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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1 / 1)

你看看他,一无所有都能走到今日,你为什么不能?你比不过他,可是你比得过齐熬啊。只要拿到了天书不管是齐熬还是他,通通都比不过你了!姑苏王宫,御书房。老太监送走了几位文臣将帅,躬身低语:圣上,十二公子按照您的吩咐,已经等在外面了。吴泓晟狭长丹凤眼里流光溢彩,满满写着愉悦:让他进来吧,他早就毒发,朕又特地让他在府里待了三天再来觐见,想必,他早痛不欲生恨不能死了吧。老太监打了个寒颤,赔笑说:老奴去让十二公子进来。门外吴亥静静站立,看到老太监出来看着他,还很有风度的温和颔首。老太监:这种风采,竟然真的是个庶子么只可惜,无论是什么把圣上交托的事办成这样,恐怕也就这么几天了在老太监的带领下,吴亥走进金碧辉煌的御书房,于高台黄金玉椅上,看到黄袍加身的吴泓晟。吴泓晟冲吴亥招招手:亥弟总算回来了,你在汝南一番作为,朕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可是辛苦你了。吴亥迎着吴泓晟的笑,从善如流:为圣上分忧,谈何辛苦,不过是分内之事。离朕近点。挥退老太监,书房金门合上,偌大寒地,只剩下吴泓晟和吴亥两人,一坐一跪,两两相对。疼吗?看着面前脸孔明明比最上等的白玉还要凉白,却依然美好地让人心动,吴泓晟忍不住揉捏着手中瓷瓶:看你这幅模样,朕都舍不得让你服下解药了。吴亥勾唇:若是圣上觉得臣之价值,只值得供您观瞻,那就随圣上心意,无需赐臣解药。那可不行,吴泓晟换了只手玩弄瓷瓶,冷笑说:亥弟本事这么大,得去帮着朕对付燕王才好。吴亥闻声抬头。暂替帅席、攻下汝南天险、和燕军在汝南城下一战旗鼓相当吴泓晟温柔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亥弟今年多大?可有二十?吴亥淡淡看着吴泓晟。吴泓晟笑了笑:不愧是跟在燕王身边的贴身人,这一身领军打仗的本事学的可真不错,朝中诸多大臣都夸赞你,说你没给王室丢脸这话说完,吴泓晟看到吴亥的脸色细微一变,眼眸里的光瞬间暗沉了下去。吴泓晟呵呵笑着:亥弟模样生的顶好,便是沙场相见,燕王都能念你的旧好,舍不得动手呢。看吴亥还能沉声静气,不动声色,吴泓晟笑得更得趣了,起来吧,念你毒发,坐吧。多谢圣上。吴亥也不客气,吴泓晟给他落座,他也直接就坐下了。吴泓晟一直玩着手中装着解药的瓷瓶,从左手玩到右手,晃在吴亥眼前,但就是没有要给他的意思。见吴亥的目光移动在手中解药上,他笑问:让你中着毒回来,且再让你多疼上三天,是给你的惩罚,你可知原因?吴亥:臣能破燕军替圣上拿下汝南,可是臣并没有这么做;与燕王约战于毒发那日交战,故意失去可以大捷的机会圣上就只罚臣多受几天毒发之苦吗?吴泓晟冷笑之意更甚:看来,你清楚的很啊吴亥抬起眼皮看着吴泓晟。忽然变脸,吴泓晟把瓷瓶往地上狠狠一砸,瓷瓶碎开,解药落在金砖之上滚落,四散向各个方向,怒斥他道:不过,你这胆子,是向天借的么!可惜,这样的恼怒并没有惊到吴亥。吴亥起身了,站起身对吴泓晟揖了一礼:圣上从不留无用之人,臣只是在向圣上证明臣的价值罢了。如圣上所说,这世上最了解燕王的人,正是臣。不说了解燕王圣上这些日子里的目视耳闻,早已明察了一切。破天险的是臣,与燕军对阵的是臣,只差一点夺下汝南的也是臣。吴亥冷漠看向吴泓晟,缓缓说:臣对圣上,有用。吴泓晟:这就是你威胁朕的理由?威胁?圣上严重了。吴亥勾唇浅笑:圣上信不过臣,这不过是臣在建立我们君臣间的信任而已。毕竟,没有解药,圣上随时捏着臣的一条贱命。吴泓晟视线扫向地面那些药丸,又愉悦的笑了。人命于他而言,连草芥都不如,没有任何人可以忍受他手里稀奇古怪的各种毒药。吴泓晟:贱命朕知道亥弟一直不满足自己的身世,若不是你身世卑贱,又怎么会沦落到漠北十年,受寄人篱下之苦呢。说着吴泓晟又从袖中摸出了另一个小瓷瓶,握在手中放在眼前,幽幽转动着。他说:没有用处的人不配活在世上,你有用处,便敢胆大妄为到拿汝南之战来和朕玩吗?吴亥抬首:圣上信吗?普天之下,能对付燕王的人,只有臣。第89章 百毒不侵普天之下只有你能对付燕王?亥弟不愧是年轻气盛, 好大的口气啊!吴泓晟嗤笑:破个汝南天险难关, 会个五方大阵,你便敢说出这样的话了吗?燕王百战百胜, 此一次拿下汝南险地,又不知引了天下多少人注目,敬佩投奔之人也大有之, 若再继续放任发展,迟早酿成大患。吴泓晟心中这样想着,便又听吴亥说话了。圣上,臣破汝南战燕王,是做给您看的, 而臣放汝南败给燕王是给咸安里的诸多眼睛看的。吴泓晟默不作声地放下了手中瓷瓶,看着吴亥的眼神逐渐认真。这个吴亥比起当年在咸安城为求自保的狠绝模样, 现在更多的是深沉的淡然吴亥看了眼吴泓景手边的小瓷瓶, 极轻地笑了笑, 继续说道:圣上想啊,姑苏与燕在汝南交锋,天下人都在看着这一场战果呢, 臣纵然能赢,为了圣上着想,也不能去赢。燕王锋芒如此强盛, 为大安心头大患,此一战,燕胜, 想必大安更加寝食难安,日思夜想都是灭了燕王。吴亥淡淡分析:但若是姑苏拿下了汝南,大安更多的视线就会移到圣上身上了吴泓晟看吴亥的眼神越发温柔:继续说。圣上忘了臣把谁带回姑苏献给您了吗?司马宗。不错,正是司马宗。燕王势盛,姑苏也绝不弱,圣上何不借司马宗的名义,手握傀儡,以清君侧之名平扫四方呢?吴泓晟心想:他倒是和老丞相想的如出一辙难怪老丞相说他文韬武略可以重用当年老丞相便说了,燕王势强,可他毕竟是反王,名不正言不顺。吴亥带回皇室血脉,借皇室名声声讨大安,师出有名,是为绝妙。念着吴亥的这份功,吴泓晟才用吴亥,可吴泓晟不信他,又图个乐子,便在吴亥身上下了各种毒药。那时吴泓晟还没怎么把一个边远荒疾的漠北放在眼里,怎料这燕王,一年比一年出乎他的意料更怎料,出乎他意料的除了燕王,还有吴亥。看着不卑不亢的吴亥,吴泓晟自己也清楚,吴亥确实有用,比想象中的还要有用。吴泓晟把瓷瓶扔向吴亥手里,柔声说:服下吧,够你撑一个月了。多谢圣上,吴亥拱手:但臣知道圣上从不亏待有用之人。吴泓晟了然,故作冷笑:怎么?你是毒发的还不够疼吗?还想跟朕谈条件?吴亥一点也不怯弱,将解药瓷瓶收进袖中,迎着吴泓晟的目光说:圣上知道臣想要什么。两人四目相对良久,吴泓晟掀唇一笑:行了,朕知道,亥弟是身世是亥弟心中一道过不去的槛,朕择日便封你为良王吧。姑苏王室宗族兴盛,族中若有大功表之人,能被姑苏王封为亲王,侍之左右,是为极大荣幸。吴泓晟此番取了吴亥字中一字,封他为王,授他殊荣,等于抹掉了他庶子的卑贱身份,从此后无论朝堂还是宗庙,吴亥都是光鲜而亮的存在了。吴亥这才跪下行礼:多谢圣上恩赏。吴泓晟看吴亥似是满意了,目中思绪略过,挥了手便让吴亥退下了。吴亥一走,老太监战战兢兢进来,瞥见一地的药丸,觉得这下十二公子是要完了谁想吴泓晟转头就说了给吴亥封王的事项,老太监心中隐隐的可惜立刻化为了震惊。看着老太监惊愕又不敢言语的模样,吴泓晟开怀道:这个吴亥比朕想象中还要有用。汝南一战,他既给了燕王危机感,又威胁了朕,告诉朕他有用,最后,还让大安将更多的目光都投给了燕王一石三鸟啊,这是个可塑之才。老太监恭敬道:恭喜圣上得到良才。良才?吴泓晟手腕支头,靠在金玉座上,手扶软金脚踏如意,一堂奢华铺于身下,他嗤笑道:卑贱的人终归是卑贱的,你看他机关算尽,还不是为了在朕这得到地位?哦,还有,朕还听谢司涉说,吴亥可是恨极了燕王朕没准真的能用他来对付燕王。越想越得意,吴泓晟大笑起来:吴亥是聪明,是有用,可这么聪明有用的人,一条命被朕牢牢捏在手心里,哈哈哈哈哈大殿之上回荡着响亮的笑声,老太监赶紧的低下了头。圣上张嘴开怀大笑时,是千万不能抬头去看的,他能活在圣上身边这么久不是没有道理的。再说吴亥回了府邸,没一会儿功夫,管事的人便来报,说是白云坊的人求见。白云坊是姑苏城内一家衣裳铺子,铺中用料精良上品,一向受各达官贵人喜爱。吴亥年龄在这,身形与日拔高,府中衣物换的是最勤的。管家将几位白云坊的人带来见吴亥,自己便退下了。而这白云坊来的人,为首的是个水蓝裙的清淡姑娘,正是林七。这白云坊,也正是当初林水焉在姑苏保住的一支商线里的其中一支。合上门,林十贴在门边,小心防着外面动静,林七则跟着吴亥走到桌边。林七小心翼翼打量着吴亥的脸色,觉得吴亥的脸色实在是有些太苍白了。刚想问候一声,却被吴亥先开了口,吴亥清冷凤目攥住林七,开口第一句问的是:汝南那边来信了吗?林七点头回道:二爷加急来信,您还没回到姑苏时,信就先到了好几封。吴亥唇角向上一勾,淡淡问:信上问些什么?前几封是询问公子中了什么毒、中毒多久、有没有事后几封是询问公子安危再见到公子之前,属下不敢擅自回复,所以汝南那边一连几天递来一样的信吴亥轻轻笑了,深幽的眸光像是镀了一层春光,柔和不少。他的凤留性子急躁,等不到回信会让信鸽一直送过来,这样做,很符合凤留的风格。看来战场上那一出管用的很,凤留对他,是在意的。哪怕没有吴亥想要的那种情意,但至少试探出了燕燎的心意。知道燕燎真心实意的担心着自己,吴亥便觉得值了。看吴亥公子只是浅笑,也不往下问了,林七犹豫了会儿,主动打断了吴亥的沉思,担忧问道:公子身体可有大碍?无碍。吴亥缓过神,从袖中拿出了吴泓晟给他的解药。打开瓷瓶倒出解药,看着手心里的药丸,吴亥眸子里的柔光又恢复成了深幽冷冽。手心一攥,药丸被撵成了粉末。吴亥根本不准备服用这解药。他也用不上这解药。大荒、中魁、小瘾?吴亥也不是第一次中毒了,当年他在咸安,身中两毒,那才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里逃出生天。吃过这么大的亏,这辈子他还会再让毒药伤害到自己?怎么可能呢。从咸安城出来后,吴亥立刻就动用青鸟坊,为他寻得了副药浴方子,长久用药浴泡身,可以百毒不侵。只可惜,便是凭着青鸟坊,也只能给他找到副三流的药方,虽说是可解百毒,对身体还是有些伤害自从用了那副药浴,吴亥身体的温度常年都是冰寒的。是药三分毒,若想百毒不侵,只能先把自己练成一身剧毒。但这样至少不会再受限于人。从咸安城回来,吴亥便知道,像吴泓晟那样依赖毒术的人,将来与之交锋,自己必然还会受到毒药威胁所以吴亥义无反顾地用起药浴方子,就是为了不再受毒药的限制。但吴泓晟不知道,所以,吴泓晟信以为真吴亥真的被三种毒药折磨着,从而放下不少警惕。吴亥说:当年的方子不算好用,体内毒发时为了中和慢性的毒素,身体会寒凉迟钝,但至少毒素伤及不了性命。看着吴亥公子毫不在意的态度,林七有些难过。她答应坊主要照顾公子,可她什么也做不了。掩下难过,林七沉声说:公子放心,坊主自从去了南疆,知南疆医毒之术盛行,已经在多方打听可有办法缓解公子身上这些这些说着说着却有些说不出来话了。在林七看来,吴亥公子这个法子,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虽然可以不受吴泓晟给他下的那些毒药的限制,可疼的、伤的,终究还是他自己的身体。吴亥公子性情极狠,对其他人狠,对自己,更狠。林七敛下眼睑,不敢看了。汇报完吴亥不在姑苏时王城内各官宦间的事,林七取来些衣物递上。虽然说白云坊只是个幌子,但吴亥日常所用衣物,也确实出自白云坊。然而这次吴亥却不要这些白衣了,他笑了笑:换了,往后,不纹箭竹了。闻言,林七一愣。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害害同学汝南那一出,成功糊弄了燕燎、谢司涉、吴泓晟三个人。现在,这三个人对害害的解读都是各不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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