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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孤光/烈火生莲》TXT全集下载_1(1 / 1)

文案元樱十五及笄与赵晢初识,十六风光大嫁,一朝成为邺王妃。众人知晓,昏睡五载的邺王醒来后对王妃千好万好,想爬邺王长榻的闺秀姑娘更是数不胜数,偏偏王妃整个人如若深根长在邺王眸子里似的,无人能撼其地位。只有元樱和赵晢知道,从十五到十六的一轮春秋中,他们历经悲欢,更懂珍惜。初识,元樱是将军府的孤子,后母苛待,下人薄待。赵晢是一缕游魂,历经背叛风霜。两个人携手,历经千帆,归来便是巅峰。这人间冷暖交替,与你携手共度。【食用须知】男主身有异能;两人先预婚后爱;架空宋朝。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异闻传说搜索关键字:主角:元樱,赵晢 ┃ 配角:姚氏,元彤,赵暄,宁檀深 ┃ 其它:一句话简介:甜美日常,天生一对第1章 【01】及笄镇国将军元府坐落在安静的地段上,以往来人较少,今日元府难得有件喜事热闹喧嚣了一下午。入了夜,虚张声势的热闹劲在送走最后一位宾客时沉静下来,今日是元府嫡女元樱的及笄礼。她穿着一身鲜亮的宫缎素雪绢裙对着来往的朝中贵臣行礼,疲惫地笑着,本来当是她的主场,可是掌管中馈的姚氏却在及笄礼上为她两个女儿相看人家,本末倒次,最后元樱提前溜走了都没人察觉。回到地处偏安的怀壁院,元樱有些失落地踢了一脚跟前的石子,石子咕噜咕噜地转了两圈,没入无人打理的荒草中。十六年前,怀壁院可不是面前这番光景,那时候怀壁院被打理得恍若梦幻般的地方,就算是三九严寒的天,院子里除了一片茫茫的雪,就是浴血奋红的梅花,镶嵌在冰天雪地里的几抹红色向来不显萧瑟。眼下正是暮秋时节,怀壁院除了荒草便是杂土,真正是那不毛之地。元樱半垂着头进来,手中还捏着那根枯木枝,说来也好笑,这是元箇赠予她的及笄贺礼。不过也不能怪父亲不维护自己,要怪就只能怪这个后妈太过霸道,竟然把征战沙场的元大将军管得服服帖帖,谁能想到沙场上管辖千军万马的人物竟然惧内,父亲也实在不容易,他每每发出异声,没和姚氏一个鼻子出气,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折腾得元箇常常精神不振地上朝,后来,元箇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姚氏拿捏元樱越来越不顾及后果。怀壁院有一处秋千,被雨水洗刷多年,红木漆已经掉落,元樱坐上秋千,脚上一轻松,她抬头看着夜幕,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数都数的过来。仰着脖子看天空有些酸了,她复而低头看手中的生辰贺礼,这样“拿不出手的礼物”是她自己要求的。那些金光闪闪的珠宝冰冷,吊坠在人身上,大冷天的汲取人的热量叫人又冷了些,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要的礼物,随口一说,没想到父亲真的给她折了一根枯树枝。父亲将枯树枝包扎得很是精美地送给她,不过还是被她两个继妹嘲笑了,尤其是元府的三小姐元袅,她当着姚氏的面阴阳怪气地说明年她及笄可不能办得和元樱一样草率没面子。白日的回忆太过沉重,秋千吱呀吱呀地晃了两下,元樱脚尖点地,再怎么说这也是父亲送给自己的,她不能草率处理。她想了想,目光最后落在院子里的衣冠冢上,那是她娘亲的衣冠冢,听别人说娘亲生自己时胎位不正难产,撇下自己走了,那时候一个化缘的跛脚和尚正巧经过元府,叹了一口气说这孩子命格太强,是福也是祸,最后他说元夫人走后需要葬在这孩子住的院子里方可保平安,摇摇头走了。跛脚和尚那话被人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成元樱是命煞孤星,上辈子和元家人有仇,这辈子是来讨债的。因为那句话,人心作祟,元樱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她懂事得很早,她换牙之际就能看出姚氏只是表面待她好博得一个好的后母名声罢了,姚氏身边的丫鬟总是暗地里捉弄元樱,上过一次当后元樱就变聪明了,不再和她们来往。元樱衬着夜色的眸子在娘亲的衣冠冢上停留片刻,她走了过来,蹲下身来将枯木枝插-入泥土。听说,未出阁的姑娘生辰是可以许愿的,刚才在那一片人潮人涌中元樱没有心思想这些,现下她安静下来,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她默默地许了一个愿望。许愿时只感觉零碎的月光被遮挡了,眼皮前一阵黑,不过她未想太多默默地把心愿说完。睁开眼睛时,她吓得往后趔趄,后脚跟被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一绊,后脑勺直愣愣地朝地面砸去。元樱没叫,她紧张地闭上眼睛,可她并未感觉到疼痛,似乎落入一个有温度的怀抱,她迟疑地睁开眼睛,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怀壁院?映入眼帘的男子带着温润的笑意,穷尽诗家笔也是描摹不出来他分毫的,也许是跟随哪个大人来参加及笄礼的,不过深更半夜孤身来她住处,就尤为可疑了。元樱猛地起身,见他身后并无小厮跟着,孤男寡女深夜幽会终究会落人口舌,他一个男子自然没什么好怕的,可是元樱会被唾骂声震聋。“你是哪家公子?你可知道这是内院,外男不可进入内院,你早些走我就当做你没来过。”元樱谨慎打量面前来人,他一身白色长袍,在这朗朗月色下如仙鹤下凡。今天跟着父母来的不止一两家公子,元樱怎么不记得其中有穿白衣的,她面露狐疑,虽然这人生的人模狗样不似卑劣之徒,可自小冷暖自知的元樱觉得还是小心为妙。赵晢勾唇,看着紧张地姑娘,语气颇为轻松,似乎这并非一个沉重的话题,“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当朝的五皇子,你不必跟随别人唤我殿下,只肖见我几砚便可。我自然知晓这是内院,不然我便不会来了。”五皇子?元樱嘴中念叨一遍,余光四处望着可有什么称手压制他的木棍,一面拖延,“你当我真是什么都不晓?五皇子已经昏睡五年,一直未醒,你说你是五皇子除非你非人。”“果真是个聪明的丫头,”赵晢笑的更灿烂了,他一笑烈烈北风就双腿一软劲跑补起来,他朝元樱走去,“你说得对,我现在确实不是人态,我是一抹意识。”元樱听他扯越偏,只当他是个闲散的官宦人家的公子故意拿自己取闹,“好,就算你如今非人态,烦请你转身左转。”看来还是没信,赵晢摇了摇头,这也不能怪元樱,毕竟这件事太过非同寻常,一般人是接受不了的。他收起笑容,一眨眼就瞬间转移到元樱面前,吓得元樱眼睛一睁大,疑惑道,“你怎么过来的?”赵晢高元樱一个头,他压下头一寸一寸靠近元樱,放平的嘴角又顺势勾起,“别的女儿家的内院我自然是去不得,可你这里我偏偏是来得。”欺人太甚,难怪没有娘亲庇护终究要成为所有人欺负的对象吗?元樱也不怕他,“那你可小看我了,我并非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我看你细皮嫩肉一看就是骄纵长大的纨绔子弟,我劝你识相的赶紧走,不然拳脚无眼。”被人从小欺负到大,元樱若非一点本事早就被她们折磨死了,她握紧拳头,绣花小拳看着却锵锵有力。赵晢还以为这姑娘会被吓得求饶,没想到挺倔强的,他居高临下看着背部抵着墙无处可退的姑娘,她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就是没有示弱和屈服。五年前,他被人用巫术害的意识剥离身体,他的意识在皇宫里飘荡了五年,直到三天前他才出宫,只因为宫中术士卜一卦称有个姑娘可以救五皇子,元府的嫡女元樱生来命格强,可以压制五皇子命格弱,只要元樱嫁给五皇子,五皇子就能意识归体苏醒。赵晢这人虽生在皇家可没有一点花花心肠,他本来也是看不起父母之命的婚姻的,若非他亲眼所见谋害自己的人所用的手段,他宁愿死做一辈子孤魂也不愿意害了一个无辜姑娘的一生。看他怔了片刻,元樱还以为自己唬住了他,她抬臂想推开他,谁料到这个浪荡公子竟然更进一步,不安分的手搂住她的腰,做梦一般飞到半空。元樱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头脑一片空白,她摆了两下脚,她确实是悬空了,今天出门撞邪了怎么回事,飞到半空她才注意院子里凭空多了一棵参天大树,她揉了揉眼睛,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下信了?”赵晢望着掌中-之人,乘着夜色朦胧愈发凑近她的脸庞,在鼻尖要抵着鼻尖之际,元樱抵触地别开脸,赵晢也不动,“我也不是要吓你,只是想向你证明,我说的话一句不假。”元樱低头眯眼看了一眼半空下的地面,担惊受怕地问,“就算你是五皇子殿下,如今也是一抹意识,但你我并没仇怨,为何要跑来捉弄我?”手中的人很轻,轻的跟一片羽毛一样,赵晢直起腰,不再保持那个有些累的动作,解释道,“我的本意不是捉弄你,我是想和你认识,因为你迟早都是要认识我的。”这么没有风度的皇子谁要认识啊,元樱不想和他多加纠缠,只要回了地面看她不好好教训这个皇子,“现在我们认识了,你放我下去。”赵晢另一只手托住元樱的背,将她缓缓扶好往自己怀抱里送,他开口,语气里隐隐有一点悲伤,“不是简单知晓姓名的认识,是想把你揉进我生命的那种认识,”他直视元樱,脸上不再有笑,而是无比认真,一字一句道,“元樱,我父皇和母后已经决意为我赐婚,将你嫁给我,圣旨应当明日就到。”这话一点都不好笑,元樱不再挣扎,她才十五岁才及笄,过惯了苦难的日子,还曾做梦幻想日后碰到个如玉般珍惜她的夫君,哪怕粗茶淡饭一辈子,也不打紧。“你开玩笑的?”元樱幻想破灭,确认地又问了一句。他们缓缓下落,赵晢的神情没有开玩笑,他三天前出宫碰上一阵大风把他刮得偏离路线,被树枝勾住,今早元箇折下树枝送给元樱时,他便观察了元樱一天的日子,结果发现她过的很是艰难,让他满是自责的心更加难受。两人落地,元樱神色一白转头就忘屋里撞去,看她失落,赵晢心有不忍,他一把拉住元樱,下巴抵着她的头,嗅见她发间的香气,心中默默道,元樱,相信我,我一定让你爱上我,不会这场婚姻成为你的坟墓。片刻,元樱推开他,跑进了屋子里。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基友【锦里猫】的古言《不小心把首辅撩黑化了》女主版:谢黛宁幼时吃尽了高门后宅的苦,过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舒心日子后,她只剩下两个心愿:第一是剥下她爹虚伪的面皮儿第二是让祖母跪在母亲坟前道歉然而这两个目标都不是那么好实现的,她女扮男装披上纨绔皮子,誓要把家族颠覆,结果用力过猛——她渣了未来首辅,一代权臣……男主版:京城纨绔们斗鸡走马,百姓审美疲劳,直到新晋探花沈屹打马游街——一袭白衣却是人间殊胜颜色,眉飞入鬓,眸如墨玉,肤色仿若银盘堆雪,多看一眼都怕唐突了这脆弱疏离之美。半个月后,沈探花舍翰林院入大理寺,成为烨朝最年轻的少卿,天人之姿亲手验尸挖坟,冷厉风行,铁面无情,一举平反数桩大案!京城百姓飙血o(*≧▽≦*)ツ┏━┓:“美!强!……惨吗?”路人:惨是挺惨,但全都报复回来了,只差一桩——听说感情被白月光欺骗,所以心性大变,也就是常言所说:黑化了!沈屹提笔:用尽手段、步步紧逼、一举俘获、追妻(划掉)送进火葬场!谢黛宁:?? ?( ?? ? )???(吓到表情已乱)抢你剧本哦!!!当然,他们都打脸了!谢暄:女儿这棵歪脖子树歪的太厉害了,只能让女婿矫正一辈子了!第2章 【02】赐婚元樱前半夜未眠,她侧躺着听窗外哗啦啦的风打树叶声,她记得院内栽植的几棵有些年岁的书应当是掉光了叶片才对,她在屋中怎么听到如此清楚的声音。半夜的月光从窗棂洒进来,银白冰冷的一片撕开一个夜晚的口子,元樱抬起眼皮,正巧看见枝繁叶茂大树上的男子随意地坐着,上身笔直,一脚弯曲着,一脚随意地荡在空中,几片衣玦翻飞。赵晢一动不动地坐在哪儿,他放眼望去能看到整个元府的全貌,姚氏居住的溶溶院灯火通明,多有人烟气息,相比之下怀壁院太干净,干净地生出荒芜。元樱左侧躺着,躺了有一会儿了压着自己的心脏,她静静地望着那个男子,头脑一片混乱。两个人都没睡,赵晢没有回头看她,他探手摘下一片叶子,手指捋了捋,将叶子平整地放在唇边,吹奏起来。音调悠扬,元樱用心地听着曲调,清醒的头脑最后昏昏欲睡,在意识沉没的最后一刻,她似乎感受到了心跳加快的声音,一定是左侧躺太久了,缓缓放身子。两曲定局,赵晢微微低头短暂地笑了一下,手指一松,叶片翻滚着沉淀下去,赵晢双手枕在头后,仰头看着明月。明月皎皎,赵晢看着象征着一家团圆的全月,不禁想起守候自己五年,整日神思忧伤的母后,和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演戏的那人,若非他用非常手段将赵晢的意识驱离身体,赵晢可能就一直被他的伪善蒙蔽。月上梢头,赵晢看着天色愈发明亮起来,他一夜未眠,正准备打个瞌睡时听到有人朝这儿走来的脚步声。来者不善,赵晢翻身下来,走到楹窗外,抬头扣了扣窗棂,“醒了吗?有人来了。”明明昨日烦心事众多,元樱偏偏睡了个安稳觉,她起床梳妆,待她整理好床褥,洗漱化妆,她都没看到有人进来。“你该不会是骗我的罢?”事后,元樱才回神自己为何想信一个相识不过一天的人。马上就到了,赵晢闭目在心中算着剩下的步伐,待算到一时,元樱的贴身丫鬟花枝一只脚已经踏进院子。花枝今天来的比平常早上一个时辰,没想到她竟然打扮好了,她意外地笑了一下,“小姐,您今天起的真早,奴婢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她进来时,元樱还隐隐担心了一下,生怕花枝看见凭空多出来的树,以及赵晢,外男与她同在一个院子一夜,说出来就是板上钉钉的罪名,幸好只有元樱自己能看见。“什么好消息?”多半是反话,真要是好消息姚氏岂容花枝一大早巴巴往这儿赶告诉自己?元樱心中腹诽,片刻后惊醒,“是赐婚的圣旨来了?”本来要故意卖关子的花枝赶上这句话,足足愣了片刻,睁大眼睛地看着未卜先知的元樱,很快一张脸笑的灿烂,她拉住元樱的手,脸上写满祝贺,“大小姐,您可真是神了,居然一猜就中,既然您猜中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就是赐婚的圣旨到了,大夫人正在前厅候着呢,您呀赶紧去罢。”她们分明就是在织网,等着一网断了自己所有后路,元樱挣脱花枝的手。她抬头看了一眼赵晢,看来他没有欺骗自己,花枝愣了一下,一头雾水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有,大小姐在看什么?明知逃不过,只能单刀赴会了。元樱走在前面,三两步就把花枝甩在后头。“小姐,你等等我。”花枝快走跟了上去,一路上都在元樱耳旁不休,给元樱强调这桩婚事是改变命运的,嫁进皇家便是有泼天的富贵等着自己。元樱一个字没有听进去,她抬脚跨过前厅的门槛时,姚氏正掀盖吹茶,雪白的茶水浮着几卷茶叶,茶香清淡可最是有味。坐在旁边的元袅正一脸看好戏地等着她,元樱抬脚走到中堂时,元袅冷冷地哼了一声。“母亲,你唤我来是为了官家的赐婚罢。”官家赐婚这种事,公公宣读圣旨时应当要全家都到,既然圣旨已经接下,最后是要强塞给元樱,这便说明在不知圣旨是福还是祸时,姚氏等人根本没想起自己。姚氏本来还想看元樱听到是什么反应,没想到她先发制人,她搁下茶杯,瞪了一眼多嘴的花枝,花枝见状整个人瑟缩一团,纤瘦的手颤了起来。“樱丫头果然是聪慧过人,今天叫你来确实是为了这事。”姚氏按兵不动地笑着,心里愈发舒坦,这丫头命怪硬的,她进这个家门时元樱才八岁,没想到明里暗里的招都没让她从眼前消失,现在要眼睁睁看着她跳进火坑,心里舒坦得很。谁不知道当朝五皇子是个活死人,虽然元樱可以看见赵晢的意识,与他对话总比嫁过去对着躺着不动的身子好,可元樱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母亲,我如今已经及笄,官家赐婚,让我嫁给五皇子,虽说皇家富贵不缺衣短食,但没有银两傍身入了府终究要惹人笑话的。故,恳请母亲将我生母的嫁妆还于我,让我风光出嫁。”前面的几年,元樱从未正面交锋姚氏,父亲常年在外不归家,祖母年纪大了,自己的消息传不到她耳中,这个家,元樱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她忍耐多年,如今开口说的一直是蓄积在她心头多年的话。覆在桌上的手突然收紧抓住棱角,姚氏面色一寒,这个死丫头乖乖听话那么久,没想到竟是把猪吃老虎。“我出生时母亲走了,不过她给我留下了账目,上面列有我娘所有陪嫁的房屋地契和铺子。”元樱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目光坚定地看着姚氏,“还请母亲过目。”姚氏狠狠咬着后槽牙,几乎要把一口好牙咬碎,站在姚氏身边的秋碧听到姚氏磨着后槽牙的声音,正看着姚氏的意思要不要去拿。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元袅气冲冲站起来,指责元樱,“大姐姐,人的心肠怎么能黑成你这样,我娘管理那些铺子七年了,这七年可有饿死你吗?如今你伸手要回那些铺子,念及我娘亲管理下的血本了吗,真是个白眼狼。”元袅双手抱怀,嫌恶地瞪着元樱。姚氏当年进府时一穷二白,能攒下手里头这些家当都是元樱生母的嫁妆钱生钱来的。攒在手里头七年的东西,别说是一堆金银,就是一块石头都捂热了,姚氏怎么肯乖乖拱手于人。“三妹妹,正是念及母亲管理辛苦,故才没提及我娘亲的嫁妆这些年的盈利,若非我心肠真是坏透了,我该要母亲拿出账本,对对这些念头的账目,以前那些铺子赚的钱,也该拿出一份子来给我方对。”嘴皮子没有元樱利索,元袅被她堵的无话可说,恼羞成怒起来,她面红耳赤地指着元樱,“你还说你不是白眼狼,连这些年的账目都不放过。”被食指狠狠隔空戳着脑门的元樱一脸沉着冷静,她安静地看着元袅气的跳上跳下。“阿袅!”姚氏拍了拍桌子,示意她住嘴。“娘,你看你这么多年真是拉扯大一个白眼狼……”元袅指望姚氏收拾元樱,她朝着姚氏扭了扭身子。今天的情况不同以往,姚氏无视元袅,只道,“今日休假,那你不可松懈,回去读书去。”被娇惯长大的元袅看着母亲没顺遂自己的心意收拾元樱,气的哼了一声跺了一脚,走之前恶狠狠挖了元樱一眼,“白眼狼,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饿死你冻死你。”这些话听的多了,也对元樱不能构成伤害,她充耳不闻,这种话她自然不需要理会。姚氏知道手里的东西迟早要被元樱拿回去,更何况她日后是王妃,就算是个挂名的,也不宜结怨太深,她端起茶杯,吹了吹茶面,“秋碧。”得了姚氏的首肯,秋碧才走下来接过元樱手中的折叠得整齐的一张纸。秋碧堪堪将纸送到姚氏身边等她过目,啪嗒一声,茶杯从姚氏手中翻下来,滚烫的茶水烫红了秋碧的手,更打湿了那张纸。姚氏就是故意的,她另一只手捏着茶盖,面上斥责秋碧,“你说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还跟个新来的丫鬟似的毛手毛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知道姚氏这事故意的,秋碧立刻接戏,“奴婢该死。”姚氏得逞的目光移到元樱身上,核对房屋地契的事能拖一时是一时,多点时间也好给她想想应对之策。“母亲,抱歉,我发现刚才拿的是女儿家的闺房话,这才是真正的清单。”元樱不急不慌地拿出另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和姚氏在一个屋子住的久了,不留个心眼哪日被她害死了都找不到仇家。姚氏得逞的目光在一瞬间化为坚冰,恨不得戳穿元樱的身子,她声音冰冷骇人,“秋碧,去拿,这回要是弄脏我就罚你一个月的例钱。”没想到元樱留了一手,秋碧这回去拿时打开来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才递给姚氏。打开来一看,娟秀的字迹工整地列了两路清单,姚氏瞥眼就感觉头痛,几个赚钱的铺子都在上面,她有些气短,“我这年纪大了也记得不得有哪些铺子了,樱丫头,带我核对完了给你答复,若是无错,这些房屋地契终究是要还到你手中的。”她强行挤出两道笑盈盈的笑容,心里恨的在滴血。“那就有劳母亲了。”她今天当面放了话,拖的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元樱拿过圣旨,圣旨沉甸甸的,她心里也终于有了着落。“小贱蹄子!”边走边骂的元袅看着身后走来的元樱停了一下,一个人骂她没意思,当着她的面骂她才起劲。看元袅杵在那里,脸上扯开恶毒的笑,元樱抓着圣旨的手一紧。“你……”元袅抬手指着元樱正欲骂她,元府的二小姐元曲跨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抓着元袅一齐摔倒。元曲身形胖,泰山压顶压的元袅喘不过气来,她半条小命都没了,她的手用不上劲软哒哒地拍元曲,“你这个死胖子,快起来压死我了。”元樱趁着她们乱成一团快速走了,出前厅时她看见坐在一棵灰褐色枯树上的赵晢白衣飘飘。回到怀壁院,赵晢走在她身后,两个人沉默走了许久,直到元樱要抬脚进屋,她停了下来,面对赵晢道谢,“刚才的事多谢你了。”赵晢一脸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的轻松姿态,他勾唇浅笑,“我要是不帮你谁帮你,再说了,”他眼神示意她怀中的圣旨,“你是我未过门的王妃,保护你,理所应当。”元樱低头看了一眼卷在一起的圣旨,转身进了屋子。她一人对着娘亲的画像许久,最后才摊开圣旨一字一句地读,圣旨上面写的是元府嫡女,根本没有指名道姓要元樱嫁过去,按理说元曲也算是元府嫡女……正当她目瞪口呆时,悠扬的曲声再次传来,和昨夜的曲声不同,今日欢快些。元樱侧目,坐在树上的男子目视远方,曲调令人沉浸。作者有话要说:元樱 字有韵,赵晢 字几砚。推荐基友【青丝着墨】的现言小甜饼《呵,指挥官大人》春天的时候,季挽澜在非洲丛林观察猩猩。顺便救了一个人。她瞧那人可怜,又都是同胞,救就救了。万万没想到,是她太年轻。他第一周先说手痛,要她喂饭,第二周又说脚痛,要她揉腿,第三周说他心口痛,要挨着她睡,终于,第四周说他嘴唇痛。马格鸡。#太年轻,以为她是吃素的##她不让他跪在地上求饶叫爸爸都是看在同是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面子上##如果求饶有用的话##呜呜,她一定当初能跑多远就是多远#1.金盆洗手指挥官vs外萌内黑动物观察学家2.苏爽脑洞小甜文,谢绝考据和人参公鸡。第3章 【03】做件好事调子悠扬,元樱一手撑头缓缓地闭上眼睛,放空心中无畏的杂念。不知是何时调子声淹没在平息的空气里,元樱睁眼时,窗外的树上空无一人只有郁郁葱葱的叶片随风扬,她合上这道圣旨,即使心中再不平,她已经被迫踏上坎坷的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将圣旨置在架子最深处。眼不见为净,元樱看着桌上翻飞的书随意搁在上面,她给自己寻事做,整理屋子。赵晢回到怀壁院时,眼前焕然一新,看她收拾整齐,赵晢将手上沉甸甸的袋子往桌上一放,元樱似乎听见金银首饰碰撞的脆音那是极容易辨别的声音,她抬头看向布袋,赵晢环视屋内,道:“屋子收拾得很干净,我不用担心日后娶你进了家门打理不好居所了。”一道自天子手下传来的圣旨砸在元樱心上,她没有心情开玩笑,她擦了擦手上的灰,朝布袋走去。“这些都是我从姚氏那里拿来的,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偷窃,她将你娘亲的房屋地契和这些金银搁置在一起,这些首饰有些年头了,看着像是你娘亲的遗物我就拿回来了,若是拿错了我立刻送回去。”赵晢看她打开布袋,里面的金银玛瑙首饰杂章地堆在一起。元樱拿起一只羊白玉手镯,内侧刻了一个“阮”字,那是娘亲的姓氏,她顺势又拿起其他手镯,皆有印记,“你没拿错,这些确实是我娘亲的陪嫁。”幼时,她伴在祖母的膝前长大,她没见过母亲,祖母就时常拿出娘亲的首饰放在她枕边,陪她入睡,不过那时她不懂事摔碎了好几个玉镯子,后来祖母只是告诉她,身上的衣裳是娘亲生前给她备下的,那时候母亲大着肚子,和祖母说亲手修衣裳费劲,便只修了女儿家的衣裳,说若是个大胖小子牙没长出来前穿女儿衣裳也没什么大不了,天遂了娘亲的愿望,生出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姑娘。元樱拿着娘亲的遗物贴在心口处,她鼻尖一酸,泉眼般清亮的眸子眼看着就要汹涌成灾。“若这些都是你娘亲的遗物,我去把剩下的给你拿来。”赵晢定定地望着她,她身形单薄,自窗外打进来的白光只有一方,打在她身子上映衬得整个人如秋日头顶的天一般苍白沉沉。闻言,元樱急急地吸了吸鼻子,制止他,“不用了,你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姚氏迟早都会发现的,待她发现自己的钱财不见了必定要大张旗鼓地搜院。”明明是自己的东西,现下局势迫人,元樱不得不放下,迟早她会名正言顺地拿回这些,她隐了隐夺眶的泪花,“这些你先送回去罢。”元樱看着熟物,一一地抚摸它们,无奈又小心地把布袋子绑好,赵晢看她眼角还湿着,“有我在,你不必担心,就算她搜院也找不到这些东西,既然是你娘亲的遗物理应由你保管最为妥善。”手里的布袋沉甸甸的,这种沉甸甸与拿着圣旨的沉重有所不同,元樱谢他,“谢谢你帮我拿回我的首饰,但是这些银子我用不着。”她将袋中的银子拿了出来,在桌上排了一列。银子的白光融在日光里,赵晢看向元樱时余光落在银子上晃了一下眼,他拿起一锭银子,向上一抛随后又稳稳接住,“你上午已经说过了,姚氏手中的金银不过是你娘亲店铺钱滚钱出来的,怎么现在不认自己的东西了。”“有一点,她们说的也对,这些年确实是大夫人操劳,经营铺子,她该拿的就拿,我只想拿回娘亲的东西。”元樱将那一袋首饰放进了密室,赵晢居然没发现屋子里还有暗间。“既然你这么说的话,”赵晢将桌上的银子悉数拿起,右手一直抛着一锭银子玩,“这些年姚氏吞的已经不少了,你又何必替她过虑,这银子你收下不安心,那就去找个安心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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