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丰帝先是神情惊讶地“嚯”了一声,才印证地问“竟有此事”陆塬点头。“那说不准就真是文曲星转世了”昭丰帝喃喃着说道“小仙子生来便有佛缘想来神仙扎堆投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陆塬“”神仙扎堆投胎又是个什么说法方才您不是对此还十分地嗤之以鼻怎么沾上小仙子,就换了副面孔“如此说来,张家当真福缘不浅”昭丰帝忽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一般这样的人家,最易福及他人。这张家大公子,日后若入仕途,必能造福大靖。至于小仙子昭丰帝表示自己早有安排。如今,他忽然想到了另一处。“近来太子似乎不曾出宫”昭丰帝忽然问道。陆塬“回陛下,正是。”昭丰帝露出疑惑的神情。是宫外的饭菜不好吃了,还是张家的大门又不好进了眼见陛下的神情似要想多,陆塬连忙提醒道“陛下,近来云妃娘娘身体抱恙,殿下出于孝心,常是在云秀宫中陪伴在侧。”昭丰帝这才恍然。至于为何连陆塬都知道的后宫琐事,他作为皇帝却一无所知,昭丰帝对此并不意外。毕竟在贵妃眼中,其他妃子生病也是邀宠的手段,轻易传不到他的耳朵里再正常不过。“可知是患了何病”陆塬“属下倒不知。”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又不是后妃之友。“知道了,下去吧。”昭丰帝摆了摆手。陆塬应声,正要退下,却忽然听昭丰帝道“等等,朕还有一件事情要交待于你”陆塬正色以待。“朕先前听闻,小仙子有一对双胞亲弟”“正是。”陆塬没有迟疑。毕竟这些年在太子殿下的影响之下,现如今说起张家的事情来,上到张老太太的养生之术,下至张家后院那条大黄狗是公是母,他都能做到如数家珍。“立即着人拟了画像过来,朕要看看。”陆塬“属下遵命。”他莫名觉得张家要倒霉了。近来,张家有些不同以往的热闹。张秋池中解元之事,张家并未大肆庆贺,更不必提宴请宾客。近来上门者,多是有意替张秋池说亲之人。张秋池已满十七,换作寻常人家,多半已经定亲甚至成家只是男子上进,乃是好事,因耽误了些也无可厚非。且如今京城谁人不知晓,眼下的解元郎,早已不是昔日那个据闻十分不得张家待见的庶长子可比。再者有才名在外,今日是解元郎,来日前途不可限量。在此荣光之下,寒门子弟亦是值得赏识的,更何况张秋池出身正经官宦书香门第。于是,说亲者中,也不乏出身与张家相当的嫡女。张老太太近来便又很是过了一把扬眉吐气的瘾。往日那些眼高于顶的老妇人们,如今巴巴地想将孙女嫁过来的,也是比比皆是。如此情形,自是被小时雍坊的其他人家看在眼中。这一日,定国公夫人便与儿子私下念叨起了徐永宁的亲事。“宁儿今年也有十六了庆儿的嫡子都要满两周岁了,他却还连门亲事都不曾定下。”徐永庆乃徐永宁堂兄,比徐永宁大上两岁。提到此处,定国公世子也有些发愁。儿子早些年名声不佳,说亲的对象要么是门第相配,性情样貌却与儿子半斤八两,要么是品行佳,门第却不相配好在近年来儿子交友有方,处处倒是改好了许多,渐渐也有些像样的人家找上了门来。可这个时候,儿子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均是听也不听就摇头。定国公夫人和定国公世子从越说越愁,到越说越气,到了后头甚至想将人揪过来打一顿。定国公世子倒当真将人叫了过来。只是打是不宜随便打的,首要是问个究竟。徐永宁听到亲事二字便觉得头痛。“今日此处没有外人,你便同我和你父亲说句实话,究竟为何迟迟不愿议亲”定国公夫人苦口婆心地问道。“我我就是想多读几年书而已。”“成亲会耽误你再者,你又不考功名”定国公府世子一听这话便来气。要找借口,好歹找个有说服力的,再不行,至少找个符合自身气质的吧定国公夫人审视了孙子片刻,遂问道“你同祖母说,你可是有心仪之人了”定国公世子下意识皱眉。这不大可能吧依照儿子的性情,他估摸着开窍都是难事且即便真有了心仪的姑娘,只怕早忍不住开口让家中给他求娶了。莫非不是姑娘定国公世子脸色忽然一变。他想到了近来同儿子走得极近的苍家公子。又因此时,得见儿子局促地红了脸,不由更是暗暗心惊。“被祖母说中了”定国公夫人眼神动了动,慈和地笑着说道“若是身家清白,未曾定亲的姑娘,祖母成全了你就是。”定国公世子看了一眼母亲。母亲这是在试探。徐永宁心下大动,犹豫再三,终究鼓起勇气道“孙儿确是有了中意的姑娘。”定国公世子蓦然大松了一口气。“她还不曾定亲”徐永宁的脸不由更红了几分。“哦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定国公夫人语气里有着循循善诱的意味。徐永宁忽而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看着定国公夫人讲道“说起来,祖母和父亲,都十分喜欢她”定国公夫人和世子互看了一眼。竟还是他们认得的“便是二妹和姑姑,也极喜欢她。且她先后可帮了咱们定国公府许多大忙呢”徐永宁越说,一双眼睛便越亮。定国公世子脱口而出道“张家二姑娘”徐永宁愣了愣。这就猜出来了他还有许多夸赞张家妹妹的话,没说出口呢定国公夫人叹了口气。自孙子开口第一句,她其实便隐隐猜到了毕竟放眼这满京城,能得她发自内心十分喜欢的小姑娘,甚至找不出第二个来。喜上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