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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 分节阅读 21(1 / 1)

d将脸贴向我的额头,他低声说:“别怕,我带你走,我带你走”“这是哪这里好可怕,好多荒坟。”我哑声说,泪如雨下。他的手轻拍着我的背脊:“这是西郊,一片荒芜之地。四下都是慌坟。别怕别怕”我舍不得松开他的怀抱,他也没有刻意的挣脱我,我们继续相拥着。不知相拥了多久我的情绪渐渐稳定,才各自松开了怀抱。“公主,跟我走”他环住了我正要向前走。“我的腿伤了。”我哑声说,我不断的搓着那已冻僵的双手。他见此,一把抓住我的手,放他的手心里,他用嘴哈着哈气,揉搓着我的双手。在夜下我费力的盯着他看,这是辩机吗我恍惚着。直到我的手恢复了知觉。“我来背你。”他弯下了腰。我毫不犹豫的环住他的脖子,他便背起我,向前走着。我将头靠在他的脖颈处,感受着他的脚步起起落落,一步又一步心是分外的安静,此刻我希望时间静止。我趴在他耳边轻声的问:“辩机,知道什么是负重前行吗”他微微侧头,笑了一下:“你是说我吗”我情不自禁的笑了,他还可以这么幽默其实我想说的是,书中见过的一句话:都盼望岁月静好,其实我们都在负重前行。一路上他默默的背着我,我甚至不关心他会带我去哪,我们要走多久。没有了害怕,我的心是那么的安静,那么坦然。仿佛可以去任何地方,只要他在。“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人家。”辩机侧脸对我说。我“嗯”了一声,不做任何言语。不知走了多久,我们到了这座荒院,推开门,一层灰尘落了下来,屋内漆黑一片。当他将我放下,他突然迈步一副要走的架势,我慌了。我踉跄着上前猛然抓起他的手惊呼:“辩机,别走”见到这样的荒院,脑海里又浮现出恐怖片里的画面。他怔怔的站了几秒,良久,才缓缓转头:“我去找油灯。”我依然执拗的抓着他的手:“我害怕”他停顿了几秒:“可是公主的伤”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默然不语,只要他还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害怕,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他见我坚决不放开,转身抱起我,像一堆杂乱的家具走去。找到了燧石刀,借着昏暗的月光,快速的在燧石上摩擦,终于油灯在火花刺激下,点燃了。那完美的线条,灵气的双眼,伴着昏暗的油灯,出现在我的眼前,是的,他是辩机。“对了,你如何知道我遇刺的”我打破了沉寂。“你的侍女,受了伤返了回来,恰巧我还未回去。得知公主遇难,便赶来了。幸好昨晚下了雪,我沿着马车行驶的痕迹,找到了公主。”他平静的说。“静儿怎么样了伤的很重吗”我急切的问。“公主放心,有人照料。”他拍拍我的肩膀。“那侍卫和车夫呢”我又问。“都安排好了,公主放心。”他含糊的回答。辩机拿着油灯,一手环着我一瘸一拐的向里移步,里间是个卧室,简易的家具上一层厚厚的土。“这里至少可以避风遮雪,明日太阳出来,我再带公主回去。”辩机柔声说。我站在一边,他将尘土擦干净,扶我坐在床边。“辩机,你来过这里”我问。“早年随师父云游,曾来过这里借宿一晚。”说着搬个木椅坐了下来。他的目光从我的脸向下移动:“公主你的伤严重吗”我摇了摇头:“我摔下了马车,碰到石头上了。”他站了起来,欲言又止,手微微抬在半空又落下。我会意了他的意思,脱掉鞋袜,卷起衣裤,膝盖上的红肿淤青露了出来。他慌忙走了过来,用手微微触碰红肿的位置,因为疼痛,我下意识的闪躲。“幸好没有磕破,只是公主要几天行动不便了。”他忧心的看着我。说着便转身向屋外走。“辩机你去哪”我心慌的喊着。辩机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我,浅浅的笑着:“团个雪球,为公主消肿。公主莫怕,很快就回来。”“真的吗要多久”我慌神的问。“很快。”他说。随着门“吱呀”一声响,辩机的身影消失在寒风中,我四处环视着,默默的等待。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一秒钟也可以如一年那般漫长。尤其在你渴望时间快走,期盼着某个人的时候。辩机再次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团好的雪球。我从袖口拿出丝帕递给他,他用丝帕包住雪球在我的膝盖上揉搓,一丝疼痛,一丝冰凉。雪化成了水顺着腿流到了脚底,他用袖口轻轻擦拭。当不小心触碰了我的脚,他猛然抬头,又低头看了我的鞋子,沉默不语。待雪球完全融化,他起身走向屋外,幸运的是屋外还有干柴,灶台旁点起了火,他将我的鞋子放在火旁。我就坐在床边瑟缩着脚静静的看着,他时不时的向屋内探视着我。偶尔相视一笑。也不知过了多久,辩机端着一盆炭火走了进来,屋里瞬间有了暖意。“公主受了惊吓,休息一会吧。”说着她将我的披风铺在床上,将那鹅卵石的枕头递了过来。我见他径直的向屋外走去,慌忙的站起,赤着脚趔趄两步上前抓住他的衣袖。他怔怔的站在那没有回头,我也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的盯着他。我不知道刚才的的恐怖带给我多大的阴影,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走。他转头轻轻拍打我的手背,扶我坐回了床边:“公主睡吧,我坐在这,不会走的。”他温情而无奈的看着我。他总能会意我的心思,理解我的恐慌。我坐在床边,刚刚那热烈的拥抱,为我们之间带来了特别的感觉。他再也没有了拘束的合十一礼,我也更为自然的与他有了身体的碰触,害怕时无所顾忌的拉起他的手。那是一种不同于三哥的亲情、杜荷的友情,可那是什么直到我望着他出神,他脸泛红晕时,我才开口问:“辩机,你为何出家”他眼神落寞,流露出哀伤的神情:“源于我的父亲。”我低声问:“他在哪”他轻叹口气:“在我十五岁那年离世了。”我才意识到,也许我触碰了他心里的忧伤,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的,那你还有亲人吗”他黯然神伤,苦笑一下:“没有了,我从没见过我的母亲,她生下我就撒手人寰了。”我心里哀伤泛起:“我也一样,生下来就没有母亲。”无论是李丽涵还是高阳,这一点到很相似。相互对视,颇有同命相连之感:“是因为没有亲人了,你才做了和尚”他摇头:“七岁那年,父亲带我去玉门关,遇到了玄奘大师,他见我悟性超凡,便问我是否有意于佛门,我那时候很小,不明白其中之意,他走时留给我一封书信,并嘱咐我,若有心向佛,带着书信去长安找道岳师父。”原来是这样,我喃喃自语着:“唐僧”我脑海里立刻出现西游记里的画面,唐僧带着三个徒弟西天取经。一路上披荆斩棘,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修成正果。忍不住笑了起来。辩机诧异的看着我。作者有话要说:在特殊的环境下,激发了两人内心深处隐藏的情感,终于拥抱了。感情马上会进入下一阶段。第30章 多情自是伤离别在这安静的夜色里,我们彼此对望着,倾诉着内心最柔软的情感。“公主,睡会吧。”辩机关切的说。“你坐过来,我怕一睁眼你就不见了。”我怯怯的说。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思考片刻,缓步到床沿坐了下来。我们并排而坐。我双手环住他的胳膊,疲乏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身子不自然的颤抖一下,缓缓的侧过头看了我一眼。我枕着他的肩头轻声的问:“辩机,你的本名是什么”我一边问一边自嘲着,自己像查户口的。他却很有耐心的说:“本名姓陶,单名一个兀字。”我继续问:“可有出处吗”他顿住了,没有回答,我将头离开他的肩膀,近距离的看着他。辩机神色悠悠的说:“是我的母亲,她临终前就为我取好了名字。”我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幸好你生出来是个男儿身”辩机困惑的问:“怎么”我俏皮的回答:“哪有女子叫兀的”他闪现一个无奈的笑。我看着他,他回忆着记忆里那久远的亲情,原来他的母亲是波斯与中土居民的混血,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曾怀疑他不似这个国度的人。难怪他皮肤如此白皙,五官那么立体。原来他身上有着波斯人的基因,他将他父母的爱情故事讲给我听。她的母亲从小被卖到西域的奴隶市场,被他父亲所救便以身相许,父亲因为痴情,在他母亲走后,就郁郁寡欢,强撑到他十五岁离世了。情感是属于人性的,何须尘内与尘外辩机也不例外,他也一样有着人的本性。在他的脸上,他以忧伤的神情来缅怀那已逝的亲情。当我问他:“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呢”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一滴水。”我心喜的说:“心如明镜水一滴,你说的是我”辩机“嗯”了一声:“公主清明澄澈,如同一滴水。”夜渐渐的深了,我静静的靠着他的肩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我心里分外的踏实,我并不贪婪,无助之时,我只需要一个依靠的肩膀,仅此而已。我们相互依靠着,醒来时天已亮。火盆的火早已经化为灰烬。我顿觉喉咙有些紧。“公主一定饿了吧这里没有吃的,我带你离开这。”辩机站了起来。我苦笑着:“昨晚,我只记得我有个心脏,早就忘了我还有个肚子。”辩机被我逗的深深一笑。辩机背起我走在雪地上,他不停的探视着雪地上的印记,当我迟钝的认出那是马蹄印的时候。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似近还远的飘来,直到辩机停住了脚步怔怔的望着前方时,我趴在他背脊向前方望去。三哥骑马直奔而来,身后是几十个侍卫,辩机将我放下。三哥下了马快步直奔我的面前,未曾言语便解开自己的墨蓝色貂裘披风,并将它直接披在我的身上。我怯怯的叫了声:“三哥。”他又气又心疼的拥我入怀:“三哥找了你一晚上你快急死三哥了”松开了怀抱,他复杂的看着辩机,辩机从容的对三哥合十一礼。三哥一把将我抱起拖上马背,就这样,我与三哥同骑一匹马,辩机单独骑一匹马与我们并排而行。我与辩机便这样时不时的对视一眼,直到走出了荒郊,辩机向我们告别。我眼露不舍,目送着他调转马头,消失了身影。三哥一路上沉默不语,直到回到了宫中,赶来的除了父皇、城阳公主,还有杨妃。父皇怒目却焦急,入了殿内便将我拥入怀中,一番安慰之后,又是一阵责怪。经过调查,与三哥所遇到的杀手不同的是,此次暗杀的杀手均是江湖人士。我困惑,我常居深宫,何时与江湖人有过恩怨可我浑身乏力,怕是感染了风寒,加之很久没有吃东西,我还未来得及被审,就已经倒下了。醒来后,只见三哥坐在我的榻前,一只手拄着头睡得正熟,找了我一整个晚上,怕是早已疲惫不堪。淑儿走来为三哥披上了披风,三哥猛然的睁开疲惫的双眼,我忙说:“三哥,去侧殿休息吧。”三哥抓起我的手:“明日三哥就走了,今天就陪着妹妹说说话。”我眼下一酸,含着眼泪说:“何时再回来”他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无奈一笑:“父皇召见,三哥就回来。”三哥又是一阵叮嘱,仿佛他不在,我就会受多大的委屈,当然,少不了的他还会问起辩机,我越是随便的搪塞,他越是刨根问底。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到了离别之日,虽然我感染了风寒,可还是坚持为三哥践行,父皇拍着三哥的肩膀郑重的说了一句:“恪儿,记住父皇的话”三哥重重的点了头。三哥拍拍我的肩膀,情绪瞬间涌了上来,我一下抱住了他,十几年的亲情,面对别离,我依然如孩子般泪眼汪汪,就这样眼见着三哥越行越远。而宫里没有了三哥,忽而觉得空荡了很多,心头杂乱的情绪泛起,仿佛心里添加了莫名的东西,还沉甸甸的,亦或是对三哥的思念。风寒尚未痊愈,膝盖还隐隐疼痛,经历过一次发热之后,便整日闷在寝殿。眼见着元旦将近,说起唐朝的元旦,其实就是春节,只不过在唐朝采用阴历纪念,元旦这一天,也就是新年的第一天。当我歪在软塌上翻阅着经书时,脑海中尽是那个阴森的夜晚,那个与我在夜色里拥抱的男人。同时我也放纵着自己去想念。怀抱有很多种,三哥的霸气无私,父皇的深沉,唯独辩机的怀抱让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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