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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1 / 1)

但他还是觉得,人应该善良一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愿意加入吗?顾心裁双目圆瞪。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让他成为血族吗?如果给你机会,你愿意吗?需要什么代价吗?他谨慎说地问。取得游戏胜利。他再次确认了一遍:没有什么比如要经受什么痛苦,或者放弃什么重要的东西之类的吗?郁谨似笑非笑地道:没有。顾心裁心里天人交战。郁谨是不是还不知道他们的任务并不是获取胜利,成为血族,而是杀了他啊?他是不是该提醒一下?其实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胜算不大,只准备参加正常的游戏环节。至于杀掉血族之王什么的,交给那些有能耐的人就行了。他对于种族立场什么的也没有什么执念,不像宋眠那样,对血族深恶痛绝。毕竟在他心里,种族不代表着人品好坏,大家只不过为利益而活,哪有什么绝对的正邪。至少他跟郁谨相处过,知道他不是坏人。他是善良。但是他只保证自己不主动伤害别人,其他人想做什么,也是别人的自由,他不会干涉。顺其自然吧。我要是真的能活到那个时候,肯定会答应。他露齿一笑,你们是想黑箱操作吗?郁谨脚步顿住,默默地看着他。顾心裁头皮发麻:不会被我说中了吧?还是别这样了,比我厉害的人多的是,小歌就比我强啊!季轻歌眨眨眼,开始推脱:不,你很厉害,值得上这个结果。顾心裁心急如焚。别给他戴高帽子啊!你先活下来。我会努力活下来,你也要小心,顾心裁拐着弯提醒他,我刚刚开到了一把银剑,挺好隐藏的。银器对血族的伤害很大吧?你多留心总是对的。郁谨的声音倏地变冷:你从哪开出的银剑?就在道具箱里啊。道具箱里没有银器。顾心裁瞳孔骤然收缩。那那把银器是主神额外提供给他们,帮助他们完成任务的吗?那把剑现在在宋眠手上,我马上找他要回来!他话音刚落,郁谨就收到了消息。覃慎重伤了。第177章 捕猎者游戏(十二)郁谨赶到的时候,覃慎正捂着腹部,半跪在宋眠面前。他戴着面具,身上也裹得严严实实,只有插入腹部的那柄银色的剑亮得晃眼。宋眠站在他对面,面容冷肃,没有丝毫犹豫。但他回头安抚安栎的时候,表情却无比温柔。安栎躲在宋眠的背后,像只受惊的仓鼠,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覃慎缓缓抬起头,直盯着他。对,是他,之前袭击我的就是他。我记得他的面具!安栎发现覃慎抬起头看自己,惊慌地咽咽口水,你小心,他可能还没死。宋眠的眼神死气沉沉:没事,有我在。安栎像是被他安慰到了,信赖地笑笑:嗯。这一幕在旁观者看来,就是英雄救美的唯美画面。但郁谨觉得覃慎的怒气已经具象化了,周围的空气接近凝固。我没想杀你。覃慎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可能杀你。他越是愤怒,宋眠就越是警惕。甚至,他的声音勾起宋眠心底最深处的仇恨,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郁谨在宋眠把剑取出来再捅一剑前走出来,按住宋眠的肩,不让他接近覃慎。宋眠怔了一下,没想到还有另一只血族在旁边。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把注意力转移到郁谨身上。这是一只全盛状态的血族,而他现在已经没有武器了。光是面对面站着,他就能感觉到对方带给人的压迫力。他低声嘱咐安栎:找机会跑。我来对付他。你怎么办?他看起来不好惹。安栎偷偷问。我没事,你走就行了。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根本敌不过那只血族,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惊慌。他们的话,郁谨听得一清二楚,想来覃慎也听得明明白白。空气的温度又向下降了降。郁谨手一滑,滑到安栎的肩上,原本圆润的指甲瞬间增长,嵌进他肉里。他像是故意逗弄对面两个人,专门找安栎麻烦。安栎肩上吃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一翻,几颗银色的弹珠出现在掌心。郁谨手上使力,指腹温度升高,在他伤口处烫出一圈焦黑,然后拖着他向前面走。安栎被烫得手抖,只能把弹珠收起来,可怜地挤出几滴眼泪。宋眠心一沉,顾不上多想,把银剑拔了出来,追在后面。覃慎直勾勾地看着他走近自己,毫不留恋地把剑抽出去,再面色紧绷地转身离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宋眠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仿佛他已经是一具尸体。现在他不仅得不到宋眠的善意,连仇恨和愤怒也得不到了。覃慎?顾心裁原本躲在一边,现在犹犹豫豫地走出来,要不然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银器对你们的伤害很大吧。他接连说了几句,覃慎却一直望着宋眠离去的方向,他只能自作主张地开始找药。覃慎终于转头,不咸不淡地问他:你确定不是准备杀我?你要是不信,就算了,顾心裁停下动作,叹了口气,反正我放着你不动,你也活不了多久。覃慎坐在地上,大喇喇地任他检查伤口:你怎么知道是我?顾心裁:听声音啊。那他为什么听不出来?顾心裁脑子转了个弯,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宋眠。可能他对人声不敏感吧?他谨慎回答,他一直以为血族是来抓我们的,突然见到你,肯定反应不过来。不,他只是不想见到我。覃慎自嘲地笑笑,如果知道是我,他恐怕下手会更狠吧。顾心裁不知所措,只能尽力把话题岔开。他隐约猜到覃慎和宋眠以前发生过什么,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没什么立场为宋眠辩解。是你一直跟着我们?覃慎淡淡点头:你们不仅有血族一个敌人。其实我们有协议,在集齐碎片前不会互相残杀。所以你的担心完全是杞人忧天。他估摸着覃慎肯定是怀疑安栎想害宋眠,所以准备出手解决他,结果被宋眠撞见了,捅了一剑。但他不好暴露玩家间的秘密协议,只能侧面暗示:你跟着我们,是怕其他人算计宋眠吧。其实我们暂时没到互相残杀的地步,宋眠也不喜欢别人当他那么弱,你下次可以冷静点。覃慎沉默不语。而且你这么一直跟着我们,不会影响游戏进程吗?等于血族阵营直接少了一个人。覃慎奇奇怪怪地笑起来:你还管我们人够不够?顾心裁啊了一声,脸色尴尬:随口问问。主要是,你和郁谨看起来都毫无警惕心,很像会被那群准备充分的玩家搞死的样子。他们不是在逃跑是想弄死你们啊!你们是不是觉得那个小个子被袭击了很可怜?覃慎冷笑一声,如果我告诉你,是他先主动挑衅,我才动手的呢?要不是那个小个子想偷袭他,他干嘛花时间揍人。万一把宋眠跟丢了怎么办。他恨不得直接把碎片都扔给宋眠,送他胜利。反正追人的事有何樱樱就行了。那个女人最喜欢战斗,他和郁谨掺和反而是打扰她的兴致。他手上有银器。覃慎顿了顿,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的。顾心裁面色微僵。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覃慎问,我说实话,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快点找碎片。还想不想赢了?顾心裁看着他那完全不见好的伤口,咬咬牙说了实话:你可能好不了了。***何樱樱拍拍自己的裙子,惋惜地叹了口气:你把我裙子打破了。这是我今晚特地挑的衣服,纯手工制作,很珍贵的。裙子上有几个明显的弹孔,破坏裙子原本精致的花纹。但她本人却丝毫没有受伤。你是不是该赔我?莫鸿鹄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擦掉嘴角的鲜血,呸了一口。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每次出手都像不要命,往着鱼死网破的方向发展。最变态的是,她一边攻击,一边还在笑,咯咯咯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故事。偶尔还会装哭埋怨,仿佛是个被欺负不能反抗的柔弱少女。看清楚是谁欺负谁!就她那个移动速度,子弹都追不上!哭得越凶,下手越狠。何樱樱撅起嘴,声音娇俏可爱:你这么没风度,可没有女孩子会喜欢。她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不留情面。莫鸿鹄肩膀又被匕首割了一道口子,手中的枪应声落地。他可能撑不住了。何樱樱拎着裙子,悠悠然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我的裙子好看吗?好看个p!不要说脏话呀,何樱樱半蹲下来,笑嘻嘻地戳他的脸,你要是不说脏话,一定会可爱很多。滚!嘤,你欺负人。何樱樱委委屈屈地抱怨一声,很快又恢复笑脸,你快死了,成为血族可以让你活下去。但遗憾的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通过初拥,有的人虽然能活下去,但会失去自我意识,你想试试吗?试个何樱樱的笑声骤然停止,整个人向旁边一滚。但她的手臂仍旧被银色的箭擦伤。银器?这里为什么会有银器。秦扬放下弓,吹了声口哨:这么好的机会,不如给我试试?***郁谨知道宋眠跟在后面,但他仍旧拖着安栎向前走。安栎最开始还在扑腾,挣扎了几下放弃抵抗,泪眼汪汪地向宋眠求助。宋眠几次想进攻,都看到郁谨拎着安栎挡在面前,不敢贸然行动,转而选择暗暗跟踪。郁谨漫无目的地拖着安栎向前走。他的目的只是暂时隔开宋眠和覃慎,让覃慎有时间恢复。当然现在安栎还有了新作用挡刀。虽然宋眠没露面,但郁谨知道,他还没有离开。宋眠手上有银剑,在找机会偷袭他。你你要拖我去哪里?安栎虚弱地问,你是想吸我的血吗?郁谨沉默不语,继续向前走。他的动作仍旧呈现出一种无目的性。你如果想吸,就快吸吧。安栎被折磨得受不来了了,哭丧着脸,我脚后跟要被磨破了。郁谨:这件事听起来一点不符合血族的美学。他站住脚步:好。安栎虚弱地向某处笑笑,用眼神传达意思:别担心,就是让他吸点血。之前都是你保护我,现在我也该出一份力。他乖巧地坐着,伸出手臂:从哪里吸,手腕,还是郁谨的手掐上他的脖子,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安栎艰难地开口:脖子也行他解开最上面的扣子,把衣领往旁边扯,露出一节雪白的脖颈。他的声音低低柔柔,带着一股邀请的意味:请吸我的血吧。郁谨低头,打量着白得透明的皮肤下暗红色的血管。安栎攥紧了手。只要郁谨开始吸他的血,他就有机会把藏在袖子里的银器刺入他的脖颈。第178章 捕猎者游戏(十三)郁谨一只手仍旧掐着安栎的脖子,另一只手抬起他的手臂。安栎急忙把暗藏的银器向里面藏。好在郁谨只是把袖子撸到他手肘的地方,卡住,松开他的脖子,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刀,对着他的手腕浅浅割了一道。暗色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郁谨又拿了个杯子,垫在他手腕下面接着。血珠一连串地冒出,连成一条细流,沿着杯子的内壁缓缓向下流淌。安栎虚弱地问:这样是不是太慢了?什么时候才能接够?郁谨颔首:自己动手。安栎不说话了。郁谨这个态度,估计是觉得他事多。说的也是,他怎么能让高高在上的血族亲自动手,他应该自己做好一切准备。他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一个笑容:你不直接吸我的血吗?我第一次知道,吸血鬼是用这种方法吸血的。没关系,我不怕疼。你疼不疼和我有关系吗?不过那也不行,脖子容易割到动脉,到时候喷得到处都是,脏死了。他衣领开口有点大,除了脆弱的脖颈,还露出一小片肩膀的皮肤。白皙,细腻,像是透明的蝶翼,因为恐惧和失血而轻微颤抖着,给人一种既想怜惜,又想破坏的感觉。郁谨抬起自己的手,端详着自己的指尖。他不自觉地在把自己的肤色和安栎的肤色比。活人的身体真好,不像他现在这样,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冰冷而僵硬,像是冰冻的尸体。所以他才不愿意老待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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