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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老公是穷光蛋的那几年》TXT全集下载_17(1 / 1)

之后她们又去商城里逛了几家品牌店,买了一大堆衣服,再后面去了一家明星常去的造型店,齐云有vip卡,没花一点时间在排队上,林伶出来的时候,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张脸精致到无可挑剔,端着点,还有点名媛的样子。齐云称赞道:“这才对嘛,我女儿就是要美美的。”林伶挽着她的胳膊,说:“妈妈更好看。”这种久违的挥金如土的感觉……实在太爽了。将近五点,齐云给秦克让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起吃个饭。秦克让忙完手头上的事,一刻也不耽误,不过十分钟,就到了约定的地点。他事先已经预定好了一家法国餐厅,那种幽静的氛围,昏暗的灯光,是齐云喜欢的调调。秦克让和齐云坐在一边,林伶一个人坐在他们对面。总觉得怪怪的。吃饭的过程中,秦克让还算顾及林伶的面子,没有一直和齐云聊,时不时带着林伶一起说话。尽管如此,林伶还是从他们俩的眼神里,确认了一个恐怖的事实。“学籍的事情我已经找人办了,通知了班主任,不需要本人出面,大概过几天就能迁过来。”“新学校的话,清津大学附中,目前安排在四班,几个重点班差别不大,主要是四班的班主任比较有经验,资历老,口碑很好。”“但是没有宿舍可以住,每天上下学大概要花四十分钟。”这些事其实很繁琐,但是他打几个电话就可以搞定,所以说出来也没有邀功行赏的意思。更像是通知一下。可是林伶似乎没怎么在听。秦克让轻轻地用食指敲了敲桌面,试图把林伶的心思拉回来。“不合胃口?要不要来份麻辣烫?”“……”林伶回过神来,听清了他的话。如果是一般人说这话,那她肯定认为那人是在嘲笑她,可是秦克让说出来,神情竟非常真挚,眼神充满关怀,看起来别无二意,像是遵循内心从而发出的询问。更过分了啊。林伶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他换了身衣服,合衬的黑色衬衫很好的将男人的身材凸显出来,衬衫最上方的一粒扣子明显与其他的材质不同,宛如一颗黑钻。一举一动都很有绅士风度。“您喜欢吃麻辣烫吗?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秦克让闻言笑出了声,但没有表现出故意取笑别人然后被戳破的窘迫。齐云向来不管她怎么说话,在一旁看热闹。“行行行。”秦克让自然不会跟一个后辈在口头上计较太多,承认道:“开个玩笑,下次有什么想吃的,提前告诉叔叔。”齐云跟着说:“林伶,以后你秦叔叔会经常来我们家,不用太拘谨,平常开开玩笑没关系的。”“哦。”林伶仔细揣度着她话里的意思,不知道这个“经常”是什么频率。以前,她是不会过问齐云的私生活的,只知道她一年中一大半时间在国外,还有一小半国内晃悠,就连她的爸爸林志达,都很少管这些。貌合神离很久了。那时候林伶一直以为,他们两个是生活习惯不一样,走不到一起很正常,但从来没往其他方面想。比如,她在外面有人了。林伶深吸一口气。过了一会儿,齐云吃得差不多了,擦了下嘴,说:“我去趟洗手间。”秦克让帮她把耳边的一丝碎发捋到耳后,眼神满是宠溺。目送着齐云走远。她一走,林伶和秦克让之间的氛围再度剑拔弩张起来。餐桌上有一站小小的花灯,发出惨淡的偏黄的白光,远处幽幽地传来大提琴优雅的曲调。林伶开门见山道:“我知道我妈的事我不该管……”“明白。”秦克让懒倦地往后一靠,忍着笑意,一副洞察了她内心全部想法的姿态,说:“我和你妈是真心相爱的。”“……”“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就真心相爱。”秦克让把玩着手机,修长的手指灵活自如,完全是把她当小孩一般地交谈,“要不是你爸不愿意离婚,我早就跟你妈结婚了。”“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啊。”“你在当小三。”秦克让不怒反笑,先是感慨了一句:“说话很有意思。”而后道:“为了爱情啊,总要背负点世俗的骂名。”“……你认真的吗?”“当然。”秦克让认真不认真都是那副样子,叫人看不穿,或许他真话当假话讲,假话当真话说。谁知道。“看你年纪不大,应该不太明白。”林伶忍着脾气:“你说吧,我尽量理解。”秦克让侧着头嗤笑一声,说:“刚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在意这个事,总觉得自己和有夫之妇在一起,没个名分,但到了现在,也有十多年了吧,或许是人老了,还是觉得舒服的状态最重要,其他的,无所谓了。”“……”“不过有一点,我是佩服你爸的,都没感情了,还能死缠着不放。”听到他说她爸爸,林伶眉头皱了起来,很是不乐意听。但秦克让既然跟她讲了这些事,就不怕把真相告诉她,继而道:“没有感情就早放手,真正的爱是很自由的,这种自由不是说给她钱,让她到处旅游,而是尊重她的选择,让她在这一段关系里觉得自在,陪她一起做快乐的事,你懂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和有心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林伶反驳道:“那责任呢,结婚是要对彼此负责的,你不能为了快乐就什么都不管了。”“责任?”秦克让喝了口红酒,淡淡道:“有钱人的世界里没有责任,那叫束缚。”“……”林伶半晌没有说话,秦克让还是喜欢她皮一点,无聊到开导她:“我说你这小姑娘是不是有点死心眼?你妈就常说你跟你爸一样。”“我没有死心眼。”林伶生硬地拒绝这个评价。“嗯,不死心眼,我记得你妈说过,你还小的时候,不管到哪都缠着她,连她上厕所,你都要在门口等着。稍微见不着人影了,撒泼打滚的哭,谁哄都没用。”“还有绝食那次,我印象深刻,当时我和你妈在国外爬雪山,半路收到你爸电话,说你已经三天不吃东西了,每天站在门口朝西北方向望,吓得我们连夜赶了回去。”“为什么突然讲这些…”秦克让答得轻巧:“这不是适应适应当后爸的感觉么。”“……”他接着道:“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你对亲密的人有很大的依赖。尽管你看起来可以一个人生活的很好,自己吃饭,自己上学,没什么不妥,但这些的前提是,你的心里一定要有一个支柱,小时候,这个支柱是你的妈妈,只要她在你身边,万事大吉,如果不在,你会感到极大的失落,认为自己被抛弃,被遗忘。”“十几年过去了,你妈妈应该早就不是你最依赖的那个人,那我就想问一句了,你是真的长大了,还是找到了其他支柱?”长久的静默。林伶被他问住了。不得不承认,秦克让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很有说服力。而且,她竟然觉得他说的都对。“嗯?怎么不说话了?”秦克让耐心地等着她回答,“友情提醒一句,如果一直依附着别人,那和菟丝花有什么区别。”林伶抬眼。长长的眼睫毛划出一道道细密的投影。秦克让见她不想回答,也没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她的学习。“我听说,你成绩不太好。”“……”林伶暗自叹气,他怎么老说她不想谈的话题。“学无止境,成绩不好可不行。私教我也帮你找好了,虽然现在的课本知识对以后的工作用处不大,但你要掌握学习的方法,培养好的学习习惯。不管从事哪行哪业,大多数人都是重头学起。”林伶默默点了点头。秦克让本没打算跟她讲这么多,毕竟他不是真的想当后爸,不知不觉间把掏心窝子的话都抖了出来,自嘲一声,不动声色地说道:“但是也别有太大压力,我当年就是压力太大,才考上了清津大学。”“……”林伶怀疑他是在自夸,清津大学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不想说话了。主要是看不惯他自吹自擂,却想不出让他吃瘪的狠话。大概就是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没过多久,齐云从卫生间回来,她老远就看见他们在交谈,随口问道:“在聊什么?”和秦克让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林伶当然不会把刚才的谈话内容告诉齐云,绞尽脑汁地想他们会聊的话题。余光一瞥。视线再次落到他黑色衬衫的排扣上。她甚至快速地数了数,正好是七个。最上面一个稍微大一点,即便是在这么幽暗的环境中,依旧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像个无穷无尽的能量源。不免让她想到一个人物。“奥特之母。”齐云:“奥特之母?”秦克让:“……???”奥特之母的衣服就是一排七个扣子。最上面的扣子跟其他扣子不一样。林伶惊讶自己这都能发现,解释道:“我猜秦叔叔这件衣服的设计灵感来自于奥特之母。”说完又象征性地给出了一个结论:“总体看来很有艺术感,完美地将高端路线和儿童文学结合起来。”“……”“……”正巧音乐停了,一时无人说话。林伶干笑两声:“我也……开个玩笑?”为了掩饰尴尬,她不得不拿出手机,装作很忙的样子……然而她刚一开机,铺天盖地的未接来电席卷而来。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每晚九点!只会提前不会迟到!日更到完结不更不是人!第45章下午的时候, 林伶为了少被垃圾短信和电话打扰, 索性关了机,完全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对的地方。这下, 她打开手机, 甚至能感受到未接来电一个接着一个地蹦进来,震地手心都有些发烫。齐云望她久久盯着手机看, 说:“有事情就去处理。”林伶看了眼时间,六点半了。“好, 我一会儿就回来。”林伶披上外套, 南方的冬天不似北方,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阵阵潮湿到刺骨的冷冽,她走到餐厅外面,在小花坛旁边的长椅上坐下。大晚上的, 天黑得早, 坐不到一会寒从脚来,周围都是短暂停留的路人, 没有人会在这里待很久。林伶笔直地坐着, 细想上一次见周之学。哦, 是在上午。明明一天时间都没到。那可能是她走之前, 答应了要陪他吃晚饭的。其实她没想骗他, 本来是想下午告诉他这件事,没料到一转眼,都已经晚上了。林伶很是愧疚地拨了回去。铃声响了几下,那头很快接通, 以至于林伶完全没想好要说些什么。而周之学打了那么多电话,都石沉大海,好不容易等到她回过来,说不清是庆幸多一点,还是生气更多,一时间也是沉默。林伶自认理亏,即便早上不想当面说,但下午理当主动通知一声。“我……”她边说边想着怎么解释,被周之学打断。“我都知道了。”他说。林伶愣住,问:“什么?你都知道了?”周之学也在外面,那里的气温更低,路面隐隐有结冰的趋势,他握着滚烫的手机,站在一面爬满枯草根的墙下。一个多小时之前,他给她打电话没有打通,担心林伶的安危,周之学直接去了申南钰的工作室,然而得到的消息是,林伶早上就说不干了。周之学以为她还在意昨天的事,心有芥蒂,不过他觉得辞职也好,他也不想林伶这么累,可是申南钰接着告诉他,林伶还说了要转学。周之学不信,打了个电话给班主任王海生,王海生给了他一模一样的回答。林伶转学了。怎么可能呢。她辞职可以理解,可转学这种大事,她一个人怎么可能说转就转。王海生说,林伶的家长和他联系过了,各种手续准备的差不多了,上面发话,不准拖学籍不给办。而后还不满地指责他,同学的事关心关心就行了,适可而止,不要管那么多。随后,他不间断地给林伶打电话,却提示已关机。周之学靠在墙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走得这么无声无息,连一句招呼都没有。就好像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林伶问完之后,回应她的是听筒里风吹过漱漱的声音,她大抵知道周之学这几个小时过得不算安心,甚至可能觉得自己遭到了欺骗。多少会有些生气吧。林伶摸了摸冰冷的脸颊,单薄的外套不足以抵御刺骨的风寒,她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没有想要骗你,今天早上我妈来找我了,她好像早就准备把我接走,所以看起来有些突然……”林伶盯着远处一只小橘猫,目光游离,说:“忘记跟你说了是我不对,你知道我转学的事了是吗?跟着我妈来了清津,嗯…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回去看你们的。”“看我们?”周之学语气比气温还低,听得林伶不由得浑身一颤,她笑了一下,努力不把氛围弄得太过僵硬,“遇上这种事,确实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发生得又很突然,但同学一场嘛,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情分还是有的。”“所以我跟他们没有区别,所以我担心到现在仅仅是因为同学一场。”林伶不知道怎么接了。周之学捏着拳头,青筋凸起,蜿蜒盘曲在他的手上,一路延伸到小臂,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他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一字一句说道:“你非要这么客气地说话么。”他什么都告诉她了,他也愿意为了她做出改变。在周之学数十年来的人生中,对女人总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陌生感,他甚至没有青春期的悸动,也不会在看见别人恋爱后产生羡慕或嫉妒的情绪,更多的时候,他相信顺其自然,在合适的年纪做合适的事。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尽管身边女人很多,但他自始至终认定的,只有林伶一个。不论之前,或是现在。然而她却在用行动告诉他,什么是说走就走。还与他把界限划分地清清楚楚。同学一场。林伶能感受到他越来越低的气压,意识到必须把事情说个清楚,也不再扭捏了,直白地说:“也许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我们俩都冷静冷静?”当她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周之学就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即便这样,他还是能一字不落地听清她说了什么。“之前是有些误会,给彼此造成了一定的假象,我觉得我们两个都有点固执,不如空下来好好想想……”“有些事情,不是我说了,你就会懂的。”林伶说完,如释重负,她想起刚刚秦克让说的话——如果一直要依附一个人,那和菟丝花有什么区别。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对周之学有依赖。让两人都冷静冷静,也许是更好的选择。出乎林伶意料的,周之学没有用一大段话来反驳她。他像是完全同意林伶的观点,十分配合地说了两个字。“可以。”她不知道,她口中的冷静,在周之学耳里。是再也不见的意思。周之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生气过。但是没有关系。她去意已决,他又何必强抓住不放。每个人都有资格选择生活的方式,不是吗。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那天回去之后,周之学一如往常地工作学习两头抓,他依旧是无人可撼动的年级第一,外包也做的越来越好,找他的人很多,一单往往有上万块。每天充实忙碌,目标坚定,和之前一样。也一样孤独。如果要让一个笔者来记录他们的故事,那么这一部分,寥寥几笔,乏善可陈。——林伶在新学校适应的很好,清津大学附属中学名声在外,进了这里,等于一脚踏进了全国重点大学,但要想冲刺顶尖的那几所名校,还是要抗住非人般的压力。好在她抗压能力比较强。秦克让给她找了私教,是业内很有名的辅导老师,一节课将近四位数,讲课很有技巧,专门针对林伶这种基础不太好的。距离高三上学期结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林伶迫切希望在期末考试时有所进步,毕竟她努力了这么久,不拿出点成绩自己都看不过去。除了私底下补课,林伶在校期间也很刻苦,同学们都是“别人家的孩子”,随便拿出一个都比她厉害很多,但学霸们很好说话,她同桌稳居年级前十,没事就喜欢给她讲题。说看见林伶进步,有种极强的成就感。期末考试是全市统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林伶不负众望,成功达到市教育局划的一本线。但她还是不满意,想要更高一点儿的分数。寒假里,她放弃了一切娱乐活动,整天缩在房间里看书做题,老师的短信几乎被她轰炸,三天两头就来问问题。像是在跟谁较劲似的,只要她一停下来,脑子就开始胡思乱想。唯有学习可以解忧。转眼间,春节要到了。以往的春节,林伶都是和林志达在家中守岁,两个人也可以很开心。今年过年,难得齐云没有出去,她买了一大堆花,把客厅整成了花店。还给林伶的房间里放了几朵百合。齐云喊她出去逛商场,被林伶拒绝了,无奈之下,只能凭大概的尺寸给她买衣服。除夕夜。秦克让如约而至,带了一后备箱的礼物。每次他来,都让林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晚上出去吃饭,一路上畅通无阻,清津是个大城市,不少来城务农的,前几天纷纷归乡。街道上变得清冷不少,还原这座城市原来的样貌。对于林伶来说,年夜饭吃得很煎熬,她确实看秦克让不爽,尤其是他跟齐云你侬我侬的时候。但平心而论,他帮了她不少忙。还都是很重要的忙。后面,她索性背起了英语单词。年夜饭毕,林伶想终于可以回家了。她先行一步,走到停车场里,等秦克让和齐云结完账。十分钟过后,人没等来,等到了一个电话。齐云说晚上有烟花表演,他们准备去江边看烟花。林伶:“……”林伶明白去了也是当电灯泡,问:“看完烟花就回去吗?”齐云回得干脆:“还有别的活动。”“哦,那我打车回去吧。”“注意安全。”“……”挂掉电话,林伶紧了紧上衣,艰难地从地下停车场爬上来。前些天刚下了一场小雪,路面积聚了不少小水坑,不小心就踩得一脚水。林伶低着头仔细地走。她在路边打了辆车,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写化学题,今天突然空闲下来,就浑身没有力气。哪哪都怪怪的。路程不算近,林伶打了会儿瞌睡的功夫就到了小区门口,她付钱下车,继续小心地往家走。明亮的灯光照明效果很好,她一路跳来跳去,硬是没踩到一个水坑。林伶跳得专注,她一身新衣服,可不能被水渍溅到了。砰得一下。宽阔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一个不明物体,林伶冷不丁撞上,吓得不轻,随后一只手攀上了她的后腰,紧紧的固定住她,以免她向后倒去。她第一反应是遇上流.氓了。路这么多,还那么宽,怎么就好巧不巧碰上了。林伶抬头,那人的胡茬毫不客气地在她的额头上划了几道红痕。疼得林伶倒抽一口冷气。然而当她看清是谁时,连呼吸都忘了。“终于等到了。”他说。周之学头发长了许多,胡子也没刮,说话的时候能闻见酒气,眼睛里充满血丝,一看就是缺少睡眠,正眼都不眨的看着林伶。下一秒,她被收进一个炽热的怀抱。勒得她喘不来气。作者有话要说:亲,不是说再也不见吗?第46章他来的突然, 完全出乎林伶的意料, 此时又不由分说地抱住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树影斑驳, 投下一大片破碎的剪影, 好在这个点外面人员稀少,除了几个不听劝告在草坪边放烟花的小孩。林伶咳了两声, 呼吸有些急促,“你……你先松手……”周之学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本来他就人高马大, 稍微用点力能让人动都动不了,此时听见林伶略带不满的语气,怔愣了好一阵,才慢慢清醒过来, 松开了禁锢她的双臂。月光下, 两人面对面站着,林伶往后退了一小步, 问道:“你怎么来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周之学会跑五六百公里的路程, 出现在她眼前。同时, 林伶咽了口口水, 惊恐地看着他,问:“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周之学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个地方她带着他来过, 比起知道林伶在哪,更难的,是做出来找她的决心。他低头望她,那双眼睛里似乎有太多的话要讲,但是林伶等了半天,只听见他小声地说了句:“好饿。”“……”林伶双手插在兜里,心想他不会是一个人过年的吧,想来想去,发现还真有可能。念及此,她多少有些动容,比起周之学,她好歹还有妈妈在身边。林伶朝四周看了下,刚才一路走回来,都没有看见几家开门的商铺,而她吃饭的那个饭店,必须要提前很久预定,现去肯定没位置。大过年的想找个能坐下的地方,可能不太容易。“大饭店人满了,小饭店又不开,那要不,”林伶叹了口气,努力不与他对视,说:“上我家吧,给你煮碗面?”周之学垂下眼睫,低低地嗯了一声。“走吧。”林伶走在前面,细想大半个月了,他们之间连电话联系都没有,短信交流更是无,好像活生生把他从她的世界剥离开了,然而今天早上,电视里唱着新年好,在这种热闹的、阖家团圆的氛围下,她不知怎么就一下子想到了周之学,起了给他发一句新年快乐的念头。但很快,她生出了一股无名火。那天打完电话,林伶以为她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明确表示只是希望互相都冷静一下,也没说什么决绝的话,她以为周之学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一开始的几天,她专心地投身于学习。然后过来几天,他没有找她,林伶能接受,他还在冷静。又过了几天,还是没有。再之后,一直到期末考试结束,还是没有。很好。林伶也有想过自己找他,顺序而已,不重要,结果编辑了几段话都不太满意,要不显得咄咄逼人,要不就是委屈巴巴。都删掉了。这才作罢。至于期末之后,她算是彻底放弃等周之学消息的行为了,可能他根本就没有细想,可能这件事在他那里,无关痛痒。感情是她自作多情了半天。这个认知让林伶很受打击,不然为什么他一直不来找她。那现在呢,周之学在这时候赶过来,应该不至于只是跟她说一句新年快乐吧。看那样子也不像,连胡子都没刮,周之学也算是注意形象的人,不刮胡子的现象太罕见了。而且还喝了那么多酒,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他不会是被人打了吧,还是被人骗财骗色了,不然为什么说好饿,难道饭都吃不起了。无家可归了来投奔她了?天呐。她也不敢问。虽然说林伶现在比以前有钱了,勉勉强强算个小富婆,但这钱不是她赚的,还要在家里仰人鼻息。可转念一想,林伶觉得,自己没别的优点,讲义气还是要讲的,如果周之学开口,她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实在不行,她可以去班里给他搞个募捐。办法总比困难多。林伶在前面带路,脑子运转的比做题时还快,全是天马行空的想象,毕竟她和周之学买卖不成情意在,而且他都找上门了,她理当帮一把的。直到他们进了电梯,林伶按下九楼后,猝不及防地在镜面里看见了身后的周之学,闭着眼睛靠在一角,看起来困倦至极,随时都可能站着睡着。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林伶没有急着喊他,而是静静地看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果然,等到电梯门都要合上了,周之学也没有醒来的迹象。“……”林伶无语了,戳了戳周之学的肩膀,稍微用了点力,喊道:“鸟才站着睡觉!”尖锐的声音在电梯里回荡,倒真的把周之学喊醒了。他长舒一口气,随手抹了把脸,电梯里能见度更好,林伶发现他瘦了好多。大抵真的是遭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困难。也是可怜。“到了,进屋再睡吧。”林伶满怀同情地让他进来,翻出了一双新拖鞋,惦记着周之学还没有吃饭,边洗手边说:“你先在沙发上眯一会儿,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煮一下。”周之学也没推脱,他昨晚就没睡,白天奔波了一路赶过来,时间紧迫,又累又饿又困。这边,林伶卷起袖子,在厨房里翻了半天,最后才从一个储物柜里翻出一小筒挂面,可惜没剩几根。她没怎么进过厨房,平时也都是吃食堂或者楼下小饭店,压根不知道家里有多少粮食储备。林伶烧开一锅水,把少得可怜的挂面下进去,这么点东西她吃都不够,就别提周之学了。而且还是过年,吃得太寒碜显得她很没有面子。林伶抻长脖子往沙发上看了一眼,确保周之学在躺着睡觉,小心翼翼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翻出了一袋方便面。她把方便面和挂面放在一起煮,有了调料包,看起来不那么清汤寡水,但是这么一弄,挂面很没有牌面,完全被方便面盖住了,于是林伶从冰箱里找到了一个西红柿和一个青茄,外加一颗鸡蛋。西红柿和茄子切块,等煮得差不多的时候,把搅拌过的鸡蛋均匀地撒在面汤上。一道富有营养的面条就做好了。林伶把它们装进了一个大碗里,捻了几点葱花,有点大厨的意思了。面条端上桌,林伶吹吹差点被烫伤的手,走到周之学身边,看着他一脸疲态,难的温柔地说话:“好啦好啦,可以吃了。”周之学没有睡着,但是听见她喊他,莫名地不想睁眼。好像一睁眼,时间就会流走。好像他一直沉睡下去,时间就会停留在这一刻。林伶喊不醒他,于是蹲下来,望了眼周之学瘦了不少的侧脸,以及他高挺的鼻梁。然后伸手把他的嘴捏得嘟了起来。从侧面看,小猪嘴高耸得可爱,林伶放肆地笑了出来。她不光没有一点捉弄别人的自觉,还试图拿出手机把这诡异的一面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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