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司风宿的遗憾,南门修眉头紧皱,司风宿又想玩什么花招?真是可惜司风宿放下抚摸着自己脖子的手,他低咛着说道。南门修只戒备地盯着他,与几年之前不同,现在在他眼前的人早已经不同当年,反而变得像个疯子。司风宿上前一步,站到了南门修的面前。此刻两人身上都穿着龙袍,一黑一白,一个衣衫整洁一个狼狈不堪,一个低头一个被压着不得不抬头去看。两人均为帝王,只是一个已成俘虏,一个却依旧万人之上。司风宿享受着南门修的瞪视,他修长而冰冷的手指落在南门修的下巴上,挑起南门修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面对着面。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南门修,司风宿脸上又如之前般浮现出几分绯红之色,你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只是个阶下囚。南门修闻言,立刻挣扎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会落到如此地步,不就是这疯子所赐?这份恨这份仇他铭记于心。所以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东西了司风宿很是开心,朕说你可以死,你才可以死,朕说你得活着,你就必须活着。滚!南门修强忍着冲面前那张脸唾上一口的冲动。司风宿轻笑起来,他冰凉的手指顺着南门修的下巴往上滑去,滑过他的嘴角滑过他的脸颊,最终来到眼角旁。南门修一双眸极其好看,不同于一般的桃花眼,他的眸就宛若两颗墨玉,漆黑得如同寒冬的夜空,冰冷明澈,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帝王的傲气。司风宿静静地看着南门修那双眼,近乎痴迷,你应该多笑笑。司风宿自言自语似地低喃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南门修低吼,翼国与你有什么仇值得你这么做,那么多人,说杀就杀,为什么?这一场战争让他沦为阶下囚,让翼国灭国,也让翼国百姓苦不堪言流连失所,甚至血流成河死伤无数。仇?司风宿轻笑,朕与翼国并没有仇,朕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呀!南门修眼眸瞪大,眼中皆是不敢置信,他心脏砰砰地狂跳了起来,什么意思?司风宿俯下身,把脸凑到了南门修的侧脸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朕全是为了你啊,为了得到你。你这个疯子!南门修怒极。他和司风宿皆是男人,司风宿的得到什么意思?南门修心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恶心。你恶不恶心?朕是个男人,你以为朕会与你做那种龌龊之事?南门修恶心得几乎快要吐出来,朕宁可去死,也绝对不会与你做那等苟且之事!你迟早会明白的。听着司风宿的话语,南门修侧头,在众人都未曾预料到时,一口咬在了司风宿的手腕上。被逼至绝境的南门修,就如同一匹满身伤痕凶狠至极的孤狼,他用尽全力撕咬,恨不能直接从司风宿手腕上咬下一块肉来。南门修很快便把口中那白皙的手腕咬破皮,腥甜的血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淌,在司风宿雪白的龙袍之上绽出朵朵艳红的花来。压着南门修的护卫反应过来,立刻去拉南门修,试图让他松口,但双眼通红的南门修就像是疯狗似的,咬住就不愿放口。来这里之前,来的路上,南门修还曾经想过要问个清楚,问司风宿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问他为什么要忘恩负义。此刻他却明白了,司风宿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放开。护卫上前,硬是把南门修的嘴掰开。把两人分开,护卫戒备的压着南门修,司风宿却抬起自己还在往外溢血的手,放在面前看了起来。南门修就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孤狼,奋力地撕咬,若不是护卫在场,恐怕真能把他手上的肉都撕咬一块下来。司风宿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脸上不见痛意,反倒是带着几分兴奋与喜欢。王?护卫犹豫地开口,不知应不应该宣太医。司风宿无视他,放下手,又看向了一张嘴都被血染红的南门修。南门修唇上全是鲜红的血,那艳丽的色泽,把他那一身的狠绝疯狂衬托得越发惊人,让人心惊,也越发的让人喜欢得紧。司风宿喉结上下滑动,他收回了落在南门修嘴唇上的灼热视线,甩袖转身,向着龙椅走去。把他送到朕的寝宫去。司风宿大步流星,心情极好,出口的声音中都带着几分兴奋与期待的轻颤。听着司风宿的命令,殿上众人皆是一愣,不是送至天牢而是寝宫?下一刻,屏息而立人人自危的朝中官员,纷纷朝着被压着的南门修看去。南门修倒真生了一张令人倾心的脸,修长的身形,眉骨深邃剑眉星目,薄唇不笑自有弧度。虽说他此刻已为阶下囚,但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到他还为帝王时,一身外露的凌厉之气张狂着时该是怎样一副场景,那是帝王才有的迫人气势。一国帝王,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如今却被俘与敌军殿中,甚至还被敌军帝王令人送入寝宫,等待他的将是那等亵污之事男人与男人之间那等事情素来不容于世,对于身为帝王一身傲骨的南门修来说,若是当真被人压在身下□□,以色侍人,那就更是生不如死。想明白这点,朝中百官再看向南门修时,眼神已有了明显的变化,或是惋惜或是猥琐又或是暧昧。百官眼神变化,南门修也瞬间白了脸。南门修挣扎起来,挣扎得比之前都要厉害,护卫不得不又上前几人才把他按住。你这疯子,卑鄙小人南门修被压在地上,他抬头,朝着龙椅之上的疯子看去,你去死吧!朕总有一天要杀了你,你这个疯子!司风宿又坐回龙椅之上,听着南门修的咒骂,他单手支着下巴,嘴角带着丝丝笑意,一双黑眸中皆是兴奋。想着刚刚的事情,司风宿冰凉的指腹拂过自己滚烫的唇瓣。他手上都是血,这一抚,也把他那泛白的唇染上了几分艳红,让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妖异。记得洗干净了,朕可不喜欢弄脏自己。司风宿挥手,有些迫不及待的让护卫把南门修压下去,送至他的寝宫。作者有话要说:拿出小篮子,要小花花,本文会随机选取章节发红包哦,啾~第003章 何必如此着急?南门修被压下去,司风宿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伤,他有几分不耐烦地说道:退朝。话说完,司风宿站起来就准备离开,他的心思早就已经不在这殿上。眼见着司风宿就要离开,殿中立刻有人一脸焦急不安地站了出来。站出来的人是朝中的丞相,他原本是翼国辅佐南门修的太傅,如今却摇身一变,变成了契国的丞相。王,这与我们之前说好的不符。丞相面露不喜,隐隐中也透着几分不安。司风宿闻声停下脚步,他回头看了过去,哦,有什么不符?司风宿说话时微眯着眼,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如何,正是这琢磨不定的感觉,让那丞相生出了几分畏怯。丞相硬着头皮说道:王,我们之前明明商量好的,事成之后就杀了他。司风宿依旧是那让人琢磨不定的表情,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丞相见状,背脊一阵发寒,他声音弱了几分,我们当初说好的说好的?司风宿嘴角勾起,声音冰冷,朕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丞相闻言猛然抬头,眼中皆是不可置信。司风宿的声音这时却又传来,他道:当初我们说好的,难道不是朕帮你们他就归朕?如今事成,他便是朕的人,既然是朕的东西,那是死是活就应当朕说了算,难道不是?司风宿语气冰冷,他语速缓慢,并不急促,却听得殿中众人都是一阵背脊发寒。那丞相更是如此,他此刻如至冰窖,手脚皆一片冰冷,动弹不得。从今天起,他就是朕的东西了,朕不喜欢别人碰朕的东西。司风宿视线环视一圈,记住了吗?臣记住了。丞相咬牙,心中有不服,可却不敢不从。司风宿冷冷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殿中其他官员,你们呢,懂了吗?臣等记住了,吾王。若让朕知道谁企图在暗中对他动什么心思司风宿话未尽,殿中众人却都听懂。见众人不语,司风宿这才甩袖离开。寝宫之中。有些站立不稳的南门修一手扶着桌子,一手紧拽手中被摔裂的花瓶,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一群托着新衣服的宫女太监。给朕滚!南门修手中的花瓶对着那群人,逼得他们后退而去,谁敢过来朕就杀了谁。南门修试着运功,可回应他的却是一阵经脉撕裂的痛,他体内内力全无,如今已只是个半点功夫都无的废人。可即使如此,南门修也断然不会让这群人扒了他身上的衣服,更不会顺从地躺到身后的龙床之上给人侍寝任人□□。思及至此,南门修只觉胸中一阵血气上涌,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一旁一个宫女见状连忙上前,试图制服南门修,可却不敌南门修的反应速度,才一靠近便被南门修手中的花瓶划伤。你这是做什么?被伤了手腕,那宫女有几分怒了,你真当你还是一国之王?还朕,你现在不过是败犬一条,别那么不识好歹自讨苦吃。话音落下,那宫女看向一旁其他几人,手里的东西放下,就算硬撕也给我把衣服撕了!其余几人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纷纷向着南门修而去。见着那些靠近的人,南门修眼中有杀意闪过,他手中花瓶舞动。只可惜他早已经体力不支,身上又带伤,对方还人多,不过片刻就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制住。滚开!南门修拼命挣扎,那几个宫女的手却伸向了他身上的衣服。不过片刻,南门修身上的衣服就已散开,这也让本就狼狈不堪的他越发狼狈起来。见到这一幕,挣扎无果的南门修心中绝望,生出几分咬舌自尽的冲动,他宁死也不愿受辱,可心中的不甘却让他双眼猩红咬紧牙关。见南门修如此,刚刚被他伤了手腕的那宫女忍不住嘲讽地笑道:还真当自己是烈女?南门修猩红的双眼看向她,嘴角还带着血的他,眼神颇为瘆人。那宫女被看得一怕,不禁后退一步。反应过来后,那宫女只觉丢脸,正准备再说点什么找回面子,身后的房门却被人推开,一个大宫女走进门来。大宫女进门,见到这屋中一地的碎裂瓷片,还有众人围聚在一起粗鲁地拉扯着南门修衣服的一幕,立刻便明白过来发生了些什么。她看了一眼手上带伤的那宫女,道:皇上已经下朝,正向着这边而来。闻言,手上带伤的宫女急了起来,连忙张罗着让众人快些撕掉南门修身上的衣物,好把人洗干净。南门修自然不会配合,他挣扎着扭动着,把身边脱他衣服的人推倒在地。手上带伤的宫女正着急,见南门修还是不配合,脱口便骂道:给脸不要脸。大宫女闻言眉头瞬间紧皱,她训斥道:少说话多做事,不然什么时候从宫里消失了都不知道。在这宫里当差的,没有一个不是小心翼翼生怕出半点差漏的,因为他们的帝王司风宿素来是让人琢磨不透阴晴难定的性子。南门修如今虽然已是阶下囚,可看司风宿的意思,却根本不准备杀了手上带伤的宫女见南门修不配合反而害她还被骂,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只是在大宫女面前她不敢如何,只得咬着牙去对付南门修。她动作粗鲁,有几分撒气的意思,看得一旁大宫女眉头越发紧皱。行了,你们出去吧!大宫女开口。屋内宫女太监闻言,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是。那手上带伤的宫女有些不甘,又愤愤地看了南门修一眼,这才出门去。众人出去,屋子中只剩下南门修与那大宫女。几乎已经快站不稳的南门修整理着身上的衣服,那大宫女并没有靠近的意思,只是站在远处。如今的情势,您应该也清楚。大宫女道。南门修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戒备地看向她,你想说什么?翼国谨王,请您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大宫女道。南门修面露不喜,眼中更多几分厌恶,你们契国的人都是如此令人恶心的模样?嘴上说着让他不要为难她们,可下一刻却反过来羞辱他,甚至连他的名号都叫错。他名修,哪来的谨王?他翼国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国,但世代皆与契国比邻,契国之人灭他翼国,却连他们帝王的姓名都弄错,何等讽刺。南门修的嘲讽让大宫女有些惊讶,不过如今的情况她也知道多说多错,所以她并不准备继续下去。大宫女向着门口走去,到门边后,她回身道:王正向着这边而来,您准备一下吧!话说完,她便出门去,顺手把门关上。看着房门重新合上,南门修脱力的跌坐回凳子上,刚刚那一番折腾,让他肩膀上的伤越发火辣辣的痛了起来,痛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南门修坐在凳子上缓了一会,待到身上的疼痛不再那么磨人,他咬紧牙关朝着四周看去。这里是司风宿的寝宫,与他的寝宫有些类似,却又不同。对司风宿的寝宫南门修毫无兴趣,他并未细看,只大概看了一圈,发现没有逃跑的可能后,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紧闭的门上。他一定会想到办法逃离这里,也总有一天会杀了司风宿,替翼国的士兵百姓还有他母妃和皇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