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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 分节阅读 75(1 / 1)

d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感慨,满头雾水更甚。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倒是更不明白小姐在愁什么了。不过也是无话,二人相伴回府不提。日子连轴转得飞快,外头这天渐渐热了起来,一转眼便是过了夏至。四皇子祁佳自从被解了禁足之后便是老实了许多。每日都是勤勤恳恳地上朝下朝,参政办事也是踏踏实实,皇帝看在眼里,心中也满意了不少。再加上之前的事,到底是二皇子与颜家有错在先。皇帝所怒的,只不过是四皇子落井下石的作为罢了。若是当时四皇子能公公正正地将此事摆到台面上来,也不至于会到今天的地步。旁人并不知情,在皇帝的心里,最痛恨的,便是皇室里兄弟操戈相残。当年皇帝能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靠的便是辰王在一群兄弟对自己的陷害之中杀出一条血路,一路扶持自己登基为王。而便是因为如此,只要是皇帝的兄弟,就变成了人人忌惮的造反可能,也是因为如此,皇帝的同胞亲兄弟辰王,才会为了保一身清白,终年固守边疆。可即便如此,如今还是有不少自以为清明的大臣直言进谏,说辰王恃宠而骄,目中无人。皇帝虽然压下了这些谏言,心中还是会有忌惮。可这个忌惮从来都不是对辰王,因为他明白,辰王如果想做皇帝,早就没他什么事了。皇帝真正忌惮的,就是自己的那些儿子。为了太子的位置,为了皇帝的位置,互相残害。四皇子所做之事,得亏是没有直接残害了自己的手足,这才让皇帝回过神来后,能够原谅了他。夏至一过,便是四皇子的生辰了。皇帝今年也是惦记得很。有一部分是因为那晚他去见了宋婕妤,在他与宋婕妤说起五皇子的赐婚之时,宋婕妤微微讶异了一下,却没有说话。皇帝问宋婕妤怎么了,宋婕妤也只是笑笑说,没想到三皇子与四皇子都还没有定下,五皇子便已经赐婚了。到底是嫡出的皇子,再说也是订婚罢了,也是无妨了。正是宋婕妤这话,倒是“无意”给皇帝提了个醒。第二日,皇帝便是突然带着周正去了四皇子府,看看他禁足之时都在做些什么。皇帝去的早,四皇子竟然也是已经起了,正在读书颂文。四皇子因为禁足,也是撤了手头的活,虽然如此,他却依旧没有松懈,而是日日晨起便读书习文。这落在突然到来的皇帝眼中,自然是欣慰不已的。只是皇帝不知道,从宋婕妤无意之言到皇帝看到的四皇子勤奋刻苦,这每一步都是张相算计好,让皇帝看到的。自从出了文坤的事,张相愣是把四皇子身边的人都清理了一遍,万不能再出这样的事来。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栽赃,往后若是什么大事,只怕万劫不复。皇帝见到了四皇子的样子,这才想起德妃也是安静了多日,不曾到他面前哭诉什么。四皇子被放出来后的表现更是让皇帝满意,他也惦记着宋婕妤的话,心想着四皇子生辰一过,便要给他赐婚才是。宋婕妤因此被皇帝连着宠幸了好几日,德妃倒是脸色稍稍难看了些。谁知这反而是拉开了宋婕妤与德妃的距离,更不容易让人怀疑宋婕妤是为德妃做事的。为此,得知消息的张相,更是欣赏宋家这个姑娘来,觉得此人若是用得好,以后只怕能帮个大忙。五月底便是四皇子的生辰,皇帝心情甚好,特地着人好好办了一场。四皇子生辰这日,琼华宫格外光彩熠熠。皇帝坐于上座,皇后依旧是一身金凤宫袍坐在皇帝的左手,德妃则是一身玄底红绣,华贵大气,坐于皇帝右侧。因是四皇子的生辰宴,德妃坐在了这个位置倒也是无妨。苏贵妃也是体谅地借口说身子不适,算是名正言顺地把原本自己的位置给让了出去。歌舞说笑,把酒言欢。这一场生辰宴,倒是让众人开始猜测皇帝心中之秤,究竟是偏向四皇子,还是五皇子来。之前那些看着五皇子只不过关了关便放出来的人,还没讨好成五皇子呢,这边四皇子便紧接着也被放了出来。这也罢了,皇帝还大肆赏了这般的生辰宴,众人不由得困惑不已。难不成太子之位鹿死谁手,还没有个定数不成这边众人还在犹豫不定,上头皇帝又是抛下一枚巨石入海。皇帝轻敲了敲桌案,举起酒杯,下头众人便也安静了下来,洗耳恭听皇帝有何吩咐。“佳儿如今年岁也不小了”皇帝一开口,底下众人便是一惊。这莫非是要给四皇子赐婚不成上个月中旬才给五皇子和庆成郡主赐了婚。虽说玉山公主没有什么实权,可到底是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五皇子有了玉山公主府的支持,想来夺嫡之路顺畅了不少。如今二皇子落马,三皇子不会即位,这皇位还不是要落在四皇子和五皇子之中了吗想到这儿,众人的耳朵都是齐齐竖了起来。皇帝给四皇子赐的这个未来的皇子妃,几乎是摆明了皇帝对四皇子的重视程度了。“孙文肃,孙阁老家,有个年方二八的孙女,那可是个出了名的才女”皇帝缓缓开了口,点名之人却是众人万万没有料到的,“太后年前见过,甚是满意孙小姐。也与我说了多次,孙小姐品性端庄,甚有大家之气,配了佳儿正可谓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第一百四十四章 慕容贤妃是夜,长乐宫中,贤妃着一身舒适宽松的水红色流云纹中衣,正坐在镜台前,持一把洁白的象牙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长长的乌发。皇帝踏进长乐宫之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美人倦意的画面。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颜,无声地挥了挥手,殿中宫人便是心领神会地纷纷下去。片刻后,贤妃只觉得自己削弱的肩上,慢慢攀上了一双熟悉而温暖的大手。贤妃心中一阵厌恶涌来,无论多少年过去了,她内心深处对皇帝的恨意,其实从来没有减少过。而贤妃却是面上不显,一脸惊喜无比般转过了身去。“陛下,”贤妃面上没有一丝粉饰,却是更有纯净迷人之美,站起身来,柔身行礼,笑颜如花道,“您怎么来了”皇帝牵过贤妃柔若无骨的双手,拉近她与自己身前,低头呢喃着,略带调侃地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过来”皇帝不愿在贤妃面前称朕,这么多年,皆是如此,贤妃虽不知皇帝在她人面前是否也是这般,但却也知晓皇帝在自己面前这一举动,必然是十分宠爱自己,才有的结果。也正因如此,贤妃才有把握在皇帝这边游刃有余地劝着,给北章以可喘息之机。贤妃娇羞地垂首一笑,回答道:“今日是四皇子的生辰,陛下您又给四皇子赐了婚,臣妾以为,您会去陪陪德妃姐姐呢。”皇帝显然没有心思与她聊些有的没的,只轻轻一用力,便拉过贤妃,拥进自己怀中,柔声细语,温柔之极:“我想你了,便来看你,我们不说别人”皇帝在贤妃耳边呢喃的声音逐渐暗哑,殿中灯火忽暗,他一把横抱起美人的娇躯,急急便朝着枕塌大步流星而去。红帐之后,一片温香雨云,春意盎然。“陛下今日心情很好吗”风消云散之后,贤妃发髻微散,衣着松乱,正伏在皇帝的胸膛之上,微微喘息着。皇帝一脸餍足地躺在榻上,眯着眼睛,搂着贤妃微露的香肩,轻轻拍了拍,低低地嗯了一声。“陛下开心,可是因为四皇子赐婚之事有了定论”贤妃撑起半个身子来,好奇地看向皇帝。皇帝微睁了眼,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脸来:“怎么,爱妃吃醋了”“哪有,”贤妃低头嗔了一句,佯怒地轻轻拍向皇帝,锁骨之下,那藏匿在肚兜里若隐若现的白皙柔软,跟着颤了颤。“臣妾只是想着,说起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婚事,倒是惦记着佑儿的。”“就知道你惦记,”皇帝继续闭上眼去,似是在养神一般,只是嘴角微勾,宠溺地道,“我怎么会忘了我们的佑儿”贤妃见皇帝这般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虽然着急要个答案,却也不敢随便催促。“那陛下的意思是”贤妃只得状似无意地问着。“佑儿还在营州,好歹等他回来了,再与他好好商量一番,”皇帝笑着看了一眼自己身前两颊微红的贤妃,伸手过去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终身大事,总要他自己中意才是。”这话说的,倒不像是在说祁佑,而是意有所指地说贤妃,她便是皇帝真正中意的终身大事。贤妃一怔,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皇帝眼中那十几年如一日的宠溺,确实是从没有变过。“陛下”贤妃喏喏地应着,含羞垂下头去。“好了好了,”皇帝轻抚贤妃洁白无瑕的脊背,口中安慰道,“佑儿身份特殊,将来不会即位,自然也不会有人指摘他皇子妃的出身如何。”贤妃听到这儿,却是心中一紧。皇帝的意思,莫不是完全不会管祁佑的婚事了吗如果这样,又怎么会有高门贵家的小姐,愿意嫁一个不会即位的皇子呢而若祁佑无法娶到一个母家强势的女子,又如何能牢牢捏住一股新的势力岂不是祁佑的未来当真没有人扶持,为北章壮大的计谋,可就难上加难了。“所以我想着,不如就由着他自己挑一个心爱的姑娘,”皇帝没有注意到贤妃的反应,依旧嘴中不停说着,“无谓出身与地位,毕竟若能与真心所爱之人相伴一生,也算是我能给他最好的生活了。”皇帝边说着,便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第一次北章王带着当年尚为北章公主的慕容贤妃入京朝贺之时,只第一眼起,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子便深深刻在了皇帝的心头。而那时的他,不过是个普通的皇子罢了,虽说公主配皇子,那是天经地义的美事。可那时的朝局亦是动荡不已,万事皆未定,自己身份尚不明,他又如何向父皇开口,向北章王开口,要求娶这个北章公主呢压下心中无限的惋惜与遗憾,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可心中的记挂与思念却是从未间断过。而做皇帝,对他来说,最好的那一个部分,便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北章公主纳入后宫。当年皇帝因着边疆混乱,而大怒北境,更是扬言要将北章一举灭之。旁人都传北章公主绝色倾城,才能在皇帝暴怒的当口,安抚住他想要灭了北章的心。可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更多的原因,是北章公主,她原本就是皇帝从来渴求而不可得的,那一缕幽黑深夜之中的洁白月光。当北章王提出和亲之时,皇帝心中之喜,也唯有他自己知晓。而皇帝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坐上自己正妻的位置。所以当祁佑,这个皇帝与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所生的儿子,到了议亲的时候,皇帝是发自内心地希望他能与自己真正相爱的人在一起。祁佑没有那么多的掣肘,无需在意皇子妃对自己夺嫡是否有帮助,更没有一个父皇去管教他什么样的女人该娶,什么样的女人是纳。皇帝以己度人,只以为这大约是天下男人都会想要的。可他不知,眼前得知了皇帝心思的贤妃,却是心中大震,没有一丝欢喜可言。第一百四十五章 文坤归来六月初的时候,文坤总算是回到了五皇子府。他脸上青须几茬,风尘仆仆,显然是一路马不停蹄,奔波回京的。听得外头小厮来报,五皇子还愣了愣,这才刚刚六月,难不成营州那边已经办妥了吗。“文坤”五皇子出门相迎,见到文坤,稍有些出乎意料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文坤拱手上前,行了一礼道:“属下见过五皇子。”“起来说话,”五皇子见到文坤,想着这些日子朝中局势动荡,心中百感交集,忙上前搀起他来,引至屋内,“三哥这么快就将营州那边安顿好了吗”“是,”文坤一边随着五皇子进屋,一边点头应道,“三皇子此行似是格外着急,无论是去时的赶路,还是在那儿办事儿,都是马不停蹄,不曾有歇。”五皇子闻言,心头十分困惑,问道:“这是为何”文坤答道:“三皇子是为了什么如此着急,属下不知,但三皇子此行确实是提前有所安排,事情进展接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才行事如此顺利。属下见他已经办完了事,在清点人数书卷,准备回京了,这才提前一步快马加鞭回来的。”“你的意思是,”五皇子心中困惑更甚,“三哥很早就知道,营州之事会是他去处理,这才能这般顺利吗”五皇子倒是不在乎京中有什么让祁佑念念不忘的东西,他更在乎的是自己心中对祁佑的猜疑,是不是属实。若是祁佑在皇帝定下让他去营州之前就已经开始着手安排,那便是说明祁佑果然是早有揽下此功的计划。祁佑若是有揽功之心,那早去早回便更能显出他的能力来,从而在皇帝面前露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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