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是谁?”王麟显看过所有落网绑匪的资料,并没有这个杰哥。“他是我们老大。”王麟显挑了张照片,指上面的人:“这个?”葱头立马点头。“他为什么戴着口罩?”这也是这个案子的古怪所在,绑匪怎么绑到的人,一点也没查到,偏偏押送人质上船的过程被好几个摄像头拍下来了,十四个绑匪中有十三个都被拍到了脸,只有一个是戴着口罩的。分明案件前期做得天衣无缝,甚至有黑客在暗中辅助,偏偏后期漏洞百出,就跟故意自爆似的。葱头招供说:“他脸上有疤,一直都戴着口罩。”王麟显问:“你见过他脸上的疤?”他摇头。“就是说你没见过他的脸?”“他从来不摘口罩,不止我,我们帮里的兄弟都没见过。”这就奇怪了。王麟显拿着照片仔细看了又看,可对方包得太严实,除了身高,什么相貌特征也没显露出来:“他是什么来头?”葱头摇头。“不是你老大吗?他什么来头你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葱头一五一十地交代:“杰哥加入我们胡海帮也就一个多月,我们以前顶多偷卖点香烟,没干过杀人绑架的事儿,是杰哥来了之后才开始带着我们干大票的。”以前走私香烟也就按箱算,杰哥来了之后,按船算。王麟显把照片往桌子上一扔,敲了敲:“连他名字相貌都不知道,还敢跟着他干大的?”葱头胆颤:“因为、因为分的钱多。”“赚这么多黑心钱去牢里花吗?”“……”警察爸爸永远是你爸爸!“警察爸爸……啊呸,警察大哥,”葱头舌头打结,颤颤巍巍地问了一句,“江少那个女朋友不是还活着嘛,人活着我是不是不用判死刑?”警察爸爸瞥了他一眼:“没听见江少说?”他莫得感情地说,“变鬼魂了。”“……”天网恢恢肥而不腻……啊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犯了罪,叫爸爸都不行。审讯室隔壁。“那个老大叫熊杰,也是个职业跑腿人。”周徐纺说,“我以前跟他交过手,他是阿的手下。”这就解释得通了,绑架案的前半部分是for的人做的,受雇主所托,嫁祸陆家、撕票人质,都做的天衣无缝,而后半部分熊杰故意带着胡海帮那群人在监控下自爆,好把锅甩出去。乔南楚看过那些监控:“就他戴了手套,应该没有留下指纹。”江织问:“报警电话呢?”“重案组、我们情报科,还有陆家都在查,但是线索很少,目前还没找到证据,应该是个顶级黑客。”for是职业跑腿人公司,不管是设备还是人才都不缺,业务能力除了单干的周徐纺和温白杨,圈内也没几个能与之匹敌的。“你家里不也有个顶级黑客。”江织指温白杨。乔南楚笑而不语。王麟显过来了,语气很客气:“江少和乔队怎么一起来了?”两尊大佛啊,还有个‘鬼魂’。乔南楚言简意赅:“来帮你破案。”“那我先谢谢二位了。”“关于这个案子的受害者和侦查过程,还请王队对外保密。”语气三分请求,七分警告,江织提了一茬,“毕竟你们重案组还藏了个小鬼。”这话说得耐人寻味了。王麟显附和:“明白,这件事有我重案组的责任,两位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管怎么说,这条贼船都已经上了,不把案子破了,下不去。之后,两尊大佛和一个鬼魂一起出了警局。江织先带周徐纺回车上,帮她系好安全带:“纺宝,等我一会儿。”“嗯。”江织把乔南楚叫到一边,有事跟他说。周徐纺不在场了,乔南楚就开始调侃人:“江织,你真肉麻。”他不以为然:“怎么就肉麻了?”乔南楚学着他那腻死人的语气:“纺宝。”江织一个眼刀子过去:“别乱叫!”纺宝只有他能叫。乔南楚往嘴里扔了颗戒烟糖。杨宝?算了,他叫不出口,还是白杨顺口。江织说正事:“给我弄两副手铐。”“你要手铐干嘛?”自知罪孽深重要洗心革面?“有用。”他也不说有什么用。乔南楚追问:“做什么用?”江织解释得含糊:“睡觉用。”他昨晚一夜没睡,因为分床的缘故。他打算以后睡觉把脚拷起来,只要能和周徐纺一起睡。睡觉,手铐。乔南楚抱着手,似笑非笑地瞧着江织,他轻挑眉头,意味深长:“织哥儿,原来你口味这么重啊。”“……”老不正经的狗东西!江织冷漠脸:“乱说什么,我女朋友怀宝宝了。”语气里,有很重的炫耀成分。乔南楚故意曲解:“你是有多禽兽,还得用手铐来铐住你自己。”“你少瞎扯淡!”非要他揭短是吧,行,他舔了舔牙,“是我睡相太差,会踢我女朋友,行了吧。”乔南楚笑,不再逗他了:“恭喜。”“别羡慕,你羡慕不来。”要是他有尾巴,估计要翘上天了。乔南楚确实有点儿羡慕了。炫耀完,江织说:“先别说出去,孩子还小,前三个月不能张扬。”是有这种民间说法,怀孕头三个月要对外保密,这样宝宝才会得胎神保佑,健康平安。乔南楚稀奇了:“你还信这个?”“宁可信其有。”乔南楚哑然失笑:“那你还告诉我。”江织实话实说:“不找个人炫耀一下,不太舒服。”“……”想踹他了!他还在炫耀:“南楚,我要当爸爸了。”乔南楚烦他:“知道了。”他笑得挺傻,眼里特有神,漂亮妖娆的一张脸竟有几分憨气:“我要有孩子了。”“嗯。”“周徐纺要给我生孩子了。”乔南楚想骂人了都:“知道了!”江织笑,露出个小虎牙:“我感觉我更爱周徐纺了。”乔南楚:“……”“我——”乔南楚听不下去:“差不多就行了。”江织看着他,表情就没这么认真过:“我特别爱她,想把命都给她。”“……”受不了!乔南楚摆摆手:“走了。”“手铐尽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