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刚褚焉调戏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又撩又禁欲。褚焉脸色爆红。她另一只手忍不住捂脸。酒气上涌,她也反握回去,紧紧扣住他,“这样才对。”暧昧流淌在两个人之间。两个人的手收下去,在桌子下紧紧扣着,谁也不放开谁。梁泽惊叫一声:“老三!”霍栩之抬眸看他,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梁泽就被陆扶光起拖走,“你管老三做什么?来跟我喝。”连带姜执也被陆扶光拖走,“老五快来,今儿不把梁老二灌死在这里,明儿我就把飞扬送他。”梁泽从沙发上弹起来:“陆老四你给我等着,来单挑啊。”“单挑。”“老五你帮谁?”姜执在一边补刀:“那我肯定帮老四。”梁泽哀嚎:“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他们闹他们的,霍栩之跟褚焉在一边岁月静好。霍栩之牢牢牵着她的手,安心了许多。褚焉喝多了,眼前看人都是重影,除了身边紧紧牵着她的霍栩之,她看梁泽他们几个都是花的。但她还是在笑。跟朋友在一起的感觉放松又坦然,就算喝多了,也知道他们会把她安全送回房间,不需要她时时刻刻控制自己的心情和仪态。连着被陆扶光和姜执伙同起来被丢在泳池里。褚焉笑出声来。霍栩之在一边看着她。褚焉现在看不清,如果她能看清的话,一定会知道现在霍栩之的眼神有多宠溺。像是一汪深潭,里面浸着的都是浓情,眼里心里都是她。他总觉得褚焉今天不高兴,就算她不说,多少他也能猜到一些。大抵也跟褚鹤鸣和韩妙有关系。褚焉头渐渐低下来,她有些困,忍不住想睡一觉。泳池边的陆扶光他们几个突然不见了,整个后院只有霍栩之跟褚焉两个。她头轻轻点,霍栩之问她:“困了?”褚焉没听清,她眼神放空看着泳池。泳池里闪着灯光,后院一片静谧。这个时候,褚焉的手机响起提示铃声。她迷迷糊糊中摸出手机来看,时间正好到了十二点,她歪头看着霍栩之,浅浅笑起来:“霍老师,生日快乐。”霍栩之只觉得他的心脏被什么猛然撞击上去,瞬间软成一片,又软又暖。这可能是他这二十九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他眼眸深沉看着她。良久。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同乐。”作者有话要说:霍老师真甜,十指紧扣什么的,真的好戳我。另:我等下出去吃饭,争取十二点前再发一更。第31章31双唇紧贴, 唇上温热, 又辗转吸吮,力道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褚焉一声嘤咛, 手抵着他的胸膛,推他。没推动, 反而被霍栩之缚住双手, 牢牢困在他怀里。霍栩之哑声开口:“别动。”褚焉原没想动, 他这一说, 她反而下意识动了动。一动,她感觉到了不对。褚焉:......她沉默了, 静静趴在他怀里不动。等他缓过这阵,她从他怀里抬头出来,看着他:“走吧。”霍栩之问:“去哪?”褚焉说:“进里面去看看就知道了。”她话刚说完, 后院的灯陡然全都灭了。只有淡淡月光和着墙外的路灯照进来, 照得后院朦胧一片,泳池里的水反射着浅浅鳞波, 身边只能看清人影。霍栩之低头,她的眼里闪着光看着他。他又想亲了。这个念头才起来,他就开始回味她唇上的味道。还没等他行动, 后院入口突然响起歌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梁泽陆扶光几个推着蛋糕进了后院。傻白甜梁泽的脸在蛋糕的烛光下闪烁着光, 即使灯光黯淡,褚焉都觉得能看清陆扶光脸上的嫌弃。陆扶光是真的很嫌弃梁泽这个套路,幼稚得像小孩。搞什么蛋糕塔, 蹦迪他不香?送霍栩之礼物不香?全场人,除了梁泽享受,其他的人对这个玩法都不太感兴趣。梁泽站在霍栩之面前,笑嘻嘻问他:“老三,感不感动惊不惊喜?”陆扶光后退一步,躲开梁泽,“老二这个主意真的太白痴了。”梁泽翻了个白眼:“你懂个球,我这是要给老三留个惊喜感动。”“挺好。”霍栩之淡淡开口:“一如既往的保持了你的风格。”梁泽说:“什么风格?”姜执补刀一句:“弱智风,基本不过脑子风格。”梁泽:......他气得暴走。兄弟几个都在怼他,他决定要找褚焉寻求安慰,“焉妹妹,你说我这个主意是不是棒极了。”褚焉思考一下,诚恳说:“还不错,虽然蠢但也能接受。”虽然她也觉得推蛋糕唱着歌进来这个事真的很蠢,但是一旦接受了梁泽蠢的人设,那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今晚的活动终于快进入尾声,梁泽起哄,要霍栩之吹蜡烛许愿。霍栩之默了一瞬,双手插兜,在点了蜡烛的蛋糕前闭眼,虔诚地许了个愿。愿望本身能不能实现不要紧,但是能让人的心愿有个寄托,这就是好的。梁泽一脸八卦:“老三许了个什么心愿?”霍栩之淡淡地看了褚焉一眼,褚焉一愣,这个愿望难道是跟她有关?陆扶光说:“少废话了,把礼物拿出来,咱今儿就散了。”他率先抛出一把钥匙丢给霍栩之,笑了笑:“最新出的超跑,知道你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我随便挑了。”霍栩之收下,“谢了。”“客气。”梁泽抛给霍栩之一串钥匙,“我给你弄了个牡丹花基地,养了一堆牡丹。”霍栩之笑了笑,“嗯,谢了。”陆扶光有些好奇:“老三什么时候添了养花的爱好了?”梁泽说:“那谁知道,上回上我那吃饭后就让把我院里的牡丹都给他移栽过来,我寻思他可能是想当个爱花人了吧。”霍栩之又看了褚焉一眼,打断他:“过了吗?”梁泽一愣,“过。”陆扶光扫了整场,瞬间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霍栩之:“老三,还真是爱花人啊。”......所有人都送完,梁泽转头看着褚焉,“焉妹妹呢?”褚焉顿了顿,她买的宝石扣子在她随身的包里放着,这会也被她拿在手里。她拿出盒子,随手给了霍栩之:“看到挺适合你的。”霍栩之收下,珍而重之的拿着,也没有想打开的想法。梁泽起哄:“焉妹妹送了什么,我也要看我也要看!”陆扶光把他压下,“人送老三的礼物你看什么?”他困住梁泽,说:“行了咱都撤吧。”姜执深深地看了褚焉一眼。陆扶光叫他:“老五,走了。”梁泽嘴被他堵上,武力值又打不过陆扶光,只能被他跟姜执两个人抬出霍家大门。他们走得快,后院的灯还灭着,褚焉喝多了,看霍栩之的脸都有些迷糊。她上手摸了一把霍栩之的脸,“美人,你就从了我吧。”霍栩之低低笑了一声。“从了你之后呢?”褚焉也笑,她抬头望着天上一轮弯月,“从了之后,你就是我的了。”她撑着头,甩开霍栩之,进屋上楼。霍栩之也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月亮轮廓渐渐被云层遮蔽,只看得见一点点的月牙形状。十二点已过,从现在这个时刻开始算起,霍栩之已经正式进入了三十岁。三十而立。他的电话突然响起,霍栩之唇角挂着笑,看了眼电话。只一眼,他神色变淡。电话是他的父亲霍贺安打来的。他神色淡淡地看着来电显示。他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在他成长最需要的那些年,霍贺安一直忙于政途,是个极致的官迷。他七岁那年发高烧,他的母亲不在家,出门前把他交给了霍贺安,结果霍贺安为了一个访问会议,把发着高烧的霍栩之丢在家里。霍栩之发烧醒来,在家里没找到人,自己摸索着下楼,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等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再晚到一会他就会因为发高烧而烧成脑瘫。也是因为这件事,霍栩之的母亲才铁了心要跟霍贺安离婚,再随着他母亲发现了霍贺安在外跟手底下带的女学生有染,他的母亲更是怨恨他父亲。父母离婚之后,霍栩之被判给了母亲,却也偶尔跟霍贺安保持联系。年少的时候他还期盼过父亲会多少给他一些爱,但随着年纪渐大,霍栩之已经全然放弃了对霍贺安的任何期待。这通电话,不用想他都知道霍贺安会跟他说什么。肯定不是来祝他生日快乐的,霍贺安恐怕连他生日几号都不记得了。他接通电话:“什么事?”语气淡淡,说不上来高兴也说不上来热络。霍贺安在电话那头说:“我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霍栩之唇角轻扯,多新鲜,当父亲的人知道儿子的生日居然是听说。“嗯。”霍贺安说:“我只说两点,第一,最近我在上位的关键时期,你作为我的儿子,别学那些二代去搞什么生日party,闹坏风气;第二,抽空你来我这一趟,把你结婚这个事解决了。”霍栩之问:“还有别的吗?”“没了,你注意一下影响。”“嗯,挂了。”“抽空去见一个胡家的丫头。”“用我联姻?”霍贺安说:“享受了霍家给你的好处自然得做出牺牲。”霍栩之蓦地笑了,他说:“那你去吧,享受这么多好处,你不能不作牺牲。”“怎么跟我说话呢?”霍栩之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他这个父亲,比商人还算计得精明,每一个棋子的价值都算得清楚明白。他冷笑一声,进屋上楼。齐奶奶已经去休息了,别墅里还醒着的就只有他跟褚焉。褚焉在自己的卧室泡澡。霍栩之敲敲门,没人回应。他眉头轻皱。褚焉喝了那么多酒上来,她别是出什么事了。他转动门把手,推开门进去。褚焉在他这边住了半个多月,卧室里全是她的东西,阳台的窗户关着,空调温度开得正好。南角的桌子上点了支香,清淡的花香缭绕在卧室内。褚焉的衣服有几件摊在床尾,一眼看得见的凌乱。他浅浅笑了笑,还真是有生活气息。屋里一应俱全,唯独不见褚焉的身影。霍栩之轻声喊她:“焉焉?”没人应。他有些疑惑,又敲了敲浴室的门:“焉焉?”依然没人回应。他在门口等了三十秒,仔细听,浴室里并没有水流的声音。霍栩之又敲门,“焉焉?”还是没人应。他眉轻皱,难道是泡澡泡到昏迷了?他转动浴室门把手,推开门,面积只有五十平的浴室里,褚焉背对他躺在正中的浴缸内。浴室水雾蒸腾,霍栩之一眼便看见了褚焉光|裸的背。她的身体实在是个惊心动魄的作品,背上蝴蝶骨线条分明,肩背流畅,有水滴顺着她的脖颈缓缓向下流,流过蝴蝶骨,渐渐流进背部深处。他眼神深沉,深深地看着她的背。他轻轻喊:“焉焉?你还好吗?”褚焉没回应。他大步上前。白色的泡沫环绕下,褚焉双眼紧闭,在浴缸里睡着了。只有脖颈裸|露在外,剩下的,全都掩隐在白色的泡沫里,只一眼,便美得让他心惊。她的肌肤瓷白,脸上被热气蒸腾得带着红晕,酒气上冲与热气蒸腾,身上露出来的肤色都变得绯红。霍栩之眼神更暗。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焉焉,醒醒。”褚焉嘤咛一声,终于醒了过来。她眼前一片迷茫,连霍栩之的脸都看不清。只能凭感觉知道是他来了。她从泡沫里抬起手,伸手要抱,“抱我。”霍栩之默了片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褚焉没睁眼,依旧闭着眼,手臂向他的方向伸着,“抱我。”他笑了一声,“焉焉,你自己送上来的。”他俯身,把她从水里抱起来,衬衫上全是褚焉身上带出的水渍,瞬间身上全湿,连带西裤也湿了。她裸□□致的胴体在他怀里稳稳抱着。他把她放在床上,在她上方俯视着她,神色淡淡,声音里却明显动了情,“焉焉,准备好了吗?”褚焉不耐烦听他说废话,她仰头,手臂揽着他的脖颈把他往下压,唇已经迎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准备好了吗?哈哈哈哈哈哈来啊,造作啊,让我看到你们的准备!么么哒!第32章32被翻红浪, 一夜春光。清晨, 窗外传来阵阵鸟鸣。褚焉从睡梦里醒来,身边无人, 被子里只有她。她低头看了一眼,被子里空空如也。她啧一声, 这个男人下手真狠, 要得也狠, 导致她现在醒来就觉得身体仿佛被打碎重塑了一样。掀开被子, 她从床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衣服穿上。柜子里挂着她的衣服,然而, 她一眼看中了床尾放着的霍栩之的衬衫。手工定制的衬衫上全是昨晚被翻红浪弄出来的褶皱,连衬衫最上面的一个扣子都不在了。褚焉还记得,昨晚情到浓时, 霍栩之的衬衫被她松松扯开, 他手里拿着她送的宝石扣子,调笑地看着她:“你帮我带?”褚焉眉一挑, 带就带。她细白的手附上他的扣子。褚焉浅浅一笑,徐徐靠过去,身体蜿蜒顺承在他身|下, 天鹅一样细长又瓷白的脖子仰着。她睨了他一眼,张嘴, 含住了衬衫最上面一个扣子,轻轻一咬,原本衬衫上的扣子瞬间就被她扯下。这还不算完, 扣子被扯下,她嘴里含着扣子,极轻极浅地刮了一下他的喉结。只这一下,瞬间刮得他灵魂出窍,一股酸爽感从尾椎骨开始往上,刺激得他整个人都忍不住战栗。褚焉笑起来:“霍老师的扣子真硬。”霍栩之眼神变深,视线牢牢锁着她,说:“还有更硬的,要试试吗?”想到昨晚,褚焉忍不住捂脸。实在是,美好与爽快并存。她从前看岛国小电影的时候,总觉得片中女主角的痛苦多过于美好,但现在,似乎这件事,一旦跟霍栩之关联起来,也变得不那么差了。她把霍栩之的衬衫拿在手里,往身上套上。霍栩之的身材不算是壮硕型的,只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脱下衬衫之后便显得十分有料,胸肌不算发达,只是胸膛宽阔,最关键的是,他身上还有腹肌。褚焉都觉得,她是怎样的运气才能找到这样一个样样都对在她审美点上的人。褚焉赤脚往浴室走。恰在此时,卧室门被人从外推开。她跟推开门的霍栩之面面相觑,下一瞬,霍栩之笑了笑,眼眸深深地看着她:“醒了?”一看他这个眼神,褚焉瞬间头皮发麻。昨晚要得最狠的时候他就是这个眼神。不动声色的狠。她后退一步,看着他:“你怎么上来了?”他没回,反而步步上前,眼紧盯着她身上。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衫,衬衫宽大且长,长度刚好到她大腿,隐隐遮住,又似露非露。这么一穿,实在是个风情万种的尤物。一双修长的腿赤脚站着。霍栩之浅浅笑了笑,一个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的女人穿着他的衣服,这是一个标志。他一步上前,在褚焉退无可退的时候,揽住了她的腰,“昨晚没够?”褚焉原地打了个哆嗦,想想她都觉得腿抖。她连忙摆手,“够了够了,要细水长流细水长流。”霍栩之说:“哦?细水长流?”“对对对。”“看来我果然没让你满足。”褚焉:????她谢谢他。她从他怀里窜出来,呲溜一下跑进浴室,嘭一声,浴室门被她毫不留情地关上。霍栩之看着被她关上的门,笑了笑,转身下了楼。褚焉从浴室里出来,她的电话铃声响彻天际,在无人的卧室放肆得很狂野。等她摸到电话,看见来电显示的那一分钟,她瞬间就不想接这个电话了。无他,韩妙打来的。褚焉对着电话沉默了五秒。电话停了。几秒后,铃声又开始响起。褚焉眸色渐冷。她接通电话,“妈妈。”韩妙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很温和,只是褚焉知道,根本不是这样。她说:“焉焉,考虑好了吗?”褚焉说:“好了,我今天会过来给你一个答复。”韩妙:“我等你。”下了楼,霍栩之还在家。他在餐桌边处理工作,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看着她,“过来。”褚焉站在楼梯口顿了顿,才缓缓往下走。齐奶奶端着一锅汤从厨房出来,“焉焉,去坐下吃饭。”餐桌上气氛安静又平和,褚焉跟霍栩之都是习惯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人,就算是并肩坐一起,也极少说话。齐奶奶不知是发现了什么,笑眯眯看着他们俩。打量半天,齐奶奶对霍栩之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曾孙子,这样我死了都能对你奶奶有个交代了。”霍栩之瞥了褚焉一眼,没应这个话。倒是褚焉,吓得咳嗽了好几声。惹得齐奶奶又看了她好几眼。-霍栩之被褚焉撵出了门。她自己开车去了褚家的公司总部。她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开车并不影响。她把自己的超跑从霍家车库里开出来,临出门前,还跟齐奶奶打招呼。“奶奶,晚上不用做饭等我了,我会晚回来。”褚家的公司叫明光,取意明日之光。据说是当年褚鹤鸣的母亲取的,寓意公司能日渐蒸蒸日上。这个名字取得很好,褚家的公司确实是日渐蒸蒸日上,只是跟褚鹤鸣的母亲再也没什么关系,也是因此,韩妙总想把这个名字换掉,如果不是明光背后产业链太广,恐怕现在早就被韩妙把名字换掉了。公司总部在三环内有个办公楼,褚焉一路导航过去。这还是她成年后第一次来公司内。她大学实习期间韩妙就想让她来公司,那时候褚鹤鸣才刚开来。她拒绝了。她一直对这个公司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心里总觉得是褚鹤鸣的东西。不说其他,单单是褚鹤鸣在管理上的才能就远远胜过她,她行事放肆又毫无顾忌,不如褚鹤鸣思虑周全,她这样的人用在领导位上,对公司来说才是灾难。韩妙的秘书在公司门口等她,一路走总裁专用电梯进去。到了顶楼,韩妙在办公室里处理事情,一个分部门的领导在给她汇报工作内容。似乎是工作做得不好,韩妙正在发脾气。她指着这个分部门的领导骂:“这个季度你们商场的业绩一共掉了5个点,给我一个解释。”小领导说:“韩总,因为最近隔壁新开了一个百货,他们推出的折扣很大,我们有点争不过。”韩妙说:“你们不会打价格战?”“可是....”小领导顿了顿,“我们给专柜的租金并没有少,这个时候逼着他们参加价格战,商户会抵触的。”韩妙冷笑一声:“那是要我去教你们怎么做吗?”“不不....不是。”“行了,这个季度你的奖金全扣,只拿底薪,你们安排几个人去看看隔壁百货的活动,然后给我一个解决的方案,如果这个季度你们的业绩还是末位,那我建议你们全部门都自动淘汰。”小领导嘴唇张合了下,“韩总.......”韩妙打断他:“如果不是专业的下跌分析和解决方案,其他的话你都不用说了,我不想听或许可能这样的词,要么你给我解决方案,要么你给我专业分析,告诉我上个季度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而不是在这里找理由搪塞我。记住了吗?”“好的韩总。”小领导一走,跟在秘书身后进来的褚焉一下就显现出来。她有些复杂的看着韩妙。平心而论,前十年的时候韩妙还算是一个不错的领导,如果不是她这些年越发出格,而决策多次失误,褚焉也觉得,韩妙是适合在这个位子上的。如果硬是要找一个人来对标的话,褚焉一直都觉得,韩妙更像是个历史书上的武则天。在事业里,她是快乐享受的,而不是像一些女人,主动从职场退出,甚至,她更想去主动把控事业。韩妙在职场拼杀的能力半点不输男人。只是她老了,决策多次失误,也听不进任何不同意见。这非常致命。这些失误,不止是她,就算是褚父出了这些失误也应该激流勇提,趁着离开前,给公司找到下一个合格的领头人。只是褚父找的领头人是褚鹤鸣,韩妙找的是她。可在这个领域,她拼杀不过褚鹤鸣。韩妙刚准备看一份文件,秘书打断她:“韩总,褚小姐来了。”韩妙从文件里抬头,看向她:“进来。”秘书退出去,把空间留给她们母女。韩妙把笔一放,放松姿态,双手交叉,坐在椅子里看着褚焉:“考虑好了?”褚焉坐下来,没接这个话,反而问了句别的。“刚刚那人犯了什么错?”韩妙冷哼一声,“在全集团的业务都上涨的时候,只有他们商场的业务持续下跌,这就是错。”褚焉说:“现在全部实体商场受电商的冲击那么大,只有他一个部门下跌这才奇怪吧。”韩妙眼里带了丝笑意:“你看,你对金融这些东西了解得头头是道,妈妈都快说不过你了。”褚焉笑了笑:“您拿霍家来威胁我,就是为了让我回来。您就不怕明光反而会败在我手里?”韩妙:“我还在你身后,就算败,也只能败在我的孩子手里,其他人,谁都别想来染指我的东西。”褚焉眼神复杂了一瞬,又很快消散,“那么,如您所愿。”“这才是我的乖女儿。”韩妙满意了,“你只要乖乖听话,妈妈手里的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褚焉唇角轻扯,“行啊。”韩妙又说:“我觉得霍家那个孩子不错,要不然妈妈亲自去见见他父亲,把你跟那个孩子的婚事提上日程吧。”找霍栩之?褚焉警惕地看着她:“咱们说好的,现在您这样,是要违约?”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又出远门了,一个朋友结婚,我跑杭州来参加婚礼来,结果今晚快十二点才下飞机,我就抓紧先发出来,万万没想到,复制错了哈哈哈哈哈。完了我正准备替换的时候,关键时刻,我朋友非拉着我出去吃夜宵。我现在这个点才吃完夜宵回来,但我还是好饿。杭州的夜宵没有心呜呜呜,烧烤一点都不辣!!!!我想吃辣的!!!!!第33章33韩妙看着褚焉戒备的眼神, 微微皱眉, 心里有些不满。这不是优秀又合格的继承人。一个优秀又合格的继承人,是会在自己的感情之外判断利弊的, 而不是把自己的感情放在利弊之上。不够冷酷。她眉头皱起,换上一副教训的口吻:“你要知道, 一个优秀又合格的继承人不该是你这样的, 你自己的感情怎么能在公司之上?跟霍家联姻这不是双方都有利的事吗?”褚焉轻笑一声, 有些嘲讽:“我觉得您没有搞清楚, 是您求着我回来当这个继承人的,而不是我自己主动要回来的, 如果您实在不满意我,您随时可以换人。”韩妙说:“你不怕我对霍家那个小子下手?”褚焉看着她,“你要是不怕我的反扑您可以试试。”韩妙摇头:“焉焉, 你太感情用事了。”褚焉耸耸肩。她从不否认自己感情用事这一点, 人之所以活着正是因为还可以感情用事。都是正常人,搞什么社会达尔文主义, 没有了感情用事,与丛林法则里的动物有什么区别。她从韩妙的办公室出去。韩妙的秘书在外面等她,一见她便礼貌含笑:“褚小姐, 韩总让我安排您。”褚焉无可无不可,她问:“我妈把我安排在什么岗位上?”秘书说:“暂时让您做韩总的助理, 下个月开始在每个部门轮岗。韩总的意思是,如果不了解公司的核心业务,不了解每个部门的具体情况, 是无法对公司做出正确决策的。”褚焉不说话。她冷着脸的样子像个气场全开的女王,乍一看还挺唬人。她回头看了一眼,韩妙在办公室里不知道是在跟谁打电话,神情严肃,语速又快又急,虽然她听不到在说什么,但是能知道,韩妙一定是在骂人。她摇摇头,韩妙既然知道这些道理,怎么这些年行事越发的左了呢?完全按照自己喜好来安排。韩妙有一个秘书团,主要的秘书就是她面前这个,姓钱,是庆大毕业的学生,算起来还是褚焉的直系学姐,一毕业便进了明光。一直从基层做起,三年前因为能力突出,转任了韩妙的秘书,对韩妙忠心耿耿。褚焉跟着她去了秘书团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钱秘书拍拍手,聚集了整个办公室的人,“各位,停一下手里的工作。”众人停手。钱秘书手轻抬,介绍身边的褚焉:“这位是褚焉褚小姐,是我们秘书部的新同事,韩总的助理,褚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大家尽可以多多帮忙。”褚焉冲着众人笑了笑,没什么话可说。说什么?说她是老板的女儿,所以是个空降兵?没这个必要。能在职场混到韩妙秘书团的这个层级的,没有几个人是傻子,更何况还是在韩妙这样的老板手里,不会看眼色的早都走了。一听褚焉的姓,再一看褚焉跟韩妙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瞬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他们来说,最大的冲击莫过于老板的女儿竟然是个明星。但这也没什么,富二代谁还没有几个隐藏身份。一时间,众人接受得十分坦然。只能说,社畜的日常就是这样,只要是跟他们没有直接利益相关的,他们都只是围观吃瓜群众,接受度良好。众人鼓掌欢迎。掌声落,钱秘书带褚焉到一个空座上,看着褚焉,“您先暂时坐这里,稍后我带您去行政那里领取办公用品。”褚焉不置可否,“没事,办公用品给不给我都行。”把个颓废富二代的形象塑造了个十成十。钱秘书脸上僵了僵。虽说这位真的是太子,但她也没想到,能太子得这么彻底,半点不想上进的样子。她不由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始怀疑韩总的决定是不是正确,找这么个太子过来,这公司到底还能不能行了?褚焉坐下就开始掏手机刷微博,看见好笑的,她还不忘捶桌大笑,整个办公室都是她弄出来的动静。搅得其他人无法安静工作。钱秘书眼神暗了暗。其他几个办公的动作也顿了顿。没过多久,褚焉刷够了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