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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TXT全集下载_34(1 / 1)

邢武无语地停下脚步,只能蹲下身将烟花点燃,晴也双手攥在一起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又期待看见烟花又怕邢武炸到自己,还不停对他喊:“好了没?好了没啊?你快点过来。”邢武耳边听着她担心的催促只觉得好笑,他2岁就敢拿着大人的烟头点鞭炮了,这种家常便饭的玩意竟然把晴也吓成这样,果真是大城市来的大小姐。他点完引线后站起身朝晴也不疾不徐地走去,晴也却伸着头往他身后的地上看,半天没有反应,出声问了句:“你点着了吗?”话音刚落,“砰”得一声,只见一道亮光直蹿天际,晴也的视线也顺着那道光亮抬了起来,可一切归于寂静,漆黑的夜静得连风声都消失了,却在这时邢武身后原本陷入黑暗的天际突然炸开一道光,他就这样朝她走来,流光四溢布满夜空,他仿若身披七彩霞光,那震撼的画面直击晴也心中,绚烂多姿的颜色照亮了她晶莹的眸子,她撒开脚步就朝邢武奔去,直接跳到了他身上,邢武伸出双臂稳稳接住她,漫天的烟花就在他们头顶绽放,他在她耳边对她说:“生日快乐。”那是晴也所有生日中最难忘的,她没有了家人,没有了归所,可这个男人给了她全世界。他们放光了所有大大小小的烟花鞭炮才回去,晴也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竟然还在回去的路上对着邢武勾肩搭背地大唱生日歌,对他说他们两生日相差两天,以后都一起过得了,邢武为了照顾她的身高,还得低着脖子给她勾着。路过一个自动售卖机时,邢武停下脚步对她说:“等我下,买点那个。”晴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捂着脸不可置信地说:“一整盒都用光了吗?”邢武干咳了一声:“你说呢。”晴也搓着手在马路边上等他,还不时紧张地左右张望,深怕给哪个路过的人看见了,跟做贼似的。他们大半夜的出去浪了两个小时,回到旅馆都已经凌晨两点了,洗完澡躺在床上,在被子里手牵着手,但谁也没有睡意,邢武问她:“有没有什么生日愿望?”晴也沉默了一瞬说道:“不知道,太多了,希望爸爸能没事,希望我高考发挥正常,希望你奶奶病情稳定,希望…”她侧过头看着邢武:“希望十年后你还能躺在我旁边问我这个问题。”邢武握着她的手渐渐收紧,没有说话。晴也想到十年后的光景突然兴奋起来:“十年后我们是不是得有宝宝了?”邢武笑着说:“你还是个宝宝,巨婴,你要再替我生个宝宝那得多可怕,我一手抱一个。”黑暗中晴也“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悦耳。未来,对他们这个年纪来说有些迷茫的词汇,谁也无法预见,只能天马行空地想象着。良久,邢武看了下手机对她说:“快三点了,睡吧。”晴也安静地闭上了眼,两分钟过后他们同时睁开眼,感觉床动了起来,而且是那种这两天他们很熟悉的律动,可是两人并排躺着手还牵在一起,确定没有动。他们都没有说话,沉静地听着动静,发现并不是他们的床在动,只是隔壁床的声音透过隔音效果并不是太好的墙传了过来。然后…寂静的夜里…便充斥着那种...不可描述的声音。说实话,晴也乍听见这声音的时候,最先的反应不是奇怪也不是尴尬,而是犹如醍醐灌顶般领会过来,邢武那天跟她说的那句“喜欢她的声音”是什么意思了。虽然这种声音有点羞耻,有点浪.荡,她是不好意思发出的,但她自认为以她的嗓音要是发挥起来应该比隔壁那女人要好听的,于是乎,她还顺便清了清嗓子。邢武这时终于侧过头看着她:“不睡了吗?”晴也迷之尴尬地说:“怎么睡?谁深更半夜跑来开房啊?”“过年期间肯定不是跟家里那位。”晴也想想也是啊,过年都在家待着,除了像他们这种家被烧的,谁会和老公老婆出来开房啊,八成就是偷情来的,还夜里三点出来偷真是够拼的。说来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躺在一起听这种声音了,上一次他们还没有在一起,晴也忽然想到那茬,出声问他:“那天晚上在你家,就是和你讨论这事的时候,你是不是来反应了?”邢武没吱声,晴也调皮地翻身趴在他胸口捏着他的下巴逼他说:“是不是?不然你为什么不让我讨论?你肯定那时候就对我图谋不轨了。”邢武笑得痞帅,眼里含着细碎的流光:“那种情况,我没反应才不正常吧。”晴也突然感觉很羞愧啊,赶忙把脸埋进了邢武的胸口捶着他:“无耻!”邢武翻身将她压在怀里:“那你呢?什么时候对我有感觉的?”晴也仔细想了想:“车棚那次,就是我被大曹找麻烦那天,你…是不是想亲我的?”邢武又笑了,低下头就毫不客气地深深吻着她,反问道:“要是那天我对你这样,你什么反应?”“上去给你两个大嘴巴,大骂臭牛氓。”邢武厮磨着她的唇声音暗哑性感:“你还是会给我吻的。”“哪来的自信?”“你害怕了,那晚,所以你警告我让我离你远点。”晴也想到这茬就来气,瞪着眼睛说:“所以你就真远离我了?还干脆连面都不见了,你怎么不消失在扎扎亭算了。”邢武笑得妖孽无比:“口是心非的女人。”他惩罚性地捏了下她的柔软,晴也条件反射地呢喃了一声,邢武发现经过两天的调.教,晴也的身体已经越来越敏感了,他便更加放肆起来。所以本来是聊天来着,聊着聊着晴也就感觉他已经不知不觉分开她,直接掠夺起来。晴也不知道别家的男朋友是不是都这么凶残,可她的男朋友在这件事上总能轻易将她送入巅峰再狠狠拽下来,终于那破碎的声音从晴也的喉咙深处挤了出来,邢武便更加失控,结果隔壁早就没了声音,他们却折腾了很久,不知道隔壁那男的会不会被邢武的能力虐得怀疑人生?只是晴也彻底沉沦在爱的深渊,整个人像被抽筋剥骨般虚脱了。那一头微卷的长发就这样散落在泛红的身体旁,精致的锁骨深深凹着,一截白嫩的小腿露在外面,延伸到纤细的脚踝,那副画面实在太靡丽柔弱,让邢武挪不开视线。他起身套上衣服,晴也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问了句:“你去哪?”“我本来想明天给你准备个礼物,但现在可能等不了了,你先睡。”晴也喃喃地“嗯”了一声,邢武将白天出去时准备的干净画纸拿了出来铺在窗边的小圆桌上。屋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画笔的沙沙声,晴也微弱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很专注,侧脸迷人极了,她无声地笑了起来,又闭上眼睛声音柔软:“喂,我其实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刚来的那天,你为什么要骑摩托车假装撞我啊?”晴也半晌没听见他的声音,她睁开眼时,邢武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我要说那天我就看上你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扯淡?”“不会,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你很难不迷恋我。”邢武听着那熟悉的藐视大地的口吻,低着头笑了起来:“你怎么不再加一条痴于身体?”“唔…你终究还是馋我的身子…”第82章晴也睡着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甚至不清楚邢武什么时候上的床,再睁开眼已经是初四的中午了, 她忽然觉得过年这几天可真颓废啊,居然就这么一下子就到初四了。她起床后看见窗边的小桌上放着一个方方的小盒子,盒子上面靠着一张卡纸,她下床走到窗边拿起那张纸, 整个人都愣住了。画中的她闭着眼嘴角挂着恬静的微笑躺在一片柔软洁白的蒲公英中, 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身旁,似梦似幻,空气中漂浮着漫天的蒲公英布满整张画纸。晴也光洁的肩和裸.露的小腿有种禁忌的美艳, 却因为一片雪白的蒲公英显得圣洁唯美。比起那天邢武随手画出的胖虎, 这张画要细腻很多,甚至连晴也闭着眼时根根睫毛分布的形状都如此生动, 让她看了都不禁脸红心跳的。她赶忙拿出手机对着这张画拍了一张,她实在太喜欢这张画了, 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她不认为有任何一个画家能画得有邢武好,因为她在这幅画中看见了他的眷恋。卡片后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蛋糕盒, 里面躺着一枚很小的蛋糕, 也没什么复杂的图案,就一个爱心的形状,她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回过头去,看见邢武从外面进来。“你去哪了?”“在楼下和老板聊了两句。”晴也拿着那张画问他:“我昨天睡着后你一直画到几点啊?”“天亮。”他说得很轻松,晴也却皱起眉:“那你又没睡几个小时吗?”邢武几步走到她面前搂住她:“睡不着, 迟到的生日,蜡烛还是要吹一下的。”“到哪弄的蛋糕?”“一个朋友家有烤箱,早上去研究了一下。”晴也有些吃惊地说:“你自己做的啊?”邢武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朋友也帮了点忙。”晴也眯起眼睛抬着头:“你朋友男的女的?”邢武推了下她脑门:“想什么?男的。”“……”然后晴也便脑补一大早两个男的窝在厨房研究烘培蛋糕?为什么这么基情四射呢?她眼神古怪地问:“你朋友没问你蛋糕做给谁的?”邢武却掰过她的肩膀笑道:“这还用问吗?”然后邢武就把那小小的爱心蛋糕拿了出来,晴也评价道:“为什么不在上面弄点什么?这光秃秃的。”“本来想写几个字的,但我这字…有点影响美观,还是算了。”他拉上窗帘,把唯一的一根蜡烛插上去,对她说:“许愿吧。”晴也拉着他:“一起许。”于是他们便一起过了这迟到的生日,然后同时把蜡烛吹灭了,晴也忽然觉得很想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笑,就是有种又凄惨又幸福的感觉。邢武在切蛋糕的时候,晴也就一直粘在他的背后抱着他不撒手。邢武的声音透出几丝愉悦:“你长在我身上了?”晴也依然笑着不说话,她现在只觉得很幸福,这种幸福和以往的都不一样。刚认识邢武的时候,她哪能想到有一天他会拉下脸跑到一个朋友家做蛋糕给她,她现在特别想知道他那个朋友的心理阴影面积。晴也出声问他:“你许了什么愿?”邢武拉开她的手转过身把蛋糕递给她:“和你的那几个一样。”晴也接过蛋糕说:“那是我的。”“你的就是我的,给你双倍buff更灵验。”晴也嘴角的弧度像月牙般弯起,吃了口蛋糕,满足地笑了起来。邢武刚转过身突然手机响了,他侧头看了眼放下碟子接起手机,房间很安静,晴也能听见听筒里犬牙的声音,他告诉邢武和大曹约好了,明天下午大曹在狂人等他,邢武说了声知道了。挂了电话,晴也便担忧地说:“你明天要去见大曹吗?”邢武“嗯”了一声。晴也立马站了起来:“你不会…不会去找他打架的吧?”邢武瞥了眼她一脸紧张的样子,淡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不会,放心。”“那你去干嘛?”“找他做个了断,晴也,这件事我不可能息事宁人,我这个头好低,大不了我颜面扫地,一文不值,但往后黄毛他们,包括大黑那帮人都会抬不起头,大曹那边的人更会得寸进尺,没人想找事,但有些事不解决不行。”晴也沉默了,她听懂了邢武的意思,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她不希望邢武去找大曹,她不希望他往后的生活都像在刀尖上游走,可有些事情并非她想的那么简单。邢武在扎扎亭从小就是孩子王,这么多年身边的兄弟都以他马首是瞻,他一旦向大曹低头,那么跟着吃苦的不会只有他一个人,他那些兄弟都会被大曹的人压榨,邢武可以不管自己,但不可能不管扎扎亭这片兄弟的利益,更何况火灾这件事他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他要考虑的事情很多,顾及的人也很多,怪不得这几天连觉都睡不好,她不再劝他了,只是对他说:“我要跟你一起去。”“晴也…”“我不管。”她既然无法阻止邢武去见大曹,那么她也得跟着他,否则她一个人在旅馆等他肯定要担心疯了,邢武最终还是依了她。初五那天所有人约在扎扎亭十字路口的小店那,晴也和邢武过去的时候都怔了下,街边站了十几号人,邢武只是让大黑陪他走一趟,没想到黄毛胖虎他们听说后非要过来,还喊上了狼呆那群鞍中的刺头们,加上犬牙花臂他们这些社会青年,活像出去打群.架的。晴也有些忐忑地拉了下邢武:“你确定不是去打架?”邢武也莫名其妙地朝他们走去,然后看向黄毛:“你们来干嘛?”黄毛很义气地说:“不是怕你吃亏嘛,这种场面怎么能少得了我们。”邢武笑了下:“行吧。”要说起往年过年,邢武基本上也不会怎么待在家,一帮兄弟能从初一吃到元宵节,要么就是到处浪,今年过年,年三十之后谁也没再见到过邢武,就跟人间蒸发一样,不免感到奇怪,大黑还问了句:“你这几天干嘛的啊?”晴也站在邢武身后莫名感觉有点羞耻啊,邢武倒是面不改色地说:“没干嘛。”“没干嘛怎么天天叫你也不出来?”邢武回头望了眼晴也,似笑非笑的不吱声,这下连狼呆他们都回过头来望向晴也,问道:“你们这几天到哪去的?”这一问,晴也更感觉无地自容了,干笑着说:“哪也没去。”他们也不问了,就感觉这两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么鬼?胖虎安慰道:“你,你们有什么事跟,跟兄弟几个说啊,大,大家一起想办法,武哥,你看你,都,都瘦了。”“……”晴也直接“噗嗤”笑出了声。邢武黑着脸,兄弟心疼他,他无话可说,但他只是运动过量又不是饿瘦的,操!狂人网咖是靶厂附近最火的网咖,也是大曹那帮鞍职人的根据地,过年狂人的小年轻反而比平常还多。邢武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留着寸头双手抄兜走在前面,他的身后跟了十几个兄弟,那气势一踏进狂人就让所有人都惊恐地抬起头来。晴也跟在最后就听见四面八方的声音涌了过来。“那是鞍中的邢武吧?”“武哥带人来了,我们要不要先下机?”“小武爷怎么会跑到我们这片来?搞事啊?”显然经常来的人对于邢武会出现在狂人都有些诧异。网管是个和邢武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哥,鬓角两边全部剃光,看着也不像个好人的样子,迎了上来发给邢武一根烟叫了声:“武哥。”邢武接过烟叼在嘴上问道:“大曹呢?”网管用眼神瞟了眼左边:“里面。”然后替邢武点上烟,讨好地说了句:“帮个忙武哥,你也知道,里面那批电脑年前才换的,还是经你的手,你们有事悠着点。”犬牙立马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再逼逼连你外面电脑都砸。”这个网管外号张呆子,人倒不呆,贼得很,是大曹的人,很会见风使舵,年前网吧老板想换一批电脑,张呆子找到邢武,又买烟又要请吃饭的,让邢武帮他们配一批电脑,原因很简单,电子街没人比邢武更懂组装和行情,他给出的配置向来性价比高,而且他在电子街混这么多年往往能拿到别人拿不到的价格,最重要的是,以后电脑出了什么问题,找他解决,方便。邢武虽然跟这些人向来不对盘,但是人情归人情,赚钱归赚钱,他收下烟,给他报了个还算厚道的价格,答应可以帮他配一批。结果这个张呆子想赚差价又不知道收敛,在邢武报的价格上加了很多,狂人老板拿着邢武出的单子又找同行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价格报贵了,然后这件事便在靶厂一带传开了,都说邢武心黑,做人不厚道。传到了邢武耳中,他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就找上狂人老板,这才知道是这个张呆子想捞油水,最后狂人那批电脑还是从邢武手上拿的,所以犬牙看见这个张呆子就直接不给他好脸子。张呆子也无话可说,只能靠边站,邢武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落了句:“慌什么,我又不是来闹事的。”邢武回了下头对犬牙说:“我和大黑进去,你们在外面等。”却在这时晴也一眼瞥见站在角落的未亡人杨刚,杨刚也正在探头探脑地往外看,因为有邢武在的缘故,他并不敢像那天一样过来说话。晴也就瞥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却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再次把视线移到他的腰间,杨刚依然非常“潮”地挂着那把大锁,只是左边的吊坠似乎少了那么一个。晴也猛地拽住邢武压低声音对他说:“那个假面骑士我想起来在谁身上看见过了!”邢武顺着她的视线扫向杨刚,紧了下牙根没说话,转身进了隔间。里面隔间的电脑配置相对高些,大曹那帮人常年窝在那,其他人一般也不敢坐里面。邢武和大黑直接走了进去,大曹早听见动静了,腿翘在电脑桌上叼着烟等着邢武。邢武面无表情地朝他走去,身边就一个魁梧的大黑,而里面最起码坐了十来个大曹的兄弟,他径直走到大曹面前,周围十来个人齐刷刷地站起身,邢武目不斜视地抬起腿挑过一把椅子直接坐在大曹面前,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大曹慢悠悠地把烟掐灭,侧了下头看见外面的情况,皮笑肉不笑地说:“带了不少人过来嘛,找我干吗?”邢武细长的眸里蕴着冰冷的刀子:“不是你逼我来找你的吗?”……晴也挤到了犬牙旁边勾着头往里看,她只能看见邢武坐在大曹面前,两人的确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看样子像是在谈判,具体谈了什么她听不见。只是过了一会,她看见邢武低下头,而大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突然朝晴也的方向看了过来,晴也不知道大曹在看谁,还左右张望了一下。直到邢武也转过视线紧锁着眉,晴也才确定他们在看自己,晴也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但邢武很快收回视线抬起下巴对大曹说了句话,随即站起身,跟大黑两人走了出来。晴也只看见邢武表情沉得骇人,整个人仿若没有一丝温度,隔间里面的人没人敢惹他,自觉让开道给他走。出了隔间邢武径直走出狂人,其他人跟在他后面陆续离开,那些上网的人才都如释负重地呼出一口气。一出网咖,黄毛就迫不及待地问:“武哥,你找大曹怎么说的?”邢武没说话,脸色依然阴沉难看,大黑语气不善地说了句:“我想不通你为什么答应他,这明显是大曹挖坑给你跳,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家这事跟大曹八成脱不开干系,他这就是逼你自投罗网呢。”邢武嘴角泛起一丝冷弧:“出来混,祸不及家人,可惜他不懂这个道理。”所有人当中,只有犬牙听懂了邢武到底在说什么,也听出了他的决绝。犬牙沉默了一瞬,问道:“县运会的事,你答应了?”邢武低沉地“嗯”了一声,晴也震惊地抬起头盯着他,只是他走在一群兄弟中间,她无法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邢武只是声音很沉地说:“县运会我会跟他比一场,谁赢了靶厂以北谁说了算。”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靶厂以北包括鞍中、鞍职和扎扎亭,换句话说,输的人即使不滚出这一片,以后也必须得夹着尾巴做人,无条件臣服对方,这就是他和大曹下的赌注。晴也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正如犬牙所说,大曹既然有这个提议,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只不过目前来看,邢武和他必须要有个了断的形式,大曹背后有暗堂的人,暗堂的人依附靶厂,靶厂的贾总和江老板又有很密切的生意往来,江老板在江湖上蹚,经常需要用人,当然不希望自己看中的小老弟说不上话。这背后的关系太错综复杂,明面上的利益既然不能动,大曹和邢武就不可能真正意义上去干一架,既不能驳了大佬们的面子,又必须来一场公然的较量,让所有人心服口服,那么这场县运会只能是唯一的途径了,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但邢武已经做出了决断。第83章从狂人出来, 犬牙喊邢武去一趟曹老板那,顺易原来的老板, 每年过年照例他们都会去给他拜个年,邢武让晴也跟胖虎他们先回去,他去去就回。黄毛插道:“晴也别回去了,去我家吃晚饭, 武哥你结束直接到我那呗。”邢武看向晴也, 她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待着,不如跟黄毛他们待一会顺便等他。胖虎、狼呆他们一帮人都去了黄毛家, 黄毛妈见他同学来了, 十分热情地招呼他们,晴也最后进的门, 黄毛妈一看见晴也就迎了上去问道:“你就是晴也吧?”晴也还是第一次见黄毛妈,笑着说:“阿姨好。”黄毛妈那是把晴也从上看到下, 感慨道:“我们家小功子经常提起你,长得真漂亮。”“……”小功子是什么鬼?黄毛怪不好意思地把他妈拉开,他们都进了房间, 黄毛打开电视招呼晴也:“随便坐, 别客气。”然后拿吃的给晴也。其他人都老来黄毛家了,也没啥不自在的,一群人看着电视聊天等饭吃。聊到县运会的时候,黄毛突然来了句:“你们说大曹非要喊武哥参加县运会,会不会跟三年前那事有关啊?”所有人都沉默了, 晴也抬头看了看他们,出声问道:“三年前什么事?”狼呆插道:“以前曹平上初中的时候在他们校是田径队的,代表学校参加过很多比赛,我没看过现场,听人说他那时候很风光,还有市里体校的老师来找过他,跟他说县运会只要拿到比较好的名次可以直接保送市体校重点培养。”晴也还是第一次听说大曹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以前还是个运动苗子,她不禁问道:“然后呢?”黄毛接着说道:“结果他比赛前跟人起冲突打了一架被取消参赛资格,跟他打架的那个人是武哥同学,也被取消了参赛资格,当时带队的老师临时找武哥做替补,谁能想到那年武哥拿下了田径五项的第一名,也因为这件事大曹没能被保送体校,只能混个职高,这口气他肯定咽不下。”胖虎叹了一声:“关,关键是,大曹就觉得,觉得武哥的人故意挑衅他,让,让他失去参赛资格。”黄毛立马骂道:“关武哥屁事,他也是临时被人拉上去的,才不稀罕那名次,后来几年老董年年做他工作,武哥还不是不屑参加嘛。”晴也却沉默了,这么看来邢武后来不参加估计也是为了避嫌,如果她要记得没错,别说这些体育项目,邢武平时连体育课都不上,而且他似乎特别排斥这些运动类的东西。可晴也看过他扔铅球,看过他带球上篮时的矫捷,还有和金中那场障碍赛中的表现,他完全有这个实力,但他从没想在这方面露脸。如果照他们说的,大曹和邢武还有这么一段过去,那么这个县运会看来大曹酝酿很久了,这或许对大曹来说就是一段执念,所以他不惜使用一切手段为的就是逼邢武再次参加。以他们的年龄来说,今年是最后一年可以参加县运会了,高三毕业便不再具备参赛资格,所以大曹不会放过这次彻底扳倒邢武为自己雪耻的机会。晴也出声问了句:“那邢武和大曹的实力比较起来怎么样?”他们几人对看了一眼,黄毛老实告诉她:“两人没有正儿八经比过,但大曹的成绩县里没人破过记录,就连武哥那年的成绩还是差了大曹一点,所以大曹不服气,这么多年都觉得武哥阴他。”晚上从黄毛家吃完饭回去的时候,邢武问晴也要走了那枚她在火场捡到的假面骑士,虽然他并没有说要那个干吗?回到旅馆后晴也便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邢武对于县运会的事有多大把握,邢武却心不在焉地说:“我和他都好几年没训练过了,不好说。”“如果比不赢会怎么样?”邢武回过身望着她,眉梢微拧了一瞬,又突然舒展开说道:“比赛结果并不重要。”当时的晴也没有听懂邢武这句话,邢武也没有解释为什么他并不看重结果,但很快他们的生活便随着新年的尾声越来越忙碌。邢国栋为了不照顾老太,年还没过完就吵着说自己要回去工作,这倒真是把邢武气得不轻。李岚芳虽然前几天还无法接受离婚这件事,但这几天邢武的态度让她清醒了不少,她也认识到自己要是不离婚,儿子可能真不管她了,所以最终邢国栋和李岚芳协议了离婚。那边白纸黑字刚写完,第二天邢国栋就离开了扎扎亭,随之邢武也告诉李岚芳打算建房的事,所以李岚芳仅低落了那么一天就又精神起来,还责怪邢武怎么不事先跟她通个气,要是早知道建房的话指定不能给邢国栋指手画脚的机会,邢武只是看着自家老妈“呵呵”不说话。这么多年过来了,他妈什么德行他自然清楚,要是早告诉她,她一得瑟起来别说邢国栋,估计整个扎扎亭都要知道她家要重新盖房的事。……初七以后邢武说驾校开门了,所以白天他得来回跑,一大早出门,中午回来给晴也送吃的,有时候两人会腻歪一会,但也仅仅那么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又得赶着出门。而晴也也收拾起那懒散的精神,重新投入到刷题当中。谢老头是初八回来的,晴也不知道邢武怎么跟他谈的,五万块钱不仅把厂房设备经营权谈了下来,谢老头还承诺提供一批原材料,前期免费做指导和过度。这对晴也来说简直像捡了大便宜一样,转念一想,不对,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这些原材料食品源都是他自家的,要是晴也能把厂子经营起来他以后还是有的赚。邢武把流年和杜奇燕喊了回来,初九就到厂子里熟悉流程了,而晴也比较谨慎,初十就开始核对账务,不过还好这个厂子规模实在太小,没啥烂账和债务,所以核对完毕后,晴也就催着谢老头去办转让事宜。本来她想喊邢武一起去,不过邢武这几天事情太多,又要联系盖房的事,跑建材市场,又要去驾校,还要跑到县城的医院咨询奶奶住院的事,所以办理变更登记的时候晴也只能自己跟着谢老头去了。这事要很多手续,晴也也是第一次弄,为了省点代理费,自己来回往工商局跑了几趟才终于搞定。当她拿着变更好的材料出来的时候,头顶是个艳阳天,她停在工商局门口,迎着暖阳深吸了一口气,空气干干的,有种泠冽的味道,来这里大半年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从刚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心安,只是因为她在这里找到了归宿,那颗动荡不安的心不用再漂泊了。晴也心情颇好地拨通了邢武的视频通话,邢武刚接通,晴也就得瑟地把新鲜出炉的营业执照在镜头前晃了晃笑着说:“我成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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