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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撩夫日常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3(1 / 1)

他一说要送她回去,嘉歆就老实的收回手,往他怀里钻了钻,闷闷道:“我不要,我想你陪我。”和峤沉默几息,轻轻卸了她发髻上唯一一支簪子,顺着理了理她的乌发,轻拍了拍她背,哄道:“睡吧,不然明日路上困倦。”…………彼时说着此话的和峤还担忧嘉歆明日路上骑马会劳乏,万万没想到第二日困倦的不行的是他,而始作俑者嘉歆倒是精神十足,神采奕奕。而此时,嘉歆挥退了一旁的侍卫,转头看向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和峤,见他容色倦倦,不由得有些心虚。昨夜她兴奋的一直睡不着,在他怀里翻来覆去,一会儿去碰碰他的眼,一会儿又去拽拽他的发,一会儿又央着他唱情歌给她听……清晨她早早的便醒了,只见和峤随意的铺了卷被褥在屋里打地铺,看那样子似是才睡着不久,她将他喊醒,问他怎么不在床上睡?“睡不着。”和峤微顿,看了看她,“你非要拉着我手才肯睡,只好在床边打地铺了。”至于为什么睡不着嘛。嘉歆心底发笑,他不说她也知道,不就是温香软玉在怀,难免……和峤收回思绪,见嘉歆早已挥退侍卫,又不知在想些什么,笑得狡黠极了,心中默想:素日里这样活泼,倒也不怪睡相如此跳脱。昨夜嘉歆睡着后,整个人呈大字形占了整铺床,一会儿睡在床头,和峤困倦的打个盹的功夫,再被她闹醒时,她又睡去了床尾。和峤自小睡眠浅,近些年好些了,却也遭不住嘉歆这样的闹腾睡法,临近寅时,索性便在床边打了个地铺沉沉睡去。算起来,只堪堪睡了一个多时辰。若是嘉歆知道和峤睡不着的真实原因,肯定会道,我不听,我不听,分明是他受不住温香软玉,又要维系君子风范,才会如此。“先生,您是不是不理我了?”嘉歆收起小心思,一手扒上窗沿,可怜兮兮道。和峤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就又被她打断了,“是我不对。明知道先生您……心悦我,我还那样对您,话本里不都说,男子遇上心悦的女子,总会心绪兴奋的睡不着的。是我考虑不周,下次我定会注意的。”说着,她似模似样的摆了个内疚的表情,一双秋水剪瞳作含情脉脉状看着和峤。和峤:……默默无言。他扶了扶额,看着自导自演的嘉歆,“……无碍。我只是有些困倦,不是生你气不理你。”说罢,他抬手合上木窗,声音从里面传出,“嘉歆,我有些倦,有事再唤我。”嘉歆有些遗憾的看了眼木窗,却没再去打扰他,只百般无聊的四处打量着,瞥见车队另一侧的一处身影,顿时眼睛一亮,策马往那处方向去。第39章 我的和峤嘉歆御马上前,笑意盈盈的看了眼悠哉在外的七皇子慕容明,“七殿下好雅兴,放着马车不坐,倒是和我们一样御马随行了。”七皇子慕容明大眼微弯,露齿一笑,“将将下来一小会儿,马车里过于闷热了,倒不如出来透透气。白侍卫,方才还见你与子仪说着话呢,才眨眼儿功夫就被你发现了。”嘉歆稍落后他半步距离,绕了绕手中缰绳,歪头轻笑道:“我奉圣旨随行保护殿下,自然是要时刻注意着你的,若是有心之人乘我不备,那才是失职。”嘉歆与七殿下慕容明早些年便相识,却从未深交,此时两人却都默契的交谈自然极了。七殿下慕容明见嘉歆神色放松,也不由得卸下了心防,突然想起件事,看着嘉歆若有所思道:“我见你与子仪感情甚笃,景旭可知道子仪将他最亲的妹妹拐了去吗?”嘉歆微怔,被问得一愣。诚然,自前些时候她得知秦云便是和峤后,她便甚少想起与兄长景旭寄信件了,总是选了些好玩有用的事物与阿芙的信件一道托人捎带过去便是了,便是提笔写些什么,也都是日常趣事,一直未曾与兄长景旭直言此事。嘉歆不由得有些心虚,她倒也不是忘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告知兄长,毕竟他离京前还曾悄悄问过她,那时她小心的捂着这个秘密,闻言猛摇着头,矢口否认。嘉歆微蹙了眉,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良久才道:“他不知,不过我花了好些功夫寻了张岩大师的画作,想来到时他该很是欢喜才对,便也顾不上与我计较了。”嘉歆想着,不由得笑眯了眼,深感于自己的未雨绸缪,先见之明。七皇子慕容明听了,一双大眼顿时亮了,急忙询问道:“张岩大师?可是真迹,我一直仰慕他许久……可否予我瞧瞧?”“自然是好的。”嘉歆不作他想,立时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七皇子慕容明本性纯善,待人也极是真诚,与嘉歆一般大的年纪,若非当朝太子迟迟未立,他顶着身后众人的期望还有暗里明里的算计,心知夺嫡一事,不是他表态无意旁人便不会视他若无物的,只要他还是当朝皇子一天,那么就注定不能独善其身,是以不得不硬着头皮参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这会儿谈到心爱的事物,与一直向往仰慕的名士,露了点这个年纪才有的好奇心性。再加上嘉歆也不是拘泥的性子,两人没多会儿便相谈甚欢,一道谈天谈地,只恨从前不曾详谈。是以一个时辰后,车队停在原地修整的功夫,和峤醒来第一时间便是撩开马车的门帘,看看嘉歆在何处。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路边相谈甚欢的两人。嘉歆站在一旁梳理着马儿的鬃毛,七皇子慕容明则靠立在一旁一边看着,一边兴高采烈的说着些什么,嘉歆时而抬头接上几句,两人说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捧腹大笑。和峤撩着车帘的手微顿,向来温和而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绷直了,他低了低眼眸,沉默了一息,便长腿一迈,往两人在的地方走去。此时,两人正笑语着,早已从名士张岩的话题胡天侃地到了一同分享从前看过的戏班了。“上回儿我去城南的戏班子那儿看戏,你知道吗?那两个角儿也不知怎么了,白脸红脸儿都画好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头饰竟带串儿了!当时瞧着怎么都不对劲儿呢,结果到了戏了了,才哄堂大笑!”“哈哈哈,你这儿也不算什么,我前年碰上一桩事才叫有意思。”“哦?快说说看。”和峤走近几步,听见两人的谈话,看着七皇子慕容明一脸期待的盯着嘉歆静等后话,直觉得有些扎眼,默默地想,很有趣吗,怎么他听着不觉着。这般想着,他又看向嘉歆,却见她眼中盛满笑意,露出浅浅的笑痕,竟没察觉到他的到来,且瞧着与七皇子慕容明谈着心情愉悦极了,和峤抿了抿唇,只觉着心口有些闷闷的,不想说话。眼见着两人有愈发聊的热火朝天的趋势,他终于有些耐不住,虚掩了拳挡在脸上,假意轻咳了一声,试图引起两人的注意。果不其然,嘉歆听到动静稍稍一顿,回头看见是他,顿时眼睛一亮。和峤看在眼里,一直紧绷着的唇角也缓和了弧度,心里有一点点引得心上人注意的得逞的欣喜,面上却仍是一副清风朗月的样子,仿佛浑不在意方才两人不断的交谈,只是恰逢其时的刚好轻咳了一声。为表自然,和峤在嘉歆投来目光后掩饰性的又轻咳了一声。嘉歆止了话头,上前两步,有些忧心的问道:“先生,您可是着了风寒吗?”秋日里夜寒,昨夜他打了一晚上的地铺,行路匆匆,舟车劳顿,若是着了风寒便不好了,定是不好受的。和峤没有作答,只垂了眼打量了一下嘉歆与他之间的距离,小二十寸,他微蹙了眉,不甚满意的想,好远,平日里嘉歆最多与他相距十三四寸。他也不去想,平日他与嘉歆总是单独相处,现下四周皆是侍卫,不足两米远处还有个七皇子慕容明杵在一旁儿。他低了头不说话,许是因为醒来后都未来得及喝口水,此时唇色浅淡,有些微燥。嘉歆不由得再上前两步,偏了头对上他的视线,疑惑道:“先生?怎得不说话?”和峤看着两人咫尺之间的距离,心下有些满意,这才慢吞吞道:“无碍的,只是有些口渴了。”说着,他将视线投向嘉歆挂在马背上的水壶,却不说话。嘉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回去拽了水壶给他,见他接了后,才道:“先生,再过不久就到白马镇了,到镇上会歇息一夜,到时候您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了。”她说着,压低了声音有些不情不愿的小声保证道:“我保证,今晚定不闹腾您了。”说完和峤就被嘉歆推着上了马车,一行人互相招呼着动作利落的收拾了行囊接着上路。马车又疾行起来。车内的和峤单手撑着木窗,瞥了眼队伍正前方策马的两人,见他们仿佛又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谈论着,心下有些烦闷,看了眼撑着的木窗,蓦地松了手。只听见重重的“啪嗒———”一声,和峤静候片刻,仍未等到嘉歆来敲马车的木窗,反倒是易容成车夫的墨台有些纳闷,回身掀了车帘,问道:“先生,怎么了?”和峤探眼过去,正正又瞧着了前方两人,比方才看着还清楚些,只闷闷回道:“无碍,赶路吧。”——---一个时辰后,一行人紧赶慢赶总算在晌午刚过不久到了白马镇。嘉歆差人去寻了间干净的客栈,将马儿交由店小二后,便进了大堂坐下。他们一行人多,侍卫队便足足坐满了好几桌,一路上策马劳顿,得了嘉歆与七殿下慕容明的准话,这会儿都敞开了点着吃食。店小二看着他们的眼神就仿佛看着一堆白花花的银子,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叠声儿的道:“客官,您请嘞!吃点什么,咱们这儿的招牌菜都来一份吧!”和峤自下了马车后,便一直站在离嘉歆不远的地方,这会儿嘉歆找好了一桌,先是回头来拉他安置在自己身边的座位,边笑道:“先生快说说,您有什么想吃的,我唤人一并点了送上来。”和峤看了眼嘉歆攥着他衣袖的葱白指尖,询问他时眼中的盈盈笑意。和峤满意,满意极了,只觉得方才路上的郁气都消散了。他对着嘉歆温和一笑,清声道:“不拘,都可以。”一旁的七皇子慕容明看着这一幕,捉狭的笑笑,突然轻声嚷嚷道:“白大人,不知小的可有点菜的名额呀?”他虽与嘉歆一路上打开心防,聊了许多,却没这样活泼过,还自称小的打趣着。嘉歆一时觉着新鲜,回头笑道:“殿下嘛,自然是有的。”七殿下慕容明来了兴致,低声与她道:“你可知这白马镇有一道名菜吗?”“是什么?快说来听听。”嘉歆扫了眼已经琳琅满目罗列了许多菜的桌子,心知若桌上有,他定不会提及,好奇的催促着。“是用锡箔裹着做的老马肉。”七殿下慕容明左右四下瞧了瞧,凑近了低声道。一旁的和峤听见,眉梢微动,却没有插话。嘉歆低呼一声,掩了面吃惊的问道:“怎么会是马肉?这是触了律法的!”大魏地形多变,虽有平原小丘,却不及临边燕国地势平坦,草原遍地,利于饲马。大魏乃大国,兵马需求极大,向来是自产不足,年年要花费不少银钱从盛产马匹的小国购买,是以大魏境内马匹的价格格外昂贵,寻常人家皆是用驴或骡子代替拉车,只有京都百年世家与皇亲国戚方才用的了马车。而这儿白马镇,方圆几里外有一处极宽广的地势,且气候适宜,地形得利,有不少放牧的游民,常年是朝廷征马的一处大来源。是以此时七皇子慕容明同她说此地竟有名菜锡箔马肉时,嘉歆才这般震惊的。七皇子慕容明对着嘉歆轻声嘘了下,悄悄道:“诚然,然而我虽说是名菜,确是不流于表面为外人所知的,且价格高昂的离谱,只有权贵才消费的起。此次选在白马镇落脚,便有彻查此事的计划。”……这厢两人谈论的入神,皆未察觉到和峤身侧不知何时站立了一个姑娘。只见那姑娘眉若秀画,眸似点漆,肌肤雪白,身段既窈窕玉立又丰.满多姿。赵淑华一脸惊讶的看着正坐着的和峤,细细打量他的眉目,将他逐渐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和峤正在替嘉歆夹着菜,察觉到身旁的视线,早已习惯,本不欲多理会,但对方打量了是在太过明目张胆,只好停了手上动作,回头温声问道:“这位姑娘,可有事?”赵淑华咬了咬唇,看着和峤温和的神色,语序有些错乱道:“我,不不,我没事。不是,公子,我们曾见过的。”她话音未落,就见眼前这个好看的公子稍顿,疑惑的抬头看她,眼神好像在问,是吗?何时何地,为何我没有一点印象。紧接着一直坐在他旁边与桌上另外一位公子谈话的姑娘闻声也转过头来,好奇的看她。赵淑华见这姑娘瞧着年纪不大,眉间却英气十足,一双大眼又灵动极了,两种不同的气质杂糅在一起,更显得让人挪不开眼。殊不知,她眼中的姑娘,嘉歆也在打量着她,桌下一直与和峤十指相扣的小手不由得使了点劲儿,同时心下轻啧,这样一个长的好,身段也好的美人来搭话,和峤这张脸真是会招蜂引蝶。赵淑华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有些紧张的绞了绞手,轻声提醒和峤道:“几年前,在白马镇,公子您从……一人手中买下了一匹老马。”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些年了,公子不记得也正常。小女子只是方才惊见公子样貌,只觉得与公子您实在有缘,才忍不住上前搭话。”和峤闻言,若有所思,半响才带了点歉意道:“抱歉,姑娘,我记不大清了,许是你认错了人。”他话说的清楚利落,意思便是不管是不是他,他都不记得了。赵淑华有些失落,却也不再纠缠,微福了一礼,“是小女子扰了公子了。”赵淑华离开后,嘉歆向来不甚细心,这样儿的事儿很快便抛到了脑后便又回头去与七皇子慕容明接着方才的话题。和峤坐在一旁默默瞧着,看了看嘉歆握筷子的手,又舒展的张了张桌下自己变得空落落的手,抿了唇一语不发,紧接着便起身要离去。嘉歆听见动静,忙回头拽了他衣袖,一双大眼有些迷茫,“先生,您去哪儿?”和峤温雅的笑了笑,抬手替嘉歆理了理额角碎发,曼声道:“马车里闷热,我想上去洗浴一番。你们接着吃。”他话音才落,嘉歆的眼就微微亮了,她悄悄瞅一眼他,见他神色自若,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打量。嘉歆应道:“嗯嗯,那先生您快去吧!我……”随后就到。嘉歆咽下了未出口的话,笑眯眯的改口道:“我们今晚会在此歇一夜,先生慢慢来,不用急。”和峤微微点头,面上神情仍是淡淡的,直到转过身上了扶梯才微扬了唇角。——---待和峤走后,七皇子慕容明纳闷的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嘉歆,止了方才的话头,问道:“怎么了?我怎么瞧你心不在焉的?”“不,我只是在想你刚才说的事。若真如你所说,那我们决不能纵容姑息。”嘉歆有些忧心,毕竟她的父亲与兄长同边境息息相关,马匹一事她不得不多想。“若是忧心此事,大可不必,此事我已筹集到了不少线索,只差最后一步便可以将背后之人揪出来,不过,具体该怎么实施,还要待我与子仪他们商议一番,到时候还需要白大人配合。”“那是自然的,我定会全力协助殿下。”嘉歆说罢,视线无意间扫到从扶梯上下来拎着提水桶的店小二,紧接着道:“我这便去寻先生,看看他有何看法。”说着,拎起一旁的佩刀便一溜烟儿的窜上了楼。——---和峤将送热水的店小二送出门,正要合上,眼角余光便扫到了嘉歆窜上来的身影,手上动作稍缓,轻声道:“方才见你与七殿下相谈甚欢,这会儿怎么上来了。”“唔,是谈了些事儿,但我想着……”嘉歆甫一上来,见状抬了手中宝刀抵住了和峤浴堂的门,腆着笑脸道:“先生风姿,想来沐浴没有我贴身保护是不行的。”说着,摆出了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却又悄悄看了眼和峤裸露在外的白皙锁骨。和峤一身单薄里衣,长发微散,察觉到了嘉歆直白的视线,耳根不由得有些透红,心中也有些好笑自己的幼稚,手上却又拾起了件外衣默默披上,挡了她视线。不得不说,和峤的这出美男计正中嘉歆软肋,这会儿垂着眼红着脸的模样,实在惹得嘉歆耐不住心痒痒,收了佩刀就轻推和峤,示意他进屋。待门合上后,主动伸手揽住他脖颈,仰头蹭了蹭,提议道:“先生,昨夜都赖我,害的您没睡个好觉,为表歉意,便让我替您宽衣吧!”嘉歆说完也不理会和峤的反应,绕到和峤身后便动作利落的将他方才披上的外衣扒拉了下来,紧接着又动作轻轻的探手到和峤腰际,想要连着里衣一鼓作气扒拉下来。哎,果不其然,嘉歆有些沮丧,每次!每一次都被他拦住。原来,嘉歆就快得逞的手又被和峤扣住了,和峤侧眸,掩了眼中情绪,温声诱哄道:“嘉歆,为何总是……对我如此?嗯?”嘉歆顺势环住和峤的腰,闻言有些茫然的对上和峤的视线,思索了一会儿便断断续续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想与您亲近。”她歪了歪头,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想来是您生的太好了,这才总惹得我想碰碰您。”和峤转过身,额头抵住嘉歆的额,循循善诱着眼前的小姑娘,“七殿下生的不好吗?”嘉歆被他难得主动的亲昵弄得有些飘飘乎乎的,感受着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缠绕,仍是清醒的捉到了点不对劲儿,她微蹙了眉,反驳道:“不,不一样的呀。七殿下自然生的好,可,可我不心悦他,自然不会想与他亲近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和峤轻笑出声,胸膛微震,白皙的喉结上下滚动,接着问道:“那,嘉歆心悦谁?”“自然是你。”嘉歆仰头看他染了薄红的脸,眼神有些迷惑他今日的反常,手上却还是贼心不死的探进了他的里衣摸了摸他细滑的胸膛。和峤的脸瞬间飞上了大片红云,上身微颤,却没有制止她,仍是温声问:“我是谁?”嘉歆微蹙了眉,不解的看他一眼,又抬手摸了摸他漂亮的喉结,“你是和峤,是我的和峤!我的。”“是你的。”和峤笑,轻轻的吻了吻嘉歆的眉间,夸她,“好姑娘。”……第40章 从前缘起过了不知多久,“咚咚———”屋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七皇子慕容明的声音传来,“子仪,你在吗?我进来了?”和峤微顿,看着怀里面色绯红的少女,见她点了点头,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碎发,才清声应道:“进来吧。”七皇子慕容明一进来便直奔桌前,一坐下便拎起茶壶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抬头看到嘉歆也在,微怔了一下,正色道:“白大人也在。那正好,我和你们说,我方才在这间客栈打听到了点消息。”闻言,嘉歆立时围坐到桌前,凝神听七皇子慕容明娓娓道来:“先前我寻了店小二想让他领我去马厩看看,小二在忙只给我指了路,结果我走叉了,绕到了厨房,正瞧见之前来找子仪搭话的姑娘在那儿探头探脑的张望着厨房里,我心生好奇,就跟上去瞧了,你们知道吗?我听见里面几个厨子正在说着闲话,其中一个胖厨子说道:‘也不知道掌柜的怎么想的,前边战事眼见着就要打起来了,这阵子风头紧,来用招牌菜的贵人越来越少,我在镇上的其他酒馆的好哥们都说了,他们店里都暂时撤了,只还悄悄招待那些老熟客,其余的便是谁来也不接新客了,都连上面那位儿都不怎么来了,生怕惹上一身腥,结果掌柜的倒好,还觉得咱们这会儿是一枝独秀了,你知道怎么着吗?他竟还遣了一众人跑到镇上那赵马圉那儿逼着人家卖马给他呢!’那另一个同伴就问他:‘果真?掌柜的莫不是糊涂了?赵马圉如今可不是像几年前那样任人欺负了,前些年因着那事儿不知搭上了谁帮他,他现在养的马再好又怎么样,那不都是专供给朝廷了吗?掌柜的哪有这胆儿啊!等等……莫不是上面那位的意思?’”嘉歆听了暗暗咂舌,惊奇的看了眼七皇子慕容明,难怪常和她说他爱看戏,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把那两人的对话学的活灵活现。说完这么长一段话,七皇子慕容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饮了杯茶才看向他们,两手一摊道:“没了,我就听见这么些,本来还能更多些,谁知道让那位找子仪搭话的姑娘瞧见我了,我一慌便回来了。”说着,他拍了拍胸脯,惊叹道:“我还是第一回儿做这样偷听人讲话的事儿呢,现在想起来,我跑的有点快了,那位找子仪搭话的姑娘似乎想和我说些什么来着?”“赵。”和峤突然出声,他上前两步站到了嘉歆身旁。“嗯?子仪是说谁,可是那位赵马圉吗?”七皇子慕容明被他没头没脑的一个字弄得有点懵,桌边的嘉歆也疑惑的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和峤。“我说那位姑娘,她姓赵。是赵马圉的女儿。”和峤一脸沉静的解释了几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七皇子慕容明一惊,连忙问道:“真的吗?子仪是如何得知的,真是与她相识的吗?那这样的话,我想那位赵姑娘先前想喊住我莫不是想找我帮忙的?”好家伙,先前还同别人姑娘说人家认错了人,这才多久的功夫啊,便连人家姑娘的家世姓氏都打听到了。嘉歆心里气得牙痒痒,脸上却淡定如常,伸出小手悄悄绕上和峤宽袖中的大手。和峤若有所觉,看了眼一旁七皇子慕容明,见他没有察觉到,借着宽袖遮掩回握住嘉歆的小手,垂眸看向她,只见她冲他眨眼一笑——“嘶~~”和峤一时不察,没忍住轻声呼了出来。七皇子慕容明一愣,看向两人,“怎么了,子仪?”和峤恢复如常,宽袖下的大手轻捏了捏嘉歆方才用力过猛的小手,顺着手腕处替她轻轻揉着,一边轻笑着回答七皇子慕容明方才的问题:“没事。说起来,我倒也不是与赵姑娘相识,而是几年前和赵马圉有些渊源。”第41章 刑部做客和峤眉目轻淡,时间着实有些久了,他敛眉凝神,理了理思绪,清朗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恍若春风拂面。“几年前,我随青松大师游学,大师路遇一病人,杂症怪病乃大师平生仅见,大师为寻解决之法,途径这白马镇与我嘱咐一番后,便四下云游去了。那时我早便听闻过白马镇,便想着趁此机会四下看看,长一番见识。”“于是问了路往镇上最平广的那处马场去,养马的人很多,但是这么多人里赵马圉家的马是养的最好的。那日,正好撞上一伙人武装起来想要以低于市价不少的价钱强行收购赵马圉的好马,他人微言轻,不好同他们作对,便与他们商量着卖一些年纪大的老马予他们,这帮人欺人太甚,见他不愿,竟连最后的脸面都不要了,银钱也不愿付,预备强抢了这批马就走。”“我看不过去,为了免些麻烦便用了国公府世子的身份赶走了这帮人,借着买马的名义帮了赵马圉一回。这也是先前大堂我说不认识赵姑娘的原因,一则,我既然是以国公府世子的身份想帮,那镇上定然有人知道,若是相认徒惹麻烦于我们;二则,我们一行人声势浩大的来了白马镇,背地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看,若是与赵姑娘相认,也是徒惹麻烦于她。”“至于,白马镇竟有锡箔马肉这道菜,也是事后,赵马圉悄悄告诉我的,他说,这是白马镇上人人都知道却都心照不宣,不说出口的事,谁若是说了,那便是断了大家的财路。”“赵马圉是个有远见的人,他说这些年虽然国泰民安,可前方若是战事起,白马镇养出来的好马有一天说不定可以解燃煤之急,他不希望这样的风气一直下去。”七皇子慕容明认真的听着,不由感慨道:“的确,大魏前线一向战马吃紧,向来是要从邻边小国去采买,白马镇已是国境内马匹最大的来源了,若是不将这个问题解决,让前方战士骑兵如何安心!”嘉歆沉默了一会儿,此时也真切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神色严肃,突然想起什么来,猛一抬头看向和峤,目光灼灼的看向和峤,有些激动道:“先生,您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方才七殿下说赵马圉得了贵人相助,现下已经是专门向朝廷供马的大户了,既然数年前您便得知此事,不可能毫不作为的。”说完,她目若星灿,仰了头眼神直直的看向他,期待他的回复。和峤垂了眼,看着少女期待的眼神,笑了笑清声道:“然,回京后我便上禀陛下了。陛下听闻此事后,很是重视,同时也选了赵马圉专供马匹。只是……”和峤蹙了眉,话音微顿,才又道:“陛下将此事交由了五殿下慕容衡负责,而我在调查白马镇商户如此明目大胆的缘由时,得知这些商户背后都无一例外有京中贵人替他们撑腰,甚至是得了贵人示意有利可图才如此。巧的是这些年,我搜集得线索处处指向五殿下慕容衡。”和峤说完,笑容也冷了些,“然五殿下着实聪慧,这么多年未曾留下丁点儿可以指认他且确凿得证据,是以一拖再拖至此,我无凭无据,只能从皇上处着手劝告此事事关重大,皇上便私下里收了一半权自己遣了人暗中调查,想来那背后得贵人手眼通天,便是我与陛下私下商议得事都能得了风声,护着白马镇这些商户,免得断了财路。”七皇子慕容明闻言,难得的没有急着接话,沉吟许久提议道:“既如此,我们便去赵马圉那儿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吧,方才那几个厨子不是说他们掌柜的竟要逼着父皇指定的供马户卖马给他们,呵,这背后撑腰的人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几人稍作整顿,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赵马圉的家宅处,看上去只是一进一出的小宅子,色调暗沉更显朴素。他们到时,门口正有人闹事,吵吵嚷嚷的围了不少人在旁看着。一个脸上有个刀疤的壮汉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指着一旁倒在地上的同伴对赵淑华说,“赵小娘子,你瞧瞧,你人长的这么美,下手怎么这么狠呢,咱们的兄弟都给你打成这样了,站都站不起来喽!这样吧,要不你亲自去叫你阿爹出来,同意将马卖给我,要不……你就一命赔一命!”“不过,赵小娘子,你别怕,你长得这么美,我怎么舍得让你赔命,你要是后半辈子跟了我,那也成啊是不是!”赵淑华害怕的控制不住的颤抖,眼中有盈盈的泪光,她激动的道:“不是我!我没有,我只是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谁知道他就自己躺到地上去了!大家都瞧见了,你别想着诬赖我!”脸上有刀疤的大汉哈哈大笑,眼神阴翳环视了周围一圈人,问道:“谁?谁看见他自己躺到地上去的?难道不是赵小娘子干的,是我眼瞎了?瞧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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