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思着,他是昊月军的将军,此地应该能够寻着他,也便冒昧打扰不过我来了,却被告知昊月军治军严谨,说闲杂女子不得入内,所以,虽然来了数个时辰,却依然无措幸而遇见王爷回营,否则,我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周紫说得谨慎,眸中还带着一丝企求,生怕溪玥会拒绝她。“周姑娘对云将军一片真心,本王也颇为感动,但是,闲杂女子不得入营的军令是我下的,所以我也不能带你进去,不过你可以在此稍作等候,我差人叫青晟贤弟出来就是了”听罢,周紫微一矮身道一万福,“我明白如此有劳王爷”又过了两盏茶的时间,云青晟才从军营疾步而出,看着营寨门前翘首以望的周紫,心里瞬间泛醇出异样的情绪,一时间心底泛起一丝悸动而周紫看着缓缓跑过来的云青晟,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暗自舒了一口气,主动而道:“云将军,别来无恙”说完微微垂目,眼含羞涩,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好“我很好谢谢周姑娘记挂”云青晟说着,想了想,又道:“周紫姑娘待字闺中,不应乱跑,这军营离云京数里,期间饶无人烟,周姑娘如遇不测,难得有人搭救”“你这是关心我吗”周紫吸了吸气,打断了云青晟的话,眼里也悄悄染上一层笑意。“我”云青晟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片刻,才道:“关心是应该的,且不说在云州之时,周姑娘对云某照顾之情,云某自是终生难忘,没有这一层关系,换作任何人,说这些担忧之话也是人之常情,周姑娘不必多想”“云公子非要说得那么直接吗”没想到云青晟会这样说,周紫不禁有点尴尬。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前方不远处的月光下,突然出现一片淡蓝的光晕,如此促不及防,莹莹流转而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这是军营外的一处湖泊,虽然不大,但却干净而清澈,此时,在银光笼罩之下,波光鳞鳞犹如铺了一层细碎的银屑,此刻不同于白天的璀璨,月光下的湖泊安静得像一面银镜,远处与天相接,又像一颗在黑暗中闪耀的蓝宝石,幽蓝深邃,让人不经意一瞥也会怦然心动。两人沿着湖边就这样静静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突然,一阵风轻柔掠过,湖心弯月的倒影瞬间被揉碎成了一片清辉,与此时间,风儿也带起两人的衣袍随风轻舞。许是入夜的清凉,被风一吹,周紫不禁缩了缩脖子,这个微小的细节刚好被云青晟看在眼里,于是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周紫身上,“入夜了,这郊外不比城里,风硬着呢别着了寒,不如早些回去吧”“可是,城门已经关了吧”周紫皱了皱眉,有一些想法破茧而出,却不敢说出口,其实在她心里,她真的想和云青晟多待一会,就算什么都不说也是一种幸福。“嗯”云青晟也才想起来,不禁一愣,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是好,正犹豫间,突然见晏墨朝自己跑过来,远远而道:“终于找到你了,青晟哥,王爷刚才让我告诉你,天色已晚,周紫姑娘如果回不了云京城,就让她到旁边的陇里镇跟小雅姑娘住,小雅姑娘还在营中,她一会回去,周紫姑娘可以同她一起走”晏墨说着,抬眼飞快地看了周紫一眼,然后在云青晟旁边耳语而道,“青晟哥,周紫姑娘生得果然如传言里一般端庄清秀,恰是好看”“你”云青晟刚要训斥晏墨,又觉周紫在旁边似是不妥,于是低声而道:“小屁孩知道什么”说完,脸颊泛红,朝周紫微微一笑,“时候不早了,我们往军营走吧,也许小雅等着您,别让她等久了,不过,一会只能委屈周姑娘在镇上将就一晚了”周紫听着,微微点了点头,“一切旦听云将军安排我来这里,已是给你们添麻烦,又安敢应了委曲二字有地方休息,已是感激不尽”说着,也不等云青晟回答,率先朝营门走去移防将至,溪玥想着此次一别,再见又不知是何年何月,心中不舍,得空便回云京,这日,刚到王府门口,便见周紫一人徘徊在不远处,于是主动走过去,道:“周紫姑娘是有事找本王”周紫微微点头,“我是有事想求王爷,不知是否唐突”“我们也算旧相识,周姑娘对青晟贤弟的心意本王也颇为感动,如果没有猜错,周姑娘所求之事也与青晟贤弟有关吧”“嗯”溪玥问得直接,周紫也并不扭捏,直接应道:“王爷猜测不错,我所求之事确是关于云将军,您知道我有心于他,但他却道大丈夫以家国为重,不想考虑儿女私情。”说到这,周紫停下来看了溪玥一眼,只见她只是认真地听着,并不说话,于是犹豫了一会,咬了咬牙道:“我心仪云将军,自从云州相识之时起,已装不下第二人,虽然我知道我不应以儿女情长约束于他,但我真的很想嫁给他,做他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没想到周紫能说得如此直白,溪玥也不禁为她的一往情深而感动,于是回道:“周紫姑娘的深情让本王为之则目,但是,我想知道对于青晟贤弟,周紫姑娘了解多少”溪玥认为,云青晟之所以迟迟不肯应了周紫的一片深情,定然与自己之前的经历有关,她不确定云青晟和她说过自己的过去没有,但此事又不能明问,于是旁敲彻击而道。“我知道王爷想问什么没错,所有人都会认为,云将军拒绝我,是因为他有心结,他执着于自己的过去,而我能如此不顾一切地喜欢他,也是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这都是错觉,云将军是一个坦荡的谦谦君子,他的过往从一开始就未曾隐匿于我,而我,虽然刚知道的时候,确是介意,确实无法接受但深思熟虑之后,我才发现,我依然是喜欢他,不管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曾经有过什么难以提及的过往,我都不介意,因为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他,虽然并未答应我,却也未曾拒绝我,”说到这,周紫突然抬头看着溪玥,眼里隐隐透着些许期待。“你既然知道,还能如此喜欢他,本王也甚是欣慰说吧,你想求本王什么”溪玥虽然说得淡漠,但却带着一丝肯定,如果周紫的要求不过份,他定会尽力周旋。“我想烦扰王爷劝劝云将军,因为,此次之所以能随我爹爹上京,都是因为我爹爹曾有言与我,此次我与云将军的感情定要有所着落,我已年过二十,爹爹不让我再如此毫无希望地等下去,父令如山,我没有办法反驳,但我的心里,早已认定我的命中人只有云将军一人,所以,我才斗胆求王爷帮我劝劝云将军,保家卫国固然重要,但没有小家又何来大家”“本王明白,我会劝青晟贤弟,但是,感情之事不能强求,本王只能尽力而为,此事成与不成在于青晟贤弟,我不能承诺你”“这是自然多谢王爷费心”听见溪玥答应,周紫满心欢喜,低首垂目,连声道谢第158章 劝解因为出征换防在即, 陛下特令溪玥代为犒赏三军,昊月军全营放假三日。这天,处理完手上公文, 溪玥突然想起周紫所托, 于是拿了一壶酒挑帘而出, 在营寨中找了一圈,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云青晟。“一壶杜康, 半天星月,偷得半日闲散。青晟贤弟好惬意啊不介意一起喝一杯”溪玥笑着坐下来,拿起桌上的酒壶, 却发现里面早已滴酒未剩, 不禁尴尬,“喝多久了,两壶都干了, 这可是泸州老窑, 度数可不低哪”“王爷这是心疼酒还是心疼末将”片刻,不等溪玥回答, 又兀自而道:“心疼酒大可不必, 都是陛下犒赏的, 喝能喝多少心疼末将就更不必了,我是在酒场摸爬滚打惯了的,这两壶算不得什么” 云青晟说着, 望着溪玥, 眼神深得可怕。溪玥一向不喜欢如此跟除了秦暮羽之外的人对视,于是, 不由自主地转开眼,把自己带来的一壶酒放到桌上, “既然酒量好得如此自信,那再来一壶吧,本王有些话想跟青晟贤弟聊聊”溪玥说着,把云青晟的空杯满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爷亲自倒酒,末将敢不从命”云青晟说着,把桌子旁边架子上烤着的半扇羊排用剔骨小刀割下一块放到桌上,“王爷有酒,末将有肉,不如不醉不归”“青晟贤弟倒是爽快”溪玥笑了笑,“有酒有肉有故事,看来今夜不会无聊了” 云青晟听着,点了点头,伸手拿过桌上的酒喝了下去,慢条斯理地亮了亮杯底,眼里尽是笑意,“原来王爷是带着任务来的说吧,有什么事需要差遣末将”“怎么会有事差遣呢,这都放假了,青晟贤弟没有回去,如此恪敬职守,本王怎么还有不意之情呢。”溪玥说着,停下了思忖了片刻,才又道:“不过,不瞒贤弟,本王还真是有事就是受人之托,问点事”云青晟也是个聪慧之人,听溪玥的意思,顿时白明所以,目光忽然有些茫然,又有些失落,安静了片刻,才又低声说:“我能猜出来王爷所为何事,有些事,不是劝的问题,是合适不合适的问题”“我还没说呢,你就着急推脱”溪玥见云青晟如此抵触,有点不悦,心里有点沉郁。“嗯,对不起”“道歉倒也不用,而且青晟贤弟所猜想的没错,本王确是因为周紫姑娘之事来找青晟贤弟你聊聊,不可否认,这周紫姑娘对贤弟你是一片丹心,能如此痴等,实属不易”溪玥还没有说完,便被云青晟打断,他想都没想,继续而道:“王爷不必再劝,周紫姑娘的情意,云某不是不知,只是云某和她实在是门不当户不对,云某也不想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市井流言和相思孤寂之苦,如此,还不如让这种本就不该存在的感情不要开始,王爷,您认为对吧”说着,云青晟又兀自轻笑了一声,似是自嘲一般。“仕、农、工、商,且不说青晟贤弟你在我昊月军任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辎重营在军中是何地位,没有人不清楚,如此要职,配这云州首富,有何不配而且,你们云家百年书香在云京是出了名的,家父耿直以致你云家遭难,而导致青晟贤弟你明珠蒙尘,这不是你能选择的,无论以前有什么遭遇,这都没有不堪,青晟贤弟你不可如此看轻自己”云青晟听着,蓦然一怔,随即笑了几声,但笑着笑着,声音渐渐低了,脸色平静了许多,“王爷如此抬爱,末将心中澎湃,只是只是,爱不能强求,末将心里已经有人了,再放不下别人”听着,溪玥心里突然滑过一丝微妙,随后又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王爷笑而摇头,是不是心有所想”云青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一些呼之欲出的话嘴上自是拦不住,停了片刻,便带着酒意说道:“王爷不必摇头,我之所以不应了周紫,无非是我心有所托,虽说成亲之时即为初次见面是常事,但心里已经住了人,再想接纳另一个人,恐怕是心无余力所以,周紫之事,我不会答应的,她对我的感情,就算是我今生还不清的情债吧”云青晟说着,又自顾倒了一杯酒,将酒壶随手放在一边,眼里看着杯中琥珀色的琼浆,若有所思,片刻沉声地说道:“末将以为王爷会问我,心里有谁”说完,微微抬眸,看向溪玥,眼神竟是和纪修宁一般的热烈,但是,虽然微醺,眸子里却透着一股淡淡的清澈,在银白的月光之下反而甚是好看。溪玥也是聪慧,云青晟表现得那么明显,自己又安能感觉不到,但是,云青晟的话却没法接,说问还是不问都难以解释,于是,不禁微微尴尬,眉梢都隐隐泛着忧虑,却不说话。云青晟看溪玥没有接话的意思,想了一会,借着微醉的心理,还是继续说道:“末将心里的人,是王”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溪玥打断:“青晟贤弟怕是喝多了,先回营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酒醒咱们再谈”说着便要起身。“王爷,我没喝多,我也不想自欺欺人,不过,王爷您放心,我喜欢您,那是我自己喜欢,我知道王爷心里有齐国太子殿下,王爷还有王妃,无论何地,末将与王爷都不登对,我今天说出来,也不是想得到什么或是要求什么,我只是不想让王爷再劝我,周紫,我和她不会有感情,所以,如果王爷您要回复她,就告诉她,我今生不娶,心意已决而对于王爷,我只想能与王爷您共事,能常常看到王爷您,知道您安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借着酒劲,云青晟把堵在心里的话一古脑全倒了出来,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没想到劝成这般光景,溪玥也有点为难,但却没有办法,于是,给周紫写了一个简单的手书,所述无非是云青晟以大局为重,定言要先立业,以家国天下为重,并冠以重震云家的大帽子如此种种的大爱重任,让人无奈却半分怨恨不得,如此,此事才告一段落溪玥等人移防九曲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召集部将商讨如何对敌,而此次前来的部将具都是之前跟随溪玥防守白鹿关和南伐赵国的部将,深知溪玥秉性,因而并不多话而直接切与正题。“尔等应该深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