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老妇人嗔怪的看他一眼,又为难的皱起了眉,“会伤人,这可不好办了,这样吧,我再翻阅一下古籍,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它融合进你的身体。”江问筠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好像那是什么脏东西一样,“能消灭就消灭,我可不想跟什么不明不白的东西合体。”结束了这场秘密的交谈,江问筠垂着头闷闷的走出了客厅,耳边还回响着江老妇人叮嘱他的最后一句话。“记住,你们是一体的,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江问筠喃喃的骂了句脏话,嘴角撇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他笑他自己。原来自始至终,他才是那个一直被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真相的人。回想起陈琦之前接受心理咨询时那些煞有其事的描述,江问筠原本不以为然,只以为是自己对其下的暗示起了作用,才让他产生了这些被强迫性/交的可怕幻觉,没想到居然有一部分很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从另一角度想,如果没有它的推波助澜,自己的计划大概也不可能实施的如此顺利吧?话虽是这么说,但意识到自己最牵挂的宝贝早就被人先一步从里到外的侵犯过,哪怕那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江问筠还是恨恨的咬紧了牙,内心涌现出一股嫉妒的涩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前,江问筠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还没等他想好要如何面对自己的恋人,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陈琦睡眼朦胧的脸出现在了门后。江问筠瞬间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对眼前人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睡醒了?”“嗯。”陈琦点点头,并没有发现江问筠此刻内心的波澜。他在江问筠的床上小憩了片刻,醒来没看见他人,有些害怕,这才找出门去。江问筠便搂住他,又把他带回了房间。房间里的布置很简洁,只摆放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以及江问筠的生活照和获奖的合照等,江问筠就向陈琦一一介绍着照片的背景及由来。陈琦听着江问筠的介绍,像是发觉了什么,疑惑道,“怎么都是高中之后的照片,小时候的呢?我想看你还是小娃娃的样子。”江问筠僵了一下,又不着痕迹的反应过来,这才说,“小时候不喜欢照相,所以没留下照片。”“哎?这样吗,那我们正好相反,我是小时候喜欢照相,长大反而不喜欢了。”陈琦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却没放在心上,“我家还放着不少小时候的照片呢,收在我爸妈那里,等回去了带你看。”“好。”江问筠就浅浅的微笑起来。夜里,两人睡在江问筠的卧室。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性/爱,陈琦怕被江奶奶发现端倪,没敢发出声音,憋得脸通红,窝在江问筠怀里小口小口的喘息着。江问筠借口出来的匆忙没戴套,刚在陈琦体内畅快淋漓的发泄了一通,内心的憋屈愤慨总算平复了一些。此时他温柔抚摸着陈琦汗湿的脖颈,仍是不服气似的,忍不住问,“上次肏的你舒服还是这次?”“上次?”陈琦一愣。“就是出国前一晚。”江问筠垂眼看着他,闷闷的开口。陈琦没有说话,往他怀里缩了缩。江问筠坚持要个答案,又追问了一遍。“我不喜欢那样。”陈琦窝在江问筠怀里,声音也有些闷闷的,“虽然我不讨厌偶尔玩些花样,但上次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以后不要了。”虽然最后也有爽到,但让他回想起以前一些不太好的记忆,陈琦并没打算煞风景的说出口。江问筠脸色缓和了一点,突然灵机一动,半真半假的吓唬陈琦。“我有双重人格障碍,所以如果觉得我跟往常不一样,一定要离我远点,不要让我靠近你,记住了吗。”“双重人格?所以那天晚上……”陈琦吓了一跳,捧住江问筠的脸仔细端详,却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迹象,“怎么会突然这样?”“年少时候受过一些刺激,很久之前就有了,只是不常发作。”江问筠信口开河的解释着,说的连自己都有些相信了,可怜兮兮的发问,“怕你嫌弃我,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说。你会不要我吗?”“怎么可能……”陈琦心疼的抱住江问筠,用指腹在他瘦削的侧脸上不住轻抚着,“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我的爱人啊。”江问筠在黑暗中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一只手用力搂紧陈琦的腰肢,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抬头看向虚空。虚空中仿佛出现一张自己少年时期苍白消瘦的脸,五官慢慢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变得与现在的江问筠毫无二致,只是略显阴沉,一双阴森的眼冷眼旁观着床上亲密纠缠的两人。江问筠毫不退缩的与它对视,嘴唇微启,无声的吐出一句话。“你不愿意被我融合,我也不能把你消灭,看样子我们只能和平共处了?”两个乍看上去一模一样的男人在不一样的时空里,面对面交换了一个眼神,像是达成了一个共识。和平相处?不可能的,大家各凭本事吧。番外.另一只手(完)第42章 番外.情趣游戏(上)钥匙插进锁孔,随着咔嚓一声轻响,大门被无声的推开一条缝。陈琦一只手提着一只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子,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把钥匙从锁眼轻轻拔出来,小心翼翼的探头进去瞧了瞧,见客厅里安静的空无一人,悄悄舒了口气,跨步迈进了客厅。今天是江问筠的生日,除了生日蛋糕,陈琦还从网上买了做作的气球和装饰材料,就秘密的藏在卧室床下,等待着他将其拆开来把客厅好好布置一番,给江问筠一个惊喜。为此陈琦打听了江问筠的课表,得知他今天下午有课要上,于是特意从公司请了假,提前回了家,要赶在江问筠回来之前把一切都准备好。幸好,跟他预料的一样,江问筠还没回来,正合他的意,他还有时间好好准备一番。陈琦将手中的蛋糕盒子放进冰箱冷藏室,摩拳擦掌的环顾客厅一圈,大致在脑中规划了一下。蛋糕就放在正对大门的茶几上,旁边放一圈小彩灯作装饰,唔,那边墙上要挂“happy birthday”气球的话,大概要用胶带黏上。“我记得工具箱是在……”好像是在书房里?陈琦手里乱七八糟地抓着一把五颜六色的气球,一边小声自言自语,一边推开了书房的门。“……唔哇!”在看见正对房门的书桌前坐着的人影后,陈琦猝不及防的惊叫出声,条件反射的要把手里的气球扔过去,却在看清那人是谁后堪堪住了手。“江江……问筠?你不是下午有课吗,怎么会在……”陈琦愣愣的问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漏了馅,连忙把手里的气球藏在背后,朝那人露出一个尴尬无比的笑。江问筠坐在书桌前,手里像是拿了什么药瓶,正凑近了在细细的看,此时见陈琦突然回来,怔楞了一瞬,随即便不着痕迹地把桌下的抽屉拉开一条小缝,将手里的东西悄悄丢了进去。此时他见了陈琦,却是一反常态的态度冷淡,只撩起眼皮看陈琦一眼,两帘纤长浓密的睫毛就自顾自的垂下去,抿着嘴没有说话。陈琦却似乎并不觉得奇怪,微微叹了口气,主动朝江问筠走了过去,面对着男人半坐在书桌上,伸手揉了揉江问筠额前微卷的柔软发丝。“还生气呢?”陈琦小心翼翼地问。江问筠愣了片刻,抬起眼飞快的撇一下陈琦,这才慢吞吞的开了口。“……没有。”只是那脸色依然冷硬如铁,丝毫看不出有软化的迹象。陈琦瞧着面前男人有些别扭的神色,内心涌上了一阵哭笑不得的无可奈何。自己不过是在江问筠去厨房洗水果的时候,因为看电视节目看得太过入神,不知不觉将他刚买回来的一大袋子栗子蛋糕一个不剩的吃完了,一个都没给他留而已。而当江问筠端着一盘子切好的各色水果回来时,面对着咬着手指,充满歉意的陈琦,也只是沉默了半晌,然后微笑着说,“不要紧,明天再买。”然而那时候刚好是过年,商店都放了假。江问筠就耐心的等到了明年。可他没想到的是,过完了年,那家蛋糕店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停了业,再也没有开过门。于是江问筠气炸了。积攒了半个多月的失落和委屈,被最后一根导火索一激,连本带息的开成了一朵蘑菇云,陈琦首当其冲,被波及得有苦难言,哄了好几日,从寒假哄到了开学,江问筠依然没有释怀。整日对他冷冷淡淡,视若无物,不发一语。陈琦倒也能理解,毕竟如果是自己辛辛苦苦买回来的麻辣小龙虾,洗个筷子的功夫,就被男朋友一个不剩的吃光了,自己恐怕炸的比他还要厉害。所以陈琦自觉愧疚,存了心思要好好补偿江问筠一番,如若不是如此,陈琦这种毫无浪漫细胞的理工男性格,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搞这么一出生日惊喜。不过现在这一出生日惊喜好像也被自己搞砸了。谁会知道本该在学校授课的江问筠居然在家呢?陈琦看着男人冷淡的侧脸和躲闪的眼神,一颗心苦恼的揪了起来。不好,情况有变,看来得另行打算了。难道一定要用上那个吗……暗自咬咬牙,陈琦没再说话,而是双腿一用力,跳下了书桌,没有看见身后男人微微一动、像是想要抓住他的指尖,径自走出了书房。来到卧室,他打开宽大的衣柜钻进去,在收纳领结领带的架子上摸索了一阵,从衣柜深处摸出了一个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这个衣柜里的粉红猫耳发卡。一个有着毛茸茸粉色绒毛的、猫耳形状的女式发卡,猫耳旁甚至装饰着几个小巧精致的暗金色铃铛,稍微一晃就会发出几声清脆声响,搭配着这个怎么看都说不上正经的猫耳形状,有种莫名的情/色之感。戴着它做某些剧烈运动的时候,应该会很好听……?察觉到自己的思想漫无目的地发散去了一个边限区域,陈琦赶紧摇摇头,打断了脑中的想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江问筠会买这么个东西。总之有次收拾衣柜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从衣柜深处处找出了这个发卡,被人藏得很隐蔽,像是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难道江问筠居然有这种癖好,只是不好意思跟自己说而已?当时的陈琦也是这样站在衣柜前,对着手里的猫耳玩具目瞪口呆的看了片刻,随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放回了原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关上了柜门。就让这个秘密随风而逝吧。反正他死也不会戴这么个玩意。而现在,陈琦立在衣柜前的同一位置,苦大仇深的盯着手里的猫耳发卡,然后视死如归般合上双眼,抬起手将其端端正正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江问筠靠坐在气派的真皮办公椅上,懒散的将头歪在宽敞椅背上,狭长双眼懒懒的半阖着,面上不露声色,一只手却已是焦躁地在实木桌面上不断敲击许久。像是想要起身去寻找什么人,却不知为何没有动弹。正内心纠结之时,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便调转视线朝门外看去。只见门框边一抹粉色一闪而过,江问筠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就又缩了回去。又过了几秒钟,陈琦犹犹豫豫的出现在了门后,而江问筠也终于看清了那抹粉色的真正面目,不由坐直了身,一双精光四射的眼微微眯了起来。陈琦半垂着头,头戴一只毛茸茸的粉红猫耳头饰,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可爱。许是太过匆忙没有戴好,一缕碎发垂落在光洁的额头上,小麦色的皮肤微微泛红,薄唇轻抿,眉眼均是英朗的弧度,此时却低低的垂下不敢直视面前的人,江问筠却在这躲闪间瞧出了一种顾盼生辉的媚意。他就这么快步走到江问筠面前,半蹲下/身伏在江问筠膝上,暗暗运了几口气,像一只真正的猫,伸直上身凑近男人的耳边,用紧张到沙哑的声音调/情一般地耳语道,“……猫咪好饿,想要主人……喂饱我。”然后忽地伸出舌头,在江问筠光洁的侧脸上轻舔一口,留下一道濡湿暧昧的水痕。江问筠浑身轻颤一瞬,低下头定定看着他,颈下喉结不易觉察地轻轻一动。陈琦即兴发挥完,脸颊这才后知后觉的微红起来,不由面红耳赤的从江问筠膝上爬下来,急匆匆地往后退了几步。男人倏地站起身,像只暗夜里的豹子般舒展了颀长的身体,安静又优雅的迅速靠近了他。陈琦有些羞耻的别过脸,欲盖弥彰的将手掩在唇边轻咳一声,正要说些什么,就见眼前蒙上一片阴影,高大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面前,盯着他头顶的猫耳玩具看了半晌,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弄几下猫耳上的绒毛,浓黑的双眼浮现出几分促狭笑意,突然伸手将陈琦一把搂住,用力向上一提。男人臂力惊人,居然就这样单手将一百三四十斤的陈琦挟在怀里,像抱一只小猫一样,将他放在了书桌上,覆身压了下去。第43章 番外.情趣游戏(下)“好,下课吧。”伴随着清脆的下课铃声,江问筠修长的手指将翻开的书本啪的一下合上,干净利落地吐出这四个字,结束了今天下午的最后一堂课。教室里的学生噤若寒蝉地坐在座位上,谁都不敢先出声。他们都不明白这个斯文俊美、面上温文尔雅的微笑不知暗地俘获了多少女生芳心的青年才俊这几天为何像是吃错了药,变得不苟言笑,面若冰霜,课上提问稍有回答不上,寒星般的眸子里射出的寒光便像是能把人从骨子里冻住,吓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江问筠说完这最后一句话,薄唇便紧紧抿了起来,没有再看讲台下的学生,而是垂目整理完了散乱的课本与资料,散落的额发遮住了双眼,只露出形状优美的瘦削下颚,嘴角冷漠疏离的弧度却让几个打算上来问问题的女生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疾步走出了教室。教室门被喀嚓一声合上,教室里的学生这才松了一口气,悉悉索索的收拾起自己的课本,小声笑闹着走出了教室。那几个女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终于沉不住气,率先开了口。“……哎,你们知不知道……今天好像是江老师的生日啊?”另外几个女孩子均是一副毫不意外的神情,你一言我一语的顺势聊起了天。“我是去教务处送材料的时候,办公室几个女老师在讨论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啊?”“我偷偷看了江老师的资料表……”“诶……本来打算找他问问题,顺便把生日礼物送给他的……”这句话一出,几个女生就都不说话了。内心忐忑了一整节课,没想到竟是连私底下跟老师说句生日快乐的机会也不曾有,她们攥着书包里精心准备的礼物,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失落的神色。江问筠无法得知下课后教室里的小剧场,他只是魂不守舍的上完课,然后憋着一肚子气开车回了家。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倒是记得也很清楚,并且早已在内心演练了无数次陈琦为他庆祝生日的场景。不过他们前些时候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他顺势借题发挥,仗着陈琦的内疚,暗地里享受了不少来自陈琦的讨好与殷勤。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干脆趁着生日这个契机与陈琦和好吧。整日摆着一副高冷的架子,他好久没有好好抱抱陈琦了,早就想得不行。陈琦会给他过一个怎样的生日呢?他会提前回来,精心准备礼物,布置场景,只等自己回家,藏在门后给自己一个惊喜吗?还是会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准备好自己最喜欢的草莓味润滑剂,乖乖的在被窝里等着他?江问筠这么浮想联翩着拿钥匙打开门的时候,收获的却是一室寂静。客厅的茶几角落甚至放着一个没吃完的泡面碗,是昨天晚上陈琦吃完夜宵没来得及收拾的。看得出来今天并没有人回来过。在门口立了片刻,强压下心底浮起的一丝失望,他还是抬起脚步走了进去。仔细想想,陈琦每天上班也很累了,如果只是在下班路上顺便给自己带了一个蛋糕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就故作矜持的收下这个蛋糕,然后装作勉强的原谅他吧。江问筠轻叹一口气,走过去收拾了泡面碗,正要扔进垃圾桶,耳侧忽然敏锐的察觉出一阵暧昧的声响。循声扭头看向书房紧闭的门,实木大门隔音性能良好,却仍有些许情热的呻吟与喘息漏了出来,刺激着人的耳膜和大脑。一颗心倏地沉了下去,江问筠面无表情地僵立在客厅中央,一时间内心千万种念头呼啸而过,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身体却早已领先大脑一步,上前静静推开了书房的大门。书房宽敞的落地窗前,百叶窗帘并没有拉实,夕阳金灿灿的余晖下,房间内所发生的一切在江问筠眼下一览无余。一个宽肩窄腰、身形熟悉的男人背对着门立在实木书桌前,衣着完好,乍一看像是正埋头翻阅书桌上的文件一般,如果不看他双手正紧紧攥住的那两条洁白光滑的小腿的话。陈琦仰面躺在宽大的实木书桌上,正面色潮红的闭着双眼,不住地低声呻吟,承受着身上男人的掠夺,漆黑的发丝随着重力自然下坠,头顶像是戴了什么粉红色的物件,随着男人的强力撞击摇摇欲坠,一下一下的摩擦着桌面。男人将身体往下压了压,双手用力将两截小腿往两侧掰得更开,下身加快速度小幅度向前顶弄着,立刻弄得陈琦微微张大了嘴,唇间漏出几句含糊不清的求饶。“嗯……太深了,慢一点……”江问筠听见那个男人喘息着低下头,用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对身下人低哑地耳语道,“来,翻个身。”陈琦就顺从地用绵软的手臂撑起上身,顺着男人手上的力道翻身背对着男人,用潮红滚烫的侧脸紧紧贴着冰凉的桌面,舒服的喟叹一声,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呼吸的节奏,他就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从背后用衣服紧紧地捆在了一起,连带着双眼也被用领带牢牢地绑上,顿时不安地挣扎了起来。“别紧张,今天玩点不一样的。”男人在他唇上安抚地亲了一口,随即将他抱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挡在门口的江问筠。陈琦被反绑着双手,浑身赤裸的缩在男人怀里,乖顺的像一只小猫,察觉到男人脚步的停顿,不安的扭头朝四周望去,却被领带牢牢遮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到,不由得迟疑地开口问道,“怎么了?”“没什么,想到一些事情。”男人淡淡的开了口,不动声色地说。江问筠这才看清了陈琦头上戴的东西,是一个粉红色的猫耳头饰,歪歪斜斜的戴在陈琦头上,衬托着那张酡红色的俊朗面容,竟隐约多了份不可思议的可爱迷人。江问筠死死盯着这个粉红色的猫耳发卡,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微闪动,目光幽深地看着眼前这个与他面容一模一样的男人,安静地挪动脚步,无声地让开了门前的路。男人也沉沉地看他一眼,绕过他将怀中的人抱去了卧室。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向陈琦保守了这个秘密。江问筠看着男人走向卧室,并没有跟上去,而是留在客厅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片刻后,像是某种程度上的心有灵犀,男人空着手从卧室出来,继而关上了门,转过身面向了江问筠。他衣着尚且整齐,只除了墨色衬衫的衣领处扯开了一个扣子,露出微微汗湿的锁骨,胯下之物并没有得到释放,依旧鼓鼓囊囊的一团,在不算宽松的西裤下显得格外醒目。难以想象他在情热之时居然有这样的自制力,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尚未满足的下体,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两个乍看上去一模一样的男人沉默地对峙了片刻,江问筠唇角扬起一个扭曲的微笑,咬牙切齿地率先开了口。“鸠占鹊巢的滋味好吗,我该怎么称呼你,过去的我自己,或者是,肖纪?”“像个阴魂不散的影子一样逡巡在我家里,打着我的名号侵占我的人。我可没有发现,以前的自己是这样不要脸的一个人。”肖纪狭长的眼睫微微颤了颤,随即垂下遮住了眼里的神色,薄唇轻启,声音轻柔,吐出的字眼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来拿属于我的一部分。”“属于你的一部分,”江问筠玩味地重复着他的话,忽地笑了起来,“哪来的孤魂野鬼,也配说这话?陈琦从头到尾就没属于过你。他喜欢的是我,你应该很清楚吧,不然也不会变作我的样子,趁我不在的时候哄骗陈琦,偷取一夕温存了。”“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肯消失,不来碍我的眼?要是欲求不满的话,我去你坟前,给你烧几个童男童女好不好啊?”江问筠越说越觉得有趣极了,不由得哈哈笑了出来,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恶意的戏谑。肖纪像是也觉得有趣,跟着轻轻笑了起来。“要我消失?可以啊。”“我这就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陈琦讲明白,那时他恐怕就能把一切都记起来了。能在他心中重新占据一席之地,无论是厌恶还是愧疚,我都夙愿得了,应该就能带着这一魂半魄烟消云散了。”“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还会不会喜欢你?”江问筠不笑了。肖纪却是没停,依旧笑的眉眼弯弯,面含春水,与江问筠一模一样的、斯文成熟的面容上隐隐升起高中时期独有的那份天真与残忍,有种说不出的撕裂与诡异,竟一下子与面前人区分开来了。面上笑成这样,他眼底却全无笑意,像是一口枯寂了许久,黑洞洞的深井,死死盯着江问筠的双眼,轻轻吐出最后一句话。“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陈琦被反绑着双手扔在床上,眼前是黑洞洞的一片,在空寂的室内,他看不到的地方,似乎多了许多道视线,从四面八方涌向他,看得他汗毛直竖,听见门开的声音,顿时不管不顾的叫道,“问筠,问筠!”“我在。”江问筠的声音随之响起,只是不知为何有些沉闷,像是憋着一股气似的。陈琦稍微安心了下来,又在床单上蹭蒙在眼上的领带,难受地说,“给我解开吧……这样好奇怪。”江问筠的大手抚摸上他赤裸的臀部,轻轻的摩挲安抚着,嘴里却道,“再等等。”说罢,并没有将他的双手与双眼的束缚解开,而是将他摆成趴跪在床上,双腿大开,屁股高翘的姿势,俯身上去用勃起的下身轻轻顶弄陈琦的屁股,一边在他耳侧、喉结等敏感处轻吻、舔舐,把他撩拨的气喘吁吁,重新情动起来。等陈琦下身重新昂扬起来,江问筠就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跳蛋,用电线将其缠在陈琦高高翘起的肉柱上。打开开关的一瞬间,若不是江问筠挺有先见之明的牢牢制住了陈琦的手脚,他简直要从床上跳起来,嘴里含含糊糊的乱叫着不知道些什么,在床单上扭动着白皙身躯,像一条脱离海水,濒临窒息的年轻人鱼。就着陈琦剧烈颤抖的身体,江问筠将他抱在怀里,肏进了那个早已烂熟通红,被好好使用过的入口。“呜呜……这是……什么东西……”“喜欢吗?新买的。”江问筠从背后咬住陈琦的后脖颈,细细地捻磨着,又将一只手伸到他下面,慢慢扣弄着他被剧烈震动的跳蛋刺激的不断流水的马眼,在他耳边慢条斯理的说。陈琦被他双腿大张的抱在怀里抽插,爽的大腿根部直抽搐,噎呜着说不出话,只能剧烈的摇着头,泪水无意识的流了满脸。眼前是一片五彩斑斓的黑,视线的剥夺加强了身体其他部位的感受,陈琦从没有接触过跳蛋这一类情趣玩具,此时被下身传来的强烈快感刺激的目眩神迷,连承受了一根粗物的后穴什么时候又悄悄加进了一根手指也没有发觉。直到感受到后穴强烈的紧绷感,混沌的大脑这才恢复了一丝警觉,登时有些害怕,双腿不安地蹬踢了起来。“嘘,别怕,别怕。再加一根按摩棒,会让你更爽。”江问筠喘着粗气,在他耳边轻声安抚着,两只手交叠在他泛起一片薄红的赤裸胸膛上,微微用了力气,钳制住了他的挣扎。在后穴边逡巡的手指又加入了一根,在微微抽搐的穴眼里不怀好意地不断抽刺。如果此时陈琦被快感刺激到模糊的脑子里再稍微清醒一点,就会发觉有那么一丝不对劲。然而不知是下身的快感太强烈,还是江问筠在耳边的呢喃太温柔,他混混沌沌的沉浸在一片爱欲的海洋里,熏熏然不知所以。等到那一根按摩棒完全进入了他的后穴,并和江问筠的肉具一起来回摩擦着鞭挞他的内壁时,他更是完全失去了清醒的意识,只能随着身侧男人的节奏不断沉浮。直至完全失去了意识。等到再苏醒的时候,已是暮霭沉沉,华灯初上。陈琦一睁眼就看见江问筠沉沉地睡在他旁边,睡得并不安稳,一双好看的眉毛紧紧皱着,像是在睡梦中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一只手臂霸道地搂住他的腰,竟是一时间挣脱不开。好不容易才把腰侧的手指掰开来,陈琦轻手轻脚的起了床,悄悄去了客厅。江问筠醒来的时候,额上覆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摸一摸身侧,陈琦不在床上,床单已经凉了许久。卧室里没有开灯,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他觉得有些窒息,连滚带爬的下床,江问筠几乎是颤抖着手打开了卧室的房门。然后,就被一室烛光迷住了眼。陈琦半蹲在客厅的茶几旁,正小心翼翼地点亮茶几上围成一圈心形的彩色蜡烛,蜡烛中间摆着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听见这边的响动,陈琦回头看见他,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微笑。“你……你醒了啊,本来想布置好再去喊醒你的。”江问筠愣愣看着他,指尖慢慢回暖了起来。他刚才做了个噩梦,梦里陈琦不知怎么记起了所有事,在一天夜里悄悄地离开了,不知所踪,再也没有回来。他追到大街上,却发现大街上空无一人,天是灰蒙蒙的,再也没有亮过。突然也记不起自己家住何处,他就这么迷茫地穿过空荡荡的大街小巷,孤魂野鬼似的游荡。去找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他突然好像明白,肖纪这些年是如何度过的了。直到看见客厅里的烛光,他才有了回到人间的真实感。陈琦看他不说话,微蹙眉头,小心地站起来,像是扯痛了下身的伤口,踉跄了一下,蹒跚的朝他走来。“睡傻了?”陈琦轻轻弹了一下江问筠的额头,却被上面爬满的冷汗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说,“你这是……发烧了?吃药了吗?”江问筠反手抓过他的手,紧紧握在胸前。