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闻只着一件单薄衣衫,面色木然的朝他们走来,凉凉道:“你可别乱编排我。”
“哎……你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安姐边说着,边脱自己的披肩,宁朝闻一把摁住安姐的手,安姐瞧着他笑,“怎么了你?”
宁朝闻扯了披风重新披上安姐的肩头,嘴角弯着,“我不冷。”
安姐笑,“也逛了一会了,那就回屋里去吧。”
宁朝闻替童曼扣上外套最上面的扣子,“你冷不冷?”
童曼嘴角荡开笑意,边随着他往回走边说,“有点冷,风好大……”
宁朝闻揽紧了她,轻斥,“冷就早点回屋,还傻站在这里干嘛?”
……
散完步后天色已暗,童曼思肘着是否要道别,却听见宁老太太发话,“今天太晚了,你和曼曼就到这里住。”
“好。”宁朝闻很自然的就牵上童曼的手,“时间也不早了,我带曼曼上楼休息。”
宁老太太打量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笑着嘱咐,“曼曼是孕妇,你凡事都要注意些,别胡闹。”
宁朝闻不答,拉着童曼朝楼梯口走,童曼耳根发红,只得跟着他上楼。
灯打开,宁朝闻走进房间。
童曼立在门口,迅速瞥了一眼宁朝闻的房内的近乎精简的布置,视线最后落在那张大床上,脑海里突然就闪过这些天只要两人独处,她势必只能在他身下婉转的淫|糜画面。
他不会……今天又要……
她真的被他弄得快要死了。
童曼后退两步。
“进来,关好门。”宁朝闻边松领带边看着她,脸上笑吟吟的。
见她不动,一把拉了她进来,关上门,刮她的鼻子,“怎么了?”
童曼呆滞的望着宁朝闻灿烂的笑容出神,“宁sir啊……”
宁朝闻一怔,片刻后反应过来,低低的嗯一声。
“你别突然对我笑,我害怕啊。”
“……”
“像狐狸。”男狐狸精。
“……”
“哎哎哎哎,要死了……”
童曼开始叹气,晃脑袋。
再这样,她真的要死了,她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突然间,不能晃了……
宁朝闻双手捧住童曼的脸颊揉了揉,有些好笑地说,“傻乎乎的干什么。”说罢抓了她的手起来,瞅着包扎着创口贴的手指,皱了皱眉,“怎么弄得。”
“就洗碗,不小心把碗摔碎了。”
“小心一点啊。”宁朝闻捧住童曼的手,“怎么老迷迷糊糊的。”
童曼的视线落在宁朝闻手背明显的伤痕上,呀一声,“你的手怎么回事?”
“噢……就不小心摔了一跤。”宁朝闻放开童曼的手,走到衣柜前,开了柜门,“你去洗澡吧。”
摔了一跤?
童曼突然想起了昨天的情形。
努力摒弃脑海中的那些不愉快的想法,双手握拳,童曼绷紧脸,瞅着宁朝闻,平铺直叙的说,“医生说了,我们不能做的太频繁,说你要注意点。我觉得一周最多两次就够了,多了我受不了宝宝也受不了”说着话,耳根渐渐红了,却仍是又补充一句,“你又不是毛头小子,干嘛老血气方刚的。”
宁朝闻僵了一下,从柜里拿出一套睡衣,面无表情的砸在她脸上,“哼,我看你很受的了的样子。”
童曼:“……”她有吗?她哪次不都是说“不要”?甚至连哭带求。
她还未反驳,宁朝闻就一把摁着她的后脑勺,推着顶着睡衣的她往浴室走,“我知道了,你快洗澡。”
童曼松了口气。
来这里留宿的决定很临时,她没有准备换洗的衣服,左右她是孕妇,穿着都很宽松,他便拿了自己的睡衣给她穿。浴室洗手台上东西也不多,只男士的必用品,还有一瓶男士冷水搁在洗手台上。
童曼开了淋浴,环视一眼毫无女性踪迹的浴室内,举着花洒,边冲澡边对着镜子唱: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
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
……”
唱完洗完还意犹未尽,幽怨的翘起兰花指,指着镜子里穿着宁朝闻睡袍的自己,“你这个坏女人,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复又扶着腰挺肚子,垮下脸,极力做出可怜的样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可我怀了他的孩子……我和他都是无可奈何,必须要对孩子负责。”
说罢愤怒指镜子,“你别拿孩子当借口,他早就爱上你了,连我都只是你的替身而已。”
自己又瞪大眼睛捂住胸口演,“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背后传来了一声咳嗽,童曼猛地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