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世纪,剖腹产最常见不过了,打了麻药毫无痛感,可是在唐朝呢此刻的我满脑子都是痛苦的哀嚎、鲜血满地的画面。想到这,我的心跳仿佛停滞了,我无法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手不停的在抖动,只听见一声脆响,茶盏从我的手中滑落,连同里面的清茶,碎了一地。新兴公主只是直直的看着我,面无表情,仿佛她生来就没有喜怒哀乐。“是父皇下的旨”我凝重的问。新兴公主默然的点头:“是的。”她深吸口气,“听奶娘说,是你的生母心甘情愿的。情急之下,只能找来我的奶娘为你生母接生。当你终于出生,你的生母临死前看到了还带着血的你,哀求父皇定要好好待你。说完就笑着闭上了双眼。”我瘫坐于木椅上,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思考。我伸出双手晃在眼前,高阳公主的生命竟是在如此惨烈的情形下诞生。“是帝王无情,还是母爱过于伟大”我无力的冲着新兴公主一问。她用蔑视的眼光看着我,抓起我放于桌上的手,用冰冷的腔调对我说:“情我从不认为皇室儿女该有什么感情”她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似在回忆着什么,“那年,我苦苦的哀求父皇饶过我的奶娘,可他无情的将我推开,夺走了我身边唯一的亲人。此生我都无法忘记他那双冷酷的双眼。”“亲人”我不自主的重复着。“是的”她的目光又恢复了冷漠,“在我心里,奶娘是我唯一的亲人,还记得她临死前叮嘱我:皇室无情,一辈子只求安乐,莫要因为情字而负累太多。”我忽然的就理解了,她的冷漠、忧郁、看透一切的淡然,那并不是与生俱来的。也因此,她几乎成为父皇遗忘的公主。作者有话要说:吐到怀疑人生的阶段。谁有止吐的方法,求指教啊。发现两章进入待高审,迷茫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第82章 满酌不须辞一场大雪刚刚落幕,接踵而来的是另外一场大雪,让我觉得雪花原来可以这么凶猛,扑到脸上的一瞬间,皮肤有了裂开痛感。参加完正月十五的家宴,我独身来到玄武门前,抚摸着墙壁上脱落的墙皮,脑子里想着高阳公主出生的那一天,这里经历了怎样的腥风血雨。史书的记载,就是轻描淡写的那么几句。可我听到的却是那么的血腥。我就站在原地那么呆呆的望着,这里的城墙、铁门、哪怕那棵歪斜的柳树,都在给我讲述着那一天的故事。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这么站着,不冷吗”奇怪,这个声音怎么出现在这他身上的檀香味,并没有被雪天的寒冷掩盖。我猛然的回头,吸引我目光的是他光着的头上,积累的雪痕。可我脱口而出的却是:“你怎么在这”辩机微微挑起嘴角,我留意到他的脸颊已被冻的发红。面部的肌肉似乎有些僵硬。我带着他躲避了侍卫的视线,沿着玄武门外的城墙向北走去。“你可知道,我就是在这出生的,还是非正常的出生。”我望着天空的雪花。辩机诧异,侧着身看着我,微微停下脚步:“非正常出生”我默叹:“剖腹取子。”我回答的虽然简短,这并没有影响辩机的判断,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异色,眉头微皱,一副不知所云的欲言又止模样。很久,他才开口:“我想,若不是那样,将会同时失去两条生命。也许生命的本身就带着痛苦。”我踮起脚用手将他头上的雪抹去:“你怎么在这你入宫了是谁让你入宫的”他僵住了,可面对我的疑问,又不得不回答:“我想,有人认出了杜荷。”这句话,将我全身每一处放松的肌肉全部紧束,此事一旦暴露,牵连众多,我与辩机、城阳公主、杜如晦全部难逃其责。许是看出了我的焦虑,辩机微低着头:“我想是有意透漏于我,此次进宫,必有刻意之嫌。”“可有为难你”我问。辩机轻轻摇头:“不过是日常的讲经说法。”“我想,他并未确定杜荷的行踪,否则,他会以此作为要挟于我,就不会故意的将话送到你的耳朵里。”我抓着辩机的手臂,“我想到一个人杜如晦。”杜如晦有着很强的判断能力,入朝为官多年,关于这件事,哪怕一点的风吹草动,绝不会逃过他的双眼。辩机眨动着双眼:“我应该去一趟杜府。”我们默契的点着头。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忽而传来:“高阳公主,你让我好找啊”随即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不远处,一个身材宽阔的男子迈着豪迈的步伐向我走来,一身突厥装扮,相比几年前,身材似乎宽阔了很多,颔下留起了胡须,随着风雪飘动。“阿史那”我惊呼。早闻他近日来长安。与以往不同的是,阿史那思摩并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而是仔仔细细的探究着辩机。走上前时,辩机对其礼貌的合十一礼,随后侧过头用眼神向我告别,虽然好多话还未来得及向他倾诉,心中也有过多的不舍,可我也只能看着他慢慢转身离去。直到辩机的身影越来越小,我并没有转过头,回过神。阿史那思摩也只是静静的一旁看着,并没有刻意的打搅。“我猜,那个男子才是你心里的雄鹰吧”阿史那思摩突然的打破了寂静。我转过头对准了阿史那思摩那双眯缝的小眼,一时间倒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我并不想否认。可若是承认,这有违世俗观念的爱情,他会作何反应呢。我尴尬的笑了笑,又低下头去。“怎么,高阳公主不想与我坦露心声”阿史那思摩半笑着问。“不是。”我摇摇头,引着阿史那思摩向反方向走去。“不过是一个公主和一个尘外之人,有违世俗的爱情。我反倒不知该如何说起了。”“哈哈哈”阿史那思摩仰头一笑,“在我阿史那思摩的眼里只有男人、女人,无关什么尘外。”这话一出,心思瞬间开阔起来,只觉得,他是我除了杜荷以外的又一个朋友。突然想起今日是正月十五,一年仅开放一次的西市,今晚一定热闹非凡,于是我顺手在他肩膀一拍:“阿史那,我们喝酒去”阿史那思摩微微怔了一下,不可思议的重复着:“喝酒去房府”我深处食指在空中摇晃两下:“不”我停下脚步看向西市的方向,“来长安这么多次,就不想看看西市的繁荣。一年就这么一次,这次赶得巧,我带你看看去”“好”阿史那思摩痛快的回答,原本眯缝的小眼也大了很多,露出了大量的眼白。直到傍晚,风雪停止,天色微黑时,车轮朝着西市的方向旋转。那积雪的白色格外显眼,我掀开车帘,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特殊的风景。来到大唐这几年里,早已经见惯了属于这个时期的繁华,而此番景象还是第一次见。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身穿哪个国度的衣装,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龇牙咧嘴的面具,乍一见,有种走进鬼市的恍惚感,而身边均是妖魔鬼怪。我心里还在思量着,要是辩机能出现在这该有多好,可惜,和尚是不允许出入繁华闹市的。我想他此刻定是在看书。“喜欢哪个”随着阿史那思摩的招呼,我侧头一看,他拿着两个面具,在空中左右摆动。我随便接过来一个,戴在脸上,随着人潮向前走动,耳边时不时的响起摊贩的叫卖声。丝绸、摆件、首饰、还有我叫不出名字的乐器,出现最多的还是各种五花八门的吃食,有长安本土居民常食之物。还有高鼻深目的中亚人种的特色吃食。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我的视线一扫而过,我早已没有初来之时的好奇心。我与阿史那思摩走进了一个敞亮的饭铺。在这人靠衣装的朝代,我身上那身上好的丝绸,走到哪都能得到店老板的热情招待。就像眼前的这位高鼻深目,不知道哪个国度的店老板。满脸堆笑的迎上来,不用我们开口便介绍本店的单间在哪里。“把你们这最好的酒、时令的吃食端上来。”我的话刚一出口,他立刻笑呵呵的应答着。还未等店小二将酒坛子开封,阿史那思摩迫不及待的将酒坛子掀开,抱着坛子仰着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喝完还不忘评价一番:“酒虽醇香,却不及我们草原上的就纯烈啊”说着便抱着酒坛子示意,我配合的举起酒樽随他一饮而尽。此时,外面人群的声音时起时沉,时而锣鼓阵阵,时而掌声四起,欢呼一片。可来到大唐,能这么痛快喝酒,还是第一次。“阿史那,你生在草原,对牲畜的习性一定了解,高阳有事相求,还望能加以援助。”我打破了轻松的氛围,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我的诉求。阿史那思摩正用弯刀扎着牛肉,那牛肉还未放在嘴里,停在半空怔住了,他讶然的看着我,就像听到了什么稀奇的怪事。终于,他放下了牛肉,眯着眼睛仰头哈哈一笑:“哈哈哈,你让我十分意外啊草原蝗灾泛滥时,虽然得到朝廷的支援,可是你高阳公主将半年的食邑赠予草原,这份情义,我阿史那牢记心底。凡是我阿史那能做到的,必将尽全力而为。”“好”我立刻举起酒樽,朝着阿史那思摩的酒坛子上撞上去,自顾自的一饮而尽。“十五公主新兴,被迫嫁于西突厥,在迎亲的路上必有数量之多的牲畜随行,这便是西突厥的聘礼,你只需派人暗中破坏,致使牲畜冻死。定能救十五公主于水火。”我简短的叙述着。阿史那仰头又是一阵大笑:“哈哈,我当多大的事”他一拍胸脯保证,“只要在沿途中,将圈养牲畜的顶棚做些手脚,遇上严寒,牲畜必遭寒灾。”他并没有问我为何这么做,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反正历史就是这么发展的酒到微醺,话题就此敞开,原来他今年又填了两房妾室,并且还多了个儿子。他不停的叙述着,蝗灾侵蚀着他们的草地时,他们又是怎么抵抗的。室内回荡着阿史那思摩的笑声,几坛子酒已被喝的精光。他又向我问起,我与辩机的故事。虽然我与这个时期的价值观相悖,可他除了大声的笑,就是连连点头,不发表任何评论,也不做任何反驳。就在这时,雪后的狂风突然而至,眼前厚实的帘子被掀了起来,入目的是一个带着昆仑奴面具的富家公子,降灰色的长袍被风刮的飘飘荡荡,看上去十分凌乱。虽然戴着面具,我下意识里觉得,此人相熟。在我的注视下,那戴着面具的面孔心虚的低微着头,似是有意躲避。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我停了这么久,终于熬过了孕早期,我会抓紧时间写的,这文无论如何都要写完。而且,我也不会再申榜了。明天继续更新啊第83章 纵然相见,何曾相识也许是我注视那男子太久,阿史那思摩顺着我的目光向后看去,与此同时,那男子立刻起身,手持长剑而去。我随手扔出几个碎银子,不自主的跟着走出去,出了这酒馆的大门,迎面而上的是戴着各色面具的人群。自然的,那男子也消失在人潮。身后传来阵阵铜锣鼓声,回头一看,五颜六色的灯笼围着几个圈随风摆动,围观者虽说塞着面具,可看身材大可判断出,大部分都是本土居民。原来是猜灯谜。就那么突然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我的视线,虽然穿着普通百姓的粗布棉衣,可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官宦子弟的风气。再看身材,看上 去有些文弱,腰间还带着长剑,那剑柄上的宝石在灯笼的映衬下,时不时的闪着光。这时,一个女子走上去挽住那男子的手臂,女子同样带着面具,我脑海忽的闪过两个人的名字,脱口而出:“是他们”阿史那思摩侧头问我:“谁”我顾不得回答,头脑一闪而过,我想我知道刚刚身着降灰色长袍的男子究竟是谁了。想到这,我立刻走上前去,可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这瘦弱的身板,挤到人群中难免费力,好不容易走上前去,两个壮汉向后退了一步,我又被打回了原地。可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我要抓到目标时,那个身着降灰色的男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毫不客气的抓着他的双肩,我就眼睁睁看着他俩脱离了人群。我费力的挤出了人群,跟在两人身后,阿史那思摩始终跟在我的身后,只是他的脚步更加快捷,几个健步跑上前去阻止了二人的去处。这时,戴着面具的女子喘着粗气跟了上来,我掀开她的面具,同时也掀开自己的。“公主”秀珠小声喊着。我还未来得及说话,身着降灰色长袍的男子试图掀开对手的面具,却被横刀阻隔,两人持剑打了起来,一旁的阿史那思摩看了看我,似在问我该帮谁我朝着两人大喊:“长孙澹助手”果然,这一喊致使降灰色长袍的男子停了手,阿史那思摩惊愕了,趁着两人不再厮打的空隙,将长孙澹的面具扯了下来。那双复杂的眼神迅速的落在我的身上,他的收回了长剑,指着对面的男子问:“他是谁”他走向我,错愕的咬着头,“这些年,你躲着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