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忘了,他并不参与启预的管理,所以这种事不会报告给他,再加上前段时间被自家老爹恨铁不成钢地揪着到处跑,一时松懈了。宋子煜倒吸了一口冷气,抖着手就想挂电话,祁湛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从话筒里传来。你们最近好像准备开拓海外市场?不过根基不稳,容易出事宋子煜整个人都僵住了,傻愣愣地捏着手机,直到被人第三次催促,才不甘不愿地报出一个地址。记住你的身份,不动你是因为他拿你当朋友。宋家,我还没放在眼里。然后手机屏幕闪了闪,这回是彻底挂断了。宋子煜死死捏着手机,用力到几乎要将他捏碎。祁湛祁湛!又是祁湛!!!他凭什么?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他又把喻礼当成什么了?祁湛来得很快,差不多五分钟之后,就推开了包厢了大门,看都没看安静坐在一边,赤红着眼瞪着他的宋子煜,直接走上前,想把喻礼抱起来。你又拽什么呢?当初要走的是谁?一走走三年的是谁?你知道喻哥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又有什么脸回来继续纠缠他,还那么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长期以来的怨恨和不甘终于压倒了他对祁湛本能的畏惧。然而那人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他小心地把人扶起来,却没想到原本陷入深眠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一拳朝着他的门面挥了上来。祁湛面不改色地截住他的拳头,对上那双有一瞬间清明的眸子,轻轻摸了摸他的侧脸,是我,别怕。喻礼眯着眼看了他几秒,似乎在努力辨认。然后又闭上了眼,安心地睡死过去。宋子煜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后背不自觉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他刚刚真的做了那种事回想一下喻礼能生生把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扭断的恐怖力道,只觉得一阵后怕。他的鼻梁,恐怕保不住。谢谢这段时日,你对他的照顾。祁湛稳稳抱着人起身,朝宋子煜点点头,但是我们之间的事,会由我们自己解决。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不用客气。不过朋友,就只是朋友。说完,抱着人就走了。宋子煜垂着头坐在沙发上,随手将所有的酒瓶全部扫落,有些痛苦地低吼了声。他知道的,他没有机会了。其实只要看过喻礼跟祁湛之间的相处,就会深刻地认识到,他们根本插不进别人。可到底不甘心啊祁湛一路把人抱到了车旁才放下来,打开门之后小心地将人放了进去。喻礼就像没骨头一样,软软地缩进座椅里,头朝一侧歪着,快要触到自己的肩膀。祁湛小心地帮他摆正姿势,又给系上安全带,还是没忍住,在他看起来软绵绵的脸上捏了一下,才发动车子。来的时候几乎飙到两百码,回去却是稳稳当当的四十码。他轻车熟路地用钥匙开门,那是他自己的钥匙。自从知道喻礼把这里买下来了,他就是莫名觉得这人没有换锁。而事实就是,他自己的钥匙,依旧可以打开这扇门。把人抱回床上,祁湛开始动解他的衣服扣子,那浑身的酒味遮都遮不住,衣服湿了大半,肯定不舒服。且不说裸露出的胸膛感受到了凉意,单是被他摆弄着一会抬腰一会抬手臂,就扰得喻礼睡不着,一巴掌拍上来,哼哼唧唧嘟囔两声,谁啊!烦人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一道缝,努力地盯着祁湛瞧。看起来像是清醒了,又像是单纯在发呆。好了,换了衣服再睡,不然要着凉。祁湛又脱了他一件衣服,现在只剩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隐隐能看到透出来的曲线。滚开,你不是他,不准碰我!喻礼突然瞪大了眼,手指摸索过旁边的被子,胡乱扯过来往自己身上一裹,把大半张脸都埋了进去,你不是祁湛愣住了,半跪在床边,凑近去看喻礼的脸,又伸出手指把脸颊上的一缕头发别到脑后,我是祁湛,宝贝你看看我。喻礼把脸埋的更深了,呜咽着道,小朋友早就走了,不要我了祁湛心头一紧,又怕他这个姿势会闷到自己,有些强硬地把人抱进怀里,强迫他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贴了贴那柔软的侧脸,以后不会了,我一步都不会再离开你,再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喻礼愣愣地看着他,眼睛里雾蒙蒙的,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突然伸手,想去触碰祁湛的脸,祁湛低头把自己送上去,被他胡乱揉捏了一把,又小猫挠痒似地拍了拍。混蛋!王八蛋大骗子喻礼瘪瘪嘴,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和不甘终于找到了宣泄口,那个可以任他发泄的怀抱也终于回来了。哪怕这只是一场梦。臭流氓对我做了那种事,说走就走,大混蛋!嗝他眼中的那点水汽兜不住了,又或许变得更多,顺着脸颊落下来,滴在了祁湛的颈窝,烫得他心头一颤。对不起,没有下次了祁湛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把那水珠吮去,又在温度偏高的皮肤上来回流连。喝醉了的喻礼乖得不像话,被他摆弄成这个姿势,就一直没有动过,只在被人咬上脖颈的时候,轻轻颤了颤。我想嗝,想好了,早就想好了,喻礼絮絮叨叨着,像个在学校受了欺负,回去告状的小朋友。嗯?祁湛停下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的唇边,等着他的下文。我要把你绑回来,等我足够强了,就绑回来关起来,再也跑不掉。就就只能陪着我祁湛微微瞪大了眼,并不是被吓到,而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直白地表达对自己的想念和占有欲。他选择性地忽视掉话里那些明显的偏执,只觉得欣喜,恨不得抱着人在原地转上两圈。恨不得亲手打造一间大笼子住进去,只要他不再生气。好,我是你的,你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祁湛终于覆上了那肖想已久的红唇。烈酒的气息,熏得他也有些昏昏然,只想就这么抱着人沉醉下去。这个绵长的吻持续了几分钟长,最终还是以喻礼醉了不懂换气结尾,他偏开头,只觉得那咬他的蚊子分外讨厌。祁湛看的好笑,加快速度给人换了睡衣,整个塞进被子里,又把被子往下压了压免得憋闷,然后才去冲了杯蜂蜜水。可无论他怎么哄,小醉鬼都不肯再张嘴了,更别提喝上一口。这可是你自找的。祁湛低下头,轻轻蹭了蹭喻礼的鼻尖,然后仰头喝了一口,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担心人咽得太快容易呛到,还小心地控制着量。这下那羞怯的小家伙倒是热情了许多,闭着眼睛缠人,磨的他呼吸一紧。看起来更像是勾引了。一杯蜂蜜水在你来我往之间见了底,而祁湛也喝下了不少的一部分,更加可怕的是,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祁湛看着身下无知无觉,一脸无辜的人,轻轻在他脸蛋上咬了一口,才起身,想去冲个凉水澡。结果手腕就被人拽住了。喻礼的手没什么力道,顺着手腕一路软绵绵地滑到掌心,然后拽住了他的两根手指。微肿的红唇微微嘟起,轻声呢喃道,别走别离开我祁湛浑身一僵。他动作迅速地脱了衣服上床,把那软绵绵的一小团抱进怀里,在他唇上亲了亲,又咬了一口,轻叹了声。我是流氓,可不是君子啊作者有话要说:祁湛:喝醉了的老婆也好好rua= ̄ω ̄=第76章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第二天喻礼醒来的时候, 感觉浑身上下都难受,头也有点晕,眼皮肿了,半眯不眯得睁不开。他记得自己昨天喊宋子煜一起喝酒, 然后?自己喝断片了?还哭了?眼睛怎么那么疼。用力眨了眨, 勉强睁开一条缝,就对上一片细腻瓷白的皮肤。我草!喻礼瞬间清醒了, 抬脚就想踹, 却在对上祁湛的脸时愣住了。更惊悚的是,这家伙没有穿衣服!裸着的上半身布满了红痕,尤其是脖颈到锁骨那一块, 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下意识按了按自己腰,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只是浑身无力得紧。但是这怎么也不像无事发生。难不成, 我把他睡了?喻礼捧着一颗颤巍巍的心, 探手想要去掀祁湛身上的被子, 刚往下扯了露出盈润的胸膛, 就被一只大手揽过,往身前一塞,整个抱住了。甚至还在他头发上摸了一把, 揉了两下, 别闹,再睡会。喻礼:昨天喻礼折腾到了大半夜,一会拉着人絮絮叨叨说话, 一会非要扯他的衣服。然后凑上来浑不顾忌地啃咬,还时不时蹭过危险区域。一会又要伸手来掐他的脖子,嘴里絮絮叨叨的要把他关起来,锁起来。哪怕祁湛体力再好,被这么闹一通,还要关注着他不要着凉,不要伤到自己,又要忍耐自己的那些难以抑制的反应,不要对这个不清醒的家伙做出什么可怕的事,难免有些吃不消。所以现在是真的累到眼睛都睁不开。喻礼僵着身子被他揽在胸前,脸颊正贴着他的胸口,温热,细腻。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砸进他的耳中,闹得他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尤其他只要微微一低头,就能看见一枚红艳的吻痕。他不是什么不经人事的大小伙子,之前跟祁湛也胡闹过一段时间,年轻人精力又旺盛,兴头上来了难免失了分寸。该是怎样的力度才会变成这样,他心里也是大致有数。而且这个位置喻礼的脸又不自觉烫了起来。本来想直接把人踹下去的,现在却怎么都下不了手了。他自己身上干干净净,只有一些宿醉后遗症,想也知道这人没有趁人之危,倒是他自己,把人折腾成这样。眼睛下面一圈乌青,看着像是被他闹得不轻。喻礼轻啧一声,用了点力,把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搬开,小心翼翼挪到床边,却差点腿一软直接跪下去。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下次再也不能这么造作自己的身体了。喻礼扶着床头,自我反思了一会,才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去浴室洗漱。一身酒味,虽然淡了不少,可能那家伙已经帮他擦过了,但依旧不好闻,也难为他还抱得下手。等他洗好出来了,祁湛也起床了。他留在这里的东西早就被喻礼打包塞进床底了,穿回来的那身衣服也被他霍霍得不成样,他倒是不见外,直接翻了喻礼的一身衣服穿上。两人身高差了五公分,但是除了肩膀和胳膊有些紧,倒也看不出什么。还难受吗?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祁湛走过来,自然地伸手想要摸他的额头,被喻礼偏头避过。昨天麻烦你了,我有做什么失礼的事吗?喻礼后退一步,一脸冷漠。跟昨晚那个黏黏糊糊拼命往他怀里钻的小猫咪完全不同。喻礼祁湛感觉心口一痛,又往前走了一步,喻礼再度后退。你来我往之间,他几乎要把人逼到墙角。你别这样明明被人冷遇这么久都没太大波动,可昨天被喻礼那样依赖过黏过之后,再次受到冷遇,却让祁湛感觉格外受不了。人果然是这世上最贪心的生物。他直勾勾盯着喻礼,抬手想要抚摸他的侧脸,被毫不留情地拍开。祁总,喻礼看着他,如果您没有别的事的话,现在请离开我家,毕竟您的手已经好了。喻礼伸手抵在他腰上,用了点力把人推开,眼睛却死死盯着他的脸。没见他露出什么微妙的神色,喻礼彻底放下心来。看来他也没把这家伙怎么样。他们两现在的关系,还是清清白白最好,要真的不清不楚又滚到一起,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离开那个令他窒息的空间,喻礼随意从厨房拿了一片面包出来叼在嘴里,虽然起晚了,但公司还是要去的。我帮你跟公司请假了。祁湛自顾自跟进来,熟练地在厨房里开火,准备给他熬醒酒汤。喻礼嚼着面包,盯着那人宽阔的后背,神情有一瞬间恍惚。这种场景太熟悉了。就跟他曾经看过的许多次一样,自以为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可实际上早已被他掰开来揉碎了,全部塞进了心底的最深处。他甚至能猜到这人下一秒会做什么。他会转过头来说,早饭没吃,我先给你泡杯蜂蜜水,免得难受,又或者是虽然不喜欢蒜味,但是稍微忍一忍,喝了能舒服些。果然,下一秒,那人开了火准备好一切,朝他轻声解释了句,虽然不喜欢蒜味,但是多少喝一点,免得头疼。然后又拿过一旁的杯子,熟门熟路地挖了一勺蜂蜜进去,早饭吃这么晚对胃不好,我先给你泡杯蜂蜜水,润一下。喻礼感觉自己差点就要绷不住泪奔了。他急促地呼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两下,直接冲回卧室,把门甩得震天响。可是进了房间,却感觉更窒息了。稍微有点凌乱的床铺,并排放着的两个枕头,甚至是祁湛脱下来叠好了放在角落的衣服,无不提醒着他昨天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