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满脸绯红皇甫少桦看着身侧的人儿,心生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看着窗外天色已经泛起一丝光亮,于是轻轻地拿开林黛云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少桦哥哥,你醒了”虽然皇甫少桦的动作很轻,但林黛云似乎是早就醒了,只是一直眷恋着不想起来。“嗯”皇甫少桦虽然有很多话,但却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随后轻轻地扶着林黛云缓缓坐起来,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而道:“我的心还是原来的心,以后日子还很长不管如何,黛云妹妹都不要看轻了自己,你是昊月王府唯一的正妃,身份尊贵别人无法比拟,别丧气”听得林黛云懂事的点点头,侧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时候不早了,一会就该去上朝了,让我伺候少桦哥哥您更衣梳洗吧”说着,微微垂首,面露羞色,“妾身等王爷回来”听罢,皇甫少桦微微叹了口气,于是把小雅唤进来,更衣梳洗从殿内出来,天才微亮,皇甫少桦步下台阶抬头看天,漫漫长空、寂寂星月,满眼皆是寒意。看着,于是摇摇头,疾步而出。箤华苑外,一辆马车早已候在苑门外,看见皇甫少桦出来,车夫微微颔首,把上马凳置于马前,便垂手立于一侧。刚登上马车,却见溪玥早已坐在马车里面,扶皇甫少桦坐定,马车也缓缓启动溪玥看着脸色微白的皇甫少桦,不禁心疼,于是道:“弟弟,难为你了,对不起”语调显得缓慢而低沉,还着一丝没有言喻的歉疚,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拿过食盒,把之前准备好的药汤倒出来,试了试温度,才让皇甫少桦喝下。喝完药,片刻,皇甫少桦的脸色才微微好转,但还是有些许苍白。“姐姐,你不要说这些客气的话,不说你是我的亲姐姐,单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昊月王府和昊月军,你的歉意,我如何承担得起反而,是我拖累了你不能和自己所爱在一起,还要宸宇殿下承受好男风的流言蜚语”听着,溪玥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良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捋了捋皇甫少桦鬓边的乱发,“累了吧先歇歇吧”“嗯”皇甫少桦应着,犹豫了一下,从袖子拿出一个香囊递给溪玥,“这是昨儿云儿给我的本来我还在想,该不该把这个香囊给你,但是,我现在突然觉得,这个东西放在我这里,只不过是一种念想,昨晚黛云妹妹说过,这个香囊相当于一种意义,我去一次箤华苑,她就给我一个香囊,如果我没有给姐姐,他日如果她问起,姐姐无论说没有或者丢了,都不合适。”听罢,溪玥把香囊接过来,“我明白,你俩本两情相悦,却要天各一方,我也希望,少桦弟弟你快点好起来不过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一定会代你好好照顾黛云妹妹,保护好昊月王府和昊月军的”溪玥见皇甫少桦略显困乏,便也就没再说什么,于是微微颔首,拿过旁边准备好的一件披风给他盖上车走得很慢,虽然不长的距离,晃晃悠悠地却走了半个时辰,马车到了午门口,溪玥见皇甫少桦睡的正香,也便没有打扰他,而是自顾下车,并交待车夫把马车,赶往齐国质子府亦如往日一般,晨钟长鸣,众大臣举笏而入,陛下升殿,群臣叩首而山呼万岁但此时,与往日不同的是金銮殿内,空气里似乎透着一股舒缓不出的压抑,邻邦匈奴的摄政王嫪海骏力发起兵变,囚禁匈奴的天澈可汗,并杀死年龄尚幼的太子。而谋朝篡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将朝廷内的异己尽数诛除,随后诛杀已被囚禁多时的天澈可汗和他的众皇子,只留下一个毫无势力的公主。现在,这个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又忙于调兵遣将,霎时间,燕国和匈奴的边境顿显紧张起来。而燕国朝廷内外猜不透匈奴摄政王的真正意图,也不敢置边境和平不顾,贸然开战主动出击,但也不得不防且不说燕国南方和赵国战事未平,骠骑大将军带走了燕国大部分兵力与赵国在南方对质,所以,面对严峻的形式,燕国已分兵乏力。更何况,在燕国与匈奴直接接壤的边境关卡是白鹿关,此关孤关在外,易攻难守,所以,朝廷上下谁也不愿意去。“众卿以为如何”见没有人说话,誉安帝一脸肃然地环视了一圈殿内的文武百官,再次厉声问道。感觉誉安帝发怒了,礼部尚书郭奉贤才不得不站出来,道:“匈奴政变,朝内未定,不如我等修书结盟,送一个公主过去和亲,以示诚意我想匈奴定不会拒绝”“你不说朕现在无公主可送,就算有,也不会送给名不正言不顺的匈奴摄政王嫪海骏力修书以示诚意敦爱卿是要朕和我大燕臣服匈奴”誉安帝已然是生气了,想都没想直接拒绝而道。“微臣该死”礼部尚书郭奉贤见誉安帝发怒,于是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俯首在地再不敢出言半句。见誉安帝没有和亲的意思,又没有武将主动出来请战,大殿内瞬间寂静,严肃沉闷的气氛让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你们除了和亲,就没有别的办法吗那朕要你们有什么用多养几个公主不就成了吗”誉安帝说着捏紧了拳头,眼里满是怒火,“周年安,你是邢部尚书,你就没有一些想说的话吗”见众人没有反应,誉安帝于是指名道姓而道。见誉安蒂问道自己,周年安无奈,于是举笏出列,“匈奴只是调兵遣将,不一定会贸然进犯我等可先静观其变”周年安的话还没说完,誉安帝便拍案而起,“静观其变此时不严加防范,难道要等白鹿关身后的六镇被屠城劫掠了,再发兵吗我九曲城居天险,易守难攻,匈奴自然进不来,但它之前的六镇就不管了吗那也是朕的子民,尔等如此,让我何以面对万民,何以安天下”誉安帝说着,全身都因为生气而颤抖不已。看见誉安帝生气了,众臣纷纷跪下,道:“臣等之罪,陛下请息怒”“你们就知道领罪我想知道,谁愿意领兵镇守白鹿关”誉安帝已经不再寻问众臣的意见,而是直接问道。而金鸾殿里的众臣却是你看我,我看你,始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内空摘要:一、皇甫少桦将林黛云所赠香囊交给溪玥,并表明自己心中想法;二、匈奴发生政变并且调兵遣将或将攻打燕国,燕国朝内却无一人敢领兵出征,誉安帝盛怒。第112章 领命出征誉安帝强忍着怒气又等了半柱香的时候, 殿内依然是一片寂静,金座下众臣垂首,似乎连呼吸都放慢了许多。“既然这样, 众爱卿是想让朕领兵御驾亲征好好好”誉安帝说这句话的时候, 眼里几乎能迸出火来, 这就是尚文的结果,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关健时候,就全都歇菜了但是,就算誉安帝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殿内还是没有人回应溪玥回身看了一眼身后似乎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的百官, 心生厌恶,思忖片刻,随后上前一步举笏高声而道:“臣皇甫少烨自愿领兵镇守白鹿关保家卫国, 至死方休”声音清亮, 正气凛然誉安帝看到溪玥主动请缨,眼里闪过一丝欣慰。“皇甫少烨听旨”誉安帝破天荒地没有让丞相拟旨便道:“朕赐你兵符, 命你领驻扎在京郊的五万昊月军移防白鹿关, 以防匈奴越境”说完, 誉安帝朝溪玥点了点头,亲自走下宝座台,将兵符交到溪玥手中。溪玥单膝跪地, 高举双手恭敬地接下兵符, 随即高声而道:“臣领旨臣定当竭尽全力保我边疆,护我百姓决不让匈奴踏入我燕境半步请陛下放心”看着, 誉安帝微微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溪玥的肩膀, 在身边轻声而道:“现在我大燕北有狼南有虎,乏术,但是皇侄放心,无论如何朕也会及时征调军队前往九曲城离白鹿关最近的大燕边城,如若匈奴越境,定会全力驰援白鹿关,绝对不会让皇侄孤军奋战”溪玥接了圣旨,接连数日都在军营准备移防之事,此次驻守白鹿关,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此去凶险,溪玥又安能不自知,但那日朝堂上的形势,如果自己不站出来,难不成真的要将边境六镇拱手让人说到底了,自己不请缨誉安帝也会强行让自己去溪玥想着,兀自叹了口气,看天色尚早,于是叫上纪修宁返回云京此时的昊月王府晨风殿里,清越王妃坐在卧塌上静静地绣着绣样,知道溪玥要领兵驻守白鹿关,此一去又不知到何年何月,清越王妃的心中自然抑郁,却不好表露,只想趁着溪玥没走,多做几身衣袍。清越王妃绣了许久,顿感脖子酸痛不已,于是,起身锤了锤后脖颈,唤过随侍丫鬟,道:“焕儿,现在什么时辰了”“回王妃,现在酉时三刻,王妃您是不是饿了,奴婢让小厨房做几样可心的点心吧”“不用了”清越王妃说着,若有所思,“看来今天少桦又不会回来了哎”说完,微不可察地轻轻叹了口气,又重新坐下,继续绣着绣样良久,晨风殿中静谧无比。清越王妃绣累了,便把绣样置于一侧,趴在小几上稍事休息,却渐渐进入梦乡迷糊中,清越感觉有人轻轻给自己盖了床毯子,熟悉的感觉让她猛然激灵,蓦然睁开眼睛。只见溪玥一袭军袍内袍,英姿飒飒,紧束的腰肢更显纤细。“回来了晚膳用过了吗”清越依然是关切的声音,柔柔的却让人倍感安宁。“母妃,我不饿,我回来就是想和您说说话,我再过三日便要出征了,此去凶险,但是,请母妃放心,我定会照顾好自己,如果真有意外,必不会和匈奴硬拼的”溪玥看着清越王妃,说着自己的来意,随后搬过一张绣凳,坐在清越王妃身边,把头枕在清越王妃的大腿上,静享天伦。“玥儿,真是苦了你了此去凶险,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许逞强,平安回来”清越王妃说着,脸上泛醇着担忧心疼之色,却又怕溪玥看得闹心,于是佯作镇静,只是静静抚摸着溪玥的后背,良久,才又道:“玥儿,听说少桦与黛云圆了房,是你安排的吗少桦现在怎么样”清越王妃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溪玥打断,“母妃心急,一下子问那么多,您让我如何作答”说着,坐直身子,静静地握着清越王妃的手,嘴角咧开好看的弧度,“少桦和黛云妹妹确是我安排的,少桦弟弟的身子较之前已经好了很多,只是顽毒未清,发作起来不免癫狂伤身”说完,溪玥又想了片刻,解释道:“我之所以萌生此意,是我心疼黛云妹妹一眼一辈子,并没有其它意思”说到这,溪玥顿了顿,若有所思片刻,又道:“母妃,我知道你们胆心,但有些话却不得不说,此去凶险,但匈奴强悍我百姓孱弱,如果我们不拼死而护他们,他们又能怎么样,只能活活等死而已,我想,作为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燕国子民都不会作视不管,我既然到了白鹿关,就会为身后的五镇百姓负责,如果我说如果我真的回不来,母妃定要主持大局,将少桦弟弟接回,我昊月王府不能没有王爷,少桦弟弟虽然身体欠佳,但智慧谋略远在我之上,我想,昊月王府在他手中定然会越来越好”听着,清越王妃本想说什么,但溪玥之话大局为重,情义有加,半分反驳不得,沉默片刻,于是,微微颔首,“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去军营,玥儿不用陪我了,早些歇息吧”虽然不舍,但知道出征在即,溪玥还有诸多事情,虽有私心,却还是咬咬牙将她赶走,“我也累了,习惯了早睡,玥儿没事就回去吧”溪玥点点头,行礼缓缓而出到萃花苑,夜已颇深,看着眼前朦胧的烛光,溪玥心弦微动,幸好安排好了,否则黛云如此委曲压抑,自己这一去,生了病可如何是好,现在,她心中有所依赖,想必也会安定许多。溪玥一边想一边走着,刚到殿前,门便被打开,林黛云一身楝色襦裙,云鬓高绾,鬓上斜插的步摇上饰满银色珠花,而长长垂下的银丝随着林黛云的走动发出细碎的声响。林黛云的皮肤细腻白皙,更显得双眉如墨,唇如丹果,而猛然一看,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清朗的书卷气,显得端庄高贵,文静优雅“王爷,您为何不进来”看到溪玥盯着自己微微发愣,林黛云不免羞涩,于是提醒而道。溪玥被林黛云如此提醒,不禁略显尴尬,于是甩甩头抬步入内。“你应该听说了吧”溪玥坐下来,故作轻松而道。说话间,看着林黛云,眼波流转,眼神灼灼如暗藏星光。“嗯”林黛云应着,眼中霎时涌出些许晶莹,“都说大局为重,我知道王爷此去为保家卫国,为了守护边境百姓,云儿不应纠缠矫情,但是,我的心里却突然觉得很孤独和恐惧,王爷,自从上次您来了这里,您给了我希望,但这才几日,这希望却被轻易打破,匈奴残暴,我恐王爷因此受伤”“不会的,你放心,我是咱们昊月王府的唯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