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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1 / 1)

听于暖这么一说,顾南辰忽然想到了什么事,眉头一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于暖语气有些急,所以公子当务之急是要找出这个蹊跷,至于我爹那儿,我自会解决。但公子放心于暖打断他,又道:我知道如果我爹是伊图细作一事被曝光,于府必会被满门抄斩,牵连甚大,无论是我还是沁儿,都难逃一死,所以,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顾南辰双手把着他的肩,神色严肃,暖暖,你不能公子,我已经深陷其中,无法抽身。于暖轻轻的打断顾南辰的话。顾南辰也极有理智,此时此刻,要是把于暖藏起来不见人,情况更严重。公子,你相信我吗?于暖忽然问道。顾南辰不假思索的道:当然了,你可是本公子的小羊。听着顾南辰略骄傲的语气,看着他俊朗的容颜,于暖会心一笑。你呀。顾南辰看到他微笑的样子,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于暖捂着额头故意哎哟了一声,委委屈屈的看着他。又装。真的疼。顾南辰赶忙拿下他的手查看,额头没事,只是目光对上他脸上的鞭痕,面上一痛。于暖见此,便道:公子,我们回去吧。顾南辰皱眉,实在不想离开这片莲湖,更不想让于暖冒险,我在兖州有一处庄子,无人知晓,不如你公子于暖并未多说什么,却让顾南辰说不下去。公子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至于我,我自有法子让我爹和凛玥追究不了。顾南辰敛了神思,理智也终于回来。告诉下面的人,按兵不动。顾南辰对那六人吩咐。属下遵命。说完那六个人就消失了。回去的路上,顾南辰想到了什么,看了眼坐在船头的于沁,这才偏头对于暖道:你想怎么做,告诉我。于暖知道他会问,便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凛玥和我爹早就知道我被皇后的人带走了,按照他们想除掉太子的心,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让皇上去救我。顾南辰皱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可是,他们有什么法子能说动皇舅?为了一个外臣之子搜查昭阳宫,不像是皇舅会做的事。于暖顿了一下才道:公子,你了解皇上几分?顾南辰眉心一拧,你想说皇舅不是我印象中的皇舅?我知道皇舅那个人疑心很重,不然他不会扶持于晋与顾家抗衡皇上是个深情的人于暖淡淡的打断顾南辰,又道:在凛玥的母亲景妃未死之前,皇上何曾有过打压顾家的举动?即便顾大将军手握重兵,他虽心中不快,但也是相信顾大将军的,并没有打压的行为,直到景妃死后顾南辰双拳紧握,神色凛冽。于暖有些心疼他,无论如何,这些年邵承雍对顾南辰是真的宠爱,不然不会养成顾南辰这样天之骄子般的性子。所以,为了让顾家,让姑姑,让凛忻受创,皇舅肯定会去昭阳宫?于暖点了点头,继续道:不管皇上的心境如何,总之去了昭阳宫是见不到我的,到时候按照帝王的表演,受损的就是我爹和凛玥顾南辰紧张起来,既如此,他们岂不是会把怨气撒在你身上?于暖笑了下,轻轻一抬眸,那抹藏在眼底许久的肆意邪气,被顾南辰捕捉到了,令他下意识的握住了于暖的手。于暖并未在意这个细节,仍是道:不会,既然惊动了皇上,人又没找到,为了脸面和权威,皇上定会插手此事,皇上一插手,他们不敢对我如何,而我也自会说是自己逃了出来,毕竟我本来也差一点点就脱困了嘛。说着于暖还抬了抬自己藏着小匕首的右脚。顾南辰看了眼他右脚上的鞋子,这你也能想到?不过体能差了点。差的那一点,公子刚好就补上了。瞧着于暖眉开眼笑的样子,顾南辰抬手捋了下他肩前的长发,有一种他的小羊彻底长大了的感觉。你啊,如果有一天位列朝堂,谁比得过你这脑子。于暖忙道:公子比得过,公子怎样都是比我好的。顾南辰双手捧着他的脸,唬道:又溜须拍马。于暖眨巴了下眼,才不是,实话。顾南辰切了一声,末了又问:你为何不问我要怎么做?于暖摇了摇头,公子要做的比起我要做的,严重的多,那可是顾家的命门,所以,我不知道,对公子来说是最好的。顾南辰忽然发觉,这么些年来,其实他的小羊才是那个包容他、理解他、相信他的人。※上了岸,三人弃舟登上马车,至城门口,于沁停下马车,向车内两人唤了一声。此时,天空已经完全亮了起来,清晨彻底来了。公子,到了。马车内,于暖提醒抱着他不撒手的顾南辰。顾南辰无奈放开他,你的伤要记得换药。于暖点点头,不去看顾南辰不忍的眼神,只道:快走吧,趁现下人不多。记得我说的。于暖点了点头,目送顾南辰而去。瞧着那抹蓝色的身影,不知为何他心口莫的一慌,好像这是他和顾南辰的最后一眼似的,令他下意识的急急叫住了他,公子!顾南辰回过头来。于暖吸了口气,眼神有些他自己都说不出的哀恸,只道:公子,之前在马车上你对我说的话,做的事,我都知道。顾南辰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吻,眉眼顿时漾开笑意。于暖也笑了起来,那笑容好比清晨第一缕带着阳光暖意的清风,令人神清气爽,又有些微醺之感,我也是公子的~听到于暖的回应,顾南辰正想说什么,于暖却叫于沁驾起马车,率先走了。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风,少聚集!第79章 开始解题(一)于暖从暗室消失让皇后大为惊诧,偏这事还不敢让邵凛忻知道, 若牵扯进邵凛忻, 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 定然对他太子之位有影响。一时, 皇后急的没了主意,又听说随安城已经传开了这个消息, 不少人都在找于暖, 一时气急攻心, 连吐了好几口血, 若不是用人参吊着气,得活活吐死过去。娘娘,奴婢去宣太医。掌事宫女见她脸白无血色, 眼圈乌青,吓得不行。然皇后却拉住她, 硬不让传太医。娘娘,二皇子和五皇子来问安, 见吗?一小宫女跑进来, 见皇后这般模样, 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若是旁人此刻求见, 她定不会通报,但这些年, 邵凛缨和邵凛元向来乖觉,敏妃也紧守本分,母子三人对皇后和太子处处恭敬, 自皇后病后,敏妃常来陪伴照顾,兄弟二人也时常来尽孝心。再加上这三人在宫里宫外都没什么背景,向来不为皇后和太子所忌,也颇得皇后欢心,如今见是他二人来了,宫女自然前来通报,但看皇后目前的样子又琢磨着回绝了好,娘娘凤体不适,奴婢这就让他们回去。等等。皇后用手绢擦了擦嘴角,勉力坐了起来靠在床上,虚浮的抬了下手,让他们进来。是。邵凛缨和邵凛元等在外头,见里头迟迟没有动静,邵凛元不解的问道:哥,母后的身体是不是真的一日不如一日了?嗯,我昨日来见母后时便觉得她脸色不好。邵凛缨没什么情绪的说道。邵凛元拉着他的手,那这样她还能坚持到南辰哥成婚那天吗?她现在虚弱的像一根蒲苇,谁要是弄点什么动静出来,她就得归天,能不能坚持到那天还真不好说。邵凛元赞同这个说法,而且南辰哥还昏迷不醒,能不能醒过来都不一定。是啊。邵凛缨扬了下唇角。听说太子天天往大将军府跑,就怕他醒不过来。邵凛元陈述一般的说,眼底却有一抹戏谑之意,被邵凛缨捕捉到了,忙低声对他嘱咐,记得在宫里要守本分。邵凛元一听,立刻恢复了往日乖觉听话的少年模样。两人正低语着,先前进去通报的小宫女便走了出来,恭敬的对他二人道:二位殿下,请。邵凛缨拉着邵凛元走进内殿,入了内室,果见皇后虚弱的靠在床上,如果不是她闭着的眼睫还在微微颤动,邵凛缨险些要认为那靠在床上的女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实在是皇后的脸色差到了极致。给母后请安。两人一同躬身行礼。皇后抬了抬手,看了他兄弟二人一眼,浅浅的笑了下,亏得你们有心。侍奉母后,是儿臣的本分。邵凛缨应道。母后,您好些了吗?邵凛元天真无状的问道。皇后看着他们,神色好了些,好多了。邵凛缨例行公事般的和邵凛元陪着皇后说了会儿话,这就要告辞,却被皇后叫住了。凛元,你先出去,本宫有话要跟凛婴说。邵凛元看了邵凛缨一眼,乖巧的应下。待邵凛元退下后,皇后才又屏退众人,整个内室便只剩她和邵凛缨两人,她这才问道:外头的传言是怎么回事?儿臣不知。邵凛缨应道,只是听说昨日和于暖一起进宫的还有他大哥于连。皇后一听,猛地拍的了下床铺,因情绪过大又立刻咳嗽起来,你为何不说?邵凛缨无辜的看着她,儿臣以为母后知道,母后派人去抓闭嘴!皇后喝道。邵凛缨识趣的闭嘴。本宫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末了便放了他,如今他不见了,情况严重说着,皇后像恢复了理智一般,用乌青的眼睫看着邵凛缨。邵凛缨一听,忙跪了下去,母后恕罪,都是儿臣那日胡言乱语,才让母后听了胡话,做了行了。皇后打断他,怪不得你,你不过随口一提,是本宫话未说完,皇后头风又难受起来,拄着额头半晌说不出话来。邵凛缨见状,小心翼翼的说:母后,此事,怕是真要请太子出面本宫说了不能牵扯到凛忻!咳咳可是,按照凛玥和于暖的交情,他万一请父皇出面调查此事,查到母后头上,到时候太子更加脱不了干系,于暖可是吏部尚书之子。皇后喘着粗气看着他,所以,你是说救走于暖的极有可能是邵凛玥?邵凛缨一副思考的模样,也有可能是于晋,毕竟这两个人都对太子有敌意。皇后心口一缩,只觉得浑身被千万蚂蚁啃噬般的疼痛。母后,您还好吗?邵凛缨走上前来,端过一旁的水要喂她。皇后挥了挥手,忍着难受道:无事。邵凛缨见状,轻飘飘的说:所以,此时除了太子能为您出谋划策外再无旁人当然,顾大将军也可以,只是现下南辰病危,他怕是顾不过来本宫知道了皇后打断邵凛缨。邵凛缨立刻闭嘴不言。皇后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必这么害怕,这么些年,本宫知道你和凛元向来听话,也常常来昭阳宫陪伴本宫,说实在的,有时候有些心里话能对你说倒是不能对凛忻和南辰说。是母后仁慈,我母子三人才能安身立命,将来为太子效力。行了,你先下去,这件事本宫自有考量。邵凛缨恭敬的应了声是。待他二人离去后,皇后才唤来掌事宫女,吩咐她为自己更衣。这件事不能扯到邵凛忻和顾家任何一个人,唯一能帮她的就只有酆擎了。娘娘,您身体不适,要去哪儿?别废话,照做便是。她是皇后,打着去见瑾元郡主的名头,正大光明的见酆擎总是能的。看着凤撵朝酆擎下榻宫室而去,邵凛元站在邵凛缨身旁问道:哥,母后这是去哪儿啊?邵凛缨看着皇后的背影,露出了一个舒心愉悦的笑容,当然是去找她的老情人帮她了。老情人?邵凛元不解。邵凛缨嘴角噙着笑,当然,这凛玥的把柄和顾家的把柄都十分感人呐,我都很好奇,两者一同爆发出来的那一天会怎样。邵凛元似懂非懂,也不多问,只道:哥,那你说到底是谁救走了那个于暖呢?听到这话,邵凛缨神色黯淡,对啊,到底会是谁?难不成是他自己跑的?邵凛缨笑了笑,目光似蛇般阴冷,不管了,只要他出去了就行,这场戏才刚开始呐。哥你为什么那么清楚啊?邵凛元嘟着嘴问,瞧着倒像是在求解什么难题一般。这个嘛,因为父皇是下棋人,哥是观棋人啊。观棋人?邵凛元不解。邵凛缨心情极好的道:下棋人操控着棋子的命运,但有时候棋子太多,下棋人就会迷茫或者忘了下一步该怎么走;而观棋人却是非常清楚的。邵凛元一听,立刻懂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父皇是当局者,哥是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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