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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世浮影 分节阅读 91(1 / 1)

d赵重明嗜好听戏, 被我等抓着软肋, 又太过自信让我们有可乘之机, 我等要想拿下赵庭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想着,听见云青晟催促,“王爷, 寅时过半, 从此处去往赵国朝堂乾极殿还需要两注香的功夫,我们该走了”“嗯”溪玥应着, 随之点点头,率先朝启承殿外走去渐渐地, 天色明亮了许多。和往日一样,乾极殿前的广场上已三三两两聚集了不少文武大臣,卯时,一声浑厚的钟声从空中传来,随后,乾极殿的大门缓缓开启,与此同时便听到执事太监扯着嗓子喊道:“卯时一刻,上朝”声音异常尖锐,穿透力也极强,听着,广场上的文武大臣也开始朝殿内走去,按照官职高低,持笏鱼贯而入,在殿内分立两侧站好。虽然殿内文武大臣为数众多,却异常静谧,如果不是放置在中央的熏炉中青烟袅袅,整个大殿就如时辰停止了一般。良久,乾极殿外的高台之上忽然传来“啪啪啪”三声清脆的甩鞭子的声音,霎时,大殿内外变得更加鸦雀无声,在场的文武百官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当最后一记响鞭之声还还萦绕在大殿上方,乾极殿东侧大门随之打开,在一袭装备整齐的皇城侍卫的护卫下,赵旻晔徐徐从乾东门步入殿内,径直朝大殿中间高台上的御座走去。赵庭从未有过如此状态,众大臣都不敢出声,有的官员止不住好奇,便开始东张西望,却发现往昔一些熟悉而嚣张的面孔此刻都不在殿内,隐约中感觉丝丝异常,但迫于殿内严肃萧杀的气氛,无人敢出言半句,此刻,大殿一片静谧。随着赵旻晔在御座坐定,执事太监随之唱道:“跪”拉长的尾音回荡在大殿内,却让人感觉不到半丝懈怠,闻之具感皇权威严,高不可攀众人听着,撩起官袍,双膝曲屈伏跪于地,同时将笏板高举过头顶,俯首帖耳,叩头朝拜,山呼万岁“众爱卿平身吧”赵旻晔的声音平稳,让人听不出一丝情绪。而大殿内众官员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敢轻易说话。霎时间,整个乾极殿又如之前一般陷入一片静谧。虽然偶尔会传来一两声轻微的咳嗽之声,但大殿内的压抑气氛让所有人都不敢动,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大气也不敢喘。“众爱卿对我赵国连年征战是否有怨言呼”赵旻晔打破了寂静,缓缓而道。没想到赵旻晔会这样问,而摄政王赵重明又不在殿内,此刻殿内都是一些文官和一些不得势的武官,如此变故,所有人对于赵旻晔的问话,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有的低着头,吓得不敢看向御座上的赵旻晔。一时之间空气如同凝固一般,压抑而安静。“尔等想什么说什么,说错了,寡人也恕尔等无罪”赵旻晔依然是淡漠不已的口气。“陛下,尔等想知道摄政王今日为何没有上朝”吏部尚书商铭胜举笏而道。一石激起千层浪,这都是大家心里疑惑之事,有的人不见低语议论起来。“看来在尔等的心里,在这乾极殿发号施令的不是寡人,而是摄政王赵重明既然如此,尔等去摄政王府议事吧来此朝堂有何意义”“陛下息怒”众大臣俯首高呼。赵旻晔看着,站起来环视了一圈殿内,缓缓而道:“我知众爱卿皆认为,寡人是傀儡,寡人也确实是傀儡,自登基以来,被太后和摄政王赵重民挟持左右,心中有所期待,却也不得施展,还得小心周旋其间。而太后和摄政王狼狈为奸,不但左右朝政,甚至频频干预寡人后宫,接连施计害死寡人的皇后和敏妃、丽妃,以致寡人心有所爱,却再不敢言出如此而般将近十年,寡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以致心力交瘁,抑郁不堪”说着赵旻晔缓缓步下大殿金座,走到众臣身边,“如此多年以来,不只是寡人,乃至整个国家在太后和摄政王的淫威之下,对外,连年对燕国、齐国、魏国大动刀兵,是税负沉重,民不聊生,而近两年天不佑我,南方水涝不止,北方蝗灾连连,在此内忧外困之际,摄政王趁燕国对匈奴交战,强征京畿一带青壮年入伍,北上与燕国作战,燕国彪悍,我等虽号称四十万,战力却远不如燕国,以至于开战以来,屡吃败仗如此征战,国库空虚,沉重的赋税让百姓民不聊生国家外强中干,这些,众爱卿心里知道吗”赵旻晔沉重的话题让整个乾极殿的气氛更加压抑,众大臣低着头不敢看赵旻晔,虽然他已不高高在上“陛下我等与燕国交战已久,就目前状况,此役不继续下去又该如何”兵部侍郎举笏而道。“燕国与匈奴战事已毕,燕国放弃北方六镇退守九曲城,踞燕山天险,匈奴已无力再攻。燕国北御南攻我等尚且不敌,如今他们镇守北方的昊月军也已移防与我交接的燕国西南,如此重兵,众爱卿以为胜算几何”赵旻晔的分析条条是道,整个赵庭竟然无人反对,看着,赵旻晔不禁露出一丝鄙夷和苦涩,静静地在大殿内度来度去“众爱卿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一柱香过去了,大殿依然静谧,所有大臣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既不出声也没有动作,大殿陷入更加压抑的死寂“寡人知道尔等在等什么尔等怕说错了,等赵重明来了,找尔等后账放心他不会来了”此言一出,仿佛死水里投下一粒石子,刚才还都闭口不言的众人此刻便止不住议论纷纷。“老臣愚钝陛下的意思是摄政王往生了吗”一个年俞七旬的老者举笏而出。“寡人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赵旻晔说着,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嘴角荡漾着丝丝苦笑,“太后和赵重明挟持寡人,残害忠良,横征暴敛所有种种,虽不是寡人本意,却因寡人得而实施,寡人之罪责难逃寡人在位十载,之于国无功,之于民无恩,之于政无作为此乃尸位素餐,寡人之罪但是,看到万千子民深陷水火,天灾未果又遇兵祸,寡人实在于心不忍,所以,联合燕国诛杀赵重明软禁皇太后寡人答应燕国,至此之后,臣服燕国永世不反”“陛下此乃投降卖国所为不可不可呀”一个身着一品仙鹤补服的年长大臣举笏跪地,大声疾呼。“以你岳天有岳爱卿以为,寡人应该继续听从赵重明和太后胡作非为让燕国和铁骑踏平我赵国河山臣服和征服的区别在哪臣服能保万民无恙,燕国答应寡人减轻赋税,与民休息而征服意味什么国破家亡一样的臣服但燕国不会再给我赵国大军活路,“长平之战”的结果将会重演寡人狠不下心来置万民于不顾”说到这,赵旻晔重新走回御座,神色却更加落寞,他抬手轻轻摸了摸静置案上的玉玺,幽幽而道:“寡人累了不管众爱卿如何评价寡人,木已成舟,这是我赵庭最后一次朝会,众爱卿至此之后,就都散了吧”说完,頍费地靠在御椅上“陛下我赵氏百年基业就毁在你的手上你这样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一个身着亲王补服的中年男子两眼浸蕴着怒色,一步一步朝赵旻晔走去,“你为了一已私欲,勾结外邦,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太后和摄政王好歹还承认我赵氏河山,你把我赵国拱手让人,你能得到什么你讲皇室宗庙至于何地”说话间,男子离赵旻晔越来越近,目光如烈火一般灼烧着赵旻晔,眼看就要靠近御座内容提要:赵国乾极殿上,赵旻晔道出多年被挟持压制的心酸,以百姓为重,表明自己放弃皇位臣服燕国。众臣指责赵旻晔为己之私通敌卖国作者有话要说:日万这些天更了好多,都没有好好的检查,5月6日停更一天修文哦,希望大家理解爱你们,么么哒第140章 南下伐赵八眼看男子就要靠近赵旻晔, 他淡漠的语气中带着怨恨和不甘,说话间,突然一步上前, 出手扼住赵旻晔的咽喉, 嘶喊而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鼠辈为了自己卖国求荣, 我这就为列祖列宗清理了你这个孽畜”赵旻晔没有反抗,只是两眼绝望地看着眼前咆哮不已的皇叔突然, 一支长箭御风而行直中男子后心,顿时,男子手上动作一滞, 两眼无奈地看着赵旻晔, 嘴上喃喃而语,“孽畜你不配进赵氏宗庙”说着,又一支箭直抵后腰, 男子的手松了下去, 身子一重,缓缓滑到御座一侧与此同时, 在乾极殿的东门一侧, 溪玥手持长弓眼神凌厉地看着殿内“你是什么人胆敢私下射杀我赵国亲王”一个身着一品武官补服的长者怒目圆瞪, 愤愤而道。听着,溪玥将长弓交给跟随一侧的云青晟,缓缓向殿内走去, 从容淡定的步履显出非同寻常的尊贵和自信。此刻的她嘴角微微勾起, 洋溢着端庄得体的微笑,一身宽袖长袍被一条青竹暗纹腰封束紧, 更显得她身材修长,而紫草色的锦缎衬得她皮肤白皙, 猛然一看更为俊美,其中又微微透出一股沉稳与威严。“他刚才的行为以下犯上,我如果不出手,估计现在尔等的陛下早已毙命尔等不想着维护陛下,反而指责我阻止了这一欺君罔上的行为如此,倒是教我长了见识真是君臣不分呀”说完,溪玥不禁冷哼一声,如此尖锐的言辞,在溪玥冷漠得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的语调下,让人听着不禁浑身一冷,脊背发凉,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看无人敢应,让人顿感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良久,身着一品仙鹤补服的一个长者咬了咬唇,举笏出列,“我赵国之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燕国说三道四”“且不说尔等君上听从我燕国,单论赵国,燕国皆出于中州,而我手里有中州皇权信物,尔等听从于我又有何不可”溪玥说着,度到乾极殿殿首的金座之上,示意云青晟和郑梓龙将两个锦盒置于长案之上,“尔等一定很希望此刻你们的摄政王出现在此大殿之上吧因为在你们的心里,在这里发号施令的不是尔等的君上而是摄政王,对吧哼”说着溪玥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目色沉郁,思忖片刻,才又缓缓而道:“本王满足尔等要求来人,将此锦盒拿下去传阅一下”话音刚落,云青晟一步上前,拿起装着赵重明头颅的锦盒,疾步走下金座。看云青晟捧着锦盒走下来,众臣也不禁好奇,丞相姜翔尉一步上前打开锦盒,只见里面一颗血淋淋的头颅置于盒内,仅仅一眼便能认出这是摄政王赵重明,看着,脸色不禁赫然大变,吓的往后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旁边的礼部尚书李勇佟见状,蓦然一惊,上前扶着姜翔尉,眼睛也顺势往锦盒一瞟,霎时间,也被吓得浑身一颤,抬手指了指锦盒,话却堵在喉咙里哆嗦着说不出来。看着两个权臣神情崩溃的样子,整个乾极殿一片哗然站在云青晟后面的大理寺卿赵德民看着李勇佟冷笑一声,上前用手指轻轻翻来盒盖朝里面看去,只见里面的赵重明正双目圆瞪地望着自己,看着,吓得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手上一抖,锦盒便被他打翻在地,赵重明的头颅也从锦盒内滚出来,滚到大殿的中间看着满地打滚的头颅,众人惊慌失措,连连后退,恨不得离头颅远一点。有的眼含恐惧之色,显得惶惶不安;有的脸色隐晦,神色惊恐不已;有的被吓得内心崩溃,眼神涣散,浑身乏力而瘫软在地看着殿内众人的模样,溪玥不禁露出丝丝鄙夷不屑的神色,冷笑一声让云青晟把地上的头颅收回锦盒里,随后又道:“这就是你们一心等待的摄政王,这次满意了吧”“你这个刽子手强盗”离溪玥最近的一个武官突然站起来,嘴里咆哮着冲向溪玥,但还没有说完便被溪玥一记长剑穿心立时毙命。“还有谁不服”溪玥接过云青晟递过来的棉帕轻轻擦拭着剑锋,“这个郭新是个孑然一身之人,可以不计后果,尔等也能跟他一样为了所谓“大义”不计后果更何况,尔等的陛下都选择归顺我大燕,尔等还要执迷不悟如此一来,也算是欺君罔上吧”说着,摸了摸之前放在长案上的另一个锦盒,“就目前而言,就算我不暗作手脚,刺杀你们的摄政王,我等也能拿下贵国,到时就不是死几个人的问题,既有“长平之战”之先河,坑杀降卒也不是没有可能我燕国辛苦打下的河山又怎么会放那些心不甘情不愿之人回去呢嗯”溪玥说着,尾音故意拖长,凌厉的声调在空中环绕落入众臣的耳朵里犹如一声声惊雷,却无人敢应。“我不是为我赵国叫屈,我只是认为,同为诸候国,你燕国攻下我赵国是或不正言不顺,何以服众,何以服天下”一个着朱色官袍的年轻官员出列而道,说话间他静静看向溪玥,眼神里有不可忽视的傲气,并没有像其它高官那样惊恐惧怕。听着,溪玥也看向这个说话的年轻官员,当对视上他眼里的倨傲,溪玥反而微微颔首,“你也认为我们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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