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纪甜情不自禁佩服地点头，反应过来以后惊讶道：“我的表现？”“是啊，我有些意外，不过，璟王应该跟你说过了，是吗？”“嗯嗯。”纪甜乖巧点头。“他很信任你。”太子妃摸摸纪甜的小脑袋。纪甜：……纪甜不好意思跟她讲解决这件事的大boss其实是她，果断把话题引开。“所以，您刚才当着晟王妃做的都是假象？”太子妃笑容温婉，并不答话，只是道：“别人想看到什么样的表情，就让她看到什么，对吗？”纪甜：“……您说的特别对！”终于找到一个比我还傻的了，误入权谋文里面智商被虐的纪小甜找到了一点心理平衡。洋洋得意回宫的晟王妃：阿嚏——“太子一定没事的，他不会让我从别人那里才知道他的消息。““甜甜你说的对，他在前方战斗，我在后方也要为他战斗，我们是一体的。我相信他，会平安归来。”太子妃的声音很轻柔，却充满了坚定。纪甜看着她那一瞬间好像在发光的眼眸，在心底把她的样子，跟少言的太子重叠到了一起。“太子殿下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纪甜发自真心地道。在古代，在皇家，能够有这样的爱情，是很不容易的，或者说，都能算是童话了。“您和太子的爱情真甜呀。”纪甜慨叹。“什么爱情？我只是太子的妻子罢了。”太子妃但笑。她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知道，从她变成太子妻子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会永远陪在太子身边，一直，到永远。而那个人啊……脑海里闪过那张脸温润地笑着叫她阿娴的模样，太子妃轻轻合拢拳头。“那您跟我说说，您和太子殿下怎么认识的……”纪甜凑到太子妃面前，使劲儿卖萌，一脸想要听八卦的小学生形象。“我们啊……认识了很久……”太子妃垂下眼睫，慢慢回忆。太子妃娓娓道来，在她的口中，好像全是很平淡的事、出嫁从夫，相敬如宾……纪甜却咂摸到了好多甜意。就好像那句话，我们坐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纪甜把这句话说给太子妃听，太子妃莞尔，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快回去吧，璟王一定等你很久了。”纪甜：qaq她的爱情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啊……吃了满肚子的狗粮（划掉）纪甜垂头丧气地出了宫，看在外人眼里，就是太子妃和璟王妃都悲伤过度，一时间，太子情况危险的消息更是深入许多人心中。辰王把桌上的密信盖住，嘴角上扬：“天意难测啊……”隐在暗处的人很快消失。纪甜回来以后把太子妃真的知道太子没事的消息说给了谢珺，谢珺果然露出一个皆在掌握的笑容。纪甜：……“所以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啊？”我们大家长的难道不是同一种脑袋吗？我还比你们多几千年的知识诶。谢珺勾唇：“王妃只要配合太子妃就好。”纪甜马上想到了还以为自己占领高地的晟王妃，这么一想，嘿咻，平衡了。她昂起小脑袋，由衷道：“王爷，你们的心眼儿可真多。”“哦？王妃对本王似乎有误解。”谢珺挑起纪甜的一缕发丝，声音诱惑。“怎么会，”纪甜乖巧甜笑，往后挪了两步。不知道池塘里的莲藕和谢珺相比谁的心眼多。谢珺：“王妃在想什么？”纪甜：“我在想你——”心眼真多，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问题，纪甜紧急刹车，然而，已经说出去了前四个字。谢珺扬眉：“哦？王妃如此爱慕本王？”“本王就在你面前，王妃尽可多看几眼。”纪甜：“……”“嗯呐。”纪甜敷衍答道。“不过，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感情真好，又很有默契”谢珺微勾唇角：“王妃可是在暗示本王……”纪甜：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她看向谢珺，使出洪荒之力用心祝福：“我是说，王爷您一定会遇到真心相爱的人的。”谢珺看着自己名义上的王妃祝福自己找到真心的爱人，掩下眉眼间的探寻神色，笑道：“王妃何意？”“臣妾在祝福您。”纪甜的笑容真切又甜蜜，“祝福您能早日遇到真命天女。”最好遇到那种让你愿意解散后院的女主角，等你遇到了，我就可以一脚踢开柜门去寻找我的真爱啦，想想就期待！！在谢珺遇到真爱之前，纪甜觉得，和王府的小姐姐们玩玩闹闹也是极好的，没准儿，她的真爱就隐藏在这后院的某一处。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上天让她嫁给了谢珺，肯定应该有点福利。而朝堂上，早已经风起云涌。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纪甜：我觉得我的真爱可能就藏在这个后院里谢珺（托下巴微笑）纪甜：上天让我穿越，肯定给我准备好了命运大礼包，我现在还没拆到而已谢·包装打得太死·命运礼包·珺：……阿声来啦，么么么等待的宝宝们，爱你们哦这本书本周四就入v啦,v后还有更多的搞事日常和甜甜的后院幸福日常，希望宝宝们支持，阿声的坑品宝宝们都知道哒，放心跳！我一定会努力更新。虽然后天入v的一万还没码出来……我已经预见到明天全天的加班码字生涯了qaq然后就是我的预收，欢迎宝贝们点到专栏去康康，里面有三个预收的甜蜜福袋，一个娱乐圈，两个重生，还没有确定好就开哪一个，不过还是我一如既往的风格，欢迎宝贝们收藏。最后，送上一个阿声的甜蜜啾啾：mua～感谢在2020-03-23 18:18:26~2020-03-24 21:16: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合午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铭 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4章“五弟最近看起来精神不济，是不是太劳累了？”散朝后，辰王几步赶上谢珺，手中抚着的扇子一打，言语中带着些许笑意。“多谢大哥关心。”谢珺侧肩，躲过辰王扇子的顶端，玉手轻拂，装作掸去肩上的灰尘。两个人的笑意在空中交汇，眼里却是心照不宣的犀利。“太子殿下身在齐州，多亏五弟鞍前马后。”“只是，”辰王拖长声音，“不知五弟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哦？大哥请讲。”谢珺挑眉轻笑，示意辰王。“叫，天意如此，造化弄人。”辰王把折扇打开，挡在眼前，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这上天要做什么，可是大家都说不准的。”“多谢大哥指教。”谢珺眯起狭长的眸子，笑意不及眼底。辰王的手指搭到他肩上：“五弟天资聪颖，应当懂得什么该斗，什么不该斗的道理才是。”谢珺的目光落在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指，睫毛轻敛：“受教了。”辰王肆意一笑，姿态爽朗，手在谢珺的肩膀上拍了拍，目光看向前面的马车。“五弟你看这马，同在市井中，若是遇上五弟你这样的明主，前途自然是一片坦途，若是不幸到了商人手里，也不过是负重劳碌，命途多舛。若是这商人有了什么不测，这马啊，多半也是要被送到肉铺，实在让人唏嘘。”“所以说，这选择，确实很重要。”辰王深以为然地点头，问谢珺道：“五弟说，我说得可对？”谢珺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拂下，俊美无俦的脸上是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大哥说差了。”“汗血宝马在哪里都是汗血宝马，若是普通杂马，怎么配做王爷的座驾？”谢珺面不改色地说着。辰王笑着的脸隐隐抽搐了一下，他忍下眼里的阴鸷，道：“五弟说得好，只是，死了的汗血宝马也只是死马，并无不同。”谢珺直视他，笑而不语。“我还有事，先向大哥告辞。”谢珺留下一个笑容，潇洒转身登上马车，笔直的脊背如同胡杨树，刺得某些人眼中一痛。辰王冷沉地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道：“回府。”嫡庶之分又如何，待他登上大宝，他们也不过是他手下的蝼蚁。“嚓——”辰王手中的折扇裂开一个口子。“主子，这是惊风从齐州递来的消息。”谢珺刚刚坐上马车，贴身侍卫凌云就凑到近前，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本王知道了。”谢珺合上密报，垂下眼睫，陷入沉思。戏总有演完的时候，也该准备收局了。他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回神时，耳边传来一阵熙攘声。谢珺指尖的敲击一顿。“主子？”凌云看着他眉头微微蹙起，不觉抿唇。“停车。”“是。”凌云低头，正在思考着谢珺是否有什么命令让自己去办，或是谢珺发现了他们何处的疏漏，正盘算着，谢珺清冷的声音落在上方。“去醉仙楼打包几个素菜和甜品。”凌云有些讶异，属于贴身侍卫的职业素养让他迅速反应：“是。”“等等。”“请主子吩咐。”“……再去买两串糖葫芦。”“是。”凌云谦卑地低下头，心中对于谢珺为什么突然下这样的命令已然明了。马车内，谢珺没奈何地轻叹一口气，刚刚他想起昨晚纪甜在他旁边嘟囔“我最近每天都在吃素感觉人生好没意义……”“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可怜无辜弱小的人类吗？”“想吃肉肉……qaq”等到回神，凌云已经被他吩咐过去买吃的了。想到纪甜狡黠的小模样，抱着好吃的不松手小动物一样的吃相，谢珺嘴角轻扬，无奈一笑。算了，就当偶尔哄孩子吧。凌云提着食盒跟在谢珺身后进了王府，“主子，现在拿过去给王妃娘娘吗？”谢珺踏往书房方向的脚步一顿，不知道为什么拐了一个方向。“走吧。”“是，主子。”凌云的头低得更低了。然而……“回禀王爷，王妃娘娘进宫去见太子妃娘娘了。”素兰微屈身子回禀。……谢珺踏入栖霞轩的脚步一滞。“食盒转交给素兰。”“是。”凌云把食盒送到素兰手上，两个人小小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从没主动给妻妾买过食物的主子……偶尔的主动竟然没遇到正主。但……这事发生在王妃娘娘身上，真是毫不意外。心情复杂。纪甜可不知道谢珺给她买了吃的结果还没撞到人，她正在看她心中的小白兔（划掉）太子妃化身钢牙小白兔怼辰王妃。今儿个很稀奇，极少前往东宫的辰王妃居然来坐了一坐，言语间都是对太子妃的关切，却在“不经意间”透出了太子“天花严重”“危在旦夕”“生死难虑”的情况。纪甜：……辰王妃的段位比起晟王妃真的不知道高到那里去了，话里话外都是关心，表达效果却：……纪甜正要捋起袖子学会去，太子妃就温温柔柔地开了口。“我自是相信殿下，”她的脸上扬起温柔的微笑：“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殿下乃是龙子，当朝的太子殿下，上天一定会保佑他。”“太子妃说得极是。”辰王妃笑意浓艳，“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出事回不来呢？”“太子妃可要一直保持现在的心情啊。”“当然。”纪甜看着两人脸上一分不差仿佛用尺子量出角度的笑容，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一定是爱情使人有了盔甲，绝对不是她对太子妃的属性认知有失误的。咳。战斗主力是太子妃，纪小甜就在旁边看戏吃糕点，等到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吃了个小肚浑圆，看到素兰抱着食盒上来她也只是小手一挥。“吃不下了，等会儿吧。”就算是醉仙楼的美食，她也没有地方装了啊，唉，早知道就少吃点了。立在面前的素兰：……桌前看书的谢珺抬眼，信手一挥：“下去吧。”，说完，目光不着痕迹地看向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的纪甜。“王妃似乎有小肚子了。”“不可能的。”纪甜挥手。“许是王妃自己没有察觉吧。”谢珺悠悠然地道。“真的吗？”纪甜一个激灵坐起来，捏了捏自己的小肚肚，果然软绵绵的。不应该啊，我最近难道不是都在吃素吗？难道是甜品吃多了？还是没有锻炼？纪甜睁大眼睛，小手戳着自己的小肚子。谢珺拿起茶杯，但笑不语。纪甜一抬眼，就看到他这副促狭的模样，她下意识抱住自己的肚肚，开始狡辩。“王爷您看错了，不存在的，我真的没有小肚子啊。”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哼。谢珺似笑非笑，并不接话。纪甜：……心里的悲伤辣么————大得加强运动了，qaq谢珺看着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来王妃在东宫饮食颇好。”纪甜：……也就那么，一，一，亿点点……“臣妾都是为了陪太子妃呀。”纪甜找到理由，小身板有底气地挺起一点。“嗯。”谢珺眼含笑意，顺应着她的话点头，“快了。”“诶？是太子殿下快回来了吗？”纪甜激动地趴到谢珺面前，“是不是终于要逆转打脸啦？”好奇好奇，最喜欢看这种大戏啦。谢珺挑眉，“本王是说，王妃的小肚子快更明显了。”纪甜：……我凭本事长的肉怎么了？小肚肚多可爱啊！又没吃你家大米！……好像也吃了。……哼！明天就减！！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纪甜：吃不下了，不吃素兰：……并不意外谢珺：你长小肚子了纪甜：！！谢珺：东宫吃得开心吗？纪甜：！！素兰：……也并不意外哈哈哈哈哈，谢珺真的属实恶趣味，然而。风水轮流转……晚上十二点之前还有一张免费章的加更，阿声最近长在了键盘面前qaq，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不行，我要抱住宝宝们，要撒娇要抱抱，还有啾啾，mua ～感谢在2020-03-24 21:16:47~2020-03-25 18:58: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合午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5401668 5瓶；无铭 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5章“今日可是有齐州的消息？”朝堂上，须发皆白的官员小声和旁边的同僚讨论。“是啊，这都这么久了，不知道齐州的情况怎么样。”同僚叹了口气。“难啊。”旁边佝偻着背的老翰林佝偻着背，把两个手揣在袖子里，视线虚点在面前，神在在地道。“这可是天花，难，难啊。”“这，太子这回……”最先提起话的官员为难地开口，旁边的几个陪聊眼观鼻鼻观心。“难说啊……”这朝堂上的事情，哪是简单能说清楚的？“太子实在是不易啊……”官员唏嘘道。旁边的机灵同僚伸手捅咕他一下，官员赶紧噤声，低下头等待皇帝的到来。辰王带着寒光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不做声地经过，含着一贯的笑意站到谢珺的旁边。“五弟早啊。”“大哥早。”谢珺勾唇。“不知道齐州现在局势几何，太子的身体可有好转。”辰王叹气，如果能把他目光里的愉悦掩去的话，倒真的像是在为太子担忧。“等父皇前来，大哥就会知道了。”谢珺微微一笑，笑意不及眼底。辰王看到他这样的表现，笑意加深，伸出手搭在谢珺的肩膀上拍了拍，一副和善老大哥的模样，“当然，大哥也是担心你，毕竟五弟一定比其他人都担心太子。”“五弟可要记得大哥跟你说的话。”“多谢大哥关心。”谢珺一字一句加重语气。“大哥你多心了，五弟心中肯定有成算。”晟王插话道，“最近我得了一坛百年好酒，下朝以后去我的府上喝一杯？”他几乎都不想压抑自己的喜悦，只要太子一死，他大哥自然能名正言顺地登上太子之位。太子有什么？母家势灭，毫无倚仗，不过是占了个嫡子的位置，甚至都不是父皇的长子，凭什么他们兄弟二人要忍这么久？好在，忍耐的日子要熬到头了。辰王收起笑容训斥道：“齐州大事当前，饮什么酒？”“我这也是相信今天能听到太子健康的消息，才松懈一下。”晟王笑着看向谢珺，“是吗五弟？”谢珺回之一笑，并不说话。辰王和晟王目光交织，和身边的官员攀谈起来。在后面听着他们话语的两个官员互相对视一眼。果真是天家无兄弟。辰王没有注意到，谢珺扫过他的视线里，藏着无限寒意，谢珺的余光扫过刚才被辰王搭着的肩膀，压下心里的戾气，沉默地低着头站着。“五弟。”旁边穿啦一道讷讷的声音。“太子一定会没事的。”安静站在旁边的宁王抿唇看了一眼辰王和晟王，还是开口安慰道。皇帝的五个儿子里他的身份最低微，也最没存在感，这时，也只敢小小地安慰一句。“我知道，多谢四哥。”谢珺抬眉。宁王悻悻一笑，继续老老实实地站着。等了没多久皇帝就到来了，面色格外凝重，朝下的大臣们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就知道齐州的情况肯定严重了。“齐州天花有扩散的趋势，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果断地没有做出头鸟。“启禀父皇，儿臣愿意前往齐州治理疫情。”谢珺奏道。皇帝看着谢珺，眉头蹙起：“此事容后再议。”观察着他脸色的辰王果断出列：“启禀父皇，儿臣以为，现下有两件事情要处理，其一既是封城。天花蔓延极快，应让顾大人封闭齐州，再召集天下有经验的良医，前往齐州，修建医署，可解齐州当务之急，防止蔓延其他各州。”皇帝的面容肉眼可见地缓和：“其二呢？”“这其二，则是太子殿下，太子身份贵重，此番身染天花情况凶险，或是迁回京城比较好啊。儿臣想璟王请去齐州，想必也是出于对太子的担心，不如将太子殿下召回京城。”辰王低着头，掩住眼里的光亮。果然，皇帝的眉头重新皱起，视线落到没说话的谢珺身上。“辰王平身，诸位大臣怎么看？”晟王抬眼，示意斜对面的一个官员，果然，那官员抖了抖身子，上奏道：“禀皇上，臣觉得封城确实可行，只是这第二条……”官员小心地看向谢珺，“天花毕竟凶险，皇城中居住的皇上以及诸位皇子公主，若是请太子殿下回京，未免有些风险。且，天下名医都涌入齐州，太子殿下在齐州或许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是啊……这要是太子回京，通过什么途径传染给其他人，这还得了？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距离太子患病消息传来已有一旬，这番的决定，不过是要不要把太子放在齐州直到病死罢了。人精儿们都撩起眼皮小心去观察皇帝的反应。“启禀父皇，不可，儿臣愿意前往齐州，照顾太子。”谢珺语速微快地插话，似是有些焦急了。唉。有些大臣心里叹了口气，这毕竟是璟王的亲哥哥，元后去世，镇北将军府灭门，这，难啊。果然，皇帝的脸上露出动摇，“诸位爱卿以为呢？”“臣附议姚大人。”“太子殿下的情况应当也不适宜舟车劳顿，还是在齐州静养比较好。”“父皇。”谢珺抬起眼，怀着最后一丝希冀看向皇帝。皇帝对上他的视线，仿佛烫到一般避开，他在心中下了决定。太子和谢珺并不是他喜欢的儿子，甚至他们的存在总是在提醒着他那些他不愿意回想的过往，若不是还谨守那个誓言，也没有找到废太子的原因，太子早就不是太子了。该舍弃的总是应该要舍弃，要怪，只能怪命吧。皇帝的心逐渐冷硬，他缓缓开口：“传朕旨意，齐州内外——”“报——齐州急报——”皇帝才开口，殿外就传来了八百里加急的通传。这，如此之急，莫非是，太子……？朝下的大臣们心里咯噔一下。“呈上来。”皇帝挥手。使者把传书呈上，皇帝嘴唇微动，手浅浅地颤抖着拆开。大臣们小心地去观察他的微表情。猛然，皇帝脸颊边的肉颤抖了一下，威武的眼睛圆睁，更专注地盯着信纸，紧接着，皇帝的眼睛里闪着光，突然拊掌而笑。这？这是什么情况？莫非，齐州有转机了？皇帝看着谢珺，温和地冲他招手：“来，给大家念念这封信。”谢珺抿唇，上前领旨，只是念着念着，他的声音也扬了起来。这封信件完全没有他们想象的沉重，反而就像话本传奇一样，有低谷有高潮，引人入胜，充满爽感。皇帝派去的钦差送来的消息是好几天以前的，在这段时间内，局势却发生了变化。太子！得仙人传授！不仅治好了天花，还得到了能够防止感染天花的仙法！现在的齐州，隔离的病人都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普通人也能得到防止天花的仙法接种，险些陷入封城的齐州，就这样！好转啦！谁能想象！太子本就文笔卓绝，这封信里描写了他身患天花危在旦夕，对不能尽孝的请罪，描写了他失去意识，梦中与仙人相见，得到仙人相助的神奇，描写了他很快好转，力挽狂澜的果断，描写了齐州得到有效控制，欣欣向荣的生机。听着内容的大臣们：不是，说好的太子危在旦夕呢，就，就这样就翻盘啦？？千百年来都没人能治好的天花，就这样，就这样结束了？！这是多么大的功德啊！然而听到最后，大臣们纷纷跪地呼喊：“天佑大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爽朗大笑，好像刚才轻易决定太子生死的人不是他，他意气风发地吩咐道：“着人，前往齐州，迎接太子。”天花在他这里解决了，仙人入梦，必然也证明大瑾正是天命所归，皇帝龙心大悦，几乎能想象到自己在民间，以及在史书上的光辉景象。大善！谢珺也随着周围人的欢欣变得格外愉悦，他春风得意地看着晟王：“三哥的好酒，备得格外是时机。”“是……是吗？”晟王勉强笑着。该死，就差一点，怎么可能？他面前的辰王还带着兄友弟恭的笑容：“太子真是吉人天相啊。”谢珺勾唇：“当然。”几乎只是一天的时间，太子的美名就传遍了朝内外，青羽只是出去买了个糕点，就听了一耳朵，她向往极了：“奴婢也有幸见过太子殿下，会不会也能得到一点好运的眷顾呢？”纪甜趴在贵妃榻上做平板支撑，喘着小气道：“相信我，肯定有。”她暗戳戳地想，作为奇迹本迹，仙人一说最先创造者，她才是那个最大的金手指好吗？嘿嘿。谢珺进屋的时候纪甜刚刚好趴到在贵妃垫上，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肚子，心理感觉好像确实小了一点。深知她确实只是圆润了一点点，并没有长小肚子的谢珺心内发笑，他挥退下人，走到纪甜身边。“嘿，王爷。”纪甜盘腿坐起来，一手勾到腰后，描出纤细的线条：“臣妾没有小肚子吧？嗯哼~”小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嘚瑟。谢珺：……果真是纪甜。他之前跟纪甜说过，会把纪甜的功劳归到太子身上，解决天花这种功德能带来的名声效益庞大无比，纪甜却好像只是随手分享了一个普通的小秘密，笑着表示随意，还教谢珺怎么写所谓的“打脸剧本”与翻转，就算现在知道了这件事能带来的庞大名声，也还是很随意的样子。谢珺还记得那天晚上纪甜说。“我只想快快乐乐过日子，这种功德也得看我背不背得住，还不如王爷你多给我点钱买好吃的。”纪甜托下巴。这点志向。谢珺坐到纪甜旁边：“这次，多亏了你。”诶嘿，聊到这个我就不困了，纪甜盘着两个小jiojio坐好，声音甜甜：“能帮到王爷和太子殿下是臣妾的荣幸，所以您，要奖励臣妾点银子吗？王爷这么大方，一定会吧，会吧。”纪甜伸出两个手指比出数钱的姿势，模样俏皮又可爱。“自然……”谢珺挑眉，纪甜期待地看着他。“是不可能的。”纪甜：……那还说个啥，哼。谢珺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模样，心中格外轻松，不知为什么，嘴里的话就变成了：“本王可以许你一个要求。”刚刚还耷拉着眉眼的纪甜眼前一亮：“真的吗？”“自然。”纪甜的内心快速地打起了小九九。是跟谢珺要一大笔银子呢？还是要十个超级可爱的小姐姐？还是……“我可以要求你答应我三个要求吗？”纪甜耍赖。“……”“不可以。”纪甜：“……”好叭，还是好纠结。有钱就可以买好多好吃的，还可以很自由，而且王府里面漂亮小姐姐可多了……那不然，还是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