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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世浮影 分节阅读 128(1 / 1)

d飞驰而去,远望,一袭白影,如灵若仙就在江若尘快马加鞭奔回阁楼的同时,一抹华丽的身影飘然出现在湖边。望着湖边停泊的小船,皇甫煜枫扬眉撇嘴,冲着江中渔船厉声喝道,“尔殿下好大胆,竟敢跑到我燕国妄想拐走我的人。”“燕王陛下”刚才还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渔夫此刻从船上跳下来,麻利的摘了草帽,推了蓑衣,胡子也都撕了个干净。一位翩翩公子跃然出现在皇甫煜枫的面前。“燕王殿下别来无恙啊”天彤对着他拱手作揖,态度无比友善,恍若至交。“你要是不来,我一定会无恙”皇甫煜枫瞪着他,然后时不时的往他身后的小船上瞟。天彤将他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心里暗笑。“不用看了,若尘哥不在我这”“他人呢”皇甫煜枫有点慌乱,今天影卫探得秦暮羽的近侍天彤又回到云京,虽不知意欲何为,但他担心天彤是来带走江若尘的,毕竟,江若尘对秦暮羽来说,意味着什么,皇甫煜枫心里很清楚,所以,他就慌了,放下了手中的朱批、奏章,一路风尘马不停蹄的赶到此处阁楼,毫无踪影,下人都道他去游湖去了。于是,皇甫煜枫又辗转来到湖边。“这会子,他应该一个人偷偷在阁楼抹眼泪呢”天彤的话漫不经心,又略显调皮。“阁楼没人啊”他就是从阁楼那边过来的,不可能和他擦肩而过吧“那只能说明你们没缘分。”天彤似乎揣摩到皇甫煜枫不会生气,于是大胆而道。但是,皇甫煜枫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和江若尘没缘分一类的话,可是,现在却没有空生气、治罪,他得找到江若尘,要不,他不放心,于是,他狠狠的瞪了天彤一眼,拂袖而去。皇甫煜枫急匆匆赶回阁楼的时候,竟然发现江若尘真的坐在台阶上在哭。那一抹素白的背影,孤独,落寞。“若尘”他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喊出那个名字。“殿下”仰头看到皇甫煜枫的那一刻,江若尘无比欣喜,他雀跃地跳起来,像一只灵巧的兔子直奔他怀里。“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他声音里带着哭腔说道。“说什么傻话你在这,我怎么可能不会来”皇甫煜枫摸着他一头乌黑的青丝,声音低沉,动作轻柔。“不过,你刚才喊我什么”皇甫煜枫佯装嗔怒。闻言,江若尘难得羞红了脸,别过头轻轻喊了一句,“煜枫”一片乌云蔽月,寒意升腾。夜风过,席卷一地残花,雾霭四起,乌鹊惊飞。庭院中那抹伫立的素白影子手握玄剑,风撩起他垂在腰际的青丝,一袭白衣翻飞作响,只见他身影略顿,一道青光闪现,剑出鞘,带起一阵肃杀之声。风不止,四周暗处的魑魅魍魉蠢蠢欲动。“你们是谁,胆敢行刺朕”江若尘冷言。“不他不是皇甫煜枫,他是江若尘”黑衣人中有人出声。从暗处传来的声音让江若尘惊惧,他身份竟然被识破了而身份被识破的下场就是他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他们还会去刺杀真正的皇甫煜枫“不不要”江若尘心中惊呼。“哼想行刺陛下,先过我这一关”没有温度的声音,让所有黑衣人不禁一冽。话音落,江若尘脚尖轻点,飞入半空中,一把玄剑宛若游龙在他手臂间上下翻飞舞动,灵活的挡下四周飞来的暗器。“当当”淬毒的暗器纷纷落地,霎时间,风止,四周潜伏的死士蜂拥而上。素白的身影如同一匹凶猛的雪狼在黑暗中穿梭在一群鬼魅之间,他游刃有余的躲开寒冰一样的剑刃,明眸锐利,伺机给予敌手致命一击。一番激战,那把剑早已被血染红,血滴从剑刃处滴落。此刻,云开月明,照佛出,地上的血流成河。如此瘆人的夜晚,足以让任何人胆寒,而此刻的江若尘执剑立于横尸之间,面无表情的仰望着如勾寒月,似乎在静待下一轮的嗜杀。他就是一把剑,一把无情剑,从他被那个人救起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今生的宿命逃不开杀戮。喊杀声从东北角传来,他轻轻飞起,往后撤了几丈远落在屋脊,后山是一片竹林,影影绰绰。死士步步紧逼,江若尘反身飞入竹林。“扑腾”惊起的乌鹊四散而去。月夜凉风阵阵,幽暗的竹林瑟瑟作响。“人在哪”“他逃不掉的永远逃不掉继续找”逃不掉,逃不掉,这句话如同魔咒一样紧紧束缚着暗处的江若尘,他面色惨败,左肩的袍子血红一片。“就在第一轮的刺杀中他就受了伤。山野的空气漂浮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野草花香,他慕然深吸一口气,或许以后这样空气他再也呼吸不到了。于萧萧落叶中,他跃然而起,手握那把血液凝固的剑径直向死士刺去。既然逃不掉,他只能奋起杀敌。世间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动攻击,出其不意。死士被他一击打散,再聚拢已经给足了他喘息之机。冷若冰霜的剑刺破敌人咽喉,血液喷溅,亦染红他素白的衣袍,寒月照见他眉间几滴暗红,现出他此刻嗜血的狰狞。这一切只是为了活下去,更是为了让他活下去。“煜枫我好累我真的好累”他不知吐了多少血,身上不知挨了多少刀,他只觉得眼皮异常沉重,好困他好想睡一觉。不他不能睡他在等他回去,等他回去复命前面是拦路的激流,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死士。他半跪在河边,手拄着剑。何去何从思量间,死士追至跟前,江若尘再也没有犹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飞起欲投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就在他即将落入水的那一刹那,空气突然凝滞,他悬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死士仿若是被冰封起来的画,静止不动。“若尘若尘若尘”这个声音好熟悉,好熟悉,是他吗“若尘,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快点醒一醒”“砰”眼前的画面破碎,一切消失殆尽,黑夜不再,死士不见踪迹。缓缓睁开惺忪睡眼,入目的刺眼烛光让他不适的闭上了眼,再睁开眸子时,是皇甫煜枫那张略带焦灼的俊雅的脸。他背后出了一层薄汗,浸湿寝衣,抬手摸着煜枫的脸,他才惊觉刚才不过是一场梦。“老实交代,刚才是不是梦到了什么是殷宸宇吗”皇甫煜枫见他醒来,一张脸呆呆的看着他,眸子没有焦距,便起了打趣他的兴致。闻言,江若尘眼眸聚焦,嘴角扬起一抹俏皮的笑意,“不仅如此,我还梦到你不在了”“好啊”皇甫煜枫佯装恼怒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低头咬在他肩头,“不仅做梦想男人,还做梦谋杀亲夫,该罚”皇甫煜枫眯着眼打量着身下的江若尘,似乎在思索着怎么惩罚他。见他如此表情,江若尘觉知大事不妙,他想抽身逃离,奈何被某人发觉。“想跑晚了”皇甫煜枫吹了蜡烛,房间陷入黑暗,江若尘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直到天空泛蓝卧榻上,一只葱白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摸索着边上的衣物,而紧接着另一只手也伸出外面将那只寻找衣物的手拉回被子里。“陛下,您该去上朝了”江若尘一本正经而道。“可是,朕不想起”皇甫煜枫没有动,静静地看着江若尘,仿佛已经很满足。“你难道想当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江若尘撇嘴打趣他。“昏君”皇甫煜枫头枕着手臂,看着越发胆大的江若尘。“说我昏君几天不收拾你你就皮痒了”说着他双手放在江若尘的胳肢窝。“不要哈哈哈”“我要是昏君,那你也是红颜祸水”皇甫煜枫不依不饶。被子里的江若尘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某人的魔爪,但是无济于事。两人一阵嬉闹之后,江若尘恬静的躺在皇甫煜枫的怀里,手里把玩着他的青丝。“昨晚你睡觉到底梦到什么了一直惊慌着喊我的名字”闻言,江若尘的手一顿,侧头看他,眸子暗淡,语气颇为落寞,“我梦到我死了”皇甫煜枫一愣,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怎么会”“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我会入地狱把你带回来”“真的”皇甫煜枫食指轻点他额头,认真道,“那还有假若尘,无论何时,我都不会骗你”江若尘低眉含笑,梦中的事他试着忘却,他现在只贪恋和皇甫煜枫相处的每一刻。他起身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脖颈儿,凑近他薄唇,印下淡淡的一吻,“陛下,时辰到了,晚上,若尘在此等您”“叫我煜枫”“煜枫,若尘晚上在此等您”燕国皇宫里的生活太无聊了,虽说每天锦衣玉食,但过于清冷,也没个人说体己话。江若尘歪着脑袋,杵在寝宫后院的竹林前。一只麻雀落在竹枝上“啾啾”鸣叫了几声,瞪着圆咕隆咚的眼睛瞅了江若尘几眼后便扑腾着翅膀飞走了。江若尘一直看着它飞过高高的宫墙,在宫墙连着湛蓝碧空的那条线上销声匿迹。突然他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他快步回到房中取了一套月牙白袍换上,系上配饰,戴上抹额,收拾完毕,他打发了侍奉在侧的婢女后,便走到后院之中。环顾四周寂静无人,他嘴角微微上扬,身态轻盈的一跃,上了雕刻着伏龙祥云的宫墙。此时辰,暖阳甚好,是出去游玩的好时节,所谓良辰美景不可辜负,他脚尖轻轻一点,从宫墙上飘然落下,在触到樊梨花枝的瞬间他微微用力,缓缓飞到人家屋脊,踩着琉璃瓦,一会儿顿足,一会儿轻飞。徐徐清风配合着他轻快的步伐,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到了燕国最为繁盛的地带。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水绕亭台,楼阁绕水,市井商贩叫卖声络绎不绝。他从屋顶飞身而下,落在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人跟前。“我要这个”他出现的过于突然,而且身着月牙白袍,仿佛遗世独立的世外谪仙。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打量着他。而他不甚在意别人的目光,只呆呆的指着糖葫芦。老者接过他手里的铜板,取下一串糖葫芦递给他。“哎呀客官吃糖葫芦这种东西不如饮酒”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贴上前,娇笑着夺了他的糖葫芦,拉着就往一栋楼阁里走。“姐姐”江若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已经被姑娘拉进楼阁内。一入楼阁,看到众多欢爱的男男女女,江若尘便意识到他误入了烟柳之地。“姐姐你喊我姐姐,我可没有你这神仙模样的弟弟”姑娘把他拉到一间厢房,围坐着对他上下其手,一边还打趣着他。“哈哈哈”姑娘们看他呆呆的样子笑作一团。“我”江若尘推拒着,显得惊慌失措,“那个你们不要这样,我不是来寻欢作乐的”“那你来干嘛的呢”“喝酒”对喝酒为今之计也只能以喝酒为借口,这些姑娘肯定不会舍得放他离开,不过在这里喝酒也是不错的。“只喝酒岂不是太过无趣”一个大胆的姑娘双手环抱着他,递给他一杯酒后顺势坐在他怀里。江若尘惊了一下,推开她,“姑娘们有所不知,我喝酒习惯一个人,不想被打扰”“公子是怪我们扰了你的雅兴”有些姑娘不高兴了。“不是”江若尘慌忙解释,他之前从来都没有和这么多风尘女子打交道,不知该如何是好。“既然公子不喜,那你只管喝酒,我们在一旁不说话就是。”姑娘们退让一步,江若尘也不好斤斤计较,于是他叫了几样小菜,又让他们烫了一壶酒。这厢房的位置极好,靠窗,往外望去,远处山河尽收眼底。“这家酒楼叫什么名”“胭脂阁”胭脂阁,顾名思义就是青楼。不过这里还不错,江若尘想,这些姑娘只安分的在他身边坐着陪他喝酒解闷,总比他一个人在冷冷清清的寝宫借酒消愁的好。他掏出一锭银子交与众姑娘,“这个是给你们,以报你们肯陪我之恩。”姑娘们看到银子喜不自禁,一切听从他的安排。江若尘喝了几盏酒,觉得头有点眩晕,恍惚间他看到一盏香炉,阵阵香烟从炉里飘出来。他指着那盏香炉问道,“那焚的什么香”众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笑不答。而此刻的燕王宫殿,收到线报的皇甫煜枫脸色铁青,将手里的杯盏摔向地面。“胭脂阁江若尘还真是长本事了”皇甫煜枫暗揣。翌日,江若尘被敲门声吵醒,他略微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弹坐起来。昨日的记忆回笼,江若尘低头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血液瞬间凝固,一颗心如坠冰窟。天啊谁知道他昨晚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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