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后,缓缓地底下头轻吻着她的唇,和刚才不同,这次的吻温柔如月光般轻柔,缠绵悱恻间蕴含着满满的怜爱再次醒来,已是深夜,夜风穿过窗格轻揉着罗帐,看着,秦暮羽轻轻起身,拿起旁边的长袍披在身上,把窗户关上,才又重新躺到溪玥旁边搂过她,静静的看着怀中人睡梦中甜蜜的样子,心中想着晚上发生的事,百感交集:自己现在这种身份,多少人想要了自己的命,而且一旦齐燕两国斯毁盟约,第一个祭旗的就是自己,如此种种,又能给得了溪玥什么未来想着,不禁底头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而与此同时,一滴清泪自眼中滑落滴在溪玥的额头上溪玥似乎感觉到秦暮羽的哀伤和眼泪,缓缓地睁开眼睛,刚好对手秦暮羽水润的双眸,“暮羽公子,您哭了”秦暮羽听着,并没有看溪玥,而是微闭着眼睛,缓缓而道:“溪玥,你是我的女人,但是,我却给不了你什么甚至最平常的一个名分都没法给你,玥儿,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上次说了,我听说过你的事,但都是道听途说,而我不敢问你,所以并不确定。不过,你现在是要告诉我吗”溪玥静静地看着秦暮羽,眼里有着执着的爱意却没有一丝轻慢。听完,秦暮羽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将溪玥搂过来,道:“我叫殷宸宇,是中州皇族的后裔,虽然种种原因,我们被驱逐出中州返回齐地,既然是有所失德、经营不善,我们没有什么怨恨和不甘,而齐国民风淳朴,虽然偏安一偶,也还算安定”说到这,秦暮羽突然停了下来咬咬牙,呼吸微微急促“如果难受就不要说了我能感觉到公子心中的苦,我虽然出身贫贱,我的苦跟公子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秦暮羽听着,感激地看了溪玥一眼,而后又揽了下她的肩才又继续而道:“江湖上曾经传言,我中州皇族有一批开国宝藏,具体在何处没有人知道,但是,此言一出,却有不少所谓的江湖门派纠结在一起,勾结齐国一些野心之党,也就是我的皇叔殷安泽,逼迫我父皇,我永远不会忘了,十一年前的那天,父皇母后被他们逼迫至死,而我”说到着,秦暮羽心中的泪水已然决堤,他咬牙忍着咽着唾沫,不让自己哭出来,良久,心中的刺痛才微微舒减。“如果不是一班老臣先是以杀伐过重,难以服众为由,又借以燕齐结盟,需要人质,才留下我的性命,否则,我早已被殷安泽斩草除根。”“以你皇叔的性格,他虽然被胁迫留下你的性命,却定然不会就此罢休,暮羽公子,我虽不知道你所经历的事,却已经能感受到您的不易我知道,您觉得我是您的命中人,您不想隐瞒我任何事,但是,这些事深藏在心底感觉不会那么痛,但拿出来每一件都如拿小刀刨心般疼痛,暮羽公子,我相信您,我也心疼您,所以,不要再说了”听罢,秦暮羽冷笑了一下而后沉声道了一句:“殷安泽不是我皇叔我迟早有一天手刃此賊”说完紧珉着唇没再说话,想着自己一再退让,敌人却步步紧逼,时时设计着要了自己的命想着,藏在被子里的手攥紧了拳头,胸中的悲痛在酝酿,咬牙暗暗发誓,要让殷安泽和这些所谓的江湖门派付出应有的代价,血债血偿再次醒来天已大亮,旁边的秦暮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溪玥看着空荡荡的身侧,心中不禁腾起一股失落之情,于是,无奈地甩甩头起身坐到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微微发红的颈脖,想着昨日种种,瞬间脸颊绯红,于是打开衣柜找了一件颜色颇深的曲裾深衣,虽然衣领间的痕迹若隐若现,但猛然一看却并不明显,于是,微微舒了口气,坐到案前。桌案上有些凌乱,除了昨日自己未完成的李后主的菩萨蛮已经写完,字迹清秀却内骨刚劲有力,看着溪玥不禁暗吟而道:“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念着,脸颊更红。良久,溪玥才放下手中的素笺,却发现下面还有一张信笺上字迹潦草地写道:三日百花殿登台后,寻法让云京府尹裴哲智到房间里来。后面还附了对裴哲智的描述以及他二儿子暗中将官奴据为己有的事实。看完,溪玥心中已有了主意。与此同时,却听见小莲叩门的声音,于是,快速把信笺烧毁才把小莲唤进来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又到溪玥在百花楼登台的日子,此时虽然刚刚夕阳西下,百花楼早已人头攒动,连门口都挤满了人,这除了乔乔的名声越来越响,不少人慕名而来,还有一点就是此刻的百花楼一楼大厅完全是另一番模样,原来满满当当摆着的桌椅,都已撤去一半有余,而舞台却比往常扩大了一倍多,在舞台的四周还放着十余座战鼓,整个大厅恢弘立现。戌时三刻,十余个身着红色缺骻衣,革带紧束,脚蹬黑色长靴的戎装女子疾步入内,立于战鼓之前。瞬间战鼓齐鸣,恢弘的气势,使得在场之人无不心胸澎湃。伴随着隆隆战鼓,一个身着黑色窄袖箭衣,绀色锦缎腰封,手执玄铁长剑的女子从楼上飘落,刚落到舞台中间,一个抱拳,而后,利剑出鞘,随着场中鼓点,手腕轻旋,铁剑也随之如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银光与溪玥的黑色箭衣相融合,在舞台上画出一道又一道绝美的弧线,飒爽而又娇柔的英姿霎时间赢来一阵阵喝彩第21章 真没想到银色的剑光和溪玥的黑色相融合在半空中画成一弧,姿态娴雅优美,而后轻轻落地,然后佯作微醉样朝一边倒去,在将要着地的瞬间,左掌轻点,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在半空画出一弯新月,于是,双脚依次落地,刚站稳,又是一阵剑花,渐渐地,剑式越来越快,急速的剑锋把早已洒在地上的花瓣纷纷带起,旋起一阵淡淡的清香,至此,溪玥剑锋一转,一道银蛇穿过花雨,极速向前,在舞台的尽头,突然优雅转身,瞬间甩出手中之剑,霎时间,银剑如破风游龙一般直中小莲手中的剑鞘舞毕,溪玥抱拳而道:“我本不会武艺,但得到大家厚爱,感激不尽,于是,临时学了一些,舞得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涵”说完,微微矮身道一万福,而继续道:“舞剑不同其他,这一曲下来其实很累,但看到大家意兴盎然,我也不好拂了大家的兴致,还如往日一般给大家请一卦吧”与此同时,一步上前,正要开口,却听见一个声音而道:“既然这场中有鼓,何不来一个击鼓传声,随机而定”这是一个好的建议,场中顿时有不少人随声附和。“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个建议很好,我也不好否定,但是,刚才鼓声雷动,现在何不换一种方式,抚琴传花如何”说完,眼睛静静看着大家,今天,溪玥并没有戴帷帽,而是系了轻纱,大家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清秀的烟眉之下,明眸如水,宛如明月般清透淡定“如此甚好”乐王带头应和,众人也不再纠结,纷纷点头,场内瞬间安静许多。不多时,一首柔和的春江花月夜在百花楼内静静流淌,和刚才的战鼓齐鸣形成鲜明对比,月光清幽普撒大地,照得江水泛着一层银光,月光使得这片天地显得静谧而朦胧,众人仿佛都沉迷在这如画般的春夜,满眼憧憬。与此同时,场中一个清透的男音和着溪玥的弹奏轻声吟唱,溪玥见是纪修宁,对他的印象也并不糟糕,所以也没有制止。并且,因为和的非常自然,也让琴曲瞬间生色不少,众人也无异议。随着音乐的流淌,一朵茶花也在众人手中留转,溪玥用眼睛轻瞟着它的进度,感觉传递的速度比自己预想的要快,不禁微微暗揣:此一轮过去,音乐结束前再无可能到裴哲智手上,可如何是好思想间,茶花越来越靠近裴哲智,溪玥紧张得身上已泛起一层薄汗。溪玥虽然心中想着,表面却不动声色,琴声依旧,静谧的江上三两画舫似行非行,舫间游人笑语盈盈,举杯对月众人还沉醉在如此音画中,突然间,随着“啪”的一声弦断,琴音戈然而止,而纪修宁不自觉的吟唱了一句才有所反应,看着断弦瞬间也没作出反应“想是今天弦调的紧了,虽不是有意而为,却扫了大家的兴致乔乔在此给大家赔个不是”说完,站起来深福一礼,然后道:“今天的舞剑实在很废力气,可能是上天心疼乔乔吧我想,今天的演奏也就到此为止可好”溪玥说得有理有据,众人无法反驳,于是纷纷点头应和。“既然乔乔姑娘不想演了,那是否今天这多朵茶花就是我的了”说话间,裴哲智突然站起来,挥了挥手中的茶花。“这是天意,当然归这位官人了”说着,眯了眯眼看着裴哲智,“这位官人,既然想让我卜卦,我讲什么官人都不会生气吗”“风月场中之话又岂可当真乔乔你但说无妨”听罢,溪玥微微一笑,“这位官人虽然看起来红光满面,乔乔却觉得你脸上暗浮阴云,处理不好,定会有血光之灾”“放肆这种晦气之话岂能乱说”溪玥还没说完,裴哲智听着便气极拍案而起,身体也瞬间颤抖不止裴哲智的反应在溪玥意料之中,她并不担心,于是,静静地看着裴哲智,好一会才道:“官人家里无故添人,又企是我信口雌黄您不分青红皂白对我横加指责,我倒想让大家评评,集众人之思,也好给官人你想想办法”说着,微笑的看着裴哲智,等着他的回答,溪玥也胸有成竹,裴哲智肯定不会让她把事情说出来果不然,裴哲智一听溪玥要说出来,而这段时间因为经常来百花楼,他对溪玥的卜卦相面之术深信不疑,于是,不禁冷汗涟涟,赶忙道:“我那些事上不得台面,希望乔乔姑娘高抬贵手,否则,我裴哲智今后在云京难以抬头”这裴哲智不愧是久经官场,说了些模凌两可的话,大家听着,深信他就是花前月下那么点事,也都一笑了之。溪玥听着,也便顺水推舟而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这位官人到我房中,我给您掐算一下您不能解之结在哪”溪玥演完上楼,刚进门便看见秦暮羽坐在房中,自顾地喝着茶,于是,不禁微微脸红,“暮羽公子,您来了”话还没说完,便被秦暮羽抢了过去,“以后没人的时间就叫我暮羽或是暮羽哥哥吧叫暮羽公子过于生分了”说着,抬眼看了溪玥一眼,只见她一身黑色,更显的皮肤的细腻白皙。见秦暮羽看着自己,溪玥瞬间羞涩起来,于是,急忙岔开话题而道:“我今天的事处理得如何我想,裴大人应该很快就会到这里来”话还没说完,便听见有叩门的声音,溪玥听着疾步跑到门边,猛然拉开门,见是裴哲智一个人站在外面,心中一喜,侧了侧身子,道:“官人请”听完,裴哲智点点头率先入内。刚到房中,便看见一个男子坐在房中,悠闲地喝着茶,不禁微微一愣,随即而道:“我想乔乔姑娘慧心巧思,为此还琢磨不透,没曾想是背后有人,即是如此,就无稀奇可言,老夫的事也不必让你们操心告辞不送”说完冷哼一声,抬脚便要离开。“既然来了,何不坐下喝杯热茶西湖龙井,茶韵绵柔,君子所爱”说完,秦暮羽静静地看着裴哲智,眼神清澈冷俊,又似乎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而裴哲智听完,并未挪步,微微沉思而道:“你是什么人”“我深居简出,裴大人没有见过我这是自然,不过,裴大人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叫殷宸宇”说完,倒了一杯茶,“裴大人,请”秦暮羽刚说完,裴哲智霎时一惊,愣了一会,突然猛然一拍桌子,道:“哼你一个齐国质子想让老夫做你的走狗,休想”听罢,秦暮羽并不生气,拿过溪玥手里的手绢擦着桌上的水渍,道:“您府上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主动跟陛下坦白,也就罚俸半年。只不过”说到这,停了下来,重新倒了一杯茶,而后道:“裴大人,有话好好说,气大伤身还是坐下来喝杯茶解解渴”秦暮羽话中有话很明显,裴哲智也是聪明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来,却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等着他的话。“听说,裴大人辖下的库银少了点,当然,我知道不是你拿的,但是,是谁拿的,裴大人能说吗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王爷如果谁写个折子参你一本,你能说什么燕国的刑律我不懂,但是,我想少的这些估计裴大人下狱抄家是免不了的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虽然是询问的语气,秦暮羽看裴哲智的眼神却非常坚定而不可置否裴哲智坐在秦暮羽的对面,抬眼看了他一眼,心中一惊:都说这齐国太子就是个等死的角色,没想到却是如此厉害想着,不禁道:“你有什么条件”听着,秦暮羽于是微微一笑,嘴角荡出好看的弧度,眼里却似笑非笑,“半个月后的武举考核,剔谁都不能动江若尘和李丹阳。”“哼”裴哲智心中不舒服,也不能发作,于是冷哼一声,道:“此事不难,但是这次监考不止我一人,就算我没有异议,也不能保证你那两个人顺利通过不过我希望殷公子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