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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是玻璃心?》TXT全集下载_10(1 / 1)

程之余错愕,有些不明白李修的意思。李修笑着解释说:“我也上了年纪了,之前在中央美院的时候就一直寻思着要收几个徒弟,趁着我拿画笔的手还不抖,把一些笔下功夫传下去。”程之余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睁着双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修。“你看,给我当个徒弟你愿意吗?”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之喜让程之余直愣住,张了张嘴讲不出话来。“不愿意?”“愿意愿意……”程之余回过神来忙说道,看着李修的眼眶一时有些湿热,她没想到自己能有这般殊荣。李修点头笑了:“以后有空都能来找我学画。”程之余激动地鞠了一躬:“谢谢您。”从画室里出来,程之余还有些飘然若梦,这个惊喜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她一时还不能完全消化完其中的喜悦,她要攒起来,一点一点地品尝。苏娴一直站在门外,见她出来立刻迎上去:“怎么样,教授说什么了?”“他说……要收我做徒弟。”苏娴惊喜道:“真的么。”程之余笑着点头。“太好了,之余。”苏娴抱了下她,“这样你又能继续学油画了。”程之余拉着她的手,真切地说:“小娴,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在身边支持我,谢谢你在我都要放弃的时候鼓励我。”苏娴被她说的眼眶都红了:“谢我干什么呢,我还要谢谢你呢。”她说,“你知道的,高中的时候我的画技就露拙,更是比不上你,你说你这么有天赋的人都不画油画了,那我这种没天赋的人还能有什么希望嘛。”程之余被她说得心头一热。“之余,我们还像高中时那样,一起加油吧。”苏娴一脸憧憬地说。“嗯。”程之余重重地点了下头。“那你以后还是来画室和我一起画画吧。”程之余犹豫了下。苏娴说:“你是不是担心上次的事再发生?”她拍拍她的肩,宽慰道,“你别担心,我之前和院长提过了那件事,他很生气,这种恶劣的事他也不会再让它发生的,前几天院里就已经让人在画室里装了摄像头了,现在谁也不敢做那些下三路的事。”程之余还是微蹙着眉头显得有些纠结。“你也别怕孟笑笑为难你,你现在是李教授亲自收的徒弟,她还能不让你用画室不成,来吧来吧。”“……好。”程之余最终应道。只是,该怎么和他说呢?想想就觉得不简单。——因为早上李修的话,程之余这一天的心情都不错。蔡姨已经处理好家事回来开店了,她就照常去给她搭把手。今晚有必修课,老师查勤查的严,程之余逃不了就没去邵珩的公寓,其实昨天一天她也没去,他发了好几条微信过来,她也没理。那天她就呆了不到半天就被他耍得团团转,她才不想一整天都呆在那呢。下课后她就背着包去了蔡姨的店,刚到没多久,邵珩一行人就来了。“阿姨,好久不见啊,我们想吃你的肉片想了好几天了。”董建照样奉承道。蔡姨开心地笑:“里面先坐着,阿姨这就给你们做。”“好嘞。”邵珩一直盯着程之余看,她也看到他了,只对视了一眼就立刻闪躲着移开了视线。一行四人入座,程之余就在外边帮着蔡姨加佐料,加到最后一份时,她想到那天他的行径就一阵不忿,刚想夹一大把香菜下去,后又想想那天她在烤鸭卷里放了香菜的后果,最终还是没敢下手。她端着托盘把四份肉片送进去,又一份一份放到他们面前,最后一份刚放到邵珩面前时就被他抓住了手。“哦~”董建,刘向,吴启明暧昧地看着他们。程之余一慌,脸上又开始发烫,眼神往左右看了看,挣了挣手:“你快放开我。”“怎么没回我信息?”邵珩背靠后,仰着脑袋看着她问。眼看店里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了,程之余有点急了:“我忘了。”“小余,怎么啦?”蔡姨进来问道。程之余立刻反抓住邵珩的手往身后藏:“没什么。”“阿姨,我们聊天呢。”董建开口道。蔡姨一脸亲切:“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说说话也好,小余你就坐着休息一会儿。”“不用了,蔡姨。”程之余放在身后的手一直在转动着试图挣开邵珩,奈何他施了巧劲,她又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所以一直没能挣开。“没事,阿姨真忙了会叫你的。”蔡姨说完笑嘻嘻地出去了。邵珩从后边那桌拉了把椅子过来,示意道:“坐下吧。”程之余挣不开他,又不能一直杵在这儿惹人注目,只好妥协坐到了他边上。她坐下后就闭口不语,手上还跟他较劲儿。邵珩单手制衡她,另一只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看她:“小鱼儿。”“……”“小鱼儿。”“……”一个人喊一个人不应,一来一往,相互对抗。董建三人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刘向问:“‘学姐’,你现在已经是我们海龟的女朋友啦?”邵珩笑着看她:“是不是?”程之余气闷:“不是。”邵珩一点也不恼,淡定地说:“我记得那天你说我要是不亲……”程之余听他说了前半句话,立刻用另一只手去捂他的嘴:“你还说你还说。”邵珩被她的手挡住了半张脸,双眼望着她露着笑意,他轻轻吐舌舔了下她的手掌,程之余立即像是触电般缩回了手,脸上又红了一度,瞪着眼看他。即使邵珩没说完整句话,董建他们也能猜出大致内容,不由在心底佩服膜拜。亲都亲上了,这速度,跪服啊。董建看了他们两眼,叹道:“海龟,小鱼儿,得,海底世界cp诞生了。”第26章 二十六程之余没在邵珩那桌坐很久, 店里来了客人,她推说自己要去帮蔡姨, 邵珩也没再禁住她,松了手让她离开。店里迎来了宵夜的高峰期, 邵珩他们吃完东西也不好再占着桌子,很快就付了账走人了。程之余看着他们走出店里,才晃悠悠地松口气, 不需要再防着他动手动脚了。忙完了一段时间,程之余帮着蔡姨把店里的活儿收了尾,看了时间差不多就和蔡姨说了声, 背着书包回学校了。一路上她都在想事情, 琢磨着要怎么才能顺利地从邵珩那里把自己的画袋拿回来,告诉他自己之后不去他那画画了。她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此举好像是有点过河拆桥, 卸磨杀驴的意味,是不是不太地道啊?走下了回校必经的楼梯,路过底下的停车棚时,她犹自处于思考状态中, 黑暗中突然有一只手朝她伸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腕就往棚里拖。程之余大惊, 刚想出声呼救就被人按在了棚内的立柱上, 那人开口说道:“是我。”程之余还处于惊吓状态下,怔怔地看着黑暗中他人的轮廓,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推了他一下说:“你干嘛呢!”邵珩低了低头凑近她, 鼻息喷在她的脸侧,暧昧不明。“亲热一下。”他说着就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箍住她的下巴让她微微仰起头来,精准地直接攫住了她的双唇,碾转着,厮磨着。程之余一开始还双手推搡着他负隅顽抗,紧咬着牙关不让他进一步入侵自己的领地。邵珩不急,只是允磨着她的唇瓣,舌头若有似无地一下一下地舔着她,时而又用牙齿轻啮她,寸寸瓦解她的意志。程之余挣扎的力度逐渐减弱,双手渐渐从他的胸口滑落。“……唔。”她的喉间突然溢出一声轻呼,双眼蓦地睁圆了,她一只手反射性地按住了他已经钻进自己衣内的手。邵珩的手就贴在她的腹部上,直接接触着她赤|裸的肌肤。此刻被她按住不动,就像一只蛰伏在地的野兽,随时都会发动攻击。程之余又开始不安地挣扎了起来,试图转动着脑袋解除他的禁锢。邵珩微微起身离开她的唇。程之余的双目在黑暗中泛着珍珠似的晶莹的水光,此刻里面攒满了情怯。她按住他在自己衣内的手,语气慌乱:“你你你……在干什么呢。”邵珩抵着她的额头,低笑了下说:“亲你。”“亲就亲……你的手在干什么?”“摸你。”“摸……不行!”“助兴都不行?”程之余红着脸按着他的手不放松,语气坚决:“不行!”邵珩又笑了,低沉的笑声就在耳边,他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吹气,调笑着说:“不行你按着我的手干嘛,不想让我拿出来?”“才不是!”程之余被他一激,像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般立刻松开了手。邵珩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原本停在她腹部的手迅速向上一攀,笼住了一团,带起了她的衣角,露出了她平坦光滑的小腹,在黑暗中闪着白光。“笨。”他说。程之余呼吸一窒,觉得自己的心脏快停了,可是它却在他的掌心下失控般地越跳越快,像是揣了一只小兔。“你你你……”程之余这下是真的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圆瞪着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的手攀在她胸口上,她又不能像刚才那样按住他,简直是无可奈何又无计可施。程之余又羞又恼,抬手想推开他。邵珩却向她压了压,制止住她的动作,低声说:“嘘,别乱动。”车棚外传来了交谈声。目下这种情况,程之余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恐惊了外人,她整个后背严丝合缝地贴合在立柱上,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浑身不能动弹。邵珩在低笑,重新捧着她的脸开始亲吻。程之余咬着牙不让他得逞,邵珩罩在她胸口上的手揉了下,她一个愣怔松了牙关,他趁此机会再下一城,强势地钻进了她的领域搜刮。程之余全线瓦解,从身体上再到意识上。她已经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了,耳边全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和紊乱的喘息声,彼此唇舌的交缠声,间杂着他的轻笑声。胸口在发烫,心头在发热。邵珩离开她的唇时,她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油锅里被捞出来的虾一般,浑身发烫,如果在灯光下还能看出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寸寸泛红。邵珩摸了摸她的脸,热度灼人。“以后还敢不敢不回我消息?”他低声问。程之余手脚发软地靠着背后的立柱,意识尚未复位。“嗯?”邵珩捏了下。程之余觳觫,一下子僵直了背脊,懦懦地说:“不敢了。”邵珩刮了下她的鼻子:“明天晚上来找我。”程之余犹豫了下,现在这情况,他为刀俎,她为鱼肉,还是先不说了吧。“好。”她顺从地回答。邵珩起身不再压着她,在她衣下的手缓缓地抽出,一手的滑腻腻惹人留恋。啧,点火自烧身。邵珩低头看她,语气夹笑:“看着瘦,没想到还挺有肉。”程之余的脸‘轰’地一下烧起来了,她恼羞地拉好自己的衣服,推开他往外走:“混蛋!”邵珩追上去,哂笑:“又是混蛋?那我以后干了更混蛋的事你该骂什么?”程之余鼓着脸不去看他:“大混蛋!”邵珩被她逗笑了,伸手去掐她的脸:“老子真是喜欢死你了。”到了宿舍楼不远,程之余觑了个空拔腿就跑,到了大门口刷了卡进去,立刻把门关上。邵珩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站在原地笑了好一会儿。真他妈的怎么这么可爱?猫捉鱼的游戏结束了,猫吃鱼的游戏开始了。……程之余一路小跑回宿舍,关上门后还站着喘气。张仪问:“你跑回来的啊?”“嗯。”“跑什么啊,离门禁还有一会儿呢。”程之余抿嘴。不跑能怎么办?陈梦楠狭着笑看着程之余说:“怎么感觉你脸泛红光,双目含春啊,约会去了?”程之余一下子又想到了刚才在车棚里的‘亲热’,觉得简直是荒唐至极,她之前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大胆的事,也从来没有和异性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破天荒的人生初体验。陈梦楠见她红着脸不说话,笑道:“真是啊,我们之余真的开窍了啊。”前天程之余说的消息让宿舍三人着实震惊了,之后千敲万打才从她嘴里套出点信息。清职的,新生。没了。就这么些信息就让三人炸开了锅,直呼程之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程之余坐到位置上,心脏还在不规律地跳动,胸口的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指温,灼烧着她,像是星星之火呈燎原之势。她知道他在美国呆久了,对待男女关系难免开放些,可是……“是不是太快了点啊?”程之余喃喃说了句。——邵珩一路心情不错地晃荡回去,到了宿舍里嘴角上还挂着笑。“哟呵,海龟,春风拂面啊。”董建打趣道。吴启明说:“海龟,你悠着点啊,别把人家吓着了。”刘向附和:“就是,中国女孩可不像美国妞儿,矜持点。”邵珩拉开椅子懒散地坐下,点了支烟想起了刚才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啧,会不会真吓到了?要不要入乡随俗,拉长点战线以观后效?邵珩一只手放在桌上,趁着灯光看了会儿,搓了搓手指,勾唇笑了。真像一条滑不溜湫的鱼,哪哪都像。邵珩觉得身体有些燥了,像是有人在体内架起了火堆在烧。他搓了搓额头:“啧,要命。”董建突然说:“海龟,你的快递我帮你从保安那拿回来了,给你搁桌上了。”邵珩余光一瞥,果然在边上放着个快递。“又是usa寄来的,又是你前女友的,你不会真是负了人家吧?”董建问道。邵珩不屑地哼一声。董建把刻刀扔给他,邵珩精准地接过。咬着烟,看了那快递好一会儿才动手拆。董建凑过来:“我瞅瞅这回寄的啥。”邵珩把快递盒子掰开,拿出里面的防震泡沫。“卧槽,相机?”董建看着盒子里的黑色相机,啧啧称奇,“你这前女友也是有意思啊,上回给你寄镜头,这回给你寄相机,下回会不会就寄胶卷了啊。”邵珩没应他,盯着相机的眼睛愈加深邃逼人,里面闪现出一丝阴郁和压抑的痛苦的情绪,转瞬即逝。这个相机,是他带去阿富汗拍照的那个,他原以为已经被他丢弃在美国不知所踪了,没想到原来是被她收着了。看到它,他似乎就看到了那个让他永坠深渊的枪口,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邵珩烦躁地盖上盒子,碾灭了烟。刚才的好心情消失殆尽。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事不更。这篇一开始就奔着小清新(黄)写的,一切为了满足恶趣味第27章 二十七傍晚程之余从蔡姨那回到宿舍洗了个澡, 挑选要穿的衣服时比之平时多花费了些时间。她从衣柜底下把春秋装给翻找出来,挑了条长款的牛仔裤和一件淡蓝色的长袖衬衫穿上, 最后还把衬衫的衣摆严严实实地塞进裤腰里。穿着完成,她站在宿舍的落地镜前满意地点点头, 之后才出了门。尽管已到十月中旬,但是清城还是燠热难耐,空气中的热浪扑面袭来。走了一小段路后, 程之余就已经面红耳热,沁出一层细汗了。路上的行人都穿着短衣短裤,衣着清凉, 唯有她捂得严严实实的, 不合季节。到了邵珩的公寓门前,她缓缓呼出一口气, 抬手敲了敲门。很快里面就有了动静,接着门被打开。邵珩开了门后就往回走:“进来。”程之余进了屋里脱了鞋后把门关上,一回头发现邵珩正倚在沙发上上下打量着她。“热吗?”他问。程之余违心地摇头:“不热。”“捂成这样不怕长痱子?”“不怕。”邵珩哼笑一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这身装扮防着谁。啧, 看来昨晚真被吓到了。“过来。”他朝她勾勾手。程之余犹豫了下,走到了他跟前两步远的地方。邵珩手一抬, 摸了摸她的脸侧, 指尖一点濡湿。“去画画。”他说。程之余看了看他:“哦。”邵珩坐在沙发上,见她在那整理画具,捞起桌上的遥控器把公寓里的空调调低了些。程之余小心地掀开上次离开前罩在画布上的一层细纱布,仔细地看了眼未完成的画作。李修说她的画留白太多, 要是能添上一些东西更好。其实她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下不去手去改变‘海燕’原有的形象,这幅画是她与爸爸妈妈之间最后的回忆了,她只剩下这幅画可以缅怀念想他们了。看着‘海燕’她就仿佛回到艺考前的那几天,爸爸妈妈为了让她放松心态不致那么紧张,带着她去了海边踏浪观海。那里阳光明媚,海浪翻涌绽成花朵,白云蹁跹,海燕在海面上巡回飞翔。她就在沙滩上架好画架,手执画笔描绘着眼前所见,耳边所闻。爸爸妈妈就在她边上注视着她,相互交替着夸赞她,恨不能把世间最好的褒奖词都用在她身上,他们是多么爱她。一切都很美好,直到艺考那天,他们双双罹难,永远离开了她,从此她只能通过在画布上一次次地重复画着‘海燕’以此为媒介来汲取最后一丝虚无的温度。程之余在画布前看了许久,伸手摸了摸那艘陌生的帆船,油墨风干后的粗糙触感袭上指尖,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和爸妈去海边那天就真的有一艘小帆船徜徉在海上。她知道并没有,这是个意外。“站着干嘛,还不画。”邵珩的声音突然响起。“哦。”程之余回神,开始调颜料打算把上次没画完的部分补齐。那边程之余在画画,邵珩这头破天荒地没有盯着她看,而是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快递盒子。换一年前他会砸了它,但是现在他的戾气没那么重了,这个相机他看着心烦,怎么处理又是个问题。邵珩正沉思着,没察觉程之余站到了他边上。她看了他一眼,难得地在他脸上看到了类似于凝重的神情。“我画好了。”程之余说。邵珩回过头:“这么快?”“上次就画得差不多了。”她说。邵珩拍了拍他身边的空位,向她示意道:“过来。”程之余走过去,和他隔着点距离坐下。刚一落座,程之余就被他一把揽进了怀里,她惊了下,下意识地扭了下身体:“你……”“别动,我抱一下。”邵珩搂紧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程之余见他就真的只是抱着她,没有多余的动作也就静静地呆着不动。她察觉到他今天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就像是被一个玻璃罩盖住了,闷闷的。邵珩抱了她好一会儿,转头把脑袋埋进她散落的黑发中深深地嗅了下,一缕幽香钻进鼻腔里,他问:“洗过澡了?”程之余点头:“嗯。”他又嗅了嗅:“真香。”他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上,惹得她一阵发麻,忍不住说:“痒。”“哪里?”邵珩用手把她的头发撩到一边,露出她白皙颀长的脖颈,凑上去亲了下,“这里?”他往下又亲了下:“这里?”程之余颤栗,推了推他:“……热。”邵珩松开她,掐了掐她的脸:“现在又知道热了?”程之余心虚地别开眼,视线一下子转到了桌上放着的盒子上。离得不远,她一下子就看到了里面装着的东西。“相机?”她有些疑惑地开口。邵珩的眼神黯了下。程之余盯着那个相机看了会儿,有些奇怪,他说过他不会拍照,他卖给陈宪的镜头不是他的,现在怎么还拿个相机回来?“喜欢?”邵珩突然开口问。程之余回头看他:“……啊?”“送你了。”他说着就探身拿起盒子里的相机,扯出挂带把相机挂到她脖子上。“诶?”程之余不明所以,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胸口的相机有些莫名其妙,“我又不会拍照,送我相机干嘛。”她说着就要把相机拿下来。邵珩按住她的手:“你就当是老子给你的定情信物,收着。”“啊?”邵珩又恢复了他那不大正经的腔调:“你送了我一个石头给我当定情信物,我不得送你样东西意思意思?”程之余听他又提起那块石头,撇了撇嘴,抬起左手拉上袖子露出小臂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腕上的蓝色手串随着她的动作转了转,她说:“你已经送了我这个了。”邵珩扫了眼那条手串,被她戴了一个月,上面的青金石珠子似乎越发显得有圆润有光泽了。他勾着唇笑:“啧,原来你早就把这个当做定情信物了。”程之余一臊,辩道:“才没有!”她说完又想把相机从脖子上拿下来。邵珩再次抓住她的手,说:“那就当是我再送你一个定情信物。”她还想开口,邵珩凑近她,双眼直视着她威胁道:“敢说不要试试。”程之余鼓了下嘴,最终还是把手从相机上放了下来。邵珩满意地笑,手指戳了她一下:“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也可以再送我一样东西。”他的眼神暗示性地扫了下她的胸口。程之余身子往后挪了挪,指了指客厅后面的那块空地,说:“那幅画送你了。”“啧。”邵珩略有些遗憾。程之余看了眼时间,推开他说:“我要走了,去蔡姨那要来不及了。”她说完起身,转身时头一低看到了桌上的盒子底下有张卡片,只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写着几个单词‘wait for you’,底下署名‘irene’。irene?好像是个女名。她低头看了眼胸前的相机,心里有疑问但也没问他,一径走到画架那,邵珩以为她要整理一下东西,也没在意,拿了钥匙先行开了门倚在门边等她。“我好了。”程之余说。邵珩回头看她,一下子就看到了她身后的画袋。他问:“背着它干嘛?”程之余踌躇了下,最后咬咬牙说道:“我明天不来这边画画了。”邵珩眯了眯眼,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危险,手掌着门把缓缓地把门关上。随着‘咔哒’一声门锁上的声音,程之余立刻绷紧了后脊,开口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听我说……”邵珩拉过她反身把她压在门板上,低头盯着她:“说。”程之余磕巴着把李修收她为徒的事情讲了遍,又解释说她去学校画室画画能和其他人一起切磋技艺,毕竟绘画不能闭门造车。她说完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抬头看着他。邵珩听了她的解释,不再压着她,转而一手撑着门板,一手掐了下她的脸:“老子没利用价值了是不是?”“不是不是。”程之余听他这样说忙摇头,有些为难地说,“我把画架放你这儿,周末再过来行不行?”邵珩笑:“在这儿睡?”程之余看着他抿嘴不说话。邵珩捧起她的脸,低头重重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deal。”欸?同意了?这么顺利?程之余还有些懵。“怎么,不想走了?”邵珩笑问。程之余立刻从门板上弹开,邵珩开了门,她跟着他离开了公寓。出了小区,程之余偷眼看了下邵珩。他今天,还挺安分的,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和他提出要回学校画室画画也出乎意料之外地顺利,她原以为还要经过几番周折才行呢。程之余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不合季节的穿着,难道是因为她今天的打扮起了效用?她还在想着,肩上突然搭上一只手。邵珩喊她:“小鱼儿。”“啊?”“下次来别穿这么多。”他低头凑到她脸侧,和她咬耳朵,暧昧地说,“你穿得越多老子越想扒下来。”程之余耳朵热了起来,忍了忍还是禁不住低声骂他:“混蛋!”第28章 二十八十一月伊始, 清城总算是有点秋高气爽的感觉了,太阳不再热辣辣地炙烤着大地上的万物, 转而温和了起来,往往清晨的时候还需要披件薄外套才能出门。周六早上, 程之余去了趟画室,李修单独给她讲课。这两个星期来,李修让她忘了之前所学, 重新从基础开始学起,也不让她上手用油彩画,而是一遍遍地练习速写, 一次次地学习构图和框架。这个过程很枯燥, 但是程之余耐得住,她清楚绘画并非一日之功, 需要经年累月的积累和持之以恒的毅力,她既然决定要学好油画,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一早上的时间都用来上课,之后她又和李修一起探讨了些画技笔法, 等到从美院出来,已经过正午了。午后, 程之余去赴了陈宪的约, 他就在她宿舍不远处的小亭子里坐着等她,见到她来立刻招手:“之余。”程之余走过去,问他:“你今天怎么过来了?”陈宪答:“来老区办点事,顺便看看你。”“我有什么好看的。”陈宪笑着说:“其实是想把上次拍的照片给你。”他说着就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纸袋递给她, “照片我挑着好看的给你洗出来了,另外还有一些我最近拍的其他照片,也洗出来给你看看。”程之余接过,从纸袋里拿出一沓的照片,一张张地看过去。“还行吧?”陈宪问。程之余点头,又说:“你才是学这个的,干嘛每次都问我,我又不懂。”“你别谦虚,怎么拍照你不懂,欣赏摄影作品你肯定懂。”陈宪说,“上次看ivan的作品时你不是一眼就看出他想表达的意思了么。”程之余听他提起ivan,一时就想起了那张在阿富汗拍的照片。她以为并不是她有多好的领悟能力,而是他的作品表达能力太好了,即使是她这样的外行人也能从中洞悉照片想传达的意图。陈宪在她看照片时扫了眼她露在外面的手腕,不见他送的那条银链子,遂问道:“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那条手链啊?”程之余愣了下,转眼去看自己的手腕,因为今天穿着长袖外套,青金石手串被袖子遮住了并没有露出来。她也没多解释,只说:“手链我收起来放好了。”陈宪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其实很想问她为什么不戴的,但是这样似乎就有逼迫她非要戴着的嫌疑,既然是送给她的东西,那她就有权决定怎么处置。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落。陈宪问她:“你下午还有事吗?”程之余答应了邵珩每周末都要去找他的,于是点头:“嗯。”陈宪以为她又要去学画,也没多说,只是遗憾道:“本来还想约片的呢。”程之余笑了下,说:“不一定非得找我当模特啊,小娴也行。”陈宪苦笑一声,借玩笑来掩饰自己的苦涩:“她就算了,生气起来非把我的相机砸了。”“你别瞎说,小娴脾气才没那么坏。”程之余和陈宪再说了几句话后,两人就道别了。陈宪离开时还回头看了眼,看到程之余背着他往相反的方向走,那个方向并不是去美院的方向,而是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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