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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 分节阅读 167(1 / 1)

d“怎么突然想这个了”“也没什么,就是刚才看赵轶那么奔忙,忽然想到我们自己。我们每天的日子过得多悠闲,我除了三日去程先生那儿上一回课,其他时间都归自己支派。每天都过得差不多,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刘芳似乎明白了一些,但还是摸不清刘琰的意思。“那有什么不好吗”这样富贵的日子,天底下的人谁不想过她们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就该享这个福。当然了,刘芳以前有时候也曾经冒出过这样的念头。假如皇上没有坐了这龙椅,没成了皇上,她们这些刘家的女儿又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象现在这样奢侈尊贵是不可能的,不说刘琰如何,刘芳自己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用操持家务,不用侍奉公婆,不用劳心劳力,以前最大的心事就是溱王一家人。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家,不在乎前事了,唯一的心事也就是迟迟未能有孕。如果她们还活在乡下,那她这会儿多半也成亲了,而且可能不会嫁着什么富贵的人家,没有锦衣玉食,不能使唤奴婢,一切都得自己,说不得还要下田劳作。“我是想,我是不是以后几十年都这样过除了吃喝玩乐没有什么旁的事可以做,每天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吃好的,穿好的,交际应酬”“这样有什么不好吗”这样没什么不好。只是只是刚才看到陆轶,还有,看到那个提篮子的小姑娘,刘琰忽然觉得,自己的日子,是不是要一直这样过下去第三百六十一章 内外“可咱已经是公主了,难道你还能不做公主吗”刘芳觉得刘琰这想法有点儿怪。“不是”刘琰自己也说不太清楚,认真想了想:“我是觉得,人活这一辈子,大概总有想做的、爱做的事。”刘芳大概明白了些她的意思了,可是这想法只让她想笑。大概还是孩子气,所以爱胡思乱想。等她再长大些,就不会有这么些奇怪的想法了:“你说的我知道,可那都是外头男人的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做事挣钱糊口的女子也有,可那不都是没办法吗有那家里没儿子的,缺人手的,或是成了寡妇没办法,或者象程先生那样的,那都是没有男人可依靠,才要女人抛头露面吃苦受累。倘若家里有顶梁柱,何用女人辛苦刘芳说的也没错,可刘琰还是觉得,从现在起她就等着嫁人,嫁了人再生孩子,吃吃喝喝享乐一辈子总有哪儿不大对。刘芳还问她:“那你是有什么想做的事吗”刘琰摇头。她真没想过。刘芳笑着说:“那不就结了,你就是闲得慌,非想寻点儿乐子。”不是的,刘琰知道不是的。车到宫门处的时候,宜兰殿的太监赶紧迎了上来,见着刘琰好端端坐在车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公主可回来了,这天儿都黑了,公主要是再不回来,娘娘就要打发人出宫去寻了,公主先去宜兰殿让娘娘看一眼好宽宽心吧。”车也不用下了,直接进宫就往宜兰殿去。刘琰心里也有些不安本来今天也玩了大半天,回宫本就比平常要晚,又在城门口处耽误了时辰,回来的就更晚了。只怕这会儿母后还没用晚膳呢。刘琰猜的没错,曹皇后确实还没用晚膳,一见她进来,就赶紧问她累不累,渴不渴,让人去给她端果子露来。刘琰一头扎在曹皇后怀里,小声的认了错,又保证:“下次一定早些回来。”曹皇后并没有要怪她的意思,虽然她迟迟未归也是挂心,但是只要她好端端回来了就成,犯不着为了这个训斥她。刘琰也不是天天爱往外跑,年纪越大,人也比早先要稳重了。刘琰还让人把今天在山上采的果子拿上来。长于山林的野果,被洗得干干净净盛在精致的盘子中端上来,曹皇后很给面子,每样都尝了尝。果然还是野葡萄比较甜,红山果酸的很,曹皇后咬了一口,眉头都酸的皱了起来,赶紧喝口水冲一冲那酸味。“可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刘琰说:“不是太饿,想吃点酸凉开胃的东西。”英罗赶紧去膳房传话,不多时晚膳送来,果然有她要的一道酸凉开胃的菜肴。巧了,也是豆腐。当然这宫里的豆腐,和那城外头人提着篮子卖的豆腐不是一回事。刘琰尝着这道凉拌豆腐,跟曹皇后说了那个提着篮子卖吃食的小姑娘。“看着也就比桌子高一些,提着篮子很费劲的样子。”刘琰小声说:“当时忘了问她家在哪里,也没想起多给她点钱。”曹皇后给她舀了一个丸子,看她吃的香,轻声说:“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下次若再遇上再给就是了。不过,可不要给多了,多了反倒不好。”“我懂,过犹不及这道理程先生也说过。”“陆轶过节也还忙着办差呢上次见他还是中秋那会儿,这些日子也没见他进宫了。”“说是忙得很,连饭都顾不上吃。”英罗又呈上一盘菜,揭开盖子,笑着说:“公主尝尝,今天膳房有极好的鲜鱼。”这鱼是清炖的,汤都成了有点浓浓的奶白色,鱼肉极嫩,嫩白的象是要融在汤里一样,确实鲜得很。刘琰吃着鱼肉,忽然想起以前听说的膳房的一些门道,当成笑话说与曹皇后听。“膳房的人说做鱼虾的菜。要是虾很鲜,那就怎么清淡怎么来,清蒸啊,虾球,鱼片啊,就要那个鲜味儿。要是不新鲜,那就按味儿重的做,红烧,油焖,麻椒糖醋使劲儿的放,就算不新鲜也吃不出来了。”英罗在一旁笑着说:“公主说得是,这鱼虾难得膳房的人也会取巧,难道公主也被他们糊弄过”刘琰笑着摇头。膳房的人再会踩高拜低也不敢糊弄她,父皇、母后这儿也不会。不过其他人那就难说了。比如那进贡来的葡萄,蜜橘,香瓜之类的好果子,各处都能分着,但是有人分着的又大又红,饱满完好,个顶个儿精神,有人就只能分着青的,歪的,上面带疤带虫的。再比如这鱼虾,有人就能吃着鲜活现杀的,有人就只能吃那浓油赤酱掩盖了原味的。不光吃食,其他东西也是一样的。用过晚膳曹皇后也没多留她,叮嘱她晚上回去了早些歇着。刘琰回去好好儿泡了一个澡,在浴桶里就险些睡着了。等从水里出来往榻上一趴,桂圆领着两个小宫女从头至脚的给她捶打揉捏,外头莲子正在收拾刘琰今天穿的衣裳。骑装上头勾了一条口子,幸好口子并不算大,回头让人补个两针,应该也看不出来,斗篷下摆沾了颗苍耳子。还有今天戴的首饰,莲子数了数,轻声向银杏回报:“银杏姐姐,公主的明珠好象少了一颗。”银杏也没怎么在意,她听豆羹说了,公主今天玩疯了,又骑马又打猎,还钻了林子采了野果,掉个珠子坠子的也正常,跟着的人毕竟不是三头六臂,注意不到也是有的。只要公主人好端端回来了,丢一件半件首饰不算事。银杏管着公主的这些衣裳首饰,穿戴出去的东西倘若有丢失损坏了,她必得记清楚,是哪一天丢的,要不然将来对不上数她又说不清楚去向,那可就是她的责任了。桂圆放好帐子,从内殿退出来。银杏小声问:“公主睡了”桂圆点头。公主刚沾上枕头就睡熟了,她们捶腿捏肩的公主也没给折腾醒,可见今天是玩得尽兴,累得狠了。第三百六十二章 心事刘琰一夜做了好几个梦,梦里她居然穿上一身皂衣,和陆轶一起去查访案子。那心情真是又惶恐,又兴奋,仿佛自己马上就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名扬天下了。但人家一张口她就傻了,说的什么她既听不清,也听不懂。陆轶问她记下来了没有,梦里的她不受自己控制,居然大言不惭的说都记下了。记下个来屁啊。这会儿死鸭子嘴硬,等回头要她记下的东西她拿不出来,那丢人是小,耽误了正事可怎么办一时间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草菅人命”“尸位素餐”这些惨烈可怕的结果。结果梦境一转,她不是陆轶的跟班儿了,居然变成了坐堂审案的官老爷手里捧着公文一个字也不认识,堂下还有人立等着,等着她的裁定。刘琰在梦里直冒冷汗,随即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已经醒了。清醒过来之后,她第一个反应就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幸好那只是个梦,幸好她没有闯出什么祸事来。刘琰翻身坐了起来,外头银杏问:“公主醒了”刘琰嗯了一声,问:“什么时辰了”“卯时二刻,还早呢,公主再睡一会儿吧”不睡了,她现在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刘琰坐在榻上吃了半盏茶,靠在那儿静静出神。银杏很少看到公主这么神情郑重,一声也不敢出,生怕扰了她。刘琰其实没想什么严肃的大事。她只是在想,她昨晚才琢磨着,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混吃等死嘛,她不甘心,结果晚上就做了这么个梦。吓得她都不敢再睡了,生怕接着刚才那个梦再继续做下去。这梦虽然说是夸张了些,可是也确实是给刘琰提了个醒,在她发热的脑袋上结结实实浇了一盆凉水。她要不要这么混日子,要不要做些什么事情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能做什么她有什么本事好象她什么本事都没有。文不成,武不就,女红一塌胡涂,拿起针来现在还时常扎手。学了几年的功课,到现在一本诗经也背不下来,字也只写得马马虎虎。曹皇后让身边的大宫女药罗教刘琰一点儿简单的理财看账的本事,这个她也就学了个皮毛,处于能够看懂账本,但是要她从里面理出门道,找出错漏来,这个她就办不到了。有一次药罗特意给她一本错账,里头有一项是宫里银子重新融铸兑零的火耗,账上头把这个火耗银数目多写了一个零,一下子这项火耗就翻了十倍,可刘琰竟然一点儿都没看出来,把曹皇后都气笑了,说她这么马虎大意,将来自己当家理事了可怎么得了。就她这么块材料,似乎是百无一用,搁在哪儿都派不上用场。更可怕的是,刘琰从噩梦中醒来就想明白了一件事。她的身份,决定了她不能任性妄为,想起一出是一出。如果她爹没当皇上,她也不是公主,只是个平常人家的姑娘,她有些新鲜念头倒不算什么大事,反正既没钱,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祸害,也不会有什么人听从她,讨好她,欺瞒她但她现在的身份,让她做事之前,得谨慎再谨慎,一定要想到后果。不然的话她可能会闯下大祸,可能会糟蹋许多东西,甚至可能会祸害到别人。银杏吩咐人预备公主梳洗的东西,听见公主颇为惆怅的,长长的叹了口气。银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公主怎么会叹气呢难不成功课又忘了写今天又要被程先生数落了程先生一如既往的严格,好在公主也比从前要认真得多了,以前大公主还在的时候,那得劝着哄着看着催着,才能给写出个一张半张的来。二公主在的时候呢,还会悄悄的替她分担一些,反正对二公主来说,写字比喝水还省事省力。公主对功课认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银杏往前想了想,似乎是小津来了之后的事。一想到小津,银杏也想叹气。挺好的一个人,可惜命不好。要是命好,就该投生到富贵的人家,生成个可以正大光明读书认字儿的公子少爷。要是命好,也不会才十几岁就早早的染病离世。一想到小津,就难免想到李武。李武最后去了哪儿,银杏也不知道,她也没敢去问。李武在的时候,虽然他这个人不大安分,又想挤掉豆羹,又妒嫉小津在公主跟前伺候,每每总要生事,但是这个人嘴甜,会来事儿会巴结,他在的时候,其实安和宫挺热闹的。从小津死了,李武被罚,豆羹经了许多事也老成了起来,安和宫也越来越安静沉肃了。刘琰的功课倒没什么问题,程先生一页一页看过,还把她写的不错的字圈出来,让她以后还照这样写。“怎么了莫不是昨天玩得太狠,累着了”刘琰无精打采的,刘雨怎么会注意不到刘琰只说:“没事,就是没睡好。”这话也不是假话,就是没睡好的原因太复杂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刘雨今天精神也不大好。昨天她没有跟刘琰一同出宫,是因为入秋之后天气转凉,她时常咳嗽,药汤又不能多服,一些平喘清润的膳食,又怕与现在的病情要冲克,也要谨慎着用。重阳节前两天,她吃了两块膳房进的重阳糕,还尝了一口菊花酒,也不知道是哪一样不妥,咳嗽得更厉害了。没有生病之前,刘雨从来不知道生病是这样沉重的负担,身体的不适,还有心里的阴影,时时刻刻缠绕在身上,让人一时都轻松不起来。以前她身子好端端的时候,常无事生非,没病也要装病,现在身子不得劲,却又只能强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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