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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难却》TXT全集下载_24(1 / 1)

“怎么是徐家公子?”秋娥也认出来了。“是他倒是叫人放心了。”季柔不急了,倘若是她不识之人,眼下她大约又要手足无措一番,到底赵虞还是未嫁的姑娘,与一男子这样站在一块儿,八成的可能就是私会,但徐静深不一样,是有贵重的人品的人,季柔相信他不会做出那些伤风败俗的苟且事来。咱们过去。”可即便是这样,季柔还是不能放任视而不见,到底她是嫂嫂。“三妹妹。”季柔远远便喊了一声,喊得赵虞和徐静深皆朝她看了过来。“静深哥哥也在呢。”季柔丝毫也没有避讳外男的意思,只大方道:“也有许多年不见了,静深哥哥不知眼下可好?”季柔和徐静深是熟悉的,起码当年她跟在季沅身边的时候是很熟悉的,徐静深和徐因兰一样精通音律亦有极好的文采,她那两分诗词上的学问还是从季沅和他论诗词文章时偷学来的。“少夫人也长大了,徐某哪里还敢承少夫人一声兄长,夫人唤在下名字即可。”徐静深的眼睫低垂,自方才那一眼之后便再不多看季柔的面容,本本分分,绝不仗着少年时的情谊逾矩。“那便唤你一声徐公子吧。”到底是曾以为会成为她姐夫的人,一句“静深”她岂唤得出口。徐静深低眉拱手,“少夫人随意便是。”“徐公子来此也是为了那诗会吗?”季柔明知故问。“皆是身边一些闲散过日的朋友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罢了,可不敢称什么诗会,”徐静深的眉眼谦逊,唇角又带几分自侃,道:“胡乱写的书稿倒是还要费心回去整理,还得顾着衙门里的事,倒是又忙的颠倒,这边散了,得忙着赶回京城里去呢。”季柔顺着话口便道:“既如此,那便不耽搁徐公子回去了。”“告辞。”徐静深拱手施礼,带着小厮转身便走了。蝉鸣阵阵,山风吹来拂动了头顶树梢,脚下的树影也微微地颤抖。季柔目送着徐静深走远了,而后才转过头,眸光落在了赵虞身上默然不语,只等她开口,赵虞也看着季柔,眼中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默了默,然后道:“徐公子品貌端正,性情温和,是个可托终身的良人,父亲有意在门生中寻一人与我做亲,可他属意的人却是不和我的心意,与其叫他给我配一门不称心的亲事,还是我自己先打算起来,寻一个中意的郎君。”这般实诚的话,倒是叫季柔的喉间又梗住了,“是以你今日来……”“徐家的门庭普通,又有徐因兰当年做下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来坏了家风名声,他在仕途上总是不得意的,就算是眼下成了父亲手下的人,但父亲是不会重用他的,他是徐家的独子,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徐家早晚没落。我知他有志向,是以我特意来问他肯不肯娶我,只有娶了我成了赵家的女婿,才可能得赵家的提携。”这是……交易?季柔怔怔地挺赵虞说出这番惊世骇俗的话来,愣愣问她:“那他……”“自然是推脱了。”赵虞这么说着,唇角却是弯了起来,“可我还是要嫁给他的。”这个……季柔的唇角抽了一下,从小到大,倒是不曾听过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出这般“豪言壮语”来过,赵虞瞧着清冷,却不想竟然这样胆大。“父亲要做的主意我不好去说,可兄长可以,”赵虞说的干脆,“是以还请嫂嫂回去同兄长带一句话,请兄长在父亲面前帮我这个忙。”……季柔好像知道为何这两回赵虞见她会格外不同了。“妹妹的心意,我会同夫君说的。”作者有话要说:季柔:套路深是你套路深近日好像没有男女主你侬我侬了,安排安排~☆、第 67 章过了这么一出, 季柔和赵虞在寺中用了斋饭早早便下山往城里回了。还是一辆马车坐着, 季柔瞧着坐在跟前的赵虞心中一种莫名的别扭,说不出来的尴尬感觉,赵虞却跟个没事儿人一般,就这么着瞧着, 那淡然起来的模样与赵谨克如出一辙,果然不愧是亲兄妹。一路没话, 眼见着进了城,周遭渐渐热闹起来, 季柔便撩了车帘往窗子外头看, 外头食肆里的香味在街上飘着,直叫吃了一顿清汤寡水斋饭的肚子又饿了起来, 季柔顾忌这赵虞也在车里, 忍了半晌, 终于在闻见那鼎翠斋糕点的香甜味道的时候没忍住,喊停了马车让秋娥下去买些回来。鼎翠斋的生意素来好, 都得等着排队, 这么着一来, 马车便在路边上停下了。季柔在车里等着无聊,与赵虞干瞪眼也是不好, 便想着开口说些什么,道:“这鼎翠斋的点心就是做的好,叫人总不能忘记那股味道,一闻见就犯馋, 叫妹妹见笑了。”赵虞浅浅笑了笑,“珍馐点心谁人不爱,怎么就是见笑了呢?眼下这天儿也只会越来越热,往后出来一趟就变得更难了,嫂嫂不必顾忌我,若是有哪里想逛的,去便是了,妹妹陪着您。”这眼力,还真是能看透人心不成?什么心思都叫她看出来了。季柔有些赧然,她一个当嫂嫂的满脑子都是吃吃玩玩的,私下同赵谨克也就算了,怎么好在小姑子面前还不知收着些,赵虞这么说,她可不敢真这么做,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季柔手里摇着团扇,垂下眼睫扯了扯唇角,“这天儿……”季柔想说这天儿怪热的,往山上下来怪累的,就不瞎逛了,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外头的马车壁让人敲了敲,车窗的帘子叫人一拉,赵谨克的脸就在车外。“你怎么……”季柔的眼睛一亮就往窗边扑,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了赵虞还在,不免收敛那几分显得轻浮的举止,坐正了些道:“你怎么来了?”赵谨克的眸间含着几分水汽,明显是醉着,道:“才在酒楼里应酬完呢,在楼上醒酒的时候瞧见你的马车,便过来看看,咱们一块儿回府。”“你不回衙门啦?”季柔问,这时辰可不是下值的时辰。“不回了,早走那么一两个时辰也无妨。”赵谨克说完,往车里望了望,瞧见了坐在角落的赵虞,赵虞开口淡淡打了个招呼,赵谨克笑了笑,眉眼间犹带着几分醉意,道:“三妹也在呢,这车停在鼎翠斋的门口,又是让秋娥买点心去了吧?”“刚去。”季柔有些不好意思,她的那两分心思好像谁都能看出来。“正好,一道下来逛逛。”赵谨克拍了拍车壁,道:“你上回不是看中金玉楼的那套绿宝石的头面吗?我叫人去盯着了,就昨日掌柜的货又来了一批新的,里头就有你喜欢的,一起去看看?”季柔想拒绝,就算是他们富贵人家,也没有不年不节也无甚重要因由就一套套买头面的,赵谨克这样,只显得她败家,赵虞还在旁看着呢。“那头面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想买的意思……”“下来下来。”赵谨克酒劲儿没过,行事间便少了那几分往日的谦和耐心,不待听季柔说完便放下了车窗帘子,转过身就让人拉了车门的帘子,半探身进来拉季柔,念叨着:“我也有些时日没待带出来了,既然出来了,就不能白来。”季柔拗不过他,知他那几分酒兴又带上了他那顾劲儿来,便将手交与他,让他拉着下车去了。下了车,热浪就扑面而来,赵谨克却是在兴头上,带着季柔和赵虞就往金玉楼里走,进门便叫伙计去取那些新到的首饰来给季柔和赵虞看。“你瞧瞧,有什么喜欢的,我都买。”赵谨克凑季柔耳边说着话,那一凑近了开口,那一股子扑面的酒气,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你是醉糊涂了吧?好好醒醒。”季柔一把推开赵谨克躲远了一步。赵谨克人在官场应酬素来不少,没少醉过,却有本事只要他想就能让脸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应事也一点破绽都无,微醺还是真醉打眼根本瞧不出来,只有凑进来是闻那酒气。还有便是瞧他多不要脸,一发酒疯人就缠上来,抱呀亲呀都不知道避讳人,礼义廉耻都不要了。“才没有。”赵谨克跟着往前凑,脸上神色里不显山不漏水的,只有那直勾勾盯着季柔的眼里傻傻放着光,一点不带往日的含蓄。“这可是在外头,人都看着。”金玉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就这会儿店里光顾的人可不少,赵虞还在旁边呢。季柔生怕他酒疯发起来,毫不客气地掐了他一把,吩咐跟着的伙计去倒杯冷茶来。一面转过给赵虞分了分神,顺便支开她去,“妹妹有什么中意的只管挑便是,今日你兄长在,正好叫他付账。”“对。”季柔的话一下,赵谨克便极给面子得应了,豪气得挥了挥手,道:“三妹尽管去挑就是。”赵虞哪里瞧不出赵谨克的不对劲,笑了笑道:“既然兄长说了,那妹妹我就不客气了。”“去吧。”赵谨克支开赵虞,只觉得更开心了,季柔忙给他往僻静处拉,“青天白日的,你应酬就喝这么多,你以前可是答应过的,不喝醉。”“没醉,就是高兴。”赵谨克道,“我今儿上午在校场里同孟子方打了一架。他也不知做什么自己魂不守舍的还来招惹我,我就给他打破相了。”“这儿。”赵谨克指了指自己的左边颧骨,“估摸着得挂好几天的彩,他肯定不会白吃这个亏,我总觉着他又要使阴招跟你陷害我,但我还没猜出来他要使什么阴招。”赵谨克说得认真,认真在背后说人坏话的认真,还满眼期待着季柔的肯定的样子,季柔给他逗笑了,“所以你这是自首来了?”“是呢。”赵谨克实诚地点头,“免得又让他占了先机,今日将你喜欢的都买下来,日后你瞧在那些首饰的份儿上也少和我置些气。”“你可真是会未雨绸缪,”季柔笑得止不住,又故意嗔怪,“我像是那么爱置气的人吗?”像,你可防不住孟子方的挑唆。赵谨克的心里说着,却还没真让酒冲昏了头敢说出口,转眼瞧见了伙计搬来了那些新进的首饰头面,忙扯着季柔看。“这好看。”赵谨克拿着珠钗步摇就往季柔的头上戴,“这个也好看。”季柔忙打了下赵谨克的手,免得他将她的发髻插成个箭靶子,“有你这么乱戴的吗?”“嘿嘿,”赵谨克笑得讨好,眼里却是迷离,明显早就分不出好赖了,只是谄媚,“反正都好看。”“都喝懵了的人。”季柔不同他计较,转头自己选自己的。…………便是天热,可金玉楼里却仍是客似云来,伙计楼上楼下捧着首饰来来回回招呼,一拨接着一拨往外送着客人,有伙计捧着算盘上楼,不多时管事的便送楼上雅间里送下两个客人来。“我瞧着那簪子上的东珠成色极好,与妹妹甚是相配,便由我做东赠予妹妹了,就当是见面礼了。”姜伊的步态风流,手中的团扇轻轻扇着,便是这样的暑天脸上的脂粉也是精致,眼波流传间风情艳丽。“才见面不久,哪里敢收嫂嫂这样贵重的东西,况且我平日舞刀弄枪的,素来也不爱装扮,这些好首饰在我这里也是糟蹋了。”孟绣的容颜素淡,一身简单的衣裙朴实无华,站在姜伊的身旁格格不入。“女人哪里有不爱装扮的,只是妹妹从前没想到这个罢了。”姜伊的唇角的笑意热络亲切,“妹妹在我府里小住的这些日子,我定然……”姜伊的话音没落下,便眼尖地发觉孟绣的眸光变了一下,敏锐地就顺着那眸光追过去,只见那店铺一角中,让三四个伙计捧着锦盒围着的中心那一男一女姿态亲密。女子认真对镜试戴着首饰,男子在一旁不甘寂寞似的,不停从伙计捧的锦盒里挑着珠钗步摇,见缝插针一样往女子的云鬓上戴,女子又一样样拿下来,忍无可忍往男子的手背上打了一下,男子讪笑,继续拿着首饰递到女子的面前,比店里的伙计还要能讨好。孟绣的眸里有些怔怔,姜伊瞧得分明,试探问:“妹妹认识?”孟绣猛地收回目光试图遮掩自己的失态,“有几分故交罢了。”姜伊又故意道:“既是故交,那便上去打个招呼吧。”“不必了。”孟绣低下头,飞快两步走下楼,大步就出了店门。姜伊手中的团扇轻摇,瞧着那落荒而逃似得背影,又看看那大庭广众打情骂俏的男女,清凌凌的眸中算计的冷芒一挑。“叫人去查查,孟家妹妹和赵谨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儿的交情。”作者有话要说:赵谨克:总有刁民想害我!☆、第 68 章季柔和赵谨克往街上一逛, 这回府的时辰就早不了, 在车上便塞了糕点,晚膳自然没什么胃口,胡乱塞了两口耐不住那浑身的汗,就各自沐浴去了, 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凉爽了出来,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今儿可是下了血本了, 往后可不能这么买了,叫三妹妹看着, 还道我平日里就这样花销, 活像是来败你们赵家的家底的。”季柔坐上床去,手中的团扇还摇着风, 今日可不止是首饰店里的那些, 还有绸缎庄玉器店什么的, 拦都拦不住,越到后头京九付银子的时候脸色都开始不好了, 就赵谨克还撒着酒疯停不下来地买。就算是不心疼钱, 赵家也不差这么点儿, 也不是这么花销的。“你以后可少喝酒,”季柔那团扇戳赵谨克的肩膀, “喝醉了就自个儿去待着冷静冷静,不许上街。”“买就买了呗,玉器古玩首饰本身也是钱,就当是挣了家当了。”赵谨克的酒这会儿是都醒了, 光着膀子懒懒洋洋趴在床上,头都懒得抬起来的样子,叫季柔说了就哼哼两声。季柔说不过他,就发狠往他那背上打了两下,可那力道在赵谨克的身上,就像是挠痒痒似的,连哼都懒得哼了。“还有件事我要同你说。”季柔道,“方才三妹妹一直在旁边我不好开口,眼下必须说与你知道。”赵谨克闭着眼儿,“说呗,听着呢。”季柔盘腿摇着团扇儿道:“今儿三妹妹同我一道上天恩寺了你知道的,结果一转头我却瞧见她和静深哥哥在一块儿……”“什么静深哥哥的?”赵谨克反手朝季柔的腿上就是一拍,皱了皱眉,“还有个子方哥哥,你这哥哥可真不少,徐静深就徐静深,他是你哪门子哥哥,你以前怎么只会叫我赵公子,怎么不也叫我谨克哥哥?”季柔心说你以前可凶得很,还同你攀哥哥妹妹呢?但嘴上可不敢就这么怼他,只回手往他肩上又打了一下,道:“我以前就是这么唤的,一时顺嘴罢了,你接着听我说。”这句也没好到哪里去,还霸道。赵谨克只觉得自从上回闹了别扭他熬不住和盘托出以后,季柔就开始占他的上风,有时候都没以前的软和了。搁从前不得拉着他的手羞答答好生轻声细语一番?眼下,肩膀都给他打红了。赵谨克认怂地翻了个身,拉住季柔的手免得她又拍拍打打的,道:“那你说,我听着。”“我瞧见了三妹妹同徐静深在一块儿,你猜三妹妹怎么说?她竟然直接同我说她要嫁给徐公子,还要我同你说,让你去给父亲做说客,促成这门亲事。”季柔又想起当时的窘境,懊恼地撇了撇嘴,“我当时就给她吓着了,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就答应了。”小姑子心有所属这种事,就算让她这个嫂嫂知道,难道不也应该是让她往婆母亲戚面前帮腔吗?当然凭她是不行的,但让嫂子转达兄长又是什么路数,让赵谨克往靖平侯面前去说和亲事?好像也行得通,可问题是她也说了,徐静深是不同意的。“只是照着三妹妹自己说的意思,徐公子那儿,好像并没有结亲的意思。”要是旁人兴许季柔也不会管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家往徐家那是下下嫁,没准儿人回头一考虑就答应了,但徐静深不一样,万一真说通靖平侯,徐静深再给他顶回去,靖平侯非气死不可。赵谨克听着倒是镇定,仿佛早已预料,“不结也得结,这亲事三妹今儿就算不找上你,过两天她也会找我,或者想法儿让爹爹回心转意,反正这徐静深她是嫁定了。”“这话怎么说?难道……”季柔想起了赵谨克“先知”的事,难道以前赵虞就是嫁给了徐静深?“我这三妹,虽然是庶出,也不得母亲喜欢,不过素来是个自己有主意的,也聪慧机敏,你也知道她上一门亲事给闹得,不过倒也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赵虞虽然是庶女,可毕竟赵家的门楣在,求亲的人自然不少,当年就选过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却不曾想过门前一晚上新郎官酗酒纵马自己摔成了重伤,天不亮的时候便撒手人寰了。红事变白事,靖平侯府自然不可能让女儿当望门寡,不过赵虞难免叫人暗地里传出克夫的名声,是以也往乡下庄子里避过两年风头,与赵谨克季柔前后脚回的京。只是年纪耽搁了,韩氏又待庶出的冷漠,这才让靖平侯自己操起了心。“她也没有那寻常人家庶女攀龙附凤的心,与她来讲最重要的是能找一个能好好过日子的,也有才干和上进心的,这样门第不好也没有关系,她可以用娘家的力帮他慢慢白手起家。”赵谨克说的这些,便是当年赵虞来找他时说的,当年靖平侯给她的亲事就要定下,人都带她相了,情急之下她才同他说了这些肺腑之言。“我这妹妹,可是想得通透得紧。比她那同胞的兄长聪明多了。”也是看烦了家里这一大家子二房三房嫡出庶出的烦心事,才想嫁一个简单的门庭,自己是下嫁,也不怕有万一制衡不住。“但徐公子他……”不是季柔坏心,想着这人曾该是她的姐夫不给人染指,可徐静深这么几年未娶,她难免要幻想,况且徐静深还拒绝了,这要强扭来瓜的,她还是多偏向徐静深一些……“他什么?”赵谨克一口给她截断了,道:“季沅都嫁人了。就算哪天和离了也不会回头去找徐静深,你瞎想什么?”季柔瞧他,眼中惊讶,“这你都知道?”这可是他们季家姐妹自己的小秘密。“你天天沅姐姐长沅姐姐短的,我怎么能不知道,反正这事儿我找机会就给三妹妹办了,都是旁人自己的事,你不用挂心这些了。”她才不挂心,就是觉得以前认为的姐夫要成妹夫了,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我也有件事要同你说。”赵谨克道。“什么?”季柔心想,难不成你又给孟子方使什么绊子了要来自首?赵谨克道:“我过两日,要去外头巡视河防,其实是暗查河道贪污的事儿,一走得一两月,但赶在中秋前一定回来。”季柔闻言,默了默,眼睫垂下头就转到了一边,“哦,那你路上小心。”“舍不得我了?”赵谨克坐起身来,刚才困得要死,现下聊了两句精神倒是又来了,眼里都是神采。“哪有,”季柔嘴硬,“你这回才走多久,以前打仗都是大半年不回来的。”“我也舍不得你。”赵谨克这么说着,手就搭上了季柔的衣襟,解了扣子,“但该去的还是得去,事情早些做完了,才能长长久久留在你身边。”“瞧你说的,我又不是在使性子。”季柔随赵谨克动作,只是脸色绷不住有些垮,她是知道道理的,那些公差都是不得不去的,但凡能免的他都不会去,她哪里不知道。“我知道,阿柔是最懂事的。”赵谨克搂住季柔抱着一块躺下去,他也哪里不知道季柔的懂事,公事她从来都是一万分的理解,从不故意哭哭啼啼儿女情长,只叫他每回都走得放心,赵谨克轻声在季柔耳畔道,“翻过去?”季柔没吱声,转身抱住了枕头,双手交叠着垫着下颌,她其实特别不欢喜赵谨克跟她说要出远门,牵肠挂肚思念难捱不去提,每一次他走她都要担心着等到他回来,何况自青州回京,赵谨克很久没有要离开这么久了。“府里的人我都安排好了,”赵谨克的气有些喘,但理智着同季柔安排清楚,“但你要是待不住……就去咱们在庄子里那宅子住到我回来。你可要争些气……反正我回来的时候可不想听说你又给人欺负得……偷偷哭鼻子……嗯?”“嗯。”季柔跟赵谨克应了一声,可想起他又要走到底离愁难解心不在焉,真想缠着不让他去,或是缠着一起去也好,却也知道这么些念头不好。又怕让赵谨克看出来她在不高兴显得她不懂事,便哼哼唧唧乱唧着。赵谨克起先没察觉异样,多听两耳朵便觉了出来,故意惩戒着来了个狠的,又照季柔的肩头就咬了一口,“你倒是……愈发聪慧了,都学会骗人了,啊?”季柔眼泪都要出来了,挣扎着转过身来勾住赵谨克的脖子抱着,眼眶湿湿的,“你还不许我舍不得你难过一会儿?”“自然许的。”赵谨克搂着季柔的身子,瞧着她的眼眶含水粼粼望着他的模样心都化了,瞧这小可怜的模样,赵谨克朝那小嘴上嘬了一口,“我现在不还没走吗?”季柔瘪着嘴,把头靠进赵谨克的胸膛里,“我要抱着。”“好。”赵谨克点头,给她搂舒服了,“别哭鼻子了嗯?我可是要出远门的人,别人家的妻子要是知道了这事儿,这两天肯定得是卯足了劲儿把能绞的都绞干净,免得出去便宜了别人不是?你也学学?”季柔闻言没说话,就是抬巴掌就狠狠打在赵谨克的胸膛上,张嘴就把赵谨克刚才咬她的那口十足十还了回去。就知道欺负她!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又get了新的飘移技术~☆、第 69 章又是胡闹的一晚上。赵谨克白天准备着要出公差的事宜, 晚上就缠着季柔难解难分, 什么养生之道什么节制都忘了,如此过了几天日子,赵谨克人还没出京去公干,靖平侯府倒是又迎来一件事, 赵谨修的娘子福平郡主回京了。说来赵谨修虽只是个庶子,但毕竟赵家二房三房加起来就这么三个儿子, 一起从普州苦回京城,兄弟感情又好, 用起来自然哪个都不能落下, 季柔和赵谨克当年离京不久,便由赵太后做主把福平郡主许配给了赵谨修, 婚仪早就过了。是以赵谨修还是靖平侯府里唯一有正经皇室身份的人, 得唤一声郡马。只是郡主婚后不过一月, 便因着老王妃身子不好,陪着老王妃回了南边的老家休养去了, 一去便是到如今才回转京城, 靖平侯府里的人平日也差不多把这位只来了一个月便彻底没影儿的主子给忘了。“那郡主这回回来, 便在府里住下了吗?”早晨梳妆的时候,季柔问赵谨克。“若我没记错, 她是为了老王爷的忌日才回来的,既然回京了,意思意思总要住两天应个景,走不走的看得她心情如何, 估摸着住不久。”要迎郡主,赵谨克也没去衙门,告了假在府中,慢悠悠搅和着碗里的粥。“照你这么说,郡主与你三弟不和?”季柔早就想问,早知道有这么个弟媳在,可就是没见过人。“这桩亲事本也是硬摁着头的联姻,太后想拉拢宗室,宗室里不服元庸的人也想借赵家的东风,一来二去的,便有了这场联姻,老王爷是先帝的小叔叔,虽然战死沙场得早只留下这么一个遗腹女,叫王府在朝堂上看着式微,可这福平郡主的论身份来说却是宗室女里极尊贵的了,想来这一辈子被用来联姻也不会高兴。”若非如此,就算是郡主也没道理过了门之后直接远走千里几年不回来,朝堂的笔杆子能参死她,可对着这么一个身份尊贵的孤女,赵家自己都不吭声,谁好意思欺负她呢?又是联姻。季柔听着这个词儿便觉得烦闷,就像她的沅姐姐,简直让季家和海家的联姻害惨了。“你三弟和郡主,也真可怜。”“嗤。”赵谨克笑了,自己还没闹明白呢,就开始可怜别人了。“过来,别折腾你那两盒脂粉了,吃饭了。”……福平郡主的车架是傍晚才到的,正好直接开了接风晚宴。那郡主的容貌不算艳丽,可眉眼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妆容仪态俱是端庄雍容的皇家风范,叫人不敢亵渎的威仪。宴上赵家的人是聚了一堂的,为着郡主的皇室身份,靖平侯和韩氏都得让着三分,规规矩矩的一顿接风宴,来来回回几句场面话,这宴便平稳过去了。隔着第二日大早晨的,季柔便在府门口依依不舍送了赵谨克出公差,红着眼往回走。夏日的清晨,一日里难得凉爽的时候,季柔往回走才不多远,就见着前头路上浩浩荡荡一群人走来,乃是赵谨修和福平郡主。季柔愣了一愣,才想起这俩人该是要进宫去同赵太后请安。“见过郡主,郡马。”季柔低下头行礼。“这是……”福平看着季柔的脸想了半晌,“这是二嫂嫂?二嫂嫂起的倒是挺早。”季柔还未作答,却是赵谨修道:“二哥今日出京公干,想必二嫂是送二哥出门的吧。”“是,”季柔点头,“夫君要出远门,我送送他。”福平的眸中划过一丝诧异,瞧着季柔的眼中便染上了几分探究,“这么大早的,二嫂与二哥还真是……伉俪情深。”赵谨修听着,面上的神色未动,只是道:“我和郡主还要进宫给太后请安,便不同二嫂寒暄了,二嫂院中怕是也还有事,先回吧。”“好。”季柔有行了礼,便从路上过去了。赵谨修抬步便走,福平郡主睨了他一眼跟上,走出一段路才悠悠道:“你二哥和你二嫂倒是有意思,我还以为他们昨儿晚上在饭桌上是装的,没想到还是真的。你们家和季家不是仇人吗?”赵谨修面无表情,“二哥和二嫂之间的事不该由我这个弟弟来置喙。”言下之意,你这个做弟媳妇的也没资格。福平却毫不在意他的脸色,只继续道:“你二哥二嫂这么好,不知太后知不知道?别说肠子都悔青了吧?你说她让我嫁给你,是不是也指望着我和你能像你二哥二嫂一样?”“太后岂容你非议?”提了赵太后,赵谨修那绷得像泥塑似的脸终于裂了裂,“哪怕你是郡主也该知道尊卑。”“瞧瞧,这就踩了尾巴了?”福平却是乐得笑了,“看看你这乖觉样儿,比太后身边的奴才都听话吧?主子一句话,就能把自己喜欢的也都不要了,可真是一条好狗。”赵谨修的神色漠然,那一瞬的皲裂又恢复如初,同身旁的嘲讽不闻不问,眼见着到了已府门口,淡淡道:“郡主请上车。”……夏蝉的鸣叫一阵高过一阵,暑期愈发厉害,外头的太阳火辣辣靠着地面上,叫人脸门都踏不出一步。自赵谨克出了远门,季柔这日子过得愈发没滋味,往常还有季沅能偶尔走动走动,现下也没了,大暑天的街面上也走不动,侯府里更是没意思,只日日困在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人家苦夏没胃口是瘦了,她倒是不过一个月的功夫,身上都好似胖了一圈,日日都活得迷迷瞪瞪的。“姑娘,小厨房来问你今儿午后起来想吃什么点心呢?”刚用完午膳没多久,秋娥便来问季柔午憩起来想吃什么,季柔懒洋洋躺在贵妃榻上,眼皮沉沉地都睁不开,只道:“酸梅汤吧,少加些糖,不然腻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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