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应该也不难,就是怎么回事怎么写吧对吗”皇甫奕昕说着,拿起茶一饮而尽。“那可不行”溪玥斜了他一眼,又道:“惠皇叔可不能写这个计谋是我出的,我在陛下那里一直都是勇气可佳,智慧不足,您可别把我苦心经营的战果给毁了呀”“皇侄”皇甫奕昕一个激灵,突然点点头,笑了笑,“那皇侄以后怎么巴结我呀”“惠皇叔怎么会是这么小气的一个人呢”溪玥说着,笑嘻嘻的凑上去,又给皇甫奕昕倒了一杯茶,“惠皇叔和我同命相连,本应惺惺相惜才是呀”皇甫奕昕撇了撇嘴,“也是,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说着,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就逗逗你,哪能真的拿你一把我是个空壳,只有皇侄你才是真才实料”“惠皇叔,我知道您的心气,说这些话心里必然不痛快,好在我跟皇叔你一直相处比较愉快,我也不跟您打圈圈了,以皇侄认为,此役皇叔您居功至伟,虽不精通兵法,但能听得进下属之言,而我这个皇侄,倒也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带着些人就去了赵国京城都位城,也许是天意,一切都那么顺利都位城里发生的事,皇叔您就不必细说,这些我会在密折里告诉陛下,嗯惠皇叔,您看这样说可以吗”说完,看着皇甫奕昕,似有深意“你”皇甫奕昕蓦然一愣,“你不在乎这一役可是你打的。”“谁说是我打的我可一直被困在都位城,这话要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可不得了,惠皇叔才是此役的统帅”溪玥的话虽然凌厉,语气却十分淡漠平静。皇甫奕昕盯着溪玥,微微勾了勾嘴角,“皇侄那么激动干什么邀功请赏的见过不少,像皇侄你这样把功劳往外推的我真是第一次见”皇甫奕昕话还没说完,便被溪玥抢了过来,“看来惠皇叔这逍遥王爷做得太久了,朝堂那个弯弯肠子看不清了”溪玥说到这,不禁顿了下,思忖片刻,又道:“如果惠皇叔是陛下,您会怎么看”说话间,摇晃茶盏的手顿了一下,溪玥抬眼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皇甫奕昕。“有人给我打江山开疆拓土还不好”“这就是惠皇叔你和陛下的不同之处,所以注定惠皇叔你只能是个逍遥王爷”说着眼神一暗,兀自幽幽而道:“其实这样挺好,我就很羡慕您,只可惜,我有我父王留下来的担子,没办法”“你和十哥确实不同,你比他圆滑,你比他会为人嘿嘿”皇甫奕昕轻笑了一声,“所以你比他走得远不知道我的说法皇侄同意吗”溪玥眼角微微上扬,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回答皇甫奕昕的问题,而是问道:“皇叔的战报想好了没有”皇甫奕昕微微一笑,“想好了,就按皇侄的意思写”说着,兀自低着头,幽幽自语:“不知陛下能不能”说到这,便又住了嘴,愣着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溪玥也有点愣了,喝了口茶,眼神却落在茶盏之上,若有所思。“皇侄想什么”良久,还是皇甫奕昕打破了宁静。“噢”被人这样提醒,溪玥也未免尴尬,想了想,才道:“听说你把胡学给俘虏了”“嗯”皇甫奕昕说着,抬眼看着溪玥,却见她一脸笑意,不禁道:“皇侄笑什么”溪玥也觉得自己的表情趋于谄媚,甚为不妥,于是板了脸,“惠皇叔走眼了”说着,把天香楼的菜单拿在手上,道:“皇叔想吃点什么不如我们一边吃一边聊”“我初来乍到,还是听你的”说着,撇了撇嘴,“别看我逍遥无度,仿佛吃喝玩乐无所不精,那都是假的我从来都是别人说什么是什么从来不讲究这些”“怪不得我看惠皇叔您的府邸,总觉得怪怪的”溪玥看着皇甫奕昕便服上略显张扬的颜色,轻笑了声,“原来是不伦不类呀”听着,皇甫奕昕也不生气,拿起刚才溪玥倒的茶喝了一口,茶早已凉透,这个皇叔果然是不讲就这些,表面上奢华无度,异常光鲜,其实糙得很,倒是有趣了“皇侄又分神了”皇甫奕昕提醒着,又道:“这个胡学是个硬茬,皇侄要了去,未必用得上”“原来皇叔也这么认为”溪玥看出皇甫奕昕的疑虑,直接入题,“硬茬是不错皇叔不必多虑,交给我就好了”“皇侄每次在我这里都是要人,上次是女的,这次是男的,这也是有意思了还是那句话,你喜欢就拿去,我无所谓,宁馨儿都不在乎,我又不带兵不上朝的,要这些个文臣武将更没用了。”皇甫奕昕轻描淡写的,但说得也是事实,对于他这样的逍遥王爷,还真是不如宁馨儿有用。“那皇侄就先谢过惠皇叔了”溪玥说着,唤进来驿官将酒菜置上,给皇甫奕昕把酒满上,“这些天皇叔有什么尽管吩咐,都位城,我比皇叔熟”都位城府衙大牢里,胡学一身白衣,自己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在这样的地方,从小家教严谨,从来洁身自好,也没有犯过什么错,从军之后更是悉心钻研兵书兵法,却未曾想,还是沦落到如此地步胡学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声响,似乎来了很多人,可是片刻,却只有三四个衙差簇拥着一个年轻俊朗的公子走过来,径直走到自己的牢房门前。胡学看着年轻的公子亲自打开牢门,又在石桌上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于是,不禁则过头对上他的视线,温温的,仿佛没有任何恶意。“你是谁”胡学反而主动问道。“皇甫少桦”溪玥没有想到胡学会主动说话,不禁一愣,却也大大方方地回答,但是,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反而不知道说还是不说。“原来是昊月王爷”胡学冷冷一笑,“这是准备将我等赶尽杀绝吗”“看来你并不害怕”胡学的反应让溪玥来了兴趣,“你看我像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吗”说着,摇了摇头,“本王要是想杀你,又何必亲自到这里来,还没有几个人是能让本王亲手结束性命的更何况你一介俘虏”此话说得甚是凌历却又暗藏深意,胡学是个聪明人,又安能听不出来,听罢,胡学不禁抬头看了看溪玥,“王爷温润,当然看着不像,不过,毕竟人不可貌相,您杀伐决断的事听多了,当然也不能漠视”“嗯”溪玥听着,并不生气,而是道:“我不是来杀你的,本王也不想拐弯抹角。一句话,我想学兄为我所用”溪玥还没有说完,便被胡学气急打断,“休想让我折腰,尔等伐我家国,掳我君上,奴我百姓如此深究大恨,想让我对尔等卑躬屈膝,休想”说话间,语气都激动得颤抖。“我早已料到你会如此不过,学兄又何必那么快表态呢换身袍服,跟本王出去走一走再作决定也不迟”溪玥说完,也不等胡学回答,便作主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套崭新的广袖圆领宽袍让衙差拿进来,示意胡学穿上。虽然搞不明白溪玥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胡学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衣服穿了上去内容摘要:一、皇甫奕昕进入都位城,溪玥和他讨论战报怎么写;二、溪玥想把胡学收为已用,亲自去牢房见他。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家中有事,停更一天,后天继续第149章 五雷轰顶胡学以为溪玥会带着他去见什么人或是什么重要的场所, 没想到,却是把他带到了都位城的街市上,此时是未时一刻, 虽然是正午当阳, 街市上却是熙熙攘攘, 人们脸上并没有因为江山改姓而有什么不悦,不少人脸上还荡漾着笑意。看着, 胡学也不禁惊奇,嘴上虽然没说,脸上却露出惊讶之色。溪玥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走着, 偶尔还有一两个路人跟溪玥微微颔首,而溪玥也是回以礼貌的微笑,看着, 胡学不禁一愣, 在他的心里,王爷都是高高在上的, 更不用说像昊月王爷这样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了。“你在想什么”溪玥突然而道, 目光却看着远处, “是不是觉得很惊奇以你们文人的性格,是不是应该像伯夷、叔齐那样,宁死不食周粟”“这”胡学有点犹豫, 欲言又止。“你想说, 宁可饥死也不吃嗟来之食,对吧”溪玥说着, 带着一丝浅笑,却没有半分讥讽, “我等锁城之时,所有粮食不是售卖就是佘欠,没有施舍一粒米但是,我可以承诺,待战事已毕,必定减低税赋,休战养民。其实百姓很简单,谁对他好,他就会拥护谁,江山姓什么,真的不是那么重要更何况,我手上有中州皇族信物,也不算悖逆”溪玥的话让胡学恍然大悟,但文人的傲骨又让他没法断然下定决心,于是,只是微微颔首,跟着溪玥默默往前走。前方就是都位城的主道安定街,而胡家大宅就座落在这条街上,此刻,远远便见一个风韵犹存的美貌妇人站在宅院门前,翘首以望。“娘亲”胡学也看见了妇人,突然抬眸看了溪玥一眼,略显犹豫。溪玥仿佛看穿了他一般,“想就过去吧,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她虽知城门锁闭,却坚持每日在此等上数个时辰,自开城之日起,她是从早站到晚,如此爱子之心,本王不忍漠视”“你不怕我跑了吗”胡学蓦然一惊。“你不会你如此锯傲又怎会做此背信之举”溪玥说着,也不准备等胡学的回话,抬腿便往外走,却听见胡学上前一步,略显着急而道,“君天下即是百姓天下,我胡某虽不才,也知以天下苍生为重,这日王爷给我的感觉,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胡某不才,愿跟随王爷,不求为官为将,只求与王爷相交耳”胡学的话反而让溪玥瞬间一惊,她没有料到,皇甫奕昕口中的硬茬居然如此容易感动,但一细想,却不难明白,虽为赵臣,却不受待见,定然郁闷,而赵国连年争战,赋税、兵役繁重,这明眼人没有看不出来,也许自己看不到的时候,这些自认为身负民命的文人奏折定然没有少上,却如泥牛入海,而且混迹官场数年,却只落得营领将的四品官衔,眼见别人才学万倍不如他,却享用爵禄,偏则自己怀才不遇。又安能让人不感叹黄钟毁弃瓦釜雷鸣。“王爷”胡学见溪玥看着自己,微微愣神,不禁迷惑,于是提醒而道。被人当众提醒,溪玥也略显尴尬,于是抬起头,温润而笑,“是本王漏神了,能得学兄认可,实则本王之幸,如此,明日辰时三刻,本王在驿馆处等你,有不明之处须讨教一二。”自从都位城解围,赵国君上也依之前约定,携小姐北上云京,而因为燕国在赵国臣服之后,改以宽刑、轻徭、薄赋的政策,以此保养民力,让处于连年征战的赵国瞬间解负,如此京城以北几乎心悦诚服,而京城以南除四大藩王摇摆不定,其它几乎也已望风而降,所以,又过不到半年,赵境南面也基本平定,皇甫奕昕和溪玥留下一部分军队留守南疆便班师回朝一如既往一般的论功行赏,代天子犒赏三军。一切都如预料中进行,却又让溪玥感觉丝丝异样,但到底异样在什么地方却又说不上来不知不觉回防云京已俞五日,日日忙得不可开交,至此,才让人稍感松懈。此时,虽才时,云京的街市却是非常热闹,溪玥从宫里出来,一时兴趣骤起,并未乘车也没有骑马,而是缓缓而行,城墙掩映在绿树的繁茂枝叶中,交相辉映,异常艳丽。而无论眼前的宫城的红墙碧瓦还是远处的青砖灰瓦,具都在夕阳淡金色的余晖中显得瑰丽神奇,似有金光在隐隐流动,给古朴的云京增添了几分壮美的景致望着,感受着,溪玥顿感疲惫的身心在这一刻全然放开,时间在这里静静地流淌,无声却惊心动魄就这样缓缓而行,远处残阳下的城墙的围栏余影越来越稀,越来越薄空中荡起一丝凉风,吹散了日的烦闷,微凉的晚风带来安然闲适,如此,云京御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略显熙熙攘攘,溪玥跟着人流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齐王质子府。想到自己回来了那么久,居然没有来找秦暮羽,不禁尴尬一笑,又揣:“难道暮羽哥哥也不来找自己是生自己的气了”想着,没有犹豫,抬步便往里走。齐王质子府里静谧异常和外面大街上的熙熙攘攘,成了鲜明的对比。溪玥轻车熟路,片刻便走到了中庭。“妾色叩见昊月王爷万福金安”溪玥的身后,一个清透的声音小声而道。溪玥听着,蓦然一愣,缓缓转过身,却见一个身着铅丹色齐胸襦裙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面如凝脂,唇若点樱,浅眉如淡墨,明眸若含水,她怯生生地站在自己的对面,溪玥觉得她小心翼翼地,却又让人顿生一种暗藏心思的心机,看着,溪玥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妾色叩见昊月王爷万福金安”看溪玥略显愣神,女子又矮身重复行了一个礼,看起来甚是谦卑。“你是谁”从来没有在齐王质子府见过如此女子,溪玥微颦着眉,质疑而道。“王爷您征伐赵国一载有余,自然没有听说吧,妾身是齐王太子妃,姓马小名婉清。”说话间,依然半蹲着,礼仪得体,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