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过来。”他颤颤巍巍开口。“干什么”话音未落,耶溪感觉一翻,倒在了玉枕上,一丝手按住她的脸,继而他秀美容颜占据了耶溪整个视野,他眸光固执而专注。“给我止疼。”话音一落,再也没有说话的声音,耶溪呜呜呜的承受着他火热的气息,两个人厮缠了半晌,耶溪感觉自己嘴唇都被他咬破了,好不容易他放了她。耶溪红了脸,暗骂他一声,他不知餍足的舔舔嘴角,上面残留一丝鲜血艳红。耶溪怕再待下去出事了,赶紧给他弄好被子,拿着药转身出门。一到门口,看见文誉百无聊赖的蹲在墙角,看见耶溪一下子跳起来:“哎呦,您可回来了。文烟快埋怨死我了。”“没事。”耶溪红着脸。文誉突然凑上去仔细的注视着她,耶溪骂他:“做什么”“小姐,”文誉疑惑挠头,开口指着自己嘴边:“你这里,怎么秃噜皮了”耶溪:“”羞成大虾,气成河豚。第54章 百转千回终成连理耶溪红着脸睡了过去, 大理寺却不得安宁, 石昆山看着皇上阴沉的面色不语。他们正前方趴着那个人, 正猛烈的吸着阿芙蓉燃烧出来的烟,恨不得连丸子一起吞下来。他浑身颤抖,正沉默间, 一个人被押到,石昆山皱眉:“来着何人”“大人,您要的犯人古木。”石昆山开口:“押进来。”古木面露害怕之色,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看人, 石昆山问他什么他都支支吾吾,一幅害怕到极点的样子,石昆山冷笑一声,唤来衙役:“四十大板伺候仔细了”衙役拿着黑亮亮的木板, 上面血迹未干,森寒的气息扑面而来, 古木吓的一个激灵:“我我我我招我招”“从实招来, ”石昆山冷冷开口:“一字错了, 你休想活命”“是是是”古木打个哆嗦。“古木,那地下人是谁与你什么关系为何你拘他在家”“那人是是个疯子”古木低头:“我看他字写的漂亮就把他带回家养, 伺候他,怕他出来吓到别人”“吓到别人, 我看你是怕他被人发现他到底是谁”“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古木开始鬼哭狼嚎:“小的只是看他模仿的好,动了歪心思,才收留了他把他养着, 让他伪造名字画拿出去卖啊小人怕事情败露,把他拘在家里没有别的啊只是想糊口饭吃啊”“他,什么字都能模仿吗”皇上皱眉:“你让他模仿一个看看,不要模仿过的,当今圣上的字,他模仿过吗”“没有没有那可是死罪”古木不认得皇上,还是乖乖摇头。“昆山,取我的旧稿来。”“是。”那人吸够了阿芙蓉,倒在地上喘气,看见递过来的纸,眼睛一亮,脏兮兮的手指摸上了那字迹,一下一下的勾勒着字的轮廓笔顺。他涣散的眼神此刻无比专注,就好像清醒了一样。皇上皱眉,看向他拿起笔,下笔之处,笔锋运转,风格秀丽,竟然和皇上的字有九成的像,皇上倒吸一口凉气:“世上还有如此奇人”最后,那人满意的题上名字。顾谢牢房一片寂静,古木急了,大呵一声,那人一惊,赶紧把自己名字抹掉了,颤巍巍的看着古木,眼里满是畏惧,生怕他打自己一样,石昆山眼睛一眯,看向皇上,皇上沉吟不语。“昆山,把当年的卷宗里,苏秦仪案的证据调出来。”“是。”过不多久,几个侍卫抱着一卷纸走了进来,那纸已经泛黄,墨痕也淡了许多,不过薄薄几张,却能断送一代天骄,断送他满门无辜。皇上使一个眼色,石昆山把当年那封信拿出来,上面是苏秦仪清瘦刚劲的字迹,另一封是他学生的信,书信往来,不为君子交,却只为名利场。一个买题,一个泄题。还有几封书信,是苏秦仪与北戎皇帝的密信,正是这密信,把当年的宰相推入火坑。石昆山把这几封信一展开,冷眼看向古木:“这你看认得”“小人不认得啊”古木哭爹喊娘:“小人如何认得”疯子顾谢却好像见了鬼一样,猛的往后一倒,颤抖着看了书信一眼,然后抱头蹲下,瑟瑟发抖,破锣一样的沙哑嗓子开始尖叫。“不是我不是我干的”石昆山一愣,几个衙役上前就要拿住他,顾谢手脚并用的向后爬去,一直到被困在墙角,他反身蹲住,颤巍着掩饰着惊恐的眼。“不是我我是被逼的不是我不是我害死的”“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啊”说着,他开始撞墙,一声一声的惨叫回荡在幽暗的牢房里。伴随着飞溅出来的鲜血。皇上面色如铁,石昆山冷冷看向瘫倒的古木,古木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石昆山要用刑,古木叫苦不迭。“大人草民确实不知道这个事啊我是四十三年前捡到他的,那时候他已经疯了,天天在坟地里面磕头,”“不知道这事,那你如何知道他擅长模仿笔迹然后把他带回家中”古木擦一把虚汗,强行壮着胆子:“我”“大刑伺候”“别别别大人我招是这样的,有人给草民十两银子,让草民去杀人灭口,说他是造假画的,骗了人,那被骗的心怀愤恨,出价杀他,我接了,但是看虽然疯了,但是还能继续造假画有暴利可图,所以草民就偷偷留了他一命。”“那让你杀人灭口者是谁”“草民真的不知道啊”古木要哭了:“那人是在黑市上面发布的,江湖规矩见不到人”“看来先帝当年是真的冤枉了宰相”温帝仿佛老了十几岁,向后一瘫:“今日,又险些害的文太傅满门忠良,害的那钦点的状元郎”“为时未晚。”石昆山低头:“弥天大过,犹可恕清。”“罢宣宰相。”皇上叹口气。过不多时,胡宰相匆匆而来,看见满堂狼藉愣住了,石昆山大概的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那胡宰相义愤填膺起来。“我就说当年的苏宰相,风光霁月湛然若神的人物,怎么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胡宰相红了眼眶:“下官蒙他教导过,这么多年,朝思暮想着他,今日总算是逮到了真凶”皇上听见,心里舒坦了些,愧疚也愈加的重:“如此,给前宰相平反一事,就交与宰相了,听说他当年二子,一子早逝,一子失踪,你要细细查找啊。”“皇上放心微臣一定鞠躬尽瘁平反那滔天大怨还苏宰相一个公道。”说着,胡宰相泣不成声:“找到他那可怜的儿,好延续着忠臣一脉的香火啊。”“甚好。”皇上叹口气,被石昆山搀着走了。胡宰相恭恭敬敬的送走了他们,轻轻的瞥一眼古木,古木一个哆嗦,不敢说话。然后他慢慢的走进顾谢,一脚踩上那书信,狠狠的碾几下,然后轻轻的捡起叠好,仿佛对待什么珍宝一样的收好,对古木轻轻一笑,离去了。皇上要为苏家平反的消息传到了文府,文太傅邱公公被无罪释放,文家解封 被夺走的一切财物重新回来,皇上还赏赐了许多的东西,甚至为了补偿耶溪,给她添了一份嫁妆,并且下圣旨赐婚。耶溪高兴的不得了,文夫人也转醒,病好了许多。文太傅刚刚回家,就马不停蹄的准备被打断的婚礼。于是,耶溪又上了花轿。带着令人眼红的丰厚嫁妆,在众人不同的议论声中进了莲曳家中。这一次,再无人敢拦住打断。禁卫军护卫着整条街,只为保她一路无恙。坐在花轿里,耶溪那颗冰冷的心又热乎起来了,红红的盖头遮住了她视线,但她清楚的知道,她要走向哪儿。莲花开处,是我归宿。不管是匆匆忙忙的上一辈子,还是平平淡淡的这一辈子。昨日是他,今日是他,未来也是他。下了轿,他清冷的声音染上喜意:“小心,要跨火盆。”她战战兢兢一跨,周围一片喝彩祝福的声音,文烟作为陪嫁丫头,扶着她过去,一个红绸缎被塞到耶溪手里,耶溪感受着上面细腻的纹理,还有那一端传过来的温度。“一拜天地”她听见宾客们的笑声。“二拜高堂”她听见了莲蕊和自己母亲的笑声。“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在一片喧嚣里,她听见了莲曳低低的笑声,他笑的像个孩子,仿佛得到了什么自己喜欢已久的东西一样,在宾客的簇拥下,她被推进了房间。房间里面一股莲花香味,淡雅,又因这满堂红意染上了些暧昧诱惑。莲曳去敬酒了,她坐在房间里面,想让他早点回来,又不想让他早点回来。手心全是汗。过了一会,喧闹声传来,有人开了门,又迅速关上,把所有喧嚣挡在外面。耶溪坐不住了,脸先红,脚步声靠近,有人低声在她耳边笑,耶溪耳朵也红了个遍,奈何那人就是不揭红盖头,耶溪闹了,一挠他腰:“你够了”下一瞬,眼前一亮,莲曳秀美的脸出现在面前,她感觉一轻,悄悄的低了头。莲曳不让她低头,捧着她的脸仔细看,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描绘她的轮廓:“终于娶到你了”耶溪红着脸:“你好了娶到了行吧”“好了,”莲曳低笑,一把抱住耶溪,恨不得揉到自己骨肉里:“你知道我多想娶你吗小没良心的,救了人就得救到底,我这辈子,都赖上你了。”“你喝醉了”耶溪闻得酒气,皱眉,莲蕊曾经说过莲曳是三杯倒不能喝酒,她推推莲曳,莲曳伏在她肩膀上不搭理她,呼吸渐渐沉稳下去,耶溪无可奈何,把他外衣解了,推到床的一边睡下来。耶溪犹犹豫豫的解下自己的外衣,放在檀木衣架上,突然被枕边的一本薄薄册子吸引了眼球,她一打开,脸腾的变红,默默的合上扔了。春宫。她前世不是没有成亲过,但是这辈子她是第一次啊。她悄悄的掀开被子躺下去,却被一只手揽住腰,她呆呆的看向旁边,莲曳笑的温柔而暧昧,他酒气上脸,比胭脂更艳。“看那做什么”莲曳慢慢的起身,压着耶溪不让她动弹:“有我好看吗”“你”“你看我就好了嘛,”莲曳低头:“看他们长针眼,我好看。你看我。”“你喝醉了。”“我没有,”莲曳有些委屈,突然发狠的咬住她嘴唇:“你看看我,有没有醉啊”第55章 新婚燕尔戏台高搭晚上, 莲曳身体力行告诉耶溪, 他没有喝醉, 或者说,喝醉了一样可以。耶溪:“”昏昏沉沉的起来时,耶溪浑身酸痛, 她恶狠狠的瞪向莲曳,莲曳无辜的抱着被子看向她。耶溪不理他,哼一声,艰难起身, 昨天夜里她困的睡过去,莲曳已经帮她清洗过了换了衣裳,耶溪直接就拿过干净的外衣穿了,文烟听到动静, 跑过来给他们倒水。“小姐姑爷,你们可算起来了。”文烟嘻嘻嘻的笑, 朝耶溪调皮暧昧的一挑眉, 跑了。耶溪刚刚漱口洗脸, 被她一激,红晕上脸, 骂一声死丫头,然后不敢看莲曳, 莲曳笑着一把揽过耶溪,把她放凳子上做好了,然后去捣鼓什么胭脂。耶溪奇怪:“干什么”莲曳拿一把剪子, 咔嚓一下剪掉了耶溪一边厚厚的刘海儿,耶溪急了,哪里七年前为了救莲曳磕过一次疤,然后前不久为了救他又磕了疤,去不掉了丑的很,她怕他看见。“乖,”莲曳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南笙把药全部用完了,没药给你擦了。”“什么药”莲曳不回答她,继续调着胭脂,看着胭脂化开的不浓不淡,莲曳一笑,拿起笔,蘸着胭脂在她疤痕哪里轻轻的描绘。半晌才满意的点点头,耶溪看向镜子里,原来有轻微疤痕的地方,已经全然被一朵红莲花遮住了,那莲花艳极生香,半开半露,开的恰到好处。正好衬她芙蓉粉面,眉眼秋波。耶溪看着镜子不肯走,莲曳拉她:“走了,给我娘敬茶去。”“等等啊。”耶溪恋恋不舍的看镜子。“走不动要我抱你去”莲曳突然暧昧起来,耶溪红了脸瞪他一眼,强忍不适的迈着端庄的步子跟着他出门了,到了大堂,莲蕊打扮妥当已经在哪里等了,看到耶溪来笑开了花: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还特意吩咐丫鬟,你们多休息一会没关系。”耶溪红着脸:“哪里的话,让您久等了。”“没有没有,”莲蕊笑,接过耶溪端的香茶,拉着她的手:“嫁过来,委屈你了,是莲曳高攀了,你放心,他断然不会负你,我带出来的,我知道。”“没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耶溪不好意思,平日里熟人突然变成了婆婆,她有些不适宜:“都是一家人了啊。”两个人聊的火热,莲曳被冷落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婆媳谈笑风生。过了许久,莲蕊才意识到冷落了旁边的莲曳,笑着开口:“哦,弄了半天把莲曳给忘了。耶溪啊,以后莲曳就拜托你了,他脾气坏,毛病一大堆,他不喜欢喝凉水,不喜欢别人吵他,平时损人不带脏字,市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