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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马甲又掉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6(1 / 1)

那怕只是一个小少年。大船上的人都不约而同警惕起来。毕竟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的人事物,很难不让人怀疑。“什么人?”很快有护卫厉声问。清秀少年将小船停在四五米远的地方后。微微抬头,看向大船上的人回答道:“小生受人所托,前来捎一句话给关家两位爷……这一带最近有些不太平,请两位爷沿路多加小心一些,钱财乃身外物,若真到极端时,不必执着。”关大爷从手下手里接过灯笼往船边走了几步,借着明亮的火光映照下,总算看清楚少年的模样;第一眼的印象并不坏,但他仍是目光锐利如的盯着对方,“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谁让你来传话的?这一带又有何不太平?你上船来说清楚!”别说他不相信。随便一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可疑人。话音散入风中时。便见小船上的少年扬袖间化作一抹残影掠身而起,身轻似烟却又稳稳的落到大船上。船上的护卫脸色一变纷纷‘唰唰’拔刀上前!火光中,寒光凛凛,警惕紧张地保护关大爷的同时也将少年团团围住在甲板上!“哎……”掠身上船来的寅良不由得抚额叹气,“这般阵仗小生实在消受不起啊!小生之名,实在不足挂齿,托小生传话之人,在不久之后便会再次拜访关府……至于这一带近日不知为何有官兵频频出现,有官兵频现的地方,总归是不太平的。”听起来他是将所有问题都回答了一遍的。但实际上一个有用的都没有,偏偏又似暗藏着信息,不可轻信、更不可放任……“你究竟是谁!”关大爷沉声问。他能感觉得出来,少年虽然被这些护卫包围住却分明没放在心上、没有半点胆怯,越是这样他心底越沉。“无名小卒,不足为道……如今话已带到,小生尚有它事在身,便先告辞了。”夜风拂过。有奇异迷人的香甜味散开。荡漾的玉杯光影里。似有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指轻划过白玉琴弦。‘铮——’似玉声。轻微得不可闻。但却蕴含着一股寻常人难以察觉的浓厚内力!船舱外的甲板上。寅良神色单纯淡然不变,心中思着船上怎会有此人物,提袖正要掠回自己的小船……“小贤弟请慢。”一道温文尔雅的迷人声音响起。雪白的修长身影从船舱里走出来。飘逸似仙,尊贵优雅,乍然出现在眼前,让人眼前一亮,像浴在阳光下的山巅之雪美到惊艳。无形中也透出冰雪般的疏离淡漠。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白衣剑客。不过面容平凡,气质普通,不苟言笑,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沉默剑客。但跟在他的身边。却又不显违和,只是十分的不起眼。但寅良却知道。不论那是雪白贵公子。还是那沉默不苟言笑的普通剑客。都是难以应付的高手,不过他们看样子,与关家不是同路人……寅良在心里想着。眉清目秀的脸庞上却没有半分异样。坦然对上对方含笑的温柔双眸,带着几分迷惑不解,却又不说话,只是在等着对方再一次开口。“小贤弟现要往何处回?”寅良自然是要回绿林众。不过他回答到,“芜城。”他一时还猜不透对方问这话的意思。不过既然在这条船上。目的地该是清州。正想着,就又听雪白如玉的贵公子问,“要小贤弟传话之人可在芜城?”原来是问这个啊。寅良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旋即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不过还是摇头道,“不在,她已回清州。”“你说他已回清州。说明他来过这里,那又为何不留下来,亲自转达?”雪白贵公子的声音很好听。既温柔,又迷人,令人心神陶醉微熏。不会让人觉得反感。相反让人觉得十分的舒心与满足,会不由自主想尽可能的回答他。若在其他的时候。寅良不介意与这样的人交谈下去。但此时此刻,为免节外生枝,他不想再耽搁,“小生就不清楚了。兴许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吧,老爷等回到清州就知道了。”说完要告辞。雪白贵公子却微笑走到他身边来,“小贤弟是否见过什么特别的人?”“何为特别?”寅良不解的问。心里却在不动声色思索这句话的含意。雪白贵公子微笑着向他解释,“不必紧张,是你身上有一样很特别的东西,过于明显,让人无法忽略。”寅良听了正想问。对方却笑吟吟看着他转移了话题:“若不便言说,就当某没问过这个问题吧。某欲前往芜城,正苦于无船搭乘,小贤弟可愿行方便?”十分温柔有礼。温柔得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不过对寅良来说。更多是因为那句‘你身上有一样很特别的东西’。他想知道。他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哪怕或许只是对方一句胡诌的话,也要弄清楚才安心。心里想着,他说:“小船简陋,若二位不介意,就请上船吧。”“多谢小贤弟。”寅良身影轻如云烟般落到了灯笼下。等着对方下来。大船上,雪白贵公子正在向脸色不太好的关大爷道谢,“……一路多有叨扰,不胜感激,今就此别过。”“即是顺路,老夫自然没有理由阻止。请吧!”关大爷要说心里完全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但他也没有立场干涉对方。至于……那传话的小少年。武功看起来不错,他也只能任由对方离开,至于那些话,听归听,他自然是半个字都不可信的!“临行之际,某有一言相赠。”“请说。”“小贤弟的话,先生可参详一二。”“嗯……”漆黑的夜色下。敷衍回应的语气,有按捺的怒气。坐了他的船,还帮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说话,他还真是看走眼了!风有些大。小船在茫茫急流中前行,摇摇晃晃,速度却是很快,没过多久,便将大船远远甩在身后直至看不见。白衣剑客站在后方船头。雪白公子站在前方的纸糊灯笼下。雪白的衣袍在风中飘扬着,飘飘欲仙,仿佛会随时化影而去。小船有些窄。容不下第三个人站立。寅良微微坐在船舱里、只觉得硬邦邦的不是很舒服。外面风稍稍大一点,就会带着站在外面的人的衣袍不停往里面灌。他有些后悔钻到船舱里来了。不过已经坐进来了。也就没有办法再换位置。他只能忽略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问:“你方才说……小生身上有一样很特别的东西?”对他自己而言。身上唯一能称得上特别的东西。只有……布帘子突然被一柄精致的玉骨扇子掀开。执扇的手。修长而指节分明。接着是一张俊美温柔的雅致脸庞,笑容微微染着一丝古怪,“你真想知道?”雪白贵公子蹲下来说完就这么看着他。保持用扇子掀着帘子的动作,优雅中又似有几分散漫随意。寅良点点头。面上没有什么。心里却因对方的态度微觉不妙。雪白公子温煦一笑,紧接着,不知为何,就将那把精致漂亮的玉扇子递给了他——第49章 伽罗木香看着被递到眼前来的精致玉扇子。寅良若有所思的伸手接了过来。玉扇子入手, 微微一沉, 有一种坠感, 手感有些奇特,微凉似玉质但又不是玉, 似骨非骨,似木更非木说不清是何种材质……他认真打量着手中物。不在乎被对方注视,也并未因此有半点不自在。既然在讨论他身上的东西。就不会平白无故给他扇子。这扇子……是否有什么关联?他心里刚想到这里。就似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在他意识到这个味道是香味的同时,味儿变得更浓郁。刹那直冲鼻尖。香归香, 对他而言却是难以忍受,似是一种说不出的浓郁甜腻花香味。他以袖掩鼻憋着气。与此同时,微微皱眉, 神情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香味似从他手上传出来的。以至于用手掩鼻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浓……薰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手仿佛不是手。而是香源。也不仅仅是手上。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浑身都是这种香味!就在拿到扇子的短短片刻。无由而起的香味似在他身上发了酵一样浓郁起来!怎会如此?寅良心底微微一惊难明。但他心中情绪波动越大,表面神色反而越显平静, 所以, 他只是认真打量玉扇子, 些许困惑。临了, 又看了眼那个仍保持着掀帘子的动作、在笑吟吟注视他的雪白贵公子。雪白贵公子看出了他的困惑。却又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注视着他,微敛的眸子有些笑意,在等他自己发现问题症结。风刮着雪白的袖摆直往里灌。快要扫到寅良的脸上来。但寅良心思都在满身香味上, 反到没怎么注意, 若有所思间很快将玉扇子放下。稍等了一会儿。缭绕在他周身的浓郁香味果然浪潮般淡去!不过短短片刻间, 就再也闻不到那股香味!出现得突兀。也消散得莫名。一切皆因为那把扇子。寅良目光微微落到扇子上。似在重新认识这个东西, 他思索着语气很平静的问:“你能闻到吗?”他想确认一些事情。“现在闻不到了。”雪白贵公子带着笑意回答。他心里也有一些讶异。讶异于少年在知晓后仍过于平静的态度,又是一个惯以风轻云淡掩饰内心的人。寅良听了后。似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就要拿起扇子。在指尖快要碰到扇身的一瞬间,却又微微一顿,改为用衣袖裹着扇子拎起来。神情慎重得视之如毒虫猛兽。等了片刻。没有什么香味。他才换成手。微凉入手一瞬,似有什么被扰动,身上甜腻的香味刹那间如影随形而来!“现在能闻到吗?”他轻声询问。未接触到扇子时没有香味。那么,当他再次接触扇子,满身香味时,除了他自己之外,别人还能闻到否?公子意外他能迅速分析到症结所在。若换一个人怕是已经在一昧的询问,而非这般心平气和的分析原由。不过也笑着回:“现在闻不到了。”同样的回答。却是不同的含意。寅良心思微沉,把玉扇子还给了对方。等雪白公子优雅接过了玉扇子拿在手中、等着自己已经闻不到任何香味后,他盯着对方的眼睛,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现在……能闻到吗?”“能。”轻轻一语。温柔得令人心醉。却让寅良脑海里微微一炸--什么时候开始?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上有了这个古怪东西?目前为止。他身体并无但异状。又或者……只是他没有留意到?寅良目光又落到对方手中的玉扇上。扇子是关键物。谁拿在手都能闻到他身上不知何时有的香味。“这……是什么?”少年清越好听的声线此刻似有些困惑的问。也不知是在问那玉扇子还是在问那香味。又或者两个都在问。雪白贵公子优雅起身。船舱帘子复散落下去,飘扬着挡住了寅良的视线。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道谪仙般的雪白身影。“百蕴香,又名囊中物,一种用来标记贵重物品的奇香,不知为何会被用到你的身上。”船舱里的寅良一边听着,一边微微闻了闻自己手、衣袖。都没什么特别的味道。那股潮水般来得快也褪得快的甜香味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一切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神奇起来。只要执有玉扇。无论是谁都能在他身上闻到那样的香味。换个角度想,无论他伪装成何种模样……还是太大意了啊。不知不觉就被人在自己的身上动了手脚。“可否说得具体一些?”他问,他想知道那柄玉扇子是何物所造。此物与身上不知何时染上的香,有必然的联系。“你可听过伽罗木?”“不曾听闻。”“百蕴香就是由伽罗木的花与叶制成。伽罗木世间难寻,其花异香,经久不散,然而,它的香味寻常人却闻不得。世间奇珍异花百香悦人,唯独罗木香悦已。”雪白贵公子不紧不慢的向寅良解释。听着他的声音,是一件很赏心悦耳的事情。寅良听到了这里。心里隐约猜出了答案,问:“公子的扇子材质,是否与伽罗木有关?”他话音一落下。贵公子便轻轻笑了。温润迷人的声音里有几分赞许,“看来你已经猜到答案了。”只要持有伽罗木。就能闻到百蕴香的味道。因其香味持|久,但凡停留处,余香久久难消。寅良:“此香何状,如何让人染上?”“此香液态,由口而入,无色无味,当然,对持有伽罗木人例外。”持有伽罗木。就能闻到百蕴香……不,已经不能用闻到来形容了。想到方才的情形。简直就是一个源源不断往外冒香的香罐子……寅良有些沉默了。他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静静靠着船舱,双手搁在膝盖上,垂眸,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氛围静谧。夜色幽幽。时不时有水浪打在小船上水花声阵阵。但这一切似都与寅良无关了。他陷入了深思。会在他身上做手脚、也最有可能在他身上做手脚的人。除了夜九。不做他想。但,是何时动的手脚?是在他切换身份之前、还是之后?若是之前,寅良这个身份算是废了;若是之后,还尚有补救的机会……除此之外。这名白衣公子来历也不单纯。因为他身上的百蕴香而留意上他,又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你很冷静,冷静得令某意外。”船舱外。公子冷不丁开口道。寅良的思考被打断,回过神来:“也许我心里很慌,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公子闻言笑,“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小生只觉得自己很倒霉了。”寅良在狭窄的小船舱里微微换了个姿势坐。“事往好处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公子很温柔的宽慰他,并接着又问,“你如何染上此香?可有眉目。”“没有……”寅良又顿了一下,“小生也不确定。”若所料不差对方很有可能为夜九而来。公子笑道,“若不介意,或可说出来,让某帮忙分析一下。”说着,又似想起了什么,“在下余四,交谈许久,不知小贤弟如何称呼?”自称转得很自然。“小生姓寅,单名一个良字。不久前,曾接触过一名自称夜九之人。”寅良介绍自己的同时,不动声色抛出诱饵。正头疼如何解决那个麻烦。余四便问:“可知此人来历?”“一无所知。”他倒是真不清楚。“能否形容一下容貌?”很温柔的声音,那怕是追问,也不会让人反感。“他身材高瘦、会武功,带着斗笠,穿着一身紫色华服,非富即贵,但身边却又没有跟着伺候的人,行踪不定……”寅良说到这里,抚额似叹气,“也不知小生何处得罪了他。这百蕴香,余公子可有解法?”“伽罗木珍贵,世间难寻,拥有此物都寥寥,某若有机会,会替小贤弟留意一下此人。而此香的珍贵之处便在于一但依附于物,再难消除,何况是服入体内。”“多谢,”寅良说着有些失望的问:“当真就无法消除吗?”太阳穴似有些隐隐作痛。小船舱外。灯笼朦胧的光影下。余四白衣若仙,轻抚着掌中玉扇,“若能被轻易消除,失去了它的特性,枷罗木就不会被名例奇珍之一了。”温柔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歉意和爱莫能助。但寅良觉得他这句话里对枷罗木的欣赏更多些。但再是奇珍,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也不可能没有解法。也许是对方真不知道、也许是对方不想说……他正若有所思想着。公子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虽无法替你消除它,不过,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暂时压制住它。”寅良心底微松。“请公子明言。”“此法较为繁琐。需要用到不下数十种药材,佐以汤沐……每个月两到三次,便可将香源琐在你体内。此法长期有效,直到,你不想压制为止。”岂非月月年年如此么?寅良用手轻轻抚平膝盖上的衣裳褶子。似在借此压下平息心底的薄怒,然后神色淡然不变,心平气和地道谢:“多谢相告。不知要用到那些药材?”余四不紧不慢念出十七种药材名。有些连寅良听都没听过,尔后又道:“此香对寻常人而言,无味无毒,不损自身,你其实没必要去管它。”寅良默默记下后。“多谢公子建言。”似是听出了他并不打算放任的决心。余四笑笑不再说什么。……※※※※※※※※※※※※※※※※※※※※谢谢营养液~第50章 水岭夜战事夜色下。小船速度极快的往芜城而行。在经过蒙山水岭十里外的渡口处时。寅良便提出下船, “小生略有不适, 欲在此停歇一夜。两位若有急事, 可乘此船继续赶路。”“让船予我们,是否不妥。”“真要这样说来, 反倒是小生欠了公子。若非得提醒,小生仍被蒙在鼓里,不知已落人掌握中。”“你在芜城落脚处为何?”寅良不知对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小生游学, 经由此地,未有固定居所。不过若想寻小生,可往芜城陈府一问……”这次他到没提顾府了。先前书信他是有把握顾西臣会帮忙送一送。这次却没把握顾西臣还会替他传达……何况, 这位‘余四’于他而言暂非敌,没道理平白无故去让人去自找麻烦。……寒暄告别后。寅良上了岸在对方的注视下行入小径深处。紧接着小船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朦胧光影,摇曳随风, 流连在雪白温柔的人影身上。光影下的雪白优雅身影。衣袍似与漫天水花齐舞却又半点不染身。随飞扬的黑亮发丝下, 是一张极其高贵俊美的面孔, 带着迷人心弦的温柔。“你对此人评价如何?”“非池中物。”白衣剑客回。终于说了到目前为止的第一句话。平和得有些寡淡的语调。余四轻笑:“难得你的评价很高。”白衣剑客似默认。神色恭敬, 话却很少,因为他没有再说话,手按着剑,就那么站在船尖风浪中巍峨如山不动如松。*蒙山水岭数十里的某个山道路口处。常有小贩在此停留。供过往的商客歇脚时随便吃上点东西。渐渐形成一个小市场, 便有人开了家小店, 供过往需要住宿的客人打尖住店。不过一到入夜。这里就几乎没人了。因为靠近蒙山水岭怕被绿林众来人偷袭。掌柜的都是收了店钱就走毫不停留。张良已在此停留数日。自从清州离开后。他们一行三十二人, 扮作寻常商人, 护送着一队马车走走停停,最后到了这里,停留。马车里是空的。也不知到时候会装运什么。小姐只让他们在这里等一个人。并且让他们在这段时间里学一下如何开船。有些莫名的要求也没说到底要做什么。在此停留虽然有吃饭的钱。可就这么干等着,始终让人有点不安心……不过就在今夜。他们要等的人终于来了!张良被阿年喊出来时,就看到那名本来与小姐同行、却不知为何中途独自找上他们,并一直与他们同行的黑衣少年。正用剑指着一个人。是名身影孱弱而又眉清目秀的布衣少年。“他就是寅良……”阿年小声在张良耳边说道,“他在问他小姐在那里。”这句话的前个他是指黑衣少年。那个古怪的人。阴森森的动不动就拔剑。张良也不敢冒然叫停,又或者,他想看看那个小姐让他们苦苦相等的寅良……是个什么样的人。四下氛围静凝。夜明长剑直指寅良,问:“她在那里!”冰冷刀尖指在眼前。寅良神色不变,眸光清明:“你是想见她,还是想知道她在做什么?若是前者,你可回清州寻她,若是后者,你可以跟着我……”他言语真诚循循善诱:“我的出现、我将行之事,皆是她安排的一部分。跟着我,你心里便会有答案。”夜明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被说服了。缓缓收回了剑——猛然寒光一抖,破空,锋芒直逼寅良!倒不是真要杀人。而是试探。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寅良身动影移避开剑锋;抬手虚招一晁,旋身如烟,刹那移形,当他手按到夜明肩上的同时,人已静立于其身后。暗劲一使。卸其力道。“哐啷——”夜明手中长剑落地,清脆。“我不想与你动手。”寅良在他身后说道。收回手,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夜明神色微凝一下,默默的捡起剑,‘唰’收回鞘,脸色如常,没说话。他也不想动手。就是试试而已……当然,打得过另说。寅良看向其它人:“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从现在开始,照我的吩咐行事吧!”语气很随和。倒是让人觉得很好相处的模样。张良便上前问,“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等。”“还等?”张良听到这个字就有些头疼。寅良神情真诚无害:“放心吧,不会太久,两日……需要你们运送一批货回去。”“去那里运?”“离此地十里外一大户人家。”张良有些疑惑。在这里这么多天。他倒没听说方圆十里有什么大户人家。却听寅良又说,“两日后,我会再来一趟。”说到这里,他看向夜明,“你跟我来。”去往峡谷深潭的那部分人。需要人带路。……当完成一系列准备事宜的寅良回到绿林众后。才发现他隔壁那位‘表兄’似乎不见了;连同房间里那些精致贵重的用品。他有些意外。却无暇深究。也许对方遇上了什么事。又也许,是知道此事将完,在给他时间转换身份。这些日子。对方一直在他身边却什么也没做。应是没能确定他的身份,也就是说,百蕴香是在后来才染上。假使……他并不知身染百蕴香。在处理完绿林众事宜又见不着对方后,自然会放心换回原来的身份,回到清州。等待他的结局就是——自投罗网。……“轰!”雷鸣声震耳!狂风暴雨,汹涌的河面上大片水浪涛天!突如其来的暴雨。洗涮着黑夜下的苍穹大地。十几艘商船在暴风雨中蜗牛般慢行。呼啸的飓风刺耳,掀起水浪打到了甲板上,正从船舱里探头来看情况的关三爷,瞬间被糊了一脸冰冷的雨水,头发眉毛都粘到了一起,顿时往后缩了一步。暴雨这么大。出去简直是糟罪。反正已经有老大在处理了,也不差他一个。关三爷便心安理得杵在船舱门口观望起来。时不时喊上一两句让大家都仔细点。商船靠岸。临时停泊。留下警戒守夜的人后。关大爷懒得理关三爷回舱换了身衣服后,想着那少年的话心神不定的囫囵睡下。正睡得迷迷糊糊中。“砰!”一声闷响!宛如平地惊雷起,自河面夜色雨幕中传出!船上的人。无论睡着没睡着。此时此刻都被这一声闷响吓得魂飞魄散!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而漆黑的雨幕中无数阵聚起的鼓声如雷!“砰!砰砰砰!”声势浩荡,激|震山峦!“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关大爷跌跌撞撞从船舱里扑出来大喊问。甲板上火光晃动。人影来回奔走惊呼,场面无比乱糟糟一片!而震耳欲聋的鼓声。不停冲击着耳膜,规律、充满磅礴气势。战鼓!是战鼓声!混乱中跑到甲板上的关大爷猛然意识到这一点。他脸色都变了!变得震惊惨白,眼底蒙了一层死鱼般的灰色!怎么会有官兵?难道是他们贩私盐的事东窗事发了?“开船!赶紧开船走!”关大爷几乎是冲到甲板上,大声喊。喊到一半。声音就有些卡壳了。因为他看到,水面上迎面驶来好几艘官船!火光明亮。人影威喝涌动。船上插着几面大旗,旗子迎风势长战鼓声声——“不好了!大爷,船开不动了!”纤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回来报。关大爷眼前黑了黑。怒吼的声音都变了调:“怎么会开不动!”纤夫惨白着脸。半天说不上个所以然。他怎么知道怎么开不动?他只知道怎么也开不动。黑灯瞎火的,又那么乱,谁还会下船去检查,谁还有那个时间来检查……官船越来越近。“弃船!弃船!”关大爷喊出这两字时,心都在滴血。但他第一个冲到船栏边毫不犹豫往水中一跳!“哗啦——”垂直砸入水中。事到紧要关头,他已无暇分心去想为什么,他只知道眼下,绝不对被官兵抓住的!贩卖私盐。是要连累抄家的死罪!船上其余的人也都被吓蒙了!只觉得发生了什么他们还不知道的恐怕事情,也都跟着“扑通”“扑通”跳下去!……与此同时。渐渐靠近的‘官船’上。套着一身不合宜的旧官服的曹三瞪着珠子,看着那些像下饺子般往下跳的人影,简直惊了!又觉得好笑至极!任谁也没想到。计划会进行得如此顺利。“哈……哈哈哈!他娘的简直天助我也!”众山贼挥舞着刀剑呐喊助威!柳世谦遥遥站在另一艘‘官船’上看着。虽未如曹三般振奋于表。心里也很震惊。震惊于一切当真如那寅良所料般。这些商人只要看到官家的船,就避如蛇蝎……但商人怎会对官兵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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