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林见鹿和沈樟重逢后起了色心……奈何沈樟是个暴力憨憨,整日沉迷约架,无心恋爱。林见鹿只能投其所好,放着校霸不做,装起了小怂包。看着他上学被打,放学被打,就连上个厕所也被打。沈憨憨觉得他弱小又可怜,有些同情他:“以后跟着我吧,要不你总挨揍!”从那以后,林见鹿美滋滋跟在沈樟身后,不再挨打。改收情书,上课前收一封,下课后收一封,中午吃饭也能顺手收一封。渐渐地,憨憨觉得他不仅弱小可怜,还挺骚,突然有些同情自己:“以后跟了我吧,要不我总吃醋。”小剧场:林见鹿想来一场英雄救美,带着一群人站胡同口,表弟指着走过来的沈樟问道:“哥,就他吗?”林见鹿点头:“待会吓唬就行,一根汗毛儿也不许给我碰掉了,我一去你们就认怂跑!”十分钟过后,鼻青脸肿的表弟对着他伸尔康手:“哥,救我!”暴躁忠犬铁憨憨vs骚断腿的作妖心机婊。内容标签: 强强 甜文 校园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樟,林见鹿。 ┃ 配角:新文《拜宠为师》求收藏 ┃ 其它:一句话简介:要男友,不要脸!第1章 新学校九月的东北,早晚凉,中午热。今天是沈樟去新学校报道的日子,他起的很早,为得是躲开他妈妈。整天张嘴钱,闭嘴钱,唠叨起来没完没了。将拎在手里的书包甩上肩头,一阵风儿似的刮了出去,一溜烟地跑到了楼下。沈樟家住在一个老式小区里,三楼没安防盗网的那个是他家!光秃秃的窗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他一样,与这里也格格不入。沈樟闷头走到小区门口,招手叫了辆捷达出租车。十多分钟后,车停在七中门口,沈樟付钱下车。沈樟站在路边,向操场望过去,两排掉了墙皮的教学楼,大门前是来来往往进出的学生。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两样,都一样!沈樟撩了撩肩上的书包带,走出两步,又觉得不好。停下来,把双肩书包板板正正的背好,昂首阔步地走进大门。高一五班。明明是早自习,现在却乱成了一锅粥。班主任老陈走在前头,沈樟跟在他身后三步远。一前一后,进了教室,走上讲台。老陈清了清嗓子:“同学们!安静!”根本没人听,底下的学生,该吃吃,该喝喝,该唠嗑的还唠嗑。老陈看向沈樟,扶了扶眼睛,尴尬地笑了下。拿起手边的三角尺,铛!铛!铛!然后气沉丹田,吼的抑扬顿挫:“都给我闭嘴!”静了两秒,底下的声音从大声嗡嗡,改成了小声嗡嗡,女生尤为活跃。上学第一天,沈樟没穿校服,牛仔裤加一件polo衫。为什么非得穿polo衫?他昨天出去买文具的时候,和别人干了一架,也记不清当时是个什么体位,有个孙子竟然背后偷袭,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印子到今天早晨还清清楚楚,polo衫有领子,他遮一遮。虽然polo衫又老又土,但沈樟长得可不土。他皮肤很白,完全不像风吹日晒的农村孩子。眸子乌黑,瞳仁很小,垂眼看人的时候,又凶又嚣张。一头短寸,清爽又干净,他发丝硬,和他的脾气一样,总是炸毛,不能留长,好在他的瓜子脸可以驾驭任何发型。沈樟站在讲台旁,感受着低下一束又一束的探寻目光,心情有些烦躁,好在老陈及时开口,打断了底下的议论:“好了,这是我们班新转来的沈樟同学。”简单都介绍之后,老陈指了指中间的空位置。“沈樟,你去中间那排的空桌子坐。”“好。”沈樟提着书包,踩着众人的目光,走到自己的坐位旁。还没坐下,他就感受到了一束极度不友善的目光,光源来自他后桌。善意不善意的,沈樟并不在乎,书包丢在椅子上,弯腰准备坐下。“吱~!”椅子被踹的往前挪了一段,坐板正好撞在了沈樟的腿弯上。到是不疼,但是多她妈隔应人啊!可隔应人的事儿还没完。一瓶可乐又浇在了他的椅子上。沈樟豁然转身,看着他的后桌,孟宇航。孟宇航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挑着眉,也在看他。老陈看到沈樟迟迟没坐下,又看孟宇航,就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拎着三角尺,几大步跨到了孟宇航桌子旁。尺尖点着孟宇航的肩膀:“你老实点!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想在这儿跟我一起熬到退休啊!”老陈话一落,周围立马发出一阵嘻嘻的笑声。孟宇航是老陈的资深门生,上一个高中三年就是老陈的学生。他上次的高考总分数加起来,还没别人一科的分数高,他爸一咬牙,给学校捐了好几万的体育器材,他就得到了从高一开始复习的难得机会。孟宇航瞟了老陈一眼。松开抱着的胳膊,偏着头,放慢动作似的抽出一本书,不看反正,摊开放在桌子上,但眼睛依旧时不时地瞟着沈樟。老陈收起刚才的严肃神情,扶了扶眼镜,对着沈樟摆摆手:“没事儿,坐吧!”沈樟收回与孟宇航对视的目光,没出声,拿出书包里的纸巾,擦干了椅子,转身坐下。老陈走回讲台,放眼扫视一圈:“好好自习,第一节 数学,都把书准备一下。”老陈扶了扶眼镜,走出教室。他前脚刚走出门儿,后脚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沈樟。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架势。他后座的孟宇航将手里的书重重砸在课桌上,梗着脖子站起来。两步晃到沈樟的课桌旁,居高临下指着他的鼻尖儿:“你!滚一边去!我前边这座位不能坐人!”孟宇航声音不大,却有他爸骂他时的沉稳派头儿。“第二次。”沈樟说。“什么玩意儿?什么第二次?别他妈废话,赶紧给我滚!”孟宇航拧着眉毛横他。沈樟没理,扯过自己的书包打开,开始找第一节 课用的数学书。教室里突然安静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等着看他们的“老大”是如何教训这个新来的“菜鸡”。众目睽睽下,挑事儿却被晾在一边,很丢脸,很掉面儿!孟宇航决定拿出他作为“老大”该有的气势来,伸手去扯沈樟的领子。沈樟身子一侧,躲过孟宇航伸过来的手,说道:“第三次!”这回没等孟宇航再有动作,他先动了起来。转过身子,双手撑在桌上,胳膊用力,支起身子,双腿腾空。没等孟宇航反应过来,沈樟已经狠狠地朝着他的肚子踹了过去。孟宇航毫无防备,直接被踹坐在地上。离他们近的同学纷纷蹿出了座位,躲到一旁,震惊的看着沈樟,有几个都忘了闭上嘴,定格似的。孟宇航捂着肚子从地上起来,一句卧槽还含在嘴里,人已经朝沈樟扑了过去。从小到大,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沈樟做的最得心应手的事,就是打架。从穿开裆裤,一直打到现在。孟宇航扑过来的时候,沈樟没躲,拿起他刚放桌子上的数学书,书脊对准孟宇航的喉咙狠狠地甩了过去。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孟宇航瞬间停下了动作,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喉咙,痛苦地趴在桌子上,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万籁俱寂,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哪个二百五突然喊了一声:“孟宇航被割喉啦!”高一五班的同学,除了沈樟和孟宇航以外,其他人都跟打鸡血似的冲了出去,边冲边喊!没用上五分钟,全校都知道高一五班发生了“血案”。七中校长的腿肚子都被吓转筋了。他和教导主任是互相掺着胳膊,得得瑟瑟赶来的。高一五班,窗口、门口,糊得里三层外三层。见到校长,默默让出一条路来。校长先冲进了教室!没见血,他憋在胸前的那口气儿才顺了上来,悬着的心也落了地。转身吼得时候,气儿也足了:“都哪个班跑出来的?一律扣分!!”所有看热闹的学生转头就跑,最后只剩下五班的同学。班主任老陈跑来的时候,眼镜都没来得及戴,眯缝着眼睛朝教室里望。孟宇航还捂着喉咙,伏在桌上。这一下打得确实不轻,挨打的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的喉咙被砸碎了。沈樟站冷着脸在他身边,看向老陈时嘴唇动了动,轻快地吐出两个字:“没事!”没事?!顾宇航心里的一万头草泥马,开始疯了似的尥蹶子!这他妈叫没事儿?刚才好一会儿他都没法喘气,以为自己要死了!姓沈这孙子竟然还说没事!校长和主任外加老陈,没敢耽搁,一人架着一只胳膊,连拖带拽的,把孟宇航弄出了教室。沈樟被晾在一旁,暂时顾不上管他。一上午的时间,沈樟已经成了七中的热门头条,大致内容如下。高一五班新转来一个男的,长得帅,会功夫,还带刀,一秒反杀年级扛把子!大家口口相传,说的有鼻子有眼,就是没有一句真话!在胡说八道的议论中,午休铃声响起,沈樟毫无悬念地被叫进了校长办公室。七中办公室谈话也是分级别的,小过错在走廊、操场、以及任何人少的地方谈。较严重的错在主任办公室谈,很严重的在校长办公室谈。其实按照沈樟和孟宇航今早的事来看,并没有严重到需要来校长办公室。但是!孟宇航有几万块的体育器材buff加成,所以事件的严重性就升级了。毕竟校长还打算给学校运动场重新铺设橡胶跑道呢。沈樟到办公室的时候,人都已经到齐了,就差他一个。孟宇航也在,看样子已经没事了。他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瘦高挑儿,目光精明锐利。搭眼一看就知道,孟青柏是个头脑灵活地,多半是经商做买卖。一旁的教导主任清了清嗓子:“咳咳,孟总,今天这件事您觉得怎么处理,您才能满意?”孟青柏清了清嗓子,开口:“按照我的想法来说,这件事我们大人就不要插手了,他们马上就成年了,遇到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就不表态了。”沈樟抬眼,深深地看孟青柏一瞬。他虽然性格冷僻,但是不傻,听得出孟青柏话里的意思,这是让他儿子找机会还回来,不想让他儿子吃亏!活财神表了态,校长敷衍地说了几句同学之间要团结后,点头哈腰地送孟青柏离开,沈樟走在最后边。午休结束,下午的第一节 是老陈的历史课。孟宇航坐在沈樟身后,装模作样拿着书本。上课的内容孟宇航听进去多少沈樟不知道。沈樟只知道这一节课,他自己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后边的孟宇航一共踢了八十七下椅子,差不多半分钟一下,分布得很有规律。捱到下课铃响,老陈意味深长地朝他们俩这边看了一眼,但并没多说,夹着书本走了。嘎吱……孟宇航坐在凳子上,往后蹭了几寸,后背靠墙上,脚抵在桌子上,一下接一下地踹着……他使的力气不小,沈樟椅子和桌子之间的空隙被他蹬得越来越小。癞□□上脚背,不咬人,但它膈应人!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沈樟站起来!转过身,盯着一脸得意地孟宇航。“说吧!怎么解决?”第2章 约架沈樟一句话,立马吸引了班级里所有人的目光,也点燃了他们的热情,几个走廊闲逛的都跑了回来。个顶个儿地聚精会神,比宣布成绩时都安静。孟宇航抱着胳膊,撩起眼皮,瞄了他一眼,特别有年级老大的派头:“我今天丢了脸,你得让我把面子找回来!”“面子是自己挣得。”孟宇航收回搭在桌子上的脚,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食指,对着沈樟的鼻尖,叫嚣:“你给脸不要是吧!那咱俩走着瞧!”沈樟垂眸,看着面前的手指:“随便。”“你这是认怂了?”“谁怂谁孙子!”“你要解决也不是不可以,明天中午,跟我走。”孟宇航豪气冲天,此时此刻,他身高五米八。“行!”有了这个约定,孟宇航总算安生了,消消停停地在后边睡了三节课。放学时候,他拎着书包,站沈樟桌子边儿,仰脸跟他说话:“明天你要是不去,咱俩的事儿就没完!”沈樟只顾低头收拾自己的书本,根本没搭理孟宇航。收拾好书包,瞟了孟宇航一眼,把书包往肩头上一甩,大步流星地走出教室。孟宇航气得咬牙切齿,其他同学看得津津有味儿。沈樟走到校门口,脚步慢了下来,他在犹豫,自己是走回去,还是坐车回去。走回去的话他没把握能找到家,坐车回去他又嫌太快了。他到家,刚好赶上吴海丽下班,沈富还没上班,他俩都在,非得轮番轰炸,光是想想,沈樟就烦得要死。正犹豫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诧异回头,是个特别斯文清秀的男生,正笑着朝他走来。沈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大脑里搜索着,但是并没有找到匹配对象,自己似乎没见过他。男生走进,笑意更盛:“你不记得我?我和你一个班的!”经他这么一提,沈樟又玩命地在心里搜索了一遍,在今天记忆的最角落,模模糊糊地有点印象。“什么事?”沈樟的语气很生硬,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好在廖行奕的性格很随和,说起话来也是温温柔柔地。“我叫廖行奕,我找你只是想和你聊聊。”可沈樟依旧板着白板脸,一点笑模样也没有,甚至有些不耐:“聊什么?”“今天下午你和孟宇航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离他远一点,他不仅认识校内的人,校外那些……嗯,那些人社会青年,他也走得很近,你尽量别招惹他,明天能认,就认了吧……”沈樟静静地听着廖行奕说完,眼皮也没眨一下。见他这副德行,廖行奕微微有些尴尬:“我和你说这些,是为了你好,没有别的意思!”“谢谢!还有,别管我的事!”沈樟单手扯着书包带,转头就走,像一头不知好歹的驴。第二天,天一亮,沈樟背上书包,跑出家门,他不想等沈富下班回家再走,如果可以,沈樟永远也不想见到他。吴海丽已经在他旁边啰嗦就已经够他受得了。如果沈富在,估计会变成一场家暴,当然也有可能变成一场打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十年间,只要父子见面,沈富都会对沈樟动手,他越长大,沈富下手越狠。今年年三十儿,沈樟的胳膊就被沈富用棍子砸骨折了,沈樟奶奶一股急火,生病去世了。一想到这些,沈樟就忍不住一阵烦躁,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背着书包倔哒倔哒地走。早晨不冷不热,空气微微泛着潮气,马路上没什么人。一路磨蹭,一路走,到班级时,同学都来的差不多了。全班的人都在窥着他,他一进门,就享受了教导主任的待遇,所有人非常自觉地安静下来。孟宇航抱着胳膊,靠椅子上,仰脸看他。沈樟眼皮儿都没撩一下,卸下书包,丢椅子上,转身坐下。他这种冷漠性格,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完美的装逼范本,旁观者看着暗爽,当局者孟宇航气得要死。不过孟宇航作为历史遗留扛把子,这点心里素质还是有的,哼了一声,收回目光。心里却在盘算着中午如何把沈樟打的跪地求饶。上午四节的课间休息,孟宇航进进出出,十分忙碌,他正在给自己做公关,动员全校“有头有脸”的人,中午一起去给他“作证”。他要一展雄风,找回那个掉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面子。午休铃声一响,班级里的同学跟猫鼬似的,伸着脖子,眼睛瞪溜圆,都往他们俩这边张望。孟宇航起身,一手插兜,一手曲指,敲了敲沈樟的桌子:“走吧!”沈樟看了他一眼,继续收拾自己的书包,都整理完了,把双肩包板板正正地背肩上:“走。”孟宇航吊儿郎当地走在沈樟前头。班级里有几个好事儿的,屁颠屁颠地跟在沈樟后头。走在学校里,他们这只队伍不断壮大,最后出校门时,沈樟身前身后,少说也有三十几号人。孟宇航挺看得起他,整的挺隆重,被约架的他,硬是走出一种大佬巡街的气势来。浩浩荡荡的走了一阵,沈樟刚想问问什么时候到,孟宇航停下了。一手搭着小弟肩膀,一手插着兜,撩着眼皮看沈樟:“就这儿了。”沈樟四处看了一圈,这是一处体育场,还挺大的,沈樟站这头,都看不清那头打篮球的是男是女。那边人看他们过来,也纷纷朝这边望过来。沈樟默默地看着孟宇航没说话。孟宇航梗着脖子,两步晃到他身前:“沈樟,你新来的,我不为难你,你只要给我鞠躬,认个错。说,航哥,以后我不敢了,咱俩这事儿就算完了。”沈樟觑了他一眼,又扫了扫周围的人。卸下自己的双肩包,规规矩矩地放在了一边,顿了顿,把半袖也脱了下来。他怕一会儿崩衣服上血,回家吴海丽看到,又唠叨个没完。孟宇航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说话时神情有点懵:“你这儿几个意思?”“快点!我没吃午饭。”沈樟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还有点着急。孟宇航瞪着沈樟:“!!!”看沈樟这架势,有几个“活泼好动”的朝着他围了过来。沈樟眼皮儿都没抬一下:“要来的都来!就今天一场,吃亏占便宜都认了。”孟宇航眼含嘲弄,虽然自己人多胜之不武,但谁让他装逼呢,活该!“行,就今天一场!什么结果都认了!”围上来的几个人渐渐靠近,但谁也没动手,都瞄着孟宇航,毕竟是替他摆事儿,他得先动手。孟宇航也感受到了其他人的目光,抄起袖子,一拳朝沈樟挥了过去。看他这两下子,沈樟差点笑场,笨样跟熊似的,还有脸约人打架?挨揍的货!孟宇航的拳头挥过来,沈樟也有了动作,飞起一脚,正好踹在孟宇航肚子上。被踹倒在地的孟宇航,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这孙子打架爱踹人!’短短两天,他已经被沈樟打出经验了。见他被踹倒,其余人立马怒了!一般这种n对一的情况,都是虐菜局,被打的老实挨着!反抗的少之又少。“卧槽!干他!”从地上爬起来的孟宇航一声爆喝,带着另外几人,奔着沈樟冲过来。其余人沈樟看都懒得看一眼,目光一直锁在孟宇航身上。两步助跑,高高跃起,同时双手抓住孟宇航的肩膀带向自己。孟宇航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心口就已经狠狠地撞在了沈樟的膝盖上,这一下挨得结结实实。还不算完,孟宇航气儿还没捯上来,后背又挨了沈樟胳膊肘一记狠砸。前后夹击,孟宇航历时就跪了,真跪了。伏在地上,蜷成一团。其余人都急刹车停在沈樟身边,担忧地看着蜷在地上的孟宇航。他们本以为沈樟只是欠揍,没想到他还真的能打,就刚才跳那一下,他们自问是做不到的。沈樟扫了一圈众人,指着其中一个:“来!”那人拧眉看他,心里破口大骂:“那么多人不叫,你他么偏叫我?!”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狠狠地瞪了沈樟一眼,然后……认怂了。假装没听见沈樟的话,低头看着孟宇航:“航哥,你没事吧?”见他不来,沈樟有些不耐烦:“来!一起来!”不是他托大,孟宇航找来的这些虾兵蟹将,他真没放在眼里。打群架只需要揪住那个闹得最欢的,往死里揍,其他找来充数的一定会怂。孟宇航撑着膝盖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其余人看着沈樟也都没了动作。双方竟然僵持住了?!运动场那边打篮球的几个都围了过来。他们是五中的体育生,第四节 课就来这边了。见了面前这阵势,纷纷对着沈樟吹口哨。刚才沈樟动手的时候,他们就到了,这场热闹被他们看了个完整。听了口哨声,沈樟往他们那边扫了一眼。却意外瞟到一个眼熟的衣角!小粉格子!五中那几个都穿着校服,就那人的衣服特别显眼,一件粉色格子衬衫!沈樟目光锁在小粉格身上,径直朝五中那几个走了过去。张鑫从人群中伸出脑袋,盯着沈樟:“这货上头了?逮谁干谁啊!”第3章 别跑!五中那几个体育生脸色也变了,以为沈樟是奔着他们来的。看着沈樟冷笑:“怎么个意思啊,要干我们啊?”另外一个踏前一步,啐了一口:“那来吧!可提前告诉你,我们可不是七中那些怂蛋!”他这句话没惹怒沈樟,却惹怒了他背后站着的七中人。要是1v1,七中见了五中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但是今天不一样,五中加起来也就十来个,七中可三四十个呢。“你他妈不会说话就放屁啊?说谁怂蛋那!”七中有人吆喝了一声。“就说你们呢!十多个对一个,都吓得不敢动手,还有脸狗叫呢!你们七中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怂蛋!”被人指着鼻子骂怂蛋,人多势众的七中人受不了了:“草!你们这是想干一下子啊!”“干!来!谁不干谁孙子!”三眼两语,天雷勾地火,两边谁也没惯着谁,眨眼间打一起去了。沈樟混在人群里,难免有些懵逼,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瞄准目标,一脚踹开挡路的人,箭似的蹿了出去。小粉格看着冲过来的沈樟,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腹肌很漂亮,腰部线条也很紧实!但脑海里又突然出现刚刚孟宇航痛苦扭曲的脸,只是想想,他都一阵胃酸,要是真和沈樟动起手,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挂彩。受点伤是小,被他爸发现就坏菜了,刚打完电话说今晚出差回来。眼看着沈樟越来越近,他觉得自己不能傻站着了。回身撒腿就跑!跑得火烧屁股似的,连头都不回。沈樟紧随其后,从体育场这头追到了那头,愣没追上。沈樟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对小粉格重新做了评价。以为他细皮嫩肉,娘们叽叽的,根本跑不快呢。谁知道这小娘炮跑起来跟一阵儿风似的,沈樟拼了全劲儿也没撵上。小粉格跑到体育场边也没停,直接从小门蹿了出去,沈樟紧随其后。沈樟觉得从今天开始,自己可以有个外号了‘追风少年’,小粉格是风。粉格子一口气刮过了三条街口,见了前边有家农贸市场,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市场面积很大,是最老旧的那种,不仅仅买菜,包罗万象,什么都有。摊位一家挨着一家,过道又窄,和迷宫有异曲同工之妙。小粉格不仅跑得快,还十分灵活,左拐右拐,沈樟被越甩越远。最后竟然跟丢了!!!他是沈樟这辈子第二个想揍却没有揍的人。第一个人是沈富。于情于理,不能揍。第二个人是小粉格,想揍没追上。沈樟废了好大力气才找回体育场。他回去的时候人都散了,只有他的书包和衣服孤零零地留在原地。穿好衣服,沈樟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就要上课了。看着地上的书包,有些犹豫,想了好一会儿,才拎起书包,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他是踩着上课铃声回到班级的,他刚一进门,所有人将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刘美英瞪他一眼,挥挥手:“以后早点!回坐位。”他回座位时注意到,中午一起去体育场的几个人都在,只是看上去不那么体面,或多或少地挂了彩。而且看沈樟的眼神也都极其复杂。能不复杂吗?和五中打群架,明明是沈樟勾起来的火,最后真打起来,他眨眼功夫就跑没影儿了。不过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孟宇航现在还在医务室的床上佝偻着呢。医务室可就一张床,再惹他,被打没地儿躺了。一下午孟宇航都没来上课,沈樟算是清净了一下午。放学回家,一路相安无事。沈樟拉开房门,客厅里烟雾缭绕,吴海丽和沈富竟然都在,俩人和比赛似的,排排坐,对着吸烟呢。沈樟瞄了他们俩一眼,没出声,弯腰解鞋带。吴海丽还有点自觉性,紧忙狠吸几口,将烟屁股摁在了烟灰缸里。换上拖鞋,沈樟正打算回自己屋,却被吴海丽叫住:“儿子,你来,我有事和你商量!”沈富似乎不满意吴海丽的做法,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嘟囔着:“看把你贱的!跟他商量个屁!”沈樟本来已经朝他们俩这边走过来,听了沈富的话止住脚步,转身又往回走。吴海丽瞪沈富一眼,却不敢多说他一句。急忙绕过沙发,去拉沈樟:“你这孩子,我有事和你说!”不耐烦地甩开吴海丽的手:“你有事就说!”沈富冷哼一声,把手里的烟也摁灭了:“磨磨唧唧地,我说,你妈怀孕了!过几月不能上班,你有个准备,念完这学期就别念了。”听了他的话,沈樟到是很平静,脸上除了冷漠,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把我转这儿上高中不是花了不少钱吗?说不念就不念了?”他的话,让吴海丽脸上有些挂不住,其实转这来上学,除了学费以外,他们也没花什么钱。沈樟的户口本来就是七中学区的,他七岁被送回农村的时候,户口没跟着迁回去。更何况七中那个破高中,只要想去,谁都能去。“你那么多废话呢,老子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沈富最不爱听沈樟说话,也不爱看他那副嚣张的样子。“再过完年我十八了,成人了。”沈富哟呵一声,撸起了工服袖子,炸着肩膀:“你这啥意思啊?”沈樟也有了动作,将书包拿下来,丢一边儿:“我自己的事自己说了算!我要继续上学!”沈樟从七岁开始,跟在他奶奶身边,他奶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孙儿啊!你考上大学,奶奶死了就能闭上眼睛了,我这一辈子就没白活!”奶奶将他看得和眼珠子似的,后半辈子身前身后地守着他。他虽然被父母丢开了,但是奶奶可没冷落他一点,几个孙男娣女 ,老太太最偏袒他!所以他怎么也得让他奶奶闭上眼睛,这大学他必须上。沈樟执着地想完成奶奶的心愿,可沈富却不那么想,他只当沈樟是故意和他唱反调:“真是个损犊子!吴海丽你听听他说的话!”说完,沈富就开始四处寻摸,沈樟对于他这动作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