d祁祯,这个时候也噎住了。嫁给自己的哥哥了那,萧潭心仪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嫂嫂吗。祁祯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萧潭不愿祁祯误会陆雪烟的清白,忙开口解释道:“我与辰王世子妃是清白的,我只是只是单相思罢了。她从来没有”萧潭说不下去了,他不想骗祁祯,更不想毁了陆雪烟的清誉,一时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祁祯其实心中也是混乱不堪,此刻不知道该怎么问,更不知道该怎么答。两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开口。夜风清凉,两个人各怀心事,坐在皎洁的月色下不言不语。许久,萧潭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道:“事到如今,我还是与你直说了吧。”他确实与陆雪烟清白,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掩盖的。但他们二人也确实曾经有过情意,这是不能否认的事情。可是萧潭与陆雪烟身份有别,二人一早就知道,与彼此不可能有结果。尽管萧潭已经再三努力了,但是辰王世子这样的位置,是萧潭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当萧潭知道,陆雪烟要嫁给辰王世子的时候,他当时就已经明白,此事不可挽回了。更何况祁佑还告诉了他,辰王世子将来,也许会做皇帝,而陆雪烟,就是一国之后。这样的现实摆在他面前,他如何能能凭一己之力去更改呢祁祯静静等着,等着萧潭自己准备好,与她说。萧潭将自己与陆雪烟如何相识,如何相爱,又如何不得不分开,一股脑儿都与祁祯完完整整地说了。祁祯一直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着。一旦撕开了一个口子,萧潭就再也停不下来。直到自己不知讲了多久,甚至眼眶都红了,声音也在颤抖,萧潭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讲了太多了。他回过身去看祁祯,见她不言不语,顿时觉得不妥。祁祯毕竟是祁归恒的亲妹妹,自己说这些,她会怎么看自己“你你还好吗”萧潭愣了愣神,这才想起祁祯来,连忙去问她。祁祯回了回神,轻声道:“没事只是,这事儿有些太多了,我一下没能接受得了。”祁祯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开口,便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萧潭点了点头,喃喃道:“是我说得太多了,我我原本只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没想到,就说了这么多。”祁祯吸了吸鼻子,不知是不是冻着了。萧潭继续说道:“这样的事,我确实不好与你父亲讲,你能明白吗。”祁祯看了看萧潭红肿的眼睛,心里也是不忍,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父亲想让我替他办事”萧潭低下头去,轻声说着,“我当时想着,若是真的在他手下做事,一旦看到他,我就会想到”萧潭叹了一口气:“我本来离开京城,也是不想再听满城的恩爱,你也京城待过,你也知道的他们两人,确实恩爱得很。”这话一说出来,萧潭心中便觉得刺痛。若是能不回想,这一生都不要去回想才好。“这事儿你也别与你父母说了,”萧潭这会儿暗暗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一不小心说得太多了,“毕竟如果他们知道,我怕”祁祯脑中混乱,只点了点头道:“你放心,你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多谢你了。”萧潭胡乱应下。祁祯想了很久,这才又开口问道:“那你说想去边疆打拼,为国效力,是真的吗”她很怕,连这一句话,都是萧潭编出来骗他的。自己方才才说了,相信萧潭的为人,不是一个会骗人的人。“是真的,”萧潭诚恳说道,“我虽然隐瞒了原因,但我确实是想要真正为国效力,也可以给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萧潭的声音越来越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底气。也许是,对着祁归恒的亲妹妹坦白这些,确实有些怪异。“若是因为你不想想起这些事,倒也不难,”祁祯小声道,“你若不想看见我父亲,不想看见我,等到了渊州,让父亲给你安排个远一些的职位就好,你就不必看见我们了。”祁祯的手轻轻掐紧,成了一个小小的拳头。“我并不是不想看见你,”萧潭忙辩解道,“你们都对我很好,这一路来,我真的很感激你们。是我自己太自私了”祁祯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萧潭咽了咽唾沫,生怕自己冒犯了祁祯,想了想又道:“你父亲若是还想我愿意替他效劳。”祁祯一愣,转头去看萧潭:“当真吗”“嗯,”萧潭点头如捣蒜,“一码归一码,你们一家对我有恩,我没有理由因为一己之私,拒绝你们的好意。”“你不必如此的”祁祯失落地垂下头去,还是为了报恩罢了,有什么意思。萧潭嘴笨,这会儿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晚,萧潭几乎都不知道是怎么结束了对话,后来说了什么,才离开了那里。这一晚,知道了这个秘密后,祁祯一整夜都是辗转难眠。只是那夜之后,祁祯也没有再与萧潭这样深谈过了。虽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祁祯并不好过。到了渊州之后,萧潭主动与辰王说,愿意在他麾下从事。辰王当然是高兴的,也顺其自然地应承了下来,萧潭便成了他手下一员小将。平日虽也不是不能见着面,但是祁祯也没能单独和萧潭说什么了。就这样,事情过去了一年多。直到这一日,京城传来了消息,说陆雪烟生了双生子,可惜只活下来了一个,另一个却是夭折。祁祯从自己的母亲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便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萧潭肯定还不知道,那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诉萧潭。告诉了他,他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无法承受。祁祯心中忐忑,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而过了几日,辰王妃便准备出发,要去京城了。第四百四十四章 坦白告知这日一早,辰王府外,车马已经齐备。辰王妃一切就绪,准备出发去京城了。辰王一家都在门口陪着,辰王更是拉着辰王妃的手,叮嘱个没完。辰王妃也是好脾气,不说话,就这么等着。三位郡主都在边上乖乖站着,有自己父王叮嘱的时候,她们一句话都插不上。总算是看着日头不早了,辰王这才放她上路。三个孩子都过来与辰王妃道了别,辰王妃这才上了车驾。辰王妃这一去,动静倒是很大,至少渊州这边,大家都知道。萧潭自然也是知道了。喜讯也是传了开来,只说是辰王世子妃生了孩子,所以辰王妃回去看看。至于一个两个的这种,本就没人往外说,也就没人知道了。消息很快,也传到了萧潭的耳中。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消息,萧潭也没有多大的起伏了。萧潭已经在渊州做了快要一年。他在辰王的麾下,自觉受益良多。边疆确实不比京城条件好,可是练兵遣将,都是实打实的。边疆虽然苦寒,萧潭确是精进了不少。这日,祁祯正在府里陪着清河郡主玩儿,便听下人说,萧公子来府上了。这原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萧潭如今也算直属辰王,辰王叫他来商议些什么,也是常事。只是祁祯心里忐忑,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萧潭知道的,无非也是旁人知道的。于是她陪清河玩了一回儿,便让下人处理,自己朝着辰王的书房而去了。好一会儿,萧潭才从辰王的书房出来,准备出府去军营。走到一个拐角处,却见祁祯正在那里站着,身边也没有带个丫头。萧潭一愣,上前行礼道:“凌平郡主。”祁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那个小厮。萧潭知道祁祯是有话要与他说,便转身和那小厮道:“你先去外头等我吧,我一会儿就来。”那小厮闻言,行了一礼便告退了。萧潭这才问道:“郡主可是找我有事”祁祯抿唇点头,又看了看四周,指着一处僻静所在道:“我们去那儿说吧。”“好。”萧潭应下,二人便走了过去。“萧公子可知,我母妃回京了。”祁祯轻声开口。萧潭一愣,点头道:“是。”祁祯顿了顿,又问道:“那萧公子可知,我母妃是为何回京的”萧潭明显也是一顿,转而嘴角勾起一个笑来,故作松快道:“听说辰王世子妃生了,想来辰王妃,是去看新生的孙儿。”祁祯见他这般,心中有些犹豫,沉吟了片刻道:“其实,往常若是这样的事,我母妃也不会离开渊州的。”萧潭困惑,没有明白祁祯的意思。祁祯接着说道:“我父王母妃为了避嫌,除非过年过节,陛下召见,平日几乎不会去京城。”这个萧潭是知道的。朝中有不少大臣忌惮辰王,若非辰王从来隐忍,一直在边疆守着不曾有错,也不会相安无事到今日。“先前哥哥新婚,我父王母妃高兴,又是陛下允准,这才在京中过完了年,还等到哥哥完婚才回的渊州。”祁祯看了看萧潭,继续道:“也正因如此,父王母妃,也就没有近日再去京城的打算了。”“你与我说这些,是想说什么”萧潭隐隐有些预感。祁祯咬了咬唇道:“哥哥嫂嫂新婚,会有孩子再正常不过,母妃原也没打算去。这次却急急忙忙地去,是因为京城出事了。”“什么”萧潭眉心微皱,轻声问道。祁祯看了看萧潭,压低了声音回答:“我嫂嫂怀的原是双生子,只可惜生产的时候出了意外,孩子只留下了一个,还有一个”萧潭一惊,他只听说陆雪烟产子,便于旁人一般猜测辰王妃应该是回去京城看孙儿的。可谁知她这般急匆匆地上路,也是因为这个不可宣扬的悲剧。“我想了很久,是不是应该告诉你,”祁祯低下头去,小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乎所以想着,合该告诉你。”萧潭没有说话。“不过,我也怕你知道了牵挂,让你伤心。”祁祯小心看了看他的脸色,又继续说着,“只是思来想去,觉得与其你往后知道了难以面对,还不如就早些知道的好。”祁祯说完了这些,便闭嘴了。萧潭一直没有说话,只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祁祯都没见他说话,便开口道:“萧公子若还有事,不如早些出府去吧”“谢谢你。”萧潭回过神来,抬头冲她一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祁祯见他眼眶微红的样子,心中不忍,又多嘴了一句道:“你不要伤心,至少嫂嫂在京里,会被照顾得很好。”萧潭点了点头,苦笑道:“是啊,她在京里,又有辰王世子精心疼着她,想必不会有什么大事,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说着,他自嘲地轻笑了一声,低下头去。祁祯见状,心中情绪翻涌,硬是忍下了眼泪。她轻声道:“萧公子,已经过去的事,你便不要这样放在心上了,但凡在意你的人,都不会先看到你这般失意难过的。”萧潭轻笑,叹了一口气:“还会有谁在意我我在这边疆,也算是逍遥了。”萧潭嘴角自嘲的笑,久久未曾退去。祁祯的眉心微微皱起,小小的拳头握在身侧,心中扑通扑通跳着。“怎么会没有人在意你”祁祯的声音如蚊子叫一般,萧潭却是听到了。“嗯”萧潭出声,转而又失落道:“还会有谁”“我啊”祁祯微微抬高了声音,抬头出声打断了他。只是一说完,二人皆是一愣。祁祯自知失态,忙低下头去,拧着衣角找借口:“我若不是在意你,又怎么会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想着要不要告诉你,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就是想着,究竟是告诉你好,还是瞒着你好”第四百四十五章 只想道歉萧潭愣神,站在那里,片刻后,这才恍然大悟一般,满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觉得自己当真嘴笨,辰王一家待自己这么好,又怎么能在他们面前这般失意的模样,说什么无人在意自己的话。“是我一时失言,说错话了,”萧潭着急地解释道,“你们都对我很好,这一路来,一直在照顾我,我也不是说”祁祯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个萧潭,当真是个榆木脑袋啊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再也不想听萧潭说什么感激报恩的话。自己都脱口而出,这么明显的话了。生怕萧潭觉得自己轻浮,祁祯还下了个半死。结果萧潭却是以为自己挟恩图报祁祯当真是气得不轻,一跺脚,转身就跑了。萧潭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祁祯转身就走。“哎”萧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