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热闹,刚好,我的肚子也饿了”话刚说完,两人已到刚才所言的酒楼门前,只见这个酒楼门楼足有二层楼高,门口两侧灯笼高悬,在门楼的正中,“流连居”三个鎏金大字在艳阳的照映下更加刺目。“王爷,这里”话还没说完,却被溪玥抢白:“修宁兄,犹犹豫豫的却是为何难不成看此门楼富丽堂皇,怕还怕伤银子不成”没想到溪玥会这样说,纪修宁顿时玩心邹起,也就不再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溪玥,眼里说不出的玩味和笑意。“看什么呀有话就话嘛”溪玥被看得不好意思,一跺脚,转身朝门内走去。从门楼进去,里面更是热闹,琴瑟琵琶之声、说唱之声、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大厅的正中央的高台上,十几个少女正翩翩起舞,看着,溪玥霎时间明白这是什么地方,顿感脸颔绯红,正要退出,却被旁边一个风韵犹存的美艳妇人拽住,献媚而道:“公子您来了,姑娘们早已等候多时了,公子快里边请”“我我是来吃饭的”溪玥虽在百花楼待过,自己遇过如此状况,却是尴尬不已,不知如何应对,突然想起纪修宁在门口玩味的笑容,不禁心中暗骂,于是,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纪修宁,却见他微笑地看着溪玥,并不上前,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是来吃饭的,我们这里要什么有什么,美味佳肴应有尽有,公子只需随我来即可”说着,美艳妇人拉着溪玥便要往里间走去,溪玥虽然尴尬,却不好道出自己身份,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应对,于是频频看身纪修宁,希望他能过来给自己解围。美艳妇人看出溪玥的犹豫,正要说话,旁边的房间却传出一阵碗盘碎地之声以及女子嘤嘤的哭声,听着,妇人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而道:“这死丫头又不听话,要是扫了客人的兴,看我不打断她的腿”说着,见溪玥看着自己,便满脸堆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房中女子乃是前颍川郡府的知府周逸之之女,名为周宁馨,他父亲得罪了当今惠王,结果被抄家下了大狱,男丁流放,女眷则被尽数发配到教坊司,于是便来了我这里,这宁馨儿倒是诗书满腹,只是每日都是愁容满面,尽是弹唱一些哀伤之曲,这让找她的客人几乎都是败兴而归。但是,这周逸之却是一个刚正不阿,为民请命的好官,我虽是风尘之人,也是心生钦佩,所以,宁馨儿在这里常常气走一些客人,我也未曾为难过她,只是,遇到一些脾气不好的客人,这宁馨儿少不得又是一顿皮肉之苦”妇人说着,自顾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溪玥,又道:“我这跟公子说这些干吗我们往里走,别扫了公子兴”说完,抬脚便要往里走。与此同时,旁边的房间又是“乓”的一声闷响,似乎是有人撞到了什么东西,随后,一个粗暴的声音从房中传出,“真是扫兴,出来卖还想立牌坊看爷今天不打死你这个”溪玥身为女子,心中心疼更甚,不禁一步上前,将房门揣开。妇人见状,正要上前想要拉住溪玥,却被疾步而至的纪修宁拽住,与此同时,将一锭银子递到她手中,并摇头示意妇人不要插手。妇人久居风月之所,悦人无数,当然能看出溪玥和纪修宁非一般恩客可比,现在又得了银两,便不再阻拦,退到一边。溪玥进到房中,眼见男子拿着一把绣凳正要往卷缩在床边的宁馨儿身上砸,于是,拿起旁边的一个烛台,手腕发力,掷向男子,烛台不偏不斜正中男子手臂。剧烈的疼痛让男子霎时丢掉绣凳,抱着手臂,弓着身子痛苦地呻。吟起来“自不量力”溪玥说着,朝宁馨儿走过去。错过男子的一瞬间却见他突然跃起,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首,朝溪玥直刺过来“公子小心”说话的同时,宁馨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从床角一跃而起,扑向溪玥,反身挡在她的前面。男子蹩脚的伎俩溪玥自然不放在眼里,他还没有跨出一步就被溪玥从桌上拿起的茶杯重重地击中面部,霎时间,鲜血从眼睑渗出沿着鼻梁不停地往下流,剧烈的疼痛,让男子瞬间扔掉了匕首,双手捂着脸痛苦地蹲了下来溪玥的动作并未停止,而是顺势地揽过宁馨儿,将她护在臂弯里,“姑娘,没事吧”说话间,轻轻地将她滑倒肩膀的衣衫拉正,而后扶正她,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姑娘,别害怕,他再也不敢伤害你了”说话间,眼神清澈,不含一丝轻蔑宁馨儿看着溪玥的眼睛,心神微定,霎时感觉不再害怕,而严谨的家教让她下意识地从溪玥的怀中轻轻挣开,退后一步而跪在地上,道:“小女子宁馨儿,谢谢公子大恩此恩此情无以为报,它日如有所需,馨儿肝脑涂地再所不辞”“姑娘严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溪玥说着,一步上前将宁馨儿扶起,“姑娘不必担心,我虽对姑娘之事不甚了解,但是,却是感叹家父为人,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苦海的”说完,溪玥不禁抬手将宁馨儿微微凌乱的发髻扶正,又将她垂下的一缕额发捋到耳后。而宁馨儿并未拒绝,而是让溪玥静静地做着这一切与此同时,“呵呵”两声干笑从男子的方向传来,溪玥听着,不禁抬眼看了男子一眼,眼神凌厉,让人不禁一颤。男子自然也能感觉到溪玥居高临下的冷然气势,但是,却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打压,心中未免不服,不禁道:“你真是可笑我想你是不知道爷我是什么人吧这个宁馨儿爷我早就看上了,是你想强出头就能护得了的哼”被人如此抢白,溪玥瞬间来了兴致,挑了挑眉,不禁而道:“如你所说,本公子还真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不如你现在说出来让我害怕害怕”说着,溪玥朝男子走过去,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的尖锐让他不禁脊背发凉,但是,话已说了出去,长期以来的优越感和傲气使然,如果此刻犯怵岂不是太没面子想着,男子又干笑了两声,而后道:“我乃是云州郡守的大少爷一会我爹爹来了,有你好看”说话声还带着有丝丝颤抖,不知道是被溪玥冷然之气威慑还是自觉身份高贵的澎湃之感所致“郡守大少爷”溪玥看着男子,齿间缓缓滑出重复男子的话,声音虽轻,却让这郡守大少爷霎时间感觉莫名的心惊。看着对方眼曚中渐渐加深的惊慌之色,溪玥依然用缓慢不惊的语速轻声而道:“既是郡守,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第88章 身份溪玥刚说完, 男子怔了怔,不禁暗揣,我的身份, 他竟然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到底, 这是什么人心里迷惑,男子也不再多言, 空气中瞬间安静了起来。“奕安,你不是说饿了吗”纪修宁见男子没有其它动作,于是走到溪玥身边道:“这里不是酒楼, 是什么地方我想贤弟心里清楚, 不如另寻它地吧”“嗯”溪玥应着,看了宁馨儿一眼,转身便要往外走。宁馨儿天资聪慧当然能看出溪玥和纪修宁的身份特殊, 犹豫了片刻, 见溪玥即将走到门口,不禁咬了咬牙, 突然起身冲到溪玥前面跪下, 道:“两位公子, 馨儿求求你们救救我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我求两位公子,好人做到底,救我出去可以吗”宁馨儿的声音显得有点急促, 脸颔紧张得微微发红。说完, 宁馨儿抬头看向溪玥,眼里充满了渴望纪修宁见状, 于是上前,矮身将宁馨儿扶起, “姑娘请起,我与贤弟对你之事不甚了解,但我们知道姑娘是官妓,如果想直接带你走,那是不可能的”听纪修宁这么说,宁馨儿怔了怔,突然起身冲向前方的柱子,眼看就要撞上,溪玥眼疾手快,抓起旁边衣架上的披帛朝宁馨儿甩过去,在缠上她的腰的一瞬间,手腕发力将宁馨儿拉到了自己怀中。“你既然不能把我从这里赎出去,现在为何要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干净”说着,宁馨儿从溪玥怀中挣脱,泪眼低垂,“你们刚才救我,我打心里感激,只是,你们这一走,他们会把我往死里打,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还不如死了的好”说完,忍不住哽咽不已。看到宁馨儿这副样子,溪玥更是心疼,却又不禁纠结,自己和惠王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了宁馨儿得罪惠王也是犯不上,但是,就如宁馨儿所言,自己救不了她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管,心里没有希望也不会绝望想了片刻,于是,把门外的老鸨叫了进来,“宁馨儿奴籍在哪”“请恕奴家眼拙,您二位是什么人我之前就说过宁馨儿是官奴,不是一般人能赎的,就不要枉费心思了”说着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溪玥和纪修宁,只见两人一身棉布长衫,连腰封上都没有过多的珠玉装饰,虽然刺绣看起来精致而讲究,但全身上下连一块玉佩都没有,说是有多高的身份也是不可能“我居然问出来也就不是随口说说而已我们的身份如何能不能救那也不是你们考虑的问题”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却让人不禁感觉到丝丝无法忽略的威严“这”老鸨犹豫了片刻,于是道:“宁馨儿的奴籍在云州府衙,你如果能认识云州府的人,再仔细打听”说到这,老鸨看了一眼还坐在不远处的男子,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下去。老鸨的这个小细节被纪修宁看在了眼里,正要过去,却听到走廊又是一阵喧闹,随后,两个锦衣长者带着六七个家丁模样的少年出现在房中,与此同时,老鸨也霎时一惊,赶忙道了声,“梁大人恕罪”,随后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多出。“我儿,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说话间,人已经跑了过去,抚摸这男子的伤眼中尽是心疼的颜色锦衣长者的话一出,家丁就将溪玥和纪修宁团团围住,举刀相向面对此景,一般人早已吓得不知所措,而溪玥却是微微一笑,用食指轻轻推开一个家丁的长刀,缓缓走向锦衣长者父子,一边走一边道:“你就是云州府尹梁斯延”从来没有见过有人面对如此场面还能这么淡定,梁斯延也不禁微微一愣,随之侧目,“你是什么人伤了吾儿还敢如此淡定”“我之所以如此,我是认为梁大人不会黑白不分贵公子无理在先,宁馨儿虽是风尘女子,却是官妓,是买艺不卖身的,贵公子对她用强,于法理不合,我这出手帮宁馨儿一把,又何错之有,我有什么好怕的这流连居虽是风月场,却也归你梁大人辖下,你不会罔顾理法,袒护你的儿子吧”说话间,静静地看着梁斯延,眼神透着的一股微冷让梁斯延不禁一惊,他也是久居官场,虽然不知道溪玥的身份,却能感觉到溪玥周身散发的高贵威严之气但是,梁斯延也是位居一方的父母官,就这样被溪玥三两句话吓到,未免会落人话笑柄,想着,故作淡定而道:“我并没有袒护吾儿之意,只是以父亲之身份关心吾儿,这没有什么错吧哼”说完,冷哼一声,又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宁馨儿,道:“我儿虽然不思进取,却也不是顽劣之人,要不是此女勾引我儿,他也不至于作出如此行径”说完,看向候在一边的家丁,厉言而道:“比女身为官妓,却妄想勾引官家子弟,其心不正,以教坊司之法责,必须严加惩处,既然你们在我辖下,我必不能宽饶来人将宁馨儿押回府衙,严加”家丁得令,全都朝宁馨儿围了过去,纪修宁见状,抬眼看向溪玥,却见她眼若含冰,于是,一步上前,挡在宁馨儿前面。“你们谁敢动她”溪玥如鹰般锐利的眼神让所有人为之一震,家丁们看着溪玥和纪修宁,具都感觉到来自两人凛然不可侵犯之气,不禁微微后退了两步,看向梁斯延。“你是什么人”梁斯延直起身缓缓走向溪玥,“不管你是什么人这宁馨儿是前颍川府尹宁的女儿,宁得罪的是惠王,不管你是什么人,想要宁馨儿还得惠王点头不是”梁斯延也是官场老狐狸,他既然猜不透溪玥和纪修宁什么身份,于是把惠王搬出来,也是想以此吓唬吓唬溪玥他们。“惠王”溪玥微眯着眼,思忖了片刻,又扫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突然而道:“本王看上的人,想必惠王不能博我面子我是皇甫少桦,他若问起,你让他来云州城外的昊月军营找我要人”溪玥说完,转头看向纪修宁,道:“修宁兄,把宁馨儿带到周府暂且安置”“是”纪修宁应着,将宁馨儿扶起,道:“馨儿姑娘,不要害怕了既然王爷说要护你,便不会有人敢找你麻烦”“嗯”宁馨儿听着,点点头,又朝溪玥跪下,“谢谢王爷大恩”“嗯”溪玥应着,微微颔首,又道:“起来吧我就一个粗人,以后这些虚礼在这种私下场合就算了吧修宁兄,你先带宁馨儿回周府吧我这还有点事情交代梁大人”“是”纪修宁应着,扶起宁馨儿朝门外走去“这位王爷,我梁某长年窝在这云州边城,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请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梁斯延虽然不知道皇甫少桦是谁,却也知道皇甫乃是皇族,而溪玥提到的昊月军营,便不难猜出是昊月王爷,为了区区一个宁馨儿得罪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