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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是玻璃心?》TXT全集下载_12(1 / 1)

美观留学生赞同地点头。邵珩则挑着眉看着她笑而不语。因为圣诞节将至,这次英语讨论就围绕着圣诞节展开。这个西方的节日,程之余不了解,只能安静地在一旁听美国留学生嘚啵得地讲了一大堆他在美国时是如何欢度圣诞的,他讲得兴起,末了还问邵珩一句:“你呢,你在美国留学时是怎么过圣诞的?”程之余也看向邵珩,等着他回答。“不过。”邵珩简短地说。美国留学生不解地皱眉:“学校没有party吗?”“有,不参加。”“噢,我懂了兄弟,你之前的圣诞节一定是和女朋友一起过的,二人世界我说的对不对?”程之余也一脸好奇地看着他。邵珩在心里咒骂一句:shit,你可真是老子亲兄弟。美国留学生一脸揶揄:“我猜对了是不是?”邵珩打了个响指:“it is done。(聊天结束)”“哦豁,果然如此。”妈的,还没完了。这个当口,一个外国女学生走过来,她正是刚才和美国留学生一起上去表演的女生。她拿着相机过来想和美国留学生拍张纪念照。“没问题。”美国留学生拿过她的相机,直接塞到邵珩怀里,“麻烦你了,哥们儿,给我们拍张照。”邵珩看着怀中的相机略微犹豫了下才拿起来。“快点哥们儿。”邵珩起身,掂了掂手中的相机,过了会儿才端起来放到面前,眼睛刚对上取景器目镜,眼前所看到的不是镜头对着的景象,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枪口,两具盖着白色床单的尸体。他立刻把相机从眼前挪开,一把塞进站在一旁的程之余怀里:“你帮他们拍。”“诶?”程之余接过相机有些不解。拍张照而已,有什么难度?那边在催,程之余就拿相机给他们拍了几张。还了相机之后,程之余走到邵珩身边,抬头看他,他拧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怎么了?”她问。“没什么。”邵珩拉起她的手,“回去吧,你饭还没吃。”“哦。”程之余跟在他身边,微微抬头再去看了眼他。她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不快且有些痛苦的。是因为那个相机?三十一邵珩带着程之余去吃饭,吃完后就陪着她回宿舍。程之余察觉到从英语角出来后他就有些奇怪,脸上表情淡漠,抿着嘴不讲什么话,也不和她逗趣耍贫了,吃完东西后就主动提出送她回去。实在是太反常了,按以往他会变着法儿的想把她拐到公寓欲行‘不轨之事’,今天也实在是太老实了,反倒让她有些不习惯。程之余看了看他,最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了?”邵珩垂下眼角看她:“嗯?”“我觉得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程之余说,“是不是我和陈宪说话你不高兴了?”邵珩轻哼一声:“老子像是心眼那么小的人么。”程之余点头。“啧。”邵珩掐了下她的脸,“不关你的事,别多想。”“哦。”程之余想了想又问,“那是因为你的前女友?”邵珩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下随即勾起唇角笑了:“小鱼儿,你现在才想起来要吃醋会不会太迟了?”程之余低着脑袋嘟囔:“我才没有。”“啧,口是心非。”邵珩揉了下她的脑袋,解释道,“也不关她的事。”“那你在烦什么?”“我没烦什么。”程之余一脸不相信。邵珩搓搓额角,挑了挑眼角:“要说麻烦事儿,目前只有一个——”他看着她,笑了,“怎么才能睡到你。”程之余撇嘴。“你这么关心我,就帮我解决一下?”变正常了,程之余不搭理他。邵珩笑着捏捏她的脸:“回去吧。”程之余抬头看他,即使他刻意插科打诨,她还是知道他有心事的,既然他不愿意说,她自然不会去逼问。“好……再见。”邵珩捧着她的脸亲了下:“good night。”看着程之余进了宿舍,邵珩眼里的笑意立刻隐去了。他撸了下自己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点了一支,猛地吸了两口,心里渐渐有些烦躁。这种感觉就跟一年多前一样,难以抑制,毁天灭地。他咬着烟,看着自己的手,眼神难以名状,各种抑郁,痛苦,懊悔的情绪交杂翻腾其中,逼着他不断地去回想当年发生的事,回想那时那刻绝望的感受。他再也拿不了相机了,当年就是因为他的无知任性才会酿成惨剧,这是惩罚,他心甘情愿。摄影早就被他亲手剥离出了生命,有什么好眷念的?……程之余回到宿舍,呆坐了一会儿后,伸手去拿书架上的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邵珩送她的相机,自从他把它给她后,她也没拿来拍过照,一直妥善地保管着。她原先以为他就是一时兴起把它送了,也信了他说自己不会摄影,可是仔细想想似乎又有哪里不对。今晚他的反常她是看在眼里的,就是从那个相机开始的,她没问他,是因为知道他不会说,或者不会说实话。上次她拿了陈宪拍的照片给他看,他评价了一通后又否认自己会摄影,只说他是随口胡说的。当天晚上,陈宪在微信上发消息询问她关于那些照片的看法,她尝试着把邵珩对那几张照片的评价转述了一遍,没想到陈宪听后大为吃惊,直说她说的和他的摄影指导老师评价的差不离,还追问她怎么会知道这么专业的东西。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心存困惑了,他明明就会摄影,为什么要否认?“之余,之余?”“……啊?”程之余回神。张仪说:“你干嘛呢,拿着一个相机看得这么入神。”“哦,没什么。”张仪揶揄她:“那相机是你男朋友送的吧。”程之余翻看了下手中的相机,点点头:“嗯。”“你男朋友会摄影?”“……应该会吧。”“会就会,怎么还应该啊。”张仪看着她这边说,“我一直很好奇你男朋友的,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程之余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被逼的。“之余,我有个问题,无意冒犯啊。”张仪问,“他哪里吸引你了,学校里有那么多人追你你都没看上,清职的学生怎么就……”张仪没说完,程之余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其实知道她和邵珩在一起的人心里都会有这个疑问吧,毕竟在中国,学校与学校之间就是等级制度的缩影。程之余本来想说,邵珩在美国留学多年,说得一口流利标准的英语,他的数学也不错,她这学期的高数都靠他拯救,他并不比所谓的本科大学生差。又想想何必解释给别人听呢,她自己知道就好了。程之余想了想,最后以玩笑的方式回答道:“因为他长得好看吧。”张仪愣了下,最后被她逗笑了:“没看出来啊,之余,你还是外貌协会成员啊。”程之余不置可否,盯着自己手中的相机再看了看。她其实还算不上了解他,但这不妨碍她喜欢他。——李修布置了作画任务,程之余连着几天都在磨同一幅画,下足了心力,最后终于画出了一幅自己满意的作品。傍晚,程之余在画室里做收尾工作时,李修正好过来指导。他看到程之余的那幅‘海燕’时,先是满意地点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程之余有些忐忑。李修再看了两眼,评价道:“你的画技精进了不少,除了颜色过渡把握得恰到好处外,在一些小细节的处理上也比以前纯熟了,但是……”程之余原本稍松一口气,听到‘但是’又立刻紧张起来。“除了我之前说过的留白太多外,这幅画是静止的。”李修看着程之余说,“之余,明白我的意思吗?”程之余紧抿着唇,蹙着眉点点头。她当然知道,一幅优秀的画作不在于技巧多么精湛,细节多么讲究,甚至不在乎构图是否合理严谨,只要它能让一眼看到它的人身临其境,宛若置身于画中,和画作产生共鸣,这才是最关键的。就像梵高的《向日葵》,那绽放的鲜艳的色彩能让人感受到他对于生命的热情和对艺术的热爱,如莫奈的《日出》只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迷雾后面即将喷薄而出的朝阳,生机勃勃,米勒的那幅《晚钟》甚至能让人从中听见晚祷的钟声而产生虔诚之心。油画不是技巧的堆砌,是打动人心的艺术。而一幅画作没有生命力是非常致命的,这意味着它只能称得上是作品能远够不上是艺术。“之余,你画一幅画时不应该想的是怎么样把它维持不变,而是怎么才能赋予它生命力和感召力。”李修对程之余的评价毫不留情,深中肯綮,尽管知道他这是在激励她,但她的心还是往下一沉。“我希望下次你的作品能生动起来。”李修最后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程之余一人站在画布前,心情有些沉重。其实她比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画没有生命力,无论她是怎样地热爱油画,从艺考那天之后,每每她执起画笔作画时,心中就会笼罩着一片阴影,挥之不去,日夜纠缠。她画布上的世界是一层不变的,是画布上的世界困住了她吗?或许不是,是她自己困住了自己。李修走后,程之余心情一落千丈,看着眼前的‘海燕’再也提不起兴趣,只好怏怏不乐地收拾了东西,提早离开了画室。出了美院,程之余低着头走路,脑子里想的都是李修说的那一番话,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敲打在她的心头上,闷痛不已。她有些沮丧,对自己,对油画产生了怀疑。她真的,适合画油画吗?原本今晚她是打算留在画室修图的,此时提早出来一时也没想到要去哪,回宿舍闷着也是无所事事。程之余想了想,抬脚往后门走。……邵珩开门看到程之余时,有些意外:“晚上不是去画室了?”“嗯。”程之余低着头进了屋里,“提早出来了。”邵珩关上门回到沙发上坐着,看着她挑眉:“提早出来找我?小鱼儿,你是不是开窍了?”程之余坐到边上的沙发上,闷着不说话。邵珩微微皱眉:“怎么了?”程之余摇头:“没事。”啧,口是心非的老毛病又犯了。邵珩慵懒地靠着沙发,朝她勾勾手:“过来。”程之余看了他一眼,起身朝他那走,刚走近就被他一把拉过,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邵珩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发生什么事了?”程之余抿着嘴不说话。“啧,不说老子就用点特殊手段。”他说着就把她放倒在沙发上,迅速起身压了上去,一只手撩起她的上衣下摆钻了进去。程之余唬了下,赶忙拿手去推他:“别……”邵珩在她衣下的手又往上蹿了蹿,威胁道:“说不说。”程之余推着他:“你别乱来……我告诉你。”“说。”“你先起来。”“就这样说。”“你……”邵珩的手又动了动。程之余噤声,最后才屈服,把傍晚李修说的话再说了一遍。邵珩听完后,眯着眼看她:“就为这事难过?”程之余点头。“画的还是那幅‘海燕’?”“嗯。”“看过海吗?”“看过。”“多久没看过了?”程之余想了下:“一年多了。”清城不是临海城市,她上次看海还是艺考前爸妈带她去的那一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了。“啧,这么久了。”邵珩俯视着她说,“明天去请两天假。”“诶?干嘛?”“老子带你去找生命力。”程之余愣了一愣:“你要带我去看海?”“不乐意啊。”“……不是。”程之余鼓了下嘴,“太突然了。”“不是给你一个晚上缓冲时间了么。”邵珩说,“明天收拾好东西来找我。”“……”怎么说风就是雨呢。“来不来?”邵珩身子往下压了压。程之余推搡着他:“……好。”邵珩满意地笑。过了会儿,程之余开口:“你可以起来了。”邵珩低头亲了她一下:“小鱼儿,既然你今晚没去画室,我们别浪费时间,做点其它的,ok?”他蛰伏在她胸下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程之余着急了:“不行不行。”邵珩如若罔闻,伸手去脱她的衣服。程之余挣扎。“啧。”邵珩看着她,“小鱼儿,我都配合你这么久了,你是不是也该配合我一次?”程之余怯怯地说:“你明天不是要带我出远门么,我要早点回去收拾东西,还要请假。”这倒是个理由。邵珩最后重重地亲了亲她,起身坐到一旁,掏出烟盒叼着一支烟看着她慌慌张张地坐起身来整理衣服。啧,等明天出了门,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资持’。我不会因为文冷弃坑的,之前说不想写是因为犯懒。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乌龟要犯懒都是不能违背的啊。今天的留言请配合三更的字数(勿刷分)第30章 三十二邵珩让程之余第二天请好假跟他走, 可是临近期末,很多选修课都要停课, 正巧次日下午她的专业有一节选修课要随堂考,她逃不了也不好请假, 就和邵珩商量着推迟几天再去,可他不应,在她考完试后就让她拎包跟着他走人了。目的地是南端的海滨城市, 两个小时的机程,到那时天已经黑了。程之余拎着行李袋,背着画袋, 看着提着她的画架正在前台办理登记手续的邵珩, 突然反应过来,他们是要在外面过夜的啊。邵珩拿着房卡回身朝她招了下手:“过来。”程之余犹豫着跟上他, 踟蹰着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我们……住一个房间?”邵珩挑起眼角笑着看她:“不然呢?”程之余不自在地闪了下眼神,开口声如蚊呐:“我觉得……还是分开住比较合适。”邵珩换了只手提画架,伸手揽过她的肩,低头凑到她耳边说:“合不合适老子说了算。”程之余瞪眼看他, 总觉得自己掉坑里了。邵珩轻笑一声,搂着她往前走:“人都来了, 后悔也没用。”刷了门卡, 邵珩拉着程之余进门。酒店房间很宽敞,玄关进去有块小休息区,摆着两张布艺的单人沙发和一张小圆桌,再里面的空间里摆放着一张大床。整个房间的装潢都有些地中海的风格, 装饰品也很贴合海边风情,室内以淡蓝色为主调,就连床单都是蓝色的,看得程之余一阵紧张。比起程之余的忐忑,邵珩显然自在多了,放下行李后就晃荡着往阳台那走,掀开窗帘,眼前就是偌大的落地窗,窗外的阳台正对着海。邵珩倚在栏杆上,朝屋内喊:“小鱼儿。”程之余也把自己的东西放好,朝阳台走去。“过来。”程之余走到邵珩身边,也和他一样靠在栏杆上往外看。海风迎面而来,因为是冬季,有点凉但是并不寒冷,夹带着海洋特有的咸味,夜色朦胧中海水一片黢黑,看不真切,唯有耳边能够捕捉到翻涌的海浪声。程之余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仔细辨听着海浪的声音,即使与海洋暌违已久,她仍能想象出浪花拍击礁石而绽放的景象。邵珩一手搭上她的肩,程之余睁开眼去看他。邵珩低头看着她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带你去找生命力。”程之余点头:“嗯。”“现在先去洗澡?”程之余不自在地别开眼。邵珩意味深长地笑:“不想一个人洗?together?”程之余咬咬牙,委身从他肋下出去:“不用。”她转身进了房间里,身后邵珩的笑声随着海风一起飘进来。圈套,绝对是圈套!程之余拿过自己的行李袋,面对已成定局的情形,最终咬咬牙拿出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邵珩回头往房内看了眼,舔舔牙勾唇笑了。真他妈太不容易了。程之余在浴室里吹干头发,站在镜子前仔细看了看自己,她有些懊恼,今天走得急,她想着是去南边且是海边,又查了查天气,发现气温还算高,也没多想就把夏天的睡裙塞进了行李袋,没成想这两天要和他同居一室。真是错算一招。叹口气,程之余最后弯腰拉了拉及膝的睡裙裙角,认命地拉开浴室的门。邵珩不在房里,程之余往阳台那瞄了眼,他还靠在那,指尖猩红的光一闪一闪的,是在吸烟。她撇撇嘴,一时有些局促。主动去找他说话?她是没这么傻的。直接躺床上?那不是正中他的下怀?眼波流转,程之余看到休息区那里有个小书架,上面放了一些最新的杂志。她往阳台那看了眼,最后往休息区那走去,在小书架上随手抽了本杂志坐在单人沙发上翻看。邵珩抽完一支烟后就进了房里,看到她穿着裙子,露出白皙的手臂和一双长腿,喉头上下滑了滑。“冷吗?”他问。“不冷。”程之余头也没抬,开口声音有些紧。邵珩噙着笑,反身把落地窗关上。没了海风的呼啸声,房里更静了。程之余的心跳速度莫名加速,捏着杂志扉页的手指暗暗发力,眼睛虽说是盯着书看,但是什么内容也没看进去。邵珩没往她这里来,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两件衣物就去了浴室。程之余没松口气,反而更紧张了,她觉得自己参加艺考时都没现在这么紧张,心跳越来越快,注意力也集中不起来,老是分神去听浴室里的动静。就跟要上刑场前的囚犯一样,真折磨人。浴室门开了,程之余状若无意地把自己的身体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邵珩倚靠在另一边的墙上,一手拿着干毛巾随意地擦着湿发,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不远处坐着的程之余。她穿着单薄,一头散落的黑发被她拢到了一边,露出了另一边白皙的耳珠,有些勾人。她刻意背对着他微偻着腰,紧贴的衣物下是偏瘦的身体,没几两肉,衬得她的脊椎骨十分明显,从脖颈一路隐没到腰椎,就像她手腕上的青金石手串一样,一双□□在外的长腿并在一起别向一边,裙摆因为坐姿往上缩了一截,欲盖弥彰似的反而引人遐想。刚冲完澡的身体有些热,邵珩把毛巾随意一丢,光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在看什么?”程之余一直在注意他的动静,也没听到他走路的声音,此时忽听到身后他近在耳旁的声音骇了下,回头看过去。邵珩一屁股坐下和她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撑着脑袋看她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明明有两张沙发非得和她挤在一处,程之余撇撇嘴打算起身让开,刚一起身却被他拉了回去。“跑什么?”邵珩带笑问道。她鼓了下嘴:“太挤了。”邵珩低笑一声,双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往上一提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看着她挑挑眉:“这样就不挤了。”“诶你……”程之余瞪她,用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想起身。“be good,girl。”他用眼神往她身下示意。程之余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觉自己的裙摆在挣扎间又往上缩了一截。她一慌,立刻用手去扯。邵珩噙着笑好整以暇地抱着她,他有意让她放松下来,于是扯着话题和她闲聊:“刚才在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程之余不情愿地把杂志往他面前一摊。邵珩扫了眼,是本摄影期刊。他又随意问道:“你上次说有个还看得上的摄影师,是谁?”程之余嘟囔:“说了你也不知道。”“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程之余低着脑袋,小声地说:“ivan。”“什么?”“ivan。”她又说了一遍。邵珩看着她,神色突然间变得有些复杂古怪了起来。程之余鼓鼓嘴说:“看吧,我就说你不知道。”邵珩微皱着眉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久到程之余在他毫不掩饰的赤/裸目光中已经有些不自在了。“你盯着我看干嘛。”她咕哝了句。她脸上的表情除了有些难为情和不自在外并没有其它意思,不是试探,只是单纯地喜欢。“为什么喜欢他?”程之余努嘴:“就是觉得他拍得很好啊。”邵珩盯着她的脸,突然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绕到她的膝下,一用劲儿把她横抱起来。程之余没个防备被吓一跳,手上的杂志也掉落在地,条件反射地攥住他胸前的衣服。邵珩径直把她放在柔软的床上,在她没反应过来时压住她不让她动弹。程之余有些惶恐地缩着双手放在胸前,一双眼睛里布满了慌乱,眼珠子左右转动着,眼睫毛扑闪扑闪。邵珩一只手撑在她脑袋边上,另一只手帮她把散落在颈边的黑发勾到边上,他摸了摸她的脸,低头咬了下她的唇瓣:“真是条磨人的鱼。”程之余不明白,刚才还好好地说话呢,怎么一下子就发情了?邵珩没给她出神的机会,掌着她的小脸细细地亲吻,撬开她的齿关,直接捣进她的领域。他望着她尚睁着的双眼,从慌乱到有些迷离最后抵不过他的直视拉下了眼睑,只剩下眼珠子在眼皮子底下胡乱转着。邵珩从喉间溢出低笑,掐住她腰的手抓住她的睡裙往上扯。程之余惊觉大腿一凉,蓦地睁开双眼,双手推他,脑袋一别躲过了他的吻,喘着气阻止道:“你……等等。”“等不了。”邵珩又去吻她的耳珠,轻轻啮咬了下。程之余浑身颤栗了下,推推他,央求道:“你等等。”“啧。”邵珩微微起身,眼神危险,语气带些威胁,“这次还有什么理由,说。”程之余腾出手,往自己脸上指了指:“你看我的额头。”邵珩随意扫了眼:“怎么了?”“长了颗痘。”邵珩愣了下,随即埋头在她的颈侧耸着肩笑出声来。过了会儿,他笑着抬头把她额前的碎发往后拨,额角处原本白皙无暇的皮肤上果然长了一颗痘,有些红但并不惹眼,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低头飞快地啄了下:“还是一样好看,不碍事。”说着手又去扯她的睡裙,裙摆已经过腰了,他的手直接触上她腰上光滑的肌肤。“诶诶诶。”程之余阻止他,有些着急,“这不是普通的痘。”邵珩笑个不停,以前都没觉得她是个活宝,今晚可真是狗急跳墙被他逼出来了。“行,那你说说这是什么痘?”邵珩嘴角止不住上扬,假意配合她。程之余认真地说:“姨妈痘。”“什么?”程之余又说:“例假。”邵珩还是没懂。程之余眼一闭,直接说:“月经。”房间里一片死寂。程之余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见邵珩脸上不见了刚才的满面笑意,瞬间变得阴沉沉的有些难看。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接着用之前拉她睡衣的手直接探进她腿间。“诶诶……你……”程之余骇了下,身子急忙往上缩。邵珩摁住她,命令道:“别动。”程之余咬着唇,羞恼地闭上眼睛,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邵珩的手往上碰了碰,果然碰到了一层厚厚的阻碍。他额角跳了跳,难怪她刚才这么乖,也没像之前那样反抗,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邵珩有些不甘地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程之余痛呼一声睁开眼。“啧,怎么总和老子过不去。”他语气里带火。程之余看着他,眨眨眼有些无辜地说:“是你自己一定要今天来看海的。”“……”堵得他无话可说。邵珩盯着她,喘着粗气恶狠狠道:“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他翻身从床上起身,拉过边上的被子把她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的。“穿那么少也不怕感冒。”程之余在被子底下一动也不动地躺着,直到浴室门被重重地关上,她才掀开被子露出自己的脸,望着淡蓝色天花板上垂挂着的贝壳吊坠,过了会儿才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总算让他也吃瘪一回了。作者有话要说:只见一个完美的漂移,那辆车稳稳地停在了终点线前,围观者莫不击节称赞:好车技第31章 三十三邵珩再次从浴室里出来时, 精赤着上身,他先是往床上看了眼, 没人。程之余又坐回到休息区里的那张单人沙发上了,手里拿着刚才那本摄影杂志在看。大约是知道他今晚动不了她, 她的神情已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不安了,反而有些放松自在。邵珩见她光着脚踩在拖鞋上,脚趾头时不时动一动, 十分勾人。只能看不能吃,比什么都憋火。“shit!”他磨磨后槽牙,低咒一声。程之余听到动静从杂志中抬头看过去, 就看到他脸色不郁地往床边走, 把自己扔在床上。“过来。”邵珩一手枕着脑袋扭头对她说。“干嘛?”程之余下意识地问了句。“老子现在还能干嘛?”邵珩语气不大好。程之余想了想,犹豫了下放下杂志趿拉着鞋朝床边走。邵珩掀起一旁的被角, 拍了拍床:“上来。”程之余又在犹豫,眼睛也不敢和他对视。“啧,你现在还怕什么?”程之余鼓鼓嘴,知道今晚无论如何是逃不了和他同床共枕的命运了。她小心翼翼地爬到床边上, 并着腿坐着,还不忘往下拉了拉睡裙。邵珩上下打量她一眼:“躺下, 睡觉。”程之余看着他, 脸上表情有些纠结。“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想不想出门看海了?”邵珩说道。“哦。”程之余这才有了动作。床头上有两个紧密并排在一起的枕头,她把其中一个往边上挪了挪,余光瞧他一眼, 小心地背着他侧着身子躺下,脑袋也只挨着枕头离他更远的那一端。一张大床,她只占了五分之一不到。邵珩看着她缩手缩脚的背影,勾勾唇笑了。他伸长手把房内的灯关了,周遭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程之余睁着眼一点睡意都没有,长这么大她都没有和异性睡一张床上的经历,此时束手束脚,动也不敢动,简直就跟睡在刀刃上无差。正胡乱想着,身上突然盖上一层被子,接着腰上一紧,整个人被往里拖了拖。“诶,你……”程之余下意识挣扎,手伸进被窝里去掰他的手。邵珩抱住不放,脸还埋在她的颈窝处嗅了嗅:“睡那么边上干嘛,也不怕半夜掉下去。”“我不会!”程之余扭了下身子。“啧,别动,再冲一次凉水澡老子就要感冒了。”邵珩附在她耳边说,“我明天要是起不来,谁带你去找生命力?”程之余安分了些,小声地嘟囔道:“我可以自己去。”邵珩掐了下她的腰:“小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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