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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 / 1)

还有司马殷这姑娘,燕燎给了她自己的玉佩当做信物,就是怕她没了王府,一个女儿家将来会遇上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届时可以拿着信物来找自己。但她不仅不需要自己的任何帮助,甚至反把信物交给林二,让林二去取平苍城城防图,说是为了报恩其次,关于司马宗这件事,当时琅琊城混乱,燕燎被吴亥和林水焉那么一搅和,又急着回冀州,听说司马宗死了,也就没让人再深查。所以,司马宗没有死这件事,真要说的话,他也有责任。最后,也是最让燕燎头疼的,是司马宗这件事,究其根本,那一开始就是吴亥刻意为之的。吴亥要去姑苏,为了向吴泓晟证明他的用处,他需要做很多事情取信吴泓晟,司马宗就是其中一件事。燕燎不喜欢吴亥这些个行事手段,可燕燎也不得不承认,吴亥这么做,是为了在姑苏生存下去。不用林水焉说,燕燎自己也知道,如吴亥这样的性格,必然不会喜欢姑苏。但他还是去了姑苏。为了什么?为了向姑苏复仇?为了离开漠北向自己复仇?可是如果如果自己对吴亥足够的好,他会成为眼里只看见仇恨的人吗?也许不会。姑苏是个繁荣富贵的好地方,可惜,并非人人都能享受那里的繁华和富贵。吴亥就不能。燕燎知道吴亥如今看似平步青云,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他还是那个为了更好的活下去,小心翼翼隐忍着的人。难受啊如果吴亥不去姑苏,他就不会为了生存和地位,受尽毒药的折磨和旁人的冷眼。护短如燕燎,站得远远地触及不到吴亥的地方,他才终于看清,当其他人给吴亥罪受、让吴亥受苦受委屈时,他是有多么的愤怒和心疼那是和自己十年与度一起长大的兄弟,怎么有人敢给他下毒,怎么有人敢欺负他!一个想让全天下的百姓都可以守着自己的亲人、得以享受天伦之乐的人,却连自己的身边人都没有保护好,这算什么事!但这可能真的算自己的事。吴亥对他的恨意,对姑苏的恨意,以及后来不知真假又爱又恨的偏执模样,都像是一把短刃,就插/在燕燎的心头上。这是我的错。即便不说,心里也认下了这份错。林二急了:不是,王上,您去哪啊?您真要去东风镇吗?看着燕燎往前走,林二忙追上去询问。燕燎脚步不停,只是沉声说:司马殷是本王的朋友,吴亥是我的兄弟,司马宗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林二都惊了:司马宗跟您有什么关系啊,您有什么责任啊?您没责任啊!少废话,你给本王查清司马宗一事,本王要知道,姑苏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才让那畜生把司马宗给放走了,他又把司马宗放往哪里了,看看有没有机会救。林二苦着脸:属下知道了,属下会办的,可是王上您真的要去东风镇吗?您这一路辛苦的,不消停消停吗?燕燎抿唇:事关朋友和弟弟,还休息什么休息。他总不能眼见着司马殷去到平苍城里找吴亥吧。啥!?林二脚步一滑:弟弟??弟弟!?忍不住在心里日了一顿老天爷,林二看着燕燎挺拔的背影,瞳孔一通乱颤。当年在汝南,吴亥约燕燎相见,玄铁房里那一幕是林二这辈子到死也忘不掉的画面至今他还记得燕燎衣衫不整,嘴唇殷红的模样都这样了您还弟弟?!汝南一战后,急的夜不能寐一定要等到准话才能安睡就这样您还弟弟!?林二真想给燕燎跪了。他忽然觉得吴亥公子在汝南干的事也没那么混蛋了毕竟,吴亥公子是真的难太可怜了!军营安寨,燕燎趁这时候,跟着林二一同去了东风镇。临江四城正是江南。夏季的江南城镇,绿树碧水,满城花开,湿润空气里都是清香。不过今日天色阴霾,似要有雨,百姓若是出门,该是会在手里拿上一把油伞,徒步走在青石的街道上。可惜,空有青石街,不见过路人。兵荒马乱,何来悠哉行人,大军压下,都逃远了避难去了,城镇早就空了。燕燎与林二停了马,林二说:王上,属下把坊点藏在一家米坊虽说百姓都去避难了,也还有些老弱妇孺、腿脚不便的属下能照应着的,也就让坊众照应着,但是哎,属下也不能做得太出格,要是把这些人都送走了,平苍城肯定能察出不对劲来。燕燎眼神一暗:你做的好,接下来本王会有安排。突然被夸,林二挠头,嘿了一声又说:司马郡主说两日后,让属下去平安酒馆找她,平安酒馆也早就没人了,恐怕是郡主的地方吧,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吗?燕燎点头:去那。谁想两人刚进城镇,才穿过一条青巷,就听到了啸啸生风的打斗声。兵器撕破空气的破风声音,像极了挥舞在空中的鞭子燕燎心中一动,赶紧弃了马,施展轻功朝动静的方向去。林二见状,当然也是立刻跟上。燕燎没有猜错,发出动静的确实是软鞭,执软鞭的人也确实是司马殷。一眼就看到了红裙翩飞的司马殷,此时司马殷一身杀气,绕着手里的软鞭不依不饶挥向一个人。不过那人武功极好,白裳猎猎,脚尖轻点,在各个青黑屋瓦上敏捷轻跳,司马殷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已经抽出腰刀的燕燎却愣住了。他猜到司马殷在和人动手,却猜不到让司马殷动手的人是吴亥。立在房檐上的吴亥也怔住了,一眼看到坊市里持刀抬头看向自己燕燎,空落落的城镇好似一瞬间就繁华生动了起来。眼看着软鞭横扫挥向玉白的脸庞,当事人却无所觉似的,燕燎急了,轻功窜起喊了一声:慢着!不过吴亥在软鞭离脸面还有一厘时,伸手准确地拉住了鞭子。捐住软鞭往手心一攥,连带着司马殷都被扯得往前扑了几步。不欲再做纠缠,吴亥手上一使力,柔韧的软鞭便从中断开。司马殷:!!!迎着司马殷惊怒的眼神,吴亥把断在自己手里的那截软鞭递向她,温声说:郡主稍安勿躁。司马殷气得跺脚:吴濯!吴亥!燕燎也踏上屋顶,没多想,凭本能地顺势把吴亥往自己身后一拽,站到了司马殷对面。看着司马殷柳眉倒竖的恼火模样,燕燎嘴角抽了抽,开口便是:别急,本王赔你!闻言司马殷差点气笑了:我急的是鞭子吗!?说着她手往腰上摸去,取了系在腰上的另一根细长软鞭。当然不是急的鞭子,对司马殷来说,吴亥俨然就是她的仇人,这点燕燎很清楚。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燕燎才来了东风镇。只是燕燎没能想到,吴亥竟然也来了东风镇。吴亥来东风镇做什么?难不成是知道司马殷和城防图的事?还是东风镇另有其他?再说司马殷是很气恼,但再急再气,突然久别重逢了昔日恩人,看在恩人的薄面上,也只是紧握细鞭,忍气短促叫了一声燕王。这真是最糟糕的相遇了,一个是司马殷,一个是吴亥,这两人有前仇,一来还就看到他们打在一起作者有话要说:床幔拉下,无害笑笑:真这么喜欢我叫你哥哥?凤留是觉得禁忌点更有感觉么?颜料:!!!!!!第96章 不能情爱但燕燎来这, 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燕燎说:郡主, 琅琊郡王的事,本王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什么?司马殷以为自己听错了。燕燎站在吴亥身前, 说出会给个交代什么的话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替吴亥承下这件事吗?看着英朗面容神情认真,司马殷有些混乱。她不清楚燕王和吴亥到底是什么关系。当初打成那样不欢而散,现在各自为营势同水火, 怎么燕王二话不说,来了先把人护在身后了?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她的事,又岂是一个交代就能咽下气?司马殷仰头叹道:燕王, 琅琊王府流着皇室宗亲的血脉,躲不开乱世的劫, 这我不怪。我只怪吴亥!怪他薄情寡义, 怪他把我父王当成他功成名就的棋子!闻言燕燎抿紧了唇。虽然知道吴泓晟把司马宗放走了, 可一不知放走司马宗的原因,二不知司马宗安危如何,燕燎也不敢断言保证替司马殷救出司马宗。还想说点什么, 就听身后吴亥轻轻笑了一声。轻笑像润玉相撞,笑间一只手揽上了燕燎的肩胛,燕燎侧首, 正对上吴亥含笑的眼眸。吴亥揽着燕燎,脚下微动,直接把燕燎从屋檐上带了下去。凤目漂亮, 黑黝深邃,燕燎陷在印着自己脸庞的眸子里,微讶着轻启了嘴唇。这一举动引得凤目眸色更深几分,瞳孔里升上一簇暗火,幽幽燃烧。两人落到地面,扣着肩胛的手不仅没有放开,反而加重了几分力气。赶过来的林二看到这亲密的一幕,差点左脚绊右脚,惊地只差往前一跌。太亲密了吧!太明目张胆太不加掩饰了吧!从林二这里看,几乎就像吴亥贴在燕燎身后虚虚搂抱着他林二:!再一抬头,未解其意的司马殷手握细长红鞭,青着脸跟着跳了下来,大喊说:吴亥,你还想往哪跑!林二瞪大的眼睛都来不及收敛,又无语扶住了额头:这这这老天爷太会玩了吧!同时遇上郡主和公子,王上要怎么办?燕燎脸色微变,覆上牢握自己肩胛的手,想要将其拿开,却被冰冷的寒意刺的指尖一麻。湿热的夏季,吴亥的手却比冷玉还要寒凉。眼角向上一挑,眸光瞬间凛冽,燕燎抓起吴亥的手腕凶狠问道:怎么这么冰?是那畜生给你下毒所致吗!锐利目光浮着关怀的怒意,看进吴亥眼里,通通化成了心动。凤留还惦记着我身上的毒。这么想着,挨了一年多的思苦解了大半。一动不动任燕燎捏着自己的手腕,吴亥说:凤留,现在不是叙旧的好时机。没错!司马殷咬牙:吴亥,你和我,今日必须要没一个!吴亥收了笑意,淡淡说:我知道你父王的行踪,我也正是为了这事来的。司马殷一怔:?就连燕燎也是一愣:你是为了这事来的?林二:你们真的就要这样手拉着手站在街道中间说话吗!咳嗽两声,林二试探道:不如?先随属下去分部?燕燎松了吴亥的手腕,颔首准了,又是一抿唇,将视线投向司马殷。吴亥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手腕残留的余温,深邃目光不动声色粘在燕燎抿起的唇线上。每当燕燎抿起嘴唇,吴亥都想亲开他,染指他。尝过甜头的人总想要得到更多,吴亥垂下了眼眸。没有关系,后面有的是独处的机会。林二见司马殷看燕燎的眼神带着些敬重,又说:王上一路上不停歇,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不如我们先去分部,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嘛,和气生财呀!说完怕不够,又弱弱补了一句:郡主,实不相瞒,王上此次专程为了您的事来的。补完这话,林二往树后一站,努力挡住自己,绝不看吴亥半眼,最好吴亥也看不到他半眼。司马殷微微低下了头,悲怒着,也感动着。燕王对她,实在过于仁义。不甘不愿地,司马殷慢吞吞把软鞭缠上细腰。同意了林二的话。林二见状舒了一口气:属下带路,各位随我来。司马殷率先迈步跟上林二,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吴亥和燕燎还站在街心。两两对视,吴亥念他名字。一声凤留,缓慢缱绻,把燕燎喊的眉心一跳,一巴掌对着吴亥脑门就要拍上去。好好说话!谁想吴亥脸色大变急忙后侧躲开,神色紧张一错不错盯着燕燎:不说了,你别动手!燕燎的手窒在半空:?刚刚被司马殷追着都淡然无波,这会儿自己想拍他一下,反而如临大敌?燕燎本以为吴亥知道了自己杀不得他,便不再怕自己,却没想到就这么不带恶意的举动,还能让他惊成这样吗。心尖一刺,心情复杂,燕燎脸色有些难看:吴亥吴亥的目光从燕燎的脸上扫向他的心口,垂下眼睑,淡淡说:怎么骂我都行,但轻易别打我。燕燎:吴亥不是怕自己,他是怕自己会受伤。须臾了悟,百感交集。除了琅琊郡主,两位主子谁也不跟上来,林二无奈,眼看着就要拐角了,回头高喊:王上,咱们先回去好不好?走吧。吴亥转过身,燕燎这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只会让他生出更多把人搂住亲泽的冲动。人前清贵一尘不染,人后狠厉运筹谋略,唯有到了燕燎这里,就成了免不了俗的三千俗世人之一。燕燎皱眉,跟上去追问: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冰?凭你的本事,那畜生也不给你解药吗?吴亥把情绪藏起来,挂上清浅笑容,把手伸向燕燎,疑惑问:冰吗?明明白白你现在摸摸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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