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记得,仿佛身体下意识的有了记忆。低头就能闻见耳后清淡的小雏菊的香味。喉咙犯了痒。他需要尼古丁的救赎。来平复身体内窜上来的燥热。“周遡......”阿呆低弱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周遡起身。椅子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只有这件,”周遡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衬衫,连带着深蓝色的浴巾一起丢给阿呆。“我出去抽根烟。”说完两手插袋,头也不回的离开。阿呆手忙脚乱的接住。等到再抬头的时候,周遡已经出了门。头也不回。阿呆小声的嘀咕,真不知道这人又发什么神经。等到周遡回来。便看见阿呆穿着他的白色衬衫。松松垮垮。衬衫宽大。她小小的一只。锁骨露在外。纤白的一抹。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里。光着细长的腿。脚趾盈盈的,温润的像是珠玉。手上拿着的药水和棉签。尼古丁稍稍给出的镇定又崩塌出了一丝裂缝。喉咙的燥热感愈发的强烈。像是条件反射似的渴望。“唉,你回来了,”阿呆低着头,浑然不觉。她抽出一根棉签,蘸了药水,“刚刚护士站的阿姨给了我瓶药,让我涂在伤口。”她手臂上还有腿上因为之前擦伤而留下不少伤口的印记。“你就这样出去的?”周遡皱起了眉,“穿成这样?”没由来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抹怒意。眉头蹙起。阿呆身上穿着的衬衫,到膝上十公分处。露出小半截的大腿。和细长的小腿还有脚踝。遮遮掩掩。落在男人眼里。更像是一种诱惑。撩人心弦。更别说阿呆是个顶着黑头发黑眼睛的亚裔姑娘。简直就是白人世界里行走的chocote brownie(巧克力布朗尼)。阿呆却为周遡突如其来的生气感到无比的委屈。“这不是......你给的吗?”衬衫是他的,长到及膝。跟条裙子似的。将好盖住腿。周遡的唇被抿成了一条直线。眼底的寒霜骤现。他从衣柜里找出条篮球短裤。松松垮垮。“穿上,”他扔给她。态度凶恶。阿呆冷不防的“嘶”了一声。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是腿先落在花丛里。因此腿上的伤口很密。而周遡扔来的衣服刚好触碰了伤口。好疼。阿呆痛到飙泪。周遡一言不发。反倒是走到她面前,落坐在她身边。接着从她手里抽出棉签。霸道。阿呆在心里小声的嘀咕。“受伤的地方在哪里?”周遡低垂着眼,细细的在她的双腿上搜寻。腿上和手臂上都有细密的划痕。阿呆的皮肤太白了。以至于那些红痕已经泛了肿。两人离得太近。视线却难免被她光洁的腿吸引。周遡放缓了呼吸。努力的克制内心躁动的情绪。阿呆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地方,有些为难:“我、我还是自己来吧……”膝盖上的伤口好处理,但是……大腿内侧的痕迹未免太过暧昧。阿呆有些难为情。她伸手要够周遡手上的棉签。却被周遡冷着嗓子训斥。她只能安分地乖坐好。周遡蘸着酒精先给阿呆消毒。他抿着唇。脸臭着。酒精冰凉凉的,触碰到伤处,阿呆下意识的“嘶”了一声。周遡将动作放的愈发的轻缓。阿呆乖乖的任他摆弄。也不吭声。等棉签触碰到了她的大腿。阿呆羞红了脸,声音软糯:“还是……我自己来吧。”大腿内侧的敏感程度太高了。稍稍的触碰就会让她的身子软了下来。而棉签在周遡手中,仿佛带着电流。让她隐隐感觉痒。两人都低着头。靠的很近。阿呆一低头就闻见周遡身上那股熟悉的烟草味。她敏感的揉了揉鼻尖。而耳根却不自觉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