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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贵女我是认真的》TXT全集下载_1(1 / 1)

作者:好像很好吃本文又名《太后和养子不得不说的事》、《论戏精如何抱铁树大腿并让她开花》,苏爽正剧流。大周后宫生存的三大法则:1.大树底下好乘凉,良禽择木而栖。2.人不犯我,我得犯人,先下手为强。3.早孕的嫔妃有虫吃,生孩子才是王道。(备注:以上所有法则仅适用于宫斗对象不为宁妃的一切情况)宫斗?为什么要斗?作为大周后宫中唯一各项技能满点的人民币玩家谢宁味表示:本宫生来便应有尽有。强行排雷1.行文架空完全不考究,逻辑废人设渣,开局一只键盘,全靠作者瞎逼逼。2.女主真人民币玩家,金手指必须的。3.女主比男主大,宫斗前期,男主女主出场不多,互动不多。4.关于女主和上本书重名的问题,单纯是因为渣作者懒得取名字了。写文图开心,博取看官一乐,多多包涵,不要当真。内容标签: 边缘恋歌 近水楼台 宫斗 打脸搜索关键字:主角:谢宁味 ┃ 配角:abcde ┃ 其它:一句话简介:本宫生来就是人民币玩家-------------------1、取冰元兴五年夏,午时。御花园鹅卵石子小道上空无一人,热气蒸腾水池边几株柳树绿得要滴下油来。如意一路小心翼翼地沿着树荫走,依旧被热气熏得心烦意乱,愤愤跺脚忍不住小声咒骂:“珍珠那个小贱蹄子,不过就是会卖乖些,在娘娘那里得了脸面,竟然指使我去御膳房拿小食!来日若是落在我手上,我定不会放过她!”说着掏了秀帕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在树下躲了会懒,拎着食盒四处张望抱怨道:“这什么鬼天气,才入夏不久怎么这么热!”远远的有个小丫头迎面低眉顺眼走过来,如意盯着看了会认出她来,徐容华身边的司鸾。她手上拎着的盒子盖着棉布密不透风,脚下步子疾神色匆匆,多半是刚从内务府取了冰。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如意心想,当初要不是她装出一副老实乖巧的样子惹管事怜惜,去徐容华身边伺候的就应该是自己。不过,这宫里就是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该轮到她给司鸾点教训了。司鸾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便看到如意似笑非笑的脸,心里咯噔一声,赶忙后退了几步福身,颤声问道:“不知如意姐姐有何事?”“何事?”如意冷笑出声,柳眉吊起慢慢靠近司鸾,拎着食盒的右臂用力地撞向她,司鸾不防手上的冰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冰晒了太阳飞快地融化,司鸾慌乱地想蹲下去捡,却被如意一把拽住。“哎呀!”如意高声叫起来:“我不过是想和你说说话,你竟然故意撞我!”被反咬一口司鸾也急了,死劲挣扎:“我没有,如意姐姐你放开我!”如意依旧没有松手,见这个丫头惊慌失措的样子,只觉得顿时神清气爽:“我这胳膊都估计都乌青了,你还敢狡辩?”司鸾知她是有意为之,只好先低头认错恳求道:“如意姐姐,你先放开我,我收拾好冰盒,一会再给你赔礼道歉可好?”如意不留痕迹地撇了一眼,见盒子里掉出来的冰已经化了一半才满意地撒开手,语气悠然:“成,我如意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司鸾没再接话,蹲下身子把剩下的冰挑了些干净的小心翼翼装进盒子里。宫里的冰每天供应都是定量的,各个宫的主子按照自己的位分取冰用,自家娘娘位分不算高,冰本就不多,如意故意撞了她又拉扯半天,冰化得更是少了。如今暑气这么盛,没了冰可怎么过?回去定少不了责罚。想着司鸾脸丧起来压低声音委身给如意道歉:“今日是我不小心冲撞了如意姐姐,还望姐姐见谅。”道歉完便打算离开,没想刚迈了步子又被一只手拦下来。她顺着看过去,如意笑得很是得意,语气轻蔑:“怎么,妹妹道歉就这么没有诚意吗?随意两句话就想打发我?”“你!”司鸾瞪她,自己本不想惹事,但是她却不依不饶,一而再而三拦住自己的去路,实在是不可忍:“如意,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怎样?”如意后退了两步,食指顶着司鸾眉间:“当初要不是你这个小贱蹄子作怪,原本应该是我去伺候徐容华!”“就是因为你我才去了栖云轩伺候怡嫔。”如意怨恨出声,转而一笑:“只可惜啊,我命好,怡嫔娘娘如今独得盛宠还怀有皇嗣,自是你那个无宠落魄的徐容华不能比的。”“你住嘴!”司鸾反驳:“我们家娘娘何时轮到你来质喙!更何况我家娘娘是容华位分高出怡嫔不知多少,哪里又比不过她?”“呵呵”如意笑出声:“位分?这里是皇宫,位分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如今怡嫔盛宠不倦,将来诞下皇嗣更是贵不可言,位分而已,还不是想有多高就有多高?”一想到怡嫔以后的锦绣前程,如意越发畅快,也懒得再同司鸾废话:“我家娘娘午睡该醒了。”将手中精致的食盒在司鸾面前晃了晃:“这御膳房给娘娘做的樱桃奶酪,我得给娘娘送去了。”话音刚落,她举起手帕装出一脸羞愧之色对司鸾嘲弄:“哎呀,瞧我这记性,樱桃奶酪是这六宫之中独一份的,你哪里知道。也是,要我说啊,某些人主子没用无宠爱,这冰也是没脸用的。”司鸾看着走远的如意气得脸色通红,不过是小人得志,羞辱自己也就罢了,居然对娘娘也说些不敬的话。秋水阁内,文鸳打了纱帘出来,正瞧见司鸾拎着冰盒怒气冲冲地往屋子里走,远远喊了司鸾一声,她没应。心里不由得奇怪,不过是去内务府取个冰哪里就惹了这么大的火气,见她毛毛躁躁的样子放心不下,刚忙过去拦住了她:“司鸾我喊你,你怎么不应?”“我……”司鸾脸色通红憋了半天没说什么,只用衣袖擦了擦汗:“外头日头太毒,热的。”“那便打盆子凉水好好擦洗一下”文鸳嘱咐,往她身后看了看:“你去取的冰呢?”问及冰盒,司鸾耷拉着脑袋:“我……冰……”见司鸾支支吾吾没个准话,文鸳也不追问,径直伸手去开冰盒。一打开,发现盒子里只剩下一小块冰还沾上了些许泥沙,一下急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剩这么点?”被文鸳训斥,司鸾一下委屈冲起来,眼眶红着哭哭啼啼把事给文鸳说了一次。这事明摆着就是栖云轩的人恃宠而骄,文鸳看司鸾哭得伤心只好温声安慰了她几句又让她下午不必当值在屋子里好好休息才走。文鸳端着剩下的冰进了秋水阁里,徐容华刚刚醒倚靠在黄梨花榻上养神,听到脚步声眼睛没睁问到:“今儿屋子里没用冰吗?怎么这么热?”文鸳将冰搁在一旁,顺着给她打扇子轻声回话:“娘娘,司鸾去取冰回来了,只是路上出了点岔子,冰没剩多少。”“岔子?”徐容华睁了眼声音懒懒的:“什么岔子?”手上动作一顿,文鸳斟酌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司鸾和栖云轩的宫人撞上了,耽搁了些时间冰便化不少。”文鸳的话说得婉约,但徐容华自是明白其中的关窍,看了眼桌上冰里的沙子问道:“栖云轩,怡嫔?”“是”文鸳点头。“算了吧”徐容华翻了个身,将脸颊一侧对着冰:“左右是些小事。”文鸳想起司鸾哭得模样忍不住开口不平:“娘娘,奴婢知道娘娘是个好性儿,又不愿与他人争什么,只是娘娘的宽容大度到成了其他宫里眼中难免就成了软弱好欺。”“您位分高怡嫔一等,他们不敬着也就罢了,今日这事我打听了,分明就是那栖云宫的人故意而为,娘娘当真就这么不了了之?”徐容华抿了嘴角,闭上眼似是嘲讽一般开口:“敬着我?怡嫔向来为人嚣张狂妄,身后有卿贵妃撑腰,如今得圣宠又身怀皇嗣越发是肆无忌惮。我不过是高了她两个位分,她哪里又会看在眼里。更何况我常年无宠,今日之事要是闹起来,也落不到什么好处,算了吧。”“娘娘”文鸳还想再说什么,见徐容华没有再答话的意思也就闭嘴了。只认真给她摇扇子,摇了一会,徐容华想起来吩咐:“今日去取冰的是司鸾吧?应是受了委屈,一会你去库房挑根簪子赏给她。”“是”文鸳应下了。如意回栖云轩时,怡嫔正在发脾气,在院中便听到她尖锐的声音:“如意那丫头是死在外面了吗?让她取个吃食到现在还没回来!”听动静怡嫔应该是闹了一会了,珍珠正在一旁柔声哄劝,怡嫔自从有孕之后脾气越来越大,如意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抬腿大步往里面走。进屋还没跪下,一个茶盏便擦着她的脑门而过摔在她脚边,如意立刻匍匐在地求饶:“娘娘,娘娘息怒。”“息怒?”怡嫔靠在枕头上,脸色苍白:“你还有脸要本宫息怒?要你去取个东西久久不来,怎么你想害死本宫?”“奴婢不敢!”如意连连磕头,看样子怡嫔今日心情极差,轻易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她拼命地思索,忽然眉头一皱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样:“娘娘,不是奴婢耽搁,而是……而是那秋水阁的司鸾故意拦着奴婢,不要奴婢走。”怡嫔听她这话疑惑问道:“你说秋水阁的人?”“是”如意哆哆嗦嗦回话:“就是司鸾她故意在御花园拦着奴婢,还好生羞辱了奴婢一番,说娘娘……”“说什么?”怡嫔厉声呵斥:“再吞吞吐吐本宫拔了你的舌头!”“是!”如意吓得直抖:“她说,说娘娘您位分不及徐容华高,哪怕是有孕在身也永远低徐容华一等。”“放肆!”怡嫔气得将身侧的枕头摔在地上:“竟然欺负到本宫头上来了,不过是个没宠容华身边养的狗居然如此不知好歹!”珍珠见怡嫔大怒连忙出声安慰:“娘娘别动怒,您还怀着皇嗣,可千万别伤了身子。”怡嫔听言喘了两口气,又被珍珠扶着躺了回去,如意见状,忙将怡嫔爱吃的樱桃奶酪从盒子里端了出来递给珍珠,慢慢退了下去。珍珠接过来瓷碗细细搅拌后拿勺子准备伺候怡嫔用膳,勺子刚碰到她嘴边就被她一手扫落在地,怡嫔双手抓这被角,面色狰狞:“本宫咽不下这口气!不过是个贱人,竟然如此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怡嫔沉吟几许突然开口:“珍珠,你去使个法子把那个司鸾借来宫里用一日。”作者有话要说:喜开新文,求收藏求评论,好吃在这给大家拜个早年啦!!!评论发20个小红包!!!ps【后宫妃嫔等级】皇后正一品: 贵妃正二品: 妃从二品: 昭仪、昭容正三品: 贵嫔从三品: 婕妤正四品: 容华从四品: 德仪、顺仪正五品: 嫔从五品: 良媛、良娣正六品: 贵人从六品: 才人、美人正七品: 常在、娘子从七品: 选侍正八品: 采女从八品: 更衣2、风筝酉时掌灯,文鸳帮着徐容华拆发卸妆。徐容华在妆奁里取了把木梳挑了一缕肩上的长发慢慢地梳到底,抬眼望了眼铜镜若有所思启唇问道:“司鸾呢?怎么没进来伺候?”文鸳愣了会,将手中刚卸下的菊花纹珐琅彩步摇细细放好,垂了眼角回话:“今个一早被栖云阁里的人叫走了,说是怡嫔有孕后不思茶饭,晓得司鸾梅子糕做得极好,特地叫过去帮忙调理饮食。”“司鸾可回来了?”徐容华放了梳子面色担忧。“娘娘不必担心,我一早嘱咐过司鸾今日要小心务必谨言慎行,若有事可先回来。”文鸳解释:“那丫头要是知道娘娘还念着她不知道要多高兴呢!”“那便好”徐容华按了按太阳穴,眉头依旧蹙着:“不知为何我总觉像是有些心神不定。”文鸳听言,手上动作更轻了几分:“许是近日暑气过盛,娘娘身子不适的缘故,今夜凉快了些,娘娘早些休息吧。”徐容华撑着木桌正欲起身之时,一个小宫女跌跌撞撞跑进来,文鸳见状训斥:“慌慌张张做什么?仔细冲撞了娘娘!”小宫女像是受惊过度小声结巴喊了声:“文鸳姐姐……”,看了眼徐容华上前两步在文鸳身侧耳语。文鸳脸色一变摆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徐容华见文鸳脸色难看问了句:“出什么事了?”“启禀娘娘,司鸾……没了。”徐容华愣了会,面色渐冷:“没了?”“是”文鸳小心回话:“人从栖云轩出来就不行了,到宫里没一会就咽了气。”“秋水阁怎么说?”徐容华起身问道。“送来的小太监说,司鸾在怡嫔的梅子糕里加了大量的山楂,意图谋害皇嗣,怡嫔惩戒了她。”“惩戒?”徐容华冷笑出声:“当本宫死了吗?轮得到她来惩戒本宫的人?”说完徐容华大步走出宫殿,文鸳赶忙追了出去:“娘娘!娘娘您去哪啊?”偏房里司鸾的尸体被平放在榻上,一个小宫女正为她擦拭身体,徐容华突然推门而入,小宫女吓了一跳跪倒在地。司鸾的死状极为凄惨,脸蛋上满是红肉凸起的刀伤,露出来的手臂也有被铁鞭笞打的痕迹,满身血迹。她正要上前一步看个清楚,忽然被文鸳挡住了路,文鸳跪在她身前苦苦哀求:“娘娘,娘娘不要再上前了!奴婢知道您心善,可是这血腥之气对您身子不利啊娘娘!”脑子里血腥的画面让徐容华几乎欲呕,硬生生压了下来闭眼吩咐了句:“好好安葬司鸾,记住安抚好她的家人。”转身出了屋子。秋水阁的灯火亮了小半宿,徐容华反复想起司鸾生前的眼睛和她死后血肉模糊的脸蛋。司鸾跟她的时间不短,一直忠心耿耿,与她颇有主仆情分。不过是丫鬟之间口角的事,怡嫔居然跋扈到要了她的性命。甚至临死前还要把人送回秋水阁向她羞辱示威,她一直对人容忍退让,但是怡嫔这次实在是欺人太甚。灯火跳跃将她的影子映在窗花上分外动人。接连下了好几日的雨,驱散了皇城不少暑气,近来在躲在宫中避暑的宫嫔也愿意出宫门走动走动。徐容华端坐在凉亭中,手上反复掀茶盖却没有要吃一口的意思,眸子频频往向远处,直到看到文鸳低头快步而来,才舒了眉头,将茶盏放回桌上。文鸳屏退左右,近了徐容华的身低声回话:“娘娘,成了。”徐容华不留痕迹地点头,嘴角擒上点笑,慢悠悠地起身,扶上文鸳的手,瞧见鹅卵小道上走来的几个妃嫔出声:“御花园越来越热闹了,本宫不喜欢凑这热闹,回宫吧。”文鸳点头,压住了眼中得意之色,陪同徐容华回了秋水阁。次日巳时,御花园难得没有一丝热气,荷花盛放杨柳依依景色极好。怡嫔由珍珠如意陪着在石凳上坐着看远处几个小宫女正嬉笑放着风筝,天空蓝如洗练,白云游弋,形状各异色彩缤纷的风筝在空中滑动倒是很有趣味。其中一只双燕福禄寿纹的显得格外硕大精致,怡嫔盯着望了好一会,伸手指了指赞叹:“那只倒是好看得紧。”珍珠看着回话:“娘娘可真是慧眼识珠,内务府为讨各宫主子欢心做的这批风筝里,独这个耗时最久,分的时候皇上钦点说赐给娘娘赏玩呢。”这话说得怡嫔心里很是熨帖轻笑出声,两人正说笑,却见那只大风筝忽然从天上一头栽下来,掉入宫墙中不见了。怡嫔推开珍珠手问道:“怎么回事?”小太监过来跑过来禀告:“启禀娘娘,风筝线缠上树枝,线挣断了。”“没用的东西”怡嫔脸沉下来,珍珠见状忙厉声吩咐:“你们怎么办事的?如意,你随他们去寻。”如意瞪了珍珠一眼,不情不愿地随着小太监往那风筝掉的方向走。兴致被扰,怡嫔很是不快,扶着珍珠的手去凉亭中用茶等那边消息。如意跟在小太监后头左晃右撞,终于到了一座宫殿门口。正想推门而入,却被小太监拦住了:“如意姐姐,这宫殿您轻易可进不得?”如意不服气:“宫里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说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圈。这座宫殿位置很是偏僻,虽然四处收拾得很是干净,但宫道两侧破旧的石头路灯上爬满了青苔,地上铺的宫砖也破碎残缺。宫门上朱漆掉落了不少,上面却挂了一块精致的匾额。黄花梨的匾身,四周边框上雕了栩栩如生的祥云图案,饰以通透无暇的碧玉,上面用金粉飞龙舞凤写着三个字:蓬莱宫。四周场景和宫殿上的匾额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如意不由得顿了顿问道:“这里是皇上哪个妃嫔的宫殿吧?”“是”小太监答话:“这里确实住着一位娘娘”这话让如意放了点心,宫里有宠的主子她都知道,却没听过谁住在这的,再者这宫殿外如此破败不堪,可见这位主子在宫中地位不怎么样,估计是年久失宠的嫔妃,用块匾额强撑脸面罢了。想着如意也多了几分底气,推开小太监打算直接闯入进去找风筝。刚推了一条缝隙,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出来了一位身着丁香色荷花暗纹长裙梳着朝云近香髻的女子,神色极淡语气冰冷问道:“你干什么?”这女子的姿容让如意很是惊艳,缓了会神才回话:“这位……姐姐?”如意看这女子颜色虽好,但是从首饰上看应是位宫女。女子没有回话只抬眸,盯着她等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如意一时生了骨子恼怒之意,不过是个无宠妃嫔的宫女竟敢如此不给她脸面!生得好看又如何?还不是要耗死在这里?想着嘴上也就没有客气:“怡嫔娘娘的风筝掉落在这宫中,我得进去找找。”那女子挡住门没有让开:“这里不允许随意进入。”如意吊眉叉腰放了狠话:“我家娘娘东西掉了在这宫中,我今日定要进寻回去的?”说着对身后小太监使了一个眼神打算强入,被那女子察觉皱眉:“你们要硬闯?”如意语气很是嚣张:“这位姐姐真会说笑,哪里是硬闯,明明是我们已经说了缘由却被故意为难,只得失礼了。”女子没再多说,向后退了一步。如意见她后退,以为她服软,很是得意地准备上前进去。刚踏出了一步,一把锋利的寒剑便抵住了她的喉咙。门后出来一个黑衣侍卫看死物一般对她警告:“再行一步,格杀勿论。”如意吓得只出冷汗,慌乱退了一步,雪白的脖颈依旧被剑锋给划了一道口子,她又疼又气高声喝道:“你是谁?怎敢在宫中滥杀无辜?”侍卫无动于衷立在女子身侧,女子眉头拧起来:“蓬莱宫外切勿喧哗。”说完便关上了宫门扬长而去。小太监见那些人走远了才敢上前来:“如意姐姐,你没事吧?”“都是你这个蠢货!无辜让我受这样的羞辱!还不快滚!”如意咬牙气得发抖使劲踹了小太监一脚,小太监连忙退下了。自从怡嫔有身孕以来,她如意在宫中谁不得高看一眼,哪里吃过这样的闭门羹。即便是皇后也得对怡嫔肚子里的皇嗣忌惮三分,她不过是要进去给怡嫔寻个风筝,那女子竟敢如此不给她脸面,此事绝对不能如此善罢甘休!如意想着伸手用力地按着脖颈上的伤口,血涌出来她沾了点,在脸上身上皆涂了些,又把发髻弄散,狠厉地瞪了一眼蓬莱宫,扭头飞快地在宫道上奔跑高声哭喊道:“娘娘!救命啊娘娘!”蓬莱宫内,罗衫正在训斥侍卫:“有人要强闯蓬莱宫,你们既毫无察觉!自己去领罚!”侍卫应声退下,云裳端着小食过来见状问了句:“罗衫姐姐出什么事了?”罗衫脸色缓和了些,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没事,娘娘醒了没?”“还没呢”云裳回话:“还睡着呢,不然我怎么敢离开?”两人正说话,突然听见一阵轻柔灵动的乐声,罗衫回头责怪地看了眼云裳。云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罗衫刚要说话,屋子传来了一道珠圆玉润之声,如雪山寒莲初放般清冷。“罗衫,你进来。”3、咕噜罗衫听命赶忙往殿内走,脚刚踏过门槛便闻到阵淡淡的茉莉花香。垂屏门框上坠下串串白玉珠帘在微风中摆动发出玎珰之声,里面隐约可见一名女子竖抱木琴正歪头调弄。女子半披衣衫,盘着一条腿,将琴置在腿上,另外一条腿落在半空中悠悠晃动。露出来一只玉足,肤色莹白如雪,粉色指甲匀称整齐,随着动作划出浅浅的弧度。“娘娘!”罗衫皱眉惊呼,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之意:“您怎么又没穿鞋袜就起身了?仔细着凉!”“没事”女子随口答了句,依旧专注手上动作没停。直到调好了琴,双手抚动发出一连串流畅的乐声才满意地抿了嘴角,将琴搁在一边,抬眸看过来。素着脸蛋,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挑着两道玉羽眉,下面一双剔透澄净的丹凤眼,驼峰鼻高挺,似张欲合的樱唇。五官单看没有一处是绝妙精致的,偏偏凑在一起是股子不可方物的美,让人呼吸都忍不住屏起,生怕惹美人皱眉。“咕噜去哪了?”谢宁味凝声问了句,眉尖蹙起:“一直没看到它。”“嗯?”罗衫暗中骂自己没有出息,跟在娘娘身边这么久,她一眼望过来,自己竟然还是走神了:“娘娘是问咕噜?”罗衫稳了稳神回话:“说不准又跑到哪里玩去了,一会喂食的时候许就回来了。”谢宁味舒了眉头淡淡嗯了一声,又去拨弄那琴垂眸吩咐了声:“你留意些。”罗衫道了声是应下来。***秋水阁内,徐容华用手撑着伏在珊瑚相思香几上小憩,手指慢悠悠的敲着一首江南小调,文鸳在一旁打扇子,心中疑惑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娘娘,奴婢愚钝,有件事想请教娘娘。”“何事?”徐容华此刻心情不错,耐心甚好。“今日娘娘为何耗费心力将怡嫔的风筝引到了蓬莱宫?”文鸳脱口而出,随即顾虑重重:“奴婢听人说,蓬莱宫里虽住着位宁妃,却从未见过这位宁妃娘娘。宫中人都说宁妃幽居不出,不问世事,这般无世无争的性子。只怕与那怡嫔起了纷争,也多半会隐忍不发。”“呵呵”徐容华听她这话笑出声,一双眸子趣味盈盈地看着她:“你是这么想的吗?”“娘娘”文鸳被她这句话臊得有些恼羞,跺脚娇嗔:“您还笑话奴婢,奴婢这是为您担忧啊!”“喔?还有什么你便一并问了吧。”徐容华拿起茶盏吃了一口等她接下来的话。“要奴婢说啊,虽然宁妃位分高,但是奴婢听闻她并没有子嗣,况且她深居已久,不得皇上欢心,这哪里是怡嫔的对手。”文鸳跺了跺脚:“奴婢是怕娘娘竹篮打水一场空!”听完了文鸳的分析,徐容华久久没有答话,直到把一盏茶吃完拿帕子细细擦了嘴角才开口:“文鸳,你还记得我刚入宫中是什么位分吗?”提及此,文鸳很是自豪:“娘娘出生高贵家世显赫,又颇得皇上喜爱,入宫便是良娣呢。”“良娣?”徐容华冷声笑道,整理裙摆端坐:“那你可知,宁妃入宫之时便是妃位?”“怎么可能?”文鸳大惊失色:“入宫便是妃位?这该是何等的荣宠?”“可是如果这宁妃果真如您所言是个人物,那为何她一直销声匿迹没有丝毫圣宠?”文鸳追问。徐容华瞥眼看了看文鸳挑声反问:“圣宠?”,文鸳没敢回话。徐容华偏头眸中印着四方院中水缸内朵朵盛放的荷花,起身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声音分外凄凉:“她不需要。”***如意一路惊慌失色地穿过大半个皇宫跑回栖云阁,在门口撞到了抬水的小太监,浑身被淋得湿透,哭喊撞进屋:“娘娘救命!”跌进了大殿内。她本原路跑回了御花园,到了地方才知道怡嫔畏热等了会便回宫了。于是她故意绕了路走了大半个皇宫,一路上许多宫人都看到她满身鲜血失魂落魄的样子都可以替她做证。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给蓬莱宫的那位顺理成章安上一个因妒生恨,手段残忍虐杀宠妃宫女的罪名。这招虽然老套,但有用。怡嫔本吃了樱桃奶酪在休息,如意忽然闯进来,一大股血腥味冲得怡嫔面色刹白,珍珠见状也顾不上如意了,干忙吩咐小宫女唤来了水和痰盂,东西刚取过来怡嫔便吐了个天翻地覆。吐完后她极为虚弱瞪着如意语气嫌弃:“你进来做什么?还不给本宫滚出去?”如意缩成一团跪在门角迟迟不肯退出去,眼巴巴看着怡嫔欲言又止。珍珠看她浑身湿透,脸上满是血污想来应是吃了大亏,不忍心开口替她求情:“娘娘,奴婢看如意受伤严重,应是出了什么大事,不如还是听她一言吧。”说着拿来香炉点燃了点清心宁神的香。金丝缕花红宝石香炉里烟雾慢慢袅出来,怡嫔才觉得胸口要好受了些,闭眼问道:“本宫不是要你去寻风筝吗?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如意扑在地上哭得凄凄惨惨语气惊恐:“娘娘,娘娘,有人要杀奴婢!”怡嫔猛地睁眼声音拔高了几度:“杀你?”“是”如意拼命磕头:“娘娘,奴婢寻风筝到了蓬莱宫,敲了门只刚说了由头,那宫里的人便不管不顾说奴婢擅闯宫闱要杀奴婢,奴婢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求娘娘为奴婢做主!”“此事当真?”珍珠半信半疑。“启禀娘娘,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奴婢自蓬莱宫过来,一路遇上不少宫人,他们皆可以为奴婢做证!”如意信誓旦旦言辞极为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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