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没有任何涉足,敢问诸位”他回过头来,冷冷扫了一圈在场之人,问道:“三皇子没有干涉沈某,如何居心不良军权也是沈某想与三皇子平分,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说造反的,是在指责沈某会造反吗”众人闻言,都是吓得目瞪口呆。没这个意思啊怎么回事儿,从沈言珏嘴里说出来,倒像是大家围攻他似的皇帝听了心里也是冷笑,幽幽开口道:“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皇帝的语气是出人意料的寒凉,众人听了心里不禁一个哆嗦,难道咱们陛下到现在这个地步,还如此护着三皇子吗皇帝冷冷哼了一声,没有人再敢有什么异议,只能等皇帝静静看完了沈言珏的书函。“可以了,”皇帝点了点头,开口赞同道,“沈卿思虑周详,写得很好,你自己做主,看着办吧。”皇帝都首肯了,方才吓出一身冷汗的朝臣哪里还敢说什么。“三皇子。”皇帝开口点了祁佑的名。“儿臣在。”祁佑出列抱拳。“你身子可好些了可能出征”皇帝语气平淡,没有什么情绪。“回父皇,儿臣无碍,随时可以带兵出征。”祁佑亦是面无表情,该说什么就说什么。皇帝静静看了一会儿他,垂下眼来沉吟了片刻,大手一挥道:“好,齐整军队,三日后出发。徐林”“臣在。”兵部徐林出列。“其他地方的大军由你通知,在营州集结,剑指北章。”“是。”散朝。祁佑看着远远离去的沈言珏,犹豫了片刻,还是赶上前去。“沈将军”沈言珏听到身后有人唤自己,回过头去,见到来者竟是祁佑。他眉尖一蹙,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祁佑跑到沈言珏身前,见他脸色不好,本就心虚着,此刻更是有些发怵。二人并肩走着,沈言珏无言。祁佑沉吟片刻,小声说道:“多谢今日沈将军替我解围,其实”“用不着谢我,”沈言珏没好气地打断了他,“殿下不用觉得自己欠臣什么。若没别的事,殿下还是好好回去歇着吧。”这话说得当真不客气,祁佑一噎,拿不准沈言珏在气自己什么。“沈将军可是怪我这些日子,不曾与您一道商讨此事”沈言珏停下脚步,转头去看祁佑,眼神中的不悦与敌意却是显而易见。祁佑的心一揪,心虚之感不由地更加放大起来。“殿下,”沈言珏的面色已是极臭,一副不想再跟他废话的模样,“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跟我打这些官腔。你以为我就乐意跟你一道吗”这话未免太没规矩了,好歹祁佑还是个皇子,沈言珏却完全没有尊敬他的样子,你呀我的全都出来了。沈言珏更是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不想再跟祁佑多说一句。祁佑愣在原地,心中又困惑又害怕,拿捏不定。沈言珏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害沈清婉落水之事。可是照着沈言珏宠自己女儿的性子,若是真的知道了,即便不把自己五马分尸,也断不会如今日这般护着自己的。而若不知道,沈言珏突然冲自己摆脸色,发这么大火,又是能因为什么呢沈言珏混迹官场多年,虽然是个武将,可这点做人的脑子怎么会没有。面对当朝皇子,难道连起码的客气都没有吗。更何况他们认识多年,沈言珏从未对他这般不敬过。祁佑参不透其中的原委,倒也作罢了。接下来的几日,祁佑当真遣了人去国公府,沈言珏也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不需要帮忙,便没有下文了。就这样,三天过去了。三日之后,大军集结,皇帝立于高台,远远望着台下一身戎装的祁佑,心中百感交集。这个孩子从出生起就胎里不足,皇帝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也能这般披盔戴甲地上战场去。皇帝握了握手中的拳,心中暗暗想着:佑儿,莫怪父皇苛责,若不是这般,父皇当真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祁佑望了一眼高台,看见皇帝远远望着自己,心中亦是五味杂陈。等着行军慢慢出城门之时,祁佑抬头看了一眼城门附近那座酒楼。他上一次去营州的时候,正是与沈清婉刚刚表明心迹不久之后。那日一早,沈清婉便早早在酒楼之上等着他,远远望着他。胜邪说她一晚上没睡好,只想这样送送他。而这一次祁佑看着如今物是人非的酒楼,只觉得心口一窒,五脏六腑又跟着痛了起来。“你当真不打算和他告个别吗”祁归恒陪着沈清婉,在那酒楼暗处看着这一幕。沈清婉自然也看到了祁佑失落的神情,心中一动,却也咬牙忍了下去。“我只要看着他就好,我无法面对他,但也放不下,慢慢忘掉吧可能这样会好一些。”沈清婉眸中泪光闪烁,含糊地说着。祁归恒闻言却是一挑眉:“怎么你是当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吗”“这还能有假”沈清婉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却是揪在了一起,声音有着失落,“还怎么在一起我看见他就会想到从前的事,想到他是怎么掐着我脖子把我扔到别人怀里,冷冷地说杀了我”祁归恒面上一僵,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他也有他的难处”谁知沈清婉听罢竟是转身就要走。“哎”祁归恒汗颜不已,忙开口致歉挽留她,“对不住我是真的不擅长开导姑娘,只是觉得你也在乎他,他也在乎你,为什么不在一起呢。”沈清婉没有看祁归恒,只是嘴里轻声说着:“他不在乎我,他只是愧疚罢了。”祁归恒哭笑不得,问道:“你真这么觉得他甘愿为你去死,一次又一次只是愧疚他替你做的那么多事,都是愧疚”第二百四十九章 各有心事听了祁归恒的话,沈清婉低头无言以对。沈清婉自己也说不上来什么,只是心里那一口气,那一根刺,怎么都避不开去。“你冰雪聪明,就是太固执了些。”祁归恒叹了一口气,“你不要把自己绕进去就好。”祁归恒一说完,见沈清婉又恨恨地撅着嘴盯着他,顿时一愣,转眼又哭笑不得起来。“怎么我说错了吗”祁归恒没有避开眼眸,笑吟吟地盯着她。沈清婉心里一虚,面上却还是强撑着。祁归恒看着她这模样,叹了口气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对你没有爱,只有愧疚,你爱不爱他你如果爱他,你又何必在乎他是不是爱你”沈清婉被噎的脸一红,嘴硬道:“谁说我爱他了”祁归恒无语,似是在想些什么,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开口说道:“有一件事,我想祁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沈清婉一愣,抬头问他:“什么”“你及笄那天被下了药,神志不清之事,你可记得”祁归恒轻声道。被祁归恒突然提到这事儿,沈清婉一怔,脸顿时红了红:“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其实那日,第一个发现你的人是我。”祁归恒一五一十道来,“你一见到我就扑了上来,非要扒我衣服,我猜贤妃知道我心仪你,想给你下了药,要让我们”沈清婉听了他的话,脸顿时一片通红,摆了摆手打断他道:“行了行了,你说正经事儿。”祁归恒见她又羞又恼的别扭模样,轻笑了一声,继续道:“那个媚药有双向的作用,当时我闻到你身上散发的香气,其实也难以自持”沈清婉脸都红到脖子里了,耳尖更是要滴血一般,斥道:“你有完没完了,说正事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把你怎么样吗”祁归恒深深看进沈清婉的眼底。沈清婉斜了他一眼,心说谁知道为什么啊。祁归恒靠近了她些,在她耳边道:“因为你抱着我,一声一声地喊祁佑”沈清婉一惊,吓得赶紧上去捂他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祁归恒只觉得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沈清婉嫩滑的小手摁住了自己的唇。只一怔愣的工夫,他便展开笑颜来,眼神中尽是柔和,不说话了,看着沈清婉惊惶失措的模样。沈清婉似被针扎了一般迅速撤了手,心中咚咚狂跳着。自己这个不讲理还动手的破习惯,当真是骨子里的狗脾气。祁归恒淡淡笑着,低下身来小声道:“你若是真不想和他在一起,可以再考虑考虑我。”沈清婉被他这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噎,祁归恒却是笑出声来:“逗你玩呢,光是你不让我纳妾这事儿,我就不可能做到。”言罢,祁归恒直起身来,掸了掸衣摆道:“行了,看也看过了,我该送你回府去了。如今你爹不在府里,你别让你娘瞎担心你。”沈清婉低头暗暗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就跟着祁归恒走了。祁归恒驾着马车,沈清婉在车里坐着,京城里此时正当闹市,也没什么危险,二人便是慢慢悠悠地往国公府去了。二人自然也不知道,远远地,胜邪一直跟着。自那日四皇子造反后,沈清婉听完胜邪的话,便把他赶了出来。只是他一直没有离开,依旧默默在暗中保护着沈清婉。这是祁佑给他的任务,他无论如何都要做到。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胜邪的边上,现在还有个小姑娘跟着。小爱一直没有见胜邪来找她,便索性日日来缠着他了。“沈小姐都不让你跟着了,你为什么还要跟着她”小爱见胜邪一言不发的凝重模样,小声问道。“当然要跟着,”胜邪看着远去的马车,“殿下让我保护小姐,我必须保护好她。即便小姐不愿见我,我做个影子就是了。”胜邪回过头来看了看小爱,开口劝道:“你不必跟着我,我本就是个暗卫,实在不该有那么多自己的”“胜邪”小爱出口打断了胜邪的话,“三皇子已经与沈小姐离心了,这会儿沈小姐也不想见到你,你这般固执又有什么意思,你”胜邪看了看快要消失在视野中的马车,回答道:“殿下唯一的牵挂在这里,我只有保护好沈小姐,他才能在远方安心。”小爱眉心蹙着,暗暗咬唇,嘀咕道:“你你是不是喜欢沈小姐”“什么”胜邪闻言,回头瞪大了眼看她,“你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殿下与她都是我的主子,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思更何况你也知道,我我对你才”小爱闻言,眼眸中都要泛出泪光来,低声说出的话,都带了一丝哀求:“胜邪,你”“怎么了”胜邪听见小爱竟是有了哭腔,顿时慌了神。小爱望着胜邪道:“你,不如与我远走高飞吧我们离开这里,离开所有人,好不好”胜邪一愣,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从何说起的“小爱,你怎么突然说这个”胜邪自然想不明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小爱颤颤地去拉胜邪的手,“你虽然是个暗卫,甚至杀人无数”小爱抬眼去看胜邪,泪水顺着白皙的脸庞滑下:“可你是个很纯粹的人,这里这里真的”胜邪只当她是怕了,前些日子因为四皇子造反,整个京城都是惶惶不安。直到皇帝开始发兵向北,这才稍稍缓解了些。胜邪冲她投去个劝慰的笑脸,安抚道:“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小爱看着胜邪笑得阳光,心中百感交集,想说什么话,也都说不上来了。“别担心我,好吗”胜邪冲她笑了笑,“想我就来看我,你知道我在哪儿。不用一直跟着了,我怕累着你。”胜邪说完,摸了摸小爱的头。小爱回了回神,抹了把泪,挤出个笑脸道:“好,我听你的。”胜邪望着她,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却是:“跟着我,你会受太多委屈的”小爱在胜邪的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闭上了眼,没有说话。胜邪胜邪胜邪松开小爱,轻轻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她的泪痕,淡淡的咸味在他口中蔓延。小爱羞涩地垂了垂头,低声道:“你去吧,我去买些吃的,一会儿去找你。”“好,”胜邪笑了笑道,“路上小心些,我等你。”说罢,胜邪便跃身而起,跟着沈清婉的马车去了。小爱还在原地发愣,没一会儿,垂了垂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第二百五十章 辰王之怒渊州,辰王府。玄顶朱墙,肃穆威严,连正门口的两座石狮都带着不可擅近的气场。一行人急急赶到,叩了门,递了帖子,这才进了去。大门复又关上。“启禀殿下。”一个步履稳健的小厮从书房外进来,抱拳唤道。辰王一身常服,正在案几上翻阅着什么,听到下人的禀报,抬起头来。这张与当今皇帝一模一样的脸,气势却是没有少一分,反倒更多一分在边疆历练多年,处变不惊的稳重威武。“何事”辰王声音冷淡,双眼微眯,由内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