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卿如春风来> 卿如春风来 分节阅读 1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卿如春风来 分节阅读 15(1 / 1)

d太过震惊而微张的嘴,只能瞪着双目,哑口无言地看着萧潭。萧潭抿了抿唇微微一笑,拍了拍胜邪的肩道:“好了,心里有数就行,安心当差去吧。”胜邪忙眨了眨眼,缓过神来,呼了一口气道:“成,那我先走了。”转身一跃,胜邪已消失于屋檐之后。“这小子,大门都不走。”萧潭摇头笑笑,也赶紧去见祁佑了。不一会儿便见到了祁佑。“怎么才来”祁佑见着萧潭,顺口问道。“胜邪看起来不太痛快,我劝了他几句。”“哦”祁佑自然也是看出了胜邪的不痛快,抬眼好奇道,“你怎么劝的”萧潭脸色一肃,挺着胸脯,梗着脖子,一本正经道:“我说那是咱未来的皇子妃”萧潭话音未落,祁佑便黑着脸,咬着牙,上前狠拍了一把他脑袋,打断了他的话。萧潭挨这一下也只是缩了缩脖子,脸上瞬时嬉笑起来。二人对视,祁佑再也憋不住笑,不禁低眼,随即也笑出声来。“你啊你,真是坏透了。”祁佑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依旧是扬着嘴角,“好了,说正经的,你替我去办件事。”“殿下吩咐。”萧潭抱拳。“明儿一早,你想办法去告诉卢寒青,”祁佑眼中散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三皇子有事相求。”“殿下”萧潭抬头,脸上的笑颜转瞬消失,只剩了满眼的震惊。卢寒青乃当今皇帝最信任的太卜之一,直属御前,占卜凶吉。向来卢寒青说的话,皇帝都会参考几分,只因此人正直,性格孤僻,从无人可与之相近,故而也难以为他人左右。而卢寒青却是欠了祁佑一分人情的。当年有人威逼利诱不得,最终算计卢寒青入烟花柳巷,险些名声大锉,甚至性命不保。而彼时正是祁佑出手相助,救卢寒青于困顿,且了结了后来种种事端。卢寒青亦是识得祁佑的,此番救命之恩在先,高傲冷情如卢寒青,也承诺将保守祁佑会武的秘密,如同那日之事未曾发生一般。此事之后,卢寒青便进言皇帝,要与皇宫之中筑台而修,不再出入。虽说宛如牢狱一般,可如此一来便也无人再能与之有所算谋。卢寒青所在的心意台立于宫内,高高竖起,仅顶端一处居所。台下时时有宫中侍卫轮班把守,无人可近,唯有卢寒青的随身小童可以出入。虽救命之恩后,祁佑再未见过卢寒青,不过二人说好,若来日祁佑有难,卢寒青亦会力所能及出手相助一次,不过也仅一次,算是报了救命之恩。因着卢寒青于当今皇帝心中的分量,这份“出手相助”可算得上是关键之时的救命神药一般。故而也是难怪萧潭如此震惊,若是祁佑有事相求卢寒青,那岂不是遇到天大的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祁佑见萧潭的眼神,知道他定是想多了,“只是让他去和父皇说一声,沈八小姐与五皇子不般配。”这下子,萧潭的眼珠子可是瞪得比方才胜邪还要夸张几分。“殿,殿下”萧潭不明白,自家殿下是打算把卢寒青的人情,就这么用掉了吗。祁佑摆了摆手,无论萧潭想说些什么,他都明白。“你下去吧,记着明天一早就去,此事越早做完越好。”祁佑不想再多言,便让萧潭退下了。屋中又只剩下了祁佑一人,祁佑轻轻翻过自己的手掌,望着虎口间那个几乎已经看不出的疤。“婉儿,婉儿”“你母妃不过是个小国公主罢了你连个正经的皇子都算不上一个杂种”年纪尚幼的四皇子祁佳,鼓着胖嘟嘟的小脸,扯着嗓子正在吼摔在地上的祁佑。四皇子祁佳乃是德妃所出,德妃是太后的外侄女,原是要做贵妃的。不想皇帝却是迎了一忠良之后的孤女做了贵妃,太后德妃皆是有所怨言。而当年德妃心有不甘,对贵妃下手,导致贵妃再不能生育。太后为保德妃,也不过说贵妃便是贵妃,德妃便位处德妃,不再说这些事了。祁佳乃是德妃连生两位公主后之后所得的皇子,故而娇宠至极,养的甚是霸道,欺软怕硬。祁佑虽年长,但因那会儿身子还羸弱,根本推搡不过养尊处优的祁佳。因祁佳笑话祁佑身子弱,不是个男子汉,祁佑不服,赌气说自己虽武不如祁佳,但棋定下得比祁佳好。两个小娃儿便一本正经在花园里下起棋来,果然没几个来回,祁佳便大败了一片江山,故而恶向胆边生,一把推倒了祁佑。而祁佳身边的那些下人,知自家小主子的脾气,也知这个什么三皇子动起手来压根不是祁佳的对手,即使动手,小主子也不会吃亏,便默默转身到墙角去等着了。所谓助纣为虐,也不过如此,大家都没看见发生了什么,那自然便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祁佳掀了棋盘,那玲珑脆玉的棋子撒了一地,祁佑被推倒时,手摁到了一颗破碎的玉子之上,细嫩的虎口竟登时渗出血来。再听得祁佳满口的咒骂,小小的男孩儿,也忍不住鼻头一酸,滴下泪来。“哈哈哈哈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真的男子汉才不会哭”祁佳一见祁佑哭了,心中更是得意起来。“哎哟”低着头正抽搭的祁佑,却听到笑得正得意的祁佳突然哎哟了一声。祁佑猛地一抬头,身边多了一个满头珠花,衣着鲜亮的小姑娘。“你是不是你砸我”祁佳自然也见到了祁佑边上的沈清婉,这个女娃儿天不怕地不怕出了名的,祁佳虽贵为皇子,毕竟还是个孩子,也怵了几分。“我砸的就是你”沈清婉咬牙切齿的,使出吃奶的劲儿又砸了块花坛边的鹅卵石过去。这把准的,正中祁佳的脑门儿。那鹅卵石坚硬,却是光滑无比,女娃儿的劲也不过能砸疼,却是不会留下任何破皮的伤口。“啊哈哈我砸的真准”沈清婉开心地拍手跳着,兴奋无比。而那头被砸得晕晕乎乎的祁佳,只觉得自己脑门生疼,耳边还有叽叽喳喳音调极高的女童笑声。登时又气又急,凶道:“死丫头你等着等我告诉我母妃去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凶着凶着,竟也是不争气地流下泪来。祁佑听得祁佳的话,原本来稍微有些解气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去啊你去啊”不想边上的沈清婉却是一点都不着急似的,“你去告诉德妃娘娘,你去告诉整个宫里,你被一个小姑娘给砸哭了你不怕丢人你就去说啊”“你你等着”祁佳转身气呼呼就跑了。“这”祁佑焦急地撑起身子来,“他要是去告状了可怎么办”“哎呀不会的,你就放心吧,”沈清婉上前扶起祁佑,“他最爱面子了,哪儿真的会去啊。哎呀你手怎么伤着了”祁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小小的伤口,血竟是几乎染红了大半个手心了。此刻他却顾不得这些,还在担心:“那,万一他真去了呢”“不怕,他要找帮手来,那总得闹到皇后娘娘那儿去,到时候我就扯着嗓子大哭,就说是看到他欺负你,把我吓着了,根本不记得有没有砸过小石头。看谁赖得过谁”沈清婉一脸得意的样子,嘻嘻哈哈的,哪儿有一丝被吓到的样子。“你这手伤得太厉害了,”沈清婉抓过祁佑的手左看右看,又对着边上伺候祁佑的宫人喊,“哎,你们快去找太医啊,还愣着干嘛。”虽说大家都还年幼,可祁佑也算是有些懂事了,这样被一个女孩子抓着手,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行,我给你冲冲,”说着沈清婉就拿起边上晾凉的茶,哗地倒在了祁佑手上,又掏出小帕子,自顾自给他擦了起来。“哎这”祁佑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手进退为难,只得默默由着沈清婉。沈清婉低着头擦着,额头的刘海都被细密的汗珠打湿了。祁佑只觉得她离自己如此之近,似乎那刘海儿已经戳到自己的下巴了,顿时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憋得脸慢慢红了起来。总算是擦得差不多了,沈清婉拿自己的帕子替他打了个结,包住了手。“行了”沈清婉掸了掸手,松了一口气般,“我先找五皇子玩儿去了,你就在这儿等太医吧。”“好”祁佑还欲说些什么,沈清婉已经是蹦蹦跳跳地跑远了。谢谢你。“婉儿。”祁佑看着掌心的疤,感觉自己寒冷的心在回忆之中柔软成了一团。自己虽是皇子,却因外族血统,没有继位的资格,还要因为母族的仇恨,做不得真正的自己。而沈清婉虽只是臣子之女,却能活得如此痛快。那时的祁佑,不懂那么多,只是发自内心地羡慕着沈清婉,敢爱敢恨,来去如风。赐婚之事,当然有很多法子可以破坏,可是最妥当,且不留痕迹的,便是卢寒青开口。唯有如此,才能无人有疑,才能万无一失。若没有这条路,祁佑当然会找别的路子;可有这条路,即使是浪费了自己的救命之恩,那也是心甘情愿。这一夜,祁佑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十一章 各怀心事除夕临在眼前,坐不住的人可不止沈清婉一个。沈清婉自然是着急春兰是否能在除夕午宴之前配好了药,而另一个坐不住的沈清宜,则是因着这么多日过去,沈言珏依旧没有提要带家中哪些人一起去。沈老夫人已说了不去,沈夫人自是不必说,正房夫人定是要去的。那小辈中,大小姐已经出嫁,剩下嫡出的便是沈文昊与沈清婉。难不成国公府就四个人去吗因此这日,与沈老夫人请安之时,沈清宜终归是按捺不住了。“祖母,”沈清宜试探着问沈老夫人,“除夕快要到了,今年咱府里还与往常一般过吗”沈老夫人听得这问话,眉毛不经意地一挑,这是什么话,除夕便是除夕,还能过出花来不成“怎么,宜儿可是有什么好点子”沈老夫人不动声色地接着沈清宜的话。沈清婉也是微微侧头,没明白沈清宜又是闹得哪出。沈清宜不掩得意道:“往年都是摆宴罢了,孙女儿是想,晚膳也罢了,午膳时分不若想些新奇的玩意儿,姐妹们可赏雪斗诗,兄弟们则投壶夺彩。祖母来评判,谁若是好的,祖母做主给好彩头。”沈老夫人闻得这话,不禁朗声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原是拐着弯要骗祖母的体己呢”众人听得也都是哈哈笑了起来。沈清宜登时羞红了脸,一跺脚嗔道:“祖母宜儿是好心,想着将那除夕过得有意思些,若年年都是吃吃喝喝的,多没趣儿啊。主意出的不好也就罢了,怎的还要取笑人呢”众人笑意未减,见着沈清宜羞赧,便也小声了些。沈清婉却是在心里暗暗冷笑,沈清宜这样的人,哪儿会想着别人如何,凡事皆有目的,想必关键的还在后头。想着,沈清婉就看了一眼沈夫人。果不其然,沈夫人已是开了口:“宜儿你忘了,今年陛下恩赐除夕午宴。”沈清宜心下一喜,可总算说到点子上了。“呀,”沈清宜不好意思地掩了掩唇,面不改色地小声道,“那不如就剩下的兄弟姐妹玩就是了。”“那可不成。”向来在长辈面前沉默寡言的沈清婉,此刻却是突然拔高了声音。沈清宜一个措手不及,回头看了一眼沈清婉。不料沈清婉竟是朝她扬了扬嘴角,眼中尽是了然。沈清宜心里咯噔一下,转眼立刻暗劝自己冷静些,她怎能晓得我的打算“那可不成,”沈清婉缓缓说着,“若只有剩下的兄弟姐妹玩儿,那咱这些不在的,岂不是没机会得祖母的彩头了。”沈清婉面上带笑,轻轻巧巧地说着,语气仿佛是个斤斤计较的小姑娘,似是当真计较那点彩头似的。沈老夫人一听,更是乐得哈哈大笑:“好啊,好啊,一个个都是小财迷,要把祖母老底都掏空呢”沈清婉虽也羞涩一笑,却是顺着沈老夫人的话说:“可不是嘛,孙女儿就惦记着祖母那些好东西了。”边说着,边上前挽住了沈老夫人的手,顺势一窝,女儿家样子,逗得沈老夫人合不拢嘴。沈清宜见好不容易提起的话头又被岔开了,心口一窒,见沈清婉和沈老夫人亲亲热热的样子,登时火气边蹿了上来,又是着急又是上火,话便不过脑子了。“说起来,”沈清宜装作无意问道,“陛下赐宴,爹爹打算带谁一块儿去呢”沈老夫人怀中的沈清婉,嘴角露出了一丝贼笑。果然啊,沈清宜,狐狸尾巴可露出来了。“这我倒是不知道,”沈老夫人只顾着说笑,未曾细想沈清宜的话,“老大家的,珏儿可和你提过”“回母亲,”沈夫人笑着回道:“这几日老爷忙得很,回府歇息都是很晚了,未曾提过。左不过就是带上儿女一道罢了。”这个儿女,可是模糊得很。嫡出的儿女呢,还是所有儿女。沈清宜焦急等个了结,等来的却还是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