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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1 / 1)

其他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郁谨身上。郁谨对丁鹤的态度一直很差,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要是郁谨突然不踩丁鹤了那就有些奇怪了。不是有没有逻辑的问题,是从情感上说,郁谨什么事都要和丁鹤杠。郁谨知道,安栎这是在跟他说,你要是不继续怼他,你们可能就在链子里,之前的怼,只是在做身份。他就是在提醒其他人第三方的事。其他人可能意识不到,但起码第三只吸血鬼会开始考虑第三方的问题。安栎试探地问:你不会因为他之前对你不错就被他迷惑了吧?其实你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要坚持自己啊。郁谨沉思了片刻,向他颔首。安栎内心忐忑不安,不知道他这个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顾心裁就没这么多考虑了,发言内容只有两点,第一,秦扬肯定不是牧师;第二,觉得安栎更像吸血鬼。轮到郁谨总结的时候,安栎紧张地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他和丁鹤的关系。他有点期待。郁谨是会捞丁鹤一把,还是装模作样地继续踩?郁谨右胳膊懒洋洋地向前一指,一派无所谓的样子:那就出他吧。其他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表情都很怪异。安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想到他说得这么果断。弹幕顿时炸开了。【他居然真的要出丁鹤?】【亏我还以为他能看出点什么东西,结果,这个时候出丁鹤?】【这傲娇也傲娇过头了吧。】【弟弟不要冲动不要听别人的挑拨啊啊啊。】霍初安表情震惊到扭曲: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不用。我算了一下,轮次是够的,今天出他也没什么。不行不行,你还是考虑一下吧。霍初安觉得自己有点胃疼。他到底该怎么跟郁谨说,丁鹤其实是他未来老公?郁谨漫不经心地掰开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有什么不好吗?现在加我至少还有两神,今晚毒一个,明天推一个,轮次是够的。他说话的时候,特意面对着安栎,表情就像在说,我知道你想听什么,我可以陪你玩。安栎的眼神有些阴郁,虽然郁谨嘴上说出丁鹤,但话里话外还是在指认他是吸血鬼。其实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知道丁鹤不是吸血鬼,但出他,也没有意见,甚至正合心意。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陪他报这个私仇。其他人大部分皱起眉,明显不想跟票。反倒是丁鹤对他的话没那么大反应,最开始惊讶过后,先是皱起眉,试探地和郁谨确认了一下,等确定他不是玩笑,并且说出那种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后,只能无奈地笑笑,作出投降的姿态。他微含歉意地看着镜头,似乎在跟观众们说,很抱歉他要提前离开这个舞台。【不要带着私人情绪瞎玩好吗?】【我服了,我第一次见到因为轮次够随便推好人的。不愧是y。】【如果他能说出理由,其实我觉得出丁鹤是没问题的。确实,谢蹊从头到尾都不提丁鹤有点奇怪。但,主要是他这个理由也太私人了。另外,丁鹤这脾气也太好了吧。】【弟弟别这么做吧,没必要多拖一天。】似乎是被弹幕骂得太狠了,郁谨终于改变态度,手臂松松搭在桌子上:出1,9是个铁好人,我用我的枪做保证。在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似笑非笑地转头看着安栎,问:你是不是想听我这么说?安栎嘴唇动了动,像是在否认。场内一下子变得寂静,只有他说话的声音和零食包装纸被撕扯的声音:你想说,我们两个被连了线,所以他之前出来保了我。我一直对他有敌意,却没有在审判的时候踩死他,也是这个原因。你认为,如果我和他没有关系,应该无限放大他的任何可疑处。你故意说他有问题,是想看看我能不能做到言行一致,在他有嫌疑的时候,把他投出去。我能理解你的意思,我也敢把他投出去,但是,我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情而浪费一次审判的机会。如果我投他,一定是因为我确定他的身份,而不是单纯的情绪。我和他之间的矛盾,我们会自己处理,没必要把它拿到游戏里来解决,给别人添麻烦。他这句话着重讽刺了秦扬。【弟弟好a啊。】【对啊,做节目还带私人感情,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吧。点名某q。】【丁鹤捞人不是很正常吗,作为好人总是想赢的吧,总不能看出郁谨诈身份,又因为情绪不点出来。我觉得换谁他都会这么做。要说平常的话,因为早就认识在生活上照顾一下我觉得也正常吧。丁鹤本身就脾气好啊。】虽然我确实挺想投他的。郁谨耿耿于怀地看着丁鹤,别别扭扭的,突然又恢复了少年任性的样子。除了安栎,其他人都有点想笑。丁鹤指了指他桌上的白玫瑰,摊摊手。郁谨扫了白玫瑰一眼,拿起来仔细端详。这次的投票依旧很顺利,只是郁谨因为私人情绪,把票扔到了丁鹤身上。其他人看了都哭笑不得,但也只把他当作情绪化随心情的小孩看待。安栎孤独地走上审判台,发表自己最后的遗言。到生命的最后,他仍旧甜甜地笑着,像是完全不知道即将迎接自己的是什么:我不是吸血鬼,明天游戏也不会结束。好人看起来已经赢不了了,看是第三方赢还是吸血鬼赢吧。我觉得,剩下的吸血鬼大概是9号和4号?也有可能是5号,他们队内出矛盾了。他说完,微笑着迎接自己的审判。审判过后,仍旧是自由讨论和休息时间。霍初安忧心忡忡地问郁谨:你当时是真的想投丁鹤,还是说着玩的啊?真的,郁谨低着头,有点无聊地理了理自己衣服的兜,把没吃完的零食塞进去,反正又投不出去。霍初安脑子转了转,压低声音问:你知道投不出去,故意玩的?他就说郁谨怎么突然怼丁鹤怼得这么狠,原来是知道投不出去。但这样不会一不小心加深矛盾吧?还是别这样吧,万一让人误会他说到一半,就听到丁鹤的声音响起:我有点事要跟你说。丁鹤不知什么时候绕了过来,手按在郁谨椅背上,俯身在他耳边,有些严肃地开口。他一靠近,郁谨就觉得脖子疼。第84章 求生真人秀(二十七)郁谨手放在膝盖上,稍微攥紧,仰头看着丁鹤:有什么事?到这边说。丁鹤弯唇笑了笑,指着房间角落。郁谨嘱咐霍初安把安栎身上带的器官收集起来,跟着他走到角落,双手抱在胸前,抿了抿唇:有什么事说。真生我气了?非要投我。丁鹤笑吟吟地把一堆糖塞进他口袋里,给你道歉。其实他看得出来,郁谨一上午都在跟他生气,顺着安栎说话,也不过是借机发泄一下情绪。他看着郁谨脖子上的短短的一条皮革做的颈饰,觉得问题就出在这里。这种类似于项圈的装饰物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提供着一种名为所属权的隐含的宣告。不过他并不需要这种东西来确认主权,只是觉得好看,顺手就给郁谨戴上了。既然让郁谨不高兴了,那他就道歉。不用你道歉,自己拿回去吃。郁谨反手把糖塞回他手里,眼睛微微睁大,一脸不认同地指责,你明明是自己不爱吃糖。丁鹤被识破心思,也不羞愧,随手撕开糖纸,把糖塞到他嘴里,声音里带着点诱哄:但是你喜欢吃。郁谨嘴里含着糖,含含糊糊地道:你别让人看见了。这个角度看不见。观众们好奇地看着角落里的两个人。【他们说什么悄悄话呢?啊啊啊啊为什么不给单人镜头隔这么远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应该是在说今天投票的事情吧。弟弟这次确实有点冲动了,还好没真的乱归票。】【还好吧看弟弟的表情应该没有吵起来。】【你们看弟弟是不是在吃东西。据我这个角度看是丁鹤喂的。】正主亲自喂糖,cp粉们激动升天。他们知道这个应该是视觉错位,但是,在他们心中这就是真的。脖子还难受吗?丁鹤抬手摸了摸他的颈饰,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去找找有没有可以充当围巾的东西。算了。戴着就戴着吧,不怎么难受。他手指的温度有些过高,让人的心情也跟着焦躁不安。郁谨拍开他的手,拆了颗牛轧糖塞进他手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要是真想道歉,就把这些糖都吃了。丁鹤看着那种一看就又黏又齁的食物,陷入沉默。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糖,但是真饿了,不喜欢吃也要吃。郁谨指了指手上的手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他手表上的指针正指在8的位置。丁鹤眼神动了动,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他手里的糖,勉为其难地嚼了几下。粘牙,而且腻。他从来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郁谨翘起嘴角,看着他艰难地向下咽着糖,终于大发慈悲地拍拍他的肩,把不那么甜的零食偷偷塞给他:行了,别勉强了,也不是没别的吃的。喝点水吧。喝到温水的丁鹤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他回忆了一下,相比起糖,果然还是又甜又清爽的恋人比较美味。郁谨主动给丁鹤倒水的行为得到了广大粉丝的赞扬。众人纷纷表示弟弟长大了知道尊敬前辈了。cp粉们快乐得像过年。看起来在哥哥的一番教导之下,弟弟终于知道错了,还会主动给哥哥倒水,四舍五入这就是开车。短暂的休息过后,便是今日的食物搜索时间。霍初安趴在桌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快点吧。我饿了。我现在饿得好快。郁谨装作不经意地点了点自己手表的表盖:不要当众谈论饱食度。霍初安迷茫地抬起脸,还是按他说的闭了嘴。吸血鬼在众人的期待中开口,给出今日的谜题。今日的谜题很简单,唯有完美的面具才能维持爱与生命的希望。城堡内并没有面具,唯一能扯得上关系的,只有那些人物肖像画。早上每个人屋里的画都出现了问题,也算一个不小的提示。唯一的遗憾是,李成出门的时候太过恍惚,忘了把掉下来的头发带来。他本来想说,现在就回去拿,却发现卧室的门紧闭着,无法打开。丁鹤安抚了他两句,耐心地问他头发的具体特征。李成断断续续地道:短的黑色的直的摸上去很软而且很顺。丁鹤哦了一声,告诉其他人多留意一下替代品。他们先去了二楼走廊。走廊上仍旧挂着一列油画,只是每一张油画都缺了一部分。因为缺少的并不仅仅是某个器官,他们只能先放下手上的鼻子眼睛,转而去找缺失的油画。为了提高效率,他们选择完全分散开,以进行地毯式地搜索。除了李成必须要人陪着以外,其他人基本上都单人出行。霍初安热情地看着郁谨:偶像!我们要不要我一个人。还没等他说完,郁谨就礼貌地拒绝。单人行动效率比较高。丁鹤拍拍霍初安的肩,鼓励他,别怕,你不会有问题的。他又沉吟了一下:或者你继续和小顾一起?还是选冉洛?霍初安尴尬地笑了笑,揽住顾心裁的肩:那还是小顾吧。他们说话的时候,郁谨已经开始探索了。没有了霍初安的絮叨和顾心裁的关怀,他明显觉得轻松自在了许多,连步子都比平常轻快许多。因为迷题指向的只有画像,而没有任何关于残缺画像的下落的线索。所以他认为,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找东西的游戏。画就藏在那些隐蔽的角落。平均说来,应该每个房间都有。他先去的房间是画室。按照常理推断,画室是和油画联系最紧密的地点。其实他早就想来这里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画室的窗帘紧紧拉着,房间呈现出一种因密不透风而产生的逼仄感。他一走进画室,门就被风吹上,发出砰的一声。郁谨扫了一眼,连拿椅子抵着门的欲望都没有。【好吓人啊弟弟不害怕吗?】【弟弟胆子好大啊。】郁谨随便动了动门锁,确定打不开,开始检查房间。画室的正中央是画架,上面摆着一张被割坏的画布。画上的应该是某个人,只是现在画已经被恶意毁损了,只能看到黑色的衣角。事实上在被刀划破之前,画似乎就已经因打翻的调色盘而被毁了。看起来像是画者因无法完成想象中的画作,而自暴自弃地将他完全毁损。画架旁倒着画笔颜料调色盘和一把小刀,椅子也被掀倒在地。旁边还有一滩不知道是血还是颜料的红色液体。郁谨俯下身,用纸包着捡起小刀。刀尖上还沾着未干的颜料,而刀柄上的,则是血手指印。他注意捏着既没有颜料又没有血迹的地方,凑近闻了闻,确定不是其他东西。弹幕一片尖叫。【啊啊啊啊啊血!】【我好怕啊!!!】【弟弟快说句话啊!】郁谨拿着刀,对着画布比划了一下,模拟了一下刀的前主人曾经的运动轨迹。【弟弟你把刀放下啊不要把自己划伤了。】【弟弟面无表情地摆弄道具的样子好像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啊,我好怕。】他试了几下,还是把刀放回原处,转而去关注其他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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