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灾人祸,就算你何锦林再怎么护着何娇娇,仍躲不过这一劫。“爸,吴阿姨。”然而,何锦林在看到何子骞后,上去就是一巴掌:“你妹妹进医院那么久,你怎么现在才来?”何子骞脸歪到一边,他舌头抵了抵发疼的脸颊:“有事。”“什么事比你妹妹重要?”何锦林的表情有些狰狞。这时,吴映双发话:“好了,娇娇出事你怪子骞做什么,我说过几次,你不要总是迁怒无辜的人。”何锦林沉默,眼睛发红,像一只即将暴走的野兽。反倒是吴映双,她总是这么平静,仿佛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掀动内心的涟漪。要说没有涟漪自然是假的,只是,她经历过这种生死离别的苦楚,已经不会再表现在脸上,唯一有感情的女儿,祈祷她能够没事。何子骞不以为然,要说何锦林这辈子可能只爱两个人,一个是吴映双,一个是何娇娇,至于他这个多出来的儿子,可有可无,若不是还有点用处,何家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手术灯绿了,医生走出来。何锦林上前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何先生,我们已经尽我们所能去挽救她的生命,人是救回来了,不过,您女儿伤的是头部,若三天内没有醒过来,成为植物人的风险很高。”然而,这个结果,是何锦林接受不了得,但也是最好的结果。“那如果三天后她没有醒过来成为植物人,后面醒过来得几率是多少?”医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几率:“何夫人,这得看病人后续情况。”何娇娇转入icu重症病房。只有十分钟的探视时间,吴映双让何锦林去了,在这个家里,何锦林是最爱何娇娇的亲人,她这个母亲的,从来都是失职的,不管是对何娇娇,还是对她的那一双儿女。何娇娇出车祸一事,消息就像龙卷风,一下子席卷整个南城上流圈。听到这消息,阿喜难免有点幸灾乐祸,冲到书房,找到吴幼卿:“少爷,少爷,何娇娇出车祸,被撞成植物人了?”吴幼卿掀了掀眸:“什么原因出的车祸?”“她在大马路和人吵架,结果没注意身后的摩托车,躲避不及时,磕到了脑子。”阿喜回,他笑嘻嘻,“我猜那本宝马女车主应该是梁舒男朋友找来教训何娇娇的,奈何她太倒霉了,飞来横祸。”“现在我一想到何锦林抓狂的样子,我就特别高兴,真是一报还以报啊,当年少爷你出车祸,不就是他在背后搞的鬼吗,他啊,就想聂家绝后,狠毒的变态,简直不是人。”阿喜义愤填膺。吴幼卿面无表情,仍看着书,淡淡恩一声,随后问:“我眼睛的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后天早上,少爷。”“那天找个人来签手术协议书。”传的如此轰动,徐清风不可能不知道,当他知道这事的时候,明显愣了愣,因为在他走过的时间里,何娇娇并不会那么快就领饭盒,然而,许是因为故事轨迹早已经有所不同,所以,每个人的命运轨迹也会有所不同。徐清风知道梁舒今天被游雪晴的狂热粉攻击,在这之前,妹妹还因此进了医院,一旦牵扯到游雪晴,他就不得不猜测,这件事会和何娇娇有关。如果何娇娇是幕后黑手,那么,边鹤便极有可能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不过看视频,宝马女车主才是边鹤找来教训何娇娇的人,而后面会出车祸,完全是个意外。正好,给他省了不少麻烦,在离开这里之前,可以先把何锦林给搞了,他重回这个时间段,一直执着偏执梁舒,但后来发现,他并不是很执着,他可能只是病了,而心愿系统选中他,可能是感觉到了他浓烈的求生欲,如今,距离95%的任务失败率已经没多久,如果不选择无限循环,他已经没有多少天可以呆在这个时间里。夜里十点,梁舒快睡着了,边鹤才回来。男人身上带着些许凉意,回来第一件事是坐在床边,亲了亲梁舒的眉眼。梁舒感受到动静,睁开眼。她搂住边鹤脖子:“你回来了。”“恩,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梁舒点头,说有。她撅了撅嘴:“鹤鹤,我们亲亲呀。”边鹤低头,便亲了下来。小姑娘洗过澡了,身上全是熟悉的沐浴露香气,清新,又有点纯。不会儿,边鹤松开她,指腹轻轻磨沿她的嘴唇:“睡吧,我去洗澡。”···房间灯光大亮,梁舒非要给边鹤放水泡澡。她似乎一点都不困了,浴缸水放的差不多时,她喊:“鹤鹤,你过来,我给你洗头。”边鹤站在一旁:“舒舒,我自己动手,会比较快。”“我可以给你按摩,很舒服的。”梁舒催促,“你快点。”边鹤没办法,只好从了这个一心想要伺候自己的小姑娘。整个人躺在浴缸里的时候,上衣是脱掉了,但身上还穿着一条短裤。梁舒就蹲在旁边,拿着花洒,把他的头发打湿,随后抹上洗发露。小姑娘手软,颇有技巧的替你做头部按摩的时候,的确挺舒服,可以让人一整天的疲劳就此扫空。忽然间,梁舒的手摸到他心脏旁边的一道伤疤,由于这道伤痕是小时候发生的事,痕迹已经很浅,不太仔细看的话,会看不出来。离心脏这么近,这个伤口,当时一定很疼吧。梁舒碰了碰:“鹤鹤这道疤是怎么来的?”边鹤握着她的手,喉结滚了滚:“很小的时候,我母亲想伤害我留下的。”“阿姨为什么想伤害你?”边鹤若有所思:“大概是我活着碍着她的眼了。”没有直接说明为什么,但梁舒觉得边鹤从小过得生活兴许比自己苦多了,瞧他多难呀,那么多人想要他的命。“阿鹤,你要平平安安的,不要离开我。”“恩。”“我生病了。”边鹤一下子紧张起来:“你哪里不舒服?”梁舒低头,在他伤痕上亲了一口:“一种离不开你的病,所以你要负责,期限嘛,最好是一辈子,好不好?”梁舒本以为边鹤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好。可是边鹤却犹豫了,迟迟没有答复。时间,对边鹤来说,是一个致命的问题。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所以没办法回应梁舒。梁舒戳他身上的腹肌:“你为什么不回答我?”边鹤抱住她:“舒舒,我会爱你到我死为止。”梁舒倒不生气,边鹤没办法一辈子陪着她,那她就不奢侈一辈子了,如果哪天出了意外离开人世,那她便随他一起去。祝英台离不开梁山伯,而她是真的离不开边鹤。-何娇娇的车祸,梁舒知道是意外,这并不影响她日常拍戏,到医院探望梁瑶。要说梁瑶觉得谁来探望自己最觉得不可思议,那就是梁夫人了,看到她出现的时候,简直坐卧不安。不过,梁夫人坐没几分钟就走了,然后,梁瑶才知道这女人是打着来看她的幌子,实则是来看人笑话的。今天是何娇娇住重症icu的第三天,梁舒上午没有排戏,她除了来看梁瑶,辅助她日常对戏意外,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阿喜请她帮了一个忙,此时,吴幼卿已经做好进手术室的准备,此时,手术协议书上,已经有他的签名,而梁舒则在阿喜的要求下,则在亲属栏上签下聂舒窈三个字。看到聂姓,梁舒微微恍惚,待吴幼卿进入手术室后,她问:“吴先生还有妹妹吗?”阿喜点点头,叹气:“不过小姐出生没半个月就死了。”“夭折?”阿喜摇头,说不是,他欲言又止,似乎想说,又忌惮着什么:“梁舒,这事知道对你来说没好处,我还是不告诉你了。”梁舒倒是有猜测,毕竟她可是听过自己母亲提过那么点十多年的旧事:“我听说何夫人不怎么待见你们家少爷,是不是,你们小姐的死,也是和何家有关?”阿喜这次是重重点头,跑到梁舒身边,小声说:“起止是不怎么待见啊,她巴不得没有我们家少爷这个儿子,我们小姐,当初生下来没半个月就被她扔了,当我们少爷找到小姐的时候,她已经被冻死在垃圾桶旁了。”梁舒凝眉,她觉得吴映双这个女人有点拎不清,自己和聂远的爱恨情仇,为什么要牵扯到自己孩子身上,既然巴不得没有儿女,为何不在生下来之前打掉,这样,也好过出生以后被抛弃。这无疑对聂舒窈来说太过残忍,对吴幼卿来说又是如何重的打击,他这辈子,大概都活在妹妹是死的如此可怜的阴影下。而吴映双待何娇娇,又是如此的精心爱护,一想到她对吴幼卿那么坏,梁舒对这个女人便越发无感。梁舒还有要事在身,没办法一直陪着阿喜等吴幼卿从手术室出来:“阿喜,我下午还要拍戏,过会得走了,吴先生若出来了,不管结果如何,请通知我。”“好的,我知道了,今天麻烦你了,梁舒。”梁舒笑说:“不麻烦,我感觉吴先生和我很有缘分。”等回到梁瑶住的病房,她正在看着自己演的玛丽苏偶像剧,而丁阿姨正在削苹果。梁瑶拿着纸巾:“我擦,为什么曹小洁的演技那么好,她一哭我就想哭。”“那些骂我的弹幕就不能消停会,好好看剧,不香吗?”丁雪无奈:“看你演的戏有什么好看的,一张死鱼脸,要是你演戏的时候能有现在表情那么丰富,至于被网友喷的这么惨吗?”梁瑶:“。。。”一下子就哭不下去了,这是亲妈,随后,她眼尖的就发现站在病房门口的梁舒:“你站门口笑啥呢?”梁舒大大方方:“笑阿姨说的对。”梁瑶:“。。。”你怕不是想气死我,好继承我的粉丝。丁雪削好一个苹果,分成两半,一半分为自己女儿,一半给了梁舒。递给梁舒的时候,梁瑶:“妈,你忘了,梁舒她有厌食症。”丁雪看到手里得票苹果,懊恼不已:“这人老了,记性不太好,舒舒,对不起啊,我差点忘了你有厌食症。”梁舒说没关系,接过:“没事,我的厌食症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苹果可以吃。”这个世界有很多不公平的地方,比如她没有一个爱她的母亲,梁瑶有,但梁舒有一个待她如亲人的房东爷爷,还有一个很爱她又很宠她的边鹤先生,什么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不能只看到坏的一面,她接受了,也早已释然。吃掉那半边苹果,梁舒准备告辞。丁雪:“舒舒,这是梁夫人落下的耳环,她应该去了脑外科,你看看能不能把耳环给她送过去。”脑外科好像就是在楼上:“给我吧。”拿过耳环,梁舒告辞后,便出去了。电梯一来,梁舒本想上去,但没想到,梁夫人和吴映双在电梯里,她走进去,喊:“妈。”梁夫人恩了一声:“准备回剧组了?”“是。”“拍戏辛苦吗?”“还好。”梁舒觉得梁夫人这几个问题有点反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梯里有吴映双在的缘故,“你的耳环,刚才落梁瑶病房了。”梁夫人摸了摸耳朵,接过那对复古绿的耳环,松口气那般,接过。吴映双一直端着姿态,从最开始看了梁舒一眼,便一直目不斜视,然而,看着梁舒,莫名觉得心口颤悸几分,有点奇怪。如果熟知聂远长什么样子的话的人就会发现,梁舒的眼睛,特别像他,温柔的这个女儿,着实太像那人。“这就是你和梁围安的女儿?”梁夫人:“是啊,舒舒,来跟何夫人打个招呼。”“何夫人,你好。”冷冷淡淡,没有起伏。吴映双目光再度落下,她似乎没办法直视梁舒的眼睛:“你好。”“我们家舒舒长得不像我和围安,倒是越发像阿远年轻时候的样子了,可惜了,他死的太早,没机会见见我们家舒舒。”梁夫人话里藏针。一提到聂远这个人,吴映双脸色倏地变得极为难看,一脸厌恶嫌弃:“人都死了你还提他做什么?”“我何止是要提,我还要告诉你,当年连他心脏也挖掉的杀人犯如今每日每夜睡在你旁边,吴映双,你和他的报应要来了,哈哈哈哈——”梁夫人笑得疯狂。第129章 我做你的药“你胡说什么?”吴映双脸色越发难看。梁夫人冷冷一笑:“聂远当年爱上你当真是瞎了狗眼。”......梁舒什么也没说,她只是好奇,自己跟聂远长得像吗?为什么这种时候,梁夫人要q她?好像是因为吴映双刚才看她的时候,足足在她的脸上停顿了好几秒。医院是公共场合,从电梯里出来,她们哪还有在电梯里面硝烟弥漫的感觉,梁夫人:“舒舒,走了。”两人并肩出了大门。门外,梁夫人直接上了车:“我送你。”梁舒并没有开车来,而是从剧组打车过来了,宁姐因为有事没办法送她:“不用了,我打车就行。”梁夫人脸色微微变了下:“我到底是你母亲,你不用对我这么生分。”梁舒不置可否,倒没再推辞,弯腰上了车。到剧组时,梁舒直接去化妆间换上衣服化妆。梁夫人说过的话一直在脑子里盘旋,出于好奇,她却搜了关于聂远的资料。网络上一搜聂远,就出来很多报道,大多数是关于他如何惨死的新闻,新闻里并没有提供他的正面照,反而全打了马赛克,因为,场面可能过于血腥。不过,倒是有一篇很早以前的财经报道里找到关于他的采访,采访里,放了一张他坐在椅子上的正面照,是一个很英俊成熟的男人,不愧是在当时那个年代,有南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呼,五官,吴幼卿与他有几分相似,而他的那双眼睛,倒真的如梁夫人所说的一样,像他。很奇怪,梁舒生出一丝遗憾来,当年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就这样英年早逝了,当时吴幼卿一定很难受吧,爸爸死了,母亲,眨眼另嫁他人,对他生恶,又丢了妹妹,害得妹妹惨死在街头。然而,梁舒却是有一个破天荒的念头油然而生。许是看的太入迷,化妆师什么时候出去的的都不知道,而何子骞什么时候来的她也没发现,何子骞看到她手机屏幕上是关于聂远的报道,出声:“梁夫人是不是和你说过他?”闻言,梁舒掀了掀眸,望向镜子折射出来的何子骞,何子骞就站在她身后,脸上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说过。”何子骞笑意不减:“你的眼睛和他的很像。”梁舒淡着一张脸:“是吗?”何子骞不答反问:“梁舒,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梁夫人当初为何如此轻易便答应让你嫁给我吗?”这种问题,很显然是一个陷阱。“不好奇。”何子骞:“和商业利益无关。”梁舒不动声色。他继续道:“二十年前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大可去问吴幼卿。”“先不说你以身份去问他,况且,他不是刚做完眼部手术,需要静养,我认为,你短时间内,最好不要去打扰他,而且,我知道的,远比他要多。”“你确定?”“自然。”这点,何子骞并没有骗梁舒,他的确知道的真相,比吴幼卿多,虽然吴幼卿也有在查,不过,他毕竟身份敏感,何锦林一直有在提防他,可以说,掌握何锦林犯罪数据最多的人就是他无疑。“你的条件又是什么?”何子骞说出自己的要求:“下周日晚上有一个游轮拍卖,我需要你当我的女伴,到时,我会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梁舒并没有直接答应,她需要深思熟虑一番,衡量两者之间对她的利害处,“周日白天我会给你答复。”何子骞一直知道梁舒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尤其是对他,因为他的目的太过明显。他没有再说下去,他大概能猜得到结果,梁舒,一定不会来。下午三点左右,梁舒收到阿喜发来的消息,说吴幼卿已经手术出来,手术结果很成功,但是,距离重见光明,可能还需要做一到两个月的眼部复健。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梁舒是替吴幼卿高兴的,还有一到两个月,他就可以重新看到这个世界的黑与白,难过和笑容。三天一过,何娇娇并没有醒来,她从重症icu转到普通病房,沦为一名需要靠着医疗机械,需要人24小时照顾的植物人。得知这个结果,最难受的是何锦林,从医院离开以后,他直接打了一个电话,问电话那头的人:“查出追尾的司机是谁安排的没有?”“何总,查到了,是影帝徐清风。”何锦林的眼神格外阴鹜,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挂断电话以后,从车里的暗格拿出一个老旧的诺亚基,诺亚基开机以后,打开电话录,里面只有一个电话。何锦林打了过去,那头,响了许久才接。接电话的男人嗓音沙哑,沉重,像是嗓子曾经破坏过,所以,仿佛有一口痰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何锦林:“回来南城,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那头的男人沉默片刻,最后说:“五百万。”“我给你七百万。”“我明天回去。”......如何子骞的猜测,梁舒的确拒绝了她这个邀约。梁舒不一定要从他这里套到消息,她给梁围安打了电话,梁围安这几天都没空,在外地出差,今天的行程结束倒是可以安排回南城,于是,父女两约在了就菊轩吃饭。跟梁围安约好地点时间以后,便继续专心拍戏了。夜色,灯火迷离。结束完工作以后,梁舒在化妆间卸完妆,换回平时的衣服,拿着手机往外走。上保姆车后,梁舒正要回边鹤的消息。边鹤问她,晚上要和谁吃饭,她正要回的时候,手机突然被拿走。随后发现,车里坐着陌生人。其中有一个,梁舒有过几面之缘,是何子骞的助理。梁舒:“我拒绝了你们小何总的邀约。”助理笑了笑:“我知道,梁小姐。”他把手机关了机:“小何总已经猜到你不会来,所以特地派我来接你。”“我经纪人呢?”助理继续道:“已经在拍卖会上,哦,对了,梁小姐,小何总让你安分点,别试图逃跑,否则,他就把你经纪人丢到海里喂鲨鱼。”梁舒眸色冷然:“宁姐是橙娱的人。”“那又如何,小何总并不在乎。”既然如此,多说无益。看来这一趟,梁舒是非去不可。那头,边鹤一直没有梁舒的回复,明明,刚才梁舒是要回复他的节奏,察觉到不对劲,他立即拨通梁舒手机,然而,那头是显示手机已关机。并不排除是不是手机没电的缘故,然而,边鹤并没有等下去的耐心,直接打给梁舒的经纪人,然而,宁姐的电话也打不通。霎时间,边鹤红了眼,眸色深谙,暗藏着戾色。-何子骞已经恭候多时,梁舒看到她的时候,面无表情。何子骞:“你对追求者都这么冷漠的吗?”梁舒:“你实在不了解,我一向如此。”“那边鹤呢?”“他是唯一的例外。”不得不说,挺扎心的,但何子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但是,他这个人有个毛病,偏执,想要得到的,不管如何,也要不择手段去得到。梁舒是他得偏执之一。所以,边鹤这个强敌的弱点,他必须找出来。可以说,今晚的场子,就是为边鹤准备的。何子骞:“你应该还没吃晚饭吧,今天慈善拍卖请的是五星级厨师,做的东西很好吃,你厌食症有所好转,应该多尝尝这些大师级做的美食。”梁舒哪里有什么胃口,但是,拒绝也没用,再来,今天拍戏的确消耗不少体力,她需要补充能量,所以,不会不吃之类的。等她吃饱喝足,又被带到一个房间换礼服。礼服是一袭红裙,v领。梁舒对着那名女助理说:“换一件。”女助理有点为难的样子。梁舒直接掀开衣领:“看到了吗?”女助理脸一红。好,好多呀。脖子都这么多,那——不敢再想下去,女助理:“稍等。”于是,转身出去和门外的保镖说明情况。二十分钟左右,保镖送来一款旗袍。梁舒换衣服的时候,问女助理:“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女助理直接说不能,随后露出一脸歉意的表情。那我也很遗憾,梁舒一个反手,直接打在女助理的后颈上,人直接两眼一翻,晕倒了。梁舒在她身上摸了摸,摸到手机以后,直接拨打边鹤的号码,但是铃声一直在响,而边鹤,并没有接听电话。紧随,门外的保镖叩叩叩的敲门了。应该是慈善拍卖的酒会已经开始,所以催促了。梁舒不急不忙,又打了韩云的电话。韩云看到陌生来电,本不想接,但是,秉着职业操守:“哪位?”“我,梁舒。”韩云一听到梁舒的声音,顿时激动了:“梁舒,天啊,你还好吧?”“阿鹤怎么不接电话?”“边总去找你了。”韩云语气格外紧张,“梁舒,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快点和边总会合,然后稳住他,不管他做什么都要想方设法拦住他,不然——”“不然什么?”“我怕他手劈了何子骞这个狗男人。”梁舒闻言,莫名有种心慌的感觉:“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一点,完全发病的边总发起狂来,六亲不认,我这边——”说到一半,韩云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完了,他说漏嘴了,这个月的奖金可能就没有了,不止,有可能未来都没有奖金了!梁舒默了默,恍惚后,问:“韩云,发病是什么意思?”“梁舒,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如果你想知道,到时候你可以问边总,现在,重要的是,你赶紧和边总会合,他现在,估计也在游轮上了。”-边鹤的确已经上船。本来这个慈善晚宴是要出席邀请函的,然而,在边鹤上船的时候,检查的工作人员压根不敢拦他,直接给放行。人那么多,盲找是不可能找得到的,边鹤显然不是那种会浪费时间的人,直接去游轮的监控室。这会儿,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正在吃晚饭,察觉到有人从外面进来,正想说什么,边鹤一拳揍过来,打得他晕乎乎的,正想呼叫人员来帮忙的时候,男人又是给了他一拳,鼻血一流,他更晕了,随后,整个人晕坐在椅子上。边鹤看着上方的监控,在游轮的第三层,发现了何子骞的身影,随后,直接从监控中心室离开。此时,梁舒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保镖带着她,不像是去三楼慈善拍卖晚宴的样子。“你们要带我去哪?”他们并没有回答梁舒的问题。梁舒紧皱着眉头。等到地方的时候,梁舒才发现,这压根不是什么慈善拍卖晚宴,而是一个面具派对,何子骞给她恭候多时,给她递过来一个面具,“梁舒,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你今晚的目的是边鹤。”梁舒无视他手里的面具,眸光冷若冰霜,能蜇人。何子骞微愣几秒,笑了笑:“是啊,被你发现了。”“你想做什么?”“找出他的弱点,然后给他致命一击。”连目的,何子骞也给说出来了。如此坦诚,倒是让人无语。梁舒抿唇:“那你现在找到了?”找到了,他的弱点就是梁舒,一向运筹帷幄的男人,不过是听到梁舒在他手里,便像个手拿屠刀的疯子一样来到这里,至于,他得的消息,试探之后,和他发现的嘎嘛别他有所出入。“你打算怎么给我致命一击?”梁舒冷漠的看着他。何子骞自然不会对梁舒出手,设计她这件事,他已经打算以另一种方式做出补偿,所以,他拿出一份文件:“我没打算对你动手,这是我对你的补偿。”此时,慈善拍卖已经是一团糟,前来的边鹤发现并没有何子骞的影子,更看不到梁舒,随着心情跌宕起伏,在晦暗的灯光里,眼睛渐红。手握着药瓶,本想冷静冷静,但是有人并不如他所愿,闪身过来,就把他的药给抢走了。“你就是传闻中的首富边鹤吧,久仰大名啊。”“不过首富先生是有什么病吗,怎么要吃药啊?”“听说你有狂躁症呢,是这么一回事吧?”他们嬉皮笑脸,打开药的瓶盖,嗅了嗅,无色无味,随后合起来,打算拿走,交给何子骞。边鹤的眼睛越来越红,直到眼睛里头,只剩下暴躁的冷漠,和嗜血的阴森,见他们拿了药就想走,他拽住一个人的衣领,直接摁住他的头,砸在酒桌上,桌上的香槟酒杯霎时四分五裂,而那人的头血流满面。如此血腥的一幕,顿时刺激到那帮人,回过头,就是要干架的意思。随后,整个慈善宴会一团乱,无辜的人纷纷远离,深怕被殃及。边鹤下手又狠又重,素来高贵的男人眼睛腥红,像个魔王,残忍折断他的腿骨,声音沙哑鬼魅,用仅剩的理智问:“我的药呢?”被折断腿骨的男人凄惨叫着,“他的药呢,快给他啊!”然后,他们手里哪还有什么药,早在刚才打斗的时候好像就掉了,不知道去哪里了。“不,不见了!”卧槽,要死。这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啊。旋即,被折断腿骨的男人被掐住脖子,边鹤下意识的呢喃:“那我的舒舒,她在哪?”舒舒。他的舒舒。男人咳嗽着,脸憋得青紫,鬼知道舒舒是谁啊。当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的时候,梁舒从别处出现,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穿过人群,朝他飞奔而去。众人一看到梁舒,觉得她疯了,现在那个男人的样子,看起来随时要杀人,现在跑过去,实在是太危险了。“小姐,别过去,那边太危险了。”梁舒怎么可能会听,怎么可能会危险呢,这是她的男人,是她离不开的人。她从身后抱住他:“阿鹤,我在这里。”疯了啊,居然还抱上去。边鹤回过头,掐住小姑娘的下巴,抬起来,是他的舒舒,他的。只是,不管如何,边鹤都安耐不下来充斥着浑身上下的暴躁冷漠,然而,对于梁舒,他又是极度渴望,所以,整个人很痛苦,很压抑。就好像这个病,要把他作为人的全部情感给统统消灭掉,然而,他对梁舒的感情,在心里扎了根,是根本剔除不掉的,他想拉着她沉沦,欢愉,不死不休。宴会里人实在是太多,梁舒牵起他的手,拽着人没入黑暗。黑暗里,边鹤越发敏感,身体逐而更加兴奋,他抱着梁舒,用力的揉进骨子里,手摸到她的唇,终于再忍不住,唇覆下去,咬她。小小的储物间里,梁舒眼睛氤氲着水汽,抱着边鹤,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