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因为我是族长,他们也并没有完全放过我。”说着,他将上衣脱掉,扭过去,就看到他一身都是针眼,连脊柱上都是,“您看,这就是我们会这般要求的原因。”将衣服穿上,克里斯塔笑了笑,说起这些,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说这些,一来是将我族情况言明,二来就是,兰开斯特家族,除我之外,再没有可用之人。我因为天生身体虚弱,并没有被拉去强制生下下一任族长,但是时间估计也并不多。家族人都在他手中,我不可能和我父亲一样自私的死掉。您,能帮帮我们吗?”说到最后,克里斯塔跪在他面前,卑微祈求着。郁之猛然用力,椅子的木质扶手传来轻微的崩裂声:“呵,真是一出好算计。”他赫然起身,不打算再呆下去,现在他很想杀人发泄下心头的暴虐。他的好外公,不但谋了他,竟然还将苏安凉也强行放在了他那出危险的棋盘上!克里斯塔见快步离开,他穆然出声:“这一代的‘命’和以往不同,若出三月,会因为药效与她身体磨合,疼痛会加剧,而且还会不定时疼痛,因为身体和神经都会受到它的影响。”郁之猛然顿步。克里斯塔深呼吸,苦涩道:“九爷,您知道,并不是我在逼您。自司公去世,很多事,就是宿命难为。”郁之微微眼眸,血虐填充了眸子,他微微闭眼,冷声命令:“亚,你留下。”莫南崖怔住:“爷,您……”“不要跟着我。”郁之冷冷说完,直接离开。莫南崖示意外边一角,命令还没下,耳侧一枚血钻就坎坎擦过他的脸,留下冰冷的风痕。被警告了。他身体僵直,看着郁之离开。郁之一身冰冷从里昂身侧走过的时候,饶是他见识过无情冷漠的男人,也被他震慑在了当场,直到他走,他都没从那抹骇人的恐怖气息里解脱。莫南崖抿唇,视线放在了克里斯塔身上。克里斯塔脸色苍白,扶着心口,摇摇欲坠。他微垂着头,略长的发散在他的脸颊,让他更是虚弱,一双黑眸里,染着无奈,和绝望。这个男人,比他父亲所言说还要恐怖。也对,那时候,他父亲所说,不过是个少年罢了。里昂许久才清醒,走到了他面前:“当年你想都没想收留我们,因为什么?你父亲,是不是找他们占卜过?”克里斯塔沉默,片刻抬首:“这些都不重要。”“你父亲,是不是还留下了什么?”里昂脸上有些怒容,他总感觉,自己似乎落在了别人的棋盘上,成了别人的一颗棋子。克里斯塔错开视线,望着外边黑沉的天色,淡淡道:“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现在所做,都是被提前预设好的。我们,无一幸免。”里昂脸色微变,这么多年下来,他了解这个看似年轻的男人,他因为族群的关系,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有超过常人的冷静和从容。莫南崖听着这话,想到了郁之总长久看着老爷子照片的样子,他一身阴沉,并且透着一种极深的愤怒和无奈。无一幸免……老爷子,到底做了场怎样的局。这场局,用郁之对苏安凉的偏执开启,然后,引向了未知数。莫南崖眉头越来越紧,他敢肯定,郁之一定是知道什么,可他不说,他也问不出。郁之如今一走了之,莫南崖沉默许久,给莫珺衍发了条信息,不过片刻就等到了结果,可结果也如他所料。莫珺衍说:爷有分寸。莫南崖虽然知道郁之一向理智,可是,他所承受的,似乎又加重了许久。他大抵也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老爷子将他逼到了如今的地步。叹了口气,莫南崖揉了揉眉心,看向了莫里斯塔:“可以把那枚血钻镶嵌上去吗?我们爷很喜欢。”莫里斯塔沉默着拿起,坐在了工作台上,一时间,一室安静,各有所思。第296章 :醉酒,九爷任性撒娇苏安凉睡的有些不安分,半夜猛然清醒,感觉有些心慌。打开床头的台灯,她怔愣了片刻,余光看到了桌案上的糖果,她猛然起身,拿起手机,犹豫了许久,将电话,打给了郁之。一声,两声,三声……当苏安凉以为郁之不会接听的时候,对面传来了他沙哑疲惫的声音,似乎还有些微醺,比之以往,更添性感迷人。“安安……”苏安凉心脏一颤:“九哥。”电话对面很安静,非常安静,两人像是默契般,就这样沉默着。苏安凉可以听到郁之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撩拨着她的心尖,酥痒,惹了她一阵骚动。“安安。”郁之又唤了一声,更加温柔,“安安……”“九哥,我在,我在呢。”苏安凉无端有些心酸,说不出,只感觉这一向克制力极强的男人,似是醉了。他叫她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偏执,却有些脆弱。“我很想你,你来我身边,好不好?”卑微的祈求,染着几分小心翼翼。“好,我马上就去。”苏安凉立刻起身,红着眼眶,去衣帽间里拿了件衣服,开了扩音就换衣服。“你是不是喝醉了?你在哪里?九哥,你要在安全的地方喝酒,不要被小妖精迷了眼。”她撒娇一般的吩咐,可依旧不放心,认真严肃的又道,“一定一定要离所有人都远一点,他们全都想和我抢你!”“我是你的,他们敢……”郁之一笑,暗哑的嗓音如同他唇角的美酒一样,醉人又惑人,让她也醉醺醺的。苏安凉换衣好,拿起电话,匆匆下了楼,听他声音又哑了些,清丽的眉头紧紧皱着:“九哥,你醉了。”“只有安安可以醉我,让我心醉,连同灵魂,安安,我很想抱抱你,亲亲你……”苏安凉一红,果然是醉了。她完全可以想象出,此刻郁之的模样,他沁着冷冽好看的唇,开开合合,一字一句,用他那矜贵清冽的腔调,将普通无害的话变成了蛊惑人心的情话。“安安,你不想吗?”你不想吗……因为酒醉,沙哑的嗓音沐着层层撩人的引诱,像极了恶魔的召唤。“我……”苏安凉觉得大脑已经不再听从她的命令,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告诉他,拼命大声的告诉她,她有多想。“我想……我好想,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九哥,你要等我……”“呵……”郁之勾唇:“安安,快一点,我等不及了……”苏安凉瞳孔紧缩了下,随后绽放出绚丽花火:“等我,一定要等我……”“如果你不来,我会被其他女人瓜分的,总有女人想要我,好烦……安安,你快点来,我只想要你,不要其他人……”“……”苏安凉的脸瞬间红了。扑通……扑通……她……心跳好快。郁之在撒娇,嗓音不似以往的清冽,少了强势和冰冷,像是求欢的大猫,一下又一下拿着爪子挠着她,惹人的紧。她仿佛看到他醉熏了迷人的双眸,他有些委屈偏执的看着她,说:你快点来,我只要你,不要其他人……“爷,您喝太多了,阿凉不方便来……”“我不要,我就要安安,你走开,安安说,不要其他人靠近我。”“不要抢我电话……”“安安,有人欺负我……”“九哥?”苏安凉听着他醉熏的话,有些担心,但看他的表现,似是毫无防备。电话里一阵悉悉率率后,传来了莫南崖无奈的嗓音。“阿凉,爷只是醉了。不要乱跑,你的身体情况,不适合来。”莫南崖说的很严肃,“不要再惯着他。”郁之那天晚上,独自一人离开,第二天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酒窖,这一关就是一天,把这边存放了几十瓶百年好酒全给喝了,把这边管家给心疼的都快晕过去了。他实在是不放心他,才进来的,不想,这边竟然再对着苏安凉讲电话,这就算了,似乎是因为醉了,人竟然有些娇软的感觉,嗓音都让他有种撒娇的错觉。不过看郁之那越发满足的眼,就知,苏安凉全应了他。他叹气,总这样,会惯坏了他。苏安凉听是莫南崖,舒了一口气:“九哥他没事吧?”郁之虽说是喝醉了,可战斗力依旧十足,只听到电话一声重物到底的声音,接听的人有成了郁之。“安安,你要马上来,我派人送你来,你要来,一定要来,我想要你,你不能不要我,你必须要我。”郁之反复嘱咐,一声一声都透着祈求,隐约还有些委屈的小可怜,像极了等待主人安抚的大猫。苏安凉哪里受的住他这般声音,心疼极了,更是坚持了。不过没等他开口,电话似乎又被莫南崖抢到了:“阿凉,别闹,不要再惯着他……爷,别打脸成吗!”“不准和安安说话,滚开!”又听到了几声打斗声后,郁之这边传来了轻快的笑声,“安安,你一定要惯着我,我只要你惯……”被打了脸了莫南崖无奈的被他单手压在墙上,叹了口气:“九爷,撒娇可耻!”“撒娇?”郁之是真醉了,他迟钝了些许,点头,对着苏安凉要求,“安安,我撒娇了,你一定要来。”郁之意外的坚持,理智和克制,这一刻全盘消失,他只是跟随着心和灵魂,只想要苏安凉,想要到心肝都疼了。她越是纵容,他越是得寸进尺。莫南崖有些头疼,他这是第一次见郁之醉酒,以往,他鲜少喝酒,偶有心情,也只是慵懒品茗,不慎喜欢,他从没想过,郁之有喝醉的一天。而且,醉酒了,完全像是另一个人,什么从容镇静,理智隐忍,冷漠矜贵,这些全都都见了鬼,现在的郁之,就是只缺爱的大猫!这嗓音,如果不是他自制力和忍耐力惊人,感觉都要犯错了!显然,对面的苏安凉对郁之,毫无抵抗力和忍耐力,只一声声的说着。“九哥乖,我马上去,非常快,你好好睡一觉,起来就会看到我。”郁之偏不:“我不,我要等你,安安,我要你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九哥,你乖……”“我不……”“九哥……”“我不,我要等你,安安,你和我说话,我很想你……”“九哥,你乖一点。”“叫我九哥哥,安安,你叫我九哥哥,你叫我九哥哥好听……”“九、九哥哥……”“嗯,好听,安安再叫。”“九哥哥……”苏安凉欲哭无泪,她第一次见到郁之喝醉,可似乎太黏人了些,连她挂电话,他都撒娇着拒绝。莫南崖无奈极了,对着苏安凉温柔至极,对用双阴鸷冰冷的眼锁着他,无声命令:让人准备大型客机,离安安远一点!“……”果然,醉酒,态度也是分人的。莫南崖无奈叹了口气,感觉,这又是要花费无数人去隐藏踪迹了。他怎么就这么命苦……第297章 :惊恐,错以为的纵容苏安凉以为,这会是一趟满含撕裂疼痛的旅程,可他却不想,来人开的竟然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封闭型加长轿车。这个时候,她后知后觉的知道,这药的影响,也并不是绝对。一直到上了飞机,她做好心理准备等着的疼痛感,都没有太多。电话一直都没挂断,不过郁之似乎醉极了,只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偏偏不许她挂断,也不许她不说话,以至于苏安凉说了很久。不过她说的最多的是:“九哥,乖一点。”“九哥,我也想你,很想。”“九哥,不要再喝了。”“九哥,我马上就到了。”苏安凉一直在和郁之说话,言辞间温柔蜜意,一字一句,都在纵容他,直到对面没了声响。她舒了一口气,听到莫南崖清浅的声音:“他睡了,阿凉也休息下。”苏安凉喝了两口水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郁之此刻揉着眉心,嗓音沙哑的看了眼莫南崖:“敢说出去,宰了你!”声音虽然还有酗酒的沙哑,可那双狭长的眼睛,如今却透着淡淡的冰冷。莫南崖抿唇,将手机放下,无奈的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爷,我不敢说,可您下次下手能轻点吗?”郁之瞧了眼他脸上的伤,微眯起眼:“活该。”莫南崖嘴角微不可寻的轻颤了下,他怎么就活该了!而且,这样的郁之,他哪里敢说说出去。郁之缠人的功夫,可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苏安凉越是让步,他就越是得寸进尺,而显然,他在渐渐清醒的时候,为自己谋取了数不尽的福利。而苏安凉,他们家这位傻小姐,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被这只清醒的大猫,算计了个彻底。他在郁之那冰冷的视线下,缩到了墙角站着,直到郁之冲他招手,他才敢上前,原来是利用他,让苏安凉休息。莫南崖见他双眼赤红,微皱着眉,道:“爷,去休息休息吧。”郁之摇头:“我等等她。”“您这个样子,她会担心。”莫南崖沉默了下,问,“为什么要阿凉来?昨天,是克里斯塔说了什么吗?他,要求您做什么了吗?”在郁之突然走后不久,克里斯塔突然要了郁之的电话,而他犹豫了片刻,将属于郁之的电话个告诉了他。之后,他进去内室里说了什么,再之后,他就见到了这样的郁之。他并不清楚克里斯塔说了什么,可却知道,他所说的,一定影响到了郁之。郁之抬眸看他,轻勾了下唇,眼底透着浓浓的自嘲:“能是什么,不过是要我毁了美第奇罢了,可我也很好奇,老爷子的种种算计,是不是也是这个目的。”莫南崖愣住:“爷,您真的要……”美第奇家族,说的简单,可是,有谁知道它背后有多少人的荣辱繁华,哪里会由得他想毁就毁。郁之摩挲着指尖的戒指,幽暗的眸子绽放着冷酷血虐的光:“苏安凉是我的底线。”莫南崖闭嘴,不再问,这一句,已经说了他的决定。不管是什么,苏安凉都成了这场局的一颗棋子,所以,他要么成为一颗棋子,要么,成为执棋人。而郁之,从不做无法掌控的事。他,一定会做这场局的操纵者。不知过了多久,郁之轻问:“南崖,你说,苏安凉能撑住吗?”莫南崖侧眸,看着他微敛的双眸,道:“小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如看看她如何为自己开路吧。小小苏家,安家,亦或者江城权贵,都会成为她的垫脚石。爷,就算逼,我们也会将她逼到您身边。”郁之不禁轻笑了下,不似对苏安凉的撩人惑色,沁着骇人冰霜,他好看的眸低,似乎盛开着地狱才有的火焰光束。“我要她亲手毁掉所有靠近她的人,也要她将所有对她有感觉的男人推下地狱,我要她承担我所要承担一切,我要她,终有一天在失去我的痛苦里,不得安生,唯我不可。”莫南崖心头一颤,瞳底快速瑟缩,他喉结不断翻滚,到嘴的话反反复复被咽下。郁之却不以为然,缓缓起身,拿了酒杯,慵懒的倒了杯红酒,温柔侧眸,笑道:“相信我,她不但可以撑住,还会更离不开我。”“您想做什么……”不知过了多久,莫南崖才将这句问出,可他还是觉得心脏在发慌,强烈的不安,装满了他的大脑。“没什么,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我要她赢,她必须赢。”郁之冰冷的话,一字一句敲在莫南崖的心口,他总感觉,他做执棋者,便也将苏安凉当作了棋子,并且,是唯一被他呵护偏爱的棋子。莫南崖双手蜷缩,他很想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会什么从不酗酒,却将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可他问不出口,一字都问不出口。郁之从来都将所有东西装在心底,除非他愿意,谁都问不出。莫南崖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问:“爷,小姐或许不喜欢被安排的未来,您不怕……她终有一天厌恶您?”郁之泛着阴沉黑雾的双目,倏然盯上他,凶狠的如同随时扑上去啃噬他的凶兽:“她从来没有选择,不过是时间问题,我要她爱我,她就必须爱我。”莫南崖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身体就僵硬成石,连指尖都在这骇人的压力下动弹不得,他可以清晰的,用整个灵魂去感知他的偏执。强悍,霸道,不容置疑。这就是郁之,不管是什么身份的郁之,他一如既往的冷酷执着。他缓缓闭上双眼,无奈道:“爷,如今的你们,不好吗?”郁之薄唇突然缓缓勾起,一抹引人犯罪的极致惑人笑容就这样漾起,配上精美的无关,他像极了撒旦。“不好,她的心,还装着太多。”他灌了口酒,温和的笑着,“南崖,我要她为了我,将所有她在意的都扔进地狱,这样,她才是真正的宠着我,惯着我,并且,爱惨了我。”顿了片刻,郁之幽幽呢喃:“我说过的,‘命’是个好东西……”郁之看着他,鸦黑的睫毛一颤,眸低喧嚣着的欲望和冲动似将他燃尽。莫南崖浑身一震:“爷,您……”他突然明白,郁之从来没想过让苏安凉摆脱‘命’的束缚,他明明,还是要将她囚禁束缚。为什么,为什么呢……第298章 :图谋,九爷心中的欲望花昨天,克里斯塔,将所有秘密告知了郁之,同样,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秘辛。郁之沉默了许久,直到理智和欲望叫嚣着挣扎,他才任由自己醉了酒。因为,这或许,是一次命运的决策。可显然,在郁之眼底,一切都重不过一个苏安凉,以至于,他选择了,一条糟糕透顶的路。而这些,只有他们知道。……苏安凉到的时候,这里依旧是黑夜,七个小时的时差,让她一直沁在黑夜中。她刚刚下飞机,郁之高大修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不远处。他一身极致优雅的黑,不疾不徐的向她走来,风吹起他的发丝,也带动了他的风衣,这一身别样魅力,勾了她的眼。越来越近,直到苏安凉感觉到疼痛,一丝一毫深入,直到她痛吟一声,腿脚发软,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向地面。郁之阔步向前,将她用力拉近怀里,铺面而来的蔷薇香,熟悉到骨子里。苏安凉很痛,全身都在痛,眼角都因为这份疼痛,沁出了生理盐水,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依旧想要靠近他。“九哥,我来了……”“嗯,我知道。”郁之埋首在她的肩头,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大掌扣住她的后颈,一点点啃噬着她。似要在黑夜里,将他吞噬到肚腹里。神经叫嚣着要她远离眼前的男人,可苏安凉偏偏一步都不想远离。两人都无比清楚的知道,远离一些,是最好的选择,可他们,却极为默契的选择纠缠一起。她固执的要他,而他也偏执的要她。苏安凉侧首,伸手揽住他,将唇奉上,忍着痛,撒娇说:“九哥,亲亲我,我好痛,需要你帮帮我。”郁之如夜一般阴暗的眸低沐上点点星芒,轻啄着她的樱唇,嗓音沙哑带笑:“我以为,你会痛晕过去。”“你在笑我吗?我怎么会那么没用?”苏安凉的神经已经在寸寸崩断,牵扯着她的五脏六腑,感官意识,除了疼痛,她似乎失去了所有对外界的感受,可郁之的味道却像是救命解药一般,牵扯着她不断向前走。“啊……”苏安凉轻呼。她以为,郁之会想和她嘶磨一番,不想,他突然将自己抱起来。郁之轻笑了声,盯着她因为忍耐痛楚泛红的双眸,心脏微痛,却不抵心底那罪恶图谋。“苏安凉,今天,你会痛一晚。每晕一次,我变多要你一次。要忍住,明白吗?”他抱着她,步伐稳健,嗓音凉凉,字里行间里,透着浓重的威胁和冷意。这快速的转变,惊了苏安凉的心。“九哥……”“苏安凉,不过是身体痛,你能忍住,对吗?”郁之忽然顿步,俊脸放大在她面前,定定的注视着她几乎要痛晕过去的人。“我可以。”苏安凉很痛,可她依旧可以清楚听到郁之的话,仿佛来自天外,让她不安,紧紧抓着他的手在颤抖在无力,可她依旧不肯松手,哪怕只是一点,她都要拼命。这一世,她绝对不会纵容自己再离开他。“我也相信你。”郁之的话透着无情的冷酷。他抱着她,一路穿行在寂静的走廊,最终,进了间极为黑暗的房间。房间里有特别的熏香,好闻到她疼痛的身体都变得轻松惬意,隐约叫嚣着喜爱。苏安凉感觉,灵魂都像是要飞起来,她有些恍惚:“这味道,好奇怪……”很舒服,极致的舒服,可她总感觉,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一路从耳朵延续到了全身,让她有种无法抵抗,无能为力的感觉。郁之勾唇笑着,落在她耳边的轻呢,暧昧又旖旎:“宝贝,乖乖享受,剩下的我来……”“可是……唔……”她的疑惑没问出口,郁之就将她的唇封住,紧接着他强悍侵入,将她的意识一扫而空。极致的欢愉将她的理智侵占,没有疼痛,没有教唆着远离她的恶魔,她嘴角嗜着满足的笑。郁之深沉的眸看着她,更加幽暗的看着她。深情的、霸道的、挣扎的、偏执的,最终都化成了欲望的花火,将这双眸填充。这世界万万般,他也无比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从来都只想要一个苏安凉。所以……苏安凉,她一定会喜欢,他送给她的礼物。他说过的,‘命’是个好东西。他含着烈火的唇缓缓上扬,气息炽热,咬着她的唇,呢喃:“苏安凉,说爱我……”苏安凉恍惚中,看到他眼底誓死不罢休的执拗,轻声回应:“我爱你,只爱你,郁之……”这一场极致的欢愉,在夜幕中拉开。风钻入这诡异阴暗的房间,卷起一缕烟雾,将它这迷人的味道,带入她的鼻翼。真好闻,像是郁之一样……不知过了多久,她所呼吸的氧气,都成了郁之的给与,她沉沦往复,深陷在他的世界里。直到天幕泛起光亮,暖阳洒下。郁之才从疯狂里抽身离去。他垂眸,看着她无力挣扎的模样,指尖擦过她红肿的唇瓣,他眼底沁着餍足,嘴角却勾出一眸扭曲到接近病态的笑容,透着鬼魅的危险。他抱起她,温柔的为她清洗,双眸侵略性十足,似乎,将她吃了都无法将他心头的欲望压制。苏安凉恍恍惚惚苏醒,可她没来得及看清郁之的样子,又重新陷入了沉睡中。为什么会,这么累,这么的累……郁之轻笑了下,看着失去意识的小女人,不禁吻了吻她的唇角。帮她吹了头发,换了睡衣,之后将乖巧安睡的她,放在了床上。他的指尖勾勾缠缠这她的发,双眼盯着她许久,直到门被敲响才不舍的起身。开门,是克里斯塔。郁之瞧了眼他手中的特制熏香,拿起,把玩了下,冷冷睨了他一眼:“如果有什么后遗症,我不会履约,还会毁了你们一族。”克里斯塔眯起了双眼,抬眼看着这个比他高大很多的男人,似笑非笑道:“九爷,后遗症你知道,会很长一段时间比较热情……你不是也是因为这样,才用它的吗?”郁之抿唇,耳尖泛红:“是你说,这个效果最好,可以让她感知不到多余疼痛。”克里斯塔掩唇,不至于让笑太过张扬明显,他很识趣的忽视了他的强词夺理。“对,这个效果最好,可以让她在无伤的情况下沉睡半月,期间她会非常乖,嗯……你要照顾好她的身体……毕竟……”“滚!”“砰——”伴随着郁之的怒吼,门被用力关上。克里斯塔扫了眼不远处假装空气的莫南崖,沉凝了片刻。总结。郁之恼羞成怒了。第299章 :试探,被隐藏的事情克里斯塔站了几秒,转头,问:“你不担心?”莫南崖淡淡反问:“为什么要担心?”“九爷对你们家小姐,似乎不单单只是占有欲,你不怕,她成了一具没有血肉的骨骸?”他的认知里,郁之是兽,一只贪食的兽,他要的,都会吞吃入腹,他强烈渴求的欲望,永远也不会被满足。莫南崖温润轻笑:“如果是那样,骨骸也是剩不下的。他会挫骨成灰,咽下去。”克里斯塔一怔,静了静,想了想,才说:“我明白了。”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他的父亲那么笃定郁之会来,并且会答应他近乎无理的要求。他对她,偏执入狂都不足以表达。莫南崖认真看了他一眼,随后错开视线,望向了窗外,迎着舒适的晨风,他问:“九爷他……是否做了危险的决定?”他不妄加猜测郁之的想法,可他知道,如果只是一般的决定,他不会那般难为自己。这个强大的男人,不会弱懦到选择酗酒解脱。一定有什么,让他挣扎无措。克里斯塔眼底划过诧异,深深的看了这个似问的漫不经心的男人:“如果他做了呢?”莫南崖一度带笑的唇有些僵硬,最后选择沉默,没有回答。克里斯塔等了会,见他无意再答,就打算走,越过他的时候顿步,迟疑了些许,说:“和九爷交谈的时候,主动权全权在他手中,心神和感官都在对他的恐怖里被迫臣服,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静了静,又问:”亚,跟在这样深不可测的男人身边,你为了什么?我不认为,他是有多余感情给你们的人。”亚这个男人,并不是他所表现的这样平庸,似是被郁之压制了所有光芒,可,他比外界所传闻的都要优秀万分,甚至远比一般世家族长还要有手腕能力。他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他肯停留在郁之身边。哈得斯身旁也曾有过这样一个人,可是,五年而已,那人就背叛了他,而想当然的,哈得斯报复了,将那人深深的踩入了沼泽泥潭,无法从地狱攀爬而出。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人疯狂的不甘,咒骂几乎穿透云端。他无法理解,又或者,从他出生起,他就一直在一个人活着,除了被从小灌输的护族理念外,他并没有多余的感情理解。莫南崖侧眸看他,见他一双眼通透里有些不解,淡淡道:“如果九爷帮你完成了你心中重担,你会感激他吗?”克里斯塔点头:“会。”莫南崖浅浅笑了笑:“等到那个时候,你或许就知道原因了。”克里斯塔怔住,双眸深深的看着他,许久又问:“那……为什么,你们对她也那么好?爱屋及乌?”这个她自然是苏安凉。莫南崖眸色渐深,嗓音也跟着凉了几分:“为什么问这些?”克里斯塔自然发现他的防备,知道自己逾越了,可还是忍不住想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肯为她用血铺出一条往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