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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 分节阅读 38(1 / 1)

d今人在何处”“我不知道,”沈清婉答道,“他似是被人追杀,那日我给了他一些衣服盘缠,翌日便托我大哥将他送出京城了,从那以后,我便再没有他的消息了。”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如今只是静静地等着祁佑的解释。沈清婉是相信祁佑并非追杀灵芝之人的,因为那日灵芝的言行已经明显表明了他是被五皇子的人所迫害。而若祁佑并非真心帮助五皇子,那么灵芝定不是他所害之人了。不是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吗所以沈清婉很放心将灵芝最后的去向告诉了祁佑。已经到了这一步,祁佑知道,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坦白告诉她的。“灵芝,是五皇子的相好。”祁佑尽量说的很平稳了。可沈清婉正喝着的一口茶还是差点没有喷出来。什么相好灵芝可是一个男子,莫非五皇子,喜欢男人再回想那一日灵芝提到五皇子时那复杂的表情,沈清婉突然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沈清婉静静地听完了祁佑所了解的故事,五皇子是如何与灵芝相识相知,又是如何一把火烧光了整个棠梨阁,劫走灵芝。“胜邪去五皇子府偷走灵芝的时候,他被五皇子折磨得都没有人样了。”祁佑的声音如温润细水,而话中的内容却是让人毛骨悚然:“五皇子没有伤到他的筋骨,只是折磨他,不让他昏迷,要他清醒地体会每一丝痛楚。”祁佑已经是尽可能避开了对那些兽性折磨的描述,却还是把沈清婉吓得不轻。“胜邪一是不忍心见他这般痛苦,二是也不方便跟他解释那么多,所以给他口鼻塞了迷药,准备直接将人偷出来,”祁佑解释道,“却不巧那刻看到了我求助的信号,来了伽隐寺把人随便一丢便来打架了。”祁佑无奈笑笑:“这小子行事向来如此潦草,打也打了不少,照样没用。”原来是这样,沈清婉攥着手帕抚着胸口。难怪灵芝这般决绝地想寻死,凭他一己之力,哪怕加上定国公府,也是不能拿五皇子如何的。也难怪他对自己说五皇子并非良人,如今看来,五皇子的确是个禽兽不如之人。“那我将他送出城去,会不会害了他”沈清婉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祁佑。“无妨,”祁佑摆了摆手,“我一直派人盯着五皇子府,他如果抓到了灵芝,我会知道的。”沈清婉听了他的话,这才放下心来,可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自然是明白了祁佑待她与众不同,但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毫无顾忌地想问什么便问了。“怎么了”祁佑见她这样子,知道她又是在犹豫该不该问的事,心下觉得好笑,“你从前可不是这样胆小的人,从来都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的。”沈清婉听这话微嘟了嘴,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从前从前我还心仪五皇子那个禽兽呢“从前之事我不记得了,”沈清婉的话里带着一丝赌气,便一股脑儿地问了出来,“我只是好奇,你和五皇子一起长大,照理说感情不错,虽说他为人极差,可我不理解你为何”“为何阳奉阴违吗”祁佑坦然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沈清婉点了点头。祁佑弯了弯嘴角,起身提起茶壶道:“水凉了,我再去热一壶来。”说着便拿着茶壶去了炉上,为了散炭气又将窗户打开了一丝细缝,吹来了一阵凉风,挑动着香炉里蜿蜒升起的烟雾。祁佑的衣摆随着走动轻轻晃着,上头红纹流转,让沈清婉看得入了神。“我母妃是为了保护她的母国才和亲来的大宣,”祁佑舀了勺今冬刚存的雪水,口中慢慢说着。“她愿意为了她的国家放弃一切,自她决意和亲的那日起,在她的眼中,没有什么比她的国家更重要,无论是她自己的一生,还是她的亲生儿子。”祁佑的语气依旧是云淡风轻,说的似乎是旁人的故事。“我出生时是真的胎里不足,我有记忆以来,只有一碗接一碗补身的汤药。那时的母妃还是很疼爱我的,至少表面上,她对我的爱从未有一丝瑕疵,也是我平日唯一的支柱。母妃一直说,我们母子只是外人,永远不会为这个国家所接受,就算我有大宣皇室的血脉,我也没有资格继位,这便是证明。只有北章,才是我的根,那里有我没见过面的外祖父,他和母妃一样,盼着我有一天能兴盛北章。于是我听她的话,与五皇子交好,如他的跟班一般,年复一年的相处中,赢得他的信任。后来我身体好起来,母妃便准备开始着人训练我,那时我已经快十岁了。按理说已经错过了开始习武的最佳年纪,与我一道的还有另外十几个少年,都比我小。那时母妃与我说,会武功,只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刻保护自己。所以我听她的话,用心习武,同时并不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我还是那个身子柔弱的半个皇子罢了。随着我慢慢长大,五皇子开始涉及朝堂之事,我也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谋士罢了。自那时起,我才意识到,母妃渐渐变得不同了。”起点女生网独家首发,喜欢的朋友请来起点网支持灯灯,谢谢鞠躬第六十七章 叩开心扉祁佑热好了一壶水,拎回座位上坐好,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一边沏茶,一边讲着故事。“一旦参政,母妃便将她原本的野心慢慢暴露了出来,她要我做的事情越来越多,对我的关心却越来越少。直到我慢慢意识到,我在母妃眼中,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我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而母妃显然是不愿我脱离掌控的。从那时起,她在我身边安的所谓辅佐我的人,除了方便我执行母妃安排的任务以外,大多都是监视我的人罢了。还忠于我的,只有父皇从小为我配的伴读萧潭,和那几个从小陪我一起习武的孩子。不过那十几个孩子也只剩下八个了,因为我开始意识到母妃的变化,虽然懵懂无知,但也明白要为自己争取一些什么。母妃也从未在意过那几个孩子,觉得无非是陪我习武,以后做我护卫罢了,便从未放在心上。而母妃从小教我的那些谋度人心的本事,我第一个用的,反倒是我母妃身上。这些孩子与我一同长大,我要他们为我所用,若真有我与母妃相对的那一日,我要他们站在我的身后。母妃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搅弄大宣皇室,引起大宣内乱。若能折断一个个成年的皇子,到时候父皇老去,留下的儿子又都年幼,那大宣自然没有能力去踏平北章。北章能争取更多的时间壮大,等大宣缓过来,北章就再也不是那个能被大宣一口吞下的北章了。”沈清婉听到这儿,已经是震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直到祁佑将沏好的茶递到她的面前,她才眨了眨眼睛,缓过神来。“二哥的事,其实是我安排的,”祁佑敞开心扉,还是讲了出来,“颜家吃空饷,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我与北章私下一直有往来,只是今年的北章难民,都是北章死士所扮。营州那么点士兵当然是扛不住的,扛不住的时候北章军队再出手,那么大宣便怪不到北章头上。”说到这儿,祁佑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沈清婉的表情,却见沈清婉只低头看着茶杯,并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说下去,虽说她失忆了,对父亲的感情也许不似从前,但那毕竟是她的父亲罢了祁佑袖中的拳暗暗握紧,鼓起勇气道:“去刺杀你父亲的刺客,是我让母妃给颜淑妃透露了消息,二皇子想杀人灭口,给营州的颜家父子重新招兵买马争取时间。”沈清婉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祁佑,除了微皱的眉头,没有任何表情。“我不会让你父亲有事”祁佑心虚地说着,“即使你不信我,至少信我需要你父亲活着将营州的消息带回来。”祁佑的心在滴血,与她说出这件事的真相并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沈清婉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他的心如置万里高空,摇摇欲坠。许久,沈清婉垂下眼眸,轻声地吐出两个字:“我信。”祁佑轻呼了一口气,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却觉得自己眼眶微热。“后来呢”沈清婉依旧低着头,轻轻问着,“伽隐寺又是怎么一回事”祁佑稳了稳心神,继续道:“二皇子的人并没有抓到你父亲,消息传回京城后,二皇子便方寸大乱,决定抓你作为人质,与你父亲谈判。此事我也有准备,你与沈家女眷祈福那几日,我一直在寺里暗中陪着你。总算给他们找到了机会出手,因为他们不敢杀你,所以我原以为自己一个人便能救下你。可没有想到,那日去的竟是两批人,还有一批,是为了杀你。”“是谁”沈清婉知道,杀自己的人祁佑一定已经有了答案。“是母妃的人。”祁佑坦白道。沈清婉听罢却是柳眉一紧,不解道:“贤妃为何要杀我”“因为母妃心急,不愿二皇子与颜家再有回转之机。”祁佑说到这儿,沈清婉总算明白了那日自己父亲对自己所说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二皇子的人若是为了掩盖颜家父子犯下的欺君之罪,不惜刺杀定国公府和他的家人,那便是罪无可恕了。“贤妃”沈清婉心中百感交集,“她便这么恨颜家吗”“是,”祁佑答道,“让我母妃和亲至大宣的那一战,便是颜家父子打的北章。”话已至此,沈清婉明白了很多。她低着头梳理着自己所听到的一切。这背后所隐藏的秘密令她心惊,可祁佑的坦诚,亦是让她感动。这并不是容易坦然承认的事情,特别是对着自己。“婉儿”就在这时,祁佑见沈清婉又不说话了,想着她是不是生气了。心里一急,竟是不小心叫出口了婉儿。二人皆是一愣。祁佑虽在心里念过无数遍这两个字,却从未当面这般叫过她。沈清婉脸一红,端过茶杯抿了一口,当作没听见般,岔开话头道:“四皇子的事,也是你安排的吗”“是,不过此事我只是点拨了五皇子两句,他便明白如何做了。”祁佑像是正被审问中十分合作的犯人,沈清婉问什么,他便老老实实答什么。见着沈清婉一直没有笑颜的唇角,祁佑不禁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却见沈清婉想都没想便坚定地摇头道:“不是的。如你先前所说,若是没有害人之心,陷阱摆在面前也不会掉进去。更何况颜家父子做的事本就危害到国家与百姓的根本,罪有余辜。再加上你原也是照着贤妃与五皇子的吩咐做事,自然是无妨的。”听着沈清婉这明晃晃的包庇,祁佑的心里真是不知有多妥帖。直到看见祁佑舒展了笑脸,沈清婉才猛地勒住了话头,连自己都觉得这话也未免太护短了。“那个”沈清婉支吾道,“其实时候不早了”祁佑一愣,心下一阵失落一闪而过,罢了,她还病着。“好,我送你回去,你还发着烧,早些回去休息吧。”祁佑念叨了两句,拍了拍膝盖,替沈清婉找了件自己的厚风袍,又带上了首饰铺的盒子。拾掇好这些,就打算陪沈清婉出去了。“其实”沈清婉见着他真是要送自己回去了,忍不住开了口。起点女生网独家首发,喜欢的朋友请来起点网支持灯灯,谢谢鞠躬第六十八章 亲近“怎么了”祁佑回头问道。“其实”沈清婉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我还挺想去看看灯的,方才在望江月下车之时,看到街上灯火辉煌,可惜大哥没让我看多久,便拉我上楼了。”祁佑听了这话,心中一喜,忙道:“好我们去看灯不过街上冷,你还得再多穿点。”说罢又去找了一条雪狐毛围脖,捧过来便给沈清婉围上。“我我自己来。”沈清婉挣扎着,却不知是不是因为病得晕晕乎乎,还是祁佑力气大,竟是毫无动静。祁佑见她羞得红扑扑的小脸被毛茸茸的白狐毛衬得格外细嫩,越看越觉得喜欢,忍不住伸出指尖戳了一下她软乎乎的脸颊。“你”沈清婉见他这般,又气鼓鼓地皱起了眉。“别皱眉啦,”祁佑没理会她的别扭,只笑着按了按她的眉心,“小小年纪,火气这么大。”说罢祁佑放开了她,转身又去准备手炉了。沈清婉见他忙里忙外的样子,别说皇子了,连富贵人家的公子都没有这样事事亲力亲为的,心中又不禁生出了一丝同情。从小到大身边的人大多数都是母亲安排来监视自己的人,只是为了确保他的一举一动都按照母亲的要求去做。这是怎样的一种禁锢以至于自己有能力置办个新的宅子,都不愿意找什么下人来为自己做事。“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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