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怎么了?说句话!”陆墨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半天都没听见说话声,他还以为这丫头出事了。公孙圭和千贺进去了,叶青青这才有心情接电话,“没事,哥你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公孙圭那小子,他和神谷喜久的儿子千贺看起来关系很不错,都登门拜访了。”陆墨皱紧了眉,“你没看错?”“怎么可能看错,就是公孙圭,对了,你问清楚了吗?这个神谷喜久到底是不是那个细川家族?”叶青青问。手机沉默了会儿,陆墨沉声道:“是的,惠子说细川智江正是当年宫家灭门的主谋,因为细川智江的父亲当年被宫毅和兄弟暗杀了,细川智江才会疯狂复仇。”“他老子当年肯定没干好事吧?”“是那时候特务机关的处长,手上沾了不少华夏人的血。”陆墨语气很沉重,尽管隔了这么多年,可每当回忆历史,他都恨不得能穿越回那个时代上战场杀敌。叶青青骂道:“杀得好,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哥,现在怎么办,我都后悔死替神谷喜久治病了,我这不是助纣为虐嘛!”第1732章 共同的敌人陆墨安慰,“不知者不罪,这个老贼故意隐瞒身份,不怪你。”“臭不要脸的老贼,幸好老天开眼,让他治疗不顺畅,没准熬不过三天就死翘翘了。”叶青青幸灾乐祸。原来她还担心老贼熬不过蛇毒,想着回去后查查医经,看有啥办法能帮老贼抗过来,毕竟医生都得对病人负责,可现在她却巴不得老贼别醒来,就让黑白无常收了吧!陆墨听得好笑,真是小孩心性,但却挺解气的。“你先去宫宅,这事得和老爷子说一声,还有公孙圭的事,我看没那么简单。”陆墨担心。如果公孙圭并不知道神谷喜久的真实身份,那还情有可缘,不知者不罪,可如果公孙圭明知对方是仇人,却还上赶着结交,那就相当有问题了,只怕宫毅真会拿枪崩了这个不孝子孙。“惠子奶奶呢?把她也带上吧,还有宫珠婶婶和犬养义他们,神谷喜久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叶青青灵机一动,有了好主意。正好趁这个机会让老爷子和惠子和好,都一把年纪了,哪能真一辈子僵着呢,宫珠和犬养义都赞同老两口和好,但惠子心里却还有小别扭。陆墨一下子就猜出她的小心思,嗔道:“就你爱管闲事,你直接去宫家,我去接惠子他们。”叶青青嘻嘻笑了,叫了辆出租车赶去了宫家,早上才刚出的门,不到俩小时又回去了,宫毅笑眯眯地招呼她,“丫头是不是舍不得我家的点心?”“对啊,外头买的又贵又难吃,还不如上您这儿吃免费的,我中饭都没吃,老爷子赏点饭吧,都饿死了。”叶青青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又热又饿。宫毅就喜欢这丫头大大方方的性格,看着就开心,他让下人去弄吃的,还给叶青青送来了手工棒冰。“真好吃,外头可真热,晒死我了。”叶青青不停舔棒冰,可算是舒服了些,现在正是秋老虎最凶的时候,虽然躲在树荫下,可热气还是熏得她头晕。“你干啥去了?瞧你脸都晒红了。”宫毅拿蒲扇给她扇风。叶青青咬了一大块冰疙瘩,三口两口吞了,冲老爷子挤了挤眼,“您这回可得好好感谢我,我帮您老大忙了。”宫毅越听越好笑,小丫头能帮他啥大忙,不过陪这丫头逗几句乐子还是蛮开心的,叶青青也没多说,只让宫毅等着,陆墨肯定很快就来了。门口有了动静,叶青青暧昧道:“您可得掌住啊,别摔地上去!”宫毅嗔了她一眼,他老人家啥大风大浪没见识过,就算真的泰山崩于面前,他都能做到不动如山,要说现在能让他心情大起大落的人,也就只有惠子母女了,就算美国总统他都懒得搭理。不以为意的老爷子悠哉地摇着蒲扇,可见到大门口出现的惠子时,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手脚顿时无处安放,扭捏得跟愣头青的年轻后生一样,傻不拉叽的。惠子朝他看了眼,立刻撇过了头,隐藏起了她的激动,冷声道:“大敌当前,我们先撇下私人恩怨。”第1733章 女儿让猪拱了宫毅没听明白,什么大敌当前?现在不是和平年代吗?难道又打仗了?“惠子……珠儿……快坐!”宫毅激动得语无伦次,话都说不清了。宫珠出事的时候才五岁,对父亲的记忆模糊了许多,可她还记得年轻时的父亲,英俊高大,像山一般,替她遮风挡雨,仿佛天塌下来父亲都不会倒下。可现在的父亲却老了,背也佝了些,头发斑白,脸上满是褶子,不再是替她挡风雨的泰山爸爸了。宫珠眼眶一红,酸酸的,其实她从没有怨过父亲,之所以不去找宫毅,一是不想让惠子伤心,二则是公孙家族太过神秘,以她的能力根本找不到。“爸爸……”宫珠声音有些哑,眼睛潮湿。分开时她还是被爸爸抱在怀里的小丫头,再见却变成老太婆了。“哎……珠儿,你都长大了。”宫毅吸了下鼻子,扭过头擦眼泪,他的小公主都老了,他错过了女儿最美好的时光,可惜时光再不会重来了,都是该死的细川家族,迟早灭了他们!宫珠破涕为笑,“我都老了,头发都白了好多。”犬养义忙道:“你还很年轻,在我心里从来没变过。”宫珠嗔了他一眼,脸上的红晕让她看起来像少女一般,她现在的状态很不错,气色红润,眼神清明,就是还有点瘦,要是能再长点肉,会显得更年轻漂亮。宫毅嫌弃地看着犬养义,这男人就他女婿?长得这么丑,珠儿怎么就眼瞎看上这丑玩意儿了?嘴倒是蛮会说甜言蜜语的,肯定是这甜嘴骗了珠儿,唉……没他把关,他的公主都让猪给拱了!“爸爸,他是犬养义,你女婿。”宫珠忙介绍。犬养义恭敬地鞠躬,“父亲好!”宫毅轻哼了声,眼睛翘到了天上,正眼都不给一个,从鼻孔里挤出了声,“嗯。”犬养义诚惶诚恐,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惹老泰山生气了,宫珠冲他嫣然一笑,“我爸就这德性,你甭管。”宫毅心里不得劲儿,女生外向啊,眨眼间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唉!叶青青和陆墨等了许久才打断这一家子的温情时刻,“还是先说要紧的事吧!”惠子点头,神情冷峻,眼里有着恨意,“这次我饶不了他们!”差点害死她的女儿和外孙,这个仇她必须报!宫毅回过神,终于意识到真出事了,他心思活络,能让惠子恨之入骨的人,除了细川家没有别人,脸色都变了,“细川智江这狗贼又出来了?”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找细川智江算帐,可十年前这狗贼突然失踪了,细川家族对外说狗贼死了,但他不相信,只可惜找了十年都没找到。惠子嘲讽地看着他,“对,这狗贼不仅出来了,还和你的好曾孙处得跟一家人一样,你口口声声说宫家都是血性男儿,哼,我看也不见得吧!”四十八年前,宫毅冲她开枪之前,就是这么说的,说宫家只有站着死的男人,决没有跪着生的懦夫。现在她倒要看这老头子怎么解释公孙圭的事。第1734章 敌我不分宫毅面色大变,喝道:“是谁?”谁特妈敢和细川家的人交往,他一枪崩了这吃里爬外的狗东西!“公孙圭。”叶青青回答,她拿出了几张相片,是刚才照的,她用的是拍立得相机,在hk买的,用起来挺方便。宫毅戴上了老花镜,看到相片上的背景,面色微变,“这是以前的wo租界?”“对,您看这房子熟悉吗?”叶青青指的千贺身后的宅子,她拍了好几张住宅特写,宫毅肯定能认出来死对头的房子,果然——“细川智江当年住的地方,这小子是谁?”宫毅一眼就认出来了,神情愤怒。陆墨回答道:“这位年轻人是细川智江最宠爱的小儿子,名叫神谷千贺,细川智江这十年都用神谷喜久这个名字,而且他一直生活在美国,很少回wo国。”宫毅咬牙切齿,“原来改名换姓了,我说怎么找不到这王八蛋了,好你个神谷喜,好你个公孙圭!”“啪”宫毅一巴掌将相片拍在桌子上,冲门口吼了声,“把公孙圭给老子押回来!”他又气哼哼地冲上了楼,手里多了把黑压压的枪,叶青青唬了一大跳,卧槽,这老爷子来真格的啊!“老子今天就要清理门户,敢和wo国狗贼勾结,老子一枪崩了他个兔崽子!”宫毅眼睛都红了,他最好的兄弟死在细川狗贼手里,宫家一百多个下人都让这狗贼杀了,还有他和惠子母女,也是因为这狗贼分离四十八年,他连生吞了狗贼的心都有,公孙圭那兔崽子居然还敢和狗贼勾结,他非得宰了!“曾爷爷,您冷静,兴许有误会!”公孙瑜接到消息匆匆忙忙赶了回来,一进屋就看见老爷子气势汹汹地要清理门户,魂都快吓没了。他可知道老爷子是真下得了狠手的,当年大爷爷的腿,就是让老爷子生生敲断的,几十年都没能恢复,也因此大爷爷到死都是瘸子。“一边待着!”宫毅狠狠瞪了眼,还晃了晃枪,公孙瑜不敢再吭声,怕老爷子一气之下把他给崩了。惠子神情淡定,一点都不意外宫毅的气愤,如果公孙圭真的和狗贼勾结,那就该死,否则怎对得起那一百多条人命?对得起她和珠儿这四十八年受过的苦?叶青青十分担心,悄悄捅了捅陆墨,要是公孙圭真让老爷子崩了,她是不是也算帮凶?陆墨微微摇头,让她别担心,宫毅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如果公孙圭是受了蒙蔽,肯定不会有事,但如果是有心勾结,那死了也活该。宫毅的手下效率极高,不多时就把公孙圭给押来了,这家伙刚从神谷喜久那儿出来,还没上车就让扣了,一脸懵逼,搞不清状况。“曾爷爷,这些人反天了!”公孙圭气愤大叫,可看到屋子里多了那么多陌生人,不由愣住了,暗觉不妙。这头丁八和苗天雄也赶了过来,一进门就听见公孙圭的大吼声,苗天雄已经从电话里知道大概了,她最恨的便是没有大是大非的狗东西,心火一旺,手便抖了下,一把薄如蝉翼的柳叶刀自公孙圭的下面插缝而过。第1735章 臭脚丫子刺骨的寒气让公孙圭乖乖闭嘴,两条腿不由自主地颤抖,幸好他还有点血性,关紧了菊花,否则老爷子没准真会崩了他!宫毅最瞧不起的就是没血性的男人,尤其是他的子孙,蠢点没事,血性却不能少,老爷子认为男人最最要紧的就是血性和担当,若是没了这两样,连娘们都不如,还不如宰了扔黄浦江喂鱼。“站直了!”宫毅看不得公孙圭没出息的样儿,怒吼了声,威力不减当年,叶青青揉了揉耳朵,耳膜都嗡嗡响了,老爷子好嗓门。公孙圭身子一颤,咬着牙站直了,勉强让老爷子顺眼了些,他也懒得废话,直接喝问:“你和神谷喜久是什么关系?”一头雾水的公孙圭这才明白,今日这一劫和神谷喜久家有关,他心沉了沉,难怪老爷子这么大火气,是哪个王八蛋告的密?公孙圭以为老爷子是因为他偷偷和wo国人交往才发火,因为老爷子的家规明确规定,wo国人的钱得往死里挣,朋友坚决不能交,但可以娶wo国女人,这一点老爷子还是蛮开明的。可公孙圭却觉得老爷子太偏激了,当年的战乱确实血腥,可都过去五十年了,华夏都和wo国建交了,凭什么他不能和wo国人交朋友,公孙圭很不服气,也许还带了点反叛心理,不让他干的事,他偏偏要干,于是他便私下和千贺交往频繁,还把妹妹公孙瑶介绍给了千贺。没想到却让老爷子发现了,肯定是公孙玦那王八蛋告密,该死的!公孙圭心思一动,毫不犹豫出卖了公孙玦,“曾爷爷,公孙玦他也和山口组的人有关系,前几天还去京都和他们的头目吃饭呢!”要死一起死,谁也甭想逃过惩罚,公孙圭一肚子坏水,插兄弟的刀熟稔得很。宫毅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忤逆不孝的东西,都当他的话是耳边风了,居然还敢和山口组来往,老爷子死死咬牙,又冲门外吼了声,“把公孙玦也带回来!”今日索性清理得干干净净,该宰的宰的,该流放的流放了。“说,你和神谷喜久是什么关系?”宫毅又问。公孙圭坑了把兄弟,心情好了许多,便说道:“我和他儿子神谷千贺是大学同学,而且还是皮艇协会的,关系还不错,所以才会认识他父亲。”“就是这样?”宫毅不相信,这个兔崽子心眼最多,打小就一肚子坏水。公孙圭犹豫了下,老实说道:“我想多结识些对我有助力的人,神谷喜久的生意做得蛮大,帮我谈成了好几笔生意。”“蠢货,人家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你个蠢东西!”宫毅气得甩出去一只布鞋,贴在了公孙圭脸上,心里却松了口气,听这兔崽子的口气,像是不知道神谷喜久的真实身份,让那狗贼给涮了!公孙圭捡起布鞋,脸上多了只鞋印,还得替老爷子穿上,心里呕得不行,茶几上那么多水果,随便拿个桔子香蕉都能扔,总是扔布鞋,死老头的脚还臭死人!第1736章 受人蒙蔽“曾爷爷,您这话真有意思,我算什么大鱼,神谷喜久他干嘛要费心钓我啊,要钓也得钓您这条大鱼呢!”公孙圭腆着脸拍马屁,觉得老爷子匪夷所思,神谷喜久的生意虽比不上公孙家族,但也不小了,犯得着讨好他个没实权的小人物?“啪”又是一只布鞋扔了过来,贴在了公孙圭的另一边脸,这下可好,两边脸都对称了。“猪都比你聪明,人家要钓的是我们整个公孙家族,你啊你……差点害死我们一大家子人,老子一枪崩了你!”宫毅越骂越来火,扯动了保险栓,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公孙圭,眼里寒光乍现,公孙圭先是一惊,继而腿软,身不由己地瘫在了地上。“曾爷爷……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让壮大家族生意而已,您有话好好说,别动枪啊……我爷爷的腿可是到死都还没好呢!”公孙圭汗如雨下,心里不断打鼓,搞不清老爷子发的是哪门子神经,眼下还是保住小命要紧,他可不想死得没头没脑的,做鬼都是冤魂。宫毅手颤了颤,想到了被他敲断腿的大儿子,当年他发现宫珠出事,恨夫人和三个儿子太狠心,一气之下就打断了老大的右腿,因为当时在海上颠沛流离了一个多月,船上条件差,别说药,连喝的水都不能保证,老大的腿没能及时救治,就这么废了,一直到死都还是残的。这事是宫毅心里的刺,老大性格懦弱,对他娘言听计从,其实老大和宫珠的感情也是好的,当成女儿一样疼,也因此老大心甘情愿挨了他一棒,断了腿都无怨言,可也因为宫珠失踪,老大心情郁闷,几十年都解不开心结,最后竟走在了他前头!宫毅心里酸楚,夫人没了,老大也没了,老二和老三躲在了乡下养牛养羊,好几年没见面了,也许再见就是永别了吧,他们一家人四分五裂,都是那狗贼害的啊!“你知道你爷爷为什么会一辈子郁郁寡欢?我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都是因为那个狗贼,是他害得我们公孙家有家不能回,只能缩在异国他乡……”宫毅重又举起了枪,睚眦迸裂,公孙圭却听得莫名其妙,他根本不知道四十八前的事。“哪个狗贼?您说清楚点成不,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孙瑜将宫家以前的事给他科普,“神谷喜久是我们家的仇人,他原名叫细川智江,故意隐瞒身份接近你,肯定没安好心!”“怎么会叫细川智江?他和那个细川家族有什么关系?”公孙圭不敢相信。他和千贺认识超过五年,竟不知道对方是假身份,还和公孙家有这么大的渊源,他还在神谷家吃了好几顿饭,如果神谷喜久在饭菜里下点毒,他岂不……公孙圭后背叟地冒出了冷汗,后怕不已。“就是你以为的那个细川家族,但细川家族内部矛盾很激烈,十年前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家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神谷喜久为首的好战派,一派则是反战派,强烈反对神谷喜久,并将他从家主宝座上赶了下来,继位的是神谷喜久的堂弟细川智。”解释的人是犬养义,滔滔不绝。第1737章 我是你姑奶奶犬养义这些年都在暗中和细川家族作对,自然了解得很清楚,他又说道:“神谷喜久十年前失去家主之位,而且家族的人大部分都对他不满,包括他的亲生儿女,于是他便带着第二任夫人和小儿子离开了京都,之后便杳无音讯。”没想到这老贼居然躲在美国,还把姓都给改了,真是个老缩头乌龟。公孙圭目瞪口呆,喃喃道:“他接近我想干什么?”“蠢货,当然是想继续害我们公孙家,四十八年前没能灭了我们家,这狗贼一直贼心不死,还能安什么好心思!”宫毅咆哮。幸好叶青青那丫头发现了,否则全家都会被公孙圭这蠢东西害死,宫毅想起来就后怕,对公孙圭也更是恨铁不成钢。就这种蠢货还想接管他的江山?做他的白日梦去!惠子冷笑,嘲讽道:“没想到英明神武的宫毅,居然也生得出这么蠢的子孙,到底是不是你的种?”她最恨的人便是已经死去的宫夫人。当初和她姐妹相称,她一直都对宫夫人尊敬有加,不敢逾矩,甚至还冒着自己暴露的风险,通知宫家转移,救了那女人的儿孙。她是对不起宫毅的兄弟,可她没对不起宫家,更没对不起那女人。可这女人是怎么对她珠儿的,居然把只五岁的珠儿扔在码头,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去,漂亮的珠儿只怕早被卖到脏地方了!看到公孙圭的怂样儿,惠子心里痛快无比,那女人的子孙没一个有出息的,这就是报应,害她珠儿的报应!宫毅心里一刺,对公孙圭怎么看都不顺眼,惠子戳中了他心里的痛,子孙满堂,却没一个拿得出手的,家门不幸!公孙圭气得骂道:“我们家的家务事关你屁事,臭老太婆!”这臭老太婆看他的眼神毛毛的,他早想骂了!惠子登时沉了脸,没等她动手,宫珠已经窜了过去,狠狠扇了一巴掌,“嘴巴放干净点儿,再乱嚷嚷我割了你舌头!”苗天雄立马拿出柳叶刀,恭敬递给宫珠,她和婆婆处得极和睦,因为性格类似,爱好也挺相近的,比和丁八相处愉悦多了。“你又是谁?特妈地什么香的臭的都在我家撒野,都死哪去了,给我把这俩疯婆子赶出去!”公孙圭半边脸都肿了,嘴里大牙还摇摇欲坠,火气腾地窜了上来,老爷子那儿他没胆撒火,这俩疯婆子他总能吧!“啪”又是一声脆响,宫珠再扇了一巴掌,她的功夫是惠子亲自传授,都是杀人保命的好功夫,而且还有实战经验,自然比打小就不爱习武的公孙圭强太多了,几招就制住了公孙圭,耍得跟猴儿一样。“我是你姑奶奶,给我跪下!”宫珠一手拎住公孙圭的后衣领,另一手则比着柳叶刀,寒气森森,公孙圭气得哇哇叫,还以为宫珠占他便宜,他哪来的狗屁姑奶奶!苗天雄上前在他膝弯处踹了脚,扑通一声,公孙圭乖乖跪下了,宫珠踢了一脚,让他面向惠子,喝道:“给我妈磕头道歉!”第1738章 流放“你是哪根葱……啊……放开我!”公孙圭当然不肯,男儿膝下有黄金,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这可是死老头的家训,现在死老头就在一边看着,他要是真跪下磕头,死老头还不得真崩了他!“我不会跪的,我们公孙家的男人宁死不屈,你有本事杀了我!”公孙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挣脱了宫珠,可惜他遇到了更狠的苗天雄。苗天雄一脚踢过去,公孙圭便乖乖跪下了,脑袋被苗天雄按着,身不由己地磕头,心里苦如黄连,这下小命可真保不住了。惠子坦然地受下了公孙圭的几个响头,她当得起,就当是替他曾奶奶赔罪了。“滚一边去!”宫珠一脚踢走了公孙圭,跟踢皮球一样,骨碌骨碌地滚开了,公孙圭还在担心小命,整个人懵懵的,滚到墙角才停下来,提心吊胆地看着宫毅,还有他手里的那把枪。门口又传来了动静,是公孙玦给押回来了,五花大绑,衣服还破了几个洞,看来押送过程不是太平静,公孙玦是在机场给押回来的,他准备去wo国走一趟,约几个老朋友喝酒吃饭,顺便谈谈生意,没想到快要登机的时,却让死老头给押回来了。宫毅也不废话,直接问他和山口组的关系,公孙玦倒是坦荡,毫不犹豫承认了,结果便是去墙角和公孙圭作伴了。“神谷喜久的身体不是太好,兴许熬不过三天,再也干不了干事了。”叶青青插话。细川家族内部都反对神谷喜久,可见这老贼现在是孤军作战,根本不是宫毅的对手,就算不死也不足为惧。宫毅恨声道:“我倒希望他别死,我要亲手结果他!”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惠子也咬牙道:“我也要亲手结果这老贼!”派人追杀珠儿的正是神谷喜久,不千刀万剐了这老贼,她死都闭不了眼!宫毅虽没崩了公孙圭,但也没让这俩人好过,即刻派去非洲开疆拓土了,三年内不得回国,而且他派去的还是最穷最苦的地方,甚至还有武装暴动,让这俩东西好好体会体会。公孙瑜亲自送走了这俩倒霉摧的兄弟,老爷子也挺绝,明知道这俩人不水容火,相看两生厌,却还偏偏把他们派去同一个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躲都没法躲。他突然很期待三年后了,兴许这两位堂哥会有所改变吧!“祝你们在那边过得开心!”公孙瑜送俩人上飞机,恳切地送上了祝福,两人都阴沉着脸,理都没理他,也互不理睬,认命地登机,身后几个保镖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逃。死老头下了杀无赦的绝杀令,这些保镖真的会杀了他们。公孙瑜目睹飞机上了天,心情一阵愉快,这俩瘟神可算是请走了,他可以过三年安稳日子啦!至于公孙圭俩人的安全,他丝毫不担心,就凭这俩兄弟的一肚子坏水,不去害别人就是阿弥陀佛了,怎么可能会出事。过了一天,叶青青准备去给神谷喜久检查身体,这三天是关键时期,虽然她巴不得这老贼嗝屁,但表面功夫还是要作的。第1739章 已经归西了千贺领着她去二楼,神谷喜久的房间在二楼,楼下叶青青又看见了那几个儿女,和她吵架的大婶,冲她翻了好几个白眼。其他几人都安静地坐着,气氛挺沉重,表情也很肃穆,看起来对神谷喜久这个父亲,他们还是有感情的,只除了那大婶,看着真不像对父亲有感情,还有精神和她翻白眼呢!叶青青冷笑了声,冲大婶坚了下中指,再送上一个单词,“shit!”她可不是好性儿,敢翻白眼她就敢骂!大婶面色大变,张嘴就要骂,被一个男人制止了,男人年纪和大婶差不多,相貌和千贺有些相似,应该是神谷喜久的长子,很有权威,一个眼神就让大婶闭嘴了,悻悻地冲她又翻了几个白眼。叶青青一直都没注意这几人,现在知道他们的身份,趁着上楼梯时细细观察,五姐弟,大婶应该是最大的,剩下四个都是男子,年纪最小的也有四五十岁了。吸引她注意的是最小的那个,独自坐在角落的沙发,显得同兄姐们格格不入,而且全身都散发着阴郁,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似是感觉到了叶青青的视线,这个男人抬起了头,和她对视了眼,匆匆移过眼神,又低下头了。叶青青微微皱眉,她明显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眼神带着慌乱,而且拳头无意识地握紧,背脊崩得直直的,说明这男人此时很紧张。他在紧张什么?叶青青不及细想,因为楼梯已经上完了,她跟着千贺去看神谷喜久,并问起了这老贼的情况。“父亲精神不错,昨晚还喝了半碗小米粥呢,我觉得父亲肯定能挺过来!”千贺很开心,信心十足,对叶青青也很感激。叶青青皱眉,听起来可真不是好消息,这老贼还挺抗造,居然熬过来了。千贺推开了房门,神谷喜久安静地躺在床上,睡得极熟。“父亲怎么还在睡,都睡一上午了,我叫醒他吧!”千贺觉得奇怪,他每隔一个小时来查看父亲的情况,一直都在睡觉,怎么会睡这么久。“不用叫了,我就这样检查吧,神谷先生睡多久了?”叶青青有种奇怪的感觉,她靠近了床,准备先给老贼测脉,并顺便打听情况,癌症晚期病人根本无法安睡,这老贼居然睡得这么沉,着实奇怪得紧。“至少四个小时了,护士说父亲五点就在睡,我七点起床也过来看了两次,一直都在睡,直到现在,叶小姐的治疗看来很有效呢,父亲许久都没睡这么踏实的觉了!”千贺对叶青青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一次治疗就让父亲好了不少,华夏医术果然神奇。叶青青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可能睡四个小时?很不对劲。她抓起了神谷喜久枯瘦的手,冰冰冷,像死尸一样让人毛骨悚然,叶青青心沉了沉,搭上了脉息,果然……这老贼已经死了。叶青青翻转了神谷喜久的身体,神情很安详,看起来跟睡着了一样,难怪千贺毫无发现。第1740章 有蹊跷“叶小姐,我父亲怎么样了?”千贺见叶青青神情严肃,心里一咯噔,还以为父亲病情恶化了。叶青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不隐瞒,“你父亲已经死了,死亡时间至少超过三小时。”也就是说,在千贺早上过来查看时,他父亲就已经没气息了,但千贺并无察觉。千贺面色大变,不敢相信地看着她,颤抖着手去触探神谷喜久的鼻息,顿时伤心欲绝,瘫倒在地上,喃喃道:“怎么可能,昨晚父亲还喝了米粥,他精神很好,说身体舒服多了,还说早上要喝味增汤,怎么会死……叶小姐,你再好好看看,父亲他是不是休克?也许没死呢……”千贺不愿意接受事实,央求叶青青出手救人。叶青青虽厌恶神谷喜久,可对千贺的感觉并不坏,这男人性格忠厚,孝敬父亲,对朋友也很讲义气,品性挺好,只可惜他的父亲是个罪恶滔天的恶贼。“接受现实吧,你父亲已经死了,这三天本就是危险期,随时都会出事的,如果当时身边有人,或许还能抢救。”叶青青觉得奇怪,神谷喜久这样的重病号,身边肯定得有二十四小时陪护的护士,怎么会没发现神谷喜久死了呢?千贺又变了变脸色,冲到门外吼道:“人都去哪了?”一名三十来岁的女护士小跑着过来了,神情慌张,看仪态和语气,应该也是wo国人,不过她说的是英语,叶青青正好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