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果实在难受就不要说了,现在,我如此唐突,实在鲁莽,对不起”说着,侧脸看着云青晟,却见他眼底泛起丝丝坚定,而后微微抿了抿嘴,“王爷您不必道欠,此事就算今日王爷不问,我也不打算长埋心底,我爹爹耿直,但所做之事问心无愧。主要是朝中小人借题发挥,在我爹爹惹怒誉安帝之机无中生有,暗加罪名,最终导致我云家上下一百余口无一幸免,斩首流放充入官奴,更可怜的是我的姐姐,不忍辱没云家百年书香上吊自尽,我”说着,云青晟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家破人亡的惨状似乎历历在目听得溪玥也是心塞不已,想起自己的经历和昊月王府所受到的迫害以及素未谋面的老王爷,于是心中更是愤愤不平,“青晟贤弟,你们云家之事,无论你如何看待,起源都因我昊月王府的旧事,我们同命相连,不管有多难,你们云家的冤,我一定会为你们昭雪”说着,拳头缓缓握紧,目光坚定而又愤怒“王爷,你能这样说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安慰,当年之事,我想也许也是昊月王府不可启齿的一根刺但是您还有老王爷还有老王妃不说,并不代表已经过去,这些年来如此隐忍也实是有因吧”说话间,云青晟偶尔看向溪玥,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溪玥的性情如何,必竟这种事如此拿出来说,如果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告到皇上之处,那也是欺君之罪,而长期在风月场所养成的揣摩性格也不禁流露。溪玥只是认真地听着,并没任何的不满,看着,云青晟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后又缓缓而道:“我们云家,自从十几年前遭此大劫,或死或失踪,现在能活在当下的寥寥无几,所以,无论昭雪与否,并没有多大区别,而昊月军上下十几万人,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我想,这就是老王爷隐忍不发的原因,小王爷您真的不必为我而与皇上反目,真的是没有必要”说话的语气坚定,分析得条条有序,想必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才作出的决定,说完,云青晟摸了摸下巴,因为军务繁忙,脸上已经长出些许青茬,与此同时,偷瞟了溪玥一眼,只见她面上温和,虽然她没有说话,却没有她有任何的不满。看罢,云青晟抬头看了看夜空叹了口气,然后,突然在身后拿出一个皮制酒馕,颇伤感的抬头饮了一口酒一连几天,溪玥都没有回昊月王府,不单单是心怯,军营积压军务也较多,还有重要的一点,是云青晟所写的军防要务针对昊月军的弊端提出了很多建议,不少也更切近实际。看完,溪玥不禁对云青晟更加刮目相看,加之前几日的对话,让她心中暗自决定,如有机会,一定想法给云家翻案,还他们一个公正。这天,看完云青晟的军防要务,已是深夜,微凉的夜风顺着掀开的门帘透进来,溪玥看了一眼趴在旁边小雅,于是起身准备把帘子放下来,却见主帐对面云青晟的身影,看样子是往主帐这边来的,看着,便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等着。“王爷怎知我是来寻您的”人还没到近前,云青晟便迫不及待问道。“青晟贤弟,想来是你估算这几日我会看完你的军防要务,特意过来邀功请赏的吧”说着,微微一笑,和云青晟一起步入帐中,“刚才是玩笑话,青晟贤弟莫要计较”“王爷,您不必解释”云青晟说完,坐下来看了溪玥一眼,而后继续道:“王爷看完这本军防要务,不知有何感想”云青晟如此急切,让溪玥不禁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于是将案上的军防要务拿过来,翻看了一下,才又道:“青晟贤弟写的确是不错,有很多地方一针见血,不过,不瞒你说,有些地方积难已久,不是久不整治,是因为现在乱世,我燕国南临强楚,北拒匈奴,西交晋国,皆是虎狼之地,虽这几年有盟约约束,但也偶有交兵,加之上次晋楚一役,我昊月军也是元气大伤,现在招来的新兵,训练起来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的,而且,军费紧张,这是坐所周知,所以,我虽然心知有不少需要改革之处却无能为力”说完,摸了一下茶壶,觉得水温尚可,便给云青晟倒了一杯。云青晟接过茶杯,轻茗了一口,犹豫了一下,而后甩甩头道:“我知道王爷您急在钱上,所以,想告诉您一条生财之道,不知道王爷可愿意听听”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溪玥一眼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遇到一些不愉快之事,真的感觉有点失落,本就是爱好,可如今不过,支持我的小可爱,请放心,我会把这篇写完,当然,可能会慢慢更,希望大谅解。第55章 盗亦有“道”“银子”溪玥听着, 不禁穆然一惊,于是,抬眼看着云青晟, “都说文人清高, 没想到你会跟我说这些事”“有些东西, 我也不屑一顾,但是, 心里虽然不承认,但现实就是如此,不是吗”云青晟说着, 静静地看着溪玥, 眼神清澈中闪过一丝嗳眛之色,稍纵即逝让溪玥琢磨不透,却不便多问, 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然后点点头,等着云青晟往下说。“王爷, 您知道前朝的皇陵在我燕境之内吗”云青晟说着, 抬眼看着溪玥的眼睛, 虽然他所提议之事处处为溪玥着想,但却怕极了他会轻视于他“知道不知青晟贤弟突然提起,却是为何”溪玥突然感觉到云青晟的想法, 也能想到他是为了自己出谋划策, 所以并不觉得云青晟有任何的不堪,此时, 她眼中眸光闪烁,霎时间,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难道云青晟在打前朝皇陵的主意”这个想法刚一冒头,溪玥便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摇了摇头,想将那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摇出去。“王爷,我知道你为何摇头,但是,现在天下纷争,四分五裂,这皇陵早就是无主的坟,你不取少不得有人打它主意,现在,与他国群雄逐鹿,需要银子的地方多不胜数,而誉安帝忌讳和节制咱们昊月军,军费都是精打细算,要想改革弊政,训练新兵,补买军需,我们需要一条快速生财之道,而这前朝皇陵却恰恰在我燕境之内,王爷,您说是不是天助我等”听云青晟说得在理,溪玥一时之间居然不知如何取舍,说深了,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想不单是昊月军缺银子,她想,秦暮羽或许更缺,现在,自己有条件取之,为何不做呢清高自己从来也不认为自己是清高之人想着,不禁犹豫而道:“话虽如此,说白了听了你的话,不动心是假的,只不过,从小就听家乡的长者们说过,打瞎子,骂哑巴,踢寡妇门,挖绝户坟这些都是伤天害理的事,虽然长年征战在外,手上少不得沾血,但这挖坟刨墓之事,我打心里就没有想过”“王爷如此说,是怕遭报应吗此事并不是王爷提起,做也不是王爷您做,只要您点头,少不得自告奋勇之人。”说着,云青晟轻茗了一口茶,侧目看着溪玥,见她微微讶异,不禁挑了挑眉,想是有所动摇,于是又道:“王爷潜心军营,不了解朝堂之事,其实,朝中早有大臣提出此事,只是,关系到本朝声誉,皇上才没松口,而依我之见,还要重要的一点就是,皇上没有一个信得过的“奉旨摸金”之人既要得银子还要做得滴水不漏,这并非易事”听罢,溪玥轻轻阖上眼,微微吐出一口气,然后嘴角微乎其微地勾出一抹笑意,“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此言一出,云青晟不禁泛起一丝尴尬,但随即便又恢复如常:“我我之前在柳絮繁花馆曾听人提起,说起这些事的人有朝中大臣也有江湖游客,其中不乏盗坟掘墓之人,王爷,在这个天下纷争的年代,哪还有那么多道德可讲,弱肉强食,如果死和做这种道德上说不过去之事让您选择,您会如何”没想到云青晟知道这么多,溪玥不禁微微抬了抬眼皮,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发出一个简单的鼻音应着,却不说话,知道他定会是有备而来,所以等着他把话说完。而云青晟见溪玥颔首,于是继续而道:“这兵荒马乱的,这前朝皇陵早已是一块无主的肥肉,官家不取,民间难不成没有私盗吗清野城的葛家,短短三年腰缠万贯,难不成真如他所说生意场上财神保佑,日进斗金非也这年代百姓能温饱自足已是不易,又有多少生意能让他日进斗金”说话间云青晟又看了溪玥一眼,“我之前就听说,他的暴富和这前朝裕陵有关,其实,这文宗的裕陵早已成了他囊中之物”“我”溪玥说着,脸颊微微泛红,其实早已心动,却不敢表露得太过直接,而且在昊月军和朝廷那么多年,她也已养成办事谨慎小心的习惯,于是怀着一种矛盾的心理而道:“您说了那么多,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清高之士,说不动心那是骗人,但是,此事事关重大,我须好好考虑,而且,这种事我不想动太多昊月军,如果皇上能给我人,那是最好不过,因此,应该如何跟陛下言明还须细细斟酌”“好吧”云青晟明白溪玥既然已经应许,那便是有心,也不负自己的一翻谋划,于是,起身告辞。云青晟走后,溪玥一晚上心里想的都是和云青晟的对话,她自己心里很清楚,不是因为自己贪婪,而是昊月军太需要银子,既然自己代皇甫少烨,昊月军就不能输在自己手里,但是,这不是空口白凭,云青晟说得没错,没有银子一切都是空谈,在这四面暗礁的燕廷,谁能支持自己誉安帝恨不得将每一粒米都算好了给昊月军想从他那里拿银子,实是缘木求鱼。但是,如果他开了口让我动前朝皇陵,那事情也就算得简单许多,只是这油头又该如何提起翌日,下了早朝溪玥心念着昨晚之事,并没有回军营,而是直接去的齐王质子府,她最想知道的就是秦暮羽的意思。刚到质子府却被告知秦暮羽不在府内,溪玥想着此事也不急在一时,于是转身在城内闲逛。也许是许久没有在云京的街市游玩,让溪玥不禁觉得既亲切且新奇,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已经过去,再回到齐王质子府,管家却说殿下仍未回来,问及何因,管家犹豫着面含难色而不敢多言,溪玥暗揣着秦暮羽回凝舞山庄管家不会不敢告诉自己,而他是质子身份特殊,不在凝舞山庄那就是在城中。溪玥想着,知道另有内情,于是故意问道:“他之前说去周年安大人家有事相商,是吗不知他说了什么时候回府吗”管家以为这是秦暮羽的托词,忙点头应和,溪玥听着,于是佯装生气而道:“殿下跟本没有跟我说过去哪,你居然敢骗我”说得历声怒目,装作气急的样子。管家看着知道中计,不禁吓得两脚一软,却也支吾着不敢言语,只是趴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看着,溪玥本不想为难他,但又心急想知道秦暮羽在哪,于是,矮下身来,扶着管家的肩膀,“我又不是老虎,瞧把你给吓的,再说,殿下在哪你说出来,也是迫于我的威严,殿下不会怪罪于你的”说话声音听起来虽然温和,却带着丝丝愤怒的颤抖,听着,管家也是犹豫了一会,而后才道:“殿下去了怡红馆。”溪玥在云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心里当然清楚怡红馆是什么地方,虽然心想着他去那些地方无非是为了掩人耳目,但脸上却不自觉地阴沉起来,拂袖便要离开。管家见状生怕自己闯下大祸,赶忙解释,“殿下做事一向有分寸,不是顽劣之人,此次想是事出有因,希望王爷不要多想,在府内静候,我差人去告知殿下,可好”说着,叫着候在一则的家丁,还没有说话却被溪玥打断,“不劳管家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再说了,怡红馆是什么地方我知道,既然殿下去得,我也不例外,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会连累你的,更不会给殿下难堪”说完,见管家还有要解释的意思,于是不待他说话便拂袖离开。到了怡红馆,已是时,但这个时辰此时对于昼伏夜出的人们还是为时尚早,加之怡红馆馆主是誉安帝朝长公主跟前的红人,出入宫廷为数不少,虽然与溪玥相交无几,却认得他,于是吩附下人,来人身份尊贵,开罪不得,因此,溪玥不费吹毛之力便进了这怡红馆。此时的怡红馆少有来客,空间也显得比较静谧,因此,楼上雅间隐隐而出的喝酒调笑之声显得犹为明显。溪玥听着,微微皱了皱眉头,交代下人不可私自透露自己来了此间,交代完毕才提步朝上楼。而刚到门口,却不禁犹豫,之前刚从管家口中听说秦暮羽来了此间,下意识便是怒从心生,但经过这一路思忖,内心依然是相信他的,来此间也许是另有需要,想着,也就不那么生气。想着,看旁边房门虚掩要,便闪身进去。旁边也是一个雅间,陈设典雅,但猛然一看,却觉得微显凌乱,想来这里也是香艳到天亮还来不及收拾。溪玥环视了一圈。然后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圈椅坐下,静静地听着隔壁的动静第56章 意味深长溪玥的房间和秦暮羽所在的房间相连而且中隔了一扇薄墙, 现在,所有的声音溪玥都听得一清二楚,旁边打情骂俏, 互相调笑之声传到溪玥耳中, 不禁让她觉得更加刺耳。但好奇心使然, 溪玥并没有发作,而是想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 秦暮羽如何处事。良久,房中依然热闹非常,嬉笑调情之声不绝于耳, 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