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给松赞干布。”什么,我的耳朵一阵轰鸣,我不敢置信喊了声:“父皇”只见父皇抬头使了个眼色,李公公便宣读了圣旨,大殿之上我怔忡的望着父皇,转头看着房玄龄,他无奈而迟疑的半刻,可最终还是上前接了旨。我只觉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整个身子犹如腾空而起,听不到一点的声音,身边的文成公主托住了我,她那模糊的脸庞就是我倒下前的最后记忆。当我慢慢的睁开眼,三哥的轮廓由模糊渐变清晰,我忙不迭的坐了起来,猛然抓着三哥的手,就像坠入深渊之人落地之前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拼命的问他,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三哥被我的样子惊呆了,他抚着我的背脊说:“父皇将你许给了房家”我抱着三哥绝望的乞求着:“三哥,三哥,你帮我劝劝父皇,我不嫁,我死也不嫁。”三哥抚着我的头:“高阳,此事已毫无余地,父皇是当着满朝文武与路东赞的面下的圣旨。”他在“圣旨”两字上加重了语气。我松开了他,不愿相信的摇着头,眼泪顺着眼角流进头发:“不,三哥,我死也不嫁房遗爱。”三哥爱莫能助的看着我:“房玄龄官至宰相,又是父皇患难挚交,仅凭这点,父皇就不可能收回成命,妹妹是注定是要嫁到房家去了。”我不甘心的靠在软塌上,费力的呼吸着,三哥始终在我身边陪着我。在我妄图与历史对峙时,房遗爱就这样突然的砸给了我,让我措手不及。一天水米未尽的我,终于劝走了三哥,天色微黑之后,我闯入了甘露殿。甘露殿的案桌前跪坐着一个年轻女子,正在低头研磨,见我微微抬头,她高高的额头,眉眼宽阔,乍一见给人妩媚风情之感。见我进来,她聪明的起身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我无心去想她到底是谁,父皇后宫佳丽三千,只当她是排不上名号的某一个罢了。父皇抬头停下手中的软笔:“高阳,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我“扑腾”一下跪在地上,郑重的行了个稽首礼。父皇忙起来正要扶起我:“来,高阳,先起来说。”我执意的不肯起身,他似知道我的来意,故而喃喃自语:“哎又来一个讨债的”我抬头,无助的喊了声\“父皇\”,我凝视着他:“求父皇收回成命,我不想嫁给房遗爱。”父皇“哎”了一声,重重的拂袖,“旨意已下,你难道要父皇在文武百官面前失言吗高阳,父皇什么事都依你,唯独这件事不行,你不嫁也得嫁。”“父皇若非要我嫁,就是逼我去死。”我声嘶力竭的说。父皇恼怒的用手指着我:“高阳你这倔强的个性如今,你就是再倔强,父皇也不可能收回成命了”此时的父皇,满怀着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他被气的胸膛起伏着。可我偏偏是个不到最后一刻不罢休人,我想再为自己做最后一次的努力。“求父皇收回成命,我宁愿做一庶人,你废了我公主的身份吧”我坚定的说。父皇终于将怒火爆发出来,他拿起案桌上的茶盏猛然的向地上一摔,那碎了一地的碎片反弹到我的手背上,我早已不在乎疼还是不疼了我固执的盯着父皇,父皇气的双手颤抖。而这时,闻声赶来的李公公忙跑到我的面前,强行的拉起我劝着:“十七公主,还是先回去,陛下正在气头上,莫要与他僵持”我被李公公强行的拉拽出殿外,我失望的迈出殿门,此时天色已黑,守在殿外的静儿见我失魂落魄的模样,扶着我走向公主所。“公主,多少吃一点吧。”静儿哀求着。“静儿,明日我要见梁国公,你派个人通传。”我无力的说。“知道了,公主,可你总归要吃东西呀。”静儿哭着说。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走回了寝殿,淑儿、燕儿一同守在我的旁边,我就默默的躺在软榻上。一言不发,他们三人轮流劝我,我却一道命令通通将他们赶了出去。作者有话要说:若爱请深爱,若弃请彻底高阳的性格就是这样,她痴情也绝情长孙澹深情却不懂情,当然辩机最完美拉只不过他还要纠结一段时间才能看清自己的心。苦了他了。上周上了个c榜,这周木有榜,我还在努力拼自然榜,只有努力码字才有希望,为自己加油第38章 泪眼问他他不语,情迷才过去一场秋寒,又下起了沥沥的小雨,再次睁开眼时,天已大亮,静儿早就准备了清粥放在嘴边,我摇了摇头,一口未动。我一心盼着见到房玄龄,他是我目前唯一的希望了。一番梳洗后,我冒着雨走了出去,什么是寒冷,我早已失去了感受一切的能力。静儿打着伞陪我站在太极殿外的石阶上,那个最为宽厚的老人,他是否能改变这场命中注定的劫难呢我在石阶前盼着,直到那苍老的容颜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几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我们来到了廊下避雨,房玄龄闪出一个慈祥的笑,虽然老态尽显,但也精神抖擞,他无奈的说:“十七公主,老臣知道公主的用意,可是,此事实难改变,老臣虽不赞成,可陛下执意如此,为人臣子只好应下了。”“可是,您也曾说过,并不想让我嫁到你们房家去,为何退让”我无助的望着他。“十七公主,若陛下未曾在满朝文武面前下旨,此事到还有回旋余地,可如今,老臣虽有心却无力如此,只好委屈公主下嫁了。”他为难的摇摇头。他叹了口气,转身安慰着:“事已如此,老臣能做的,只是十七公主嫁过来,我们房家必好好待公主。”说着他拜手一礼,万分无奈的走了。最后一丝希望悄然覆灭,我坐在廊下歪倒在静儿的怀里。我发狂的笑着,原来笑也可以这么的绝望,静儿慌了神的喊着:“公主,你别吓我,你怎么了”为什么我会是高阳公主,为什么我要来到唐朝。而为什么我会穿越呢长时间研究佛经的我,猛然想到了“轮回”两个字。“静儿,去大总持寺。”我命令。迎着小雨,倒靠在马车上,“轮回”到底是什么我不停的想,静儿担忧却又无可奈何。也许是下雨的原因,往日香客不断的大总持寺,今日却异常的宁静,我下了马车直奔大雄宝殿,静儿举着伞在身后喊着:“公主,等等我,好逮遮一遮雨啊”我径直奔向大雄宝殿,我跪在大雄宝殿前的蒲团上,抬头仰望着这尊大佛,它低眉垂目的俯视着我。在我眼里,它仿佛已经不是一尊大佛,而是如凡人一样,有了脉搏的跳动,我将我的灵魂寄附于他,渴求它的度化,我跪在佛像前久久不肯离去。“公主”是辩机的声音,我知道是静儿找来的。我侧转过头,辩机吃惊的样子让我永生难忘,他走在我的面前,微张着嘴,扶起了我。我见到他,那隐藏在内心深深的无助与绝望,化作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涌了出来。辩机不知所措的举起手放在半空又放下,他急惶惶的问:“公主,发生何事”我走上前抓着辩机双手,声音微颤:“都说佛陀能渡人,可否渡我”不明所以的辩机愣在那,他呆住了。我又一次问:“佛陀如何渡人”见我坚决等着他的答案,辩机惊慌的回答:“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心外无佛,佛外无心。”我松开了他,转过了头自语:“你是说,只有自己修心,明心,才能得佛陀庇护”辩机走上前抚着我的肩膀问:“公主为何这样问”我满脑子都是“轮回”两个字,对于辩机的发问,我无心回答。我又问:“辩机,轮回是什么”辩机怔怔的凝视着我,他慌乱且心不在焉的回答:“生命的灵魂如上下浮沉的流转,如车轮般回环。”我踱步到一旁静静的思考着辩机所说的“轮回”,我还能到二十一世纪吗我恍然大悟,我抓着辩机的衣袖:“若灵魂在一个空间消失,就会在另外一个轮回重生反过来,若要重生,就必然消失是吗辩机”辩机拒绝回答,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紧锁双眉重重的喊了声:“公主”这时一个少女走了进来,是一个冒雨前来的香客,我松开了他,辩机拉起我向他的禅房走去。我任由眼前的这个男人带我去任何地方。到了禅房,辩机轻轻的关上了门,他激动的抓着我的胳膊:“公主,你怎么了”我觉得他似乎急火攻心,我收起了眼泪,平静了好一会才收回了情绪。“辩机,父皇把我给了房家。”我心如死灰的说。辩机眉梢一抖,乌黑的眼睛猛然睁大,他怔忡了一下,仿佛在抑制着忧伤。他颤抖的音调问:“是是房玄龄家”我默然点头:“我求过父皇,不惜与他翻脸,我甚至想去和亲,在那化外之地过一辈子,可父皇勃然大怒,他千方百计的要把我指给房遗爱,我不愿意嫁给他,也不能嫁给他”我踱步到案桌旁,坐在了辩机常坐的地方,我趴在案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过了好久,感到他的手在我背脊轻拍了两下。我抬起头满脸泪水。辩机满脸沉重:“自古以来,终身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主虽向往自由,可追究逃不脱公主的命运。”我停止了哭泣:“好可恶的父母之命,我如同一个物件,就因为房玄龄是国之栋梁,他要衣锦还乡,而父皇不肯,父皇就把这物价赏赐给他。我好恨为什么我会是高阳公主”也许他见我情绪缓和,立刻站了起来倒了一盏清茶,轻轻的吹着热气:“公主,静儿说你两天没吃东西了,你喝点水吧。”说着将茶盏放在我的嘴边。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欲言又止,只好无可奈何的将茶盏放到案桌上。辩机轻声劝着:“公主仁善,曾为了几十个宫人,不惜与太子起了争执,既能成全他人,为何不能成全自己呢”我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辩机,我自语:“成全自己,如何成全呢”辩机跟上前来,他颤着声音说:“心中已有所爱,何何不求求陛下成全公主一番痴心呢”我那被绝望覆盖了的爱情被他一句话唤醒了,我的心一顿火热,我猛然转身,我抓住辩机的双手,痴痴的对着他的眼睛说:“是的,我是心有所属,我对那个男人的爱深入骨髓,为了他的信仰,我不惜毁掉自己的信仰嫁到吐蕃,为了他能安稳一生,我日夜思念却不敢靠近。”辩机猛然向后趔趄两步,惊慌的望着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对他的情感了,我猛然上前抱住了他:“辩机,你就是我心爱之人,我爱你”辩机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贴着他的胸口,听到他心脏剧烈的跳动,他没有挣脱我,却也不曾抱紧我,他惊慌了。我松开他,他微张着嘴,重重的呼吸着,也许一个脱离红尘恩怨的人,对爱情有着本能的畏惧。室内一片寂静,我虽然意识到我的冲动,可我丝毫没有后悔的情绪。就这样,我们彼此对望着,我痴痴的望着他,他复杂的看着我,很久,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寂静:“辩机,你对我可有感情”辩机猛然的转过身子背对着我,他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了,过了好一会,我才等到案:“我的一生已经属于佛陀,此生注定与尘世无缘了。”我的心失落了几秒,而辩机的回答似乎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我不甘心的又问:“伊人笑何处,梦若梨花魂那伊人是我吗你同我一样,念念不忘那片梨花林是吗”辩机再也掩不住惊慌,一向淡定从容的他,竟这般的失魂落魄,他不敢言语,不敢看我,他逃避的走到佛龛前,痴痴的盯着佛像,仿佛在向佛像索取能量。过了好一会,我静静的走上前去,对着他的双眼:“辩机,我也常去你的梦里吗我对你的情已铭心刻骨,你是否对我动过心呢”辩机再也无法逃避我的追问,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若有来生,愿你不再是公主,我也不再远离红尘,我们只是这世俗中的一个。”我轻闭着眼睛,心中默然失落,眼泪落了下来,我哑声问:“来生复来生来生何其有”辩机神情纠结,他落寞的看着我,呼吸依然急促。我郑重的对他说:“辩机佛是你的信仰情却是我的信仰”辩机一脸的惊愕,他又一次想说什么,却焦急的不言所以。我缓缓的走出禅房,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心里空空如也,绝望似乎掩盖了一切。静儿搀扶着我走在前面,我听到了后边的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辩机跟了上来,却始终走在我的身后。直到上了马车,辩机惶惶的望着我,那双充满担心、惊恐、尴尬、慌乱的眼睛,定格在离别的最后一刻。只是我们谁也不再多言。我只在心里默默的向他道别:“辩机,再见”我掀起车帘,最后看了他一眼,默然的放下车帘,无力的倒在静儿的怀里,静儿扶着我背脊,担心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