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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吗,我超甜》TXT全集下载_19(1 / 1)

正被“带飞”,这梦一晃悠,就有了实感。这神兽不太行啊,怎么飞起来避震功能这么差,还一颠颠跟卡带似的呢。“醒了?”纪放垂睫看着怀里眯着眼睫准备睁开,嘴角还带着笑弧的小姑娘,轻声笑问,“梦见什么了?那么开心?”脑袋已经半清醒,眼睛还没睁开的舒念:“......?”这神兽的声音,好耳熟。再一睁眼,神兽的脸也好熟......“放、放......”舒念看着一脸姨母笑跟拍的工作人员,下意识地伸手一撑纪放心口。“嗯。”纪放笑眯眯地应下,一脸“叫我有什么事你尽管说”的样子。小姑娘很有前途嘛,昵称都给他叫上了。“......”舒念愣住,接着被他截胡的上半句,越说越小声,“放我下来吧......”舒念明显看见他嘴角的弧度一僵,这个避震功能不太好的神兽,更是差点卡顿到把她颠勺失败似的颠出去。“算了吧,”纪放仍旧笑眯眯地回,就是话音有点被牙齿碾过的痕迹,“就快到了。”舒·鸵鸟·念,默默低下头,垂眼。有些钱,真的不太好赚啊。-屋子是个民宿风的两层小楼。俩人转了一圈,装修得挺田园风,设施也很新很干净。屋子里好几处摄像头,连冰箱里都按了。这节目是个挺下饭的慢综艺,要做的事情不多。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到了小镇的第一顿,就得他们自己解决。不过节目组还算贴心,已经替他们在冰箱里准备了食材,没让他们第一天就得自己上小镇的菜市场去买菜。在纪放看来,这无非就是吃吃喝喝休息几天。结果,当天的晚饭,就好好教纪少爷做了回人。做饭之前,纪放是这么对舒念说的——“念念你坐着玩儿手机就行,”纪放一脸笃定,“或者去看电视吧。放着,都我来。”“你......会做饭?”舒念还真是惊了惊。“还、还行吧。”纪放清了清嗓子,倒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毕竟自己是个连传说中最简单的鸡蛋面,都没实操过的人。但是想想,总不能比捯饬机械臂还难吧?于是说,“简单的,我还是可以的。”“哦,好。”舒念见他已经系好围裙,瞧着挺像那么回事的样子,给了他一个战友般的鼓励,“那你还挺厉害的。”“......”纪放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这话有点像在骂人。只是现在——“要不......”舒念看着电饭煲里明明说好是米饭,这会儿却糊成像放了一宿,吸收水分胀干了似的“糊粥”,对着纪放说,“我们就喝粥吧。再加点水?”人生除了在舒念面前吃过瘪,就没在其他地方跌倒过的纪少爷:“......”从冰箱里挑东西的时候,他就说了,要给舒念做顿番茄炒蛋盖浇饭。这是他提前在傻瓜厨房app上看好的。看中的就是简单易操作。结果,还没盖浇,饭就烂了。见纪放盯着失败的白米饭一脸沉思状,舒念接了点水,想当然地倒了进去,然后盖上盖子,研究了一会儿摁纽,揿了个“煮粥”。她真是太有做饭天赋了。有点小骄傲呢。“我觉得,”舒念看着还盯住电饭煲一脸迷茫的纪放,开始劝解,试图让他看开一点,“晚上喝粥也挺好的。中午飞机上那一顿西餐,量还挺大。”虽然她已经消化了。纪放:“哦。”并没有觉得被安慰道。行吧,粥配番茄炒蛋,也不是不行。纪放抽出厨房料理台架子上的菜刀,准备捉两只西红柿过来杀一杀。一把将泡了会儿清水的西红柿摁在案板上,纪放手起刀落,动作很是潇洒。结果,刀是落下了,西红柿跑了。舒念惊悚地咽了一口,瘦弱的小肩膀一抖。切个西红柿切出砍头感来,也是不容易。“那个......”舒念弱弱地开口。纪放把嵌进案板里的刀拔了出来,先是偏头看了一眼滚落案板,逃到料理台上去的西红柿,接着缓缓偏头,看向舒念。“......”来不及替西红柿操心,甚至有一点点开始替自己操心的舒念,眨眨眼,缓缓举手,做成手刀状,朝他比了个来回切割的动作,“要不......你温柔一点,试试?”纪放那眼神,倒是没有“你行你上”的意思,但是“你胆敢替它说一句话,今晚能吃到的,就是番茄酱炒蛋”这意思,她还是看出来了。缓缓深吸了一口气,纪放努力给了舒念一个“杀茄未遂”的笑容,“嗯,我试试。”按照舒念说的温柔一刀,西红柿终于是被切开了。不过就是,分布显得不太均匀,贫富差距有点悬殊而已。舒念挑了挑眉,没太敢说话。纪放这会儿,好歹是手里有刀的人。收拾好了番茄,纪放又开始整顿鸡蛋。在他的心里,这东西肯定比西红柿好收拾多了。不就是敲出来,放碗里,最后再下油锅么。他好歹也是拥有傻瓜厨房app的男人。秉着失败的坑绝不能踩两次的原则,纪放这回,对待那几个鸡蛋可温柔多了。只是——“......”舒念好心焦,“那个,这个要不,别那么温柔?”看着敲了好几遍,都只裂了一条缝的鸡蛋,纪放:“......”听了舒念的,粗暴对待了一番,鸡蛋终于进了碗里。按照昨晚默记于心的那道菜谱,纪放稳了稳情绪,用筷子搅鸡蛋的时候,看上去还有点小专业。虽然蛋清和蛋黄,也没有混合得很均匀就是了。舒念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刚刚已经开始有一种,纪放要是再不成功,被搅拌的就该是她了的紧张感。点火,起锅,热油。纪放回忆着菜谱的步骤,把鸡蛋和番茄倒进了油锅里。咻——刺啦——效果堪比巫婆替小美人鱼制药现场。舒念:“......”接下来就要炸她了吧。纪放:“......”“念念,退后。”纪放没拿锅铲的手抬起一拦,把人往后挡了挡,颇有“刀山火海我先下”的战友情谊。眼睛盯着纪放的化学实验现场,舒念隐约从油锅的金属摇滚乐里头,听出了点细水长流乡村音乐的苗头。“......?”直觉不会太妙,舒念顺着那点“细水长流”,缓缓偏头。“额......”舒念慌了,看着不断从缝隙里往外溢水的电饭煲,有点心虚,“纪、纪放,不好了......”纪放一慌,来不及去管死不瞑目在平底锅里四溅蹦跶的番茄块儿,赶紧丢下锅铲,一个侧身,半抱着小姑娘把人护在怀里,“怎么了?”“电饭锅......”舒念任由他抱着,频率略快地眨眨眼,抬手指指,绝不承认是自己水加多了,“电饭锅它吐了。”纪放:“............”-什么是真正的一顿操作猛如虎,原料损失二百五,就是这两位这样的没错了。纪放切了电饭煲的电源,又把燃气灶给关了,拉着小姑娘出了厨房,到了客厅。两个人一路沉默,坐到了沙发里。互相对视,眼里满是惺惺相惜。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两位江城学霸的一世英名,也终于折在了灶台锅碗之间。“要不,”舒念抬手挠了挠脸颊,“我们去外面买点吧。”同样挫败的纪放:“......”“你等等啊。”这小镇刚来,也不知道哪儿有吃的,也不知道适不适合小姑娘口味。纪放干脆起身,找手机,打了个电话。对面没响几下就接了。“阿放啊,”江源的声音先开了口,听着还挺熟稔,“你们也到了?”“嗯是啊,江叔叔。”纪放话音带笑,寒暄了几句,切入了正题,“那个,您和陈阿姨,晚饭怎么解决啊?”对面先是一愣,接着笑,“你们俩过来吧,我快做好了。”江源父亲和纪放爷爷早年就认识,他自己和纪锐博,关系也不错。年轻夺冠那会儿和退了役之后,还做过两回恒江集团支线产品的代言人。所以这回纪放找到他,想请他来参加这档节目的时候,问了下老婆陈祎的意思,没两天就答应了。合着半天,原来是把他当公共食堂来着。纪放还真挺不好意思,一来什么也没干,先上别人家里蹭了顿饭。于是满声应下,愉快收线,转身跟舒念说:“念念走吧,我们去江教练家吃。”“?”舒念听到了电话里他对江源的称呼,挑了挑眉。心说,俩人好像还挺熟。不过一想到不用再面对会吐的电饭锅和摇滚现场的油锅,舒念起身,点头,毫不犹豫,“好。”-纪放上楼,去行李箱里拿了早就给江源夫妇准备好的小礼物,一手提溜着礼品袋,一手提溜着小姑娘,出门蹭饭。舒念下机前就换了身适合这边气温的衣服,进屋之后,也没再戴过帽子。这会儿纪放牵着她准备出门,她先是顿了顿。纪放也没催,也没说话,稍稍偏头,弯着唇角垂睫看她,默默等着。舒念明白他的意思,让她自己选。仰脸看了纪放一会儿,舒念轻吁了一口气,说:“走吧。”纪放轻笑,捏了捏她的手,把人带出了小院的木门。时近黄昏,天地交接处,贴了圈晕染的橘红。许是小镇上还有人家习惯用柴禾生火做饭,空气里还能嗅到掺着木香气的烟火味儿。纪放看着身边起先还垂着脑袋,这会儿已经忍不住抬眼,和那条跟了她一路的小黄狗,作起灵魂交流来的小姑娘。心里一团软乎,软得像小姑娘搁在他掌心里的手。“富贵儿——”身后一阵吆喝,“你姥做猪蹄了,还不回来!”猪蹄?这俩字现在听在舒念和纪放的耳朵里,已经等同于美食的象征。一听这话,瞬间就有点羡慕起这位叫富贵的小朋友。结果,本来还时不时跑两步就转身蹲着等舒念,歪着脑袋和她对视的小黄狗,十分得劲地把脑袋甩出了街舞范儿,中气十足“汪”了一声,然后撒开丫子一路狂奔。舒念&纪放:“......?”缓缓转头,小黄已经消失在了那声吆喝的门边。临进门的时候,还因为过弯太急,脚底打滑,闪出一阵残影。“富贵”的主人还站在家门口,看见两个年轻人转头,友好地笑着和俩人点了点头。舒念和纪放跟着点头示意。“......”原来有时候,连狗都不如,真的不是骗人的。纪放突然就觉得挺好笑,看着舒念,抖着肩轻笑出声。舒念的情绪,也因为跑回家啃猪蹄的富贵小朋友,莫名蓬松得像飘在空气里的柴禾饭菜香。回视沐着余阳的纪放,舒念看着他笑。-江源和陈祎住得也不远,走了十几分钟也就到了。砖结构的屋院儿,面积要比纪放他们俩住的大一些。江源大概还在厨房里忙,来开门的是陈祎。纪放见到人,笑着喊了声阿姨。舒念跟着纪放,也喊了一声。陈祎之前就听说过俩人一些事儿。一部分是从老公江源那儿,还有一部分是从神通广大的网民朋友口中。纪放她是见过的,这第一回 见到舒念,倒是着实惊艳了一下。小姑娘眼神澄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瞧着挺软乎的,却又带着点劲劲儿的倔。怪有意思的。“小舒,”陈祎笑着和她打招呼,“快进来吧。”俩人进了屋,江源果然还在厨房忙活。纪放把礼物给了陈祎,俯身,小声问舒念,“去见见江教练?”舒念点头。另一只手终于空了,纪放抬手就揉了揉她脑袋,牵着人去了厨房。陈祎跟在后头,看得一愣愣的。眉眼都忍不住挑得微扬。这就是传说中的,“挟恩图报”的婚姻?那这纪放瞧着,还真是挺享受这份要挟的。厨房里开着抽油烟机,声音挺大。江源正在做他拿手的爆炒腰花,这个火候得掌握好,不然特容易老,就没出去开门。大概是常年在比赛场边练出来的气势。毕竟要握拳对着队员们呐喊,江源光用气势和嗓门,就能把敌方对手吓得发球不过网。“阿放小舒啊,你们来啦!”江源边颠勺,边用他的音量盖过抽烟烟机,“里面烟大,出去坐吧,马上就好!”“好,”纪放笑着说,“江叔叔。”舒念不觉得自己的声音能大过抽油烟机,于是抿着唇角,欠了欠身,和江源打了招呼。江源边观察着腰花的颜色边对着舒念点头笑。小姑娘瞧着贼乖,估计没少被阿放这小子欺负。嘿嘿。江源和陈祎的采访,舒念也是看过的。陈祎年轻的时候练平衡木,没少受伤。按江源的说法,那会儿就特心疼这个外省来江城集训的小姑娘。后来俩人谈了恋爱结了婚,只要在家,家务都是他包办。看江教练颠勺的那两下,此言不虚。出了厨房,舒念想。陈祎给俩人倒了两杯热茶,看着纪放牵着人小姑娘坐进了沙发里,跟放风筝怕人跑了似的,全程没给人松开。想起网上某些“命理大师”断言的“离婚日期”,陈祎真觉得有些好笑,果然有些事儿,还得实践出真知。饭菜备妥,端个菜盛个饭这种活儿,纪放觉得自己应该还是会的。也不至于那么废。“念念你跟着我就行了,”纪放拉着她到了电饭煲旁边,一脸告诫,“别乱动。”“......”舒念抿抿唇,“哦。”终于把人松开,纪放打开江源家的电饭锅,终于见到了人类吃的米饭。松了口气,开始找东西盛饭。“嗳嗳嗳,”江源看着他盛在碗里的一大坨,笑得不行,玩笑道,“这位大少爷,快放下你手中的武器。”纪放愣了,“......?”这盛个饭都不对?江源看他一脸的挫败更乐了,拿过他手中的饭勺和饭碗,那一坨饭被重新盖进了电饭锅。然后纪放和舒念,就看着他特熟练地一层层开始松饭。松出一锅,才开始替他们盛。舒念眨眨眼,主动扯了扯纪放衣角,超小声地安慰道:“我们还是,别乱动了。”纪放:“......”饭桌上,江源看着俩年轻人蒙头扒饭,虽然知道节目里能看到,还是忍不住这会儿就想问:“你俩把晚饭,做成什么样了?”舒念悄咪咪看了眼气压略低的纪放。大少爷今天,大概真是被打击到了。于是主动承担下这个错误,小声道:“是我把饭做坏了。”江源&陈祎:“?”舒念简单讲了讲,全程没拉上纪放,就是越说越想挠脸颊,“最后,我就把电饭锅给做吐了......”此时的纪放,搁下筷子,认真阐述了一下,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的饭菜。并反驳了舒念,主动揽了全责。江源和陈祎两个人听完,笑得不行。江源更是支着桌子乐道:“你俩这不是来参加《恋爱进行时》的,你俩这是来参加《变形记》的吧?”舒念&纪放:“............”虽然不想承认,倒是有些无法反驳。-两个人蹭完饭,得到了江源一句“你们俩这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也学不会,学会了以后也用不上,这几天就上我这儿来吃吧”,心虚又有点美滋滋地应下,回了家。卧室只有一间,理所当然睡在一起。做饭不会,简单整理下东西纪放还是会的。好歹也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那几年。这地方晚上也有个二十来度,倒是不冷。纪放指指卫生间,“你先去洗澡吧。”他先洗了,弄得满地湿哒哒,怪不舒服的。况且,还能趁着这会儿先把东西理好。晚上进了卧室,两人就把随身的麦和房里的摄像头关了。节目组和观众还没丧心病狂到想看一些需要和谐的内容。屋里只剩了他们俩,又听纪放说了这么一句话,舒念整个人就有点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起来。虽说在半岛的时候他们也“睡”过了三回,只是在一个屋子里洗澡这种事情,想想就有点......纪放看着她不知道脑补到了什么,脸上肉眼可见地开始泛红,然后低头“哦”了一声,拿了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那点本来就不是很单纯的心思,在耳朵里灌进淋浴间里传来的水声,回忆起小姑娘洗澡前飞起红雾的脸颊之后,就更加不可抑制地,开始逐渐复杂。并渐渐脑补出了,一些需要打马.赛.克的画面。“!”打住!心里默念了一万遍“存天理灭人欲”,并以收拾东西来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纪放这才觉得自己又像个人了。舒念进去之前也没注意。主要是贼尴尬,走得太急。洗完澡出来,才发现卫生间里没有吹风机。头发擦了个半干,打开卫生间门的时候,就看见纪放在收拾东西。舒念愣了愣。自己先前也没在意,原来纪放让自己先去洗澡,是这个意思。纪放听见身后的响动,下意识地转头。舒念身后还漫着水汽,小姑娘长发散着,还没干,瞧着还支棱得有些乱。这么个形象吧,并且就算是身上套的还是傻乎乎的小橘子睡衣,瞧在纪放眼里,还觉得这是他家小仙女洗完澡了。身后的云雾就是证据。那是仙女自带的五块钱特效。纪放走过去牵她,垂睫看她泛着水光的眼睛,“洗好了?”“嗯。”在纪放每日里的“强加复习”下,舒念现在对他牵手的动作,倒是不再抗拒。虽然每回被他牵着,那点指尖的热意蔓延到心里,还是能激得心跳比平时快个半拍。纪放整理东西的时候,就知道她没把吹风机带进去,这会儿就直接把人牵到了梳妆台边坐下,开了早就插好电源的从家里带来的吹风机,抬手就准备替她吹。舒念脑袋偏了偏,抬手说,“这会儿没人拍了,我自己吹吧。”“......?”小姑娘虽然说得小声,他还是听清了。关了电源,看着镜子里的舒念,纪放对着她挑了挑眉。舒念好久没看见他这副“老子揍人超凶的哦你信不信”的样子了,忍不住咽了一口。虽然不是很明白自己哪句话戳了他的痛脚,还是忍不住想说点什么找个补。只是还没想好台词,肩膀就被纪放压着,往后一带。“?”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姿势,舒念只能下意识顺着纪放的力道往后仰。纪放跟着俯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呼吸压得很近,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小姑娘微仰着脸,露出一整节弧度纤细的脖颈,眼神迷茫,眼睫轻眨。就那么像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挺不谙世事的看着他。虽然女孩子没有喉结,却也能明显看得出,她下意识的吞咽,带着颈侧皮肤轻颤的动作。“......”这下,轮到纪放想滚喉结了。“你刚刚说什么?”眼睫微颤,纪放低声问,“声音太大,没听清。”“......”舒念有些怔。没听清,需要用一个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来问她的吗?还莫名问出了点奇奇怪怪的意味。倒也没敢真把疑问问出来,舒念小声说:“没、没什么。”说完,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想吹头发了,有点凉。”“......”纪放直觉她是故意的。因为这句一补充,他刚刚那点奇思妙想,就被摁回了摇篮里。于是咽了一口,眨眨眼,心情有点复杂地,重新把人托起来,开了吹风机,一门心思替她吹头发。舒念低头抬手,挠挠脸,这回没再敢多说什么。纪放替她吹完,就让她先进了被窝,又关了大灯,拧了盏适合培养睡意的小灯。卧室里只有一床被子,纪放刚那点躁郁,瞬时褪了不少。等他洗完澡,又在浴室里吹完头发出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窝在了被子里,手机都没玩。纪放以为她睡着了,放轻手脚,关了灯,掀开被子,慢慢上床。只是等他躺下,房间里重归安静,他才发现这人压根没睡着。呼吸声音轻得很,一听就不是睡着的样子。纪放有些好笑,在被窝里伸手,捏了捏舒念的手,小声说:“过来点,你想半夜掉下去啊?”舒念:“......”眼睛闭那么紧,都知道她没睡着的吗?没睁眼,也没说话,舒念想到他刚刚吹头发的那一出,乖乖动了动,挪过去三公分。“?”纪放快被这人气笑了。他在小姑娘眼里,就这么禽兽呢?虽然真的有。又轻轻捏了捏舒念的手,纪放轻声笑说:“睡吧,江教练说,小镇上的早点店不错,明早带你去吃。”纪放这句一听就很有烟火气的话,让舒念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不少。于是轻声“嗯”了一下,真的准备睡觉了。纪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就这么拢共没睡满四回,还什么都没干的觉,他就养成了一定得听她先睡着才能入睡的习惯。这会儿听着小姑娘绵长渐缓的呼吸,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着她笼着月光的脸,纪放无声笑了笑。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得亏没靠在一块儿睡,不然就还,真挺尴尬的。有些事儿它虽然行动上能做个矮子,可是思想觉悟上,它就是个斗志昂扬的巨人。简直拦都拦不住。正想着自己也赶紧闭上眼睛睡吧,却没料到,舒念突然翻了个身。并且,仿佛睡着了也精准计算过一般,像个卷棉花糖的棒子一样,原地转身,一下子卷走了他所有的被子。纪放:“......?”原来有些人,真的一转身,就是一被子......第35章看着小姑娘把自己卷成了蚕茧的样子, 纪放顿悟了。第一回 俩人盖一床被子没出事儿,那是人被折腾狠了, 没气力卷。后来两回,都是各盖各的,卷了他也没感觉,还觉得挺有意思。纪放无奈又好笑。虽说小镇的晚上也不冷吧, 可是一整晚不盖被子, 主要是一整晚都不能和小姑娘盖同一床被子,纪放就挺无奈的。等了好一会儿,见舒念终于没再动过, 纪放才放轻手脚, 慢慢把自己挪了过去。然后抬手,小心翼翼隔着被子, 从身后把人轻轻揽住。鼻息间都是小姑娘头发上浅淡的果香,纪放下意识轻蹭, 窝到人后颈窝里,无声笑了笑。这就不怪他了嗷,谁叫小姑娘卷了所有的被子?他是怕冷, 才抱着人家睡的。-舒念第二天早上一醒, 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妙。“醒了?”身后的纪放,嗓音带着刚醒的微哑,懒声问她。已经知道自己到了干了什么好事的舒念,没敢转身,“……嗯。”“那起吧。”听出了她话音里的心虚, 纪放心里好笑,手上不仅没松,还故意多了两分力道揽了揽,“不是我故意要抱着你睡,实在是晚上太冷了。”边说,还边隔着她的头发,在她后颈窝里蹭了蹭。语气听上去,还掺了两分可怜兮兮。深感罪孽深重的舒念:“……”“今天问节目组,”舒念说,“再要一条被子吧。”“不行。”纪放接得很快,语速倒很正常,语气特别笃定,还是那种气定神闲没让人觉出着急来的状态,“你想让节目组和观众,觉得我们吵架了吗?哪有人夫妻俩,盖两条被子的。”舒念:“……?”“放心吧,”纪放拍拍她,懒声道,“我有办法。”大少爷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反驳,也没惦记着问他是什么办法,于是说:“哦,那快起来,去吃早饭吧。”纪放一愣,接着轻笑出声。他昨晚半真半假,为了让小姑娘别绷得太紧赶紧睡觉的一句话,没想到她记了一宿。“好。”纪放好笑地应她。-等他们洗漱完换好衣服,重新开了卧室里的摄像头,这一天的拍摄,才算是正式开始。纪放还是第一回 看见小姑娘是怎么对着脸拍拍打打的,之前早上一起床,俩人就跟约了个那什么似的各自回房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仿佛都有它们的流程和不同使命。纪放大体是懂的,什么眼霜精华乳液飞升水。毕竟亲妈周枳意,是个从小精致到大的大小姐,后来更是沉迷于价格不输她那一整季高定的私人定制面霜。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他也被强.制科普过。舒念抹完防晒隔离,就没再继续拍。这节目后期的滤镜加的还挺小清新,就算不化妆,看着人皮肤也不错。“你涂的什么?”纪放见她拧开一管子又像口红又像润唇膏的玩意儿,明明膏体是带颜色的,抹上嘴唇,又看不出来什么,就很好奇。“变色唇膏。”舒念下意识地老实回。“……?”啥玩意儿?纪放本来靠着卧室的小沙发等她,这下干脆起身走了过去,站到舒念身边,俯身凑过去,看着她似乎没什么变化,就是瞧着像覆了层透明糖渍的嘴唇,好奇宝宝上身,“你现在已经变色了吗?”“?”虽然纪放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但舒念怀揣着昨晚让人大少爷冻了一夜的愧疚感,还是耐心和他解释,“我还没变色,没那么快。”“哦,”纪放是真挺好奇的,“那等会儿,不急,等你变色了我们再走。”舒念:“……”无奈地抿了抿唇,舒念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等了会儿,缓缓偏头,看向纪放,小声道:“我变好了。”纪放垂睫。要说有多大变化,其实也没有。就是小姑娘原先偏浅的唇色,多了点橘调而已。就像她平时吃完橘子味棒棒糖,糖渍沾在唇上的样子,亮晶晶的。下意识咽了一口,纪放抬手屈指,搭上她的下颌稍抬,脸也跟着贴了过去,离得舒念更近了一步。“……?”舒念先是一愣,接着身子一僵。这、这是要开卷考试了吗?果然等她变了色就走什么的,都是假的……带着点微粝的拇指指腹在她唇角边轻蹭,纪放的视线对上她瞳仁,又垂睫落到她唇上。舒念忍不住抿唇咽了一口,时刻做好交卷的准备。结果,就听见纪放,轻声笑出气音似的说:“跑出来了。”“……?”舒念愣住,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纪放说完,就稍稍错开脸,垂睫认真盯着她的唇角,指腹轻蹭,出口的话音听着还挺温柔,“你没画好。”就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在舒念耳朵里,品出了一点“都怪你哦”的意思。舒念:“……”仿佛经历了老师毫无预警捧着卷子进教室,她以为要突击检测,着急慌忙坐好准备考试,以此来证明自己平时的练习没有偷懒。结果,老师说,这卷子是隔壁班的。心路历程堪称跌宕。并且敢疑不敢问地觉得,纪放这人,是故意的……-等她收拾完,纪放终于没再闹她。如约按照昨晚临睡前说的,带着变好色的小姑娘出门吃早饭。小镇虽说原始风貌保存得不错,小超市菜场药店这些民生必备,倒是一样不缺。尤其是那条临着镇里小学的小街,门口支着桌椅的老铺子,笼着清晨的薄雾,店主人掀开盖子,从木桶里舀出一勺冒着热气的豆花,盛进小碗里,撒上佐料,麻利地掰了麻花,最后再浇上一点滚烫的豆汁。溅出的油香气飘满整条街。两个脑壳凑在一块儿讨论最新款游戏的小学生,眼神还时不时地朝老板那儿瞟,看见做好,要紧自个儿过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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