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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1 / 1)

徐少浊终于注意到了齐熬的不正常,可徐少浊也是个脑子没筋的,联想到之前的天书掉水里,他悚然叫唤:齐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天书掉水里所以你出事了?!齐熬:??徐少浊:前几日我看见你在河边上翻天书,也不知道你想什么呢,想着想着失手就把天书给掉水里了。齐熬:我寻思着天书这种东西玄玄乎乎的,你平日里那么小心宝贝,居然能给脱手掉水里去了!啊徐少浊像是明白了什么,瞪大独眼咋呼问道:这次咱们老是受挫,被吴军压制的紧,是不是也是因为你的天书掉进水里,得罪了你们祖师爷,所以你才霜打了茄子似的啊?齐熬:徐少浊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痛心疾首砸拳:都怪我当时我没多想,当时我想的是还好你没掉水里,你没事我就没过去了,谁能想到是这么大的事呀这可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补救吗?齐熬脸色越来越差,虚汗越淌越多,抖着嘴唇微弱道:你别说话了!徐少浊啊了一声:难道是真的!?和天书掉水里没关系!齐熬无奈至极,僵硬摇头出口解释。徐少浊还是不放心,将信将疑问:真没问题吗?这里的破天气,多少天都看不见一回太阳,我刚刚瞅见你那天书都快发霉了。天书啊,天书还能发霉的?这肯定是把风后祖师爷得罪了个明明白白啊!齐熬满脑子都是徐少浊的声音,噼里啪啦在他昏沉的脑海里横冲直撞。就在此时,帐外有兵卒来报将军!副将军请您过去商谈要事!徐少浊这才打住,他担忧地拍了拍齐熬的肩膀,挤出个笑容,说:齐哥你别怕,天塌了我都会保护你,这书发霉了咱们一块儿想办法,你千万别一个人憋在心里着急,我先走了。第103章 昏夜变故说完徐少浊风风火火掀开帘帐跟着来报信的小兵一块儿走了。徐少浊走是走了, 留下一堆噼里啪啦的声音还窜在齐熬脑子里,突突突万马奔腾。齐熬:双手揉按着太阳穴,齐熬慢吞吞往长案边挪。吴军很狡猾, 战事容不得半点耽搁, 他还要继续琢磨对战之策。然而还没等走到长案前, 一阵天旋地转猛地袭来,齐熬只觉眼前金光黑光直闪, 不受控制地狠狠向前栽去。这次前面没有人和物挡着,直接就栽倒在了地毡上。哼都没哼一声,齐熬陷入了昏沉的黑暗。一个时辰后, 徐少浊出了议事的军帐。望了眼天上明月, 他高兴地对一块走出来的几位将士说:四军这次收获这么多, 可谓大喜啊!谁说不是,摸清临江中游那边水防的底,咱们接下来几日再试探试探, 若是和打探得来的情报无误, 战事就能迎来巨大转机了。副将宋杠爽朗笑了几声:这一切都亏得齐先生足智多谋,所以四军才能这么顺利。有个小将问:将军,要不要去跟齐先生把这事儿再汇报一声?最好说一下吧尴尬地挠着后脑勺,徐少浊有些犹豫。现在去说吗?时辰不早了, 来议事前他还又是把齐熬衣服弄脏了, 又是把天书撞掉了,引得齐熬头一回那么大声凶他这要不明早再去找齐哥说?宋杠不太赞同地摆摆手:时辰不早了,将军从水上归营, 连战甲都没换就一直忙到现在,早就累了。齐先生也是,这几天先生一直在忙着谋略战术,大半夜的没有什么急事还是别去打扰先生了,好消息明天说也不迟。徐少浊觉得有道理,再看看众人兴奋脸孔之下也都是倦容,便说道:都早点休息吧,明早整兵前我亲自去告诉齐哥这个好消息!众人随口又说了几句话,各自道了别回营休息去了。次日寅时,天蒙着微青的薄亮,徐少浊从床上爬起。洗漱完更好衣,掀开营帐伸了个懒腰,他往齐熬那儿走去。过了一夜了,齐哥应该不记得我昨日的冒失了吧。徐少浊嘿嘿笑了笑,心想齐哥那么温柔,肯定没放在心上计较呢。来到齐熬的帐外,灰扑扑的营帐从外面看起来暗沉沉的,并没有烛火的光映出帐子。徐少浊见状咦了一声。齐熬并不嗜睡,无论寒暑早上都起得很早,这个时辰他帐中该点上灯烛了才是,怎么今日还是黑漆漆的?觉得奇怪,徐少浊在帐外喊了一嗓子:齐哥?你醒了吗?帐中寂静无声,并没有传出回应。徐少浊突然生出一股不祥预感。我进来了!高声提醒后,徐少浊拨开营帐伸头向帐子里面探视。徐少浊:!!!借着外面的火光,徐少浊看到了长案前倒地的模糊人影!这可把徐少浊吓坏了,直接冲了进去。昏暗里把躺在地上的齐熬半搂起来,徐少浊伸手往齐熬脸上一摸,立时被滚烫的热度惊地心脏都快停了。打横把齐熬抱起小心放到床上,徐少浊冲出去对着巡逻的兵士大喊:快去叫军医!快!看到将军略带慌乱的神色,两个巡逻兵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对视一眼,赶紧往军医的营帐方向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倒在地上啊!什么时候倒下的啊!徐少浊一肚子惊疑,摸着黑蹲到齐熬床前,伸出手摸了摸齐熬的额头。额头上的温度烫的似乎都能把手给烧着。再探向齐熬的鼻尖,只觉得气若游丝。徐少浊不知所措,急得满头大汗。好在巡逻兵速度够快,没多会儿外面就传来动静。将军!军医来了!动静还不小。身穿单衣的军医被巡逻兵从肩头放下,脸白如纸,扒着巡逻兵的胳膊,俯身就是一阵干呕。军医边干呕着边气愤着:出了什么事了!?用得着这么吓人吗?!这一路把老朽颠簸的,就差一路吐过来了!李老,来不及解释了,你快给看看!军医干呕都没来得及干呕完,被慌张的徐少浊拉扯到了床边。再不能解释也不能这么瞎搞啊,我这一把老骨头,经得起你们这么恐吓吗?被徐少浊拖着,军医翻了个白眼抱怨。可当巡逻兵把灯烛点燃,目光触到床上齐熬通红的脸庞后,他便不再抱怨了,开始严肃地察视情况。徐少浊吭都不敢吭一声,视线在齐熬和军医间打转。军医沉声问:齐先生烧成这样,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吗?这要是再烧上半个时辰,你们也不用找老朽,该直接找阎王了!这话说的要是没有外人在徐少浊直接就得哭了。念着三双眼睛瞪向自己,徐少浊强打起精神,李老,你赶紧煎药吧!我说将军,你以为煎药有那么快的?军医翻了个白眼,指使两个巡逻兵:快去接两盆冷水!齐先生这是积劳过甚,又受了潮气,热伤风。军医忿忿:都没一个人发现?这要是寒冬腊月,身子又不好,烧这么久早就烧没命了。徐少浊仰头,这老军医说话也忒狠了,再说真能把他说哭!巡逻兵打来了水,一阵忙活,老军医给齐熬灸了针,又让人去煎药,终于说出句让徐少浊暂放下心的话:好了,将军别担心,齐先生好好睡一觉,等他醒来喝了药,能好点。徐少浊:要多久能醒?军医摇头:不好说。徐少浊听了直想把自己打死!昨夜就该过来一趟的!为什么没有过来!军医看将军担忧焦急的模样,生硬道:积劳成疾,又烧了大半夜,这也没办法,就算醒了也得养阵子呢,将军您去忙吧,这里老朽照料着。徐少浊忍着自责和难过,低声说:有劳李老。他确实不能一直守着齐熬等他醒来。看了眼齐熬通红的脸,徐少浊在心里暗暗说道:齐哥你放心休息,四军带了好消息,接下来就都交给我吧,等你病好了,一定能听到好消息!而在两个时辰前的东风镇,一艘船舫划开波浪缓缓驶进了寂静的码头。坐在树梢的林二见了眼睛一亮,招呼几个手下:都清醒清醒,王上回来了。说完跳下枝头,等待两位主子上岸。安静坐在码头石碑边的林七也站起身,视线投向船舫。林二走到林七身侧,小声问:七儿,你说这次公子把王上带走这么久有没有咳咳咳就是有没有哎呦喂怎么说呢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了。林七清淡的脸庞染上一丝薄红,有些嫌弃地往旁边挪了几步,跟林二拉开了点距离。林二看到林七脸上的羞红,直接跳了脚,压低声音不可思议道:七儿你脑子里乱想什么呢!!我是说王上和公子有没有吵起来!你你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乱想什么呢!怎么还想红了脸!林七脸上红意更甚,把头一扭,不搭理林二了。林二:船舫刚一停稳,一道黑色身影便飞快跃下了船。正是燕燎。还没走近,燕燎就冲着林二吩咐:林二,备马回小苍山。林二一怔:这么急?说着林二看向甲板,他看到吴亥公子站在甲板上,似乎并不准备下船。燕燎:现在就回营!燕燎语气暴躁,和林二擦肩而过时,林二被燕燎身上的气势激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林二:真又吵起来了!?和燕燎不同的是,站在甲板上的吴亥公子心情似乎很愉悦林二心中戚戚,来不及询问,赶紧追上燕燎的步伐。林二:得,我担心的事它还是发生了!然而透亮月色下,林二忽然发现燕王的耳垂红得都快滴血了!林二:!!?娘呀!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林七那丫头想的事了!?林七打了个喷嚏,撩着裙摆走上甲板,行礼唤道:公子。吴亥还在看着燕燎远去的背影,温声说:回平苍城。林七应下,又说道:公子,暗线已经把消息递给了王宫,最晚明日吴泓晟就能知道,您和燕王私下在南山镇上见了一面的事。嗯。吴亥唇角往上一勾,离开甲板回了舱房。伸手把舱房的门关上,只见舱房里原本完好的梨花木桌此时已经变成了两段残木,可怜地倒在地上。看着残破的桌子,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吴亥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凤留实在是,太可爱了。吴亥和燕燎谈了大半夜正事,事关临江四城还有临江营战事,两人洽谈的结果并不太好,甚至越谈到后面,惹得燕燎越发不快。就在船即将靠岸之前,吴亥结束了这场对话,最后对燕燎说:凤留,你现在不信我没关系,等你回营,相信就在这几天,临江营的相关战报就会递给你。燕燎气得冷笑:吴亥,无论收到什么战报,你觉得本王会按你的要求做?吴亥:怎么能叫要求呢?燕燎:总之,你休想!吴亥起声,迎着燕燎灼灼的目光,微笑看着他。燕燎:?凤留,船要靠岸了。所以?话音刚落,船身就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剧烈抖动起来。在这阵抖动中,吴亥抓住燕燎,趁着晃动把燕燎拉起往桌上一按。第104章 相思无解燕燎只感觉晃动中眼前一花, 就已经被吴亥推倒在了桌上。仰面躺在梨花桌,灯烛被胳臂挥灭翻到地上,发出叮一声脆响, 与此同时燕燎也嘶了一声。他的腰窝硌上了个东西, 戳地他背脊一麻。你又干什想把欺身上来的吴亥推开并且揍上一顿, 怎料话都没说完,吴亥的手便插/到了他的腰后。贴着燕燎的腰, 吴亥缓缓抽出了硌在他腰窝的书。把书抽出来随手一扔,吴亥用自己的手掌取代了那本碍事的书,握住了燕燎柔韧劲瘦的腰身。极近的距离, 温热呼吸交缠到一起, 难分彼此。隔着一层布料, 冰凉手心下是温暖的体温,吴亥双眸暗到发沉。两人双腿抵在一起,吴亥半覆到燕燎身上好压制着不让他轻易起开。这时不时就要发一次疯也是不能行了, 燕燎没法, 一巴掌呼上吴亥胸膛。刚要把人掀开,就听吴亥说了一句:我很想你。一直没说,临要分离了才说出口。本以为近一天一夜的相处能够暂缓相思,可亲过抱过同床眠过, 华灯长街夜市一起走过, 临要别了,才知相思它无解。相思无解,徒增贪痴。凤留清醇如玉。声音带起的震动似乎从胸膛传进了燕燎的手心, 又从手心一路迅速蔓延窜进了心尖。血液滚上头顶,热度颤栗着炸开,整张脸烫到了耳根他正被吴亥按在身下,喊着名字深情注视倾诉思念。吴亥长得太好,还有一双漂亮的凤目,此刻这双凤眸里的光深且沉,带着想要吞噬什么的压迫,紧锁着燕燎。燕燎很难以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凤留清玉被磨上一层沙,变得喑哑,强忍某种冲动念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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