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第几次睡到日上三竿了。
童曼昏昏沉沉的瞥了一眼宁朝闻放在床头的留言自己去公司了的纸条,揉着发只觉头晕目眩。干脆闭上眼又眯了一会,才去洗漱。
捧水洗脸间瞧见镜子里的自己,童曼一阵恍惚。
额间碎发凌乱,眼底有浅浅的青色,唇角微裂,颈间有三两痕迹,宽大的男士睡袍内透出些许春|光,红痕交错,腹部微隆顶起了丝绸质地的面料,显现出柔滑的弧度,仍有体|液沿着腿根流下,淌在脚间,堆积出一小滩淫|糜的晶亮。
童曼抿紧唇,开了淋浴。
洗澡出来后头有些晕,坐在餐桌前,扶着额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小艾见状,忧心的问:“童小姐,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童曼捧着粥喝一口,摇摇头,“再睡一会就好了。”
前两天才看过,医生只是说不要太劳累,也隐晦的提及了少行房|事。
昨天宁朝闻过来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对他说,他便堵住了她的唇。
她实在太累,累到她都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结束,就睡着了。
只有醒来时身上的被他留下的痕迹证明过他昨天的确是要了她的。
他难道连她睡觉都……
正心事重重的想东向西,大门被打开,安姐提着一个塑料袋走进来。
童曼忙起身打招呼。
……
原来管家安姐因上次产检看她气色不好,遂去找了个老中医开了点中药来给她补气血。
“……我拿了你的检查单去看的大夫,大夫才开的药,吃了不要紧的。是好东西……”安姐边说着话边细细打量着她,最后停留在她的颈上,童曼有些不自在,翻上衣领,试图遮掩宁朝闻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
安姐笑了下,移开目光,和蔼的说,“童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提,现在宁家最大的事就是你的事了。”
童曼干笑了两声,“谢谢。”
她的事,因为她肚子里的宁家的骨血,可以说是大事;
也可以说是小事,因为她微不足道的身份。
安姐没有继续和她聊,去了厨房嘱咐小艾煎药。
童曼回到卧室休息,眯了不大一会,便见人进来了。
来人是安姐,她向她借手机:“我手机没电了,能借你的用一下吗?”
童曼迟疑片刻,从兜里拿出手机递给安姐。
安姐翻开她的通讯录,童曼忙凑近安姐,“那个拨号键……”
她直接点开童曼存储的显示为“宁朝闻”全名的号码,拨了过去,握着手机,在房间来回走动。
很快,电话被接通,那边宁朝闻不知说了什么,安姐笑:“是我。”
“你的东西我来帮你收。”
“带两套衣服,够不够换?”
带衣服?
童曼有点懵。
他是要去哪里吗?
安姐打开衣柜,浏览了一遍衣柜里宁朝闻占了一大半的衣服,“那带三套,一套黑色暗纹doni dolce,还有……”
“领带要配什么颜色的……”
“……”
“我什么时候送过去呢?”
“……”
“知道了。”
聊了约莫十分钟,安姐才把事情确认完,最后该是得了他满意的答复,这才挂了电话。
安姐将手机递给童曼,笑笑,“他这人,很挑剔,又有大少爷脾气,磨人得很。”
说罢又自顾自从柜里拿了一套衣服出来,放在床上,对她说:“童小姐,二爷要出差几天。你如果觉得闷得话,可以去宁宅坐坐。”
他要出差?
她怎么不知道?
童曼静了会说,“闷倒还好,这里离商场很近,朝闻经常带我去逛,他不在也有小艾陪我,逛一逛时间就过去了。”
安姐没回答,从衣柜又拿了两套宁朝闻时常穿的衣服,从抽屉里拿了几条内裤,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个行李箱,转头淡淡看她一眼,背过身去。
童曼忙道,“要帮忙吗?”
“不用。”安姐俯身叠衣服,“收拾他的东西还是我比较在行。”
当然了,她是宁家的管家。
童曼挠挠头,“那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
喝了碗很苦的中药,从早上到晚上,童曼胃里翻滚的都是苦味,已有几天没来的吐意又上来了。
吃完晚餐后,童曼又吐了一通,面色很是难看。
小艾边抚着童曼的背边抱怨:“这安姐也真是,瞎操什么心,让您喝这么苦的药干嘛?这下好了,连饭都吃不了。”
“良药苦口嘛……”童曼气喘吁吁。
“我再让阿姨回来,给您弄点新鲜东西吃。”
童曼摆摆手,“算了,太晚了。”
“那点个外卖……”
童曼摇摇头。
“您这都吐了一天,滴米未进怎么行?”
童曼仰头,看着窗外的圆月,“我倒是想到了个地方。”
……
“不是明天中秋才过来吗?今天怎么大半夜的就来了?”童母揭开锅盖,往翻滚的雪梨鸭汤中撒了点冰糖。
“想妈妈了。”童曼抱着童母的胳膊撒娇,“也想妈妈的味道了。”
“去去去,一边去。”童母由着童曼在她身边
赖着,板起一张脸,“油嘴滑舌是跟宁朝闻学的吧?”
“才没有。”童曼撇撇嘴,“他才不是这样。”
“他不是?他不是谁是?巧舌如簧,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