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却自身的因素,林伶起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他拒绝,以及周之学日后那副臭德行,她挑挑眉,一副看穿了一切,放下红尘俗世的模样。“我就不陪你渡过荒诞疼痛的青春了。”作者有话要说:报应来了!林姐姐心里只有学习惹~慢慢追吧hhhhhh今天是2020年5月20号,我也表白一下~爱大家~~……改不出来了,就这样吧【捂脸】感谢在2020-05-18 17:40:10~2020-05-19 23:09: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江户川甜酒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8章周之学像是预料到了这个答案,也不觉得丢脸,就是可怜兮兮地问了一句:“我还有机会吗?”林伶给了他一个微笑。——从行政楼里出来,周之学领着她去四班,路上死缠烂打要了企鹅号,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四班和一班在同一楼层,分别位于一条长廊的两边,林伶进去后,一股阴暗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旁边就是厕所,味道常年比较重。她果断地选择坐在前排。整个教室里,汇集了一到四班留校的学生,坐了一半的位置,稀稀拉拉的。留校生的安排基本都是自习,下午从两点钟开始,到四点半结束。林伶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将近三点了。她找了个位置坐下,特意离周之学远远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人还不适合近距离相处。周之学送完她就出去了,估计又是被老师喊去做苦力。林伶把作业拿出来,一张张空白卷子,数学和理综都有,看得人心情复杂,连手机都不想刷了。她照例把数学留在最后做,先写理综。教室里安静地只留下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林伶埋头苦干之际,教她们班化学的江老师抱着电脑进来了。她大吃一惊,抬起头,目光跟随江清的步伐,就差把问号写在脸上了。她不知道留校期间也是有老师看堂的。林伶跟这位化学老师有仇,这是江清说的,江清是位很年轻的男老师,上课风趣幽默,通俗易懂,但他喜欢提问成绩不太好的同学,一旦答不上来,他会抓着这个同学问一整节课。很幸运的,林伶被他问过好几节课。后来他得出结论:“咱俩有仇,下次还找你。”以至于林伶看见他,下意识地想起立。江清放下电脑,直接问她:“这次预估能考多少分?”林伶扣着笔盖,干笑道:“……100分。”“……”江清勾勾手指让她上讲台来,林伶站起身走过去,在江清身旁站着,看到他的电脑上是本次期中考试的试卷。他在改卷子。“……”林伶如遭雷劈,心想他不会要当她面判分吧。她会崩溃的。讲台下的二三十人里,有不少人抬起好奇的头颅,不一会儿在江清的眼神中偃旗息鼓。林伶叹了一口气,直接问:“老师,你喊我干什么?”江清改了两份试卷,是选修题,他连续打了两个满分,转而问她:“有机会吗?”“……”不知怎地,林伶想到刚刚周之学问她的“我还有机会吗?”为什么化学老师也会这么问!联想到前段时间,每逢化学课他必点她回答问题,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林伶心中升起,不可抑制地让她浑身发冷。天呐,这是相爱相杀的狗血剧本吗。林伶艰难地呼吸着,脑子几乎短路了,她甚至还在担心江清说出的这句话会不会被别人听见了,她都会替他尴尬。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林伶说完,江清看了她一眼,重复了一遍:“问你嘞,有机会吗?”还挺凶。林伶连做了两个深呼吸,双手握拳,闭着眼睛破罐子破摔道:“老师我们不合适!”“……”一阵安静。不仅江清沉默了,底下的人也沉默了。“我问你的是,”江清知道她脑回路不一样,上化学课的时候就发现了,现在更是印证了这个观点,他示意底下人安静,又好气又好笑道:“有机会不会。”“……”林伶反应了片刻,原来他问的是,化学选修的有机。轮到她沉默了。霎时间羞红了脸,林伶觉得要窒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狂野了一把,实在是把老脸丢光了。她捂着脸,声音从手掌心里穿出来,闷闷地:“有机不太会,同分异构体不会画,我没选有机。”真的太丢脸了。江清好歹也工作了几年,不是新老师,经验多少有点,不至于和她一样不好意思,而是很快跳过这个话题,说:“一会改到22考场的,你看着点,改到你了告诉我。”林伶“嗯”了一声,听声音像是快哭了。但让她更想哭还不是这个。江清改卷子速度很快,几秒一份,改到22考场试卷中间一部分的时候,林伶喊住他,说改到她的了。22考场的学生成绩在年级算是倒数的,错的题一般都比较多,然而林伶的,更加惨不忍睹。她除了数学不好,化学也十分拖后腿。一道选修题,区区十来个空,她错了一半。林伶看着得分栏里的数字,想撞黑板的心都有了。江清看着她的卷面直摇头,从携带的教案里拿出一份理综试卷,说:“现在别的作业不要做了,先去把化学卷子重新做一遍,每道题都要写,不会的翻书,明天早上交给我。”“……”林伶“啊”得一声,听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好像是生气了,但她又拿不准,老师的心思太难猜。“刚才谁说要考一百的?”“……”“写完我给你改,少一分,加一张试卷。”“……”林伶颤巍巍接过试卷,她还有一大堆试卷没写完。这也太狠了。她想如果她刚才没说那句话,会不会就不会这么惨了。本着亡羊补牢的精神,林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老师?完全是因为我题目错多了,才给我的惩罚吗?”江清合上电脑,拿上教案准备去开会,临走前补了句:“这是你嘴瓢的惩罚。”“……”江清走后,林伶懊恼地趴在桌子上,她望着洁白的理综试卷,虽然只要写化学部分,但她必须保证正确率,考题一般资料书上都没有,这意味着要不断地做同类型的题,她才有可能开窍一点点。都怪周之学!好好的,问什么有机会吗,让她本就不够用的脑袋瓜子,再一次偏离正常的走向。直到四点半来临,班级里其他同学开始结伴出去,吃饭太早,很多选择去寝室玩一会儿。晚上的自习被临时取消了,所以林伶把所有课本资料装在书包里,准备拿回寝室再写。她几乎写了一下午,还是没法搞出正确答案。不确定的题目太多了。匆匆地吃了个晚饭,林伶赶回宿舍,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留校了,毕竟期中考试考完,大家都熬了很久。谁也不想待学校里发霉。宿舍里没有写字桌,只有一个摆放日常用品的柜子,没法写作业。林伶洗了个澡,爬上床待着,有种头悬梁锥刺股的冲劲,她猜以江清的习惯,真的可能说到做到。一扑进学习的海洋,时间就过得特别地块,林伶一道题一道题的做,想确保都是正确的,因此她每做一题,都会翻书查资料找相应的知识点,相当于给自己单独进行一次一轮复习。有时候某一类型的题目做到得心应手的程度,她还是停下来,把这一单元的题全部刷一遍。也有遇到不会的,比如有机。简直是一窍不通。虽说考试的时候她不会选有机,但万一高考其他选修都特别难,她也好有个选择。而且林伶堵着一口气,尤其是白天出现的那个误会,更让她笃定要学好有机的决心。晚上十一点,林伶终于把其他题目做完,不保证全对,但至少正确率应该不低。她打算用一晚上的时间看有机。林伶伸了个懒腰,不知不觉窗户外面一片黑暗,宿舍里鸦雀无声。忽然一下,一声哨响贯穿她的耳膜,以及,灯灭了。“……”她忍不住朝门外哀嚎:“教官——!放假也熄灯啊——?!”教官依旧冷漠,屁都不回一个。林伶独自坐在床上,伸手不见五指,更别提学习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亮了。一条垃圾短信,林伶把它删了。手机没有及时暗下去,在黑夜里发出猛烈的光。林伶赶紧将它藏到被子里面。紧接着,她整个人也钻了进去,被子里面呼吸不畅,好在天气转凉,也不是特别不能忍受,林伶把试卷收到被窝里,就着手机里自带手电筒的灯光,继续学习。半个小时后,她还停留在第二题。自从思路被熄灯打断后,她就怎么都学不进去。当然不排除是她本身就不会的缘故。总之就是,越学越气。那股披荆斩棘的劲过去后,跟萎了一样。看一题过一题。她现在能想起来的,甚至只有江清在课堂上的一句玩笑话——“苯环上面接羟基,装醇。”“……”没了。一滴都没了。林伶烦躁地翻个身,但是自尊告诉她,她不能睡。要学。要弄懂。有机会吗?有机会啊!要这样的效果。但是难题就是难题,不是她说明白就能明白的。林伶再度打开手机,然而现在还没有知识付费,她想花钱找老师都难。她四处乱点了一会儿,没什么发现,纯属在拖延时间。不知怎么点到q.q,林伶盯着一个黑洞的头像看了许久。林伶点进聊天框,是今天才加的好友。还能是谁。挣扎了几秒后,林伶做足了心理准备,首先,是他找她要的q,其次,她只是去问个问题。应该不过分吧。她全然忘了今天下午的不愉快,脑子里想的只有把化学题弄懂。这是多么崇高的理由。把事情都开看了,林伶趴在床上,鼓起勇气,发了一句。【在?】【视个频?】作者有话要说:奋发涂墙模式开启!(疯狂回忆高中化学的一天)以及,我发誓,再写谐音梗我是居。明天可能要晚上更新啦九点左右的样子~九万字打卡,滴!第29章那边,周之学刚办完事,八人间的宿舍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手机的光芒透过枕头发散出来,在黑夜里异常亮眼。他睡在下铺,远离门、靠近窗户,光亮调小一点,借着月光的遮掩,熟练地浑水摸鱼了起来。一打开手机,q.q联系人列表里,林伶发来的“视个频”三个字让他立刻从床上坐直身子。周之学端着手机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认是她发来的没错。经过一番不怎么挣扎地思想斗争后,周之学决定直接给她发个视频过去。林伶发完这句话之后就有些后悔,白天刚拒了他,一天还没过去,就有事相求,显得跟闹着玩似的。直到看见周之学的视频通话邀请,她捂着嘴不敢出声,还悄悄把头探出被窝,在空无一人的宿舍内看了两圈,确认没有其他人。林伶在心里默念,自己是为了学习,没什么好纠结的。然后点了接受。手机像素不是很清晰的那种,加上是夜晚,还在被子里,屏幕里几乎是一片漆黑,林伶开了手电筒,将摄像头对准试卷,勉强能看清楚上面的字。视频接通后周之学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林伶不知道他的宿舍还有没有室友在,以至于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经意地温柔和倦意。“嗯……”林伶回:“你那边有人在宿舍吗?”周之学如实道:“没有,就我一个。”又说:“挺刺激的。”“……”说实话,确实是刺激。楼上要堤防教官时不时的查寝,楼下还有校警大队的巡查,他们最擅长用强光手电筒照射学生宿舍,看看有没有违反校规校级的情况。比如带手机。不过现在是放假期间,按理来说检查会相对松一点。林伶调整好心态,切入正题,说:“那个,我跟你视频,是想……”她闭上眼,闷声说:“是想让你帮我做几道题。”周之学:“……”“就做几道题?没别的了?”林伶:“啊?还能有什么……你别想太多,要是不会做的话,那就挂了吧,谢谢你。”“等下。”周之学喊住她:“哪道题?”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整道有机选修大题,他看了眼,是刚刚考完的期中试卷。林伶见他答应了,心想今晚是稳住了,有点开心地说道:“就是这。”她调好角度,方便他看得更清楚,“这一道大题都不太会,你该睡觉了吧,那这样吧,你能不能把正确答案告诉我,后面我自己再琢磨一下,求求你了。”这话说得有点撒娇的意味在里面,周之学揉揉眼角,说:“是困了,看见题目脑子就发晕,不知道怎么回事。”“……”林伶再傻也能听出他是故意的,暗自懊恼因为之前周之学给她写了一份完整的解析试卷,让她产生了周之学是乐于助人好少年的错觉。她叹了口气,没问“怎么样才能不困呀”这种话,她对傲娇型的无感,直截了当地说:“困了就睡吧,再见。”“……”周之学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她这么决绝,于是立马端正态度,及时阻止她挂掉视频的行为,“不困了不困了,第一个空会不会?我挨个给你讲?”他这种态度,反而让林伶不太好意思了,显得自己很是小气,她客气道:“都讲吧,不用讲太细,先把答案弄出来,明天我再好好看看。”说完又加了句:“谢谢。”周之学忽略掉她略显见外的客套话,正经地给她讲起了题,他高中三年没少干过这种事,讲课水平可媲美一些刚入教的老师。林伶边听边记笔记,一手拿手机一手写字不太好受,但是她没有喊停。“同分异构体的书写,这一题没让你写具体有多少种,题目要求只要画出三种就行,算是比较简单的一种题型……”林伶认真地听着,他每讲一个知识点,她都会认真的记在笔记本上,但是周之学有私心,把每道题的相关知识点讲完之后,他没有直接告诉林伶最后的答案是多少,而是打了个哈欠,说:“十二点多了,先睡吧,明天写完再找我对答案。”“……”林伶望着通话结束四个字出了神,她花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得到几道题的答案么。那明天写完后,不还得再找他一次。她合上笔记本,把试卷夹起来,想了想还是给周之学发送了“谢谢”两个字,毕竟自己有求于别人,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夜色渐沉,林伶捏了捏酸痛的肩膀,困意袭来,她把试卷放在床脚的柜子顶上,打算明天早晨花上半小时写完。——办公室内,老师们改卷子不分昼夜,上头下达要求,因为期中考试后要开家长会,时间直接定在返校那天的下午,所以在此之前成绩必须要出来。江清改卷快,他的选修部分已经改完了,但办公室内其他老师统一加班加点,他申请留下来帮忙。学校人多,老师也多,办公室不够用,把连接两侧教学楼的走廊单独开辟出来,一条长长的通道,各科老师都有,都在改卷判分,或登记分数。江清帮着一名老师改了三个考场,恰好里面有22考场,他多留意了几眼,果不其然,熟悉的字迹闯入眼帘,能看出娟秀的轮廓,但是过于潦草,肯定是时间不够,来不及了随便捏了几个数字上去的。一道化工题,也没对几个空。江清把林伶的试卷拍了张照片,准备有针对性地跟她讲讲。刚拍完,斜对面一名语文老师惊呼一声,在沉闷的办公室内掷地有声:“改到一篇满分作文!”办公室内教理科的老师偏多,但他们多少有些人文情怀,好奇问道:“哪个班的?哪个班的?”语文作文一般经过两个老师的手,奇迹般地,两位老师都给的是60。胡老师忍着激动,“等会儿,我看看。”“一班的,名字看不见。”江清改完了卷子,属于闲着没事干又不想回去睡觉,他循声走到胡老师桌前,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我看看他立意写的是什么?”胡老师“哎呦”一声:“还知道立意,高考语文准不差。”“那可不。”江清说:“我当年语文我们班第一,要不是普通话不过关,我现在给您一样,教语文了。”一句话逗得胡老师合不拢嘴,她把满分作文调出来,自己则起身去饮水机那打水喝。“你看看吧,到时候顺便也给你们班小孩看看,其他人的作文能有这一半好,我嗓子也不至于这样。”江清应下,又恭维了两句,他低下头望电脑屏幕,然而,在看见作文的第一秒愣住了。字迹工整有笔风,一看就知道是练过的,首先在卷面上就达到了满分作文的标准。但是,这字迹非常的眼熟。他把刚拍下来的照片翻出来,完全忘记去看内容到底写了什么,专心致志地逐字比对字迹的相似程度。比对完,江清觉得自己很无聊,但莫名又很生气,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对待不同的学科差别这么大。也许是化学的日常地位仅高于生物一点点,平时就比较受排挤,现在看到林伶的作文,显然她可以是做好的,虽然不排除有偏科的因素,但那一瞬,说实话,他心里不太平衡。作为一名老师,江清对待教学可谓是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唯独林伶,总是教不明白。难免挫败。胡老师喝完水,回到座位,见江清还没走,问:“写得怎么样?看得这么入神。”江清“嗯”一声:“写得很好,可以打印出来挂在后面黑板上。”胡老师笑道:“难得你一化学老师有这份心了。”见他们聊得火热,另外一个语文老师问道:“我寻思咱们大大小小的测试举办了不少场,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出现满分作文的?”胡老师点头:“不错,五十五分以上的都不多。”那老师又问:“是不是一班的那个周之学啊?我看他各科成绩都挺拔尖,冲刺高考状元十拿九稳。”胡老师同意后半句话,前半句就不敢苟同了:“这份作文应该不是他的,看字迹是个女孩子。”“啧,破系统,什么都能看,就名字看不见。”那老师笑眯眯地,说:“一班出人才,两个重点班,一班整体水平要比二班高不少。”有老师插话:“是啊,一班最近不是还来了个上一届的年级第一么,如虎添翼。”教二班的某个老师听这话不乐意了,她说话温声细语地,却带着化不开的讽刺:“你们算平均分带上夏初,怎么不把这学期刚转过来,那位姓林的女孩子带上?”其他老师噤声。倒是胡老师,嗤笑一声,“林伶吧,是叫这个名字不?早有耳闻了,走后门进来的,考不考的上大学都说不定,他们班老师都把她当走读的,算什么平均分啊。”有老师附和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林伶的分数一算上去,还有什么好比的?一点悬念都没。”哄堂大笑。胡老师接着道:“现在他们班老师基本都放弃了,高三这个时间点,二轮复习也快了,说实话她真没什么希望,家里有钱学习什么的无所谓啦,随便去国外待两年,回来过得比大部分人还要好。”“是是是。”老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越扯越远,而且胡老师总是强调“他们班老师”,江清在一旁听着直皱眉。十分钟过后,一帮女人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不知道实情的老师还以为林伶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在这时候呛上一句,江清打断她们的谈话,冷硬地说:“我知道那份满分作文是谁写的。”众老师看向他。“一班的林伶。”作者有话要说:完蛋,写一个男配爱一个。呼,等我搞完考试,大概更新时间就可以稳定一点了www感谢在2020-05-20 23:52:53~2020-05-22 15:22: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莫知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0章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林伶一听见教官吹哨就爬了起来,她睡眼惺忪地赶到教室,惦记着化学试卷还没做完,要赶在老师进班之前解决掉。起床时间一样,到班时间各有不同,林伶进四班找了个座位坐好,班里只有她和两三个女孩子。她翻看着昨晚做的笔记,再结合复习资料上的总结,花了二十分钟左右把有机的选修大题写完。林伶转了转手腕,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打开手机把整张卷子拍了照,给周之学发了过去。三分钟后,周之学发来消息:【1.5mol】林伶心领神会,改了错题,然后点击发送了个开心撒花的表情。八点钟左右,人慢慢地多了起来,林伶往后面看了一眼,没看见周之学的身影,就连老师都进来了,他依旧没来。江清这回没带电脑,端了杯茶,闲适地走到讲台上坐下。大部分学生作业都写完了,基本上除了刷题就是低声聊天,江清知道他们平时学习累,就没管太多,只要声音不是很大,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林伶狗腿般地跑上去,双手捧着试卷,笑嘻嘻地递给江清检查。心里狂喜:满分,夸我。江清慢吞吞地喝了口水,认真一题一题看过去,意外地发现竟然全对。他难免震惊了望了她一眼,问:“花了多长时间写的?”林伶诚实答道:“……花了好久,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他兴奋的心情瞬间崩塌,“有点久了啊。”“那……你又没规定时间,只说了让我早上交给你嘛。”林伶越说越自信心爆棚,“找不到错的吧,我还挺聪明的。”“……”江清突然想到她的那份满分作文,加上现在她熬熬夜也是能把化学题弄出来的,更是印证了他之前的观点。只要她付出努力,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江清:“聪明是聪明,就是距离高考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要抓紧。”林伶见他要开始洗脑了,连忙点头附和,承诺道:“我之后一定好好学习!没什么事我……”“等会儿。”江清捏着试卷不让她拿走,说:“我这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林伶被他逗乐了,说:“大人才都要,小孩子只做选择,我听好消息。”“……”“美得你。”江清不让她选了,直接说道:“坏消息是,你这次理综的化学部分可能不及格。”“……”林伶摒住呼吸,“好消息呢?”“好消息嘛,语文考得不错。”江清看她表情快速地变化,笑了一声:“明天成绩就能出来了,先回去看书吧。”林伶听话地走回座位,回想着老师讲的坏消息和好消息,语文只说了考得不错,究竟有多不错,界限很模糊,难以让人真情实感的开心起来。倒是化学,不及格,着实使她的信心大幅度丧失了。林伶像是被刺激到了,看着桌子上一摞试卷,跟打了鸡血似的,郁闷的心情抛诸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学习大业。江清照例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班里越来越吵,但林伶充耳不闻,埋头学习,好像周围安静如昔,一点嘈杂的声音都没有。她深吸一口气,学到眼睛都有些酸涩,和其他人相比,林伶几乎可以算是重新来过,很多东西都需要从零开始。有些不会的题,如果翻书之后还是不会,她就偷偷把手机拿出来,拍张照片给周之学,问他能不能教教她,不知不觉中,林伶一天下来问了他十几道题。周之学都耐心地解答了。这样的好态度让林伶渐渐形成一种习惯。弄不明白的题就找他。——隔天是返校日,各班班主任都发了短信通知家长,当天随同学生一齐来校,下午两点准时开家长会。所以在早上,年级主任特意把成绩排名打印出来,贴在一楼最显眼的地方,以至高三的家长们一进来就能看见。除此之外,每次考完试各科单科状元,以及总排名前五十的照片会被贴在墙上,以示嘉奖。因为这次时间比较急,所以上面通知让符合要求的学生早上提前到校拍照,林伶在家校联系手册上留下的电话号码是她自己的,凌晨四五点收到了王海生的通知。她望着短信上“恭喜”两个字出神,确认再三后,说的确实是,她这次是语文单科状元。林伶差点激动地跳起来。不过很快,王海生的另一条短信出来了,是各科成绩的短信,果然,她的化学没及格。好在物理和生物还行,让理综成绩看起来不至于太糟糕。林伶匆匆赶到班级,一班的门已经开了,生活委员早早过来打扫卫生,她笑着打了声招呼,随后把作业及复习资料放回自己的座位,简单整理了下仪容,小跑到指定的集合地点拍照。这还是她第一次接受荣誉表彰,内心抑制不住地激动。到了国旗广场,已经有不少人来了,给他们拍照的老师林伶不认识,依稀听见有人说胡老师好。没一会儿,另外一个年轻老师开始点名,来了的先拍,没到的后面再补。“林伶。”“到!”林伶满怀欣喜答到,走到年轻老师面前拿奖状,拿完奖状后就去后面排队等着拍照了。接过奖状,一股无以言表的成就感包围着她,不管什么时候,得到别人的肯定总是一件备受鼓舞的事。但是下一秒,她笑不出来了。奖状上的名字,写错了。她叫林伶,不是林玲。不光如此,她还留意了其他人的奖状,他们的奖状上都写了班级,只有她没有。就连别人的名字,一笔一划,漂亮利落,而她的,潦草无比,像是随手涂鸦。林伶不敢相信,这种赤.裸.裸的针对歧视意味太明显了,她不会天真到以为是时间不够,随手补的。名字对着名单写,也能写错么。所有人的都好好的,唯独她的奖状不一样。胡老师举着相机,余光瞥见林伶望着奖状一脸落寞的表情,扯扯嘴角,不屑地嚷嚷道:“排好队,先拍年级前五十,按照顺序来,拍照的时候报名次,来来动起来搞快点!”队伍自觉地调整成一条长龙,年级前五十里来了约有四十人出头,剩下的各科单科状元在旁边等着,有人自发出来组织:“这边也排好队,不要蹲着,不要稍息,站好了。”林伶攥着奖状,跟随着大部队排着队,她夹在队伍中间,是单科状元中,唯一一名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