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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 分节阅读 169(1 / 1)

d直到陆雪烟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整个永清侯府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这个春节,永清侯府是注定过不好了。永清侯夫人逝世之后,停灵在堂的三日,陆雪烟足足跪满了三日,泪雨不断。沈清婉再去看了几次,都是这般场景,她虽担心,却也实在无计可施。出灵之时,陆雪烟连站都站不稳,只能由着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搀扶着,却还是坚持一路送到了坟前。在那儿之后,陆雪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平日多数时候都打发在自己母亲灵前,不是念经礼佛,便是静静呆坐着。越来越不像是一个活泼的少女该有的模样。祁归恒倒是来过几次,除了陆雪烟与他订婚的关系,本来就与永清侯府交好的这一层在,他也是应该来看看的。陆雪烟一直在永清候夫人的灵前,祁归恒自然也是见到了她。但无论祁归恒来进香或是看望,陆雪烟都是一言不发地在边上待着。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自然也没有说话,更别提对祁归恒来看望之事道谢了。祁归恒也不甚在意这些细节。毕竟陆雪烟刚刚丧母不久,他二人本也没什么交情而言,陆雪烟不与他说话也罢了。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许是因为国丧,边境又多平和,这一年过得依旧特别快。在国丧的第三年快要到底的时候,民间也是渐渐舒展了不少。虽然说国丧期间民间婚嫁不禁,但到底都是不能太隆重。这会儿到了丧尾,几户着急嫁娶的百姓倒也是开始慢慢办起阵仗较大的婚事来了。这一日,祁佑正站在一家酒楼里的窗边,看着下头喜庆的送嫁队伍,吹打欢笑,好不热闹,长长的队伍几乎没有尽头,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排场。“殿下,”老蒲进来,唤了一声祁佑,“您找我。”祁佑回过神来,看了看老蒲,这才低头坐下,开口问道:“你最近可见过萧潭了”老蒲怔了怔,回答道:“见倒是不常见,只是他平日上衙不曾有失,找人是找得到的。”祁佑没有言语,老蒲看了看他,又补充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看着他渐渐又是按部就班起来,想来他应该可以放下了吧。”祁佑叹了口气道:“若是能放下,他行事便不会依旧不同于以往。”老蒲点了点头。“我也是怕”祁佑又说道,“国丧快要出了,也意味着”老蒲一愣,明白祁佑在担心什么。等国丧一过,只怕陛下很快就会安排辰王世子与陆雪烟完婚。此事辰王惦记,陛下自然也是惦记的。“如今萧潭能稳住,也是因为陆雪烟没有真的嫁过去,”祁佑抚了抚身前的茶杯,面上露出忧色来,“我怕真的他们婚期将近,萧潭还是不能”老蒲见祁佑欲言又止,开口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安排吗”“我拿不定主意,这才来找你商量商量,”祁佑抬起头来,“他一个人扛着,我始终不太放心。”老蒲沉思了一会儿,又问:“殿下要不要考虑,将他先安排道别处去”若是不在京中,听不到那些消息,看不到陆雪烟出嫁的场景,萧潭再后知后觉,伤害与刺激总能小很多。祁佑点点头道:“我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这样安排未免落了刻意,我不知道萧潭是不是愿意。”老蒲也是点头附和,叹了口气,转而又想到什么一般,开口问道:“听说永清候夫人年初的时候没了,不知陆小姐是否会等过永清候夫人的孝期再出嫁呢”祁佑摇了摇头:“这个事情,辰王世子倒是早在年初永清候夫人刚刚过世之时,便与我提起过了。”“哦”老蒲略感诧异,“不知辰王世子怎么说的”“辰王世子说,父皇的意思,是等国丧过了便无碍了。”祁佑轻叹一口气,“原本婚事就需要安排,等过了国丧,好歹还要安排几个月,永清候夫人又是年初没的,如今快要入秋,也不差这些日子了。”老蒲点了点头。祁佑又道:“也许是辰王着急,父皇还要让老五先成婚,这总得一个个来。”面儿上辰王世子是如质子般养在京中,可皇帝对他视如己出,辰王又重视,只怕辰王世子娶世子妃的排场,不会比皇子要小,自然也就不可能与五皇子的婚事安排前后太近。而陆雪烟的娘,虽是陆雪烟的嫡母,又是贵为永清候夫人,诰命在身,可与事关朝局的婚事比起来,也实在不甚要紧了。祁佑叹了口气,开口叮嘱老蒲:“你若是有机会见到萧潭,记得替我向他带个话,我还是好好找他说说接下来的安排才好。”“是。”老蒲拱了拱手。第三百三十九章 再见一面秋去冬来,国丧似乎转眼就过去了。皇帝很快便下旨安排了辰王世子与陆雪烟的婚期,定在春分之后。因是皇帝赐婚,下聘请期等各项礼数都十分顺利。等冬日的冰雪慢慢褪去,婚期也是越来越近了。这一日,三皇子府。祁佑正在书房里商量忙着,外头老蒲进来了。“殿下。”老蒲行了一礼。祁佑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老蒲如今在三皇子府上做事,虽然不似从前在青石阁那般不问世事,但也是很少出面的。“殿下,萧潭他回来了。”老蒲言语中有一丝不安。祁佑皱起眉来:“什么”老蒲叹了口气,回答道:“前些日子湛卢来报,说萧潭起身回京了,如今估计已经在路上,不日便能抵达。”祁佑沉默不语。先前,祁佑曾找机会与萧潭商量过,让他暂时迁出京去的事儿。萧潭明白祁佑的苦心,也知道祁佑是为他好,没有多说什么,就答应下了。可谁知这才过去了几个月,萧潭竟是自己跑回来了。祁佑拧着眉心,放下手中的书卷,定定地沉思着。“如果他回来了,就着人看住他。”祁佑沉吟良久,这才开口叮嘱老蒲。“殿下”老蒲抬头望向祁佑。“你担心的,我也担心,”祁佑也看着老蒲,“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让他出事。”如果萧潭真的是因为想明白了,或是想不明白,这才跑了回来,那如今无论他会做什么,都是最终会伤到他自己的。“我有数了。”老蒲点了点头,便退下去安排了。萧潭被祁佑送到了京城往南马程四五日的一个州,还特地安排了不少事给他,就为了让他能忙得分不出神来。如果湛卢带来消息,说萧潭起身回京,只怕是没多久的时间就能到了。祁佑心中拿不定主意,老蒲何尝不知道祁佑在担心什么。要是想做点什么,萧潭早就应该做了,到了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才想明白,真的晚了。两日之后,祁佑见到了萧潭。老蒲按照祁佑的意思,几乎是在京城城门口安排满了人,一有萧潭回来的消息,便是将他拦了下来,带到了祁佑面前。萧潭精神倒是好了不少,只是人依旧是一副散漫的样子。“怎么突然回来了”祁佑见到萧潭,面上并没有什么好声好气,“我给你找的事儿还不够你忙的吗”萧潭听出了祁佑话语中的责备,面上却是毫不在意一般,开口答道:“殿下的苦心萧潭明白。”“明白你还回来”祁佑低斥了一句,看向萧潭的眼神中已经有了一丝怒意。“我早就问过你有没有打算,你不是躲就是逃,”祁佑语气不悦,“现在知道回来了,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萧潭眸色暗了暗,回答道:“是我之前没有想清楚。”祁佑闻言,不由地心头一紧,压低声音道:“现在来不及了,你不明白吗”萧潭低下头去,他何尝不知道呢“殿下,”萧潭定了定神,开口道,“我知道木已成舟,我也知道若是胡来”萧潭抬眼看了看祁佑:“会给殿下您添麻烦”祁佑几乎是要气笑了:“我会怕你给我添麻烦我怕你把自己命添没了,懂吗”萧潭垂眸不语。他不是不知道祁佑与辰王世子的交易,他也知道,陆雪烟这一嫁,未来是要做皇后的。“我只是想再见见她。”萧潭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那时情绪不稳,只一味怪她”祁佑一愣,没有想到萧潭说这个。“我一直顾着自己难过,没有去想过她”萧潭的声音微微哽咽,“她也有她的为难之处,只怕她的难过,不会比我少,我那日还这样说她”祁佑并不知道萧潭还去找过陆雪烟,此刻也是微微怔住了。萧潭抬起头来:“我不知她还是否愿意见我,若是能,我想再见她一次。以后以后”以后怕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萧潭的意思,祁佑听明白了。祁佑心下微叹,点了点头道:“此事还需要过问陆小姐的意思,你不要私下去见她了,知道吗”“我只想与她好好告别罢了,”萧潭笑得释然,望向祁佑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感激,“只要能见一面,我便心满意足。”祁佑低下头去,沉吟了片刻道:“那你便先在皇子府里住着,哪儿都不许去。”萧潭欣然应下。定国公府,和铃轩内。已经入了夜,祁佑又是熟门熟路地翻了进去。沈清婉如今听到窗户动静都不会怕了。春兰一愣,见着来人,行了一礼,匆匆打理了一下,便转身出去了。且不说春兰早就认定了祁佑是她家小姐未来夫婿的不二人选,如今皇帝都给他们二人赐了婚,那春兰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沈清婉笑着迎上前去。虽是冬日里,屋中炭火烧得温暖,沈清婉不过一身薄薄的衣衫罢了。祁佑浅笑着拉过她的手,在掌心捏了捏。“这几日没来看你,你可还好吗”祁佑声音温柔,如暖风拂面,惹得沈清婉一阵脸热。“我还能有什么不好的”沈清婉嘟囔着,“倒是你,忙得很”“可是怪我来得不勤快”祁佑笑意更深,语气中带了一丝调皮,轻声在沈清婉耳边道,“那我往后天天来。”沈清婉脸红得更厉害,咬唇推了推祁佑:“你还没说你来干什么”祁佑稍稍敛起了些笑意,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想让你帮我个忙。”沈清婉一愣,抬起头来:“怎么了”祁佑将萧潭之事原原本本与她说了一遍。沈清婉听完却是默默了良久。“萧潭只是想与陆小姐告个别吧。”祁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萧潭的意思,“我看他应该也是明白此时朝局,不会有旁的什么。你只需问问陆小姐的意思,若是不愿见,也不必勉强。”沈清婉自然是信祁佑的,点了点头:“我试试吧。”第三百四十章 顺水推舟翌日,沈清婉起了个大早,便朝着永清侯府去了。自熟络之后,永清侯府这边,沈清婉就再没有递过帖子,回回都是直接上门就好。永清侯夫人病重至逝世的那段时间更是,沈清婉几乎天天都来陪陆雪烟。永清侯也确实很盼着沈清婉来。永清侯夫人弥留之际,沈清婉到底能多多陪伴劝解陆雪烟。而自永清侯夫人去世之后,陆雪烟日日都在佛堂里,自己娘亲的牌位面前守着。起初还好,等时间慢慢久了起来,永清侯心里也慢慢犯起了嘀咕。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如今倒是一副看破红尘般的模样,这样常伴青灯古佛的,哪里还有点朝气可言了。听闻前门说沈清婉来了,永清侯前一刻还唉声叹气着,一会儿便是眼睛都亮了起来。以至于沈清婉的轿子到了二门,永清侯已经等在那儿了。“侯爷”沈清婉一愣,没想到永清侯亲自等着她。“沈小姐来了。”永清侯面上和蔼一笑。沈清婉知是永清侯定有话与自己说,这才会等在此处。抬轿撵的奴才有眼色地避开告退了,连春兰都是侧身到了一旁。永清侯这才叹了口气,小声对沈清婉道:“沈小姐,雪烟她自从雪烟她母亲去了之后,雪烟整日都在佛堂里跪着”这一事,沈清婉也是知道的。“我是当真怕她闷出病来,可这孩子又不听劝,”永清侯的言语间尽是担忧,“故而我想拜托沈小姐件事儿”沈清婉听到永清侯这万分有礼的话,忙道:“侯爷不必客气。”永清侯点了点头道:“我是想着,若沈小姐能劝得进去,不如带雪烟出去散散心也好,老这么闷着,我总担心她”永清侯终究是父亲,这样照顾女儿心绪的事儿,原都是永清侯夫人来的。父亲如何能照顾到女儿那边细碎的心思呢如今永清侯夫人没了,这又是陆雪烟的愁绪之初。再者陛下赐婚,陆雪烟眼睁睁要嫁给辰王世子,从此人生便与萧潭交臂而过。这样看来,永清侯不知所措到也是情理之中了。“侯爷放心,”沈清婉行了一个礼道,“雪烟是我好友,能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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